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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深坐上火车,看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他才发现自己太着急,竟然把病号服穿出来了。
可他并不想再回去了,他想马上找到周念。
火车开了几个小时,江宴深却觉得比一辈子都长。
下了车站,看着完全陌生的城市,江宴深第一次生出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拉住路人一个个问,“您好,请问你知道研究所怎么走吗?”
江宴深想,周念在黑龙江的工作也一定是助理研究员,毕竟她那么喜欢自己的这份工作。
一波三折终于到了黑龙江的研究所,江宴深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很快有人来开门,“您好,请问找谁?”
“您好,我找周念。”
“周念?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江宴深感觉晴天霹雳,他强烈要求见他们的上级。
他知道他这副样子加上自己身上的病服,看起来很像疯子,可他真的受不了见不到周念,起码让他看看她。
研究所的人急忙把门关上,随带骂了一句,“哪跑出来的神经病。”
之后,不论江宴深怎么敲门都不愿意开。
江宴深头一次感觉这么无力,他想,是不是老天都感觉周念在他身边太苦了,所以不让自己去找她。
他正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上,身旁的一群年轻人擦身而过,“你们说周念姐这么厉害,是咋想来我们这的呢!”
“周念姐也想为国家尽一份力啊,傻啊你”
江宴深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直接伸手拽住那个说话的男生,“你们认识周念!”
他双眼是几天没睡的通红,脸上胡茬也没剃,再加上身上穿着病号服,让年轻人一下子警惕起来,“你是谁?”
江宴深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还好,结婚证还在,没有被医生拿出来。
他将结婚证拿出,翻开照片那一面,这几天,他反复摩挲上面的照片,照片都变皱了点。
江宴深举着结婚证,很骄傲的说,“周念,她是我媳妇。”
那群年轻人凑过来看,发现上面的照片果真是周念姐,便相信了他的话。
他们的态度都变好了许多,“姐夫,周念姐她现在在做实验呢。”
“周念姐可厉害了,有好多我们不懂的,她都会!”
江宴深的眉目都带着喜悦,“那当然,她一直都很厉害。”
是他忽略了她,害的她伤心离家。
年轻人不知道江宴深心中所想,热情的邀请他去那参观,江宴深也快步跟了上去。
他问了他们很多关于周念的情况,发现周念在这里,似乎比在家快乐。
他的手紧紧攥着,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他不断安慰自己,没事的,自己以后会加倍对她好,弥补这段时间对她的伤害。
可当江宴深抬步进去,看到周念几乎站在男人的臂膀里时。
他又急步上前将她拽开,周念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
看着周念震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表情,他的嘴不受控制的吐出难听的话。
“看来,躲着我,是为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