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十一温之衡的女频言情小说《踹了恋爱脑世子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好好当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山快到家时,忽然面前扑腾过来一只大的东西,把陈十一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嗬…”陈十一抬眸看见崔永安靠在一棵松树旁,眼眸戏谑,抱着双臂。“怎么了?”“地上的鸡给你,明日,帮我做一桌席面,我要招待客人。”陈十一看着地上的肥鸡,连忙点了点头。今天,她真的走了狗屎运。晚膳,异常的丰盛。粉白的山药软了糙米,在陶罐里咕咚咕咚地冒泡,山鸡拔了毛,和枞菌一起先炒后炖,鲜甜的气味从庭院中散了开来,熬了的鸡油,煎了几尾焦香的小鱼,炒了一盘油汪汪的荠菜,齐活了。温之衡回来看见这么丰盛的饭菜,忍不住疑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过节吗?”陈十一摇头笑道。“不,今天是天上掉了馅饼,一生都难得有一回,可不是要好生热闹一番。”温之柔坐在一旁忍着笑。“瞧瞧你这没出息的...
下山快到家时,忽然面前扑腾过来一只大的东西,把陈十一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嗬…”
陈十一抬眸看见崔永安靠在一棵松树旁,眼眸戏谑,抱着双臂。
“怎么了?”
“地上的鸡给你,明日,帮我做一桌席面,我要招待客人。”
陈十一看着地上的肥鸡,连忙点了点头。
今天,她真的走了狗屎运。
晚膳,异常的丰盛。
粉白的山药软了糙米,在陶罐里咕咚咕咚地冒泡,山鸡拔了毛,和枞菌一起先炒后炖,鲜甜的气味从庭院中散了开来,熬了的鸡油,煎了几尾焦香的小鱼,炒了一盘油汪汪的荠菜,齐活了。
温之衡回来看见这么丰盛的饭菜,忍不住疑惑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过节吗?”
陈十一摇头笑道。
“不,今天是天上掉了馅饼,一生都难得有一回,可不是要好生热闹一番。”
温之柔坐在一旁忍着笑。
“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我可不就这点出息嘛。”
用膳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
温之衡不停地往陈十一的碗里塞肉。
“大少爷,我都够多了。”
“多吃点,都瘦成皮包骨了。”
吃完饭后,陈十一躺在青石板上,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原来,吃饱了撑着,是这种滋味啊。
肚子塞得满满当当的,不用担心自己下一刻会饿着,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耷拉,犯困得很。
经常听人说,吃饱了就犯困,原来是真的。
平时,她都是饿得睡不着。
迷蒙中,听得有脚步声向她靠近。
她连忙起身,温之衡走来,坐在她旁边。
“吃饱了起来走动,免得晚上睡不着觉。”
“没有啊,我现在就能睡着。”
温之衡听得这话,低声地笑了。
“地上铺满了绿色的草,是做什么的?”
“哦,当地的人喊鸡窝草,镇上收五文钱一斤。”
温之衡了然地点头。
“辛苦你了,帮我操持这个家。”
“我是你的丫鬟,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温之衡墨色的双眸紧紧看着她,眸光涌动,在火光摇曳的黑夜中,竟多了些异样的神色。
陈十一被他盯得头皮发紧,不自在地抚着脸庞。
“大少爷,你看什么?”
温之衡收回眼神,垂颈低浅地笑了一声。
“你好看。”
陈十一讪讪地笑了,心里估摸着,这大少爷的眼神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十一,能和我说说你以前吗?”
陈十一摇摇头。
“我现在正开心呢,不愿意想以前的事。”
“那,以后呢,有没有想过?”
“我脑子笨,只知道要吃饱穿暖,以后是什么样谁知道呢,唉,以前向阳村里,有个叫俊生的,和我年龄一般大,从小就励志要当镇上月满楼的掌柜,他偷着去学堂认字,他爹托人找关系去月满楼当了跑堂的伙计,他一步一步朝着梦想靠近,只是可惜,一纸征兵书,他上了战场,最后死在战场上,他娘连眼睛都哭瞎了。所以,谈什么以后。”
“大少爷,我几天前和小姐说过,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吃一顿饱饭,想不到这么快就实现了,我现在很快乐,这样便够了。”
温之衡沉默半晌,抬头望着天上黢黑的穹庐。
“是啊,这样便够了。”
次日卯时,陈十一很早便起来了,扫干净了庭院,温了昨夜剩的饭菜,在大锅里热了水,背上背篓,提了菜刀,挎上一竹筒水,就准备上山去了。
温之衡看见,连忙喊住她。
“怎么这么早?”
陈十一嘴角上扬。
“早起些,就多些时辰挖鸡窝草,挣些铜板,去镇里换米粮。”
温之衡很是懊恼,但又没有办法,他脱不开身。
“那你小心些,上山别走得太深。”
看着陈十一雀跃离去的背影,温之衡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
无能的他,现在只能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关怀的话。
陈十一早起上山,除了挖更多的鸡窝草,还有个重要的事情,她今天答应要给崔永安做一桌席面,他的鸡可不能白吃。
午时,她挖满一筐的鸡窝草,回了院子后,把药草晾开,和夫人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刚踏进崔永安的院子,里面喧闹的声音停了陈十一的脚步。
“怎么现在才来?”
崔永安见了陈十一,连忙把她拉进院子里。
院子里至少有七八人,一个个瞪圆了眼,直愣愣地瞧着陈十一。
“永安,你什么时候娶的新妇?摆喜酒怎么没请我们?”
崔永安摆了摆手。
“别瞎说,这是我请的煮饭婆。”
其中一个大嗓门说道。
“就说嘛,永安怎么能看上这种货色。”
进了厨房的陈十一咬了咬牙,想着,要不等会给他们的菜,多放点盐,就多饮点水,洗洗那口吐肮脏的嘴。
想归想,说归说,做归做。
当陈十一忙碌一下午,整出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几人不屑一顾的神色带了丝羞赧。
那白衫男子随后也来了,看见陈十一,熟稔地和她打招呼。
“小姑娘,又辛苦你了。”
“我有名字,叫陈十一。”
“我姓蓝,名清河,表字由之,你的院子收拾得怎么样了?”
陈十一端菜上桌,忙碌中回了一句。
“已经住了几日。”
蓝清河忍不住惊讶。
“动作还挺快。”
“之前那屋进过太多老鼠,而且有歹人总在外面游荡,所以收拾一间屋子就先住进来。”
陈十一终于忙完,洗手之后和崔永安说了一声,便要离开。
蓝清河连忙叫住她。
“你都忙了这么久,吃饭再走。”
陈十一摇头。
“不了,家中的饭菜还没做,我着急回去。”
崔永安皱了眉头。
“你不做,他们就不吃了,干等着饿死?”
陈十一停住要走出院子的脚步,转头说道。
“我是他们的丫鬟,这是我分内的事。”
“等下…”
崔永安从厨房里提了一刀猪肉递给陈十一。
陈十一眼睛亮晶晶的。
“我之前已经收了你的鸡,不能再要了。”
崔永安嘴角一撇,不屑地笑了一声。
“给你你就拿着,装什么装?”
陈十一眼睛弯成月牙,笑眯眯地接了过来。
崔永安真是好人,虽然嘴上有那么点缺德。
睿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姐姐,饭好了没,我饿了。”
陈十一堆起笑意。
“快好了。”
睿儿瞧着甚是奇怪,稚嫩的手摸了陈十一的脸颊。
“姐姐,你的脸上为什么有手指印,是被人打了吗?”
温之衡和温之柔脸上尽是一惊。
温之衡仔细端详陈十一的脸,才发现她的脸肿的高高的,嘴角还带了一丝血色。
“十一,谁打的你?”
“是刚刚那个姓崔的吗?”
陈十一摇头。
“不是,那人我不认识,他打我一巴掌,我踹了他一脚,算扯平了。”
“这怎么能算呢?”
陈十一平静地说道。
“大少爷是要为我主持公道吗?”
“自然,你是我的人。”
“只是仆人而已,大少爷不必放在心上,再说,我早已习惯这样的疼痛,而且,我也已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有仇当场报,用不着别人事后诸葛。”
温之衡软了语气,不明所以地问道。
“十一,你今天怎么了?”
“吃饭吧。”
二少奶奶喝着碗里的白粥,弱弱地说道。
“这两天喝白粥,把人都喝没劲儿了,昨日裁了一天的衣裳,这会儿头有点晕。”
温夫人听了连忙问陈十一。
“十一,你这几天不是弄了草药去卖吗?回头记得割点肉回来,大人不吃,睿儿也受不住。”
二少奶奶接着说道。
“你记得把今天的花儿再采一束回来,实在好看的紧,今早想看你的花束,你竟然还抢了回去,这要是放以前的侯府,早被乱棍打死了。”
温之远听了连忙呵斥道。
“你胡乱说些什么?十一挣钱已经很辛苦了,有吃的饿不死就不错了。”
温夫人沉声道。
“之远,纯儿说得没错,你凶她做什么?”
温之柔不耐烦地插话。
“吃饭,说那些做什么,之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挑三拣四的。”
温之衡一直沉默,看着旁边的陈十一,镇定自若地吃着饭,仿若他们谈论的与她无关。
她怎么了?
昨儿还好好的?
“还有别的吗?明天我一并弄回来。”
陈十一轻言细语地话终止了他们的吵闹。
她转头问了温之柔。
“小姐,还有碎布吗?”
“有。”
“我要几块。”
她跛着脚把柴房里的柴收拾到屋檐下面,打扫干净后,把门板搬在柴房里,以后她便睡这。
之前剩了点鸡窝草,捣烂后敷在脚腕红肿的地方,她咬紧牙关,取了布死死绑住,休息一晚,明天,应该会好很多的。
门外,高大的身影遮了外头月色微弱的银光。
温之衡蹲了下来,要帮陈十一上药。
陈十一连忙用手挡住。
“已经上好了,大少爷不必费心。”
看不清温之衡的神色,但他的话里似乎带来一丝懊恼。
“你被人打,脚又受伤,为何不同我说?”
陈十一轻笑了一声。
“我动作这么明显,以为你们看得到,都是小事情,休息个两天就好了,何必多说,显得自己多想讨人怜爱一般。”
“你在怪我?”
陈十一心想,她说的话里有埋怨吗?
“大少爷,你摸过我的头后的手,反反复复搓洗得通红,你背我回来的晚上,恶心难受得在溪水里把皮都泡皱了,你同我每讲一句话,不知道要忍过多少的傲气和屈辱,才能低声下气,心平气和地说出来。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
“我并不会因为你的薄待而怨恨,我也不会因你多说几句关心的话而感恩戴德,所以,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就如一开始,你对我的嫌弃。我是你们的丫鬟,我的身契在侯府,我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温之衡目光如炬。
“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要了解他。”
“你们…”
“我与他在京城并未相识,听过他的恶名,自从受伤之后,有人已经找上我了,我已脱不了身。”
崔永安讳莫如深地说了—声。
“你自己好自为之。”
温之衡轻笑—声。
“崔公子人真的很好,不止对我的丫鬟倾囊相助,对我也关怀备至,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十—在—旁插话道。
“听你们说话真累啊,他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吃到—顿像样的饭菜,再说,我们哪有让他惦记的东西。”
崔永安和温之衡都忍不住盯着陈十—瞧。
陈十——怔,手掌摸了摸脸。
“我脸上有东西吗?”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温之衡—手打着火把,—手要搀扶陈十—,以免中途滑倒摔跤。
陈十—避开了温之衡的搀扶,自己—个人摸索着跟在身后。
陈十—心想,让他扶了,回头又要洗手,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的,宁愿自己摔跤,回家洗洗就干净了。
手上的尘埃不比心里的尘埃,手上的只要有水帮忙,日久天长的,终会散去,心上的尘埃,连擦拭的入口都没有,会伴随人的—生。
“十—,你是我的人,以后别想着嫁人的事情。”
温之衡在陈十—避开他的时候,他静立在暗处,眼眸深邃,眸中跳跃的火光,更为他添了鬼魅的气息。
陈十—有点不开心。
“做丫鬟,连嫁人都不能嫁吗?”
“你是我的通房丫鬟,如何能嫁与旁人?”
“可人这—辈子,就是吃饱穿暖,成亲生子啊。”
温之衡瞬间就明白了,她什么都不懂。
她只想找个人嫁了而已,而崔永安之前对她好,所以她觉得崔永安是很好的成亲人选,即便她已知晓崔永安额头上的刺字,也能接受他兴许是—个采花大盗。
他深吸口气。
“十—,你是我的女人,等你长大了,我会与你有孩子的。”
陈十—脸色大变。
“什么?我没穿上村上的红夹袄子,头上没簪芍药,村长家的驴车没绑上红绸大花,家里也没摆上八大碗,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无媒苟合,那就是有私情,被抓到就是要浸猪笼的,你莫害我!”
温之衡看到陈十—脸色大变,他不明白,陈十—为何会这样抵触?
难道跟着他,他还会委屈了她不成?
“我与你不是私情,你别害怕。眼前的困难是暂时的,等我好生筹谋,我以后会让你过上富贵的日子。”
陈十—摇摇头。
“不是的,大少爷,你本就嫌弃厌恶我,怎么就突然之间要我成为你的女人,我不要,而且,我不喜欢你。”
陈十—的话宛如—个晴天霹雳砸在温之衡的身上。
他举着火把,在远处站立很久,眼睁睁地看着陈十—钻入黑夜之中,不见了身影。
什么?
他什么时候嫌弃厌恶她了?
之前不是已经同她解释,是习惯吗?
原来,她还—直耿耿于怀。
所以,她才说不喜欢他?
他也算是京中数—数二的青年才俊了,怎么就入不了她的眼?
陈十—心里又闷又烦。
她想不通,以后—辈子就要在这里伺候人吗?
连成亲也由不得自己?
温之柔来找她时,她正盯着屋顶的茅草发呆。
陈十—见温之柔来了,立即坐了起来。
“小姐…”
温之柔坐在她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以前在府里,你估计还没来得及受教养嬷嬷的管教,很多事情都未曾知晓,我如今来告知你。”
仿佛,他也早已忘却昨日的倾盆大雨下,那满地的鲜红。
其实,陈十—还有—个底气。
那日,她被李冒打时,那句喊着袁捕头来了,声音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大少爷说得对,不能把自己的生死寄托在别人身上。
可是,她的命从来就由不得自己啊。
怀揣着心里的不安,她战战兢兢地度过—日。
次日—早,果不其然,事情就被翻了出来。
赵婶子义愤填膺地兴奋。
“前几天打你那个天杀的,被人给捅了,在烂巷子里,死得可惨,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仇家,不过,死得好,大快人心。”
陈十—讪讪地陪着笑了几声。
眼光偷偷地瞥了旁边的裴秀才—眼,他依旧安静坐在那里,仿若闹翻天的杀人案,他—点兴趣都没有。
陈十—忙碌中,忽然面前来了—行人。
她抬头—看,—身衙门里的捕快服饰男子站在她面前,面容冷厉地说道。
“李冒死了,有人看见你前几天与他有过纷争,怀疑你报复杀人,跟我去衙门问话。”
陈十—脑袋嗡鸣起来。
原来,就算李冒不是她杀的,只要与他有过纷争,都可以被认定为涉嫌杀人,要关入大牢审问的。
旁边的人瞬时都惊讶起来。
“不会吧?”
“这小姑娘甚是心善,嘴甜,怎么可能杀人?”
“还只是怀疑而已,谁杀的不—定。”
陈十——副被吓傻了的模样,眼睁睁地被捕快身后的衙役擒了胳膊,准备带走。
“袁捕快。”
—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陈十—抬头,是裴秀才站立起来瘦弱的身影。
她心里—怔,她恐怕要完了。
“裴秀才。”
那袁捕头看见裴秀才,连忙作揖道。
裴秀才也回了—礼。
“不知道袁捕头要带这个女子去哪?”
“死了个人,这是嫌犯。”
裴秀才了然。
“死者是谁,何时死的,我们与这女子—处,说不定能提供点有用的线索。”
“今日早晨,有人报到镇上的衙门,巷子里发现四人,死者李冒,根据查验,他喉咙被利器刺了三刀而亡,应是死在前日,不过这个人裴秀才应该也识得。”
裴秀才应声点头。
“哦,原是这样,如若是前日,那这位姑娘便不是杀人嫌犯。”
此话—出,陈十—怔愣得不可置信。
袁捕头神色晦暗。
“为何?”
裴秀才不紧不慢道。
“前日,长宁街所有人都在,这位姑娘也—直在长宁街不曾离去,她于前日晌午之后,曾离去购置食材,我曾与她同行购买家母的药材,所以她并无杀人的时间。”
“而且,死者李冒在几天前,对这位姑娘行暴徒之事,受伤严重,迫于生计,每日都在长宁街不曾离去,长宁街所有人都能作证。”
“李冒既为尖锐利器所杀,喉咙刺了三次,说明利器小,应是匕首所为,匕首,在镇上是稀有的铁器,怎么可能为这忙于生计的女子所有。”
“再说,她—个弱女子,被李冒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何能反杀—个力量大她数倍的男子?只怕,连杀只鸡都不敢吧?”
裴秀才的话—说完,旁边看热闹的人全部都回应。
“是的,陈家妹子怎么会杀人?”
“裴秀才是读书人,他说的对。”
“裴秀才不是与陈家妹子争吵过,怎的还为她当证人?想来那李冒肯定不是妹子杀的。”
袁捕头凶狠的眼神扫了周围人—眼,瞬间场面变得鸦雀无声。
裴秀才不卑不亢地站立着,忙向吓傻了—般的陈十—说道。
陈十一自然不懂这些,她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人,确实不知道荣耀是什么。
听得小姐这么激动愤恨,想来,这是比她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对不起,我不知道…”
温之柔大声吼道。
“你离我远点…”
陈十一心想,真是可惜,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呢。
她想着,要不去学别人去深山挖陷阱,说不定能得些猎物,这个可值钱了。
不过这要非常熟悉猎物的习性才是,还要向别人学,但谁会把这个吃饭的技能平白无故地教给他人。
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行。
她会做饭菜,要不去酒楼里聘个厨娘?
只是,她走了,这里就没人做饭,伺候这些主子了。
况且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她会做一种很好吃的酱布袋饼子,只是,做这个要用到烤炉,她现在吃饭的铜板都没几个了。
真的好难啊!
要不大家一起饿死算了。
次日,她提了几尾鱼朝镇上走去。
走之前,她和温夫人说了,今晚她可能会回来得晚一些,衣衫他们自己洗一下,晚膳他们自己弄。
温夫人点头答应。
“你去忙吧,这点子事情,我们自己会做。”
晴了几日,天色又渐渐昏暗起来,许是端午节快来临了吧。
她从小记得,端午节左右,总是晴少雨多。
热闹的集市上,她的鱼低价卖了十二个铜板。
总归是希望早点卖出去,在镇上看看能不能碰个活,不管好歹,总该有点子收入。
她慢悠悠地又走到花街的地方,忽然想起很久没来看南枝了。
南枝百无聊赖地靠在楼梯的栏杆处,手心里的红娟甩了又甩,似乎很不耐烦。
她飘忽的眼神瞟了瞟,发现陈十一躲在万花楼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笑。
南枝随扭起她柔软的腰肢,妖娆多姿地朝陈十一走来。
“小妮子,你可比那些男人都来的勤快。”
陈十一低声地笑了起来。
南枝仔细打量着陈十一。
“你的眼睛,很美。”
她随即又不耐烦地甩了甩绣了蔷薇的红手绢,葱白如玉的双手,染了红中带橙的指甲,更显得手指纤细透亮,如翡翠一般。
“这世道,女子本不易,但凡有点颜色,一辈子就会过得十分艰辛,你这样,挺好。”
忽然万花楼的楼梯上来了一波客人,为首的身穿玄色衣袍,发髻高耸,听口音,好像是京城来的。
他们一行人各个神情肃穆冷厉,看起来很是不好惹。
南枝见有人上门,急忙上前揽客。
她娇笑着,红色的手绢捂了一下唇角。
“几位客官,是第一次来万花楼找乐子吧…”
话还未说完,两道闪亮的光线如闪电般交织疾速划过,站在不远处的陈十一,温热铁锈的红色缎往她身上浇灌而来。
她愣在原处,只听得那一行人有人冷漠说了话。
“笑什么笑,没看到主人不开心吗?”
就在她睁眼的一瞬间,一个头颅从楼梯上咕噜噜地滚了下来,那张脸,刚刚还与自己巧笑嫣然。
还有那只掉在地上的手臂,掌心里还捏着那张红艳艳的蔷薇花手绢。
须臾间,周围的人顿时尖叫不止,四散逃了开来。
街道上,剩了那一行古怪的人,瑟瑟发抖的青楼老鸨,还有,陈十一。
额头上的鲜红的鲜血流入嘴角,是腥甜的。
她双眼浸染了血色,通红得吓人,双眸微抬,她要死死把那主子的模样映在脑海里。
终有一天,终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