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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音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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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田馨没忍住上手帮他往前翻了翻酒单,凑到他耳边,“别往后翻了,后面太贵了,前面的便宜,这些酒本来就溢价严重,你点便宜的。”

男人配合地给出一抹探究的目光。

田馨接着低语,“我去帮你问问后厨能不能换标签和瓶子,酒的颜色都差不多,大家喝多了根本喝不出来的,能省点就省点。”

田馨怎么也在这里打了半学期的工了,知道来这里的大多数人压根不是来品酒的。

喝高了,白的红的啤的,有格调的廉价的,谁还分得清楚谁呢。

霍霆的手停住,他偏头看向了一旁的田馨,她伸出娇俏手指指着几款大众口味的便宜酒,给他做着介绍。

男人伸手摸了摸脖颈的黑色玉牌,莫名地轻笑了一声,那张野性十足的脸上掀起几分明朗的俊意。

整个包厢的人听到这声轻笑都坐直了身子,看向霍霆。

京市响当当的道上人物霍老大,无论是谈生意还是应酬都不爱笑,何止不爱笑,常常都气势压人,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就是来这种娱乐场所,表面看起来其乐融融,但没有一个人的神经不是紧绷着。

霍霆咬着烟,懒懒出声,“没事,继续。”

他一出声,坐在包房里都松了口气。

田馨当然不知道整个场子的气氛变化,她还只觉得是她和霍霆搞的小动作太大,引人注目了。

“决定好了吗?”田馨压低了声音。

霍霆将酒单一合,“就按你的来。”

等到田馨走后,坐在霍霆旁边的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轻推了下镜框,他当然看得分明,也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你才将这个京市最大的会所至真园盘下来,怎么这么快就认识了这里的服务生。”

霍霆没接他的问题,只是将手边给他倒好的酒杯推至他面前,“这杯是谢冷总砸钱到我的场子,只是其他的恐怕得按我的规矩来。”

冷晏礼望着霍霆一双鹰眸寂寥。

接着在这个顶级贵宾包厢的侧面,有一个暗门被推开。

两个身材魁梧,赤膊着的大块头花臂男架着一个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辨认不清外貌的虚弱男人走了出来。

被架着的男人呛着血,呕了一团血肉出来,人已濒死。

还有两枚沾着血迹的针孔摄像头被放在了茶几上。

空气里瞬间弥漫了更加紧张的气氛。

冷晏礼本来冷若冰霜的视线里似乎在这一刻也带上了刀子。

霍霆却看起来依旧轻松,轻飘飘地转头问,“冷总,这人你认识吧,我的手下没有轻重,他的内脏已经散了。”

他又接着了冷笑道:“找人录像监听,冷总,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小动作太多,我霍霆不喜欢。”

冷晏礼以前只知道霍霆这个人刀尖舔血起家,并不那么好惹,从金三角这样的毒寇恶匪横行的邪恶国度回来几年了。

听说是洗掉了浑身的血腥气,明面上摇身一变成了企业家,在全国几个经济大市的CBD开了数家连锁店。

可私底下的行事作风毒辣狠绝。

而真正让他在京市名声大噪的,是他手里在京市的灰产。

像会所,洗浴城。

还有一些掩埋在这繁华都市底下的高端红灯区。

冷晏礼索性不再恋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是不是有误会?”

霍霆睥睨了冷晏礼一眼,“看在那三千万的海运投资上,这次我就只小惩大诫。”

说完,霍霆对着魁梧的花臂男扬了下眉。

一把匕首就正中了那个奄奄一息男子的心脏,血顺着匕首一滴滴地落。

他的头也很快就焉耷下去。

“老大,人没气了。”

霍霆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冷晏礼举起酒杯的手紧了紧。

好猖狂的黑老虎。

又即刻神色如常地望着包厢门口,岔开了话题,“刚刚那个服务生...”

人被拖走了,地上的血迹被擦得一干二净。

包厢的暗门也关上了。

霍霆跟个没事人一样,摊摊手接话,“还是个大学生吧,我妈以前住的那间老破小的对门,昨晚才见,说有变态跟踪她。”

“然后呢?”

霍霆顿了几秒。

想起昨晚田馨那张被吓得有些苍白,犊羊般的小脸,在看到他开门口问她,“谁是你亲爱的?”时,女孩没有回答。

只是警惕地转身看了看走廊里有没有其他人,用胆怯地像蚊嘤一样的声音回了句,“谢谢。”

然后慌忙掏出钥匙回家了。

霍霆刚想说,能有什么然后。

他手底下的妈妈们过手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衣香鬓影精致穿行的,外表清纯内里妩媚的,自甘堕落纯糜青涩的都有。

霍霆一向没什么兴趣。

田馨在这个时候又进包间里,招呼着几个服务生上来送酒。

她觉得包厢里气氛很不对劲,味道也不对,但这不是她该管的。

离开前,田馨冲霍霆轻扬下巴,她嘴角泛着潋滟笑意,露出一枚浅浅的梨涡,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示意他,换假酒这件事,她都安排好了。

霍霆等人走后,嘴角突然有些压不住,“你也看到了,她还挺好玩的。”

...

田馨换下了工作服,在收到了今天的提成后,第一刻就去了会所附近的ATM机汇钱。

她闻着自己身上风月酒场上留下来的浑浊气味有些作呕。

钱到账的那一刻,朱红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馨馨啊,妈妈收到钱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一个女孩子独身在外,又要读书又要工作的,我已经狠狠批评你哥了,下次他一定戒赌了。”

这两年田馨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样的话。

下次下次,总有无数个下次。

“妈,田宥桦如果戒不了赌能不能让他去死啊。”

朱红瑛的哭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馨馨...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那是你哥,是我唯一的儿...”

田馨没有继续听朱红瑛的哭诉,而是将手机挂断。

转头在一家药店里买了一瓶防狼喷雾,然后从京市最纸醉金迷的地段,坐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自己破旧的出租屋。

明天不是周末,得去学校上课。

田馨上楼的时候将防狼喷雾紧紧拽在手里,要是再出现那个猥琐男人,她一定得想办法反抗。

这个声控灯已经坏了的破旧居民楼,田馨走得步步小心,直到在一个楼梯的拐角看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她想也没想,举起手里防狼喷雾就对准了黑影。

“别喷,是我,你亲爱的。”

响起的男声浑厚带着调侃,驱散了田馨心头的阴霾。

“是你。”

田馨听得有些腼腆,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三楼,动作太快,还让她有些气喘吁吁。

霍霆手臂上挂着那件黑色的大衣,衬衫的袖扣被他挽起来撸到小臂,露出一截修劲有力的手臂。

她看到霍霆站着的地方还掉落了好几枚烟头。

霍霆盯了眼田馨,她脱下服务生的衣服之后果然顺眼不少,收腰的针织连衣裙,鼓鼓的胸口因为喘气而上下起伏。

那张小脸从惊恐的卡白缓慢变得红润。

听着她问,“该不会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吧?”


接着,男人转身就离开了。

田馨趴在窗户边上看着男人走进夜色里,然后坐上了在楼下停着的那辆车,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思索了一会儿。

又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她给许一萌打过去了电话。

语气里多少带着几分郁闷,“一萌,我试着勾引了一下他,可他真的好像不愿意跟我做。”

许一萌忙问,“认真的吗?该不是他真的那方面不行吧。”

田馨之前只是存疑,现在多少有点质疑了。

...

霍霆将车里的所有的窗户都全部打开,冷风鱼贯而入,男人又松了两颗扣子,来缓解自己身体难捱的情绪。

车速已经被他飙到了120码,驶到了码头上。

夜色下的码头,朦胧的罩着冷白色的月光。

李志伟和莫利山都在,还有几个彪壮的大汉排成了两排。

在他们的面前放着一具人形的麻袋,上面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霍霆一下车,整个的气场变得凌厉凶悍,长款的黑色皮衣在夜色中敞开,他发号施令,“打开。”

李志伟伸手将麻袋的绳子解开,里面露出来的一张已经被冰冷海水泡得发白的脸,眼前的胖子浑身都在颤抖,看起来被冻得不轻。

“老大,差点就让他死掉了。”

霍霆走到了麻袋旁边,他盯着面前脸上全是惧色的胖子男,他已经被吓得脸从白色涨成了猪肝色,他呛出了几口海水,“放过我...放过我...我是无辜的...”

道上的人都知道,要想要京市混得开,不单单是靠雷霆手段。

还得跟一些达官显贵做交易。

“东西在你这里吗?”

那胖子急忙摆手,“没有...不在...早就丢了...”

霍霆手挡着吹过来的潮湿海风,打开金属的打火机燃了一支烟,对着李志伟示意地抬了抬下巴。

李志伟对着后面那群的保镖出声,“搜。”

一个黑色的U盘是在胖子男脱得精光后的内裤里找到的。

李志伟拿过来的时候用毛巾擦了擦,递给了霍霆,“老大,在这里。”

霍霆叼着烟,将U盘拿过,“好,我明天拿给季老,其他的阿山收尾。”

莫利山压了压鸭舌帽,他戴着一双白手套,手里有一根极细极韧的铁丝就这么朝着胖子男的方向走过去。

李志伟是个眼尖的人,他一眼就看到了霍霆脖颈上一枚牙印,“老大,你被狗咬了。”

霍霆丢给了李志伟一个威慑的眼神。

李志伟猜得七七八八,“季老的事情,你是最上心的,现在他是你明晃晃的顶头保护伞,平时你可从来不迟到的,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女大学生吧。”

霍霆抖了抖烟灰,“你管得倒挺多。”

“没耽误你的好事吧?上次在游艇上,我给你在床头上放的套,你是一个没用,这次呢?拿下了?”李志伟凑到了霍霆的面前。

霍霆冲他弹了弹烟灰,“滚远点,说的什么混账话。”

“不是吧,老大,整了半天,你还没动人小姑娘,整这么纯情。”

李志伟何其吃惊。

不远处传来了胖子男被铁丝缠住喉咙之后的痛苦挣扎声,“我是...记者...别...杀...我...”

莫利山却依旧冰冷着神情,手上的力气更大。

霍霆的眼眸沉了沉,“她太干净了。”

他注定在烟波浩渺的黑暗沉沦。

没过几天,各类的社交平台上都刊登着一条寻找一名失踪记者的头条。

里面还配上了那名记者的照片,是一张圆胖的脸,带着黑框眼镜。


星期一的时候在一家私家别墅的拐角处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其家属以及工作单位在各大平台上发布了寻人启事。

“田馨,这名失踪的许学长,是之前我们学校的新闻与传播专业毕业的,现在新传院里好几个他的学弟和师弟都在帮忙到处找人。”

许一萌将这份寻人启事的新闻给了田馨看。

这几天在学校的校园网内那是传得沸沸扬扬。

田馨当然也有看到几条这样的新闻,“一萌,人不会平白无故失踪的,我觉得这位徐学长八成是出事了。”

她是想到了田宥桦,朱红瑛找不到田宥桦的时候还叫过她打电话,等到田馨再看到田宥桦时,就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看到他被暴打。

许一萌还带着几分侥幸,“也有可能没有,万一只是意外呢。”

田馨感觉到了许一萌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多问了一句,“这位徐学长跟我们学院还八竿子打不着呢。”

“我知道,但是这是夏学长学院的,也是他的师兄,他说他们之前还一起出过几篇报道。”

“夏学长?谁是夏学长?”

田馨往许一萌的座位处凑了凑,她抿出点别的意思来。

许一萌的眼神开始躲闪了,脸上很明显就升起了羞涩,“哎呀,说了你也不知道。”

田馨不乐意了,“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一萌,我们是好朋友,你的事可不能瞒着我。”

许一萌思考了一会儿,觉得确实不该瞒着田馨,于是只能实话实说,“学生会联谊的时候认识的,夏学长夏明朗,比我们大一级,他是学生会主席,专业就是这个新闻与传媒的。”

“真的假的?你怎么之前不告诉我呢?”

田馨下了课就要去兼职,许一萌平时除了上课,她还在学生会当了一名小干事,平时会常常参加学生会的一些活动。

“我...我还没有跟他说上一句话呢。”许一萌回答得有些懊恼。

田馨捂嘴笑出声,满脸的不可思议,“不能吧,一萌,你这么纯情?”

“他可是主席,我就是一个小干事,听说他家里的背景跟赵铭航差不多,但是人很低调,大家都只敢私下悄悄地传,不敢当着正主说,我倒觉得这些都无所谓...”

许一萌一聊起夏明朗,话题就滔滔不绝,捧着下巴,眼神柔和又荡漾。

田馨现在也谈恋爱了,她是完全可以跟现在的许一萌感同身受。

“所以你是打算帮帮你这位夏学长?”

距离今天课上完不久,田馨看了一眼自己手机,她还有点时间。

“对,小馨,可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很需要外援。”

许一萌眨巴着眼睛看向了田馨。

“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你放心,我肯定为我的姐妹们两肋插刀,不过现在我有点事情, 可能得提前走一趟。”

田馨揉了揉许一萌的笑脸。

“你今天兼职这么早?”许一萌有些纳闷。

见田馨没有多说什么,又开口问,“该不会是约会吧?”

田馨依旧没有应声。

她背着自己平时常用的帆布包就往校门口走去,学校门口的不远处有一台ATM的取款机。

她将银行卡放了进去,看着里面剩得不多的余额,她这些本来是打算存着还给霍霆,但是现在她一咬牙将其全部都取出来了。

田馨打车去了医院,她先是去住院部问了有没有一个叫朱红瑛的病人在,护士查看了一下住院信息,“有的,不过朱女士的账户上已经没有钱了,恐怕今天就得办出院手续。”


田馨的手机里也出现了这个弹窗。

等到她们两个同时打开视频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偷拍的角度里,赵铭航正在酒店的大床上辛苦劳作。

时间也就三五分钟,他就累得那张公认的俊脸满头大汗。

摆摆手,“不行了,真不行了。”

躺在床上的女生没有露脸,只有个声音,“赵铭航,你都试三次了,你就这点水平吗?”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田馨和许一萌看完之后,同时望着对方对视了一眼,齐齐笑喷了。

许一萌甚至还开始读下面的评论,“原来赵铭航是个萎男!”

“赵铭航是在跟袁瑞雪谈恋爱吧?这算是劈腿吗?救命,他除了长得稍微好看点,床上就这?”

“点开以为一夜七次郎,结果航哥给我们拉了坨大的。”

“水平哥...”

“...”

底下基本都是群嘲。

许一萌和田馨还在商场买了杯奶茶,一起坐在公共座位上看评论,时不时一条笑得她们花枝乱颤。

田馨想到这个王八蛋给她塞得避孕套,让她毫无防备给了霍霆,让男人误会她的企图。

太主动了,现在想想真是羞死。

“赵铭航就是活该。”田馨愤愤出声。

“就是,恶人有恶报!”许一萌附和。

田馨又突然愣住,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巧。

她没带钥匙的时候,第二天那个不怎么好讲话的房东就自费帮她换了密码锁。

遇到变态,第二天变态走路就摔死了。

田宥桦抵押她还抵债,千钧一发之际,她被霍霆救了下来。

被同学开下流玩笑,隔不了几天,他的私密视频就流出来,让人取笑。

桩桩件件,田馨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帮她扫清阴霾。

“馨馨,你不看评论了吗?怎么在走神?”

许一萌感觉到田馨心事重重的。

“没事。”

田馨咬着吸管回。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会徒增烦恼的。

...

霍霆是周六一大早来摁的门铃。

田馨开门的时候还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手里抱着她安眠神器,是朱红瑛才离婚那一年,路过某个玩偶店里买下来的一只垂耳兔玩偶。

当然,田宥桦在玩偶店里得到的玩偶比她的贵,也比她的多。

垂耳兔距离现在很多年了,颜色都被洗得有些发白发灰。

田馨抬头一看,男人收拾得很规矩,刀锋般的五官,野性浪荡。

正在低头看着腕表。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醒了,收拾收拾就过来了。”

霍霆其实是从市中心过来,不到九点就等在了楼下,本来打算再等等。

他一向很擅长伏猎等待,可抽了根烟,心浮气躁的还是上来了。

田馨倒有些局促了,“那你等等我,我还没有换衣服。”

她不想霍霆等得太久了,连门都忘记拉上就急匆匆地进去换衣服。

按理说入秋之后没几个月,北方就会开始供暖,霍霆站在田馨的家门口感受了一下,穿堂风呜冷呜冷的。

没有暖气。

他也观察了一下她的租房,一室一厅,床的位置就在客厅,里面的设置很简陋,但是也能看到一些女孩的日常简单用品。

房子里没有暖气,田馨努力把自己的床铺得很厚,看起来又带了几分温馨。

门口的玄关处摆着一只蓝色壳子的唇膏。

是田馨上次和许一萌去商场买衣服的时候看到美妆店打折买回来的,天气冷了,冷风一吹嘴唇干燥总是容易起皮的。


这次跟在霍霆身边的不是李志伟,而是莫利山。

莫利山哪怕在这样的场合里依旧带着鸭舌帽,套着休闲外套和牛仔裤,一副闲散的事不关己的样子跟在霍霆的身后。

但他的目光却是落在旁边这个被霍霆叫做贺局的男人身上,从这个男人几句交谈里,莫利山就能听出这个中年男人是有官职的。

当官弄权的在正式的会议室里是谈不出什么名堂,要去人性可以撒欢放肆的地方。

女人就去美容院,麻将桌,男的就要来会所,洗脚城。

霍霆是个很会把握人性的人,不然他的灰色产业不可能会在京市这么长久立足。

在至真园的顶级包厢里,一群精挑细选,长腿棕发的莺莺燕燕,穿着露出半个花白胸脯的性感衣服,端着放着香槟杯的托盘推开包厢一个接着一个地走进来。

一杯加满了冰块儿的威士忌放在了霍霆面前的水晶茶几上。

霍霆端起,晃了晃酒杯,眸色阴沉。

进来的时候,那双锐利的眸就扫视过整个大厅和服务生队伍,竟然没有看到田馨。

今天请假了吗?

霍霆中途抽根烟的功夫就叫了会所高层到跟前。

吧台古朴的灯光映在男人的身上,他本来就很扎眼, 现在神情更加的变化莫测,让人难以琢磨。

“今天服务生队伍少了一个人。”

高层弯着腰,只觉得大老板的洞察力太强,“是,听说是有个服务生迟到了,就是上次您问过名字的,那个叫田馨的女大学生。”

霍霆低头盯了眼腕表,“距离现在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了。”

高层赶紧拿起电话问下面的人,挂了之后又跑到霍霆面前回话,“问了,不是迟到,是领班压根没有联系上。”

霍霆微皱起了眉头。



田馨醒过来的时候,手脚都被很粗的尼龙绳捆得结结实实的。

她几乎就是动弹不得,她的五感是缓慢恢复的。

眼前先是昏花一片,后面慢慢变得明了,她好像是在黑灰色的房间里,鼻尖有些血腥味儿,很刺鼻,让人想作呕,

接着是慢慢听到了点声音。

有个男人在求饶,“我妹已经被绑过来了,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那个男人没有得到回应,又接着说,“你们殴打,囚禁我是犯法的!我可以报警,让警察抓你们!”

“兄弟,你恐怕没有搞清楚状况,签字画押的是你本人,殴打囚禁算什么,在京市,死个人,我老大还是兜得住的。”

李志伟一声嗤笑,他上前打算拍拍田宥桦的脸,可觉得他被打肿的脸血糊糊的,脏手得很,又收回了。

田宥桦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我不想死!我不就是欠了点钱吗!我可以还,我没有必要死!”

李志伟瞪了他一眼,“那你就好好劝劝你妹妹,让她配合你还赌债,我们赌场是不做逼良为娼的事。”

说完,他还是忍不住拍拍田宥桦的脸,讽刺着说,“你也知道,这是违法的。”

旁边手里拿着铁棍的打手给李志伟递了一条毛巾擦干手上血水。

田宥桦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他不管不顾,双膝跪地爬到了田馨的面前,用身体撞着田馨,“田馨!你醒醒!你快醒醒!”

田馨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她看着田宥桦,他的脸已经被打得肿了一大圈,连个人样都没有。

她冷声问,“我怎么在这里?”

田宥桦现在只想保命,“田馨,你得帮帮哥哥,你一定要帮帮哥哥,我欠了一笔钱,我把你抵押给他们了,只要你听话,我就可以不用死,钱也会还上……”

田馨觉得这些话真是闻所未闻,她浑身依旧酸软无力,说话都费劲,低骂也气若游丝,“王八蛋,谁允许了…”

田宥桦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田馨,你就帮帮哥哥好不好?”

田馨咬紧了牙关,“不,我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把我做抵押!”

“田馨,我还不上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会死的!我死了妈妈会伤心,我可是田家唯一的儿子,你舍得妈妈难过吗?你就乖乖听他们的话,我发誓等我有了钱,我就把你赎回来。”

田馨的力气回来一些,她用脚踹开田宥桦的身子,希望能离这个烂人远一些,“你滚!你是朱红瑛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我也不是货物,可以被人随便买卖!”

田宥桦绑在后背的绳子被一旁的打手解开,他站起身来挥手就给了田馨一个耳光,打得她眼晕目眩。

接着拳脚就冲着田馨身体挥过去。

田宥桦一边施以拳脚一边低吼,“你就答应我不行吗!你是我妹妹!你帮帮哥哥不行吗!”

田馨没有办法,她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手脚都被捆绑着,钝痛感席卷她的全身。

最关键的是,她不知道田宥桦的拳脚下一刻会落在哪里,她只能将自己缩成虾状。

甚至痛得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脑子里真恨不得田宥桦死…..

李志伟在旁边骂了一句“畜生”,但什么动作也没有,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卖妹还债,对自己的亲人拳脚相向。

人性的恶,这些年来,跟在霍霆的身边,看过太多太多。

直到田馨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轻呼了一声,凌乱的头发散开,露出她苍白的姣好五官,像朵被踩在泥里的小白花。

摇摇欲坠,奄奄一息。

漂亮极了,也脆弱极了。

李志伟突然站起身来,对着两边的打手道,“把人给我摁住。”

田宥桦立马被身强体壮的打手们摁在了地上,脸在地面上狠狠摩擦。

他走到田馨跟前,“妈的,我好像见过你。”

在至真园,霍霆的身后,他听到的像是摇晃的风铃一样好听的声音的女孩。

就匆匆一眼,他记不真切她的脸。

但李志伟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错事,具体错哪里他还不知道。

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给霍霆拨了个电话。

男人在那头很冷淡地出声,“什么事?”

“老大…我这里有这么个事…你...你认识田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