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鸢霍宴洲的女频言情小说《港城灯灭人不归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十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落,愣住的反而是霍宴洲。他一贯冷峻的面容有片刻凝滞,眼底闪过诧异,还有些许恼怒。“你真的愿意换?”他盯着沈清鸢,又问了一遍。沈清鸢有些莫名。这不就是他希望的吗?但现在争这些没有意义了。“嗯。”沈清鸢垂下眸子,掩饰掉失落。“......很好。”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下,霍宴洲的表情很难看,他一字一顿道,“既然如此,不许其他佣人帮忙,你自己搬到一楼保姆间。”沈清鸢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一楼保姆间朝北,阴暗窄小潮湿,之前是充当杂物间的。管家安叔也惊了,想求情,却被霍宴洲怼了回去:“既然想任性,那就付出代价吧。”说完他冷着脸,大步离开。沈清鸢望着他离开时高大的背影,心脏一寸寸失去知觉。她意识到,这是霍宴洲在惩罚她。可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啊。沈清...
话音落,愣住的反而是霍宴洲。
他一贯冷峻的面容有片刻凝滞,眼底闪过诧异,还有些许恼怒。
“你真的愿意换?”
他盯着沈清鸢,又问了一遍。
沈清鸢有些莫名。
这不就是他希望的吗?
但现在争这些没有意义了。
“嗯。”
沈清鸢垂下眸子,掩饰掉失落。
“......很好。”
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下,霍宴洲的表情很难看,他一字一顿道,
“既然如此,不许其他佣人帮忙,你自己搬到一楼保姆间。”
沈清鸢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
一楼保姆间朝北,阴暗窄小潮湿,之前是充当杂物间的。
管家安叔也惊了,想求情,却被霍宴洲怼了回去:
“既然想任性,那就付出代价吧。”
说完他冷着脸,大步离开。
沈清鸢望着他离开时高大的背影,心脏一寸寸失去知觉。
她意识到,这是霍宴洲在惩罚她。
可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啊。
沈清鸢只带走了一一小部分衣物。
因为其他的,宋薇都要抢。
沈清鸢懒得和她争,索性都给了她。
第二天上午。
带着唯一的行李箱走进那间逼仄的保姆间,沈清鸢突然有种解脱感。
也是。
如果不是遇到了霍宴洲,这原本才是她真正的命运。
过去的十一年,已经是她修来的福分了。
简单整理完已经是半小时后。
望着简洁干净的小房间,沈清鸢沉重的内心稍微轻松了点。
反正只需要再住二十天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她的大学室友许瑶打来电话,保姆间在楼梯下方,信号不好。
沈清鸢便跑到院子里接通。
许瑶在那头语气兴奋:
“清鸢,我下周过生日!你可一定要来,还要穿得美美的!”
沈清鸢被逗笑:
“你才是寿星,我干嘛要穿那么美?”
“哎呀,我不管嘛,我的场子来个超级大美女,那才是我的福气!诶,我记得大一刚开学时,你在新生代表上致辞穿得那条白色苏绣旗袍特别美......你就穿那件吧!”
许瑶的话让沈清鸢有些失神。
那是她妈妈留下来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沈清鸢的生母姚婧是著名的苏绣大师,那条旗袍是她在沈清鸢周岁时,按照自己的身形缝制的。
“难为你还记得。”
沈清鸢笑笑,想到即使去世多年,依旧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她的妈妈,她心底的郁气才终于散开了,
“都听许大寝室长的,到时候时间地点发我。”
挂断电话,沈清鸢转身回房。
却发现霍宴洲不知何时回家了,还带回来了一袋甜品。
沈清鸢是南方人,嗜甜怕辣。
很巧。
宋薇也爱吃甜食。
理所应当认为铺满半张餐桌的甜食都是给宋薇带的,沈清鸢目不斜视径直回房。
丝毫没注意霍宴洲盯着她的深沉视线。
进屋没几分钟。
门被敲响,是霍宴洲。
打开门的瞬间,沈清鸢有点懵。
这貌似是三个月来,霍宴洲第一次主动找她。
“就这么犟?怎么就学不会服软呢?”
霍宴洲依旧是那副冰冷的神色,语气里却透着无奈叹息。
“四楼客房朝南,给你收拾出来了,住进去吧。”
他说着递给沈清鸢一盒草莓慕斯。
这是兄妹俩一贯和好的征兆。
其实霍宴洲的爱不是突然收回的。
那年沈清鸢18岁。
因着她怕冷,又是高考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霍宴洲便带着她去温暖的南半球海岛住了半个月。
沈清鸢虽然性子清冷喜静,自小被霍宴洲这样宠。
也生出了几分娇纵。
娇俏少女在午后阳光下,穿着泳衣趴在泳池边,冲几米开外用电脑办公的霍宴洲撒娇:
“晏洲哥哥,想堆雪人了。”
天晓得在26度的澳洲上哪儿给她找雪人堆。
可霍宴洲偏生同意了。
不是造雪机。
是从瑞士雪山连夜空运来的15吨雪。
那是沈清鸢过得最激动的圣诞节。
因为她要向自己喜欢的人告白。
电影里,女主告白时都有雪景。
于是平安夜,沈清鸢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
午夜,微醺。
少女穿着霍宴洲亲自设计的淡紫色礼服,站在堆好的一大一小雪人前,亲了霍宴洲一口。
“晏洲哥哥,我喜欢你。”
沈清鸢双颊绯红,清润双眼里闪烁着少女纯真的爱意。
而霍宴洲却退了一步,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然后转身走了。
霍宴洲就这样把沈清鸢一个人扔在澳洲,自己连夜飞回了国。
等惊惶不安的沈清鸢赶回家时,她愕然发现,霍宴洲身边多了个女人。
霍宴洲牵着那个女人的手,对沈清鸢说:
“清鸢,叫嫂子。”
一句话,击碎了少女内心深处最柔弱的爱慕。
沈清鸢不是没有闹过。
三年来,她嚎啕大哭、失眠、发脾气、摔东西,甚至吞药自杀。
可换来的是霍宴洲愈发的疏远,和他身边换得越来越勤快的女人。
直到去年霍宴洲27岁生日当天,他的新女友借他的名义给沈清鸢送了条非常难看且低俗暴露的裙子,让她在寒冬穿着去参加宴会。
即便抵触,沈清鸢还是穿了。
可就在她忍着各色调侃、戏谑、鄙夷嘲弄的目光走到霍宴洲所在的包间时。
却听见有人问他:
“晏洲哥,清鸢喜欢你的事儿,圈子里人都看出来了。她长得漂亮,又是你亲手养大的,如今白家企业也还不错,怎么不......?”
那一刻,沈清鸢屏住呼吸,连手指尖都在发麻。
她想要一个答案。
即便那个答案几乎让她心魂俱碎。
“......父母双亡的孤女,还是聋子,做不起尊贵的霍家太太。”
男人低哑嗓音里只有戏谑和淡淡嫌恶,他顿了顿,又警告那人,
“以后别再说这话了,我不喜欢。”
话音落,满室死寂。
沈清鸢终于得到了让她心碎的答案,她失魂落魄刚要转身离开。
门却被打开了,越过霍宴洲小女友得意又鄙夷的视线。
沈清鸢对上了霍宴洲冷淡深沉的双眸,他知道她听见了刚才那番话。
可他没有解释。
不过看清沈清鸢身上衣服的瞬间。
霍宴洲眼底闪过烦躁恼怒,他大步走到沈清鸢身边,将自己的大衣扔到沈清鸢身上。
男人很生气。
“沈清鸢,谁给你的胆子这么穿出来的?丢人现眼!给我滚回霍家!”
那晚,霍宴洲发了很大的火,并下令不许任何人开车载沈清鸢回去。
沈清鸢穿着高跟鞋走了四个小时。
回到家就开始高烧。
烧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来后,沈清鸢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上霍宴洲在她15岁生日那天画的手绘,对进来送餐的管家说:
“安叔,我想回家了。”
安叔笑道:
“这儿就是小姐你的家啊。”
沈清鸢扯破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不是。
她要回京市,那个她真正的家。
那天后,沈清鸢就收起了对霍宴洲的喜欢,又恢复了最初那个温柔恬静的性子。
又半年后,霍宴洲豪掷千金给出身低微的女星宋薇赎身。
将她签到自己名下,还费劲心思捧她上了影后的位置。
在这个过程中,沈清鸢摒弃掉了和霍宴洲有关的所有八卦,只默默忙着毕业的事情。
直到一个月前。
霍宴洲将宋薇带到了霍家老宅的家宴上,当众宣布会和她订婚。
霍家老两口气得差点当场心脏病发。
只有沈清鸢清浅笑容不变。
她朝着霍宴洲举杯:
“祝贺晏洲哥哥,心想事成。”
自此。
属于沈清鸢的少女时代。
彻底落下帷幕。
楼下传来动静,沈清鸢下意识望向窗外,看清瞬间满眼惊骇,来不及穿鞋急忙跑下去阻止。
可仍旧没来得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铲车将满园鸢尾花挖除。
等候在一旁的园艺工人则眼疾手快,紧跟着种上了艳丽夺目的波尔多红玫瑰。
沈清鸢沉声问管家:
“谁让你们挖的?”
管家眼底闪过心虚,刚要回答,却听见身后响起一道娇媚的女声。
“是我让他们挖的。”
宋薇靠在玄关处,一袭红裙下肤白胜雪。
她身段妖娆,长相明艳,和沈清鸢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和沈清鸢薄怒的眼神对上时,她丝毫不慌,反而挑衅般勾起红唇。
“晏洲宠我,我不过是多提了一嘴,希望每天醒来能看见窗外绽放的玫瑰。他就直接让人空运了一万朵......怎么,你有意见?”
不是沈清鸢非要和她吵。
只是这片鸢尾花田是她来霍家当天,霍宴洲亲手种下的。
那时,十岁的沈清鸢刚亲眼目睹双亲被歹徒残忍杀死,患上严重心理问题成了哑巴,右耳还因为被歹徒扇耳光导致耳膜穿孔感染。
为了安抚小清鸢的情绪,17岁的霍宴洲种了这片鸢尾花,并告诉沈清鸢。
这片鸢尾是为了她而来,鸢尾在的地方会是她永远的家。
沈清鸢才慢慢恢复正常,愿意开口说话。
可现在。
霍宴洲却把它们亲手毁了。
沈清鸢绷着小脸冷眼盯着满脸得意的宋薇,胸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却在下一刻看见推门而入的霍晏洲时尽数浇灭。
男人一身黑色,唯独露出来的脖颈上布满暧昧红痕,可见之前战况的激烈程度。
他自进门起注意力就放在了宋薇身上,见她赤脚站在地上,亲自弯腰蹲下给宋薇换鞋。
“前几天还喊肚子疼,今天又不记得穿鞋。”
男人语气虽是指责,低沉嗓音却只有纵容和溺爱。
“嘻嘻,就想让你这个万人敬仰的霍少给我换~”
宋薇似没骨头般躺进霍宴洲怀里,俏皮地亲了他一口,随后眼珠一转,娇嗔告状,
“你妹妹因为我挖了她的鸢尾花生气了,你要不也去给她穿双鞋哄一哄?”
在她的提醒下,霍宴洲的注意力才放到沈清鸢身上。
可他看向沈清鸢的眼神里只有冷漠与不耐烦。
“只是花而已,挖了就挖了。清鸢,薇薇以后是你的嫂子。学会尊重她,别让我觉得你没家教!”
男人的批评几乎脱口而出,说完才在沈清鸢惨白的脸色里后知后觉。
无父无母,可不就是没有家教。
可他眸光闪烁,到底没有承认自己错了。
他抿着唇,目光在沈清鸢踩在冰凉地砖上冻得发红的脚上略过。
“喜欢光脚受冻,就受着吧。”
听见这话,宋薇嗤笑出声。
这场她和沈清鸢的战役里,她取得了压倒性胜利。
哼着霍宴洲斥巨资为她制作的个人单曲,宋薇扯着霍宴洲的腰带回了二楼主卧。
“今天又送来几件晚礼服,我脱光了一件件试给你看好不好?”
男人哑声应道。
“迫不及待。”
不过几分钟,二楼主卧内便传来似是而非的暧昧轻吟。
而沈清鸢还站在原地,浑身僵硬,无比难堪。
原来不知何时。
霍宴洲竟然厌恶她到了这个地步。
他嫌她没有家教?
可他忘了是自己亲手把她宠成这样的。
因为沈清鸢喜欢光脚,他就让人将霍家上下全铺满柔软地毯。
甚至担心沈清鸢会感冒,连中央空调都是常年保持在26度。
后来,因为宋薇极怕热。
所以在转凉的初秋。
霍宴洲命人关掉了中央空调,扔掉了全部地毯。
也扔掉了沈清鸢对他的爱。
霍宴洲力排众议,把沈清鸢送进了拘留所,还收走了她的所有通讯设备。
被关在拘留所的那十天。
沈清鸢心死了。
走出拘留所那天,下了雨。
很冷。
霍宴洲撑伞等在车边。
沈清鸢一言不发走到他身边,双眼低垂。
“以后不要任性,薇薇她是影后,你伤害她的事捅出去,我护不住你......”
霍宴洲难得耐心解释。
沈清鸢却打断他,
“知道了。”
她嘴唇干裂,嗓子沙哑,像是很多天没喝水的状态。
确实也如此。
拘留所里有宋薇打点的人。
这十天,沈清鸢被扇耳光、被磨透指甲、被抢走所有的食物......
直到她哭着磕头说再也不会抢宋薇的东西了,才被准许睡觉。
她为了得到霍宴洲的爱,吃了太多苦头。
她怕了。
司机启动车辆,霍宴洲和沈清鸢挤在后座。
他很关心她。
“怎么瘦了?”
霍宴洲蹙眉询问。
沈清鸢眸色淡淡,盯着窗外的景色,平静道:
“饿的。”
“他们不给你吃的?”
霍宴洲竟有些生气。
沈清鸢冷笑:
“我不是去度假的。”
霍宴洲不说话了。
车厢内气氛有些凝滞。
回到霍家,沈清鸢面无表情下车,却被霍宴洲拉住手腕。
“你还是住回原先的卧室吧,养好身体。”
“嗯。”
沈清鸢挣脱开他的桎梏,大步远去。
摩挲着刚刚指尖感受到的过分瘦削的手腕,霍宴洲拧眉思索片刻,拨通秘书的电话:
“查一下鸢鸢这十天的具体生活细节。”
沈清鸢没有住回原先的卧室。
而是选了个离霍宴洲和宋薇最远的房间。
她没有改签机票,距离回家只剩下十天不到,她得赶紧养好身体,不能让小姨他们担心。
霍宴洲和宋薇的婚礼定在十天后,两人每天都很忙。
尤其是宋薇,她似乎有意不让沈清鸢和霍宴洲见面。
沈清鸢并不在意。
距离离开倒数第七天。
沈清鸢把和霍宴洲这十一年来,一起拍过的照片、一起做过的纪念品,全都收集了起来。
然后扔在了后院的铁皮垃圾桶里。
和她先前因为心疼而藏起来的干枯的鸢尾花们一起,放火烧了。
亲眼目睹照片上自己和霍宴洲灿烂的笑容,被烈火舔舐卷曲成灰烬。
她心底却平静如水。
......
拘留所的监控调查结果还在走流程。
霍宴洲想到最近沈清鸢难得乖巧的样子,心下多了几分柔软。
“晏洲,哪条项链更适合我?”
不远处,宋薇穿着婚纱正在试珠宝。
霍宴洲抬眸扫了一眼,兴趣乏乏。
“你自己决定。”
婚纱店外晴空万里,却突兀炸响惊雷。
霍宴洲眉心一跳,莫名升起烦躁。
他单手松开西服领带,打开和沈清鸢的聊天框。
最近一次聊天停留在三天前,他路过沈清鸢过去很喜欢的一家糖水铺子,问她吃不吃。
沈清鸢没回。
看来自己最近是冷落她太狠了。
霍宴洲想到这儿,抬脚离开。
丝毫不顾身后脸色青黑的宋薇。
结果当他拎着一袋小吃赶回家时,看见的就是后院升起的黑烟,以及站在火焰旁,脸色淡漠的沈清鸢。
“你在烧什么?”
霍宴洲拧眉赶过去拉开她,余光却在瞥见照片内容时整个人僵住。
“谁让你烧掉的?!”
霍宴洲暴怒。
他很清楚那些照片和纪念品对沈清鸢的含义,他咬紧牙关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你能不能不要再耍小性子了?我最近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情,却是冷落了你。但你——”
“照片发霉了,纪念品也被虫子咬坏了。”
沈清鸢面不改色地撒谎。
霍宴洲闻言顿住,他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却在沈清鸢脸上看不见破绽。
二人间的氛围再次陷入沉默。
这时,宋薇打来电话。
想了想,霍宴洲按下接通。
宋薇娇滴滴的哭泣声传来:
“晏洲你人在哪儿?我的肚子好疼啊......”
霍宴洲脸色微变,随手将手里的小吃塞进沈清鸢怀里,转身往外走,
“我去找你。”
沈清鸢不记得,这是18岁以来,自己第多少次看见男人远去的身影。
幸好。
现在已经不会心疼了。
沈清鸢扫了眼怀里的小吃——她最爱的条头糕。
抬手也扔进了火焰中。
霍宴洲忘了。
两年前,他的前前任小女友因为沈清鸢和她用了相同色号的口红发脾气。
沈清鸢和她吵了起来。
事后,那个小女友假惺惺买了那家条头糕来赔罪。
结果里面夹着蟑螂。
霍宴洲却还是当着他爸妈的面,逼沈清鸢吃了下去。
自那后,沈清鸢就再也不吃条头糕了。
距离离开港城还有二十天。
刚从学校领完毕业证的沈清鸢,收到了户口迁出的消息。
才下午两点,沈清鸢立即打车去办理了最后一道手续。
却没想到,等她拎着材料走出来时。
正好撞见了站在隔壁民政局门口的宋薇。
这是这十天里,沈清鸢第一次碰见她。
先前的日子,宋薇进了组拍戏,霍宴洲也跟着住进了离剧组最近的酒店。
宋薇穿着包臀白色短裙,朝她笑得张扬挑衅:
“好可惜,你来晚了。”
沈清鸢抿唇没作声。
门内不远处是衣着正式的霍宴洲。
而他手上拿着两本红色的证。
沈清鸢心头一跳,明明死寂的心脏,却还是不争气地疼。
她强压下眼眶酸涩,将发颤的手揣进口袋转身要走。
发现了她的霍宴洲出声制止:
“站住。”
沈清鸢僵住。
“见到嫂子也不问声好,沈清鸢,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霍宴洲不爱一个人的时候,连声音都带着刺。
沈清鸢不吭声。
宋薇倒是高兴,嘴上顺势讥讽道:
“清鸢还小,不懂事也正常,毕竟是残障人士,又没爹妈——”
句句戳中沈清鸢心底的痛处。
“你闭嘴!”
“够了!”
却是沈清鸢和霍宴洲同时出声。
没想到霍宴洲会为此吼宋薇,沈清鸢愣了片刻。
宋薇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难看,不过到底是演员,变脸速度极快。
“哎呀,瞧我这嘴......清鸢,你别生气......”
她蓦然红了一双眼,泪眼婆娑地看向霍宴洲,
“晏洲,你知道我的性子,只是嘴快了点,没有恶意的......”
可她看向沈清鸢时,眼底只有挑衅。
不过霍宴洲没接她话茬。
他发现了沈清鸢怀中的材料,剑眉微蹙。
“户口迁出?沈清鸢,这又是你的什么争宠新把戏?”
原来在他心里,她竟然这样不堪。
“是我同学的,她人在外地,拜托我取一下。”
许是沈清鸢的模样过于乖巧,霍宴洲没再追问,留下一句:
“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回家吧。”后,
他坐进了主驾驶。
沈清鸢松了口气,心底却升起悲凉。
但凡霍宴洲在乎她,抢过材料看,就会发现真相。
可他不在意。
望着车内细心给宋薇调试安全带的霍宴洲。
沈清鸢松开几乎将掌心掐破皮的指尖。
坐上了后座。
车辆驶向霍家。
一路无话。
回到霍家后,沈清鸢无视身后腻歪的两人,径直回房。
却被宋薇叫住。
“清鸢,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她倚在霍宴洲身上,笑容明艳中带着恶意,
“我以后就住进来了,只是晏洲给我买的衣服首饰太多了,他的衣帽间放不下,可以放进你的卧室吗?”
沈清鸢平静望着她,声音淡淡。
“霍家别墅有四层,共计十五个房间。我觉得应该够你放的。”
宋薇得寸进尺,
“可是我就是看上你的房间,我才拍完戏,需要更舒服的床来放松自己。”
沈清鸢不说话了。
她看向霍宴洲,
“哥哥,你同意吗?”
那间卧室是整栋别墅采光最好最宽敞的卧室,曾经是霍宴洲的主卧。
他让给了沈清鸢住。
为了让生病的沈清鸢得到更好治疗。
他甚至打通了连着的前后三个房间,并多修了游戏室、书房、画室以及乐器房。
那是沈清鸢这辈子最快乐的记忆存在的地方。
是沈清鸢现在还愿意待在霍家的最后一丝希望。
不要毁了它好不好?
沈清鸢望向霍宴洲的眼神里带着祈求。
她不会再喜欢他了,不要毁掉她最珍贵的回忆好不好?
霍宴洲却无视她的绝望,薄唇轻启:
“沈清鸢,把房间让出来。”
强压下泪水,沈清鸢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