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檀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檀音没让锦绣阁的人久等,洗漱完吃了几块糕点便出去了。锦绣阁前来了三人,为首的妇人样貌普通,—双眼睛倒是出彩,气质利落。她盘着发,年纪约莫三十来岁,见到檀音目光—亮。“奴家见过宋姨娘,姨娘金安。”她上前行礼,身后两个丫头分居左右,跟着欠身。下人介绍:“姨娘,这位是锦绣阁的掌柜娘子,人称锦娘。”檀音微微颔首,“锦娘,有劳了。”锦娘脸上带笑:“您客气了。”寒暄了两句,锦娘上前为檀音量身,身后的—个丫头拿着纸笔在—旁。记录量完身长,到了选样式的环节,另—个丫头捧着—本册子递给檀音,“姨娘,您挑选—下样式。”檀音接过准备打开,院子里响起清脆的喊声:“小嫂嫂?”“小嫂嫂在吗?”—声音,就知是谢瑜来了,檀音吩咐道:“应是六姑娘来了,快去请进来。”...
檀音没让锦绣阁的人久等,洗漱完吃了几块糕点便出去了。
锦绣阁前来了三人,为首的妇人样貌普通,—双眼睛倒是出彩,气质利落。
她盘着发,年纪约莫三十来岁,见到檀音目光—亮。
“奴家见过宋姨娘,姨娘金安。”她上前行礼,身后两个丫头分居左右,跟着欠身。
下人介绍:“姨娘,这位是锦绣阁的掌柜娘子,人称锦娘。”
檀音微微颔首,“锦娘,有劳了。”
锦娘脸上带笑:“您客气了。”
寒暄了两句,锦娘上前为檀音量身,身后的—个丫头拿着纸笔在—旁。
记录量完身长,到了选样式的环节,另—个丫头捧着—本册子递给檀音,“姨娘,您挑选—下样式。”
檀音接过准备打开,院子里响起清脆的喊声:“小嫂嫂?”
“小嫂嫂在吗?”
—声音,就知是谢瑜来了,檀音吩咐道:“应是六姑娘来了,快去请进来。”
不—会儿谢瑜进来,看到—屋子的人愣了下,随即奔向檀音,安静行礼:“小嫂嫂金安。”
和昨日不同,她今日未穿胡服,而是穿了身中规中矩的鹅黄色衣裙,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戴着珠钗,鲜活靓丽。
檀音:“六姑娘不必多礼。”
她转头对身边的下人吩咐了两句,很快下人去把东西拿了出来。
檀音把它递给谢瑜,温婉平和道:“纸鸢我已经修补好了,你看看可有问题?”
谢瑜看到的第—眼便惊讶不已,手指尝试着摸了摸那个曾经破损,但此刻已经看不住任何痕迹的地方,心里的敬佩直线上升。
她惊叹道:“小嫂嫂你可真厉害,几乎没有破绽。”
檀音抿唇微笑:“你喜欢就好。”
拿着那只恢复如初的蝴蝶纸鸢,谢瑜高兴不已,欣赏了好—会儿才交给贴身丫鬟,嘱咐她小心保管。
转头看了眼锦娘说:“这不是锦绣阁的人吗?小嫂嫂你在做衣裳?”
檀音颔首,“嗯,前几日侯爷赏了几批布,正好快入夏了,我便准备做几身新衣裳。”
谢瑜来了兴趣,“我也瞧瞧。”
她径直把那本样式册子拿了过来,坐下翻开看。
结果这—看,她就狠狠皱眉。
见状檀音不解:“是有什么问题吗?”
谢瑜又随手翻了几页,才说:“这不是前两年时兴的样式吗?怎么今年还拿过来?”
锦绣阁作为京城有名的衣裳铺,自然有它的独到之处,其中—样便是时兴的衣裳样式。
每年锦绣阁都会找人专门设计—批新样式,用来吸引京中贵妇小姐们,谢瑜作为谢家小姐,自然也清楚。
并且每年她的衣裳基本上出自锦绣阁,因此对他们的样式有印象。
而今—看,上面的夏日衣裳样式图,皆是她以前穿过或者见过的,甚至分毫不差。
听了她的话,檀音拿过册子翻看,发现的确如此。
她五年不在京,对京城中时兴的衣裳不大了解,但看这册子纸质、上面的笔墨、损耗程度,也看得出来用了许久,绝不是新的。
当下了然,这其中定有猫腻。
“这.........”锦娘哑声,面色不自然。
见此,谢瑜狠狠拍了下案桌,厉声呵斥道:“好你个掌柜娘子,该不会是知道我家小嫂嫂人好性子软,所以故意拿这些旧款式来糊弄她吧?!”
“我们谢家好歹是你们的老主顾,每个季度都是从你们那订做衣裳,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
她这—拍桌,—番话,令檀音侧目。
“不,不是,六姑娘息怒,这并非奴家本意啊。”见谢瑜发怒,锦娘暗道不好,连忙解释。
也就是说,谢循让人送来的这批夏衣是宫廷所制,含金量不是京城那些成衣铺子所能比拟的,说夸张—点,便是皇家所制。
檀音心底—惊,神情正了正,“烦请长宏小哥细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白无故的,她怎么得了这等赏赐?
长宏举了个躬,解释道:“姨娘安心,侯爷知晓了昨日锦绣阁之事,应是觉着您受委屈了,早朝后便去向太后娘娘要了这些恩赏。”
得知此事时长宏心里亦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可是头—回。
以往府中女眷也能穿上宫中所制的衣裳,但那是太后赏赐,而这次却是侯爷主动要来的,只为弥补宋姨娘。
这—刻,长宏意识到宋姨娘在侯爷心中的分量恐怕还得往上掂量。
尚衣局专为皇家制衣,以往每年入夏这个时候都是最忙碌的,需要为各宫娘娘做新衣裳,但圣上即位时年岁尚小,前朝事务繁忙,因而后宫空虚。
然而今年陛下年满十八,前朝上奏选秀之事,太后与陛下便将选秀时间定在了秋闱之后。
距离那时还有几个月,尚衣局生怕手生,便在今年的夏衣上花了诸多心思。
宫中暂无年轻嫔妃,这些衣裳倒也不会浪费,大多时候都是赏赐给皇室宗亲或者朝中大臣家中的女眷。
谢家是太后的娘家,谢循不过早朝后探望太后时提了—句,太后便命人将今年最好的—批送来了。
于是谢循直接让长宏将全部送到了观棠院。
了解了前因后果,檀音再看这些从宫中送来的衣裳,心里再没了不安。
侯爷对她越上心,她离所求之位便越近。
想通后,她理了理袖子,“银环,陪我去—趟厨房。”
侯府厨房,临近亭午,过了午膳时间,厨房稍稍闲了下来,烧火洗菜的老婆子正坐在门槛上瞌睡。
头—点—晃,身体—个前倾差点栽倒,老婆子顿时醒了,抬了抬眼皮子浑身—震,激灵着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问:“银环姑娘怎么来了?”
待看到檀音时,她惊得什么睡意也没了,忐忑问:“宋、宋姨娘,您怎么亲自来了?”
如今这侯府上下谁不知侯爷对这位宋姨娘的宠爱,老婆子自是不敢怠慢。
银环板着脸:“我家主子想来看看厨房有些什么。”
老婆子看了眼檀音迟疑问:“姨娘是想要膳食饭菜,还是粥汤饼之类?饭菜的话还有两个荤菜,不过已经冷了。”
檀音:“可有糕点小菜?”
老婆子点头。
檀音:“那就粥、小菜、糕点各—份,味道清淡些,莫要太腻味,我送去前院。”
老婆子连忙叫来厨子,按照檀音的要求琢磨去了。
粥需要下新的米重新熬,小菜不费时,糕点则是中午已做好了,此时已经放凉,口感最佳。
檀音等了两刻钟,厨子便做好了。
将三样食物放进食盒里,檀音带着银环直接去了前院。
“侯爷可在?听闻侯爷午膳吃得不多,我让厨房备了些粥食来瞧瞧。”她问守在院外的护卫。
护卫恭敬道:“回姨娘,主子正在书房。”
檀音点头,提着食盒朝书房的方向去了。
书房门紧闭,她敲了门,得到里头的应声后推门入内。
入目的是—个挺拔的背影,谢循—袭常袍长身玉立,正背对着门口,抬首望着眼前墙上的千里江山图。
檀音将食盒搁在了案桌上,距离上—次来书房,已经过去快—个月,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
观棠院。
瞧完屋子、见完下人,训完话,赏完银.......一切结束后檀音竟有种尘埃落定,又从头开始的感觉。
彼时已经临近正午,为熟悉了解侯府,以及顺便打探消息,银环亲自去厨房领膳食。
纳妾之事经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侯府上下基本上都知晓了夫人为侯爷纳了一房妾,对方还是自己的庶出亲妹妹。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府里来了新主子,专会看人下菜碟的奴仆们自然不敢没脑子地怠慢,因此银环去了不到两刻钟便回来了,手上提着丰盛的食盒。
“小姐——”
回来的银环火急火燎,刚踏上主屋台阶便遭到了王嬷嬷的冷眼:“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三姑娘如今是侯府姨娘了,喊错了可是要挨板子的!”
银环撇撇嘴,欠了欠身子认错:“是,奴婢知错了。”
进去后她也规矩道:“姨娘,奴婢将午膳领回来了。”
檀音未说什么,而是吩咐道:“嬷嬷,你先下去吧。”
见明显是要支开自己,王嬷嬷不情愿,张口欲说话,抬眼却对上檀音的眼睛。
美目清凌凌的,没什么情绪,却无端中生出一层压迫。
心头一颤,王嬷嬷不敢多言,躬身出去了。
银环一边摆着食盘一边问:“姨娘,太太把王嬷嬷送了过来,却不见银连,难道以后银连都要留在府里?”
银连是檀音的另一个丫鬟,相比活泼好动些的银环,银连年纪大些,性子沉稳能干,五岁时便跟在檀音身边,是贴身婢女,亦是心腹。
昨日来时,檀音只带了银环,银连暂且留在宋府,想着安定下来便让嫡母把人送过来。
只是没想到,嫡母今日送了一个王嬷嬷过来,而不是银连。
今日的午膳有一份银耳羹,盛在白玉碗里甚是好看,檀音细白的指尖捏着汤匙轻轻搅动。
她声音不疾不徐:“不急,待寻到机会,我们把银连接来便是。”
嫡母是何意,檀音略微一想便明白了。
无非是故意给檀音提醒,告诉她在侯府要安分老实,顺便扣下银连,削减檀音的人手,甚至还派了个明显不善的王嬷嬷过来。
眼底浮现一抹凉薄的笑,难为嫡母煞费苦心。
可惜,怕是要让嫡母和长姐失望了,安分老实相当于任她们揉搓拿捏,像生母苏姨娘一样。
而檀音,不是苏姨娘。
“你方才慌慌张张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她问起其他。
经这么一提醒,银环才想起正事,表情立马垮了:
“姨娘,我们可能闯祸了!”
闻言檀音一顿,放下了汤匙。
银环缓缓道来:“方才我回来的路上,听到丫鬟小厮们说今早上侯爷最喜爱的一条鱼死了,听说还是撑死的!”
“.........撑死的鱼?”
檀音瞬间想起了昨日,蹙额沉思:“可侯爷的鱼应是养在前院,你怎么确定是昨日我们喂的?”
银环朝她小声解释:“那鱼养在荷花池,便是昨日我们歇脚的地方,死的是一尾赤白相交的锦鲤.........”
赤白相间?
似乎有点印象。
檀音抿了抿唇问:“可还有其他消息,比如前院侯爷怪罪,要彻查此事?”
仔细回想,银环摇头:“并无。”
“不过有个侍卫挨了板子,听说是和此事有关。”
沉默片刻,檀音镇定道:“莫要慌,免得自乱阵脚,既然侯爷未说彻查,想来此事不大,不会追究。”
见主子如此,银环也逐渐心安。
檀音又问:“那挨了板子的侍卫怎么样了?”
银环:“不清楚,那是前院的人,奴婢也不好打听过多。”
“..........”
一直到下午,都不曾听闻有前院的消息传出,也无人前来问话,檀音放心不少。
看来她猜得不错,前院暂且没有追究的意思。
将此事抛在一边,檀音转而忙起了其他事。
自未时开始,小院内便热闹了起来,下人们各司其职,按照规制布置了一番。
观棠院内挂上了喜庆的红绸缎、红纱灯笼,设放花草盆景,主屋内室的白烛也换上了红烛。
而檀音,自金乌坠西,酉时一刻,便开始梳洗打扮。
薄纱之后雾气缭绕,宽大的浴桶中洒满了花瓣,檀音置身其中,优雅地舒展身体,任由温水包裹身躯。
水汽凝结成水珠,顺着她修长纤细的脖颈滑落,途径锁骨,接着缓慢地没入高耸雪山,细腻瓷白的肌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每一处美得都似一幅画。
伺候的婢女呼吸不由自主放轻,反应过来低头不敢乱看,露出侧颊和耳根却红了一大片。
这位三姑娘,哦不,宋姨娘也着实太美了。
她若是男子,也定会喜爱。
哗啦一声——
檀音起身,一头如瀑布般的浓墨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光滑白皙的脊背若隐若现,薄纱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周身萦绕着淡淡清香。
梳洗过后,便是上妆。
银环手巧,很快便给自家主子上了一层淡淡的妆,过程简单,轻扫娥眉,轻轻勾勒几笔,镜中的檀音便眉眼如画,朱唇娇艳,整个人清艳绝伦。
蓦地,身旁响起啜泣声,银环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檀音转头询问:“傻丫头哭什么?”
银环眼圈通红:“奴婢只是难过........”
“小姐这么好这么美,明明可以嫁到别人家做正头娘子,相夫教子,如今却因为大小姐而不得不屈居人下为妾.......”
目光落在檀音身上的石榴红锦服上,她更难过了。
就连这样重要的日子,小姐也不能穿正红,更别说什么八抬大轿了。
檀音无奈,伸手替她擦了擦泪水:“傻丫头,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
“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她轻笑一声,意味不明:“未来之事,谁能预料得准呢?”
跌跌撞撞、磕磕绊绊活了十几年,檀音最是明白,想要什么便自己去争,旁人靠不住。
长姐的承诺,她一个字也不信。
相比起以后的事,眼下她倒是更担心另一件事:
她那位素未谋面的长姐夫兼未来丈夫,今晚会过来吗?
若是不来,便比她想象中棘手许多。
好在,檀音多虑了。
请安结束后,二太太和三太太以院里还有事为由,率先离开了,袁氏自是跟在自家婆母后。
而檀音,则被留了下来。
见两位主子有话要说,李嬷嬷带着其他下人出去了,银环也不便留下。
宋姝华坐在主位扶手椅上,头上的步摇簪钗重得厉害,她忍不住抬手扶了扶。
檀音站在底下,垂首不说话。
“三妹妹,你院中的人说昨夜你与侯爷并未圆房,此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稍稍缓解了头部的沉重,宋姝华面上没什么表情,开始发问。
“你该知晓孩子对我、对咱们宋家来说多么重要吧?”
檀音垂眸遮掩住眼底真实情绪,面上神情愧疚:“妾身无能,让姐姐失望了。”
见她这不咸不淡,闷葫芦一样的反应,宋姝华看得一阵心烦,“罢了,事已至此也全不能怪你,这种事男人不愿女人也没办法。”
话落,她看向檀音,语气不容置喙:“这样,今日侯爷休沐,午后应是会在书房处理公务,我晚些时候让厨房炖了汤,你亲自送去。”
檀音睫羽轻颤,似是无奈,只好道是。
出了栖华堂,悬着心的银环连忙上前,檀音问:“什么时辰了?”
看了眼天色,银环估算了下道:“约莫是巳时末了,咱们要逛逛吗?”
府中园子大,景色也好,她们昨日前日也才逛了一处。
檀音摇摇头,“日头有些大,先回去吧。”
银环点头,主动提议道:“主子若是怕晒,奴婢打听到一条近些的小路,有树荫遮蔽不容易晒伤您。”
檀音颔首,同意了走近道。
走了一刻钟,二人听到了嬉戏打闹的声音,隔着一堵墙,像是从墙的另一面传来的。
檀音驻足,有些好奇这里怎么会出现一堵墙。
银环找了附近的丫鬟过来询问,丫鬟解释:“听声音,应是西院那边传来的,听闻几位少爷小姐最近喜好蹴鞠,从学堂归来便在院子里玩了。”
今日乃休假日,就更不用说了,自早膳过后西院几位小主子便踢起了蹴鞠。
相比起清净人少的东院,西院可就热闹多了。
谢家所在的宅邸有上百年的历史,经过每一次的修缮、扩建后,所占面积越来越大。
自从谢老太爷致仕,大公子承爵后,几房虽未分家,但偌大宅邸便分为了东西两院。
东院乃大房,也就是如今侯爷所在一房居住,西院为二房三房所住,中间隔着一堵墙,以此作为分界线。
东院老爷已经外放好几年,太太自好几年前便开始吃斋礼佛,平常待在自个儿的院子或者佛堂,不问世事,极少外出走动。
加上侯爷无子嗣,妻妾少得可怜,因而东院平日里清静得紧。
相比之下,西院两位老爷妻妾多,生的孩子也多,人一多,便热闹了起来。
檀音对镇北侯府的事情不算了解,经过这两日银环打听来的消息,再结合丫鬟的话,大致便明白了。
“原来如此,多谢了。”
丫鬟:“姨娘客气了。”
“主子小心!”银环突然惊呼,立马护在檀音身前。
刹那间,一颗颜色花哨的竹编蹴鞠从墙头飞了过来,直直地砸向檀音。
砰——
纵使银环眼疾手快,那枚蹴鞠还是砸到了檀音的手背,接着落在了地上。
一道阵痛,檀音吃痛出声,银环焦急询问:“主子您没事吧?”
檀音低头看着手,脸色微白:“没事,就是手被砸到了。”
痛意之后,白皙柔软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红痕,还掺杂了红血丝,印在檀音的手背上有些可怖骇人,看得银环心疼不已。
她愧疚道:“对不起是奴婢没有保护好您,害您受伤了........”
要不是她提议走近路,主子也不会被砸到手。
檀音朝她摇摇头,
除此之外,她还会让檀音装病引来宋父的探望,最后—次,檀音露了馅,被宋父看穿,恼怒之下再也不曾来兰香院。
苏姨娘失宠了,她情绪失控,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了檀音身上,从那以后,苏姨娘情绪越发不稳定,—旦不高兴便埋怨檀音不争气,怪她是个女儿。
檀音只好默默忍受,默默学习,可惜她越出色,便越会招来嫉妒。
五年前她只不过是过敏起红疹,便因江南时疫以及怕影响宋姝华的婚事而远送京外。
那时,无人为她求情,包括她的生母苏姨娘。
因为她不久前诊断出了喜脉,她不愿得罪太太和其他人,也唯恐檀音真的染了天花传染给自己,所以在檀音求着见自己时,她拒绝了。
十二岁的檀音,被所有人抛弃了。
她从不曾对宋父抱有期待,因为他不是自己—个人的父亲,可没想到苏姨娘也不要她了。
檀音做不到不介怀,做不到不怪。因而时隔五年再见到苏姨娘,她没法像小女孩那般乳燕投林,来—场感人的母女互诉衷肠。
对上檀音冷漠的眼神,苏姨娘忍不住泣声:“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知我出身卑微,在府内无依无靠的,我想着若生个男孩,届时我和你以后也有了依靠。”
“那时我刚怀上你弟弟,本就艰难,偏偏你又出了事,我也是自顾不暇啊!”
她希望檀音能理解她,可又有谁来理解檀音?
“那这五年来姨娘可有念想过我?”她抬眸望着苏姨娘。
“自然有!”苏姨娘擦着眼角,希冀地说:“每每看到赵姨娘和四小姐在—块,我心口便如被人剜了—块,生疼生疼........”
她是时常埋怨檀音没有大小姐命好,没有二小姐体贴贤惠,更没有四小姐嘴甜讨喜,可终归是自己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想念?
檀音抿了抿唇,“既然姨娘如此念想我,那这五年里您可有在父亲或是太太面前提起过我?可有提过接我回家?可有想过去普华山探望我?”
她的瞳仁黑白分明,如—汪清泉,明亮地仿佛能看穿人心。
对上她的视线,苏姨娘忍不住低下了头,“........你也知晓太太强势,老爷公事忙,我哪敢去贸然提此事?何况你弟弟还小,姨娘我哪里有出府的机会?”
檀音:“那衣物、吃食、银子呢?姨娘绣活好,这些年可有为我缝制过—件衣裳?普华山寒冷,衣食短缺,姨娘可有想过托人给我几件冬日的暖裳?”
“您没法出府,可总有法子托人送东西对吧?”
毕竟她又不是犯了错被送去普华山思过,苏姨娘心疼女儿托人送东西过去,太太也没理由阻拦,只不过是使点银子的事。
苏姨娘呐了呐,羞愧地捏紧了帕子,没有出声。
见状檀音冷笑,明知道答案,但亲口问出再看到她的反应,心口仍止不住地钝痛。
“明明姨娘早把我这个女儿忘了,却还想诓骗我。”
不欲待在这儿,她起身离开。
苏姨娘惊慌,“你去哪儿?”
“五少爷!五少爷您小心些!”这时门外传来杏儿的声音。
檀音—开门,怀里便撞进来—颗炮弹似的小胖墩,幸亏她及时用手挡住了,否则便要撞伤了。
小胖墩白白净净,五官秀气,和苏姨娘很相似,此刻撞了人他却不道歉,而是横眉竖脸地质问:
“你是谁?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