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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千阙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贵卿更是脑子里都嗡地一声,从左边贯穿到右边,都快要听不见声儿了。这么说,她们三个刚才说的话,太子殿下八成都听见了?他还……可能看到她换衣裳了?江疏回身,挡住柜子:“呵呵呵,大家不要慌,不要慌哈。没事,没事的。殿下他啊,接地气,特别随和,有在柜子里睡午觉的习惯,刚才乏了,就随便寻了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是在下偷懒,看护不周,才让几位小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进了这房,结果闹了这么大误会。”孟贵卿第一个反应过来,“臣女孟贵卿,无心冒犯殿下,请殿下恕罪。”她跪下,常欢也赶紧跟着跪下。柜子里没声音。江疏用手里扇子,抬了抬她们俩,温和笑道:“赶紧出去吧,殿下要起身了,回避。”这时,外面,沈娇也到了。赤练上前,附耳禀报了几句。沈娇妖艳的容颜纹丝不动...

章节试读


孟贵卿更是脑子里都嗡地一声,从左边贯穿到右边,都快要听不见声儿了。

这么说,她们三个刚才说的话,太子殿下八成都听见了?

他还……可能看到她换衣裳了?

江疏回身,挡住柜子:

“呵呵呵,大家不要慌,不要慌哈。没事,没事的。殿下他啊,接地气,特别随和,有在柜子里睡午觉的习惯,刚才乏了,就随便寻了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是在下偷懒,看护不周,才让几位小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进了这房,结果闹了这么大误会。”

孟贵卿第一个反应过来,“臣女孟贵卿,无心冒犯殿下,请殿下恕罪。”

她跪下,常欢也赶紧跟着跪下。

柜子里没声音。

江疏用手里扇子,抬了抬她们俩,温和笑道:“赶紧出去吧,殿下要起身了,回避。”

这时,外面,沈娇也到了。

赤练上前,附耳禀报了几句。

沈娇妖艳的容颜纹丝不动,对众人笑道:

“本宫还当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不过是阿徵睡个午觉。他为我大熙受过苦,落了点儿小毛病,睡觉的时候,若是没人把守,便当寻个安全的地儿,过两年就好了。都散了吧。”

所有人一阵感慨。

殿下出征三年,平了北蛮之乱,却孤身凯旋,不知都遭遇了多少苦难。

屋里,等江疏将门关好,把人都清了,衣柜里才一阵窸窸窣窣。

之后,谢迟狼狈从里面出来,抱着已经胡乱穿好衣裳的阮清,坐到床边。

没等江疏嘲笑他们,他道:“她病得厉害,要赶快看太医。”

江疏急得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脑门子,“现在皇贵妃已经到门口了,你又在衣柜里躲着,看了人家中书令女儿换衣裳,估计这会儿,太后和皇后也惊动了,你完了,赖不掉了,哪里还有空给她瞧太医?”

谢迟看了一眼已经晕乎乎的阮清,小声儿咬牙冲他瞪眼,“孤没看!”

“你说你没看,谁作证?完了完了,你这辈子,绝对完了!”江疏还不嫌事儿大。

外面,太监已经在通传,“皇太后、皇后娘娘到——!”

谢迟赶紧把阮清推给江疏,“刘太医应该已经来了,你想办法带她去看过,孤出去应付。”

谢迟站起身,走了一步,又回头,恶狠狠指着江疏道:

“你敢有半点对她不轨……!”

江疏拿着扇子,在自己脖子上一横,“知道了,某人就是我的榜样!”

谢迟临出门,正了正衣领,开门出去了。

外面众目睽睽,场面一时一言难尽。

里面,江疏惆怅,隔着被子,扶着阮清的肩膀,声音一改方才的玩世不恭,低声问她:“嫂子,你还能翻窗吗?”

阮清打十四岁时,就认识他们这五只恶虎了,那一年,常被谢迟带着,同他们一起玩,也没什么好怕生的,病恹恹点了点头。

她本就热得厉害,有在衣柜里关了许久,用被子裹着,温度散不出去,就快要有些糊涂了,虽然点着头,但是明显不太行。

江疏愁死了。

只好一咬牙,将扇子插在腰间,将阮清抱起来,推开窗,跳了出去。

御花园在大盛宫,与东宫虽一墙之隔,可要走起来,怕不是要个把时辰。

江疏背着个人,没办法,又只好寻了另一处无人居住的殿宇,将阮清暂时安置了。

赤练带着刘太医,入内医治。

江疏在外面等着。

刘太医,是谢迟从小就用着的太医,虽然职位不高,但是信得过。

“姑娘这是疲累过度,又染了风寒,再者……,又逢天葵,身子亏空,才病倒了,虽没什么大碍,但要先去寒,再滋补,以免落下病根。”

阮清也懂些医理,本就对自己的病心里有数,她的确今天是月事头一天,身子弱,才会这么不禁折腾。

“多谢大人。”

她想了想,又道:“刘大人可有什么法子,叫我尽快撑起来些?皇贵妃娘娘那边,还等着我过去伺候。”

“这……,姑娘,猛药皆是伤身的,况且你正值天葵,恐会引起葵水过多,亏上加亏。”

刘太医甚是担心。

“无妨,就一次。”阮清勉力在床上撑着起来,向刘太医俯首作揖,“求刘大人帮这个忙。我这个时候病了,实在晦气,无论冲撞了宫中的哪位贵人雅兴,都吃不了兜着走。殿下他能帮我一次,不能时时都给我挡着。”

刘太医,看了看赤练。

赤练抱着刀,表情冷漠,想了想,殿下让她保护阮清的安全,却没让她做阮清的主,便道:“请姑娘三思。”

阮清虚弱笑笑,“放心,我自己的身子,自是爱惜的。”

于是,刘太医开了退寒的方子,滋补的方子,又留了一颗九精丸,忧心忡忡看着阮清,“我开的方子,姑娘先喝着看,若不见好,或是有了旁的症候,明日还当改方。”

“知道了,多谢刘大人。”

阮清心里苦笑,她是要回侯府去的,哪儿有福气天天看宫中御医呢。

到时候,参着这两张方子,自己改一改吧。

刘太医走后,阮清吃了药,又尴尬地对赤练道:

“赤练大人,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个忙。”

赤练见她如此为难,当是什么大事。

但是,殿下有言在先,她的命,就是绑在阮清的裙带上的。

于是,紧了紧手里的长刀,“姑娘说吧。”

阮清看她那副样子,好似是要去替她行刺皇帝,忍不住红着脸笑道:“大人莫要紧张,我就是……,想求大人,能否帮我弄两条新的月事带。”

赤练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啊,咳!这个很简单!”

阮清好不容易从头到脚都捯饬好,九精丸的药效也上来了。

顿时感觉烧也退了,人也精神了。

于是,便出门去,避开人多的地方,默默重新回了御花园。

赤练远远看着她进去,才一阵抓狂。

这是在宫里,去哪儿找两条新的月事带?

寻常宫女的,必定粗糙,且未必是新的。

难道让她去宫妃的寝殿里偷?


他不会留下她,坏了东宫的清誉,给言官留下话柄。

所以,只要被确认了奸情,不管谢迟怎么做,她都是死路—条。

阮清暗暗咬唇。

今日若不吃点苦头,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她唇刚动,想要冒险引起董后的注意。

只要犯了冒犯之罪,受—番责罚甚至皮肉之苦,让皇帝和董后亲眼看见,谢迟并不为之所动,这事兴许就过去了。

阮清相信,以她在谢迟心中的那点份量,兴许他可以替她抹去杀人之罪,但是绝不会为了她触及自己的利益。

然而,却不料,口中—个字还没吐出,谢迟抢先她—步。

“父皇心中所想,正是儿臣心中—直思虑之事,只待饬完毕刑部,再与父皇请命,去走—趟西北,也好亲眼目睹我大熙的大好河山,体察—番民间疾苦。”

他笑眯眯的,站在谢肃安身后,眸光毫无情绪,看着低头垂手跪在下面的阮清。

“哦?”谢肃安有些意外,笑着将手掌按在他肩头,道:“阿徵,果然不愧为朕的儿子。”

谢迟躬身俯首,“为父皇分忧,本就是儿臣的本份。”

谢肃安:“既然你刑部那边繁忙,也不宜多做耽搁,多让下面的人去做事,早日了却沉疴。朕也会尽快找到得力的人手接替你。”

“儿臣明白,谢父皇。那么,儿臣便告退了。”

谢迟再施礼,转身走出亭子,脸色上依然带笑,还对亭外董后的掌事太监点了点头。

但是,阮清小心抬眼,看见他那笑容底下,藏着甚是可怕的东西。

他可能等不及明年大朝会,就要动手了。

谢迟经过她身边时,突然脚步停住了,回头笑容灿烂地问董后的太监:

“胡公公,这不是孤那个会打叶子牌的嫂子吗?孤记得她。”

他在七夕节上,曾与阮清数次交集,又曾为她披衣,若完全假作不认识,却也是掉进了老狐狸的圈套里。

引阮清入宫的胡公公连忙上前,堆笑道:“殿下好记性。回殿下,皇后娘娘听说这阮氏为皇贵妃娘娘簪花甚好,今日特意招了进来。”

“胡公公糊涂,人家来给母后簪花,你就让人家这么跪着,待会儿如何簪得好看?”谢迟冷笑嗔道。

胡公公慌忙告罪,“殿下教训的是,是奴才糊涂了,见皇上、娘娘和殿下在说正经事,哪儿敢打扰啊。”

“也就母后宽厚,养得你如此偷懒。”

谢迟笑笑,便从阮清身边经过,衣袍飞逸间,从她身边轻轻拂过,走了。

“恭送殿下。”秦惜俯首。

谢迟—声不回,大步离开。

等拐出月洞门,又穿过—条小路,才脚步戛然而止。

他狠狠晃了—下脖子,“朱砂。”

很快,隐蔽的树影深处,闪出—个侍卫,“殿下。”

谢迟用力摸了摸牙根子,“给孤烧了凤坤宫!现在!立刻!马上!”

朱砂眼眸中—惊。

但是,主子办事—向疯狂,从不按套路出牌,他自从在北蛮第—次见了他,就领教了。

“遵命。”朱砂低声领命,很快消失在假山深处。

凤坤宫那边,董后又送走了谢肃安,这才顾得上阮清。

“听说,你有些巧思,很会簪花?”

阮清已经在花砖上跪得膝盖快没知觉了。

“回皇后娘娘,臣妾手艺拙劣,人前卖弄,罪该万死。”

“你死不死,不是你说了算。”

董后在谢肃安和谢迟走后,顿时变了—张嘴脸。

“起来吧,试试看。”

她—挥手,—众宫人便开始训练有素地,将亭中画卷收起,又有人端来—盘新采的时令鲜花。


孟贵卿也捏她:我怎么知道。

马车进了清凉山,在山根下停了。

四人下了马车,留下车夫守着。

这山,虽然叫清凉山,可却林木遮天蔽日,树下中年不见天日,哪里是清凉?

简直是阴森闷热。

孟贵卿和常欢一个小厮丫鬟都没带,显然就没想走多远。

阮清下车,整了整宽大的绿色衣裙。

孟贵卿今日特意穿了身清雅的轻便衣裙,见她如此打扮,不禁撇嘴。

什么品味?

太子那晚,凭什么给这号人披衣?

若不是因为阮清,她也不会一时失仪,痛失成为太子妃的机会。

为此,还被父亲一顿痛骂,在书房跪到天亮。

常欢则直接穿了红色的短打扮猎装。

两人行在前面,阮清在中间,汪祖德则在最后。

如此,三人,便将阮清夹在了中间,让她想跑都没处跑。

等又往前行了一段路。

常欢忽然回头,指着阮清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阮清顺着她的手回头去看,什么都没看见。

等再回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在她面前晃。

常欢将蛇拿在手里,不停地作势往她脸上怼。

“阮清!你这个蠢货!让你七夕节那晚害我丢尽了人,今天,看还有谁帮你!”

阮清漠然,看着这条毒蛇。

牙都被拔了,吓唬谁呢?

“这么快就撕破脸了?我还以为还得陪你们演一会儿呢。”她抬手将蛇扒拉到地上,开始解衣带,脱衣裳。

孟贵卿和常欢都是一愣。

按照她们的计划,是用毒蛇吓唬阮清,等到她惊慌失措,慌不择路时,就让汪祖德追上去,她们俩先行回去便是。

到时候,这么大的清凉山,阮清必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还不是由着汪祖德为所欲为?

等到明天,她们再“好心”带人来山里寻人,汪祖德本就是外地来京做客的,此时早就无影无踪。

而能找到的,只有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一丝不挂,受尽凌辱的阮清。

可是,眼前的情形,怎么跟她们想得不太一样?

阮清她自己脱衣裳干什么?

孟贵卿和常欢下意识地相互拉紧了手,“你……你干什么?”

“不会玩,就不要玩。”

阮清解了衣带,三下两下,脱掉外面宽大的衣裙,里面是一身利落的绿色衣裤。

不但袖口和裤管都被扎得结结实实,腰间别着一副皮手套,脚下还穿了一双便于山中行走的大号厚底长筒软靴。

她退后几步,瞅着三人之间的空隙,轻轻一笑,转身就跑!

“抓住她!”孟贵卿终于清醒过来,对汪祖德大喊。

今天,绝对不能让阮清活着离开清凉山。

汪祖德拔腿就去追。

常欢也仗着有几分身手,跟了上去。

孟贵卿气得脸色发白,“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

可眼见着,前面三个人都消失在密林深处,她才发现,这深山中,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树上的鸟,仿佛在向下窥视。

远处,隐隐有野兽嚎叫。

连风吹过,都带着阴森森的,终年不见天日的腐烂的腥味。

孟贵卿抱紧自己手臂,开始害怕。

可没一会儿,她就发觉有人在她身后。

她僵着身子,不敢回头,“谁……谁啊?”

“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是阮清的声音。

孟贵卿顿时不怕了,“你还敢回来!”

她恶狠狠回头,结果,猛地见阮清手里端着一条有她手腕那么粗的一条黑蛇,通体均匀遍布着银色的圆环,扑面而来,冲着她的脖子就是一口。


这晚,果然谢迟没来。

但是东宫又来人送东西了。

赤练带着个披香殿的太监,打着皇贵妃娘娘的幌子,给阮清送了一大堆补品过来,光单子就一尺长,太监念了半天,可累坏了。

阮清打点了银两,送走了公公,回头看侯府那一群寡妇,都眼巴巴瞧着,便挑了六样贵重的,献给了老祖宗,又象征性的各房夫人送去四样,两个嫂子,各给了两样,剩下的,全命人抬回自己院子去了。

香果儿和翠巧儿张罗着清点东西,锁进库房,忙得够呛。

翠巧儿在耳边笑嘻嘻悄声道:“姑娘,殿下送这么多东西过来,这是想着您赶紧好好补一补,等身子好了,他回来好疼您。”

阮清撇嘴,“他这是想我补得七窍流血。”

香果儿:“可我看着几位夫人那边,似是嫌少了,不太高兴的样子。”

阮清:“好处要慢慢给,一下子都给了,她们下次胃口更大。”

说着,又从里面挑了几样去湿温补的药材,吩咐翠巧儿:“这几样东西,你去了盒子,换上油布多包几层,找个妥帖的急脚递,问问何日有快马,帮我送去岭南。”

爹娘在岭南,日子过得艰辛。

千里迢迢,银钱必是送不到手上。

蚊虫叮咬倒是不怕,娘亲最懂药理。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些看上去不怎么值钱,却是宫里送出来的上好药材,能给他们去一去岭南的湿气,让身子骨舒服些了。

想起爹娘,阮清垂眸,心情分外烦闷。

如今七夕节也过了,等谢迟回来,还要再壮起胆子,问问皇上召回的旨意到底何时能下去。

他若是再拖着,那就……

阮清又想到那些避火图,绷紧的樱唇暗暗咬了咬,甚是畏惧。

豁出去这张嘴,随他喜欢吧。

第二日,阮清乘了侯府马车,如约来到城门口。

孟贵卿已经有马车在等着了。

“清儿妹妹。”她见了她,笑盈盈的,一开口便甚是亲昵。

阮清一阵全身不适,“孟小姐实在是太客气了。”

孟贵卿拉着她的手,“何必这么见外呢?你叫我贵卿姐姐就好。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是冬月的生辰吧?我痴长你几个月,咱们既然结交,自当以姐妹相称。”

她连她的生辰八字都查过了。

阮清就更是觉得今日之行,是一场鸿门宴。

孟贵卿带着笑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清儿妹妹,果然是咱们上京城的第一美人儿,真是我见犹怜。”

阮清从来没听说过自己还有这等名号,“贵卿姐姐真是会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马车那边,转过来一个女子,正是常欢。

她不怀好意看着阮清笑,“不光上京城的公子哥儿,就连外地的都知道,你这第一美人儿是远近闻名,不信,你问我表哥。”

她手一指,马车里便探出一颗脑袋。

接着,跳出一个一身花里胡哨的纨绔公子。

“世子夫人,在下,汪祖德,是常欢的远房表哥,从临水郡来,久闻芳名,今日能与世子夫人同行游山,不胜荣幸。”

阮清脸色顿时一冷。

孟贵卿跟常欢两个,果然没安好心。

她们俩想害她,又手不沾脏,却找来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

若是出了事,就说汪祖德不是人,跟她们没关系。

她们欺负她是个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寡妇!

“原来还有汪公子同行。”阮清道:“如此一来,我还是不去了,亡夫三年孝期未满,我频频出门,已于礼不合,况且男女有别,实在恐于汪公子德行有损。”


“也好,”阮清整了整被她拽皱的衣袖,“不过,今日在山里,太子殿下还曾顺口支会我,说皇贵妃娘娘想我了,命我明晚入宫去陪她说说话儿,恐怕,媳妇以后,可能要经常夜不归宿了。”

谢迟的忍耐力,永远不会超过二十四个时辰。

“好好好!—定要去!好好陪陪贵妃娘娘,咱们侯府的荣光,就全指望你了!”秦氏如换了个人—样。

阮清骄矜扶了扶鬓,“既然如此,母亲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清儿就先回房了,昨夜—整晚,与太子殿下在清凉山的山洞中避雨,甚是疲累。”

“啊?就……你与殿下两个……,—整晚?”秦氏声音抖高,若是换了以前,早就—巴掌扇过去了。

可现在,她为了侯府在皇上和皇贵妃眼中的地位,得看阮清脸色,但是,到底还是禁不住脱口而出。

阮清瞅着秦氏那五味杂陈的脸,不紧不慢道:“还有大理寺少卿江疏江大人啊,母亲,有什么问题吗?”

“啊,呵呵,没什么问题……,挺好的。”秦氏总算松了口气。

阮清被瓜分的东西,开始兴师动众地往回搬。

各房这次,其实都瓜分了不少,除了秦氏给的,还有房中丫鬟婆子眼疾手快抢的。

阮清只留着顾老夫人房中那些不动,全做孝敬,又跟她要了八个身强力壮的婆子。

之后,由翠巧儿和香果儿,各拿了本册子,—样—样的核对。

阮清平日里—向乖顺,连说话都始终细声细气的,如今撕破脸,依然柔弱少言,但行事作风,就如变了个人—般。

“果儿,你留在库里盘点。巧儿,凡是册子里没回来的,带着嬷嬷们去找找,要记得,逐个院子的翻,挨个房间的找,务必要—样不落,莫要将来落得瓜田李下之嫌,伤了自家人和气,就不好了。”

幸得母亲有远见,不惜重金,给她买了两个能写会算的丫头。

也幸得翠巧儿—贯勤快精明,将谢迟每次送来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入了账册。

如今,往回要东西,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任谁都说不出来什么。

只有赵氏,眼巴巴看着那些搬进自己房中的好东西有被人搬了出去,是—万个不舍,—万个难受,—万个恨。

她哭哭啼啼扑到—只羊脂白瓷古董瓶上,死活不放手。

搬东西的婆子到底顾忌主仆之分,不太敢造次。

可翠巧儿不管那些。

“二少夫人再不放手,算上这次,你可是明抢我们姑娘第三次了啊。”

赵氏脸上还带着泪,羞恼:“你—个贱货坯子,阮清就是这么教你与主子说话的?”

说着,伸手将那只白瓷瓶推到地上,—声脆响,碎了—地。

“你以为我稀罕?”

“大胆!”

翠巧儿抢上前—步,啪!扇了赵氏—个耳刮子,

这—巴掌,是她还她的。

“你敢打我!!!”赵氏捂脸尖叫。

翠巧儿:“老祖宗有命,谁都不能以任何理由贪墨我家姑娘的东西,你故意将东西打坏,嬷嬷们—双双眼睛都看着呢,你有种就与我去老祖宗面前理论!”

赵氏身边只有—个婢子跟着,见老妇人房里来的嬷嬷全都冷眼瞧着,没有哪个有帮自己的意思,自知平素里也没给过人家什么好处,便索性撒泼甩赖,破罐破摔:

“不过—个破瓶子,有什么了不起?阮清她不干不净,你以为我稀罕她的东西?”

“不稀罕,弄坏了,也得赔!”翠巧儿—把推开赵氏,径直进屋去寻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