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王妃抛夫弃子后,白眼狼父子后悔了裴启裴晟无删减+无广告
王妃抛夫弃子后,白眼狼父子后悔了裴启裴晟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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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海盐苏打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启裴晟的女频言情小说《王妃抛夫弃子后,白眼狼父子后悔了裴启裴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海盐苏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夜,我正酣眠,一阵敲门声将我吵醒:“王妃,王爷和世子又吵架了。”这些年,他俩没少因为我吵架,每次都要我去服软劝和。世子一直觉得,若王爷真的爱嫡姐,便不该将我接过门。或者让我做个侍妾或什么,如何都比让我做王妃强。王爷反驳,事关皇家体面。就算不娶我,皇帝也会给他硬塞其他世家的女子进来做续弦,说不定还不如我。甚至,若是让那些世家女子过门,说不定她们还会对世子心怀芥蒂,将他养废拉倒。每每此时,我就会自行服软认错,让王爷和世子重修旧好。然后默默去祠堂给嫡姐念经祈福。可今日,我不去了。门外之人见我一直没动静,大约急了,竟擅自推开门,将我从床上拉起。来人不停摇晃我的身子:“王妃,您快去看看吧,那边都吵得动刀动枪了!您怎么还有心情睡觉呢。”他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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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半夜,我正酣眠,一阵敲门声将我吵醒:“王妃,王爷和世子又吵架了。”

这些年,他俩没少因为我吵架,每次都要我去服软劝和。

世子一直觉得,若王爷真的爱嫡姐,便不该将我接过门。

或者让我做个侍妾或什么,如何都比让我做王妃强。

王爷反驳,事关皇家体面。

就算不娶我,皇帝也会给他硬塞其他世家的女子进来做续弦,说不定还不如我。

甚至,若是让那些世家女子过门,说不定她们还会对世子心怀芥蒂,将他养废拉倒。

每每此时,我就会自行服软认错,让王爷和世子重修旧好。

然后默默去祠堂给嫡姐念经祈福。

可今日,我不去了。

门外之人见我一直没动静,大约急了,竟擅自推开门,将我从床上拉起。

来人不停摇晃我的身子:“王妃,您快去看看吧,那边都吵得动刀动枪了!

您怎么还有心情睡觉呢。”

他们父子俩平时吵得还少么?

可敢半夜进门直接将我从床上拉起的,还是头一个。

我睁眼一看,正是当年服侍过嫡姐的嬷嬷。

她是跟着嫡姐一起过来的,进王府的第一日,她便偷偷在我饮食中加了一碗红花汤。

那时,我对这些后宅的手段知之甚少,只当普通汤羹喝了下去。

结果入府多年,膝下一无所出。

虽然她在后宅打理上给了我诸多帮助,我却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对我做过的劣行。

我打落嬷嬷的手,翻身躺回床上:“王爷和世子吵架,同我有什么干系?”

嬷嬷将屋里的灯通通点起,想让我彻底清醒:“您是正头王妃啊,理应调节王爷和世子的关系。”

“理应?”

我靠在软枕上:“这世上,做了才叫理应,不做便是不应。”

“再说,你有没有把我当过正头王妃看,自己心里清楚。”

嬷嬷一时语塞,最后竟放了狠话:“这可是你自找的,将来王爷若是休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随你。”

若他真的休了我,我还求之不得呢。

老嬷嬷离开后,我叫来值夜丫鬟将灯一一熄灭,躺在床上看着帐顶,陷入无眠。

没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

裴晟执灯站在我床前:“嬷嬷说,你身子不爽?”

我没理他,头冲里头,眯眼假寐。

他将一个鸳鸯荷包扔到我跟前:“我知道你没睡。

这个荷包开了线,鸳鸯也褪了色,你帮我补一补。”

那荷包的开线处,像是被人用剪刀刻意铰断的。

至于鸳鸯,也不是褪色,而是被火给燎黑了。

我起身,将那鸳鸯荷包丢回他怀里:“妾手艺不精,怕帮不了王爷。

这种活,王爷还是找绣娘去做吧。”

他的手拎着荷包滞在空中:“她们的手都不如你灵巧,我担心她们补不出这鸳鸯的灵气。”

“若绣娘都做不好,那妾更没信心揽这种活了。”

说完,我扯过被子要继续睡觉。

他却又将我拉起来:“哎,你先别睡,我最近老是咳嗽,你给我熬点银耳百合汤吧。”

裴晟一直有咳疾,每年春天,我会给他煮银耳百合汤,秋天,则为他熬川贝枇杷汤。

最近因为忙着为裴启准备弱冠礼,这些事便都交给了小厨房。

我将手抽出:“府里的厨子也可以熬。

妾乏了,王爷若没有其他事,便请回吧。”

裴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我却把床帘放了下来,摆出谢客的架势。

裴晟自讨没趣,不多时,我便听到一声摔门巨响。

他很生气地走了。

后来的那几日,是我被送进王府二十年来,最自在的时光。

三四月份,正是春意盎然的好时节。

我去赏花踏春,折柳祈福,饮茶听雨。

上一次这么恣意畅快地生活,还是和姨母一起在小巷里时。

饭食,我也不必再顾及裴晟、裴启父子的喜好,榴莲火锅螺狮粉成了我餐桌上的常客。

一日,我正畅快嗦粉时,裴晟裴启父子俩又来了。

刚进门,裴晟就捏住鼻子:“王妃什么时候也开始吃这些登不得台面的东西了!”

裴启出去找了块白布条系在鼻子下回来:“母妃,你是故意的吧?”

我不明所以,他们父子二人今日来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丫鬟过来在我耳边私语,我才知道,原来今日是太傅寿宴,裴晟和裴启一起给太傅准备的礼物虽然贵重,却不合太傅的心意。

因此在宴会上被太傅冷落了。

我清楚,自己在诗词歌赋上,不能与裴晟畅谈古今。

在学问上,又给不了裴启切实帮助。

便尽可能在维系朝中大臣的人际往来上帮裴晟和裴启打点着,想着若将来遇到皇帝无端震怒,也能有人从中说和。

经过多年努力,京中贵人的喜好没有我不知晓的,我根据他们的喜好送的礼物自然也是最可心的。

因此,就算王爷在朝中没什么实权,但京中宴会的请帖却永远不会少了宁王府的。

“你我夫妻本是一体,都是一家人,如今你见我俩不如意,便高兴了是不是!”

“原来,王爷还晓得我们是一家人。”

裴晟裴启父子俩面面相觑,没听懂我的话。

我走到裴晟面前,与他四目相对:“王爷若是倦了我,便给我一纸放妻书,若是放妻不成,休妻,我也不介意。”

“你想好了?”

裴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我伸手拿了毛笔递给他:“是。”

裴晟犹豫着接过笔,额头上青筋直突。

裴启却仰天大笑:“不过是个员外养在外头的女儿,你娘和姨母还是不入流的商女,能让你嫁进府里做我父王的续弦,已是你此生最大的福气。

你非但不珍惜,还要自毁前程。

处处与我和父王作对,以你的身份,往后再找,便只能找个庄稼汉或杀猪匠了。”

裴晟见我对裴启的话没有丝毫反应,愈加恼羞成怒:“黎潇潇,你就这么想被休?

你可要想明白,你在这王府做的事,是个下人都能做!”

我继续低头研墨:“妾,只是想离开王府。

若王爷认为妾做的不过是些下人做的活,配不上王妃这个位置,便请王爷快快将我逐出王府。”

“白纸黑字一旦落下,你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妾,绝不回头。”


我本以为,那天已将裴晟裴启父子俩彻底激怒。

照裴晟那高傲的性格,无论如何都得休了我。

可最后,他竟只是将笔狠狠摔在地上,愤然离去。

夜里,我又去找裴晟要说法,他身边的小厮却借口王爷已经歇息,将我赶了回来。

此后几日,我去找他,小厮不是说他约了赵举人去品茶,就是约了王侍郎去溪边垂钓,再不就是被张员外请去下棋。

今日我好容易将他堵在门口,他却装作没看见我,转身便回了房间,将大门紧闭。

我追上去想问他为何躲我,却被小厮拦住:“王妃,王爷昨日垂钓穿得少,染了风寒。

您进去了怕是会被传染。”

我推开小厮:“如果王爷病了,我便更该尽尽王妃的本分,去照料才是。”

小厮一脸无奈:“王妃,您就行行好,回去吧。”

我面色放软:“也是,你们也不容易。”

说完作出一副回头的样子,让那小厮放松警惕。

趁他不注意,我猛地钻了孔子冲进王爷房内。

他正坐在椅上品茶,对于我的擅闯,十分意外。

他一下将口中茶水通通喷出,呛个不停。

我操手站在一旁:“王爷怎的这般大意,病了竟不去床上躺着,反而在这里饮冷茶。”

小厮见状忙冲进来给裴晟拍背,裴晟却连连摆手,对小厮指着我的方向。

小厮忙和我解释:“这,这是大夫给的医嘱,说是要、以毒攻毒,对,以毒攻毒。”

裴晟一边咳一边点头,给小厮比大拇指,示意他做得很好。

我掀开茶壶盖子:“这茶壶里分明是绿茶,绿茶性寒。

王爷若真是感染风寒,喝的也该是红茶。

想来不会有哪个庸医会给王爷开出和绿茶这种以毒攻毒的方子。”

“除非,他想让王爷的病变得更重。”

我走到门口,不去看他:“王爷,二十年来,你我之间一直没什么感情。

你是王爷,将来休了我还可以另娶一个更贤惠的。

若你担心我会再嫁会影响王府声明。

我在这里起誓:我黎潇潇,从此往后,终身不嫁。”

他的咳嗽渐渐平息,小厮扶他在椅上坐下。

“王妃,为何执意如此?”

这个问题,我已记不清他究竟问我多少次了。

他走到门边,想将手搭上我双肩,却被我闪身躲过,让他扑空。

他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并不恼,反而和煦地笑看我,声音二十年如一日地温润如玉:“王妃的气还没消么?

我和启儿都已知错,王妃何必对弱冠礼哪件事一直揪着不放?

当年先王妃骤然离世,皇帝对我多般试探,若不是王妃与我一路相携走来,怕不知王府如今是何模样。

如今王府日益兴盛,启儿又得太子信任,将来必定会带领王府上下蒸蒸日上。

王妃究竟在不满什么?”

王府兴盛,裴启得太子信任,将来王府的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那我的位置又在哪里?”

我出声问道。

他突然被问住,似乎并没明白我问的是什么,便贸然回答:“你是王府当家主母,整个王府只你一个王妃,你还要什么?”

我苦笑,指着他身后:“王爷可知,我稀罕的从来不是什么王妃。

你看这屏风、桌椅,哪个不是姐姐在的时候留下的。”

“这王府上下,看似对我尊敬有加,说我是贤妻良母。

可私下里哪个不是将我和姐姐暗自对比。”

“甚至,百年之后,我还要被葬入妾陵,孤零零一个人,被虫子啃咬。”

“我不想再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了。”

裴晟怔忡一瞬,嘴角掠过一丝戏谑:“就为这个?”

我点头又摇头,既是,也不是。

裴晟却立即转头,吩咐那小厮:“明日起,就陪王妃去选一套她喜欢的家具送来。”

“还有,去打造一副更大的棺木,百年之后,让两位王妃与本王同睡一棺。”

他非但没有指责我的善妒,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轻松。

他以为,这般,便可以将我留下了。

可我听了他这番自欺欺人的辩白后,只剩满心的苍白无力。

我与他似乎永远活在两个世界中。

永远是鸡同鸭讲,永远是驴唇不对马嘴。

“潇潇,如此你可满意了?

我已做了最大的让步。

多年来,你为王府的付出一直是有目共睹。

这件事了结之后,莫要再旧事重提。

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包容。

不然最后你不光没法收场,甚至多年累积的贤妃名声也要跟着没了。”

我扶着门框,蓦然闭眼,“够了!

王爷,我所求从来不是什么贤妃的名声,也不是百年之后同谁合葬。”

“我三番五次求你放我离开,你不肯放我走,究竟是惧怕世人的眼光,还是你和世子失去现在的平衡,让王府失了运转?”

他负手,一室之间,只剩沉默。

“情分”二字,于他原来这般难以启齿。

“王爷,二十年了,我累了。

如今我所求,不过是用自己对王府做的所有贡献,来交换一纸休书。

还请王爷,成全我。”

裴晟的身体不停颤抖,突然一拳打在面前的屏风上,将那苏绣屏风砸出一个洞来。

那屏风,是嫡姐亲手所绣,如今,却被他一拳毁了。

“黎潇潇,我三番五次给你台阶,你非要闹到这般田地才肯罢休吗?”

我不卑不亢,直直看他。

裴晟怒了,衣袖一摆,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泼墨挥毫。

落笔前狠狠瞪我一眼;“既然你冥顽不灵,本王,就成全你!”


十四岁那年,我被送进王府给姐夫续弦。

为了让姐姐留下的世子安心长大,嬷嬷给我偷偷灌下红花。

二十年来,我虽无所出,却一心侍奉王爷、照料世子,管理后宅,呕心沥血。

王府之人无不称颂我的贤德。

世子弱冠礼那日,他将姐姐的牌位放上台面,要我在一旁站着观礼。

“王妃的位置永远是我母妃的,继母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王爷也跟着说:“这本就是属于婉婉的,你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张了张口,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夜里,我拖着一身疲倦来到王爷书房。

跪地叩首:“妾恳请王爷,赐妾一纸放妻书。”

……裴晟捏碎了手中茶杯,瓷器碎屑渗入血肉也浑然不觉。

“王妃还在为弱冠礼上的事生气?”

他起身走来,将跪在地上的我缓缓扶起。

这还是我嫁入府中,他第一次伸手扶我。

心中明明该高兴,可我却只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王爷,妾自知入府多年,一直未得王爷欢心,还请王爷赐妾一纸放妻书!

让妾离开这里。”

他却突然松手,背过身去:“不可能!

你以为王府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今日若非念在你嫡姐的份儿上,你在世子弱冠礼上的表现,已该千刀万剐。”

嫡姐。

又是嫡姐。

我凄然一笑,王爷当年在市井里对嫡姐一见钟情。

彼时,王爷是储君候选人之一,只要娶了太傅的女儿做正妻,便可得太傅助力,离九五之位更近一步。

而嫡姐,不过是个员外的女儿,不说助力,不给王爷阻力都算不错了。

裴晟却为了嫡姐,生生拒了太傅递来的橄榄枝,宁愿一生只做闲散王爷。

那年,我十二岁,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

我幻想着,将来自己也会遇见这样一个男子,为我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天下,给我无与伦比的宠爱。

我摇头,伸手去扯他衣角:“那便求王爷,看在嫡姐的份上,休了妾。”

他双拳紧握,暗红的血一滴一滴顺着指缝落到地上。

“王妃近日为世子弱冠礼操劳过度,神志不清,需要好好休息。”

“来人,将王妃带回房好好修养,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出来!”

我垂头,手臂耷拉下来。

裴晟是大周的王爷,娶妻、休妻、生子、和离,一举一动都被全京城的人注视着,随时都可能成为市井谈资。

他怎会轻易给我放妻书呢。

那夜起,所有人都说我得了失心疯。

没人会相信,一个在宁王府呕心沥血二十载,甘愿为王爷割肉做药引的女子,会在世子弱冠这日,自请放妻。

在这个夫为妻纲的时代,没有哪个女子会自请被休。

何况,这女人的夫君还是王爷。

“母妃若是还为那日的事赌气,便是真的不知好歹了。”

裴启冷冷开口。

不过才弱冠的年纪,便已气度不凡了。

他容貌随了嫡姐,身姿则更像裴晟,在太学里一直名列前茅,还和当今圣上的太子称兄道弟,俨然是京城最受欢迎的小郎君。

“当年王府遇刺,我母妃为了保护父王被刺客所杀,不然哪轮得到你做这王府的主母。”

“而且,自从我记事起,你便告诉我,不要忘了我母妃对王府做过的贡献。”

我拨弄着手中香炉,听他对我进行审判。

看他的架势,大有与我不死不休的兆头。

“嗯。”

“那你还要离开?”

他用指节敲击桌角。

我抬头,对上他双眸:“你以为,我要离开,是因为这个?”

当年王府遇刺,裴启不过周岁,对嫡姐能有什么印象。

他小时候,脾胃不好,我日日为他亲手做八珍糕、熬山药羹,根据他的口味和体质调整配方,又与太医学着为他推拿,哄他睡觉,他的脾胃才慢慢调养过来。

这些原也没什么。

我最在意的,不过是他在人前恭敬地叫我母妃,人后却变成了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

好像一只永远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你为什么要让父王给你写放妻书?”

他操手倚在门框上,“承认吧,你就是因为比不过我母妃使的苦肉计,父王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

原来,在他眼里,我一直在用苦肉计。

就像他父王,每次见我不舒服,不过一句:“王妃又在东施效颦,博同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