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乔梁叶心仪写的小说逆袭人生
乔梁叶心仪写的小说逆袭人生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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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克1

    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梁叶心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乔梁叶心仪写的小说逆袭人生》,由网络作家“易克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在陈晓棠是个明白人,在知道了是因为沈乐被打的事,更是心虚,在张小驴发作之前,连拉带扯的把她妈拉回了家里。张小驴没闲着,从家里拿了砍刀就要出门,但是被小妹给拦住了。“哥,哥,你这是干啥去,别让咱爸妈操心了行吗,他们身体不好,你要是杀了人,咱家就更没法过了。”小妹以为她哥哥这是要去杀人了。“你放心,我没这么傻,娶不上媳妇就杀人啊,想啥呢,我去山上看看,地里还晾着地瓜没收回来呢,我去看着点,放心吧。”张小驴说道。张小驴有件事有利可图,当他抱着一捆木桩到了山顶自己家地头时,看到了更多人在自己家地里玩手机,还不时的交流着什么。看到张小驴过来,不时的和他打招呼,大家都是一个寨子里的人,虽然张小驴家是独门独户,但是没人敢惹他。“驴哥,这是干啥呢...

章节试读


好在陈晓棠是个明白人,在知道了是因为沈乐被打的事,更是心虚,在张小驴发作之前,连拉带扯的把她妈拉回了家里。

张小驴没闲着,从家里拿了砍刀就要出门,但是被小妹给拦住了。

“哥,哥,你这是干啥去,别让咱爸妈操心了行吗,他们身体不好,你要是杀了人,咱家就更没法过了。”小妹以为她哥哥这是要去杀人了。

“你放心,我没这么傻,娶不上媳妇就杀人啊,想啥呢,我去山上看看,地里还晾着地瓜没收回来呢,我去看着点,放心吧。”张小驴说道。

张小驴有件事有利可图,当他抱着一捆木桩到了山顶自己家地头时,看到了更多人在自己家地里玩手机,还不时的交流着什么。

看到张小驴过来,不时的和他打招呼,大家都是一个寨子里的人,虽然张小驴家是独门独户,但是没人敢惹他。

“驴哥,这是干啥呢,要不要帮忙?”

“不用,你们玩你们的,怎么样,这里玩游戏还行吧?”

“太行了,可惜就是站着累了点,也冷,玩不了多大会就得下去,还就是这里信号好,寨子里是白搭,根本打不开游戏,这都什么年头了,除了这个山头上,这一带还是2G信号,也不知道乡里这群饭桶是干什么吃的,我坐车回来,一路上那叫一个揪心啊,眼瞅着手机上的信号从4G变成了3G,到了寨子里彻底成了2G了,除了打电话,其他都不能干,发个微信也是碰运气,简直是难熬啊。”

张小驴点点头,手底下的活没停着,沿着自己家田地的边缘,一根根木桩砸了下去。

下山时天都黑了,陈晓棠没想到张小驴会主动联系她。

“姐夫,找我有事?”陈晓棠来到了张小驴说的地方,看到张小驴坐在黑影里抽烟,怯怯的问道。

“你男朋友呢?走了?”

“你说沈乐啊,走了,回小河洼了。”陈晓棠紧张的说道。

“你找他有啥事,姐夫,求你了,别再闹了,他虽然浑了点,但不是坏人,对我挺好的……”

“对你挺好的?陈晓棠,你脑子是咋长的,我发现你们姐俩真是极品,你姐就是太没主意,什么都听你妈的,你就是太有主意,什么事都敢干,你知道沈乐和我说的什么吗?”张小驴问道。

“知,知道一点”。陈晓棠一下子觉得自己真是无地自容,开始是被张小驴发现了自己和沈乐干的丑事,现在倒好,自己这是在做丑事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你知道?”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啥。”陈晓棠矢口否认道。

张小驴懒得和她说这些屁事,说道:“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向他道歉,不该打他,虽然他说的事情混账了点,但是打人不对,嗯,另外,问问他,你们那个帐篷是从哪买的?”

“帐篷?你说的那种简易帐篷?在县城买的,也不贵,你要买?”陈晓棠问道。

张小驴点点头,又问道:“县城什么地方?”

一大早,夜色还笼罩着陈家寨,张小驴骑着摩托车到了寨子门口,陈晓棠早已在那里等着了。

张小驴不想浪费时间,陈晓棠也确实想帮他,所以主动要求可以去跟着张小驴去县城买帐篷。

“你抱着么紧干嘛,勒的我都喘不上气来了。”张小驴边开车边说道。

“你开的太快了,我怕掉下去。”反正已经离寨子很远了,陈晓棠也放松了心情,大声在张小驴耳边说道。

不知道陈晓棠是不是在报复,反正是这一路上抱的张小驴死死的,生怕他跑了似的。

“姐夫,你买这东西干嘛?你不会也想直播吧?”陈晓棠俏皮的问道。

“是,我准备和你直播你干嘛?”张小驴一句话就把多嘴的陈晓棠封死了。

张小驴没敢多买,只买了十顶帐篷,先试试水,买的太多了到时候砸自己手里就麻烦了。

“老板,给我电话吧,要是不够用,你能给送货吗?”张小驴问道。

“哪里的?”

“陈家寨。”

“要的多了可以,起步十顶以上,少了不送货。”

“那行,再联系。”

买完了东西,路过一家李宁专卖店时,张小驴停下车,陈晓棠也跟着下来了。

“你想买什么东西?”陈晓棠问道。

张小驴不吱声,挑了一双李宁女士小白鞋,妹妹张小米念叨好久了,但是自己一直没时间进城,望山乡是没有李宁专卖店的。

“也给我买一双呗,我这鞋也旧了。”。陈晓棠问道

张小驴看看她的脚,说道:“自己去拿,贵了我不付钱,别想借机讹我。”

陈晓棠白他一眼,鞋也没买,径直出了专卖店。

捆绑结实,张小驴带着陈晓棠回了陈家寨,到了离寨子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陈晓棠要求下车。

但是张小驴不准,直接开着摩托车在寨子里招摇过市。

因为马上就要到春节了,在外打工的都回来了,寨子里闲人也就多了起来,没事就在街上转悠。

看到这一幕,很快,一个传言传遍了寨子,陈家大丫头不嫁给张小驴,张小驴这家伙就是驴性,又把陈家二丫头勾搭上了。

而且传到了后来就是张小驴带着陈家二丫头去县城开房了,早晨才回来的,寨子里的人都看到了。

张小驴没理会这些,将帐篷背到了山顶自己家地里,然后,将刚刚在县城买的几百米绳子,把昨晚砸下的木桩一根根连接起来。

这样就把自己家在山头的田地圈了起来,看到这一幕,在他家田地里玩手机的小青年们都懵圈了,不知道张小驴这是要干啥。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张小驴看着这些人,说道:“兄弟们,你们一年到头在外打工也不容易,难得有时间聚聚,我呢,就把我家这地贡献出来,你们可以在这里尽情的上网,打游戏,直播,干啥都行,那是你们的自由,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你们想在这吃饭,我都可以帮你们做,但是有一条,在我家田地里,租我的帐篷,我都帮你们买来了,每天五十块钱,每人只能租一顶帐篷,不贵吧,包月一千,你们要是嫌贵,对面山头离这里也不远,也就离咱们寨子三公里吧,可以跑那里去上网玩,怎么样,价格公道吧?”

“我说张小驴,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这钱你也好意思赚?”他刚刚说完,就有人跳出来找茬道。

张小驴笑了笑,将昨晚砸木桩的砍刀捡起来在手上拍了拍,说道:“没错,我就是想钱想疯了,我差两万没娶成老婆,你差这五十块吗?嗯?”


“规矩我都懂,但是你们这也太黑了吧,一下子就拿走一半还多,你以为我真能赚那多钱……”

“我都替你算了,只多不少,寨子里的老少爷们也不是没长眼睛,小驴,你要知道,只有利益均沾买卖才能做的长久,你要是能拿出来这笔钱,明年那个地方你还接着干,到时候肯定比这还多。”陈来喜说道。

“明年,明年你们不是要扯上宽带吗,怎么,骗人的?”张小驴来了精神,问道。

“那都是扯淡,你看我们寨子在哪里,隔山漫水的,只要是上级不下达村村通宽带的命令,猴年马月也扯不到这里来,你交了这些钱,你明年还可以接着干,那是你家的承包地,谁能拿走?”陈来喜说道。

张小驴非常的郁闷,但是有句话陈来喜说的对,利益均沾买卖才能做得长久,这倒是一句实话,所以虽然非常的气愤。

可是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谁让咱是一个民呢,上面当官的要想捏死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除非是你不在老家混了。

在农村做点生意就是这样,还没开始赚钱呢,各方的手就都伸了过来,要想做下去,就得上下打点。

不然的话,就会有眼红的人告你这,告你那,总之把你搞到干不成,大家一起穷,这就拉倒了。

“你这是又要干啥去?”来喜老婆一看来喜又要出去,问道。

“待会张小驴可能会来,我在家里不方便,他要是送来东西了你收下就行,等我回来再处理。”陈来喜说道。

“送什么东西?前几天不是送来一回钱了吗,还送啥?”来喜老婆问道。

“送钱,乡里的巴书记前几天来了一次,看到这小子来钱这么容易,就动了心思,对我百般暗示,那意思就是要张小驴吐出来一些。”陈来喜说道。

“张小驴能干?”

“不干?他敢,他可能会送来两万,我明天去给巴书记送去一万,剩下一万你给你娘家吧,你弟弟不是要节前生孩子吗,给他送去,让他手里宽敞点。”陈来喜说道。

“哎呦,你啥时候这么好心了?不会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了吧?”来喜老婆说道。

“你扯什么呢,人家死了男人,是村里的特困户,我是村主任,要是不露头表示一下关心,上级要是查下来,我怎么交代?”陈来喜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我去村委了,他送来东西后给我打个电话,我马上就回来。”陈来喜说道。

陈来喜以为这件事就是他们两口子知道,可是殊不知在这个时候,张小驴早已到了陈来喜家门口。

只是刚刚看到堂屋门大开着,院子门也开着,要是陈来喜不在家这门一定是关着的,或者是虚掩也好,绝不会这么门洞大开。

于是张小驴躲到了陈来喜家后面的夹道里,那里不是路,不会有人来往通过,所以当他小心的躲在了窗户下之后听到了那些最关键的话。

虽然气的牙根痒痒,很想进去将这两口子暴打一顿,可是他忍住了,冲动会带来什么后果他很清楚,尤其是这种没有证据的事。

好你个陈来喜,还知道夹带私货了,巴骏图要一万,你要我两万,现在终于知道电视上演的都是真的了,上级要一粒米,下面的人加起来能贪一座米山。

“嫂子,来喜哥没在家啊?”进了院子门,张小驴问道。

“小驴啊,他刚刚出去,你找他有事?进来坐吧。”来喜老婆说道。

“你自己找座位坐吧,他刚刚走,说是去村委会开会。”

“是吗,我先去村委找他,但是没在那里,我这不才来家里的嘛,每次都是来家里,我也觉得不方便。”

“嫂子,你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张小驴问道。

“什么困难?没有啊”

“是吗,要是家里没遇到什么困难,怎么来喜哥多给我要了一万呢,我听说巴书记只要一万就行,来喜哥这多要出来的一万,到底是啥意思?是要我交给村里呢,还是交给他?”张小驴佯装不解的问道。

来喜老婆是知道事实情况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件事的内情就连张小驴本人也知道了,这要是再收……这坚决不能收啊。

张小驴看着来喜老婆说道:“我浑,寨子里的人都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和来喜哥作过对吧,来喜哥这次坑我,一定是家里有困难,我想要是巴书记知道了这件事,也一定会原谅巴书记,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张小驴的脸色也不好看,继续说道:“我记得去年村里竞选村主任的时候,是巴书记亲自来这里坐镇的吧,要不然怎么能让来喜哥当上村主任,这就奇了怪了,怎么来喜哥会对巴书记瞒着事呢,当然了,你可以不承认,来喜哥也不承认,不过我要是告诉了巴书记这事,你说他会信谁的,信我?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给钱的关系,信来喜哥?嗯,一定会相信来喜哥不会坑他”

正话,反话,正反话,一句一句。

像是重锤一样击打着来喜老婆的心脏,她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


陈家寨这个地方,去年刚刚通了硬化路,但是有的地方很窄,会车都很费劲的。

所以村寨里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摩托车,冷不丁来两辆汽车,陈家寨的老老少少都围在村委门口看热闹。

“出啥事了?”村委会门口挨着墙根等死的老少爷们开始了嚼舌根子。

“张家那小子出事了,上边来抓人了,这家伙嘚瑟,黑心玩意,这下出事了吧……”

“活该啊,我孙子打工回来给我两百块钱,给张小驴一千块钱,去山上住帐篷了,连吃饭都不下来,这不是活畜生才干的事吗?”

总之,这些人没有一个说张小驴好话的,除了恨得牙根痒痒,就是暗地里咒骂不止。

“巴书记好,欢迎领导来视察工作。”陈来喜在一个胖子面前站的绷直。

“来喜啊,这位是省城的记者,李记者,是咱们的贵人……”

“哎哎,巴书记,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嘛,我们这些做记者的,哪里有新闻,就得往哪里冲,这是我们的工作,你这么说我都不好再继续采访了。”

这是张小驴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女人的声音,书本上形容女人的笑声和银铃似的,但是这个女人的声音绝不是那种形容词可以比拟的。

本来躲在陈来喜身后的张小驴闻言,不由得原地歪了歪身体,从陈来喜的身后看向声音的主人,一位打扮时尚的女人。

长筒靴恰到好处的包裹住了小腿的位置,黑色的外套裙,驼色的风衣正好下垂到膝盖的位置,黑色的高领毛衣把她的脖子深深的隐藏起来。

总之,张小驴第一次想到一件事,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漂亮?

尤其是在和胖巴书记说完之后,抬手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张小驴明白了,这个女人也许不是最好看的,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将她自身的气场发挥到极致,这就是魅力。

“对对,还是李记者说的对,我们这是工作,这都到了年底了,还给李记者添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这都是因为我们乡现代化建设落后了,所以才会出这种事,这……”

巴骏图抖动着肥硕的腮帮子说道,而且就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张小驴都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看了这个漂亮的女记者心情激动的。

“那我们开始吧,我今天还要赶回去,嗯,哪位是网络新闻的主角,来了吗?”李记者问道。

“哦,来了来了,一大早我就把他叫来了,这个就是张小驴。”陈来喜一闪身,将身后的张小驴推了出来。

李记者看了看张小驴,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和张小驴握手,张小驴有些激动,也伸出了手。

除了陈晓霞的手,他还真没摸过其他女人的手,这位李记者的手有些暖,而且不知道是啥原因,她的手心还有些潮湿,也只是沾了一下手,就分开了。

“你好,张先生,巴书记,我想到现场去看看,可以吗?”

“你随意,随意,我身体不好,就不陪你了,让小陈陪你去吧,这村寨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你可以好好看看,玩一玩。”巴骏图说道。

“不用了,我是来采访的,巴书记,就不用派人监视了吧,你们要是跟着,我怕是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李记者微笑着说道。

“嗯,这个,那也好,李记者随便采访,只是我们这里已经很落后了,还请李记者笔下留情啊。”巴骏图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也只能忍着。

陈来喜本想在这里陪着巴骏图,但是被巴骏图赶出来了。

“你陪我有个屁用,盯着点,别让他胡乱说话,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这村长就别干了。”

巴骏图此时才露出来严肃的表情,不得不说,要是张小驴看到巴骏图这幅表情也会害怕。

李记者和张小驴走在前面,陈来喜远远的的跟在后面。

“张先生,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是网络上说的那三个字吗?”李记者问道。

“不是,那都是他们给我起的诨号,我叫张骁履,弓长张,骁勇善战的骁,如履薄冰的履,网上那个名字是他们瞎叫的。”张小驴说道。

“哦,我说呢,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用动物的名字给孩子起名字呢。”李记者笑笑说道。

面对着山顶满满当当的帐篷,李记者从包里拿出来照相机,然后按上镜头,张小驴就成了背包的。

她拍摄的很仔细,从各个角度对山顶的帐篷群进行了全角度的拍摄,这是个好新闻,这反应了基础设施建设的落后和人民群众需求的矛盾。

“据说你把你家的土地租给他们赚了不少钱,他们都说你是奸商,而且马上就要春节了,这些年轻人回来不好好在家里陪着父母,都跑这里来上网,你是怎么想的?”李记者手里拿着一个钢笔式样的东西,举到了张小驴的嘴边。

“不用这么近,你戳我嘴了。”

“哦,不好意思。”

张小驴回头看看陈来喜,陈来喜说道:“你看我干嘛,李记者问的是你。”

“那,我什么都能说吗?”张小驴问道。

“张先生,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有啥说啥,我们没有立场,只是报道这件事而已,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这是我的名片,要是有人找你麻烦,你给我打电话,我就会再来采访。”

李记者的芊芊玉指从包里拿出来一张名片,递给了张小驴。

李闻鹰,虽然是个女人,但是这名字起的真是很霸气,相较于自己的驴,真是不知道高了多少档次。

这更是让他坚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事完了之后要去改名字,再也不用牲口当名了。

“李记者,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网上传的有误,我没有把我家的地租给他们,我出租的是帐篷,这些帐篷都是我自己买的,就是赚点使用费而已。”张小驴说道。

“那不是一样的吗,你没有出租土地,那你把你家的地都围起来了,这些帐篷都是在你家的田地里,这不等于就是出租土地吗?”

李记者不吃这一套,立刻就把问题的焦点提了出来。

“是,没错,我是把我家的地圈起来了,我要是不圈起来,他们就会漫山遍野的搭帐篷,那样就把别人家的田地都给糟蹋了,谁能愿意?对不对?”

张小驴不慌不忙的狡辩道。


虽然张小驴嘴上说没事,不在乎,但是他这个人心思还是挺细腻的,当晚回去值了夜班。

下班后没睡觉就回了公司看望林虎,而此时林虎早已没事了,还在练习散打。

这一次张小驴是主动要求和林虎对打的,不过这一次张小驴没躲,而是直面林虎攻击。

他哪是林虎的对手,几分钟下来就被打的招架不住了,但是此时林虎却开始指点他怎么打,怎么反击,怎么出击,怎么躲开对手的攻击等等。

张小驴此时就明白,林虎绝不会开除他了。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等到停下来后,他直接告诉林虎,自己想学散打,希望林虎能收下他当徒弟。

以前没玩过散打,这么玩起来觉得还真是好玩,再说了,学学散打也能防身。

“你真想学?”林虎有些得意的问道。

“真的想学,你放心,我学不好绝不会说是你的徒弟,保证不会给你丢人。”张小驴说道。

他是想学,但是也没到非学不可的地步,但如果自己真是要拜了林虎当师父,那他铁定是不会开除自己了。

所谓学散打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这一点恐怕林虎也想不到。

不是张小驴狡猾,而是在这城里混,没点心眼真是混不下去,就像是昨天,自己一点都不想和林虎对打,可是林虎找上了他,他只能是被打的到处跑。

可是林虎还是追着打,他也是迫不得已,驴脾气上来才反击的,可是这一反击不要紧。

出了问题,按照陈二蛋的话,自己都可能混不到试用期结束,不来拜师傅还能怎么办?

虽然没人教张小驴怎么办,但是做人该低头时就得低头,这是他无师自通的本事。

其实也不是,任何人都要学会这一点,当你指望着别人给你一口饭吃的时候,你还能和人家对着干吗。

你吃着人家的饭,还拿着石头砸人家的锅,世上恐怕是没人愿意养活这样的人吧?

“我是个当兵的出身,从来没收过徒弟,算了,我没事时教教你就得了,拜师不拜师的,没这些套路……”

“那不行,我虽然是农村人,但是我们农村人最讲究情义二字,无情无义的事我不能干,再说了,不信你问问陈伟,我这个人从来不惹事,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就收下我吧,我也很清楚你说的话,做保安的,就是尽职尽责,要是自己不会点本事,还不是被人打,师父,你就收下我吧。”张小驴言辞恳切的说道。

人生就是一场戏,每个人都是演员,那些成功的人,不是演什么像什么,而是演什么就是什么,单单只是像还不够,还得深入到角色里去才行。

而张小驴很显然是做不到演什么是什么,可是他能做到演什么像什么,此时诚恳的样子,真实的表情,让同是农村出来的林虎动了感情。

张小驴见他有些意动,此时缺的就是打火机按下的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火星而已。

于是他当着林虎的面,双膝跪地,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这把林虎吓了一跳。

男人轻易不下跪,下跪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所以当张小驴跪下的那一瞬间,林虎就再也绷不住了,立刻双手把张小驴拉了起来。

“你小子多大了,还玩这一套,好,你既然这么想学,我就教你,但是你要听我的,不能半途而废……”

人的性格基本都是好为人师,只要是能让人听自己说话,说对方不懂的话,自己就感觉到无比的满足,其实这是人类需要倾诉的本性。

这就是为什么犯人那么害怕被关禁闭,因为那里黑暗,安静,没人说话,这样的环境能把人折磨疯。

张小驴明白,自己晚上值夜班,白天去学习,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总会有人把这事报告给公司领导,也就是林虎。

到时候怎么解释,他一直都没想好,但是现在这么一来,自己就再也不怕了,自己甚至可以在合适的时候主动告诉林虎。

再说了,只要是自己是林虎的徒弟这事传出去,谁还敢来林虎这里给自己上眼药?

“哎哎,怎么说的?你买了什么东西?”张小驴刚刚回去,陈二蛋就凑过来问道。

“买了几个苹果。”

“啥?就买了几个苹果?收了吗?”

“路上我自己吃了。”张小驴边换衣服边说道。

“吃,吃了?结果呢,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省心呢,早知道我该跟你去的……”陈二蛋自言自语道。

张小驴看看他,说道:“从今天开始,林虎是我师父,我正式拜他为师学习散打,他还给我定了训练目标,每天围着这个操场跑十公里……”

陈二蛋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个结果,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张小驴说道:“我去学校里玩玩,吃饭的时候我帮你把饭买回来。”

他不是去玩玩,而是去继续听那个女老师的课,因为那个女老师在讲课的时候说,她讲的是做生意发财的课。

这对张小驴来说有莫大的吸引力,甚至超过了那个女老师的吸引力,虽然那个女老师真的很有女人味道。

张小驴还还时不时的拿那个女老师和李闻鹰比较,此时在他的脑子里,陈晓霞渐渐淡去了。

“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了?”陈二蛋看着张小驴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路上张小驴买了笔记本和一支笔,既然是去上课,总是要装装样子的,但是他从来不记笔记,因为没地方放,怕被其他保安发现。

好在现在的老师讲课都是PPT,每当一页新的PPT出来,张小驴就拿手机拍照,大多数同学也都这么干,拍照回去再慢慢学习揣摩。

并且顺利的加上了这位叫做秦思雨老师的微信,可是他从来没敢发过信息,因为他现在还是个学渣,什么都不懂。

不过这位老师讲的倒是非常好,而且一个个的案例生动形象,张小驴在不少的教室里听过课,对他来说评价这些老师讲的课好不好的唯一标准,那就是他是不是能听懂,听的懂的都是好老师。


“这家伙还算是懂事,真的送来了。”陈来喜回到家之后,看到了桌子上的钱,说道。

“今晚上去哪了?”

“我?村委会啊,怎么了,和他们打了几圈麻将。”

“是吗,刚刚张小驴来的时候说你没在村委,才来家里找你的,你到底去哪了?”来喜老婆非常的生气,厉声质问道。

“美霞,你看你,你信不过我是吧,我真的在村委打麻将来着,我现在就打电话,你问问他们几个是不是这回事。”说着陈来喜真的就开始拨打了电话。

但是美霞已经不关心这事了,起身去了里屋哄孩子了。

陈来喜悻悻的挂了电话,拿起钱也去了里屋,说道:“这钱给你,抽个时间让你弟弟来拿走,怎么样,张小驴没说什么吧?”

“没有,放下钱就走了。”美霞说道。

“嗯,这小子还算是懂路数,值得好好栽培一下……”

美霞看看陈来喜,心想,你还不知道自己老婆在家里受的委屈吧,要是知道了自己老婆被人欺负成那样,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对了,他说明晚还来,不知道啥事。”美霞说道。

“明晚,来干嘛?让他滚蛋。”陈来喜说道。

但是他说让张小驴滚蛋,张小驴就滚蛋了?那是他的风格吗,虽然陈来喜是村主任,但是张小驴还真是不怵他。

所谓分一杯羹给他,也是为了把山上这事办下去,因为这些年他清楚的很,坏事的都是自己人。

第二天天一黑,张小驴就提着酒菜去了陈来喜家里,陈来喜本来是想去村委的,当然这只是借口,到底去哪个寡妇家里也未可知。

“你来干什么?”陈来喜对张小驴的不请自来有些反感,自己家门就是那么好登的?

“有个发财的事,我想和来喜哥商量一下,不知道来喜哥有没有兴趣?”张小驴说道。

“发财的事,你小子要是有发财路子,还能娶不上媳妇?”陈来喜挖苦道。

“来喜哥,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买了酒,家里炖了肉,我拿了不少,喝点?我想和你说说山上的事。”张小驴说道。

要说陈来喜对什么事最感兴趣,当然是山上的事,因为那里赚钱嘛。

听张小驴说是山上的事,立刻打消了把他赶出去的念头。

两人在正房的小矮桌边坐下,张小驴把酒菜都拿了出来摆上,美霞早就躲到一旁去了,连和张小驴见面都不肯,张小驴不以为意,他耐得住性子。

“我自己酿的地瓜烧,来点。”张小驴给陈来喜倒上了一杯,说道。

“大晚上喝这么多酒干嘛?”但是陈来喜还是接过去杯子。

“嗯,我是这么想的,我呢,年后要去省城打工,不想在家里待了,山上的事自然是顾不上了,再说了,过了年寨子里的年轻人也都走了,也不会有人去没日没夜的上网了,但是明年呢,我想着把我们家的那块地,承包出去,明年就算是宽带进不来,我也不干了。”张小驴说道。

陈来喜深深的闷了一口,辣的有些麻嘴,吃了几粒花生米,问道:“那你找我是啥意思,承包给我啊?”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承包给你,你要是用,拿去就行,还说啥承包啊,我承包的还不是寨子里的田地,要不是村里给了我那么好的一块地,我怎么会有现在的收成,对吧,但是来喜哥,你是村主任,你要是承包了,万一和今年似得,被人曝光了,你是村主任,这对你影响不好,对吧?”张小驴说道。

陈来喜闻言,笑笑,说道:“想的还挺周到,说吧,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我的意思是,村里出面,我把那块地承包出去,村里做个见证,要是承包的人多呢,就看谁的价格高,到时候谁承包了,也少不了哥的好处吧?”张小驴问道。

“我是贪恋那点好处的人吗?”陈来喜问道。

“我知道哥不是,但是我要是不这么干,到时候村里人因为那点地方打起来,到时候还不是村里麻烦,那也就是我的地,要是我不管了,村里人非得打起来不可,对了,宽带的事,明年到底能不能安上?”张小驴问道。

“唉,门也没有,虽然记者报道这件事了,但是过去一段时间就没人管了,新闻嘛,就是新的时候有人关心,到时候成了旧闻,谁还会惦记这事?”陈来喜说道。

“那更得承包出去了,我明年春节也不打算回来了,到时候山顶那块地谁来管理?承包给寨子里的人,我也放心,你说呢?”张小驴说道。

陈来喜看着张小驴,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还是有别的想法?”

“我的哥,我能有啥想法,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是村主任,这寨子里啥事还不得你说了算,对吧,你说承包给谁就给谁,但是有一点,除了陈晓霞家,其他都可以。”张小驴说道。

“嘿,你小子还真是记仇啊,来,走一个。”

陈来喜很开心,张小驴说的没错,眼红他家那块地的人不在少数,红眼病是一种非常难治的病症,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

张小驴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就赚这一年的钱,如果不是乡里领导和村主任的勒索,他或许还会继续干下去。

但是眼下来看,再干下去只会给自己惹祸,到了自己兜里的钱掏出来给别人,心有不甘,不给的话,会有更大的麻烦,捞这一笔也可以了。

陈来喜说的对,利益均沾,买卖才能长久,自己虽然不舍得,可是也要适可而止,要给人活路,自己吃肉也要给人喝汤的机会,不然的话,对方就要吃人了。

两瓶地瓜烧下去,陈来喜有些醉意朦胧,但是张小驴清醒的很,寨子里只有张家酿酒,没办法,张小驴想喝酒,时常喝酒。

买的话多费钱,所以张小驴的酒量可想而知,可是寨子里却没人知道他的酒量,因为没人肯和他喝酒。

陈来喜喝多了,自己又拿出来一瓶酒,倒满了杯子之后,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身体一歪,差点躺在地上,恰好被张小驴扶住,急忙叫了美霞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