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热门小说沈溪苓萧泽晟》,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溪苓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距离面见母亲只差一步。是以,她未曾察觉到婆子的欲言又止。她想往前走,却被婆子拦住。沈溪苓疑惑抬头。“母亲是睡了吗?我这事比较要紧,能否麻烦嬷嬷去叫醒母亲,我只跟她说几句话就好。”婆子只是摇头,一言未发。沈溪苓终于发现不对。“嬷嬷?我可以进去见母亲了吗?”婆子叹息:“小小姐,你走吧,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沈溪苓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不让我见母亲?是父亲不愿意吗?嬷嬷,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怎会被父亲收买?”阻拦自己面见母亲的人,除了沈如山,也没有别的了。婆子仍然摇头:“不关大人的事,这是夫人的意思。”“母亲怎会不见我?”自己一年多都没有回过家,母亲上次与她通信时,还盼望着她何时能回家一趟,这次怎会拒绝她的面见?...
沈溪苓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距离面见母亲只差一步。
是以,她未曾察觉到婆子的欲言又止。
她想往前走,却被婆子拦住。
沈溪苓疑惑抬头。
“母亲是睡了吗?我这事比较要紧,能否麻烦嬷嬷去叫醒母亲,我只跟她说几句话就好。”
婆子只是摇头,一言未发。
沈溪苓终于发现不对。
“嬷嬷?我可以进去见母亲了吗?”
婆子叹息:“小小姐,你走吧,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
沈溪苓心里咯噔一声。
“为什么不让我见母亲?是父亲不愿意吗?嬷嬷,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怎会被父亲收买?”
阻拦自己面见母亲的人,除了沈如山,也没有别的了。
婆子仍然摇头:“不关大人的事,这是夫人的意思。”
“母亲怎会不见我?”
自己一年多都没有回过家,母亲上次与她通信时,还盼望着她何时能回家一趟,这次怎会拒绝她的面见?绝无可能!
“小小姐还是不要为难我了,请回吧。”
“嬷嬷,求你了,你让我跟母亲见一面吧,我此次回家就是为了探望母亲,但父亲却将我软禁,不仅不让我和母亲见面,还要将我嫁给岭南王做续弦。”
沈溪苓抓住婆子的手臂哀求,“让我见见母亲吧,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婆子闻言十分震惊:“大人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糊涂,也太糊涂了!”
她的样子不似作假,沈溪苓越发确定她没有被父亲所收买。
“求嬷嬷,让我进去看看母亲。”
她双膝一软,直挺挺往下跪。
婆子忙扶住她。
“小小姐快别这样,唉,我就直说了吧。”
“不是我不想让你进去,实在是夫人如今重病缠身,已然多日未曾清醒,就算你见到她,也无济于事啊!”
“什么?”
沈溪苓瞪大双眼,母亲重病缠身,昏迷不醒,这是何时的事?
怎么一直没有人告诉她?
脑中杂乱无序,这些日以来的一场情况也有了缘由。
怪不得,怪不得母亲这个月没回她的信,怪不得父亲行事会如此嚣张……
“我想看看母亲。”
婆子叹息,将房门打开。
卧房被浓浓的药味浸染,母亲静静躺在床上,双眸紧闭。
沈溪苓快步过去,扑跪在床边,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母亲!”
拉着母亲的手,沈溪苓哭得不能自已。
然而不管她怎么哭泣呼唤,女人都未曾睁开眼睛。
“母亲得的这是什么病?”
终于控制住情绪,沈溪苓红着眼眶询问婆子始末。
婆子摇头:“也不知怎的,自打一日出去见了风,而后咳嗽了几天,后面变这样了。”
“大夫们都说是染上了风寒,药一日日的吃也不见好。”
“这些天夫人也是睡得多,醒的少,府里都在传,”婆子也哽咽起来,“就是这几日了。”
就是再严重的风寒,也不可能是这种情况。
沈溪苓心中悲痛,脑子却越发的清晰,她转身回去为母亲把脉。
她的医术并不算精通,但一些简单的病症仍可以断定。
母亲脉象混乱,她才疏学浅,摸不出来原因。
如果神医在就好了。
她猛然想起,神医如今还在侯府,只要能将他请过来为母亲诊治,一定可以治好母亲的病!
“嬷嬷,你继续守着母亲,我现在就去请神医为母亲医治!”
她顾不上其他,转头就跑了出去。
嬷嬷在后面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回头。
凭着记忆从密道里找出出去的路,沈溪苓跌跌撞撞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
她头次觉得侯府离尚书府的距离竟这样远,远到似乎看不到尽头。
但她还不能停。
母亲如今还躺在床上,她一定要为母亲请来神医,绝不能看着母亲……
眼泪模糊了视线,沈溪苓闷头往前跑。
终于看到了侯府大门,她还来不及欣喜,便发现大门紧闭。
侯府大门日夜都有人看守,她过去敲门,里面却毫无反应。
“我是侯府先世子妃沈溪苓,快开门,让我进去!”
她报出自己的名讳,不顾形象的拍打大门。
可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没有任何松动的意思。
沈溪苓不肯放弃,仍旧执拗的重复这一句话,希望能被里面的人听到,让自己进门。
当她喊到第十遍时,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夫人还是回去吧,我们奉侯爷的命令,不能给夫人开门,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
萧泽晟?
是他不让自己进去?
他也和沈如山说好了?
沈溪苓如坠冰窖,只觉手脚冰凉,一阵晕眩。
可笑她还为了回娘家委曲求全,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
不管是于娘家,还是于婆家,她都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舍弃的物件。
沈溪苓撑着门,泪流满面。
她想掉头就走,可母亲的身体,还能撑到几时?
“你去禀告侯爷,我什么都听他的,怎么都可以,只要把神医请出来,让神医为我母亲治病。”
“就算让我马上去死,也没关系,我只求他……”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里面却再也没有回音。
绝望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道极细微的声音。
“小姐,那边的小姐!”
沈溪苓回过头,泪眼模糊,她看不真切,只知道那边有一个人影。
“你是想救人吗?”
沈溪苓点头。
那人影对着她招手:“那你快过来,我们家就是医馆!”
医馆?!
大半夜,谁家的医馆会在这时揽客?还是在侯府门口?
诸多质疑从她脑海闪过,但沈溪苓还是去了。
她如今已别无选择。
走得近了,她也看清楚那人影。
是个相貌端正的少年,身上带着一股药香,应该是医馆的药童。
“小姐,你是侯府的人吗?”
许是沈溪苓如今的样子太过狼狈,少年皱眉打量她。
自己怕不是找错了人吧?
沈溪苓点头。
就算她被侯府赶出,如今未曾昭告天下,也还是侯府主母。
为了母亲,就让她再虚张声势一回吧。
“只要能医治我母亲,我愿以侯府主母之名担保,许你荣华富贵。”
“想必母亲也是被那劳什子江湖骗子蒙骗了,这种话以后不必再说,若是被人有些人传出去,坏了嫂嫂的名声,对侯府可不好。”
“侯府不宁,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
他话音落下,扫了一圈,没有人接话。
其他人不自在,造成这些的始作俑者萧泽晟反倒如鱼得水。
只当这样的情况不是因他而起,自顾自的倒起了酒,举起杯子,转了一圈。
“今日是家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侯府的富贵日子不易,这些菜可不能浪费。”
“吃吧。”
他这么说,容钦脸色难看,有心训斥他几句,刚想开口,对上萧泽晟似笑非笑的视线,却猛然想起,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借助在侯府,全靠自己给他一口饭,才能活下去的孤儿了。
他才是真正的侯爷,皇帝面前的红人。
侯服的富贵荣华,皆系于他一人之身。
万般思绪闪过,容钦还是沉默下来。
只是目前的精美菜肴再也没了滋味,吃起来如同嚼蜡。
萧瑜也不开心。
萧泽晟这话攻击性太强,她很不愿意。
自己才是真正的嫡系血脉,他这种庶出能有这样的身份,全靠侯府给他的荣光,凭什么这么嚣张?
当即,她就看向容钦,等着母亲反驳他,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结果母亲也沉默了。
萧瑜忍不了。
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二哥!”
她酝酿的路线才刚冒头,就对上了萧泽晟的眼神。
冰冷,无情,嘲弄。
比起人,他的眼神更像是一头未经驯化的野兽,随时都会冲上来撕裂撕碎猎物的喉管,展示自己的锋芒。
而自己,正是被他盯上的弱小无助的猎物。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极致危险逼近的感觉,让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再也说不出任何训斥的话。
“瑞哥,我马上就要成亲了,我是想问二哥你有没有给我准备贺礼?”
到嘴边的话生生拐了个弯儿,萧瑜后悔自己那么冲动了。
“当然,等你成亲那日,我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萧泽晟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未达眼底,反而更让人觉得恐惧。
萧瑜还是应了一声,匆匆坐下,再也不敢挑战萧泽晟的权威。
她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容钦,娘在想什么?怎么不站出来用身份压上他一头!就看着自己在那里被他欺负!
比起两人,沈溪苓的体感更加强烈。
萧泽晟今天穿了双皮靴,靴子底很硬。
凭借着大长腿的优势,隔着半个餐桌,就伸到了她腿上,不轻不重的压着。
他没做什么,但他的动作,让沈溪苓忍不住遐想连篇,脸颊绯红。
萧泽晟盯着她看,眼神越发灼热。
萧瑜抬头看到萧泽晟的视线,脖子一缩,又低了回去。
肯定是那贱人惹到了萧泽晟,才让他今天这么生气!
他那眼神,几乎要吃人。
比看自己时还要凶悍百倍。
程元英居然还说两人有一腿,怎么可能?
希望那贱女人今天不会让她失望,否则她的这些安排就都白费了。
旁边伺候的丫鬟又给萧泽晟倒了一壶酒,萧瑜余光瞥见,亲眼看着萧泽晟喝下去,暗暗松了口气。
今天萧泽晟发这么大的火,她还以为自己的计划不会成功,想不到居然这么顺利,那接下来就看那贱人的了。
一顿饭吃的食不下咽,大家都埋头吃着自己面前的菜,谁也没有再出声,倒是萧泽晟,喝了不少酒。
什么错?
沈溪苓一哆嗦,她有犯其余的错事吗?
除了......在此人面前瞒住一个孩子。
见女人面容紧张,萧泽晟也越来越愠怒,掐下巴的力道缩紧:“跟莫晚舟见面了?”
沈溪苓差点惊叫出声,在听见“莫晚舟”的名字后愣住。
“晚、晚舟哥?”
“叫他什么?”萧泽晟咬住沈溪苓肩膀,报复性撕扯衣襟。
眼看又要被男人侵犯,沈溪苓吓到,慌忙道:“丞相公子——我未见过!”
抱住萧泽晟头颅,她颇为气急败坏开口:“自你让相府公子同萧瑜订婚,莫晚舟名义上就成了我妹夫,为了避嫌,我如何跟莫公子见面?”
“抱怨?”
“并非。”沈溪苓眼眶通红,别过头委屈,“我只是想说,出阁那么多年,无论是萧子宸还是莫晚舟,与我都没有私情,只有你,每回都什么都不说,自顾自就把我压在床上就——”
剩下的话她脸皮薄,说不出口,但意思很明显。
沈溪苓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尚书府庶女,她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儿时善意关照了头灰头土脸的小兽,现在会成为一匹豺狼,打破所有礼法禁锢,胡乱将她吃干抹净。
见女人哭了,萧泽晟才暗沉一张脸,粗糙的指腹刮过沈溪苓眼角泪水。
“吓一吓你,当真?”
没了作弄的欲望,萧泽晟为沈溪苓穿好衣服,不过掐着她后颈,还是阴恻恻提醒:“上月十五,你同莫月儿见过一次。沈溪苓,我提醒过你,你同莫晚舟不可能再破镜重圆,而莫晚舟的嫡妹,也少点来往。”
沈溪苓皱眉,终于明白萧泽晟在说何事。
心下不由更加恐慌,果然他手眼通天,就算远在江南,也知道京中大小事务。
既然这样,她打着礼佛的名义悄悄去看乡间郎中......
沈溪苓抬头一眼,比萧泽晟对视,见男人面色还算平稳,立刻转头。
想骂又不敢骂,沈溪苓闷闷低头回答:“嗯。”
总归先应付过去,如今当务之急,是把孩子给稳住,绝对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沈溪苓这么想着,推开萧泽晟偷偷要溜,但在这时又听他开口:
“你这身子得看看,此次南巡为你找了个名医,过两日就让他上府。”
轰!
沈溪苓如遭雷劈,腿软站不住脚跟:“你、你说什么?”
他是在试探她?果然被他发现了?!
萧泽晟正在整理腰带,没有看见沈溪苓惊恐的神色,头也不抬慵懒说:“免得你总怪我让你吃药,坏了身子,又是苦夏又是月事不准,调理调理。”
“等身子调理好了,说不定以后还能为侯府添个大胖嫡孙呢。”
男人说得轻松,沈溪苓差点怒斥出声。
她给谁生孩子?相公死了三年,寡嫂怀孕,萧泽晟是想叫天下人看萧府笑话!
不亏是老太爷从旁系抱来的外子,狼子野心可照日月,他就想推翻萧老侯爷的血脉重建侯府!
沈溪苓面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下意识捂住腹部。
不可,绝对不能让萧泽晟知道她怀孕了,这孩子只会成为权利更替的工具,他根本不会善待她的孩儿!
咬着唇,沈溪苓解释:“我并未责怪你,避子药是我自己想喝的,老夫人看我看得紧,不愿我对先世子有二心,我不能怀孕。”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一点小毛病而已,不用劳烦神医——”
话音未落,萧泽晟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语气:“本侯说便听着,明日午时,纪神医会上府问诊。”
接着他头也不回,把沈溪苓扔在房中先行离去。
无人之后沈溪苓脱离跪倒在地上,后背冷汗涔涔。
完了,她真的要完了。
因为萧泽晟一句话,沈溪苓彻夜没有睡,想尽办法逃脱明日诊病。
可惜她一个寡妇,没其余本事,无奈下只能给娘家写信,希望尚书府主母派人来救她。
第二日,纪神医的马车都已经停在侯府门口,沈溪苓依旧没有得到回信。
她是尚书府庶女,生母早逝,从小养在主母名下,主母待她很好,视若亲生,不可能不回信件。
沈溪苓心突突跳,总有不祥的预感,到天亮实在没办法,叫小厮出门买了几味药草。
沈溪苓生母是江南人士,出生农户,熟悉山野,还会一些医术。
小时候沈溪苓跟着母亲学了一点儿,并不多,不知能否骗过这位神医。
命人熬煮过后,她给自己摸脉,果真没了滚珠之感。
紧接着,她就趁着药性命下人引见纪沧海纪神医。
“夫人是......?”
初次见面,纪沧海看向沈溪苓眼中有惊奇,沈溪苓奇怪。
怎么他看自己,有像是见到老友的目光?
但她确定没见过纪沧海,神医至少年逾四十,能当沈溪苓父亲了,怎么可能同他认识!
不过沈溪苓只疑惑了一会儿不再多想。
她心中都是孩子,艰难咽了口唾沫,不知所谓神医医术到底有多绝妙,会不会发现她做手脚。
强忍镇定开口:“我是侯府先世子妃沈溪苓,神医叫我大夫人便好,今日劳烦神医请诊了。”
“溪苓?”
纪沧海念叨两声,沉默一会儿才柔和微笑:“大夫人多礼,纪某就是一介云游布衣,有幸被侯爷赏识宴请京中,能为大夫人诊病,是纪某荣幸。”
沈溪苓扯着嘴角,命丫鬟送上银两:“这些是我的心意,还请神医笑纳。”
纪沧海接过布囊掂了掂,不需要多看,就知道里面分量不少,心有疑惑,但纪沧海没有多说,叫下人们退下。
房内很安静,纪沧海抚摸沈溪苓脉搏,语气惊愕:“夫人,您这是——”
“是什么?”
萧瑜连说三声好,面带笑意,“这下只要你成功怀上身子,就能够如愿以偿嫁入我们侯府了。”
“只要你继续听我的,想要什么都不是问题。”
程元英柔顺低头:“二小姐对我的大恩大德,我绝不会忘。”
欢笑声自萧瑜院中传出,好似两人真的姐妹情深。
没两日,沈溪苓就被容钦叫去了。
自打上次萧泽晟说了那趟她会克容钦的话后,沈溪苓就已经有几日不曾见过她了。
今日婆子来传话,她还有些惊讶。
难道她想通了?不再害怕这套说辞了?
到了正厅,看到程元英,她心里隐约明白过来,这次的事情怕是同她有关。
“我原本是想叫这丫头来陪着瑜儿,不想她命好,竟被泽晟看上了。今日叫你过来也是来商议此事,你觉得这桩亲事如何?”
“婚姻大事,母亲不如问问侯爷自己的意见。”
沈溪苓低眉顺眼,主打一个谁都不得罪。
“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这丫头是泽晟已经收用了的,她家世虽差,但只要泽晟喜欢,我这个做母亲的,当然不会为难。”
她说这话时,程元英的脸色变了一变,有些不太开心。
但容钦哪管这些,好容易给萧泽晟挑了一个家世不好的小姐,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日子定下,换上一个好拿捏的儿媳来,免得她天天看到沈溪苓这张脸生气。
“既然母亲和侯爷都满意,这桩婚事便是皆大欢喜了。”
沈溪苓心中早早有了想法,直接应承下来。
容钦满意点头。
起先她还担心叫沈溪苓来,她会就此事闹什么幺蛾子。
现在看来,倒是乖顺了不少,怕是害怕被送去做姑子吧!
她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咱今日就商量出个章程来,尽早将日子定下,也不好委屈了程小姐。”
程元英脸颊羞红:“能在这里陪伴老夫人,我已十分荣幸,又怎么会觉得委屈?”
两人双簧唱的极好,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已经成了一家人。
沈溪苓冷眼看着,并不参与其中。
“谁说要成婚?”
这时外头传来一道男声,里头的几人均是变了脸色。
萧泽晟不过去给皇帝办了个差事,回来就听说沈溪苓被容钦叫了去,便想着过来查探一二,谁知还没靠近,就听到里头说要择日将婚期定下。
程元英惊喜起身,一双眸子含情脉脉,巴巴看着萧泽晟:“侯爷。”
萧泽晟却没给她半点好脸色,问题直指容钦:“母亲又要给我安排婚事?”
“你这孩子,你跟程小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纵使喝醉了酒,你这也太冲动了些,程小姐乃是名门家的贵女,哪能被你这般对待?”
“不过好在程小姐对你也算有意,我刚同你嫂子商量过了,她不日便会带着聘礼去程府提亲,到时你跟着一起去,也算是给程家一个交代。否则这事捅出去,对谁都不好。”
沈溪苓这算是看清楚了,容钦做这个决定压根就没有和萧泽晟商量,叫自己来是为了找个背锅的,来承担萧泽晟的怒火。
“母亲是在威胁我?”
萧泽晟眯起眼,容钦一个激灵。
“这怎么是威胁?你跟程小姐情投意合,是天大的好事,我也是成人之美,溪苓,你说是不是?”
容钦又将沈溪苓扯出来,还饱含威胁的瞪了她一眼。
沈溪苓牵动嘴角,皮笑肉不笑:“母亲说的极是。”
她这话音一落,果然成功吸引到了萧泽晟的视线。
迎面而来的并不是生人。
是沈溪苓闺中密友,礼部侍郎家的嫡女,程元英。
但自打沈溪苓嫁人以来,两人便少了联系。
如今骤然见面,虽是故交,却生疏的很。
沈溪苓微怔,她怎么在这里?
程元英同样看到了她,一双水眸挑了挑,迎向萧泽晟。
“侯爷,老夫人等你很久了。”
“谁让你来的?”
萧泽晟眉头一皱。
上次没谈成,容钦又找了位新的小姐给他相看,正是程元英。
萧泽晟拒绝了。
谁曾想竟又在家中见到她。
“二小姐最近心情不好,老夫人叫我来陪陪二小姐。”程元英满脸娇羞,欲语还休,更是无限风情。
“既是陪她,又来找我作甚?”
萧泽晟语气不耐。
“我……我心中牵挂侯爷,知晓侯爷回来,便想着看上一眼。”
程元英原本性子就活泼大胆,如今看来,胆色比以前更甚。
且不说两家是否有意接亲,如今两人都未曾婚嫁,她大庭广众下这般言语,实属大胆。
周围的下人一个个竖起耳朵,想探听两人的关系。
“我跟你无亲无故,何须你牵挂?”
萧泽晟:“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在外面搬弄是非,小心你家的脸面。”
他这句话不可谓不狠,程元英眼眶都红了。
“老夫人不是让你陪二小姐吗?元英,你先去找二小姐吧。”
沈溪苓忙为她开脱。
程元英美眸含泪,闻言瞥了她一眼,透着几分冷芒。
沈溪苓一惊。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
“侯爷,陛下有请。”
正僵持着,一个侍卫快步跑来。
萧泽晟正色:“我马上去。”
“你先回房。”
他叮嘱沈溪苓一句,转身随侍卫离开。
面圣是大事,两人都没有阻拦。
只是他前脚一走,沈溪苓想回房,便被程元英拦住。
“老夫人找你。”
她面无表情,没了方才的娇俏。
沈溪苓抿紧唇。
程元英如今和先前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今日的表现,令她隐隐有些不安。
“你不会连老夫人的话都不听吧?”
不等她想借口,程元英已经步步紧逼,沈溪苓只能妥协。
才进大厅,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叠滚烫的茶盏。
沈溪苓侧身躲过,见上首容钦面色铁青,又看了程元英一眼。
她眼中带着得逞,已经去了容钦身边。
“跪下!”
上首坐着容钦,萧瑜幸灾乐祸的护住肚子,坐在左侧,程元英坐在右侧,没有避讳的意思。
沈溪苓缓缓屈膝,虽是跪着,脊背仍挺得笔直。
“儿媳只是回娘家待了两日,如何不能回来?”
“谁准你回娘家的?”
容钦从没想过她会这么大胆,自己前面才拒绝过她,她竟然私自跑回娘家,一走就是两三日,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儿媳问过侯爷,得了侯爷应允。”
又一个茶盏砸过来,这次她没能躲开,额头都被砸破了一个角,鲜红的血液从额头蜿蜒流下,令人触目惊心。
“你是说泽晟为了你,忤逆我的话?他最是孝顺,你还想攀咬他?”
“贱妇,你认不认错!”
容钦双眼圆瞪,眼白都翻了出来,比厉鬼还狰狞。
“母亲病重,身为女儿回去看望,儿媳不知何错之有。”
额头的血还在往下流,思绪却越发冷静。
沈溪苓抬起头,将上面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大胆,你竟然跟娘顶嘴!娘,我看她是魔怔了,一定要狠狠教训她,可不能轻易绕她!”
萧瑜往常跟沈溪苓对上,很少有占上风的时候,这次看她这么狼狈,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来人!把她关进柴房,什么时候她认错,什么时候再出来!”
容钦只手一挥,几个家丁就上前要拿人。
“那我认错。”
沈溪苓从善如流,侯府的柴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没有什么名节需要守,在侯府,保住自己的命才是王道。
容钦也想不到她前后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怔愣片刻。
家丁们面面相觑,都停了下来。
沈溪苓:“母亲觉得我错,那我认了便是。母亲想怎么处罚我,将我休弃吗?”
“你想得美!”
容钦暴怒。
把她休了,她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娘家了,怎么可能!
自己的儿子被她克死,她绝对不会放她离开侯府,她要蹉跎沈溪苓一辈子,用她的命,来抵自己儿子的命!
“既然母亲不愿责罚,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溪苓抬头和容钦对上视线,“母亲不会出尔反尔吧?”
“谁说不罚你?”
“从今天起,你每天来跪两个时辰,什么时候跪完,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就跪!”
“动不动就跪,家里是又死了人吗?”
容钦还没发完火,外头就响起一道男声。
萧泽晟走到半路,发现东西忘带,折返回来。
听说沈溪苓在容钦这里,便又急忙赶了过来。
一进门见到这幅场景,心中怒火升腾。
动不动就给她立规矩,真当她是受气包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钦挂不住脸,萧泽晟已经一把将沈溪苓拉了起来。
“跪什么跪?母亲还活的好好的,别给母亲沾了晦气!”
容钦脸色这才好看些:“她做了错事,自然……”
“整日跪来跪去的,也不嫌渗人,赶紧回你房里待着!再让我看到你跪在母亲跟前,可饶不了你!”
萧泽晟一把把人推了出去,目光和她有片刻的交错,最后落到她额头的伤处,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萧泽晟在,容钦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溪苓离开。
容钦皱着眉,萧泽晟已先一步开口:“大哥跟她成亲三日便出了事,多半是拜天地拜的,母亲要长命百岁,以后可不能让她再跪。”
“怎么可能?二哥你是不是心疼她,故意帮那贱人说话!”萧瑜一听,就觉得不对,马上反驳。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母亲身体,那是大事!”
萧泽晟一句话,萧瑜顿时哑口无言。
“我近日总觉得身子不好,难道真是被她克的了?”
容钦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