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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桦笙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瑶陆江庭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月桦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怀义看了看,就一瓶常用的活血化瘀的药,红花油。轻微的有点儿用,但她这个比较严重,估计作用不大。她买这个,应该是因为它便宜。“我帮你擦。”林玉瑶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傅怀义皱着眉头,正色道:“林玉瑶同志。”他这声音浑厚板正,林玉瑶下意识的就想立正站好,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力道不够,药进不去,擦了也没用。我帮你,你当我是医生就行了。”他说得正得不能再正,一点儿邪念都没有。林玉瑶觉得,自己再拒绝会显得矫情,于是就同意了。“那就麻烦你了。”傅怀义松了口气,倒了些药在手心,用力的搓以搓才上手。“可能会有一点儿疼,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告诉我。”林玉瑶点头道:“好。”只是……只是……本来她觉得自己还能忍受的疼痛,现在却觉得忍不...

章节试读


傅怀义看了看,就一瓶常用的活血化瘀的药,红花油。

轻微的有点儿用,但她这个比较严重,估计作用不大。

她买这个,应该是因为它便宜。

“我帮你擦。”

林玉瑶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傅怀义皱着眉头,正色道:“林玉瑶同志。”

他这声音浑厚板正,林玉瑶下意识的就想立正站好,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力道不够,药进不去,擦了也没用。我帮你,你当我是医生就行了。”

他说得正得不能再正,一点儿邪念都没有。

林玉瑶觉得,自己再拒绝会显得矫情,于是就同意了。

“那就麻烦你了。”

傅怀义松了口气,倒了些药在手心,用力的搓以搓才上手。

“可能会有一点儿疼,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告诉我。”

林玉瑶点头道:“好。”

只是……只是……

本来她觉得自己还能忍受的疼痛,现在却觉得忍不住了。

这哪里是一有一点儿?怎么那么疼啊。

疼得她眼泪都快包不住了。

但是她又怕人家嫌弃她矫情,愣是拼命的忍着。

傅怀义低着头认真的上药,嘴里还问:“这力道还好吧?”

他知道应该有一点儿疼的,他以前给战友们上药时,好家伙,一点力道他们叫得像杀猪似的。

她就好坚强,都没叫。

“还……好……”

林玉瑶真是忍着的,可是回答他时,还是不受控制的带上了哭腔。

傅怀义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才发现她眼眶里都是眼泪,嘴唇都咬破了。

这副被欺负惨了还强忍着的表情,竟然完美的与昨晚梦里的模样重合。

像一面大锣在傅怀义的脑子里敲响,哐当一声,余音绕梁,久久不能平复。

傅怀义一脸慌张,迅速低下头,一边把她的裤腿放下来,一边不停的咽唾沫。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几乎是逃走的。

一口气跑到楼下,才发现她的药还在他手里。

傅怀义:“……”

“阿义,阿义救命啊,快把车门打开,我要死拉……”

傅怀义深吸一口气,用钥匙开了车,把后座的车门打开。

易云硕直接冲出来,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用手扇风。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上去这么久?这大夏天的,你给我锁车里,你想谋杀我啊?”

“车窗不是开着吗?”

“那也热啊,你看看我这,像水里捞出来似的。”

易云硕直接把衣服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说话间,傅怀义已经拿了后座的东西,转身又上楼去。

易云硕:“喂,你上哪儿去啊?”

“这些东西你提去哪儿?”

“哎……”

傅怀义一言不发的上楼。

易云硕想了想,又把衣服穿回来,也跟着他上了楼。

……

林玉瑶这边挺纠结的,她看着傅怀义把自己的药拿走了。

她很穷的,那药再便宜也好几毛钱,拿走了她还得再买。

这可真是……

正纠结时,却见傅怀义又回来了。

手里不但有她的药,还提着一袋子东西。

“傅大哥?”

傅怀义扬了扬手里的药,一脸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把你的药拿走了。”

林玉瑶也挺尴尬,还故作大方的说:“没事的,也没几毛钱,还劳烦你再爬一次楼。”

“没事,药给你了,还有这些东西一并给你。”

啊?

林玉瑶忙不迭的摇头,“不用了,傅大哥,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没事,我看你都没舍得买。”

昨晚傅怀义闻到她身上都是肥皂味,连头上都是肥皂的气味。

心想着,她肯定是舍不得花钱,洗头洗脸洗衣服都用肥皂了。


在他们的观念里,还得办了酒席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才算结婚,那证在他们看来还没有传统的婚书靠谱。

晚上丈夫儿子回来,叶莲就跟他们说了今天的事。

林大为气得直接抓了根扁担在手,“刚子,走,跟爹一起去打他个狗东西,老子就不认那个什么破证,他能怎么着?”

林刚思想爹娘进步得多,明白那东西比办酒席可重要多了。

他拦住林大为说:“要是真有结婚证了,咱们去闹就没什么用了。”

“咋的?还强买强卖不成?那咱就去离婚。”

“爹,军婚不一样,陆江庭要是不同意咱妹就离不掉。”

林大为问:“哪里的规矩?”

林刚说:“是国家法律规定的。”

又跟他说了为什么会这么规定,跟他们科普半天,林大为跟叶莲才弄明白。

他们竟然觉得国家这么规定很有道理。

这么安排才利于军人后方稳定。

但是……但是陆江庭他不配。

叶莲哭天喊地的,“这可得了啊?这可咋弄啊?刚子,快去给你小弟打电话,他读书多,他或许有办法。”

林玉瑶开口道:“别,这事儿不能告诉林平。林平马上高考了,不能有闪失。”

林平是小她两岁的弟弟,因为两人年龄差距小,两人关系也好。

上一世,林平在知道她受的委屈后,气不过就去找陆江庭要说法,结果碰到陆江庭和方晴一起带儿子游玩,那小孩子给陆江庭嘴里塞东西吃,还叫他爸爸。

吃到嘴角,方晴还拿出手帕给他擦嘴。

这一幕刺激了血气方刚的少年,林平想都没想上去就打人。

他给了陆江庭脸上一拳头,方晴去拉,被他用力甩开,摔在地上额头磕出了血,这下闹进了局子里。

人家一看方晴是烈士遗孀,对这事处理格外严厉。

虽说方晴在陆江庭的劝说下签了谅解书,但还是给林平留下了案底。

他报的军大,与他失之交臂。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能让林平出事。

“他太冲动了,爹,娘,答应我,这事儿不能告诉他。”

“好好,不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林玉瑶说:“娘,你还记得陆江庭的两个朋友不?”

叶莲哼一声,“说他们干啥?”

“他们说会帮我离婚。”

叶莲:“一个窝里的乌鸦,哼,我才不信他们能帮你。”

“不是的,军人大多都很好的,像陆江庭这样的是个例。他们知道我和陆江庭的事后,就不和陆江庭来往了,我觉得他们真会帮我。”

“这……怎么帮啊?”

“我还不知道呢,我打算去部队里。陆江庭过几天回去,我跟他一起。”

“啊?你要去随军啊?”

“不是,我是去找他离婚。”

“那你一个人啊,万一他欺负你怎么办?”

林玉瑶摇头,“不会的,在那种地方只要我不愿意,他不敢。”

想想也是,那么多人呢。

……

这天,叶莲在院塘边洗衣服,几个邻居就问她,“叶莲,你家玉瑶真的要跟陆江庭退婚啊?”

“退,必须得退。”

“我怎么听说结婚证都扯了啊,这还怎么退?”

“那就离呗,扯了证又不是卖给他家了,还能不给离么?”

“啧啧,我看难。我听说这个军婚不好离的,只要男方不同意你家玉瑶就离不掉。”

那可不是?

叶莲气得拿那棍子把衣服打得砰砰响。

“要我说啊,这陆江庭的条件还是不错的。咱们这十里八村的,当兵的虽说不少,但是从大学里出来当兵的还只有他一个。”

“就是,且不说他是个当兵的,单说这大学生,咱们这十里八村的才出多少个啊。不说万里挑一吧,也算是千里挑一了。”

“我听说那个大学生当兵的,一出来就是军官还是啥?跟那些没读多少书去当兵的不一样,是不是?”

“应该是的,我也听说了,听说一出来就是什么官。王家那二娃没读书了,去当兵,一个月的补贴才几块钱还是十几块来着?但是那陆江庭,听说有一二百块呢,是不是?”

叶莲哼一声说:“有什么用?工资倒是不错,我闺女能花上才叫钱。你们看看,这还没过门呢,一分钱没花上,还把我家省吃俭用给闺女攒的三百块的嫁妆一并给了外面的女人,这婚还怎么结?”

“这……”确实糟心呐。

一位大婶说:“这回你们给他点颜色瞧瞧,别轻易饶了他,等他知道怕了,以后就不敢了。”

另一位大婶道:“我看难,不是说那寡妇的男人救了他的命嘛,这可是救命之恩。那寡妇再来找他帮忙,他能不帮吗?”

“这……”还真说不准。

那大婶又看向叶莲说:“要不你试探一下,这回整得凶了,他怕了,说不定就不帮了呢?”

叶莲哼了一声,说:“他爱帮不帮,我懒得去试他,反正我闺女不能去受这气。”

正说着,旁边的大婶看到陆江庭朝着他们村来了。

她推了推叶莲,道:“不用你去试,我帮你问问去。”

叶莲瞥了一眼远处的陆江庭,没搭理她。

随便吧,爱试不试。

那大婶把手上的水在衣服上擦干,就去拦了陆江庭的路。

“江庭啊,你这上哪儿啊?”

“婶儿,我找玉瑶去。”

“你还找玉瑶呢?你干的那事儿,把玉瑶一家都快气死了,玉瑶眼睛都哭肿了。”

叶莲:“……”

“我……我看看她去。”陆江庭一听就急着要走。

那大婶拦住他道:“别急呀,她难受还不是因为你看中方晴那个寡妇,你把她的嫁妆都给方晴了,她能不生气吗?”

陆江庭羞愧的说:“是的,这个是我的错,我对不住她。”

“过去的事就算了,这钱借了借了,错都犯了。我且问你,要是方晴再找你借钱,你借是不借?”

“不会了,她不会找我借钱,况且我现在也没钱。”

“万一呢?我说万一。不光是借钱,她找你各种帮忙啊,比如让她儿子喊你爸爸啥的,你会拒绝不?”


林玉瑶笑道:“哎呀,大婶,你真误会了。你们刚才让我去撞门,我撞开看了,他们坐在桌子两边,真没干不要脸的事。”

大婶和身边的人嘀嘀咕咕的,看那眼神,不是什么好话。

陆江庭实在受不了这种眼神,也听不下去了,拉了林玉瑶就走。

一路拉着她离开,一直拉到出了筒子楼,走到路边的自行车旁,林玉瑶直接用力的甩开了手。

“你这么用力干嘛?这下信了吧,我都说了,话不是我说的。”

陆江庭,“那帮老头老太整天没事,就喜欢到处说闲话,你们的话你也信?”

“我不信啊,我一直没信好吧。关键信不信重要吗?重要的是流言蜚语害死人,你有本事堵住人家嘴去。”

“君子做事坦荡荡,我对得起建军,对得起自己,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着,随便他们怎么说。”

好样的!

林玉瑶都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那你刚才干嘛要把我拉走?你这么慷慨激昂的话,刚才怎么不对大爷大妈们讲?”

陆江庭:“……”

他说不过林玉瑶,转移了话题,“你进城来做什么?”

“这不要结婚了嘛,我来买嫁妆啊。不过现在不用了,钱没了,婚也结不成了。”

陆江庭张张嘴,一时无言。

林玉瑶推着自行车在前面走,陆江庭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走了好长一段,林玉瑶突然听他说:“对不起。”

嗯?

林玉瑶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陆江庭:“……”

这样的话,他只说一次,没勇气说第二次了。

“我先回去了,我今天没骑车,我们村也和你们村不同路,就不送你了。”

他们是相邻的隔壁村,两家隔着二三里路,这叫不同路?

哦不,他们确实不同路。

今天,明天,将来……都不会再同路。

……

林玉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邮电局,给他们组织里打电话。

她记得这里寄信到陆江庭他们部队,大概要十到十五天。

现在距离陆江庭寄出结婚报告的时间,大概是十三天,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转接后,电话很快接通。

林玉瑶直接自报家门,说她是陆江庭的未婚妻林玉瑶,问了对方他们结婚报告的事。

那结婚报告正在对方桌子上。

“收到了,昨天收到的。哎呀,原本我打算周一再送上去,小林同志要是着急,我今天就去跑一趟吧。”

林玉瑶一听还没送上去,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军婚那么难离,要真是送上去了可就麻烦了。

“不是,我不是急。就是……同志,可以帮我把报告寄回来吗?”

嗯?

“寄回去,为什么呀?”

林玉瑶故意顿了一下,才带着几分哭腔说:“就是……我们没钱了,暂时结不了婚。”

“啊?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你们差多少钱?”

林玉瑶:“……”

“小林你别急,要是钱不够我们来想办法,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误你们结婚呐,江庭婚假都请了,这婚假只能请一次。”

“不光是钱的事,原本我们钱是够的,可是……江庭他借给了别人。”

“啊?这个陆江庭也真是的,怎么能把结婚的钱借给别人?这事儿等他回来我说他,你们结婚继续,不能耽误。”

林玉瑶支支吾吾的说:“同志,我……我暂时不想嫁给他。”

“……”

“为啥呢?”

“他把钱借给了一位女同志开发廊,其中还包括我爹娘给我的嫁妆。我觉得在他心里,我们结婚没有那位女同志开发廊重要。我必须给他一个教训,不然他以后不重视我,对别的女同志都比对我好,我下半辈子可咋过?”

她没把话说太死,因为她知道有些当兵的脑子很直。

你要说有困难,他们会非常仗义的把困难帮你解决了。

林玉瑶这么解释后,对面的人也挺气愤,骂骂咧咧几句后,便很气愤的说:“好,给这拎不清的小子一个教训。外头的女同志重要,还是自己结婚重要都拎不清,我看他是活回去了。”

林玉瑶感激涕零,“同志,谢谢你了,麻烦你直接寄给我。”

“成,我直接把资料全寄给你。都是小事,不客气。我今儿就给你寄回去,你拿这个去威胁他,看他选你还是选外头的女同志。臭小子,不知轻重的玩意儿。”

留下地址后挂了电话,付了钱,林玉瑶才安心的回家。

看着她空着手回来,母亲叶莲就问她,“不是说去买红铺盖的吗?怎么两手空空回来了。”

林玉瑶红着眼眶,把自行车停在一边,转身就往屋里走了。

叶莲不明所以,跟着她进来。

“这是怎么了?跟娘说。”

院子里人多,她不想丢人。

这一进屋里来,林玉瑶抱着她就哭了。

“娘……”

那场梦真实得就像亲身经历了一世,憋了两世的情绪,让她哭个不停。

“娘啊!”

在梦里,她为陆江庭扛起了那个家。

多病的爹,瞎眼的妈,陆江庭和两个姑子压根儿不顾家。

外加一个老生病的女娃娃,生活的重担把她压。

她本来也是爹娘的小女儿,娇滴滴的长大,压根儿就没吃什么苦。

嫁给陆江庭后,把八辈子的苦都吃完了。

撑不住的时候,她也想过离婚。

但是那个年代就没几个离婚的, 尤其他们还是军婚,陆江庭不同意,他一直干到退休。

心想爹娘都熬走了,女儿也养大了。

最苦的时候都熬过来了,该她享福的时候再离婚,她又不甘心。

哪里能想到,真正的苦还就在陆江庭退休回来后。

苦了半辈子没把她压倒,方晴住到家里来才把她压倒。

两人眉来眼去,陆江庭对她不停的打压,加上女儿的背叛,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是心力耗尽而死。

而梦里,爹娘看到她这么辛苦,也帮了她不少忙。

她现在脑子里就是家里地种不完时,爹娘心疼她,一把年纪了过来帮她干活的画面。

想到这些,她怎么能不哭?

可她这一哭,给把爹娘吓坏了。

听到她哭声的父亲林大为也进来了。

“这是咋的了?闺女,被人欺负了和爹说,可不能把自己哭坏了。”


女孩子要细养,怎么能糙得像大老爷们儿似的?所以他今儿才买了这些东西。

林玉瑶觉得她不能收人家的东西,一直推脱着。

傅怀义道:“拿着吧,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等将来你赚钱了再还我。”

他坚持把东西给她,直接放到她床边。

这时易云硕跟上来了,眼睛四处打量,“原来小林同志住这里呀,这里挺不错的呀,还有个小阳台。小林同志,这房子多少钱一个月啊?”

他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林玉瑶说:“十块。”

“哟,那挺便宜的,难怪你住这里。在辰山镇书店附近,再加五块也租不了这样的房子。”

林玉瑶低声说:“是挺贵的,这几天找了好几家房子都没这里好,价格还贵些。”

傅怀义微微惊诧。

她在找房子?

他默默的记下了。

“走了,回去。”傅怀义拉了易云硕就走。

易云硕:“急什么?哎,我还想跟小林同志讨杯水喝呢。”

水没喝上,傅怀义直接把他带走了。

回去的路上,易云硕反复的盯着傅怀义看,脑子再想起傅怀义奇怪的举动,还有林玉瑶……

这一瞬间,犹如醍醐灌顶。

懂了。

他明白怎么回事了。

“阿义,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小林同志?”

话音一落,车子急转弯,几乎是漂移过去的。

易云硕身子猛的一歪,要不是他抓得紧就摔出去了。

“哎,我是你朋友,不是牲口。”

“嗯,你不是牲口,你是我战友。”

易云硕:“……”战友不如牲口。

“你还没回答我的呢,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小林同志?”

傅怀义冷着脸,“别瞎说,没有的事。”

“你知道你今儿像什么吗?”

“什么?”

“你今儿就像那公园里开屏的孔雀。”

傅怀义:“……”

“能开屏的孔雀都是公的,遇上那漂亮母孔雀的时候就会开成你这样。”

傅怀义黑着脸,“闭嘴,没有的事。”

“啧啧,你不承认也没用,我看出来了,你肯定是喜欢上了小林同志。”

傅怀义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易云硕险些撞在挡风玻璃上。

幸好安全带质量不错,就是勒得胸肌疼。

“我去,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傅怀义冷声道:“你再胡说八道你就给我下去。”

易云硕:“……”

“不是兄弟,你别光顾着生气啊,你恼羞成怒解决不了问题。这小林同志漂亮又温柔,像深山里的小仙女似的,别说你了,我也喜……欢……”

看到他冰冷的眼神,易云硕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易云硕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解释道:“我的喜欢和你的喜欢不一样,我说喜欢小林同志,就跟喜欢你似的。”

“嗯?”

“不是,她哪儿能跟你比呀?我们多年交情,我肯定更喜欢你。”

傅怀义:“……”

“不是……”易云硕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这破嘴,今儿是怎么回事?

越描越黑。

算了,不解释了。

他说:“我的意思是说,她虽然很招人喜欢,但是你不能喜欢她。你别忘了,她是陆江庭的媳妇。”

傅怀义冷哼一声道:“很快就不是了。”

易云硕:“……”他来真的啊?

“你家里能愿意你娶二婚?”

“二婚怎么了?大领导还娶二婚呢,嫌弃二婚那是封建糟糠。”

易云硕呆愣愣的看着他,他是真来真的?

“再说,陆江庭没有取得人家的同意就打的结婚报告,做不得数。”

啊?

“陆江庭那小子还骗婚?”

“他不就是骗婚吗?”傅怀义鄙夷的哼了一声,然后重新点火启动。

易云硕赶紧拉住扶手。

“你喜欢上小林同志了,她知道吗?”

傅怀义一怔,随即又道:“别胡说,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上回咱们没弄清状况就对她爹娘动了手,对不住人家,才想帮帮她而已。”


陆江庭生气道:“林玉瑶,你到底要闹什么?你不要这么小气行不行?我都说了,建军……”

不等他说完她就打断他道:“王建军同志是个好同志,他为国捐躯,值得我们所有人敬仰。”

可惜他交友不慎。

“连数量都不清楚,将来怎么还?还多少合适?我只是说数一下有多少钱而已,你们一个说我羞辱你,一个说我不懂事,还把烈士抬出来说事。我实在不明白,我怎么就不懂事了?

我相信,王建军同志要是在世,问你借这一笔钱,他也肯定要当面数一数的,绝对不会认为我是在侮辱他。你们要是觉得我的想法不对,那咱们去大队问一问,借人家钱,到底该不该数清楚。”

两人听到她的话,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因为他们一个没想还,一个没想让对方还。

他们也都很清楚,没有人借钱不清楚数目的。

最后,方晴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钱放下来,面色苍白,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就数一数吧。”

为了不数错,林玉瑶还邀请了方晴一起数。

两人各数了一遍,最后确定钱是一千一百三十块。

“一千一百三十块,没问题吧?”

“没问题。”

林玉瑶拿了皮筋把这一大沓的钱套起来。

“能问下拿去做什么吗?”林玉瑶知道,但她还是要问一下。

方晴说:“我打算开个理发店,建军没了,我得养大晨晨,总不能靠着那点儿抚恤金过一辈子。”

林玉瑶笑了笑,“嫂子想得很对,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自己能赚钱是最好的。”

但她也知道,方晴这店开不了多久,会把借陆江庭的钱,和王建军留下的抚恤金全赔出去。

“不过,嫂子下回要是借钱,可别问江庭借了。”

啊?

方晴面色苍白的看向陆江庭。

林玉瑶抢在他们前头再次开口,“江庭说了,以后我们家的钱归我管,你问他也没用,他没钱。”

“我……”

陆江庭正要开口,又被林玉瑶抢了话去。

“再说了,嫂子你一个女人家的,找别人家的男人帮忙不方便。不管是找我家的男人还是别人家的男人,其实都不太好,你最好是跟人家妻子说。王建军同志是烈士,真有什么困难组织上也不会不管。”

方晴快哭了,眼睛湿漉漉的说:“玉瑶你误会了,我……”

“对了,你们刚才为什么关门啊?”她速度极快的又抢了话,就不让她说。

方晴:“……”

陆江庭:“……”

“唉!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又不是干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关门呢?”

“这……我们没想那么多,你也不要乱想。”

“我怎么能不乱想?你们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直接把门撞开吗?因为有人跟我说,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门关得死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二人:“……”

“我一路上来啊,你们是不知道,左邻右舍的说得多难听。”

方晴摇摇欲坠。

陆江庭怒不可遏,“林玉瑶,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就是来闹事的。”

“我怎么胡说?我不过是说实话而已。”她起身把那门推得开一些,站在门口大声道:“你不信我,你出来问啊。”

方晴住的是筒子楼,一栋六层高的楼,住了几十家人。

而且这时候的隔音效果可不好。

方晴吓得面色发白,眼泪直接流出来。

“江庭,我不是那种人。”

陆江庭说:“我知道。”

说罢,他把林玉瑶粗暴的拉回来,再把门关上。

“你还要不要脸了?你这么说让方晴怎么活?”

林玉瑶笑了,挺有意思的,他们干尽不要脸的事,却说别人不要脸。

方晴哭唧唧的说:“玉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怎么能毁我名声?”

什么?我毁你名声?

这么大口锅我可不背。

林玉瑶道:“这话你可说错了,毁你名声的不是我,而是陆江庭。”

说罢,她反手一耳光给陆江庭抽去。

哼,敢粗暴的拉我?

她说了,她不会成为梦里那个可怜的女人,她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

陆江庭的脸顿时红肿起来,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方晴也不哭了,一样震惊的看着林玉瑶。

林玉瑶不动声色的把手藏在身后。

真特么疼啊。

她实在太生气了,用了十足的力气。

虽然一巴掌把陆江庭脸打肿了,但她自己的手估计也红肿了。

她现在才二十出头,皮肤嫩着呢。

方晴愣了大概两秒,然后呜嗷一声,心疼的去查看陆江庭的脸。

“江庭,江庭你有没有事啊?”

“玉瑶,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啊,你怎么能打江庭呢?他是军人,是你的未婚夫,男人是天,你怎么能打他?”

两人就像一对苦命鸳鸯似的。

林玉瑶生气的说:“哼,我打的就是他,但我不是为自己打的,我为王建军同志打的,为了嫂子你打的。”

啊?

什么?

“陆江庭,你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王建军同志牺牲后,方晴嫂子的日子够苦了,你还来毁她名声。

就外面传的那些话,你要不要出去问问看?流言蜚语就是杀人的刀,你坏她名声,你是不是想逼死嫂子吗?

嫂子要是被吐沫星子淹死了,你对得起王建军同志吗?你们关起门在这屋里时,你有没有想过,王建军同志就在这屋里看着?”

一听她这么说,方晴整个毛骨悚然,又往陆江庭身边缩了缩,几乎都快要贴在他身上。

这一次,陆江庭竟然罕见的躲了一下。

但是依旧愤怒的盯着她。

“我跟方晴没什么,如果建军在这里,他也不会乱想。”

“啊,不对。”林玉瑶突然恍然大悟说:“王建军同志是死在外面的,这门上这么大张门神,他的魂魄肯定进不来,他就在走廊里干着急。越是看不到,越是会胡思乱想,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陆江庭:“……”

方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陆江庭眉头深锁,低声说了句,“是我考虑不周,确实不该关门。”

方晴面色难看,因为这门是她关的。

她就是想传出流言蜚语,逼着陆江庭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