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陈虎周桂兰结局免费阅读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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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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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这个年月,因为物资贫乏,十里八乡赶集,是轮流着来的。

比如,老槐沟村是每逢一三五才赶集,而泥坨子村则二四六。

此时还没有轮到老槐沟村赶集,所以想要买东西,就得去泥坨子村。

路程挺远,以陈虎的脚程,得走两个小时的山路。

这一来一去,大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等翻了山,再一路小跑着赶到目的地时,已经是正午时分。

陈虎早上吃的那点子稀饭,自然扛不住饿,此时饥肠辘辘,倒也没亏待自己,花了一毛五分钱,买了三个大肉包子。

现在的包子,给的份量实在是太足了,不似后世越做越小,一个就有手巴掌那么大,三个下肚,他这样常年没有吃上油水的年轻人,也能吃得很饱。

陈虎自打重生以来,第一次满足的抹了一下嘴巴,拍了拍肚子。

这50年代的物价真的是很便宜,猪肉的价格也才6毛一斤而已,但就算是这样,乡下人一年忙到头,到年关之时,也舍不得吃上一口。

陈虎身上的钱,还是从猎户和黄土洼村那几个受害者的身上搜刮来的,他,黑子和林芳三人将其平分,一人也才只得几块钱而已。

但就这,也已经算是一笔巨款。

除此之外,还有老爹攒的50块彩礼钱,这个钱却是没动,他准备留着干大事用。

陈虎没有在集市上流连,在这种地方,他的这些皮毛根本卖不上高价。

他要去的是一户人家。

上一世,他也是混迹了很久后,才得知这里有个人叫胡皮匠,专门替那些有钱人制作皮衣,皮帽,皮鞋,皮包,皮带等。

此人在城里面有个铺子,乡下这个宅子安置在泥坨子村,只有一个老母亲在,寻常并不来往,只每年逢年过节时,才会带着一大家子人前来。

此人家境宽裕,为人倒也乐善好施,在灾荒年还会向村民布施稀粥,所以,陈虎虽然不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倒也受惠过这个人,还在其手里卖过几张兽皮。

对方做人诚信公道,基本上童叟无欺,所以,他此番看准了天气,正是这乡下最热闹,也是最看重的祈雨节。

这在一天,村子里面的人会前往一个小庙里,献上祭品,然后由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念涌祈雨文。

如果这个村子里面有能人捐助的话,还会用稻草扎制一条长长的龙王,沿途让村民向龙王泼水,表达对雨水的渴求愿望。

每一年的祈雨节,泥坨子村都是由这个胡皮匠赞助了一大部份费用,眼下离着日期,只有一天了,所以,他现在一定携带家眷前来。

走进村子,入目所及,村子修建得最好的那一家,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只是才走到一半,就见到周桂兰的好大儿,已经朝着他急巴巴的奔来。

“爹,你来啦!”

“爹,你是来看我娘的吗?”

“爹......”

这一声声爹,叫得清脆入耳,陈虎捏紧了拳头,将这孩子再一次提了起来。

恶狠狠地道:“老子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许叫我爹,想死是吧!”

他不打女人和孩子,但眼前的这个孽障除外,恨不能将其掐死了。

这孩子被他那要吃人的样子吓到了,这才想起,昨晚上叫爹,对方也是狂暴凶狠的样子,顿时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玛德!真是晦气,给老子滚远点!你个小兔崽子!”

陈虎一把推开这个孩子,瞧也不瞧的走开。

这孩子在那里干嚎了半响,也不见村子里面的人出来相看,也不是这些人多冷漠,大多数人家都赶集去了。

就算买不起东西,去看看热闹,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孙皮匠家的院子里面此时人还挺多,老老少少的挤在一起,似乎是在包饺子,说不出来的热闹,

看到陈虎这个陌生人敲门的时候,当家的女人还诧异了一下。

“你找谁啊?有事吗?”

“咳咳......在下有两张兽皮想出售,不知道孙掌柜的能不能定个价,帮我收了!”

女人随口就向着屋子里面扯了一句:“当家的,还不赶紧出来,有人送皮子来了唉!”

孙皮匠戴着一个皮围裙走了出来。

此人看起来也才40来岁,倒也正值壮年。

看了一下陈虎,觉得他有些面生,不过还是示意道:“皮子在哪儿呢,给我看看!”

陈虎将两张皮子从竹蒌里面取出来。

孙皮匠则指着墙角的一个宽板凳,让其铺在上面。

这个板凳应该是用来制皮用的,这皮子放在上面,就特别的合适。

只随意打量了一眼,此人就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这皮子硝制得不错,软和又结实,看得出来,你是懂点行的。”

“只是可惜,这个狼皮伤着屁股,半尺长的伤,还有这个狗皮肚子也有伤,价值要大打折扣啊!”

陈虎自然心知肚明,不以为意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偶然所得,不能强求完美,你就随意开个价,多少我都卖了。”

这十里八村,他还是最信得过这人。

孙皮匠也不玩虚的,直接对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就这个数,你若愿意,立马结现钱。”

陈虎一看,知道对方给的价格真的不高,才20块。

两张皮子只卖了一张的皮,果然是缩水了很多。

但本就是意外之财,不能强求那么多,当即点点头,表示认可。

陈虎拿着钱,却也没有急着离开,这让孙皮匠有些疑惑的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孙掌柜,有件事儿和你城里的生意有关,是我听来的小道消息,事关一笔大买卖,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用,你若是有兴趣的话,我倒也愿意讲讲。”

孙掌柜诧异的挑了挑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乡下人,和他讲生意消息?

不过,毕竟是常年经商的人,见识过行行色色的来往过客,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看了下人多嘴杂的院子,对其道:“即如此,我倒也愿意洗耳恭听,小兄弟,进屋里说吧!”

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还不错,做事爽快干练,不像以往那些人,总是磨磨唧唧,斤斤计较的。

他倒要听听,对方的嘴里,能冒出来什么消息。




荒凉的野外,三个偶遇的年轻人,围着篝火取暖,气氛有些尴尬。

姑娘叫林芳,在火光的映照下,脸蛋红扑扑的,娇俏似一朵花。

黑子单身二十多年了,此时自然有些把持不住,一直冲着人大姑娘憨笑,哈喇子流了一地。

林芳紧张的抓着衣领子,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看得出来,她很想逃跑,但人实在是太虚弱了,这是饿的,要不然也不会昏迷在地,被他二人捡尸。

而且,周围一直有狼嚎的声音传来,那三只恶狼明显还没有放弃到嘴的肉,一直徘徊不走。

想来是陈虎两个男人的威慑力,这才吓得它们不敢靠前。

陈虎上前踹了黑子一脚:“注意点形象,别吓到女同志。”

转身安慰起林芳来:“小芳姑娘,你别怕,我哥两都是好人,等天亮了我们就送你回家。”

上一世,捡到这个女人的,是山中的一个糙汉猎人。

那人白捡了这么一个大姑娘做媳妇,却不懂疼惜,家暴虐待无所不用其及,还让其生了七八个孩子。

直到这女人快40岁了,才被家里的人给找到,但人已经被折磨疯了。

那糙汉虽然坐了牢,受到了严惩,但女人的一生却已经毁了。

原本,她是新中国的第一批大学生,毕业后响应国家的号召,到基层去,到广大农村去,到边疆去,准备奉献自己的力量。

凭借的就是一腔热血。

结果,半道上迷了路,这才造成这一出悲剧。

这事儿当初闹得挺大,都上了报纸和新闻。

陈虎重活一世,第一个想的就是把这个可怜的女人救下来。

“这是我们自己弄的炒面,味道还行,你凑和着吃一点吧。”

“这......谢谢,谢谢哈!”

林芳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待看到陈虎递来的食物,还有对方真诚的眼神后,在饥饿的驱使下,大口吃起来。

这玩意儿干巴巴的,不会吃的人,是会被噎到的。

林芳顿时就卡了脖子,难受得不停锤打着胸口。

陈虎见状,赶紧把一个铁皮水壶凑到其嘴边:“喝水......”

说完,好心的帮其顺了一下背。

黑子见状,也要来帮忙,这小子不厚道,一上来就要顺胸口,被陈虎眼疾手快的打开。

只这一下,黑子就明白了,林芳不是陈虎给他捡的媳妇,顿时气鼓鼓的坐回位置,死命的捅着那堆柴火,弄得烟灰满天飞。

经过这一出,林芳对陈虎的好感顿时飙升,眼泪旺旺的道:“谢谢陈虎大哥。”

人美嘴甜,说的话就是令人受用。

陈虎心情愉悦的坐回黑子身旁,然后暗戳戳捅了一下他的腰窝。

“你想犯错误?不怕挨枪子嘛?”

“哼!”

虽然还是有些气,不过,算了,好兄弟如果能取上媳妇,他也是开心的。

想到这里,黑子回问他,明儿个准备怎么办?

按他的意思,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该生米先煮成熟饭,等生了娃娃再带回村子里面。

这样,算是过日子的两口子,这女人以后再如何嚷嚷,都不算耍流氓。

他把这意思和陈虎透露出来后,还大义凛然的拍了拍胸脯。

“哥,要不......你带着人先躲到山里去?”

“你放心,到时我帮你打掩护,有我帮衬着你俩,铁定饿不死,嘿嘿......”

这是什么馊主意?这行为和上一世的无良猎户,有什么区别?

陈虎想要光明正大的姻缘,不要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废料吧,被下半身牵着走?”

“除了生孩子,就不许我有点伟大的情操?”

“明儿个就把人姑娘送回去,别的都不许再提!”

黑子白了他一眼:“装,你就可劲儿的装吧,看人小寡妇洗澡的时候,也没见你有情操!”

这话把陈虎说得老脸一红。

那都是孩提时懵懂不懂事,才犯下的错误。

这家伙竟然还记得呢,真是......要不他先灭个口?

结果,还没等他收拾黑子,就有人来收拾他们两个了。

来的是一个壮硕的山民,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却是在肩上扛着一只野狼。

此人穿着一身的兽皮,关键是背后还有一把猎枪,腰间别着一把亮晃晃的大刀。

正是上辈子那个猎户王彪,今晚正好经过此地。

陈虎没有想到,他特意带着陈芳,绕了二里地,躲在这种地方还是被对方找上来了,肾上腺激素飙升,不自觉的摸上了腰间的砍刀。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王彪很是夸张的大叫起来。

“娘嘞,你们三好大的胆,在这狼群环绕的地方,竟然还敢歇腿儿。”

“我这一路上追着这些畜生,走了几十里地,好不容易才逮着这大家伙!”

“这畜生害人啊,咱这也是为民除害了,哈哈哈......”

三人一个也没搭腔,对方自来熟的继续道:“出门在外,搭个火,我请你们吃烤肉哈!”

正是那只被陈虎砍了屁股受了伤的恶狼,不曾想落到这个家伙的手里,死得倒也其所。

有肉不吃王八蛋。

穷啊,现在这年月,别说吃肉了,就是精米白面一年也吃不上几次。

听到有肉吃,谁的眼睛不冒精光。

黑子热情高涨的上前帮忙处理狼肉,其间把王彪猛夸了一通,十足一个狗腿子。

陈虎也没闲着,忙着拾柴加工烤肉,忙着搞事。

王彪这人憋着坏水呢,那眼睛时不时的就往林芳身上飘,话题里十句有七八句,都是围绕着林芳转的。

“妹子,你是哪儿的人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呐?看着也不像这附近村子里的啊!”

林芳老实人,当下接了话茬。

“我......湘市的......家中就父母双亲在......”

“嘶......大城市的人啊,应该挺远吧,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到?”

“不远,也就三天两夜吧!”

......

前面说的还像个人话,后面酒足饭饱后,渐渐离谱。

“要我说,你们城里的女人就是长得水灵,嫩乎乎的,不像我们乡下的姑娘,一个个都皮粗肉糙的,老子要是能睡到你这样的女人,那可美死了吧,哈哈......”

“来来来,吃肉,跟着俺走,以后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哦......”

此人越说越来劲儿,还特意的将自己烤好的肉往林芳嘴里塞,搂上去就要强喂,一边动手动脚的扯衣服。

这哪里是强喂,分明是色令智昏,想要强女所难。

“啊啊啊......不要啊,放开我......”

林芳吓得花容失色,想逃却又逃不了,这狗东西已经将其禁锢住,直接无视陈虎和黑子。

陈虎怒不可遏,上前抢人。

“住手!放开她!”




“别跑,站住!”

“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啦!”

......

寂静的荒野,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漫天的黄沙飞扬,掩映着两波奋力奔跑的年轻人。

陈虎三人在前面拼命跑。

后面一堆黄土洼村的人,厉声怒斥的在追。

黑子只顾着频频回头看,没注意脚下,被萋草根茎绊了脚,当即摔了个狗吃屎。

陈虎察觉异样,赶紧松开拽着的林芳,将其一把提溜起来。

“慌什么,前面就会有出路,那些人抓不到咱们的。”

“哥......你咋知道有出路?你又没来过?”

黑子摔得狠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嘴里还不忘调侃一句。

他的心情太紧张了,需要放松一下。

跟着陈虎离家这两天,感觉比过去的二十多年还要刺激。

陈虎胡乱找了个理由:“和别人吹壳子的时候听来的。”

“你行不行?不行我背你?”

黑子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能行,我一个大老爷们背啥背啊。”

他还要不要面子啦!

嗯,疼死也也得忍着。

林芳有些焦虑的道:“陈虎哥,还跑吗?他们越来越近了?”

陈虎看了一下三人的体力,再看了一下旁边的小河,于是问道:“小芳姑娘,你会游泳不?”

林芳激动的道:“这个我会!我小时候学过的。”

她已经明白陈虎的意思了,着急的道:“那快走啊,我们游过去,然后......”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陈虎把二人带到了河边,然后把小芳的铁皮壶,自己和黑子的破鞋子留在岸边,制造出下河的样子。

其实他们人就躲在一旁的芦苇丛里。

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谁能想到他们这么大胆。

果然,有了这个实物作证,那些追赶而来的村民,最终也只是望河兴叹,并不打算继续追下去。

外人不知,他们本村人可是知道,对面是白水黑水的恶地,毒虫遍地,沼泽含瘴,一不小心落入其中,就将尸骨无存。

孙家安急赤白赖的跑到河边,看到的就是臭鞋子和破铁壶。

“好你个剑货,别让我逮着你!”

气愤的将臭鞋子踢入河中,那喝水的铁皮壶却舍不得丢掉,好歹能值块把钱,直接将其占为己有。

村民们不敢说他什么,只站在河边唏嘘了好一会儿,这才散了去。

而这个时候,黄昏将至。

三人走到河边,又累又饿,看着流逝的河水,并没有劫后逃生的喜悦。

“打起精神来,老天爷整不死咱们。”

“黑子,你和小芳捡柴火,咱先把火生起来,剩下的交给我。”

二人走没多远,他捡了一根枯枝,用刀子将前断削尖,挽起裤腿走进了冰凉的河水里。

下河摸鱼而已,前世扎了几十年了,他的这个技能早就练得纯熟,眼下这条河正是丰鱼期,倒也省了他不少的事。

得感谢这里人烟稀少,但凡离着村子近一些,早就被人竭泽而渔,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表演。

林芳抱着一堆柴禾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虎光着上身,专注叉鱼的样子。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背脊,夕阳的余光渡在上面,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意外的并没有恶心反胃的感觉,甚至在对方回头看一眼的时候,还有些心慌意乱,赶忙抱着柴禾一路小跑。

这一天的野外生活,倒也让这个懂事的姑娘,学会了生火。

当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她满满的自豪感,只感觉和上学考了一百分的心情,是一样的。

陈虎提溜着四五条鱼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芳被烟熏得发黑的脸,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瞧,咱们的大美女变小花猫了唉!”

黑子正好将一捆柴放下,听到动静看过来,也忍俊不住的笑得直打跌。

“哈哈......真的变花脸猫了,太有意思了......”

林芳羞窘的摸了一下脸,发现上面果然有烟灰,“哎呀”一声,急忙冲到河边去,将自己清洗了一遍。

陈虎正欲吩咐黑子将鱼烤起来,耳旁听得林芳惊叫了一声:“啊啊啊......有蛇......”

借着模糊的光影,看到林芳正跳脚不已,顿时心慌的把鱼甩到地上,拎着枯枝冲上去。

“在哪儿呢?”

“在我这只脚上,快帮帮我......呜呜......”

林芳快要崩溃了,感觉这几天流的眼泪,比这一生流的还要多。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虎看到了一条黑红相间的条纹蛇,足有擀面杖一般粗。

在乡下这个地方,也把它叫红长虫。

这玩意儿是有微毒性的,一旦被咬了,处理不好,也是后患无穷的。

此时,这蛇咬在其脚踝处,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陈虎不是第一次捉蛇,下田干活的时候,随时都会遇上这种玩意儿。

现在这个年代,可不兴打什么农药,地里面的野生物,还是挺活跃的。

如果放在平时,看到这玩意儿,他还会有些小激动。

这蛇微毒,肉是能吃的,只要小心处理得当,足够一家人打牙祭了。

但现在,咬的是林芳,心里说不出的恼恨。

他喜欢这个姑娘,不愿意见到她吃一丁点的苦。

闲话不多说,当时就将这条蛇捏住七寸,直接弄死。

然后将林芳打横抱起,来到火边放下。

“黑子,快,去采一点蛇泡草来,小芳中毒了,需要敷药。”

黑子的反应慢了一些,但听到命令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就准备去找药,却又被陈虎拦了下来。

“天黑看不见,弄个火把去!别采错了,必须是蛇泡草,或者是箭头草,开紫色花的那种,记住没?”

“好呐哥,你放心吧,这两样我都认识!刚才还看到路上有呢!”

黑子急火火的去了。

此时,陈虎已经一把撕开林芳的裤子,露出两个渗血的牙洞来,以及光洁如玉的肌肤。

他强迫目光从那小腿上转移伤口,知道时间不能再浪费了,一把扯下林芳扎辫子的红头绳,将其勒在小腿上,挤压了一下毒血,直到没有黑血能再挤出来后,想也不想的俯下了身。

“啊......陈虎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林芳有些心慌意乱,将其拦住。

“别闹!我只是将毒吸出来......”

林芳坚决不让。

“不可以,太危险了,我不能害你!求你,放开我吧!”

“这可由不得你!”

陈虎可不会纵着她,果断抬起脚,直接吮吸起来。




一轮明月高挂,冷风吹来,带着些许寒意。

陈虎寻了一根长长的枝枝,将二人的湿衣服搭在篝火上烘烤,也顺便把二人隔离开来。

上辈子也没啥女人缘,陈虎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桃花运,接二连三的捡到这种落难美人儿。

铃铛明明冷得瑟瑟发抖,却还在哭泣,陈虎叹息一声,从随身买的东西里面,取出来三个大肉包子,插在树枝上就地烤起来。

肉香味很快弥漫出来,馋得人口水直流。

此时的铃铛被这烤得皮黄金脆的包子给吸引了,竟然是渐渐止了啼哭声。

捂着肚子,里面打鼓的声音如雷一般响亮,这让她很是不好意思。

陈虎看也没看她一眼,很是恪守规矩的将烤好的包子递了过去。

“天大的难过,也得把肚子填饱了,快吃吧!”末了怕对方有啥顾忌,又加了一句:“不要你钱!”

铃铛最终没扛住大肉包子的诱惑,接了过来。

“谢谢......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你的。”

“嗯,随便你吧!”

陈虎不欲和她争辩这些,他现在就只想把衣服赶紧烘干上路,他现在是归心似箭,一刻都坐不住。

“今天,谢谢你哈,没有你的话,我肯定死在河里了。”

“这个倒也不客气,好好照顾自己,比什么强。”

似乎想到了什么,陈虎在吃完包子后,这才把自己买的东西,摊在地上,背过身的道:“今日赶集,买了一些东西,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自己拿哈!”

他可是听那个混账男人说了,这个女人来了倒霉事儿。

在他们这个地方,这是指女人来了月事,男人如果沾染上的话,会是一件很晦气的事情,估摸着得倒霉一阵子。

而这也正是那个混账男人,明明都已经将人扒光了,却只能骂骂咧咧的停下动作的原因。

说到底,铃铛只是脸皮子太薄了,对方都没有侵犯成功,受了一点惊吓而已。

做一下心理建设,就当自己被恶狗吓到,睡一觉起来就可以抛下了。

可惜,这个年代的女人将贞洁看得十分重。

这铃铛的烈女行为,还是让陈虎心里陡然升起一些敬意的,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做到这一步。

想到她上一世悲惨的遭遇,随着那个男人的死亡,这一世应该不会再重蹈复辙了吧!

陈虎只盯着月亮看,并不知道此时的铃铛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的身子受了河水的刺激,把那月信给冲淡了一些,甚至到现在因为紧张和恐惧一直伴随,所以,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的。

但如果有点草纸垫着的话,会更安全一些。

而在陈虎购买的那些东西里面,就有一刀很粗糙的草纸在。

这玩意儿再便宜,也是要钱的,村民们大多时候都舍不得买,方便的时候,只会用竹片片,或者烂草叶子擦拭。

就是女人们不方便的那几天,也是用的草木灰,用布袋子缝制起来,反复清洗晾晒使用。

如陈虎这般奢侈的,还真是不多。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需要这些草纸。

难道,对方发现了什么不成?

想到这里,社死的感觉让铃铛尴尬得无地自容。

小心翼翼的摸了两张草纸,含蓄的道了一声谢后,她捂着心口,飞快地跑到一旁的草丛里面忙碌起来。

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陈虎似乎联想到什么,也感觉耳朵发热起来。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这种年轻的姑娘也是会想入非非的......

铃铛一边忙着,一边还不放心的偷看着陈虎。

然后,发现对方一直背对着,并没有偷看的行为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大为改观起来。

在过去,她一直都是瞧不上陈虎这种老好人,只觉得对方没有英雄气概,也干不成什么大事。

但现在,她却觉得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好,至少,他不会欺负自己,处处尊重自己,还在无声无息间帮助自己,却一点也不计较得失。

铃铛回来后,发现自己的衣服也烘干了,也顺势扯下来穿上,把那一身极好的身材掩下来后,她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我......我好了,你转过身来吧!”

听到铃铛的声音,陈虎姿势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然后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闲扯起来。

“咳咳......适才在来的路上,发现山道弯弯那里,起了好大的山火,还挺严重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烧死人呐!”

这话一出,铃铛整个人如同点了穴一般愣在那里。

“起......起火了吗?咋这么突然?”

如果有了火,那个人岂不是......

天呐,这让她心里发慌起来。

“谁知道呢?好端端的就起火了,说不定是天火,最近天干物燥的,泥坨子村不是搞了求雨的龙王嘛,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陈虎不欲多提这事儿,只是想给这个吓坏了的小姑娘,一个提示,害他的人已经被老天收了,剩下的时光,就不要被这件事困扰,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行了,吃也吃了,衣服也干了,现在天色真的不早了,不能在放面晃荡了,这山野荒原之上,可是有狼的。”

还在惦记着山火的铃铛听闻这个,顿时惊慌的跳了起来。

“是是是,得走了,外面太危险了,我们回家吧!”

至于那个人,反正是自找的,和她没有什么关系,怪不到她的头上。

死了也是活该!

想通了后,铃铛的心里负担的确是减轻了不少。

“旺旺......”

突然的野狗叫声,却是惊得二人瞬间亡魂直冒。

这狗东西,和狼是一样的,都喜欢群居。

如果在野外遇上了野狗群,也是会要人命的。

陈虎都想抽打自己两嘴巴了,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你拿着火把照明,跟紧了,有我在,这些狗东西不用怕!”

“好的~虎子哥!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铃铛捏紧了手里的火把,明明已经语不成声了,却还故作坚强。

陈虎也没空管她,他最近和狼狗都干过架,不知怎么的,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些狗东西已经摸进他们的身边来了。




啪啪啪!

砰砰砰!

......

被殴打了一顿的麻雀,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哭丧着脸求饶起来。

“大哥,我错了,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狗命吧!”

“我保证以后洗心革面做人,再也不和你作对。”

“我我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如违此誓,就让我全家老小不得好死!”

......

这人为了活着,当真是什么狠话都说得出来,简直是丧心病狂。

“呵呵......这么喜欢做狗,成全你啊!”

陈虎狠狠的给了对方一顿排骨吃后,却是将其从树上放了下来。

只不过,其脚脖子上的绳索没解开,还把手腕子给捆起来了。

两条受伤的狗,也被他强行拽了过来,将扎进狗腿里面的荆棘取了出来,直接拴到树干上。

此时这狗挺老实的,早已经被陈虎几板子下去打服了,收起了恶行恶相。

剩下被吊着的两个人,自然也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就冲他们刚才说的那一番话,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也不能和孙家安这种垃圾货色玩到一起。

二人此时已经被吊得脑袋充血,苦苦哀求起来。

“大哥,我们即日无冤,往日也无仇,就只是误会,恰逢路过而已。”

“只要你肯放了我们,我们身上的一切财物都归你,另外我们还孝敬你一头猪作为陪礼,你看怎么样?”

这年月一头猪的诚意的确是很大,很多人家过年都末必能吃上一口猪肉的。

可惜陈虎不稀罕。

这山中的猎物,他若是想要,费点功夫还是能猎来的,没必要贪这二人的。

“做错了事,是要遭报应的,现在你们的报应到了。”

他将吊着二人的绳索往下放了一截,离着地面还有半丈高的时候,这才停手。

做完了这些后,黑子因为等的时间有些长,抛下林芳,不放心的追了过来,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局面。

“哥,你把他们都抓住了啊,你这简直是神了。”

黑子说完,看到了眼熟的麻雀,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呸!让你们欺负外乡人,拽狗,去死吧!”

捡起一块石头,直接将麻雀打得头破血流。

此时他本就被陈虎打得奄奄一息,这一下没扛住,当时就嗷嗷痛哭忏悔起来。

当然,那两个被吊着的人想来也是一丘之貉,黑子也没有放过他们,将其如法炮帛的打了一顿。

陈虎顺势摸走这三人身上的钱财,总共也才24块8毛3分钱,虽然不多,但这已经够普通人家节衣缩食过好几个月了。

“行啦,别脏了我们的手,这些都是狗,到时候让他们狗咬狗。”

“现在收拾东西,把那只快死了的狗扛起,我去接上小芳姑娘,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黑子看着那两只被拴起来的土狗,以及一只受了刀伤的土狗时,顿时明白了陈虎的打算,这和对付猎人的招数是一样的。

只不过,一个是被狼咬死,一个是被狗咬死,珠途同归,得罪了陈虎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

太狠了,他是第一次见识到陈虎的铁血无情,但和平时的窝囊比起来,也觉得很解气。

狗饿了,会做出点什么来,一点都不稀奇,陈虎就很好奇,会不会有人来救这三人。

但很大概率是不太可能的,人都是自私的。

那些逃跑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在身,等到看好伤,再纠集人赶来,那应该是第二天,甚至是第三天以后的事。

那个时候,这三个人怕是......

这山中的野物,此时可是正活跃的时候,闻到血腥味儿,不可能还能按耐得住。

啧啧......

这真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一天啊!

一路上靠着吃狗肉,还有鱼肉,三人经过两天一夜的跋涉后,总算是回到老槐沟村。

有肉的滋养,比离开村子的时候,意外的还长圆乎了一些。

林芳因为脚有伤,陈虎闲走得太慢,一路上基本都是背着回来的。

为了不让村里的人说闲话,陈虎选择天黑之时回家。

大门一推,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堂屋里还有昏黄的油灯亮起。

借着月亮的光,还能看到门窗上、水井壁上、树干上、石磨等物件上,都贴着鲜艳的红色喜字。

几个四五岁的小儿子,正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的玩耍着,疯得像个皮猴。

而在堂屋里面,一个陌生的人影,正坐在桌子旁,埋着头用剪子剪着纸,想来这红色喜字就出自对方的手笔。

几个小皮猴看到他后,其中两个比较大的上来就抱住他的两条腿,一开口就让陈虎怒气勃发。

“爹,你可算回来了!”

“爹,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娘和爷爷找得你好辛苦!”

黑子有些懵逼的道:“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这几个娃叫你爹?我的天呐,我的耳朵没听错吧?”

趴在他后背上的林芳看着这一幕,没来由的感觉到心闷,挣扎了一下。

“陈虎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能站着!”

陈虎将其放下,想要甩开两个小儿子给林芳搬个小凳子,发现他们缠得死紧,就生怕他再跑了似的。

“黑子,抬条板凳给小芳姑娘,照顾好她,我处理一下家事。”

陈虎一直在活动着手腕,这是他生气的时候,才会有的小动作。

黑子赶紧把林芳扶到一旁的树底下坐着,远离危险。

应该会有危险吧,因为他已经看到陈虎毫不犹豫的一手拎着一个小儿子,将他们提了起来。

这动作可把两个小儿子吓得不轻,嘴里一直嚷嚷着。

“爹,我怕,快放我下来!”

陈虎冷冷的道:“我不是你们的爹,再敢乱叫一句,打死喂狗!”

说完,作势要摔。

两个小儿子可不傻,自然能感觉到陈虎是真要弄死他们,赶紧改了口。

“叔,我们错了,你不是爹,放了我们吧,呜呜......我们不敢乱叫了。”

陈虎不是什么冷血之人,但对上这几个幼儿则显得略微狠辣了一些。

上辈子的一幕幕,在脑子里面忆起,此时想来,养这几个娃还不如养只狗,还知道感恩。

林芳似乎是被这个样子的陈虎给吓到了,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

黑子看出她的紧张,摸着后脑勺,给其找补起来。

“小芳,我哥平时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他们这些人做得太过火了,才会生气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另外两个小儿子,则跌跌撞撞的跑到堂屋门口,大声的叫嚷起来。

“娘,你快来啊,爹他回来了......”

“什么?这臭男人,可算是愿意回家了。”

堂屋里的人,正是那个相亲对象周桂兰,听到自家小儿子的话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随即放下手中的剪子,理了理有些毛乱的头发,这才激动的跑到院子里。

“陈虎,可算把你盼回来了,累着了吧,快快快,快进屋歇着......”

陈虎没有动,只死死地瞪着这一家人,不明白她们怎么还会蹬堂入室,他明明都已经拒绝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