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欲眠春又醒盛明觉容月无删减+无广告
欲眠春又醒盛明觉容月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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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漫

    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明觉容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欲眠春又醒盛明觉容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玄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刑室的烛火微微摇曳。容月垂眸死死咬着唇,指甲将手心都抠出了血。母亲还在等她回去,尊严是什么,她要不起,尊严是这吃人深宫里最奢侈的东西。“......我钻。”容月缓缓跪下,冷硬的地板让她浑身的血脉几乎都要凝滞。可她也只是垂着头,用尽了全身力气爬过了曹公公的胯下。耳畔传来宦官们不加掩饰的嘲笑声,可她只是将头垂得更低。宦官是这宫里身份最低贱的人,可她比这宫里最低贱的人,还低贱。忽然,容月感觉背上传来一阵剧痛。她脸色惨白的抬起头,曹公公又一只脚踩到她脸上,把她彻底踩到地里。容月只能听到他阴狠得意的笑声:“小贱婢,看你可怜,放你一马!”说罢,容月就被两个小太监拎了出去,扔在雨里。她挣扎着站起身,额头的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可她不管不顾,只揣着怀...

章节试读




刑室的烛火微微摇曳。

容月垂眸死死咬着唇,指甲将手心都抠出了血。

母亲还在等她回去,尊严是什么,她要不起,尊严是这吃人深宫里最奢侈的东西。

“......我钻。”

容月缓缓跪下,冷硬的地板让她浑身的血脉几乎都要凝滞。可她也只是垂着头,用尽了全身力气爬过了曹公公的胯下。

耳畔传来宦官们不加掩饰的嘲笑声,可她只是将头垂得更低。

宦官是这宫里身份最低贱的人,可她比这宫里最低贱的人,还低贱。

忽然,容月感觉背上传来一阵剧痛。

她脸色惨白的抬起头,曹公公又一只脚踩到她脸上,把她彻底踩到地里。

容月只能听到他阴狠得意的笑声:“小贱婢,看你可怜,放你一马!”

说罢,容月就被两个小太监拎了出去,扔在雨里。

她挣扎着站起身,额头的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可她不管不顾,只揣着怀里的药一瘸一拐的朝冷宫走去。

宫墙之中,最藏不住的便是秘密。容月钻太监胯的事沸沸扬扬地被传开了。

书阁中。

皇子们故意走到盛明觉身边,大声的冷嘲热讽。

“盛明觉,听说你的未婚妻容月钻了太监胯,你哪天要不也试试?”

“哈哈哈!”

闻言,盛明觉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这一刻,他出奇的并没有因为这些刻薄话生气,他想起容月那个雨夜狼狈模样。

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可怜,又可悲。

冷宫。

林氏身上盖着仅有的一床薄被,容月煎好药回来,就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冷的浑身都在颤抖。

她不想哭,不想让母亲担心,可是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娘,我找到药了,你喝了药就会好的......”

容月将林氏抱进怀中,把那碗用药渣煎出来的药喂给她。

林氏艰难地咽下一口,可下一秒,药汤便和着一口鲜血吐出!

“娘,你不要吓我......”容月颤抖着伸出手,想擦去母亲嘴边的鲜血。

林氏却紧紧抓住容月的手,眼中恍惚中泛着泪光。

“月儿......别哭......娘不怕死,死了反而解脱......娘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娘走了,娘的月儿......一个人要怎么办啊......”

容月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她知道于母亲而言,死亡的确是解脱。

母亲出身低微,被喝醉了的皇帝强行宠幸,又不被皇帝所喜,一生都葬在了这座凄寒刺骨的冷宫之中。

“好好......活下去......”林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了这句话,眼睛不舍的闭上了,那手却仍紧握住容月不肯放开。

容月的眼泪瞬间涌出,她无助的抱着母亲的身体枯坐了一整夜。

天亮了,她嘶声唤着娘亲,只是已然无人应她。

人死如青灯一盏,灭得无声无息。

半个月后,大昭与盛国即将开战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

容月心情惊惶,她下意识的跑到梧桐宫去找盛明觉,却迎面撞上了前来宣旨的太监。

容月还未开口,便被太监身后的侍卫一同带进了梧桐殿,盛明觉见到两人一同前来,眉头一皱。

太监打开圣旨,容月和盛明觉跪在地上接旨。

宣完旨,容月脸色霎时惨白。

圣旨上将她和盛明觉的婚礼提前到了三日后!

她偷偷的看向身边的盛明觉,发现他袖中的五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手上青筋毕现。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冷滞了。

太监离开后,盛明觉站起身,他眼神冷冽的看着地上容月,似乎要将她看穿:“容月,现在如你所愿了。”




她这一生,没有过过好日子。

唯一的一点快乐,都是他盛明觉的。

他不爱她,她知道,可只要他好好的,她便足够了。

容月曾说,这一世不会有人比她更爱盛明觉。

彼时他不信,可等到他信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

更声鼓远,月华成霜,漫过一座座乌青瓦檐覆满的红墙。

容月轻车熟路地来到宫中最为偏僻的梧桐殿外,发现里面烛火通明,传来一阵阵的嘲笑吵闹声。

她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梨花酥,快步的走了过去。

“盛明觉,你区区一个盛国质子,居然敢偷东西,怕不是活腻了?”

却见盛明觉被几个侍卫压在地上,他浑身上下都狼狈不堪,可那双黑眸却像狼一样危险。

容月心中一惊,奔上前用身子紧紧护住了盛明觉。

“你们别打明觉哥哥!”

她身材瘦小,实实在在挨了几拳,疼得她额间冷汗直冒,也愣是没让开。

侍卫本来一惊,看清是她,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皇上都不承认的小贱婢,也敢指使我们!”

容月闻言,将头垂得更低,更紧的护住了身下的盛明觉。

其中一个侍卫见她这样,不由来了兴致。

“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你学着狗在这院子里爬两圈,今日我就放过他!”

已被打得意识半昏厥的盛明觉听到这句,猛地清醒过来,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容月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容月看着人多势众的侍卫,眼中是满满的恐惧和仓皇。

她死死咬着唇,声音颤抖:“我爬。”

容月跪在地上,爬了一圈又一圈,院里的嘲笑声像针尖一般刺入她的耳中。

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在颤抖,却依旧一声不吭。

“盛明觉,今日这贱婢替你受过,看她可怜,我们便放你一马,哈哈哈......”

看够了天子血脉的卑微模样,侍卫们放开被死死压在地下的盛明觉,讥笑着一哄而散。

容月停下已经爬的麻木的手脚,好半天,走到愣愣半跪在地下的盛明觉面前。

她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梨花酥摸出来递给他,甜甜的笑道:“明觉哥哥,这是梨花酥,你快尝尝,我护的很好,一块都没坏!”

盛明觉死死捏着拳,盯着容月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笑脸,将那还带着她身体余温的梨花酥抢过来,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容月愣了愣,只听他冰冷而愤恨的声音:“他们让你跪你就跪吗?容月,你没有脸,没有尊严的吗?”

容月看着地上的梨花酥,眼圈慢慢泛了红,她喃喃道:“明觉哥哥,梨花酥在宫里很难吃到的......”

月光笼罩着盛明觉的侧脸,像是镀上了一层寒光。

盛明觉看着这样的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那么一句话:“滚!”

说完,他蹒跚着回了房,重重关上了门。

容月呆呆站在原地,眼里泛上一层荧光。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感觉夜晚的风,凉进了心里,冷的她浑身发颤。

这个梨花酥,是她帮管事嬷嬷洗了一个月恭桶,才换来的。

她一点都舍不得吃,全部都捧来送给他。

容月将地上碎掉的梨花酥捡起来,捧在手心,上面已经沾了泥灰。

见房间灯火灭了,容月似乎才回过神来,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芜院。

她边走边吃着已经碎掉的梨花酥,一口接一口,眼泪顺着脸颊一点点掉进月光里。

她细碎的声音埋进夜色里,没有人能听见:“明觉哥哥,没有人不想要尊严的。”




冷宫内。

容月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老太监尖细的嗓子丝丝的刺入她的心。

“九公主容月,慧灵毓秀,特与盛国五皇子盛明觉赐婚,愿成佳偶,结两国秦晋之好。”

明明是赐婚,可容月却越听脸色越苍白。

她只是一个从未被承认的冷宫公主,怎能配得上天下最好的明觉哥哥。

这时,老太监轻蔑的扫视了一眼容月:“九公主,即日起便去尚礼阁学学规矩吧,好歹学个人样出来。”

容月咬着唇,双手颤抖的接过圣旨。

另一边,盛明觉听完宣旨太监的话,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半晌,才起身接旨。

尚礼阁。

容月怯怯的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这是她第一次踏入如此宽敞明亮的地方,

其他的公主们个个锦衣玉饰,只有她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裳,连宫女都不如。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那些充斥着嘲讽,不屑的眼神她本来应该习惯,可不知为何今天却格外难受。

或许是因为,她本该和这些公主们一样尊贵。可实际上,她从出生那一刻就要学会拼命活下去。

她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只能用尽心力去听先生的话和书上的字对应。

下了课,容月有些别扭的抓着毛笔,歪歪曲曲的在宣纸上写下“明觉”这两个字。

刚写完,纸却被人突然抽走。

“明觉——”五公主容璃看着上面歪歪斜斜的字,大声嗤笑起来,“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婢!和你那个爬床的贱婢母亲简直一模一样。”

容璃的话引来一阵不加掩饰的嘲笑声。

容月脸色一白,却不敢说出任何反驳的语言。

容璃冷哼一声,三两下将纸张撕碎,洒进院里的池塘:“贱婢,你不是想要吗?那你下去捡啊!”

容月伸出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满载她隐秘心事的纸张落入池塘。

就在这时,她的背后被狠狠一推!

落入水中那一刻,她只看到了容璃厌恶嘲讽的眼神。

容月不会水,只能痛苦的扑腾挣扎。

岸上的人都在嬉笑谈论着她在水里扑腾的狼狈模样。

渐渐的,她再也挣扎不动,只能任凭水侵入她的口鼻,缓缓沉没。

容月绝望的闭上眼,这时,一道人影快速朝着她的方向游了过来,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从绝境中救出。

呼吸到新鲜空气,容月趴在岸边,不停的咳着水。

这时她才看清,救她的人,居然是盛明觉!

容月看着盛明觉,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眼里盛满了欢喜的光亮。

见到两人狼狈的样子,岸边的嘲讽声更是此起彼伏。

“这两只落水狗这样看着真配,难怪父皇要赐婚!”

“废物质子配贱婢,还真是天作之合!诶,你们说盛明觉这算不算是入赘我们大昭啊?”

盛明觉表情一沉,他看着容月不加掩饰的欢喜目光,厌恶的皱了皱眉:“别自作多情,我救你一命,只是为了还你上次的情,从此我们就两不相欠!”

容月哆哆嗦嗦的爬起来,目光无措,喃喃道:“明觉哥哥,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不分这个。”

霎时间,周遭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

容月对上盛明觉那双像是淬满寒冰的眼眸,不由得心中一颤。

盛明觉停下脚步,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你,更不会娶你。”

话落,盛明觉没再理她,转身离开。

容月心中揪紧了般的窒息,她想追上去,却一脚踩到光滑的石子摔倒在地,脚踝处传来一阵巨疼,怎么也站不起来。

盛明觉听到了动静,但他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

容月看着盛明觉决绝的背影,心底一阵一阵的发疼。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水打在她身上,和眼泪混在一起。

眼泪只有埋进雨里,才能无声无息。

她撑起湿透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回到冷宫。

推开殿门,她却瞬间惊慌失措,只见她的娘亲林氏倒在地上,嘴边呕出了一滩的猩红......




容月急忙上前扶起母亲,惊慌的问:“娘,你怎么了?”

林氏勉力睁开眼睛,看见了慌乱无措的女儿。

她强咽下口里的咸腥,挤出一个笑容:“月儿别怕,娘没事。”

容月咬着牙,吃力的将林氏扶到床上躺下,她紧紧抓着林氏的手,因为害怕而全身发抖。

容月颤抖着用袖子擦净林氏唇边的猩红:“娘,你等我,我去找嬷嬷要些药。”

林氏脸上满是疲惫,轻轻摇了摇头,不肯让她去。

她怎么能忍心女儿为了她再去自取其辱。

容月含着泪没有说话,等林氏闭上眼睛睡过去后,她才小心地替林氏掖好被子,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门。

她一瘸一拐的背影在这深宫红墙之中,像是一棵杂草,风一吹便能压倒她的脊梁。

容月敲开管事嬷嬷的房门,跪倒在她跟前。

她抓着嬷嬷的裤脚哀求:“嬷嬷,我求您了,我娘病的很严重,求您给她找个大夫吧,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管事嬷嬷却轻蔑冷笑一声,一脚踢开她:“这宫里一年到头要死多少人,你娘算个什么东西?死了不就死了,别来找我晦气!”

说完,门就被狠狠关上。

容月趴在地上,绝望像一张大网笼罩在她头顶,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无底的深宫,除了母亲,她没有任何的亲人朋友。

管事嬷嬷不理会她,这偌大的皇宫还有谁能帮她一把?

忽然,容月想到了那一纸婚约,明觉哥哥那么聪明,说不定能帮帮她......

她手脚并用地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顶着大雨,瘸着腿,一步一步往梧桐殿赶。

来到梧桐殿门口,容月的脚步却迟疑了,低头看了一眼往下渗水的衣裳,停在了走廊边上。

盛明觉听见殿外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之时,容月看见盛明觉眉头微蹙了一下,她的心也刺痛了一下。

她抓着衣角,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听见盛明觉语气凉薄的问:“你来做什么?”

容月死死地咬着唇,往前挪动了一小步,低声问:“明觉哥哥,我娘病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盛明觉的脸色霎时结冰,他冷嗤了一声:“我们没什么关系,你来求我做什么?”

闻言,容月脸上血色尽褪,整张脸瞬间煞白。

他们不是......未婚夫妻吗?

容月心口发疼,颤抖着开口:“明觉哥哥,我好冷啊,你......可以抱抱我吗?”

她实在是太冷了,不是身体,而是心。

盛明觉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戾气:“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自重为何物!”

容月身子一僵,对上盛明觉那双盛满了厌弃的眼眸,忽然觉得无地自容。

她只是想要一点点温暖而已,这也算得她奢望过多了吗?

她倒退两步,像个逃兵一般狼狈地离开了梧桐宫。拖着疲惫的身体绝望的走在雨中,容月像只找不着路的灰白老鼠。

娘亲还在等着她,她该怎么办......

忽然,她脚步一顿,想起自己有一次生病,母亲去太医院外面捡了一些药渣回来,治好了自己......

像是抓住了仅有的希望,容月跌跌撞撞就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太医院外的垃圾堆,容月终于找到了药渣,她如珠似宝一般全部揣进怀中。

这时,一个侍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你在做什么?居然胆敢在宫中盗药!”

容月慌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捡些不用的药渣。”

侍卫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将她交给了宫中管理刑罚的曹公公。

曹公公看见是她,冷哼一声:“果然是贱婢的种,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打二十板子,关几天再说。”

容月一听要被关起来,顿时就慌了。

“曹公公,我真是只是捡些药渣,我娘她病重,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容月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的磕着响头,泣不成声的哀求,“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我娘真的等不了的!”

很快,她的额头破了,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染红了她的视线。

看到容月卑微哭求的样子,曹公公嗤笑一声,那双狭小的三角眼闪过一道兴味的光。

他抬脚踩在一旁的凳子上,指了指胯下,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

“让我放了你也可以,你从这里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