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眠莺谢逾生的女频言情小说《鸟归山野星辰入海夏眠莺谢逾生小说》,由网络作家“晴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M.E集团,人事部。人事拿出一张表递给等在一边的夏眠莺,头也没抬的说,“只要拿这个给谢总签字,再待一个月就可以离职了。”“一定要给谢总签吗?”她接过表,声音里隐约有些许犹疑。只可惜,人事抬起头,斩钉截铁的回答切断了她的最后一丝希望:“当然不行,你是谢总的秘书,签字必须由他签,有什么问题吗?”话都说到这里了,夏眠莺也再无话可说,只能摇了摇头,走出了人事办公室,谢逾生的办公室在最顶层,她按了电梯上楼,直到停在他的办公室前时,还仍然有些迟疑。“笃笃”的敲门声响起过后,夏眠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穿着小香风裙装的女子坐在西装革履的谢逾生腿上,与他深情拥吻着。她愣了一瞬,很快神色便又恢复如常,径直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谢总,我这...
M.E集团,人事部。
人事拿出一张表递给等在一边的夏眠莺,头也没抬的说,“只要拿这个给谢总签字,再待一个月就可以离职了。”
“一定要给谢总签吗?”她接过表,声音里隐约有些许犹疑。
只可惜,人事抬起头,斩钉截铁的回答切断了她的最后一丝希望:“当然不行,你是谢总的秘书,签字必须由他签,有什么问题吗?”
话都说到这里了,夏眠莺也再无话可说,只能摇了摇头,走出了人事办公室,
谢逾生的办公室在最顶层,她按了电梯上楼,直到停在他的办公室前时,还仍然有些迟疑。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过后,夏眠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穿着小香风裙装的女子坐在西装革履的谢逾生腿上,与他深情拥吻着。
她愣了一瞬,很快神色便又恢复如常,径直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谢总,我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
直到这时,吻作一团两人才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依依不舍的分开,夏眠莺这才看清了那女人的脸。
是这一个月来总裁办公室的常客,宁氏集团千金宁佩瑶。
她娇滴滴靠在谢逾生的身上,“穿高跟鞋真的好累啊,人家的腿好痛哦~”
“那我叫人来帮你揉揉。”谢逾生语气宠溺,随后视线转向夏眠莺时,目光和声音都变得冷冽起来,“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瑶瑶揉腿!”
宁佩瑶啊了一声,嘴里说着不好意思的话,面上却丝毫看不出,“这不好吧?”
夏眠莺也没有动。
她是谢逾生的秘书,但替他的情人捏腿不在她的工作范围之内。
见她纹丝不动,他明白什么,嗤笑一声,随手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现金狠狠扔到她的脸上,
她侧过脸去躲避,却还是没能避免有纸张划过她的脸颊,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这么多够不够,你不就喜欢钱吗?”
男人带着厌恶的声音在夏眠莺的耳边响起,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默默蹲下身,轻轻按揉着宁佩瑶的腿。
不知道揉了多久,宁佩瑶才笑着将腿收回来,“好了,逾生,你不是定了个情侣法餐厅吗,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谢逾生宠溺的唇角微微上扬,一边说好,一边起身拉着她走出办公室。
见他们就要离开,夏眠莺连忙拿着自己的离职申请追了上去。
“谢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谢逾生皱了皱眉,伸过来就要细看。
宁佩瑶却在一旁催促:“逾生,快点嘛,我好饿……”
听到这,谢逾生不再多想,直接在文件最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他便没有继续停留,直接走出了办公室,自然也没看见夏眠莺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逾生,我终于可以离开你了。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夏眠莺接起,一道温润的男声便从手机那头传了出来,
“莺莺,婚礼已经在筹备了,你还有多久回来?”
夏眠莺看着手上的离职申请,“离职手续已经搞定了,还需要一个月。”
得到了答案,那边却没有挂断电话,犹豫许久后,才轻声道:“莺莺,嫁给我,你会不会觉得很委屈?毕竟你之前的男朋友,是谢逾生那样的大人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爱你……”
听见他这句话,她的心脏犹如被一双大手骤然收紧。
六年前,她的男友,的确是谢逾生。
那时候的他还没出人头地,和她窝在出租屋里,过着最平凡的日子。
他没有给她很多很多的钱,却给了她很多很多的爱。
和他在一起,水果是不用剥的,鱼是没有刺的,下雨时包里永远是会有伞的,各种小惊喜更是层出不穷,无数个夜晚大汗淋漓后,他总是紧紧抱着她发誓,说一定会攒到很多的钱,将她娶回家。
那时的他还在打电竞,为了给她一个家不惜去做电竞代打,每天只睡两个小时,几乎熬到吐血。
可她,却在他最爱她的时候,决绝的提了分手。
她还记得那晚雨下得很大,她一根根掰开他拉住自己的手指,眼中带着冰冷与绝情,
“谢逾生,我跟着你只能蜗居在这个狭窄的出租屋里,连一件喜欢的裙子都只能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选择放弃,我真的过够了这样的生活,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她撑着伞坐上接她离开的车,透过后视镜,还能看见他踉跄着追在车后,声声哽咽的哀求她别走,一遍遍说他爱她,让她再等等他……
她坐在豪车上泪流满面,却没有一刻回头。
因为,她在那时候查出了癌症。
他们的生活本就过得那样拮据,她却在这个时候查出了癌症,即便还没有到无法治愈的地步,癌症的治疗费用也足以将他压垮。
她不想拖累他,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抛下他,也是另一种的拯救他。
后来,她去了国外,一边打工一边赚钱治病,最难的时候她吃的是客人吃剩的残羹剩菜,睡的是店里阴暗潮湿的杂物间,在治疗与复发之间磕磕绊绊终于捡回这条命,回国后应聘上了一家高薪集团做秘书,
却没想到,这家集团竟就是谢逾生的公司。
后来她回家后搜索了他的名字,才得知在她出国的那四年里,谢逾生是怎么从一个代练一步步变有名,成了红极一时的电竞明星,后来又成为商业新贵,一手创立了如今的电竞王国。
没有夏眠莺,他果然变得更好了,只是再次见面时,她在他的眼里,看到的除了惊诧,就只有厌恶。
他恨她。
入职M.E后,她成了谢逾生的私人秘书,工作的地方与他仅有一墙之隔,旁人羡慕她得到了最好的办公室,只有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因为在这里,她能看见进入他办公室的女人三天一换,能看见他和那些女人亲密无间,能第一时间将她叫过去,提出一个个带着羞辱性质的要求,如果她不答应,他就会像刚才那样,抽出一沓现金扔在她的脸上,然后说“这么多够不够,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他就是故意让她见证他和别的女人的亲密,各种折磨为难她,可深夜他喝得烂醉时,又会红着眼眶堵在她家门口,俯在她颈窝哽咽的问:“夏眠莺,你到底有没有心。”
夏眠莺也不知道谢逾生究竟是在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那一刻她想,或许只有一个人彻底安定了,他们这段孽缘才能彻底结束。
所以前段时间她回老家相了一趟亲,相亲对象正是她的高中同学梁逢之,他虽不是大富大贵,但过日子中规中矩,他们聊得很好,顺理成章订下了婚约,约好一个月之后结婚。
从此以后,她放过谢逾生,也希望他能放过她,
自此他们相隔人海,两不相欠。
夏眠莺苦涩一笑,垂下头不再解释,只是默默蹲下身捡起文件。
两厢沉默之际,最后是一直乖巧坐在谢逾生身边的宁佩瑶开口打起了圆场,却是直接将她调离了他的身边。
“夏秘书最近无心工作,我最近刚好也要准备一些婚礼上的东西,不然就让夏秘书这段时间先跟着我吧。”
谢逾生似乎是余怒未消,见宁佩瑶主动提起,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夏眠莺,更没有想过询问她的意见,便直接同意了下来。
从那天起,她就被调到了宁佩瑶的身边,而她则对折磨夏眠莺情有独钟。
让她徒手剥栗子,直到她十指染满鲜血才肯让她停下;
让她徒手拔掉玫瑰花茎上的花刺;
让她大半夜跑出去买东西,一旦买得不合心意就发火;
这天,她在忙完了宁佩瑶分给她的工作之后,正疲惫不堪地坐在角落,默默数着手机上离开的倒计时,在发现只剩下七天就可以离开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谢逾生的声音就在她的背后响起,“你在看什么?”
夏眠莺回头,便看见了脸色阴沉的谢逾生,见此她摇了摇头,只说了三个字,“没什么。”
谢逾生皱了皱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看错的话,他刚刚是看到了一个倒计时。
她在倒计时什么?
刚要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宁佩瑶的声音。
“夏秘书,我要试婚纱了,你过来帮帮我。”
夏眠莺这才看了一眼谢逾生,见他没了其他指示后,才快步走向试衣间。
她掀开帘子走进去,正看见宁佩瑶已经穿上了婚纱,只剩下背后的拉链没有拉上,正等着她来。
她快步上前,刚要抬手,可手还没有碰到拉链,她就突然叫出了声,
“啊!好疼!”
夏眠莺一愣,这才看见了她背后那道重重被拉链拉开的血痕,她还没来得及回神,听见声音的谢逾生便从门外直接冲了进来,
在看到宁佩瑶身后的伤口后,他脸色骤变,立马冲到她面前,“怎么回事?”
“逾生,你别怪夏秘书,她不是故意的……”她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一开口虽然看起来像是在为夏眠莺开脱,实际上却是将她的罪名直接定了下来,
而听到她的话后,谢逾生立马神色冰冷的看向夏眠莺。
“不是故意的,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夏眠莺,上次你污蔑瑶瑶,瑶瑶没有跟你计较,还看你犯了错怕你受罚才把你调到她的身边,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给我滚出去站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他的话字字扎心,她知道自己几遍解释了谢逾生也不会相信,所以只能一言不发的承受着他的怒火。
可她不明白,宁佩瑶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明明已经快要结婚了,而且她也很快就要离开了,就算宁佩瑶不做这些事,谢逾生也只会成为她的丈夫,他们之间早就没有可能了啊……
外面下着大雨,夏眠莺穿着单薄的职业装,很快便被雨水淋了个透彻,寒意丝丝入骨,透过亮着光的窗户,清晰的将房间的场景收入眼中。
她看着他温柔的给宁佩瑶上药,看着他们在上完药后一起挑了部电影,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看着他们情到浓处时吻在一起。
倾盆大雨下,夏眠莺被淋得身子摇摇欲坠,再也站不住摔在了地上。
脑海中突然想起很多从前的回忆……
想起他说我的莺莺是世界上最好的莺莺,想起他因为买不起电影票,只能用跟她一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用着破旧卡顿的手机播放着早就过时的电影。
想起他在看见她恋恋不舍的放下一条对那时的他们来说十分昂贵,而现在看却十分廉价的手链熬了无数个夜做代练挣钱,小心翼翼的将手链捧到她面前,说“莺莺,以后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一切。”
她靠着那些回忆度过了独自在异国打工治病时每一个难熬的夜,可如今,她亲自将那些记忆随着倾盆而下的大雨,彻底掩盖在记忆的最深处,
从此不念不忆,就让那些过往,成为真正的过往。
夏眠莺这才想起自己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取消过他的置顶,听他声音冰冷,还以为他是在兴师问罪,忙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取消了置顶,
“抱歉,我忘记取消了。”
她本以为这样他就会满意,谁知他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更加阴沉,冷冷的看着她笑出声,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直接摔门而出。
夏眠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惹他生气了,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刚准备离开,一股水流便直冲着她的面门而来。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来不及躲闪,瞬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擦掉脸上的水之后,她才看清面前站着的,正是拿着水管的宁佩瑶。
她满脸歉意的看着夏眠莺,眼中却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意吟吟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夏秘书,我刚刚在浇花没看到你,你没事吧,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说着,便直接上前拉着夏眠莺去了卧室。
才刚走进卧室,夏眠莺在看清房间布局的那一刻彻底愣住了。
无他,实在是因为这个房间和当初她还没有和谢逾生分手时一起畅想过的婚房一模一样。
暖色的装修,家具的摆放,甚至就连角落里和窗台上摆放的花都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们都还很穷,买不起房,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将她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道:
“莺莺,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买一个特别大的房子当做我们的婚房,房间的装修要是你喜欢的淡紫色,要摆上一个大大的沙发,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窝在上面,窗台上还要有你喜欢的吊兰……”
那些话他说了太多遍,多到时隔四年,她仍旧能清晰的想起当初他说出那些话时是什么样的神情。
谢逾生的话犹在耳旁回荡,宁佩瑶的声音就打断了她的回忆,
“逾生说这里是我们的婚房,不久后我就要搬进来了,夏秘书,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不就是想攀高枝吗?我警告你,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夏眠莺收敛起自己的神色,从回忆中抽身之后,脸上便只剩下了平静,“我没有那个意思。”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不就是当年那个抛下逾生的人吗。”
“当初你嫌贫爱富,嫌他穷抛下他离开,如今他有权有势了,你又巴巴的靠上来,不觉得很不要脸吗?他走到如今这一步,每一个脚印都带着血,你要是识相点,就该早点离开,不要再来打扰他平静的生活。”
她的话很刺耳,可夏眠莺却没什么感觉,
她说的对,当初他最困难的时候选择了离开,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商业新贵,她自然不该来打扰他的生活。
所以哪怕病好后,夏眠莺也没有打算过求他复合。
如今进入这家公司,也是误打误撞。
她低垂着头,声音极轻,让站在她身前的宁佩瑶都有些听不真切,“我会离开的。”
夏眠莺在门外站了整整一夜,也听了整整一夜,就在她昏昏欲睡时,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
她意识瞬间清醒,侧过头去看时,便看见了依偎在谢逾生怀中的宁佩瑶从房间走了出来,
姿态亲密,暧昧缠绵。
两人都穿着浴袍,松松垮垮的衣领间,隐约还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吻痕,足以证明昨晚他们的战况有多激烈。
她看到两人出来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仍旧守在门外的夏眠莺,谢逾生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一刻也没离开?”
“没有。”
一夜站岗过后,夏眠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摇了摇头,神色间看不出丝毫异样。
见她如此反应,他却没有很满意,看上去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夏眠莺,你还真能忍。”
夏眠莺的神色仍旧平淡无波,她当然能忍。
以前她的确放不下谢逾生,可现在她都要结婚了,便只会把他当做老板来看待。
上司的私人生活,自然都与她无关。
“谢总,要是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却不知是哪里触怒了谢逾生,让他愈发生气。
他面色阴沉,一把上前攥住她的手,重得骨节都泛了白。
“我让你离开了吗?今天晚上就是瑶瑶的生日,你去给她筹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
夏眠莺已经一夜未睡,便又被安排了繁重的任务,按理来说,此刻她应该拒绝,应该反抗,
可看着他仿若在喷火的眸子,她只是沉默了一瞬, 便麻木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好的谢总。”
再忍二十九天,一切都结束了。
门“咚”的一声被大力关上,留在门外的夏眠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些什么,转身就朝着电梯走去。
夏眠莺跑东跑西累了一天,才终于筹办完这场宴会。
宴会的开始,便是谢逾生牵着宁佩瑶的手走进舞池跳开场舞。
两个人一边耳鬓厮磨着,一边在舞池中旋转着翩翩起舞,你进一步我退一步,默契十足。
跳完了舞,就到了送礼环节,豪华的七层蛋糕被放在推车上缓缓推了进来,谢逾生眼中写满了深情,将早就准备好了的礼物拿了出来。
那是一条一眼看去便觉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吊坠是一颗被打磨光滑的萤石,深邃如同大海的蓝绿色,让人一眼沉溺。
拿出的瞬间,立马有人惊呼出声,
“这不是前段时间被神秘大佬斥资千万拍下的那条海洋之心吗?原来是被谢总拍下来了?”
“送这么昂贵的礼物,看来谢总这次是真的上心了啊!”
“你看刚刚谢总和宁小姐跳开场舞的时候,那温柔亲密的样子,估计好事将近了。”
……
就在众宾客议论纷纷之时,谢逾生已经牵着宁佩瑶的手站在最前方,低沉的嗓音随着话筒扩散至整个会场。
“今日我在这里,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我跟宁家千金,要订婚了。”
婚讯宣布得突然,却在众宾客的意料之中。
而默默站在角落的夏眠莺看着前方并肩而立的谢逾生和宁佩瑶,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他在宣布订婚这个消息的时候,往她这里看了一眼。
可不过片刻,她便将那些心思抛诸脑后,是她感觉错了吧,他恨极了她,又怎么会看向自己呢?
夏眠莺不再思考这些,谢逾生和宁佩瑶的身边也已经围起了一群人,恭贺声不绝于耳,来敬酒的人也越来越多。
“酒喝多了不好。”就在宁佩瑶准备端起酒杯时,他却突然拦住了她的手,转而将视线抛向了一旁的夏眠莺,“过来,瑶瑶喝不了酒,你替她喝。”
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酒,夏眠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容的端起酒杯,面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
来敬酒的人实在太多,她足足喝了几十杯,整个胃都犹如火烧,偏偏谢逾生就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带着她走遍整个宴会场,她只能喝了吐,吐了又跑回来喝。
喝了一个多小时,这场宴会终于彻底结束。
人群渐渐散去,她也脸色苍白的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家,铃声却在此时突兀响起。
是梁逢之发来的消息,夏眠莺点开一看,是几张照片,有婚纱的,也有婚房的,紧接着他的电话也拨了过来。
“莺莺,我挑了几款婚纱,你看你喜欢哪件?”
“还有婚房,就买这套可以吗?”
她随意看了几眼他发来的照片,胃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实在无法聚起精神认真挑选,只能轻声回了一句:
“婚纱都挺不错的,你看着选吧,婚房也都可以的,我没什么意见。”
话音刚刚落下,谢逾生阴沉的声音便从她身后响起:“什么婚房?”
夏眠莺独自回了家。
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终于恢复如常,又回到了工位上,她才刚刚在工位上坐下,就收到了谢逾生发来的消息,
“把我桌上的合同送过来,十分钟后我有个会议要用。”
她回复了一句好的,起身去了总裁办公室拿合同,刚走出办公室准备去会议室的时候,就看见几个总裁办的秘书面色着急的朝她走了过来,
“眠莺,食堂那边的菜出了问题,员工吃坏了肚子,如今要开冷库取样品,冷库钥匙在你这,你带我们去吧。”
夏眠莺本想先送文件过去,再去处理食堂的事,谁知道她们抓着她不依不挠,说员工在罢工,必须尽快处理。
她看了一下时间,想着时间还来得及,便跟着一起去了冷库。
刚用钥匙打开门,想让她们进去,结果门刚刚被打开,她就感到背后传来了一股力量,用力将她往里一推,等她踉跄几步站定时,门已经被人上了锁。
冷库里的温度很低,因为公司有空调,平时在公司的时候她们都不会穿得太厚,此刻单薄的穿着让她完全无力抵抗冷库的寒冷,让她止不住的发起了抖。
她跑到门前用力拍打着铁门,“砰砰砰”的声响很快就在冷库中传开,她的心里也止不住的慌张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铁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因此,她能够十分清晰的听见门外传来几个秘书的笑声。
“宁小姐要我们给你一个教训,你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吧,放心,我们不会真的冻死你的。”
随着话音落下,隔着铁门她隐约听见了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
她求救无门,又拿出来手机想打电话求救,可手机屏幕亮起后,最上方的“无信号”三个小字让她顿时心生绝望。
刺骨的寒意从她裸露的皮肤蔓延至全身,她只能蜷缩在角落,紧紧抱住自己,企图这样来减缓体温的降低,可最后也只是徒劳无功,直到最后,就连颤抖的频率都弱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眠莺只觉得自己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不清,冷库的大门终于再一次被打开。
她缩在原地没有动,还以为那只是自己快冻死之前产生的幻觉。
直到一个女人见里面没有反应,小心的朝冷库里探头望去,脸上带着心虚与害怕,“曼姐,门开了她怎么还不出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叫曼姐的女人声音也带了些颤抖,“我怎么知道,赶紧去看看啊!”
这才有人进来看见了睫毛上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霜的夏眠莺,连忙将她搬了出去。
重新回到温暖的环境,她才感觉自己已经变得僵硬的身体有了些知觉,而见到她有了反应之后,那群人便直接一哄而散,生怕被夏眠莺抓住。
她起身,来不及管那些秘书,而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距离谢逾生说的十分钟已经超出了一个半小时。
她心下一慌,明明都还没有从刚刚那极低的温度中恢复过来,却还是强撑着起身拿起文件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等她匆匆赶到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里除了脸色阴沉的谢逾生和面色含笑等着看戏的宁佩瑶,已经空无一人。
见她过来,谢逾生随手便拿起旁边的咖啡杯朝她扔了过来,声音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怒气,“夏眠莺,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
夏眠莺浑身发抖,还未恢复正常的体温让她的反应都迟钝了些,只能眼睁睁看着咖啡杯在脚边碎裂开来,四溅的碎片从她小腿划过,留下斑驳的血痕。
她强行忍痛解释:“抱歉谢总,我不是故意的,是宁小姐让人将我关进了冷库,刚刚才将我……”
可她下意识的解释落在他的耳中,却变成了她玩忽职守之后的推卸责任,让她瞬间怒气更加翻涌起来,“夏眠莺,你以为我会信吗?以为瑶瑶会像你一样恶毒?”
他拿起文件重重摔在她的身上,她却在听见他的话那一瞬间失了神,甚至忘了躲开他砸来的文件。
她张了张嘴,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是啊,在谢逾生的心里,她的确是那个最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