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
结局+番外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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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夏杨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烛季淮南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由网络作家“春日夏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爷?”羽涅开口叫了声。只见季淮南盯着远处身影静静看了一会,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走吧。”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走廊,原本身着白纱裙的女子再次出现,看了眼走廊尽头,走进了一旁的电梯。尊魅顶层的总统套房,白纱裙女子抬脚走进,朝着里面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微微颔首。“楚少,刚才季淮南看到了我的脸,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追上来!”被称为楚少的男子穿着一件宝石蓝衬衣,衬衣只系着中间的几颗扣子,隐隐还能看到里面裸露的胸膛。一张俊美的面容透着妖冶,却又不失阳刚,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他那双撩人的桃花眼,风情万种,魅惑众生。闻言,男子轻笑了声,朝着坐在吧台上静静喝着酒的女子看了过去。“看来,你也不是全然没有胜算!”女子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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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羽涅开口叫了声。

只见季淮南盯着远处身影静静看了一会,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走吧。”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走廊,原本身着白纱裙的女子再次出现,看了眼走廊尽头,走进了一旁的电梯。

尊魅顶层的总统套房,白纱裙女子抬脚走进,朝着里面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微微颔首。

“楚少,刚才季淮南看到了我的脸,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追上来!”

被称为楚少的男子穿着一件宝石蓝衬衣,衬衣只系着中间的几颗扣子,隐隐还能看到里面裸露的胸膛。

一张俊美的面容透着妖冶,却又不失阳刚,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他那双撩人的桃花眼,风情万种,魅惑众生。

闻言,男子轻笑了声,朝着坐在吧台上静静喝着酒的女子看了过去。

“看来,你也不是全然没有胜算!”

女子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手上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为了救虫虫,我打算近身取血。”

说话的人不是别的人,正是白烛。

她之所以会来这家夜总会,是提前打听到了季淮南今晚会过来这里消费。

恰巧,这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是楚慕白。

楚慕白是为数不多知道白烛身份的人。

也是她入狱三年,多次去监狱探望她的人。

当年,白烛与楚慕白在国家少年班认识,白烛小了楚慕白整整四岁,考试排名却屡次第一,因此引起了“万年老二”楚慕白的注意,两人就此相识。

得知白烛入狱,花重金请了律师翻案,却在白家和季家的双重压力下,石沉大海。

得知白烛出狱,楚慕白想亲自去接,却被她拒绝了。

然而因为虫虫生病一事,白烛不得不求楚慕白帮忙,楚慕白也爽快答应了。

两人的计划是,提前找一个和白烛很像的人做替身,吸引季淮南的注意力。

如果能成功,或许就能找机会接近季淮南。

“你说,今晚我的计划能成功吗?”白烛喝完了杯中的酒,抬眸问。

“希望你能成功。”

楚慕白的眼神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

落下这么一句话,他将接下来的计划继续安排了下去。

......

尊魅八楼的VIP包房,比起其余包房,少了几分嘈杂。

沈亦辰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向了自从进门,就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人,打趣道:“你这家有娇妻小儿,堪称人生赢家,可你现在的这副状态,可是一点都不像是即将大婚的人该有的状态?”

“那即将大婚人该有什么状态?”

季淮南冷幽幽地看向了自己好友。

沈亦辰微微愣了下,一时竟然也回答不上即将大婚的人该有什么状态。

“少爷!”

羽涅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子。

“核对过身份了,她是尊魅新来的公主,茉莉。”

季淮南冷冷抬眸,一双寒气凌然的眼眸幽幽地落在女子身上,就这么静静看着。

虽然来之前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季淮南冷幽幽的眼眸下,女子还是有些无所遁形。

她暗暗稳了稳心神,回想着那位“白小姐”的交代,眼眸痴迷地朝着沙发上的人看了过去,噙着几分小心翼翼。

季淮南对上女子的眼眸,眼底毫无波澜,静静看了一会,薄唇轻启这才清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倒酒!”

“呦呵!”

闻言,坐在一旁的沈亦辰笑了,朝着自己好友挑眉一笑,而后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你那位青梅竹木的小娇妻,不想也有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的......”

沈亦辰的声音在看到女的面容后,瞬间戛然而止。

女子穿着一身白色薄纱裙,长发齐腰,一张精致的面容带着几分懵懂地天真,眼眸漆黑明亮。

却莫名很像一个人。

和记忆中的人相比,两人的长相竟像了六分,只是却少了那人的自信和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

沈亦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朝着好友看了一眼。

“她......应该差不多快出狱了吧?”

当年那件事,知道的人很少,白家更是悄无声息地玩了一出偷梁换柱。

白家大小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给季淮南的必须是白家大小姐,只能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季淮南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将女子倒的酒一杯一杯饮进。

接下来一连三天,季淮南都准时出现在了尊魅。

奢华的包厢,昏暗的灯光下,季淮南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一双原本漆黑的眼眸染上了迷离之色。

身着白纱裙的女子依偎在季淮南身侧,桌上已经摆放了不少空瓶。

趁着季淮南蹙眉的功夫,一颗白色药片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女子偷偷投入了酒杯里。

午夜,季淮南走出包厢的时候,显然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原本清冷俊逸的面容竟然染上了一抹潮红。

女子扶着他,见没有看到保镖的身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身为京都财经界的老大,在尊魅自然有自己专属的总统套房,女子一路扶着季淮南上了顶层。

出了电梯,一旁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长发齐腰,穿着同样白纱裙的女子,几步上前一个转身和女子换了位置,而后扶着季淮南进了尽头的总统套房。

偌大床上,白烛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男人,拿在手中的匕首在月色中泛着寒光。

可当白烛手中的匕首刺向男子胸口时,原本已经睡着的人竟猛地睁开了眼眸,眼底哪还有半点迷离的神色。

看到逼近的匕首,他猛地擒住白烛的手腕,而后一个翻身,就将白烛牵制在了床上。

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子,季淮南沉了沉眼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并未言语。

季淮南没有说话,白烛亦没有,她抬头冷冷看着身上的男人,一双眼眸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趁着男人打量自己的空隙,白烛拿着匕首反手从男子手腕上划过,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有鲜血流出。

手腕的刺痛季淮南微微蹙了蹙眉,无奈只好松开了手。

只是不想,下一秒,泛着寒光的匕首再次朝着自己心口刺了过来。

季淮南只好再次握住白烛拿着匕首的手腕,一个用力,白烛手腕一麻,匕首就这么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季淮南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你恨我?”

“我不该恨你?”

白烛冷声开口,原本那双装满星辰般的眼竟噙着寒光。




白烛坐在沙发上,原本还在等着白恬儿回来。

却没想到等来了,前半生所谓的家人。

“爸什么事这么着急,忽然把我叫回来?”

白少南有些无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客厅内,目光全然落在沙发上,坐着的人身上。

白少南,先是一愣,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于是定睛仔细去看。

等看清楚面前女人的容貌后,他猛然回过神来。

“你,白烛!?你居然出来了,你还好意思回到白家!”

白少南是个脾气火爆的,当初知道她假身份后,就对她一直怀恨在心。

他觉得白烛一家利用了所有人的真心,欺骗了他们的感情。

仅仅只是被关了三年,实在是太少了。

白烛却依旧淡定的坐在沙发上,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质问一样。

“白烛!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吗?”

“少南,是我让人把她接回来的。”白祁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下一刻,白祁和何舒婷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虚假的笑容,出现在了客厅内。

“白烛,这么多年你也受苦了,当初年纪小,做错了事情,如今受到惩罚也算是弥补了当初的所有过错,现在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白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仿佛依旧还是那个曾经的父亲。

但是白烛却很清楚的知道,对方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白烛,既然以前你也是在白家住着的,你的真实身份也是管家的女儿,管家当年因为自责离世,我们也不能不管你,出来了,就继续回来住吧。”

何舒婷虽然嘴上说着好听的话,但脸上依旧带着淡漠的神色,明显看不起白烛。

她内心本意是不想让白烛回到白家的,毕竟也不是自己的亲女儿。

但是现在既然还有些事情没做完,让她暂时留下,也只能妥协了。

“多谢叔叔阿姨的好意,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留在这里。”

白烛简简单单一句话,险些让白家人破防。

尤其是白少南,几乎是瞬间就恼火的指着她。

“你什么意思?我们给你脸了是吗?当初要不是你们狼子野心,害的我妹妹在外受苦那么多年,也不会养成她现在小心翼翼的性格。”

“何况当初开车害人的人是你自己,你受到惩罚是活该!我们不计前嫌的重新收留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白祁和何舒婷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是没有说什么。

毕竟自己儿子的一番话,已经足以表达他们的想法了。

毕竟是长辈,难听的话终究没办法直接说出来。

白烛听闻如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所以让我重新回到这里,你们是打算让我赎罪吗?当初的车祸,不管是不是我做的,你们心里已经认定了,在里面三年,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既然我们之间没有血缘亲情,那就不必强求。”

说话间,她直接起身,不卑不亢的对上了几人的目光。

“你们的养育之恩,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但至少曾经确实回不去了,现在出来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以后我和白家再无任何瓜葛。”

有些话总是要直接说清楚才会更好。

说完,所有的想法后,她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想要离开。

“小爷,我给你脸给多了是吧?找死!”

白少南是个暴脾气的,因为身份原因,很少会有人对他拒绝什么。

偏偏这个白烛是意外,从小她就品学兼优,比他这个哥哥还要更加光彩夺目。

到了现在,即使是一个阶下囚的身份,却依旧保持着如此高傲。

白少南说自己不生气是假的,他骨子里对于年幼时妹妹的打压心存许多芥蒂。

原本今天想要看着她失落的模样,却不想依旧如此。

这个女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那副淡定的面具都几乎让人疯魔的想要将它撕碎。

白少南质问的同时,直接伸手狠狠推在了白烛的身上。

此时,白烛是背对着他的,所以没意识到这些。

她才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后,整个人措不及防的向着阶梯口处摔去。

这一幕,正好被白恬儿和被她接来的季淮南看在眼里。

白烛也注意到了两人的身影,所以眼看在摔倒的同时,她收了力道。

就这样,脸色苍白的女人直接毫无防备的狠狠摔在地上。

她本身就是身子瘦弱,看着让人容易心疼的存在。

现在更是无比的脆弱,让人想要去帮忙。

白恬儿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然后想要装作好心的伸手将人扶起来。

“没事吧,怎么还不小心摔倒了?快,我扶你起来!”

白恬儿装作大方的俯下身,但她的手还没能碰到白烛,对方就已经撑着地勉强的踉跄站起身。

“妹妹,你管她做什么,她不过就是个刚被放出来的杀人凶手,季少的妹妹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她有什么资格好好的活着!”

白少南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好像已经给妹妹多年没有找到亲生父母而报了仇。

季淮南没有说什么,有些异样的蹙眉。

白恬儿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然后才略带不满的开口反驳。

“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白烛也很小,就算是真的换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她也是无辜的。”

没办法,毕竟季淮南在这里,她总要保持自己体贴的形象。

何舒婷和白祁自始至终站在一边,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冷然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其实心里根本不在乎白烛过得怎么样,只不过是想利用这件事给自己赚一个好名声而已。

最好是到时候做了好事,可以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这样股市反而会开始暴增起来。

只可惜看着白烛这副样子,应该不会配合。

想到这里,夫妻两人反而不再装作心疼,关心的模样了。

既然这女人不识好歹,那就没办法了。




此刻,她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情绪。

鲜血顺着季淮南的手腕滑下,不一会就染红了白烛身上的白纱裙,滴落在了床铺上。

季淮南低眸看着身下的女子,目光注射着女子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眸,最终手上还是懈了力道。

白烛猛地推开身上的人,还要去捡地上的匕首时,脖颈处被人劈了一掌,眼前一黑,就这么倒了下去。

看着怀中的女子,季淮南眼眸沉了沉,就这么抱着白烛走出了套房。

“少爷?”

守在门外的羽涅看到季淮南怀中的女子,先是一愣,而后猛地瞪大了眼睛。

季淮南只是轻微地点了下头,就朝着朝着电梯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口,另外一间总统套房幽幽地走出了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对手,或许是你的枕边人!”

楚慕白轻笑了声开口。

“楚少的意思是,季淮南早就猜到这一切是白小姐谋划的?”

身着白纱裙的女子有些意外地开口问道。

“堂堂季家家主,要是就这么轻而易举被算计了,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楚慕白轻笑着道,随即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笑容:“季淮南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将计就计,其实也是对方的将计就计。”

说完,楚慕白正准备抬脚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开口吩咐道。

“目前季淮南应该不会想到是我们,房间里的血记得拿去做配型。”

“是!”

女子点头应了声。

......

清晨,一缕阳光从偌大的落地窗照射了进来,散漫了整个房间。

白烛睁开了眼眸,看着眼前偌大的落地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房中很安静,她身处应该是京都市中心地位置,从眼前的落地窗看出去,有一种睥睨世界的霸气,正如房子的主人一般。

起身的时候,白烛这才发现她头上的假发已经被拿下,露出里面齐耳的短发,身上也被换上了一件男式白衬衣。

房间应该是常年无人居住,透着一股清冷和令人无法忽视的安静,黑白灰特色的装修无一不在展显它主人凉薄的个性。

白烛出去的时候,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张黑卡还有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密码:1224”

看着1124几个数字,白烛眼底划过一抹冷笑,她手指一松,便利贴就这么从她手心滑落,悄无声息地飘落在了地上。

回到杨媚儿的住处,刚过中午。

白烛刚从楼梯走上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的虫虫,小丫头低垂着头,偷偷抹着眼泪,小肩膀抽动着,白烛开口喊了声。

“虫虫!”

虫虫抬头看到白烛眼眸一亮,立即起身朝着白烛跑了过去。

“妈妈!”虫虫瘪了瘪嘴,泪水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我告诉媚儿姨姨,妈妈回来了,我们不用再过从前的日子的,可是媚儿姨姨不听,还是找了叔叔来了家里。”

白烛抱着虫虫,看了眼杨媚儿的房间,沉了下眼帘。

杨媚儿房间的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候后了。

一个穿着黑色衬衣,流里流气地男子从房间走了出来,男子从白烛身侧走过的时候,故意朝着白烛胸前了过来,白烛抱着虫虫微微侧身躲过。

男子一个趔趄差点跌倒,眼底升起一抹怒意,转身就朝着白烛“呸”了一声。

“臭婊子,孩子都有了,装什么清高!”

白烛下意识捂住虫虫的耳朵。

虽然见色起意,可男子却也没有再多做纠缠,骂骂咧咧的下了楼梯。

白烛抱着虫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出来找虫虫的杨媚儿。

看到白烛,杨媚儿转身回了房间,将自己重重摔在了沙发上,随后拿起烟盒,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目光扫了眼白烛身上价值不菲的裙子,轻笑了声。

“这是得手了?”

白烛没有应声,而是将季淮南的黑卡放在了茶几上。

“看来,你这几天也不算白忙活!”

杨媚儿拿起黑卡,看了眼。

白烛从来没有问过那个让杨媚儿如此作践自己的男人是谁,杨媚儿也从来没有问过,三年前那个把白烛送进监狱的男人是谁。

这几日白烛早出晚归,虽然没说,但是杨媚儿多少猜到些。

接下来几天,白烛一直窝在杨媚儿的住处,陪着虫虫。

白烛没有去询问过那张黑卡的最大限额是多少,也没有去关注过季淮南有没有再找过她,她亦没有在他面前去晃悠过,那晚的交集似是一颗石子投进了湖中,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这几日白烛没有出门,杨媚儿也安分了下来,最高兴则是虫虫了,小丫头脸上整日都噙着笑容。

“妈妈,虫虫会死吗?”

虫虫躺在床上,抬头看着白烛问道。

看着虫虫苍白的面色,白烛鼻子酸了酸,嘴角努力扯出了一个弧度,柔声安抚道,“虫虫放心,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虫虫的病,到时候虫虫就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去上学了。”

“那等虫虫病好了,可以见到爸爸吗?”

虫虫高兴地问道。

白烛一怔,看着小丫头一脸希冀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再也不忍出口。

虫虫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而后又扬起了笑容,伸出手抱了抱白烛,故作坚强地安慰道,“妈妈,我不要爸爸了,媚儿姨姨说,爸爸是大坏蛋,不要我和妈妈了,那我们也不要他了。”

白烛抱着虫虫,没有说话。

虫虫是在三个月前发现的白血病,当时白烛看到杨媚儿寄给她的信,愣了下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怀虫虫的时候,因为情绪不稳又加上营养不良,虫虫出生的时候,只有四斤三两,又加上不是母乳喂养,虫虫从小就体弱。

白烛走出房间的时候,杨媚儿难得没有抽烟也没有喝酒,而是拿着一本财经杂志看着,见到白烛走了过去,随手就合上了杂志。

“又要出去啊?”

白烛点了下头,犹豫了下开口:“不出意外,虫虫应该会找到合适的骨髓,这几天你准备一下,虫虫一旦做完手术,我们就离开这里!”

“离开?”

杨媚儿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眸光暗了暗。




“别说什么他年纪小,这些话她要是懂得感恩的话,根本不至于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我说三年还是关的太短了!”

白少南还在不依不饶的说着。

言语间都在暗示三年前的那些事情。

季淮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白烛。

“既然白家不欢迎我,那我就先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

毕竟季淮南现在在这里看着。

她说话间,又恢复了自己曾经软弱的模样。

话音落下,白烛直接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出了白家的门。

“你走,你今天走了以后就永远都别回来,我看你离了我们白家还能有什么风光的日子可以过!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一辈子吃苦受罪,替你以前做下的错事赎罪!”

白少南还在愤愤不平的说着,但贪婪的目光却不自觉在白烛离开的背影上打量。

不得不承认,白烛这几年虽然在监狱里,但身材却越来越窈窕了。

白恬儿象征性的在后面想要将人叫住,但是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直到看着白烛彻底从家门前消失后,白恬儿才故作无辜的伸手环住了季淮南的手臂。

“季哥哥,我哥哥肯定是因为太心疼我以前受过的苦,所以今天才会这么激动,你不要介意,等后面稍微缓和点了,我会亲自去找白烛谈谈的。”

女人脸上带着大方的笑容,仿佛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

“说到底,以前她也是在白家住着,不管是管家的女儿还是爸妈的女儿,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跟姐姐一般,我也希望可以有一个这样的姐姐陪在身边,至少也能说一些悄悄话。”

季淮南在听到这些后,才垂眸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眼底某些情绪仿佛隐隐的化开了。

白烛从白家出来后,并没有打车,而是独自向着远处走。

她其实也是在赌,赌季淮南会跟上来。

之前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加上咖啡厅今天再演上这么一出戏,估计他会追上来。

还在出神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跟我走。”季淮南果然跟了上来,他伸手握住了白烛的手腕,将人不容分说的拉到了车里。

白烛下意识想要反抗,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力道,可以让自己和男人之间拉开距离。

最终她还是不情愿的坐在了后座上。

“季少,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还有自己的事情没做完。”白烛故作冷漠的主动开口,声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仿佛身边坐着的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不对,如果是对陌生人,或许她还会礼貌客气一些。

季淮南某中划过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异样情绪,但却没有表达出来,而是将那张黑卡再次放在了白烛面前。

“收了吧,你刚从里面出来,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钱。”

白烛垂眸瞥了一眼面前的黑卡,白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的神色。

“季少,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这东西我是不会要的,你自己留着吧。”

她说话间,眼眸中满是倔强的神色,然后推开车门就打算走。

这次季淮南并没有成功的将人拦住,只是僵持的握住她的手。

“收下它,至少你的生活可以过的好一些。”

“你是想让我过的好一些,还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

白烛仿佛没忍住怒意一般,毫不犹豫甩开了自己被握住的手。

“季淮南,难听的话,我不想多说,以后别再跟我有任何联系,否则白家的人也不会放过我,这一次我不想卷入你们任何的纷争当中,我只想好好活着。”

她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子一样,一点点剜着季淮南的心。

手中一空,面前的女人,直接想要伸手打开车门。

“白烛,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季淮南回过神来,还试图将人再次拉入车内。

司机此时正在开着车,不时透过后视镜去看后面的情况。

白烛倔强的性子,即使过了三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她甩开了对方的手,直接在车没停下的情况下就打开车门。

强烈的冷风扑面而来,司机注意到不对劲后,猛然踩下了刹车。

白烛因为刚刚的冲动,险些被卷进车底。

好在最后是被季淮南勉强拉住身形,这才没有出事。

车子被迫停下后,白烛冷着脸甩开他的束缚。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仿佛早已厌弃,然后从车内起身,直接向着地铁站方向走去。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乌云密布,已经轰隆隆的响着闷雷,仿佛是要下雨了。

白烛却丝毫不在意,她现在只想回家。

女人故作倔强的背影,在人群中是那样的显眼。

白烛知道季淮南并没有走,正在身后默默开车跟着。

就是要一点点吞噬他所谓自持的理智,才能完成最后真正的计划。

白烛想到这里,某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季淮南你总归是欠我的,所以这次就当作是弥补了吧。

只要孩子可以平安无事,你我之后再无任何瓜葛。

所以希望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配合。

倾盆大雨,不知道何时忽然倾泻而下。

白烛被淋湿了衣裳却依旧走在雨中,脚步没有任何停歇。

季淮南虽然开着车跟在她身后,却没有任何过多反应。

男人单手掐烟,眸光沉思的看着那抹背影。

恍惚间,现在女人的身影仿佛和曾经那个自信张扬如烈阳一般的少女逐渐融合在了一起。

他又一次在回忆中看到了白烛,脸上灿烂的笑容,仿若世间多不公,但她却依旧可以开朗面对所有的事。

但如今的白烛孤单影只如同走在黑暗中的垂死老者,她的世界中不再有任何光亮,全部被阴暗所笼罩着,仿佛再也逃不出去。

季淮南就这样出神的看着那抹身影,不知何时香烟的火已经烧到了他的指尖。

刺痛感逼着季淮南回过神来,他随手灭掉了香烟,又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白烛,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令人错愕的一幕后,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

季少居然亲自废掉了白少南的手!

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季少不是已经和白少南的妹妹订婚了?

忽然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白少南此时躺在地上已经完全疼晕了过去,额间满是豆大的汗珠,完全无法挣扎起身。

包厢内的其他人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后,连忙来到他的身边,纷纷想要把人扶起来。

“别愣着了还不赶紧叫救护车!”

大家手忙脚乱,打算救人的时候。

始终没有说话的季淮南,此时已经将目光落在了白烛的身上。

白烛故意装作无措的模样看着他,身子更是在不自觉的颤抖着,看着很是无辜脆弱。

季淮南冷着脸,直接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微微用力,将人从沙发上拉了下来。

白烛措不及防,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怀里。

在感受到身边女人的双腿发软后,季淮南直接俯身,将人公主抱的抱在怀中。

然后就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头也不回的带着白烛离开了。

所以季少今天忽然这么激动的动手,完全是为了那个卖酒的女人?!

大家面面相觑,但是谁都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今天动手的人,可是季怀南。

得罪了季家谁都没有好果子吃,还是先把人送到医院看看情况再说吧。

白烛就这样,一路被带着来到了车内。

她周身都带着很深的酒气,看样子似乎喝了不少。

司机还在前面,平稳的开着车。

后座遮挡板下,季淮南眸光深沉的看着身边的女人。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这浓烈的酒味,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

季淮南说话间已经打开了车窗,打算放放味道。

白烛此时脑子是清醒的,但却借着酒劲故意装作喝醉了的模样。

正好司机在拐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顺势扑到了季淮南的怀中。

季淮南在感觉到女人的靠近后,身子微微一僵。

白烛确装作迷茫的模样,抬起了头。

她仿佛看不清面前人的容貌,所以撑着季怀南的手臂往上攀附。

女人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季淮南的脖梗处,带着暧昧的气氛。

季淮南虽然依旧是冷着脸,但眸底的神色明显有了改变。

就在他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白烛却装作已经将面前人看清了的模样,有些泄了气的重新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在梦里的时候也可以见到你?”

女人有些委屈的呢喃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控诉,但更多的还是哽咽。

她说的话让季淮南心中一滞,男人薄唇微抿,虽然没有说话,但明显情绪有了变化。

“季淮南,你知道你曾经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我那么的信任你,满怀期待的去找你,但到最后却是我最爱的人,把我送进了那地狱一般的地方!”

白烛眼眶泛红,有些委屈的落泪,开口控诉着。

她在季淮南看来,仿佛已经不是那个每次见到自己都十分冷漠的白烛了。

他察觉到了身边女人的脆弱和无助。

“当初那么多人都在控诉我,都说我有罪,我从来都没有那么难受过,但是偏偏你居然也跟着他们一起欺负我,你是我心里最在乎的人,为什么也要这么对我?”

白烛忽然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双眸中带着倔强和探寻。

“你回答我的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如果不是你的话,当初我也不会受那么多苦,现在我居然要为了生活出去卖酒,你可以高高在上的和自己喜欢的人重新在一起,那我呢?我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算了是吗?”

说到这儿,她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不过也对,你本来就没爱过我,所以当初可以不顾一切的放下我,抛弃我!所以我就是你跟那个女人沟通感情的一个桥梁,对吧?”

季淮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垂在身侧的手却忍不住握紧。

他在强行的控制着自己想要解释的情绪。

三年前的事情不断在眼前浮现。

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可以梦到白烛在狠力的逼问自己为什么!

季淮南也想要回答,但是爷爷的警告在耳边不断回响。

如果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白烛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加糟糕。

想到这里,季淮南勉强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没有任何解释。

白烛也稍微冷静了下来,随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她就这样倒在了身边,男人的怀中迷迷糊糊的,似乎快睡着了。

车内的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不断的冲击着季淮南的理智。

男人再三的深呼吸,才勉强让自己保持着现在的情绪。

没过多久,身边安稳下来的白烛又再次睁开了双眼。

白烛有些踉跄的撑着座位,坐直了身子。

她在看到了身边的人是季淮南后,忽然眼中浮现出了惊喜和满满藏不住的爱意。

“淮南哥?你怎么会忽然在这里?之前不是说毕业晚会你不来参加了吗?”

白烛说到这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撒娇一样的抱住了季淮南的手臂。

“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我一个人喝多了自己回家,你是来接我的对吗?淮南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白烛撒娇一样的说着,白嫩的脸上满是少女的欣喜。

她仿佛已经忘记了三年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刚刚毕业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的女孩。

这样忽然的反差,让季淮南再也没有了可以承受的能力。

他下意识环住了白烛的腰肢,又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是在哄着一个小孩子。

“淮南哥,我今天晚会上喝了一些酒,现在感觉头好晕,我靠在你的怀里睡一会,晚点到家了,你再叫我好吗?”

白烛声音软糯的说着,又对着几淮南期待的眨了眨眼。

她强忍着心底的恶寒,努力装作出一副少女天真的模样。

毕竟只有这样计划才能顺利的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