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结局+番外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

本书作者

鹿画

    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封羡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的穿着考究,明显是用心打扮过的。薛昭飞最先不耐烦,“母亲,薛凝怎么还不出来?一会儿耽搁了时辰,我们去宁远侯府要是迟了,岂不是失礼?”薛明珠上前一步,“我去喊凝凝。”结果,等来的却是薛凝一早就出府的消息。马车上薛有道一直沉着一张脸,训斥道,“明明知道今日是寿宴,她又去哪儿了?我还以为她刺绣屏风为薛家谋划,算是长进了,结果呢?真是不争气。”薛明珠没忘了挑拨,“也许是凝凝自己又舍不得了,所以才......”薛严薄唇抿了抿,心中对薛凝也是不满,但总觉得她对他这个大哥,不会那样无情。那个屏风不是给他留的,还能给谁留?“父亲,也许薛凝先过去了,您先别急,毕竟她最看重家人,我想她不敢误事。”等到了宁远侯府后,高门热闹非凡,来的都是京中显贵,络...

章节试读


他们的穿着考究,明显是用心打扮过的。

薛昭飞最先不耐烦,“母亲,薛凝怎么还不出来?一会儿耽搁了时辰,我们去宁远侯府要是迟了,岂不是失礼?”

薛明珠上前一步,“我去喊凝凝。”

结果,等来的却是薛凝一早就出府的消息。

马车上薛有道一直沉着一张脸,训斥道,“明明知道今日是寿宴,她又去哪儿了?我还以为她刺绣屏风为薛家谋划,算是长进了,结果呢?真是不争气。”

薛明珠没忘了挑拨,“也许是凝凝自己又舍不得了,所以才......”

薛严薄唇抿了抿,心中对薛凝也是不满,但总觉得她对他这个大哥,不会那样无情。

那个屏风不是给他留的,还能给谁留?

“父亲,也许薛凝先过去了,您先别急,毕竟她最看重家人,我想她不敢误事。”

等到了宁远侯府后,高门热闹非凡,来的都是京中显贵,络绎不绝的人送上了不少贺礼。

薛家的人在入席的时候,终于看见了薛凝的身影!

只见薛凝孤身一人,站的位置距离蒋老夫人不远,薛严松了口气,给了薛有道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薛凝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凝凝,你这孩子,怎么一个人先出了府,也不跟我们一起走,叫你父亲好等。”

温氏无奈摇头看着她。

薛凝见他们要跟她同座,她率先开口说道,“母亲,此次前来,我与薛家并不同路,所以,我不适合与你们同席。”

温氏眉心一蹙,“你这话是何意?”

就连薛明珠,都有点看不懂薛凝了,难道薛凝是用那个屏风,跟家里人拿乔?

侯府的宴席热闹了起来,不少人纷纷站起来上前,给蒋老夫人贺寿说吉祥话,献上寿礼。

薛严站在一边,看着其他人献上的寿礼,蒋老夫人虽然笑着,但神色淡淡,想来也没送到心坎上。

谁都知道,蒋老夫人一向喜欢收集名家刺绣,这些年尤其是喜欢苏绣。

薛严自信笃定,甚至在官场好友那边,大家也都得到了风声,说薛严拿下了姑苏刺绣无双的那幅临渊羡鱼,要投其所好。

在所有人送完贺礼,薛凝上前一步,让人将她准备的贺礼拿了上来。

众人在看见那张雕刻细致,绣工传神的屏风的时候,都倒吸一口冷气,有眼尖的已经认出来了,正是在书斋楼火边京城的知名绣品。

有人小声说,“没想到薛家这回是下了血本,其他人的寿礼,跟这屏风一比,也都没什么看头了!”

“谁不知道薛家大公子薛严,任职京兆尹,一直想要调任,而宁远侯掌管着吏部,他投其所好,想必是想谋个更合适的出路。”

有人好奇,“可这贺礼,薛严跟薛有道不亲自上去,怎么让薛家五姑娘上跟前去了?真是有趣。”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薛凝开口说的话,直接解开了所有人的疑惑。

“薛凝见过蒋老夫人,此次前来,晚辈是替姨母温如霜送上贺礼,这幅临渊羡鱼的苏绣屏风,送给老夫人,祝老夫人福寿安康,年年有余。


“薛大人的千金,竟然有此等勇气敲登闻鼓,倒是让人敬佩。只不过,薛姑娘可知,这敲响这登闻鼓的规矩呢?”

陈公公的威胁,薛凝听懂了,是想要将她吓退。

薛凝那张昳丽的脸,平静无波,眸光坚定。

“臣女知道,此心不改,有劳公公,带薛凝面圣。”

陈公公多看了薛凝几眼,眸光有些复杂,不只是他,如今整个朝野,今日都因为薛凝的登闻鼓,而惊到了。

“既然薛姑娘不改心意,那便跟咱家过来吧。”

薛凝跟上陈公公的脚步,这是她第一次走入宫门。

她回京之后,宫中有几次宴席,父亲倒是带着全家受邀赴宴,但是却一次都没有带她来过。

只因为,在出门之前,薛明珠弄丢的首饰,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薛明珠伤心哭的厉害,全家都觉得,薛凝是为了跟薛明珠抢风头。

如此任性高调,生怕她进宫赴宴,会闹出什么笑话,连累他们。

薛凝看着恢宏的皇宫,终于来到了这里,却再也没有当初,心中对这里的期盼了。

她来了,却不是薛家带她来的。

大殿门口。

台阶之下,薛凝被陈公公安排站在烈日下。

“薛姑娘,在陛下受理之前,你还不能进大殿,先在这儿跪着吧。”

陈公公走入大殿,而大殿之中,大门开敞,薛凝站在大殿之外。

不少官员,弓着身面对上首高座的永顺帝,但是有的人余光已经悄悄往后看了两眼。

永顺帝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可看过去一眼,却充满了威严,在看见薛凝跪在殿外之后,眸光瞬间沉了沉。

陈公公,“陛下......”

所有人都在等着永顺帝开口。

永顺帝的手瞧着玉玺,忽然开口说道,“谢安的尸体,如今何在?”

薛严心中紧了一下,上前一步,恭敬说道,“回禀陛下,如今谢安县主的尸体,在京兆府衙,正是微臣管辖。”

此刻朝堂中的大臣们,都知道这是陛下在明知故问,明显是不太想管,不然也不会,任由那薛家五姑娘,敲了半个时辰的登闻鼓,也不宣见了。

他们不由将目光看向了薛有道,心道这薛家五姑娘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敲起没完,这才让陛下,不得不受理。

永顺帝,“那敲鼓鸣冤之人,又是何人?”

薛严额角冷汗直流,直接跪下,“陛下,敲鼓之人,是臣的妹妹薛凝。”

永顺帝眸光看向薛有道,却并没有阻止薛严的下跪,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原来是薛爱卿之女啊,既然是你薛家女,怎么这点耐心都没有,不等着京兆尹审理出结果,反而心急的敲那登闻鼓呢?”

薛有道直接跪下,脸色难看,“臣有罪,是臣教女无方,恳请陛下赎罪,求陛下看在臣尽忠职守的份上,让臣带薛凝回家好生管教,再不儿戏。”

往日里薛有道的政敌,却无人在这时候踩一脚,因为大家都心明镜的,这就是永顺帝想要找个台阶下了,而不再受理此案。


薛凝心中刺痛,眼眶酸涩的有些模糊,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太心痛引来第二次毒发。

可父亲,为什么永远只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从来不信她说的话呢?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能证明,那酒中真的有毒。

“好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全家平安就好,有什么事,等用完膳再说吧。”

温氏轻言细语,给薛有道斟酒,薛有道瞥了一眼薛凝,“算你母亲给你求情,望你知道感恩,日后懂事一些!”

薛凝没有再解释,因为她清楚,没有人会信她,只会徒增悲伤罢了。

唯一让她心中温暖的,就是母亲刚刚的‘维护’,至少,母亲还是在意她的。

席间,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而薛凝则是闷声吃着碗里的白饭,甚至都没有夹菜,完全降低了她这个‘外人’的存在感。

薛凝的碟子中,夹来了一块鲈鱼脍,她抬头看过去,只见大哥薛严,冷淡的俊颜上有些不自在,低声说道。

“别只吃饭,吃些菜,莫得让旁人以为,薛家亏待你。”

他用这样的方式弥补自己的出尔反尔,但只怪薛凝今日跟二弟闹的太难看。

薛凝没有领情,面无表情的让丫鬟将碟子撤了,看着只觉得反胃。

她从来不爱吃鲈鱼,爱吃这道菜的,是薛明珠。

薛严捏着银筷的手指一僵,冷着的俊颜满是不可置信,似是没想到,薛凝竟然直接下了他的面子。

温氏关切道,“明珠今日怎吃的这般少?”

薛明珠咬唇,欲语还休,“母亲,我......”

她只看了一眼薛凝,就让薛凝收到了全家的冷眼。

而薛凝昳丽的脸上,此刻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只剩下冷淡麻木,无悲无喜。

她仪态娴雅的擦了擦唇,然后起身对着温氏跟父亲,淡淡行礼,再无声告退。

“薛,凝!”

薛玉朗没忍住,盯着薛凝的背影,叫住了她!

自打他进来,薛凝就没看他一眼,难道还真不打算认他这个二哥了?

他心慌又恼火,“一点礼数都没有,其他人都没走,你一个小辈,走什么?”

温氏还有薛有道,这才注意到薛凝,薛有道也有些生气,“她要走便让她走!她如今一来,竟是让全家饭都吃不好了!”

温氏拍了拍靠着她的薛明珠,两人对视一眼,温氏无奈点头,薛明珠眸光发亮。

随后,温氏走向薛凝,喊住了她,“凝凝,先别走,去我房里坐坐,母亲跟你说点知心话。”

薛凝不会拒绝母亲,甚至这一刻,她心里是有点期待的。

因为母亲从来都没有,主动跟她说过闺房私密话,她以前看见薛明珠在母亲的房里,她很是羡慕。

“是,母亲,我进去等您。”

温氏的房中,燃着好闻的云水香,是薛凝亲手调至的熏香,用来给母亲安神。

薛凝规矩的站在一边,娇颜染上了红霞,她做的熏香,母亲看起来是喜欢的。

片刻后,温氏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雕透刻丝的屏风旁,站着的娉婷之姿,清丽难掩的薛凝。

温氏眸光复杂,她承认她是个偏心的母亲,竟然每次在看见薛凝的惊艳容貌时,都会遗憾,为什么这张脸,没有长在明珠脸上?

即使薛明珠不是她亲生,但是多年的陪伴,也让她的心早就偏了。

“母亲!”

薛凝看见温氏的时候,水眸盈盈,满是孺慕。

温氏笑着走到她面前,拿出了京城芙蓉坊里最盛行的花露胭脂。

“凝凝,你如今也快及笄了,以后不要总是这般素淡,日常要精心打扮梳妆,好歹你也是官家嫡女,莫得丢了府上的脸面。”

薛凝紧紧的捏着精致的胭脂盒,她知道这一小盒胭脂价值不菲,风靡京都,看着温氏的眼神,更是依赖。

“谢谢母亲,凝凝很喜欢。”

薛凝看着温氏对她笑得慈爱,没忍住扑进她的怀里,汲取着多日来,唯一的温暖。

温氏身子顿了一下,眸底有些惊讶,似是没有想到,薛凝竟然主动跟她亲热,毕竟往日里,她对这个女儿,并不算亲近。

温氏的脸上,怜爱中有着些许的不自在。

她抬手拍了拍薛凝,接着说道。

“昨天的事情,母亲都听说了,凝凝受委屈了,是你兄长不对。不论如何,他们怎么能压着凝凝,喝下冷酒呢?

还有今日,他们也没主动来哄凝凝,你生气了,所以才要回送你二哥的东西,对吗?”

薛凝在温氏的怀里,抬头看着她,一直绷着的委屈,终于模糊了双眸。

“母亲,你信我......”

薛凝哽咽,之前她不能哭,因为没有人信她,但是现在,她仿佛也是一个有人爱着的孩子,她也有了告状说委屈的地方。

母亲没有跟父亲一样责怪她,这是不是说明......母亲的心里,是信她的,她要是告诉母亲,她中了情丝蛊,母亲会信她,帮她的对不对?

“傻孩子,母亲当然信你。”

温氏说完之后,颇为无奈的哄着,然而下一句说出来的话,却让薛凝刚温暖的心,被泼了一盆冷水。

温氏说,“母亲想要家和万事兴,所以凝凝听母亲的话,别再跟他们置气。

明日,你就将玲珑灸针还给你二哥,还有啊,这几日你搬到佛堂住一阵,把你的夕颜院让给你堂姐,她马上要参加公主伴读的考核,她说你的院子幽静,适合她练琴。

凝凝是母亲最懂事的孩子,所以不会让母亲为难,对吗?”

薛凝眼眶的泪停住,空洞的看着她,“母亲......”

原来,母亲就是为了薛玉朗还有薛明珠,所以才这般哄着她的吧?

薛凝想到刚刚来母亲院子里时,温氏对薛明珠说的那句,‘好好好,娘都依囡囡......’

所以,她的母亲,在那个时候,就答应了薛明珠,要把自己的院子,让给薛明珠练琴,是吗?!

薛凝心如死灰,抬手间,麻木的将冰凉的泪擦干。

温氏以为薛凝不乐意,心中不满她不懂事,眉心蹙了蹙,“你若是不愿......”

她刚想再说两句,却听见薛凝开了口,嗓音嘶哑。


薛凝走了几步,竟然在转角看见碧荷跟人撕扯,有人在抢碧荷手里的银票!

薛凝连忙走进,隐约听见她们的对话。

“二姑娘,这钱是县主的救命钱,你不能拿!”

“碧荷,你不过是一个丫鬟,你少危言耸听,我今日才见过姐姐,她不过是小产伤心罢了,府里什么都不缺,能有什么性命之忧?”

薛凝挡在碧荷身前,她蹙眉开口,“谢莹,你姐姐一向报喜不报忧,她不与你说,只是不想你担心,但这钱你真的不能拿。”

谢莹看见薛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薛凝,你又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说教?别以为往日里我姐姐给你几分好脸,你就真以为,你跟我能平起平坐了。

谁不知道,你不过就是薛家的扫把星罢了。”

薛凝知道谢莹不喜欢她,因为谢莹跟薛明珠的关系不错,平日在宴席上,最是喜欢跟薛明珠凑在一起。

不用想也知道,薛明珠伪善的,说了自己多少是非。

薛凝看在谢姐姐的份上,还是问了一句,“你要这么多钱,想做什么?”

谢莹不屑道,“当然是买一些首饰了,我马上要及笄了,自然不能像你这般寒酸。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关心姐姐。”

谢莹得意的看着薛凝说,“明珠姐姐已经答应我了,会让她二哥帮我姐姐看病,谁不知道薛二哥是神医,自然是会帮姐姐治好的。

薛凝,枉费我姐姐对你那般好,你连你二哥都请不动,最后还不如我这个外人,所以你少多管闲事,快点把钱还给我!”

薛凝冷着脸没给,而是让碧荷先走去医馆,气得谢莹直跺脚,看着薛凝喊着。

“我要跟姐姐告状,让她日后再也不要理你!薛凝,怪不得你全家都不喜欢你,你讨厌死了!”

......

薛凝回府之后。

刚回夕颜院,就听见忍冬高兴的跟她说。

“姑娘,六哥儿从教场回来了,刚刚还让人传了话过来,说想要见你。”

整个薛家,要说谁跟薛凝最亲近,那就是她的六弟薛昭飞了。

薛昭飞贪玩,不似大哥薛严沉稳读书好,也不似二哥薛玉朗拜入神医谷,年少成名。

薛凝鼓励他习武,如今倒是去了京都教场,小有所成,就是平日都住在教场,不怎么会薛宅。

薛凝面上淡淡,可眸底染上了笑意,如果不是中了情丝蛊不会笑了,恐怕如今早就展颜。

“我这就去见他。”

薛凝也挺想六弟的,特意让忍冬拿了刚做好的糕点,一路走向六弟的院子。

只见院子里,柳树下,少年穿着一袭白衣,手里握着红缨枪,恣意而又俊朗。

“昭飞......”

薛凝声音柔和,想要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他,却见他原本笑着的脸上,忽然沉了下来,蹙眉看着她先开了口。

“五姐,公主府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快点跟堂姐道个歉,本来就是你连累了她。”

薛昭飞说到这,又埋怨的盯着她说,“那个侍女死了,京都城都传遍了,我这几日在教场,别人都笑我,有个杀人犯姐姐,我丢死人了。”

“母亲说,堂姐因为你被人误会,这几日心神不宁,茶饭不思,琴都弹不好了,恐怕要耽误伴读遴选,这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快些去认错,我可不想家宅不宁。”

“还有,你日后再给我送东西,别说是你送,就说是堂姐给我送来的,反正你名声不好,我如今也需要跟日后同僚打好关系,身上不能有污点被人嘲笑。”

薛昭飞最后的这几句话,每个字如同细针刺入薛凝的心,密密麻麻扎的生疼。

薛凝半晌开口,看向他声音有点哑,“薛昭飞,我是跟你血脉相连的亲姐姐,对你而言,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面对薛凝的质问,薛昭飞心中闪过一丝心慌,但是很快就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声音比薛凝大很多。

“薛凝,你怎么就不丢人了?全京都城谁不知道,你是扫把星害死了三哥,平日里又总跟堂姐争宠,莽撞任性不知所谓。

我又没说不认你这个姐姐,在家里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但是我现在长大了,也需要注意脸面,在外面不想跟你走太近,这又怎么了?

你既然是我姐姐,就应该为我好为我着想,你现在又不高兴什么?要是堂姐,绝对不会让我为难......”

“原来你就是这么想的?”

薛凝的心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薛昭飞以前生气的时候,说话也很难听,但她觉得他毕竟小她两岁,心智不成熟,只是看似脾气差,可心眼是热的。

因为在全家都忘记她生辰的那天,薛昭飞半夜给她送来了长寿面,因为这件事,薛凝总是无限包容他。

可今天他说的话格外难听,字字戳心。

薛昭飞不满说道,“你跟我生气,还不是因为我夸了堂姐,你又嫉妒她了?我让你跟她道个歉,你东扯西扯,真是矫情。”

薛凝刚要说什么,见薛明珠从屋里走出来,身后的丫鬟端着茶盏。

薛凝没有错过薛明珠眼里的幸灾乐祸,她看着薛凝一脸歉意。

“凝凝,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吵架的,我只是刚刚过来,让人用晨露帮六弟泡杯茶,这才......”

薛凝了然,原来刚刚薛昭飞脸上的笑意,是对着屋里的薛明珠,而并非是因为马上要见到自己。

薛明珠走到薛昭飞身边,拿着绢帕帮他擦了擦汗,笑着说道。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人吵嘴,羞不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公主府发生的事,休要再提。”

薛明珠叹口气,颇为无奈包容,“就当推侍女落水的人是我吧,六弟别再为难凝凝了。”

薛昭飞见薛明珠这般,他心里更是下意识维护薛明珠。

“怎么能当是你呢?本来就不是堂姐做的,全京都谁不知道堂姐最是良善,不与人计较!”

他瞪着眼睛看薛凝,“薛凝!你看看堂姐,再看看你,你有何颜面不与她道歉,不觉得亏心吗?!”




“姑娘,你真的要上登闻鼓吗?奴婢害怕,万一你有个好歹......”

忍冬知道,自家姑娘,虽然看着性子软,待人真诚,可是一旦有了决定,无论有任何困难,都会走到底。

薛凝垂眸,轻声说,“忍冬,谢姐姐想回漠北,我不能让她等太久。”

就算是条死路,那又如何呢?反正,她也命不久矣,她没什么输不起的。

人人都怕沾了谢姐姐的案子,会得罪宸王,得罪陛下,丢了性命。

但是薛凝,一无所有,刚好,又可以不要命。

翌日。

薛凝雇了马车,一路行驶,到了京都城的官衙,酿酒司。

薛凝提着一坛酒,将酒带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几个正八品掌坛,大周朝开设之后,历代君王,上到权贵,下到百姓,都对饮酒十分热衷。

所以,从先帝开始,就设立了中枢机构,酿酒司坊,用来掌管大周朝所有的酒品酿造。

没有得到酿酒司认可的酒品,若是私下偷摸买卖,是触犯律法的。

“薛姑娘,还真是你,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来了?”

薛凝行礼,“见过大人,大人安康,这是薛凝前阵子酿出来的新酒,特意给你带了一坛过来......”

赵司正接过她手里的美酒,见薛凝脸上的郑重,他已经猜到了一二,原本绷着的脸上,却马上笑逐颜开了。

“薛姑娘既然来此找本官,看来是想清楚,我之前与你说的了?”

薛凝点头,“往日是薛凝不识抬举,请大人宽恕,日后有劳大人照料担待了。”

赵司正捋了捋胡须,拍了拍美酒,“好说好说。”

薛凝又说,“只是眼下,小女遇到点难事,有些着急,上次大人与我说的,掌坛的位置,不知还有没有空缺,这两日可否就让我过了明路......”

薛凝因为酿酒买卖,跟赵司正有了交集,而之前赵司正一直感叹她酿酒极好,想要破格让她当掌坛女官,主动提了出来,她却一口回绝,闹的赵司正不太愉快。

酿酒司这里,八品以及以下,是可以有女子当官的,但薛凝一旦当了掌坛,就不能再给韩家酒楼提供酒品,以后酿出来的酒,只能供给宫里。

所以,当时薛凝拒绝了,而赵司正一直愁的就是,宫里的美酒,这两年没什么新意,陛下已经训斥了他几次,薛凝能帮他破局升官,可薛凝却拒绝了,直接让赵司正跟她差点撕破脸。

司正思考了片刻,“这般着急的话,只能先给你一个九品女官的官职,你可愿意?”

薛凝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谢过大人,日后薛凝一定努力酿出佳酿,报答大人今日恩情。”

赵司正见薛凝这么客气,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再对这女娃严厉了。

“行了,之前的不愉快,本官不放在心上,稍后我会让人带着你,过了明路,明日开始,你就是我酿酒司的人了。”

薛凝直到拿着刻上了自己名字的,酿酒司掌坛的腰牌,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