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如果时光告诉我全局
如果时光告诉我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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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漫

    男女主角分别是严佑泽江蓉的女频言情小说《如果时光告诉我全局》,由网络作家“玄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颓然坐在沙发上,脑中的痛意渐渐消减下来。严佑泽只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又走了。他说去公司,但我们其实心照不宣。以往大年初三,严佑泽都会跟我一起回家去看妈,而今年只有我独自一人回去。换了身衣服,我叫了辆出租便离开了空荡荡的别墅。我贪恋的看着窗外飞快而过的风景,以后再也看不到了。算算日子,我也有一个月没回家了。我妈看见我,立刻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眼角的鱼尾纹因为笑更加明显了:“蓉蓉回来了。”她看了眼我身后紧闭的门,又问:“佑泽怎么没一起回来?”“妈。”我强撑着一抹笑,故作坚强,“我要离婚了。”我妈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她沉默了很久后小声地叹了口气,走过来抱住我:“没关系。”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伪装。我本以为她会骂我糊涂,可...

章节试读


我颓然坐在沙发上,脑中的痛意渐渐消减下来。
严佑泽只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又走了。
他说去公司,但我们其实心照不宣。
以往大年初三,严佑泽都会跟我一起回家去看妈,而今年只有我独自一人回去。
换了身衣服,我叫了辆出租便离开了空荡荡的别墅。
我贪恋的看着窗外飞快而过的风景,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算算日子,我也有一个月没回家了。
我妈看见我,立刻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眼角的鱼尾纹因为笑更加明显了:“蓉蓉回来了。”
她看了眼我身后紧闭的门,又问:“佑泽怎么没一起回来?”
“妈。”我强撑着一抹笑,故作坚强,“我要离婚了。”
我妈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她沉默了很久后小声地叹了口气,走过来抱住我:“没关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伪装。
我本以为她会骂我糊涂,可没想到她反倒安慰我。
我三岁那年,我爸因为车祸去世,是我妈独自把我带大。
她知道独自一人的不易,才一直希望我和严佑泽好好过一辈子。
可她现在居然比我还要风轻云淡,我知道她是不忍我伤心,心里的苦涩止不住涌出。
我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问:“妈,如果你早知道爸会离开,你会有别的选择吗?”
我妈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如果早知道,我只会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
深夜。
我坐在阳台,望着黑漆漆天空中几颗星星,想着我妈的话,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没有在健康的时候好好的和严先生谈一次恋爱,认真对他说一句“我爱你”。
纵使他不爱我......
次日。
吃过早饭,我跟我妈告了别,趁着严佑泽在家,我想回去和他多相处一阵。
但出租车路上抛锚,我无奈下车。
今天的阳光很暖,但有些刺眼。
我放眼望去,目光所及处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行人。
他们之中有亲人有恋人,独我孤身一人。
我的脚步变得有些僵硬,眼眶也莫名湿润,头疼在这时忽然频繁的映入脑海,更让我举步维艰。
疼痛加剧,我慌忙拿出手机,拨通严佑泽的电话。
“佑泽,你现在在哪儿?”
“在公司,怎么了?”
严佑泽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而我此时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目光所及,我看到马路对面人群中严佑泽和苏倩林亲密地并肩而行。
“没事。”
我对着电话缓缓吐出两字,不过短短几秒时间,我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我。
挂断电话,看着两人朝着这边走近,我躲在人群中,落荒而逃。
折返回母亲的家。
我独自待在房间里,默默地握着那部手机,想等严佑泽给我回一通电话。
想听他跟我解释为什么要说谎,想等他接我回家。
而这一等就是一夜。
外面天色见亮,阵阵冷风吹在身上,我第一次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而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我从来不会彻夜不归,也不会一个人在娘家逗留太久。
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上午七点。
手机通话页面一片空白,严佑泽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打。
我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很困,然而刚闭上眼,严佑泽和苏倩林站在一起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
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滑落,迷迷糊糊中,一道急促地铃声将我惊醒。
我赶忙起身,脑海中却一阵眩晕,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指尖刚触碰到手机,手却忽然颤抖起来。
“哐——”
手机滑落在地上,钻心的疼痛袭上我的大脑。
“嘭”的一声,我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鲜血的腥气在我鼻尖泛滥,我的意识慢慢涣散,只模糊地看着手机屏幕亮着,铃声一直响......


这一夜,我睡得比从前更不安,严佑泽离开的画面不断在我梦中重演。
我喘着气从床上惊醒,脸上一片湿润,枕芯仿佛也浸了水一样。
窗外一片漆黑,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
我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针停在5上。
同往常一样,在严佑泽起床之前,我将早餐做好。
只是我多了件事:收拾行李。
收拾完才发现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所有的东西不过一个行李箱就可以装下。
我刚把碗筷摆上桌,就看见严佑泽从楼上走下来。
我冲他笑了笑:“等这个春节过完,我们就去民政局吧,现在他们也没上班。”
严佑泽眸色微变:“嗯。”
他坐了下来,沉默了。
我低头吞咽着甜粥,忍着喉咙的苦涩低声说:“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也就不会耽误你了。”
严佑泽抬眼望着我有些苍白的脸,突然抬起了手,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我低下头,只当没有看见。
吃完早餐,严佑泽说公司有些事要去处理,屋子又只剩下我一人。
我只好打电话给最好的朋友卢佳琪,想找回一点人气。
“蓉蓉,我真羡慕你,能找到严佑泽这么好的男人。”
电话那头的卢佳琪嗓门大到像是开了扩音。
我苦笑一下,什么都没说。
“你也是,那么矫情干什么?总揪着爱不爱干什么?”
听了这话,我心里苦涩到没有再想她聊天的心思。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他们不明白我的惶恐,我也不会懂他们的难处。
刚把喋喋不休的通话挂断,外面便下了大雨。
想着严佑泽出门时没有带伞,我换了身衣服拿上伞往严佑泽公司赶去。
公司大厦门外。
透过雨幕,我清楚的看到严佑泽跟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站在门口。
我紧抿着唇,正要走过去,却见那女人伸出手擦严佑泽脸上的雨水。
严佑泽没有躲开,更没有露出抗拒的表情。
霎时我的脚如同灌了铅一般定在原地。
我和严佑泽不知有多久都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了。
那女人忽然转身进了公司,我紧紧攥着手中的伞,抬着恍如重如千斤的腿走过去。
“以后出门记得带伞。”我将伞递给严佑泽。
严佑泽诧异的看着我:“下着雨,你身体不好来干什么?”
我望了一眼那女人进门的方向:“她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吗?”
严佑泽很诚恳的点点头,他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对我撒谎。
“看得出来,她很关心你,以后一定是个好妻子。”
“你也不差。”
我抿唇笑了笑,我不差,但你就是不爱我。
“佑泽,我借到伞了,我们走吧。”
那女人抱着一把伞跑了过来,看到我时,杏眼中透着疑惑:“佑泽,这位是?”
我看着眼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她胸前的工作证上写着“苏倩林”三字。
我将右手插进口袋中,在严佑泽回答之前开口:“我是他同学,碰巧遇上。”
严佑泽蹙着眉,静静看着撒谎的我。
苏倩林礼貌的对我笑了笑:“你好。”
我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严佑泽,换上一副生疏的表情:“我先走了,有时间再叙。”
说完,我转身撑着伞,流着泪一步步的向前走,脑袋的晕眩感让我连视线都快模糊了。
脑中的数字在跳动着,13天6小时41分3秒......


站在别墅门口,我的身后是一片黑暗。
对面火红灯光照亮的钟楼发出巨大的声音,今天是除夕夜。
我呆呆的听着远处热闹的喧嚣,脑海里一串数字在倒计时。
——14天11小时59分56秒。
这串数字是昨天我从医院出来后,在我脑海中出现的。
我低下头,拿出手机拨通严先生的电话。
我接了片雪花,喃声道:“下雪了。”
“嗯,天冷了,你注意保暖。”
听着他温柔却不带一丝男女之情的嗓音,眼泪莫名爬满了我整张脸。
我和严佑泽自幼相识,十年前我们结为夫妻,是亲人,是朋友,却独独算不上恋人。
十年来,我和他相敬如宾,从不吵架,从没有红过脸。
他什么都好,可就是不爱我......
我仰头将眼底的泪压了回去,许久方回:“你也是。”
电话那边传来挂断的忙音。
我对着电话那头自言自语:“新年快乐。”
......
客厅的欧式吊针落两点的位置。
“咔哒”一声,大门开了。
严佑泽看见我,又看了一眼桌上饭菜:“怎么还没休息?”
我走过去接过他脱下的风衣,上面陌生的香水味钻入我的鼻内。
我愣住了。
严佑泽最不喜欢香水味,而我也从来不用香水。
一时间,我的心仿佛被扎了一根刺,连同嘴里的话都被堵在了喉中。
我正要拿着衣服去洗。
“江蓉。”严佑泽忽然叫住我,“你还记得我们婚前约定吗?”
我一怔,手中攥着风衣的力道也渐渐大了。
我怎么会不记得,他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结婚那天,他对我说:“以后如果我们任何一方找到了喜欢的人,就离婚。”
我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身:“所以,你找到了?”
在这十年里,每天早上起来,我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他爱上别人。
每天夜里我总是做恶梦,梦见他有喜欢的人后,将我抛弃。
可每次醒来,我都会安慰自己,十年他都不曾离开,余下时间,他还是会和我一起度过。
但此刻我发现我错了,我看见严佑泽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眼中漾着一种悸动。
此刻的他犹如一个意气风发少年,点头对我说:“是。”


我没有回家,而是将之前和严佑泽约会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可无论走到哪儿,我发现回忆里真的笑的只有我一个。
天渐渐黑了,我坐在中央公园里的秋千上发着呆。
手机不知响了多少次,都是严佑泽的电话和短信。
我看着又一次响起的电话,深吸一口气后按下接听键:“喂。”
“你去哪儿了?已经十二点了。”严佑泽一向温柔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怒气。
我无力的笑了一声:“没有车,回不去。”
“你在哪儿?”
我眯了眯眼,竟觉视线模糊到连路灯都有些看不清了。
“中央公园。”
电话那头严佑泽沉默了几秒,而后才低声道:“我去接你。”
又是一阵忙音,我将眼中的眼泪擦干,希望视线模糊只是因为泪水。
我不断的数着时间,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严佑泽没有来。
因为他从不会食言,所以我心里跟着生出了几丝慌乱。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的手机也关机了。
“佑泽......”
我心一紧,难道他路上出了什么事?
我站起身,紧了紧衣服一路走回家。
可是当我到家后,看到黑漆漆一片的屋子时,我的心更慌了。
凌晨两点半,我给所有亲戚朋友打电话询问严佑泽的下落,然而他们都不知。
我无助得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膝蜷缩着靠在柱边,时间流逝一秒,我的担心就多了一分。
我望着漆黑的天空,眼眶酸涩到连眨眼都能掉下一滴泪。
直到天明,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大门外,严佑泽从车上出来。
我脑中紧绷了一整晚的弦倏然松开,疲倦感差点把我压垮。
严佑泽见我坐在台阶上,走过来将大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皱眉道:“怎么坐在外面?”
我嘴中那句“你去哪儿了”因为大衣上的香水味而噎住。
又是这股香水味,所以他没去接我,不是因为出事,而是去找苏倩林了。
我站起身,将大衣还给他:“谢谢,我不冷。”
严佑泽眉头一蹙:“怎么了?”
“你知道我等了你一个晚上,找了你一夜吗?”我看着他,声音沙哑的有些不像我。
严佑泽接过衣服,解释:“突然有事要处理,忘记接你了。”
我听后,只觉心被扔进了冰窖,凉意从头顶直浸满全身。
一向被人说是耳闻则诵的严佑泽居然会忘记......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垂下头,不愿让他看见我微红的眼眶。
“进去吧。”严佑泽开门,走了进去。
他才刚上楼,我脑中的晕眩感突然变成了剧痛。
我踉跄着扶住沙发,一只手重重的捶着犹如被蚂蚁啃噬着的头。
药......
我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药,但手抖得如同筛糠,药落了一地。
我咬着牙,忍着痛伏在地上一颗颗将它们捡起。
“你生病了?”
严佑泽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我扭头,就看他捡起脚边的一颗药,朝我走来。
我喘着粗气,声音有些颤抖:“没有,就是维生素而已。”
我将他手里的药拿过,生怕他多问几句。
严佑泽眸色渐深,但也没有再问,转身进了书房。
看着他的背影,我含泪将药塞进嘴里。
疼痛伴随着更加模糊的视线,我耳畔突然响起医生的话。
“脑癌晚期,通知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