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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知我心何文清文清全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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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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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倒也看不上。至于遣散下人,那都是我的陪嫁,我已在不何府,他们自然也要离开,你若觉得有冤,自然可以去衙门诉告于我,我自己奉陪到底。”我不卑不亢,面对何文清的张牙舞爪,我心如止水,只当他是一个跳梁小丑。

“你倒牙尖嘴利,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何文清仍然不服气地说。

“我可提醒你,3个月内你须归还我的嫁妆,保证书还在我手里,据我所知,何家现在恐怕已是家徒四壁,家里的物件,也被你变卖差不多了吧。现在拿得出手的,也只有何家的祖屋了。”我淡淡地说,嘴角挂着一丝讥笑。

“你,你个弃妇,岂有此理!”何文清气得直跳脚,扭头便不再理我。

诗文大会开始了,何文清信心满满,颇有一举得魁的气势。

原来,他是得知本次诗文大赛的魁首,可以获得衙门文书一职,我冷笑,何文清,你要失算了。

比赛分三轮,何文清自诩高阳县第一秀才,现场对弈,不过首赛便被淘汰,引得众人诧异,这何秀才也不过如此。

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他,那他这秀才之名来得更加有疑!

“林县令,听闻唯有县试通过后的书生,才可称为秀才。那县试考卷可有留档?”我在看台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林县令聊着。

“自然是有,虽然考卷留档,题目考后自是公开的。”

“可否就以近几年的考题,来考一考大家,也可以测下咱们高阳县这些读书人的实力?我柳家愿出三千两纹银,作为彩头。”我想那何文清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这主意甚好,高阳县所有的读书人皆可参与,只要答对一题,皆可有赏。”

随后,答卷像雪花片一样的落到了林县令的手里。

我抽出了何文清的答卷,明明是他4年前的县试的考题,可现在竟然挂了白卷。

我心下明了,何文清,你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大草包,高阳县第一大骗子。

“诸位,高阳县第一秀才,今日挂了白卷,大
下。”他自报家门。

我仔细打量面前的人,温润如春水,谦谦如白云,一身书生气。

“就算你是县令,也不能随便管我们夫妻之事。”何文清还在狡辩。

“当今律法,女子若在夫家遭受不公对待,遂可自请下堂,签和离书,想必,你乃高阳县第一秀才,不会不知吧?”林县令逼问。

“可她在何家并未遭受不公,你这血口喷人。”何文清不放弃地狡辩。

“不顾妻子强纳小妾,赶发妻回家,还不算受到不公吗?”林县令再问何文清。

“禀县令,小女还有一条诉告,何家侵占我嫁妆一事,这是当时何家逼我给他小妹月红筹备嫁妆的清单,您请过目。”我适时递上一份清单。

“侵占妻子嫁妆,着实令君子汗颜啊。我朝早有律令,女子嫁妆即女子私产,即使是夫君也不能随意使用,你既知有此等律法,还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林县令大喝一声,何文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好,我写和离书就是。”

“不止和离书,柳姑娘的嫁妆,你也要一并归还。”林县令补充道,“柳姑娘,你可满意?”

“谢林县令做主,那他们呢?”我手指着秀儿和那奸夫。

“秀儿,你已有夫家,且还与人私通,犯淫乱罪,罚你去苦寒之地流放十年,你可觉得冤枉?”

“林县令开恩啊,秀儿已有我何家骨肉,断不可去那苦寒之地啊。”何文清一脸的焦急,只因秀儿肚里有他期盼已久的孩子。

“呸,何秀才,你别做梦了,我这肚里怀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不举的事,长久以来居然不自知吗?哈哈哈!”秀儿发疯地笑了起来。

众人跟着一阵哄堂大笑。

这时,何文清气得脸都绿了,头上也隐隐约约泛着绿光。

不过一会儿,何文清便写好了和离书,林县令上前查看无误后,拿出印鉴,随后交给了我。

“何秀才,请再写一份归还嫁妆的保证书给
何文清真不是个东西,吃干抹净,这几年不知从我柳家索取多少好处,到了,还干这些腌臜混事。”父亲大怒。

“父亲,母亲,我若真被何文清休弃,柳家,可还有我的容身之地?”我明媚笑颜问道。

“傻孩子,你永远是我们手心里的宝。”母亲老泪纵横一把拥我入怀。

“君兰,你此话当真?”父亲倒是显得冷静。

“父亲,你放心,即便我走出何府,不是他何文清休弃我,而是我不要他了。”我声音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我的儿,你回来也好,柳家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养你一辈子,你再不用受他何府的鸟气。”父亲握紧了拳头。

“父亲,这些是我在何府所剩的嫁妆,我今日略施小计,一并带回。不过,那何文清暂并未休弃与我,恐怕,他们还盼着我再带几十车金银财宝回去呢。”

“他们做梦,谁给他们的底气,欺辱我女儿,难不成我们还低声下气求他们?”

“父亲不必动怒,女儿自有谋划。”我双手牵了父母,进了柳府。

柳府内,我将心中多年的疑问说与父亲。

“那何文清明明是一个草包,无半点文墨,何故中了秀才?”我日日见那何文清,丝毫不觉他是舞文弄墨之人,花天酒地,赏妓摸牌他便都是行家。

“柳家虽世家经商,但你父亲我还是略通文墨,之前几番跟何文清讨论政令,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你今日提起,此事着实有疑。”父亲几番踱步,又言:“他莫不是骗婚,亦或是找人代笔?”

我心下有几分明了,遂言:“此事,我定会查清,如若他真有作假之嫌,我必将让他原形毕露。”

“只是苦了我儿,也怪父亲当时一味追文逐墨,这才害了你。”父亲说着一脸的懊悔。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必定真不了。”我狠狠地揉搓了手中的丝绢。

“父亲,我今日且先不回

我乃商贾之女,我的夫君,何文清,自诩为高阳县第一秀才。

我有幸得以高嫁,本以为,这一世可与他红袖添香、举案齐眉。

谁曾想,他每日不用功读书,只会花天酒地,留恋于瓦兰勾舍之中,倒是败了我不少的嫁妆,还常常对世人说“我乃堂堂高阳县第一秀才,她一个商贾之女,满身铜臭,岂可污我清流之名?”

三年后,他竟带回一个雅妓,要抬她做贵妾,我不同意,他便羞辱我入何府三年膝下无所出,还要开祠堂将我休弃。

何家祠堂前,我悲愤交加,一头撞死在那台案前,倒是死了个干净。

可再一睁眼,我竟然回到了他要将那妓女带回何府的前一日。

我重生了,还自带读心术。

我发誓,这一世,绝不会再做怂包,何文清,你给我等着。

1.

何文清,他空有一副好皮囊,看似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是高阳县许多貌美女子梦寐以求的情郎。

可他却娶了我,只因我柳家,世代经营棉纱,富甲一方。

阿爹阿娘自觉是高攀了他,遂点了一百位仆人、装一百大车的金银财宝、十几间旺铺当做我的嫁妆,随我嫁进何府来。

可只有我知道,他何文清,只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徒有其表罢了。

上一世,他辱我,逢人便说我呆笨木讷,不如翠春院的姑娘温柔似水;欺我,商贾之女,浑身小家子气,胸无半点文墨;嘲我,三年不下蛋,不如何府养得一只老母鸡。

这一世,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次,我断不能重蹈覆辙。

我端坐着在梳妆镜前,看着眼前的自己,虽说不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但也算是妩媚可人,只因商贾出身,便被何家随意唾弃,我心愤而不平。

随后,我叫来了贴身嬷嬷,让她拿出我的陪嫁清单。

“嬷嬷,这单子上还剩多少金银财宝,让账房统计一番,准备打包,咱们拉回柳府。”

嬷嬷先是一惊,随
功德无量,姐姐不觉得委屈。”

我连忙让嬷嬷,扶起秀儿。

“哼,这主母也太柔弱不堪了吧,如此下来,我岂不是很快就能坐上何家主母?”秀儿的腹议,我听得很明白。

“君兰,你吃好了的话,就此歇去吧,切莫停留太久,影响了秀儿的胎气。对了,过几日,东西收拾好了,我送你回柳府。”何文清言语中流露出厌恶,众人都瞧着我,看我如何难堪。

“自是吃好了,日后夫君照顾秀儿妹妹,可要仔细着点。另外,烦请夫君修书一封,将我回娘家一事说明,我好跟父母亲交待。”我嫣然一笑。

“此事是要禀明柳府二老,以免生了误会。”婆母一旁点头。

“那好,我修书一封,就不必上门解释了,你且带回去,交予岳父。”

我环顾四周,看向众人,然后转身离开。我暗想,这是你们最后的得意,我会铭记在这里所有的屈辱。

回到东厢房,嬷嬷气得脸色铁青。

“小姐,我实在是心疼你啊,这姑爷好歹是咱高阳县第一秀才,这圣贤书都读哪里了?他怎么可以如此作贱你。”嬷嬷说着,老泪纵横。

“嬷嬷,明日我们就回柳府,待走出何府后,便可通知小厮动手,去豪客来捉奸,一定要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我倒要请全高阳县的人看大戏。”

“可姑娘,你自己个的名声也就毁了。”

“名声?名声算个什么东西?他何文清要的才是名声,我偏要打碎了它,让他裹着嘲笑和耻辱生生吞下。”

5.

午后,秀儿前脚离开去好客楼,我们后脚离开何府。

一路上,嬷嬷神色颇为紧张,我却一脸坦然。

“事于至此,嬷嬷放宽心些吧,记得让秀儿和私会那人写下口供。”我淡淡地说。

“小姐,不知怎的,我现在浑身是劲儿,在何府憋屈太久了,今日定要大干一场,你就瞧好了吧。”

我哑然一笑,这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新生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