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小说》,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药,嬷嬷,我的药呢?”“红月,我的药呢?”“唔......肚子,我的肚子,为什么又大了,我的肚子为什么又大了啊......”痛苦、难受、崩溃。萧黎发现自己又被困住了,她成了玄阳公主,但又不是她。玄阳公主的身躯像是一个壳子,而她只是关在里面的一抹孤魂,没有掌控权,却共享了她的情绪。玄阳公主没有好好养胎,哪怕五个月了,肚子也不是很大,整个人甚至有些浮肿偏胖,肚子更是不显,可她自己能感觉到肚子更大了,甚至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动。她要堕胎药,一碗一碗的喝,可没有用,孩子没有掉,他们说她疯了,怎么可以这么恶毒的想要打掉自己的孩子?“嬷嬷......嬷嬷......你帮帮我......我不要生孩子......”“红月、蓝月......我的肚子...
“药,嬷嬷,我的药呢?”
“红月,我的药呢?”
“唔......肚子,我的肚子,为什么又大了,我的肚子为什么又大了啊......”
痛苦、难受、崩溃。
萧黎发现自己又被困住了,她成了玄阳公主,但又不是她。
玄阳公主的身躯像是一个壳子,而她只是关在里面的一抹孤魂,没有掌控权,却共享了她的情绪。
玄阳公主没有好好养胎,哪怕五个月了,肚子也不是很大,整个人甚至有些浮肿偏胖,肚子更是不显,可她自己能感觉到肚子更大了,甚至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动。
她要堕胎药,一碗一碗的喝,可没有用,孩子没有掉,他们说她疯了,怎么可以这么恶毒的想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嬷嬷......嬷嬷......你帮帮我......我不要生孩子......”
“红月、蓝月......我的肚子,我的肚子里有东西......给我弄出来......”
她崩溃的哀求着,绝望的感受着肚子里的生命成长,那不是孩子,是索命的魔鬼。
可为了防止她堕胎,陆衍之把她身边的人都换了,换成了孔武有力的婆子,时时刻刻盯着她。
她不吃不喝,想要一死了之,他们终于舍得放一个她的人进来,可端来的却依旧是保胎药。
“啊......”
她又一次感受到了胎动,双手在肚子上拼命的抓,恨不得能把肚子撕裂开来,她要把里面得东西拿出来。
肚子上一条一条的血痕,鲜血淋漓,狰狞可怖。
她撕抓着,捶打着。
看守的婆子赶紧过来,一人一边把她摁在床上,用棉布将她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不准她伤害自己。
那些婆子很是唾弃她:女人哪儿有不生孩子的?之前那么爱驸马,结果一生孩子就闹,真是丢人。
他们说:驸马这么爱公主,真不知道她在作什么妖,这孩子落她肚子里也是造孽了。
他们诅咒着:只要有我们在,你休想对孩子下手,这孩子遭了这么多罪还活着,老天爷都在保护他,你必须得把她生下来!
玄阳公主疯了,打人、打自己,甚至自杀。
太后和皇帝都派人来看过,那疯癫的玄阳公主像是恶鬼一样,可怖骇人。
皇帝和太后都不愿意管她,看着驸马对她倒是特别上心,反而还夸赞驸马重情义,把一切事宜都交给驸马打理。
等公主府全部在驸马的掌控之中,柳雪茵进入公主府就想跟自己家一样自在。
她来看玄阳公主,劝她:“孩子是无辜的,你再难受也不能伤害孩子啊。”
她说:“衍之哥没有嫌弃你,他都帮你保守秘密,以后会把孩子当亲生的教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她说:“还有我,我愿意当他的小姨,我们都不会歧视他的。”
句句不提那个强奸犯,却句句都在提醒玄阳公主,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怀的是其他男人的孽种。
“滚!”
她嘶吼着,推到了柳雪茵。
陆衍之连忙上前把柳雪茵扶起,一脸关切心疼,转头看向玄阳公主的时候瞬间变脸,厌恶怒斥:“你疯够了没有,雪茵也是为了你好,她好声好气劝你,你别不识好歹。”
玄阳公主看到这一幕,突然明白了什么。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
“我要杀了你!”
“都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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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萧黎猛然坐起身,耳边是玄阳愤怒至极的嘶吼。
是噩梦?
不是......
那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不是未来,不是虚假。
萧黎起身,赤脚下地开门出去。
夜风吹来,满身的汗水瞬间冰凉,彻骨的寒冷。
“公主......”
守夜的蓝月起身过来,萧黎抬手:“别跟来。”
她往对面的阁楼走去,熄了灯的阁楼漆黑一片,但她不需要灯火,一步一步走到了阁楼之上。
桌案中摆着文房四宝,跟霰弹枪有关的一切都被她销毁了。
陆衍之没死,陆家进不去。
“柳雪茵......现在轮到你了。”
萧黎真后悔,当时只想着杀陆衍之可以有不在场证明,却忽略了在猎场杀柳雪茵也是绝佳的机会。
虽然因为辰王也在哪儿,成功率可能不高,但也比现在好。
她总不能潜入辰王府去杀柳雪茵,男主的府邸守卫森严,男主更是武功高强,她去了就是自掘坟墓。
得让柳雪茵自己出来。
陆衍之、柳长歌......柳家......
萧黎脚步一转,随手扯了一盏灯笼,脚步不停的去西园,砰的一脚踹开了戎擎的门。
戎擎在睡梦中被惊醒,手都已经摸到旁边的刀了,却在看到是萧黎的瞬间散去了杀气。
惊讶又无措:“公主,您怎么来了?”
戎擎的腿才刮了骨,不能动弹,但他却没有躺着,而是坚持爬起身,努力让自己不失了礼节。
萧黎提着灯笼走到床边,伸手摁住他挣扎的肩膀,一脚踩在床沿,灯笼照着她死气沉沉的面容,整个人被阴郁笼罩。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戎擎,你现在已经对我奉上忠诚了吗?”
戎擎没有半分犹豫:“愿为公主马前卒,死而后已。”
戎擎五官刚毅,嗓音也是极为粗粝,一整个糙汉,男人味十足,说出来的话也颇令人心动。
萧黎满意的看着他。
“找个人,帮我把辰王妃的弟弟柳长歌腿打断,办得到吗?”
她一瞬不眨的盯着他,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的反应。
哪知戎擎半点儿犹豫没有,点头:“遵命,小的一定完成。”
萧黎让他找人,意思就是这人要是出了问题,最后他还得背锅。
而她随便开口就是要打断别人的腿,身份还是王妃的弟弟,谁听了都得忌惮三分、犹豫一二,他却半点儿波澜也无。
是绝对忠诚,还是城府太深别有所图呢?
萧黎抬手,漫不经心的在他眉心一点:“本公主等你消息。”
戎擎是什么人无所谓,她只要自己想要的结果。
一阵冷风吹来,戎擎打了一个寒颤,夜风吹散了那笼罩着他的馨香,一室温度散去,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唯有额头那一丁点的触感残留,仿佛烙印,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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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笑了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旁边的柳雪茵:“皇兄勿怪,今日皇嫂特意去找我,求我跟驸马合好,我以为这也是皇兄的意思,所以特意问一下。”
辰王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王妃,冰碴子里带了刀子。
而陆衍之的表情也瞬间变了,但却克制着没敢看向柳雪茵,柳雪茵找玄阳公主是为了什么他心里清楚,但此刻他不能帮她辩驳。
“我没有!”柳雪茵失声辩驳,但三个字之后就没下文,只是一副我有苦衷的样子。
辰王蹙眉:“你没有那你去找玄阳做什么?”
“玄阳公主。”柳雪茵谴责的看着萧黎:“你不能如此污蔑我啊?”
懒得听柳雪茵那没有意义的辩驳,萧黎很是感慨的继续说道:“我本来是很坚定要和离的,但皇嫂以身为例劝说我,令我大有感触。”
魏王殿下是个非常合格的捧哏:“哦,她说什么了?”
萧黎:“皇嫂说了她和皇兄之间的相处,虽然有摩擦,有误会,但成为夫妻是难得的缘分,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
魏王:“皇嫂说得对。”
萧黎:“她还说陆衍之是难得的良人,我要好好珍惜。”
魏王犹豫:“啊,这个有点儿牵强......”陆衍之现在的风评可不好。
萧黎这说完所有人都朝柳雪茵看过去,辰王的眼神更是森冷渗人。
柳雪茵委屈又惶恐,一副想要辩驳却又有口难言的憋屈样子。
陆衍之只是瞥了一眼,心痛如绞,双手紧握,愠怒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辰王妃何干?”
萧黎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跟她没关系,但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她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的睨着陆衍之,眼里是满满的恶意,说出来的话却是无限的情深:“本公主能和驸马成为夫妻,还痴心倾慕你,这一定是前世我诚心求来的缘分。”
“之前是本公主太伤心了,一时冲动说了胡话,冷静了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就算驸马一时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真心相待、锲而不舍,总有一天能撬开驸马冰冷的心房。”
真字面意义上的‘撬开’!
萧黎这番‘真情表白’在陆家人听来简直惊悚。
陆首辅目光犀利如刀,毫不掩饰的落在萧黎身上:“公主金口玉言,怎可如此儿戏?”
萧黎:“人生大事,不能冲动决断,我这叫三思而行。”
皇帝拍掌:“玄阳说得对!”
陆衍之死死咬牙,眼中恨意灼灼:“衍之早就断绝男女之情,这辈子都不会对公主动情。”
萧黎:“我动就行,反正也不会更差了。”
陆夫人气得眼花,冲动之下出了昏招:“衍之不举,不能与公主行周公之礼。”
为了摆脱她,亲口造谣自己儿子不举,也是难为她了。
“够了!”皇帝黑脸呵斥,这陆家人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太医都说陆衍之没问题了,现在还敢拿这个出来搪塞人。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事儿本来就是驸马对不住玄阳,今日玄阳回心转意,那以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
皇帝这个时候知道拿起自己身为帝王的强势和威严了。
太后眼看事情成了,也连忙撮合:“闹了这么久,这事儿也该结束了,别给天下百姓看了笑话,正好哀家嫁妆里有一件鸳鸯百合镜,就赏给你们了。”
一直存在感极低的皇后也开口赏了两样东西祝贺,这事儿就板上钉钉了。
陆家人脸色极为难看,怎么都没想到公主闹出这事儿,到头来竟然还反悔。
还有辰王妃......
陆家人憋屈的坐下,这顿宴席吃得不是滋味。
陆衍之那个恨呐,没吃一口菜,手里的酒杯都快被捏碎了。
见此,萧黎吃得更开心了。
“陆衍之,你让一个侍卫羞辱我,还想从我手里逃出生天?呵......”
陆衍之猛然看向萧黎,眼里是没能掩饰住的震惊。
“你......”竟然知道,她知道的。
“这就是你的报复?”
萧黎勾唇:“你说呢,驸马爷?”
她要做的是报复陆衍之,不是成全他,这婚事只能是她退,而不是让他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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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之哥,我没有说那些话,我去求她放过你,我怎么会把你往火坑里推?”
“公主一定是看我不顺眼才故意针对你的,衍之哥,都是我害了你......”
听着拐角处传来委屈的呜咽声和温声细语的安慰,萧黎心里嗤笑。
虽然想骂她一句好大脸呢,但不得不说柳雪茵真相了。
不过萧黎不是看她不顺眼,而是看他们两个都不顺眼。
况且这是皇宫,他们当这儿荒郊野外呢,也不怕被辰王知道了又虐她身心。
萧黎冷笑转身,猛然看到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双邪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
笑意僵在脸上,心口都吓得突突了两下。
仔细打量,这是她那天见到那个长得有些过于出色的太监。
本就五官阴柔的他在夜色里看起来更加阴冷邪气,尤其那双眸子,像是蛰伏的野兽,看得人心里发麻。
“你......有事?”
等萧黎开口,那人缓缓垂眸:“公主,陛下有请。”
“哦。”
萧黎往前走了两步,想到什么,突然顿脚,回头:“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半垂着眸子,萧黎只看到一个上扬邪冷的眼角:“回公主,奴才楼魇。”
“哦,哪个yan?”
“厌人如鬼,九魔一魇。”
萧黎愣了一下:“那这名字还挺特别的。”
不但人邪性,名字也戾气十足。
楼魇啊,不该是个籍籍无名的名字才是,可萧黎看到的书里他从未出现。
也是,萧黎看到的故事是以柳雪茵的视角为主,讲述的是她跟男主和男配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经历的是原身玄阳公主的人生。
两人都圄于爱恨情仇之中,不管是开心还是疯魔都是为了男人。
男主怎么争夺皇位的只是寥寥一段带过,又怎么会详细去写一个可能跟随先帝一起死去的太监呢?
萧黎还在看着好戏呢,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精准的射穿雄狮的头骨。
她猛然看向高台,手持长弓的赫然正是楼魇。
手挽长弓,姿势傲然,夜风吹动衣摆翻飞,月光和灯火加诸其身,帅的一匹。
一个太监抢什么男主的高光?
“吼嗷!”狂怒的狮子发出最后的哀鸣,生命的最后的力量汇成一掌,直接把辰王拍飞了出去。
吐血,以刀杵地,姿势完美。
要不是场合不对,萧黎都想鼓掌了。
“嘭。”雄狮倒地,浑身血流不止,看着还没死去,但伤势太重,已然没有攻击力,一群禁军一拥而上补刀,彻底了结了它。
“太后!!”
高台上突然一声惊叫,原来是今天的寿星被吓得晕了过去。
“太医,传太医!”
太后被急急忙忙的抬走,皇帝和皇后又吵了几句什么,但这都不重要。
危险散去,有人劫后余生,庆幸欣喜,有人受伤,痛苦呜咽,还有人失去生命,亲人悲痛。
“你好,可以把你的刀借我一下吗?”
士兵看着突然靠近的玄阳公主,雪肤红唇,美丽绝艳,她笑着,眸子里盛满了璀璨的光芒,比周围的灯火更加明亮动人。
“可以......”
士兵晕乎乎的就把自己的刀递了出去,然后他看见那公主拿起刀颠了颠,转身就朝驸马和王妃砍了过去。
“啊!”
陈娉婷惊魂未定的站在不远处,目光空洞的看着这边,突然一阵刀光将她惊醒,然后看到的画面却吓得她差点儿魂飞魄散。
“公主!”
“王妃小心。”
“天哪!”
众人被吓得紧绷的神经刚刚放松,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再次紧绷。
谁都没想到玄阳公主突然提刀砍人,砍的还是她的驸马,哦,还有辰王妃。
“公主,住手,你在做什么?”
周围有官员质问着。
萧黎眼里却只有柳雪茵和陆衍之,她提着刀,姿势随意,但杀意却不减。
她笑着,明明有着一张瑰丽绝美的容颜,可她的笑却无端生出冷意,看着毛骨悚然。
“你们别躲啊,我砍着可费劲儿了。”
众人这是才发现驸马和辰王妃竟然还死死抱在一起。
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微妙了。
怪不得公主发疯,这谁看了不得发疯?
可发疯也不能砍人啊?
陆衍之和柳雪茵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对方,连忙分开。
“公主,刚刚只是一时情急。”陆衍之着急的试图解释,还走过来想去握萧黎的手。
萧黎抬起一脚,毫不留情的将他踹倒:“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说完手中的刀再一次朝柳雪茵砍过去。
“啊!!”
柳雪茵尖叫着往后退,好不容易躲开了萧黎一刀,紧接着第二刀又来了。
“住手,你别过来,不要啊......”
柳雪茵慌乱的叫着那没用的话语,然后摔倒了。
这个姿势,最适合一刀砍头。
“铿!”
用力砍下的刀被另外一把刀挡下。
辰王面色惨白冷峻,目光威严阴戾,怒喝:“你在发什么疯?”
萧黎可不怕他的王霸之气,只觉得他这样子很是可笑:“怪不得皇兄喜欢穿黑的,因为只有黑才能压住你身上的绿啊。”
说完看到辰王表情裂开,她得意的笑了,然后再次朝他砍过去。
萧黎回些刀法,但她此刻完全就是再乱砍。
仗着辰王不敢杀她,拼命的给他捅刀子。
“噗呲。”
哎呀。
看着被砍中手臂的辰王,萧黎很是惊讶,她就是试一试,没想到竟然真的能伤到男主。
辰王身上本来就有伤,被萧黎追着砍,伤势一直在加重,现在又被砍一刀,得亏身上穿的是黑色,不然此刻定然是一个血人。
“你闹够了吗?”哪怕受了伤,辰王也面不改色,只是看着萧黎的目光沉冷森寒,像是终于要动真格的了。
萧黎得到答案,倒也没有继续动手,毕竟她也不能真的在这里杀了男主。
“哎呀哎呀,我就跟皇兄闹着玩儿,怎么还真砍到你了?皇兄疼不疼啊?”
那语调,仿佛只是嬉笑打闹一般,可她分明砍到了辰王手臂,血都飚出来了啊。
围观的众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这公主也太可怕了,果然跟传闻一样凶残疯癫。
辰王冷漠转身,身子却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
“王爷!”
柳雪茵终于想起来要心疼自己老公了,飞奔过去把人扶住。
“呜呜,王爷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众人:“......”所以你刚刚是瞎了吗?
柳雪茵扶住了人,不赶紧把人带走,还回头谴责萧黎:“刚刚驸马只是为了救我,一时情急失了分寸,公主你怎么能如此凶残恶毒,现在还伤了王爷......”
萧黎才懒得跟她哔哔,她想都没想就提刀砍了过去,这次又被人接住了。
不是辰王,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楼魇。
他夺了她手中的刀往旁边一丢,躬身将手递上:“公主别伤了手,奴才送你回府。”
萧黎闹了这么半天,气是没有的,反而因为砍了男主一刀,心情极为畅快。
故作生气的冷哼一声,这才把手搭在他手肘上,在众人敬畏惊恐的目光中施施然离去,没搭理脑子有坑的柳雪茵,也没回头看自己的驸马一眼。
发生了狮子伤人的事件,太后也晕倒了,这寿宴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能离开的人都收拾着赶紧离开,不过明明出来的人那么多,怎么走着走着就没人了?
瞥了眼旁边已经全然站直身子没有一点儿太监样子的某人。
“你要把我带哪儿去?”
楼魇回答:“自然是送公主回府。”
说话间他将萧黎手上的大金镯子取下,露出她那已经红肿的手腕。
“公主不想要这只手了吗?”
萧黎的手本就因为抄书伤到了,刚刚还跟辰王对砍那么多刀,伤害成倍增加,此刻好像又肿了两圈。
“嘶......你别摁,痛死了!”
萧黎痛得倒吸凉气,但楼魇却不让她抽手,而是不知道从哪儿摸出药膏,轻柔的给她涂上。
冰冰凉凉的药涂上去,瞬间舒服了不少。
萧黎以为他涂完就算了,没曾想在放手的瞬间,他的手猛然张开,直接把她的手掌握在了掌心。
“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儿?”
“萧玄阳,你放手,放手!”
陈娉婷被萧黎拉着走,跟不上她的步伐,踉踉跄跄,气急败坏。
“你到底要干嘛?”
干嘛?当然是去看好戏啦。
萧黎拉着陈娉婷一路去到西花园,此刻所有人都在太后那边和御花园里,西花园靠近冷宫,平日里就没什么人来,现在宫女们都去凑热闹了,更是冷清。
可真是个幽会的好地方,好时机。
“萧......”
萧黎一把捂住陈娉婷的嘴:“别吵,带你看点儿有趣的事儿。”
陈娉婷挣扎,萧黎生拉硬拽。
陈娉婷翻白眼:“唔唔唔......”要死了,放开我,我透不过气了。
萧黎头也不回的拖着人走。
陈娉婷挣扎:真的要死了,我的脚,我的腰,我的脖子......
萧黎冷静的搜寻目标。
陈娉婷:~~~~~~~好了,她死了。
“呜呜呜。”这不是陈娉婷的声音。
萧黎眼前一亮,找到了。
她放开手,陈娉婷也眼前一亮,眼冒金星,可算是......活过来了。
陈娉婷张大嘴透气,萧黎以为她又要大叫,直接用帕子给堵回去,然后把她拖走。
陈娉婷:......
此刻她心里已经想到了关于萧黎的几十种死法,怒火升腾,怒不可遏,怒气冲天。
然后,她听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声音。
“雪茵,让你受苦了。”
一瞬间,痛苦都消失了。
她连忙爬起,一把扯了嘴里的帕子,凑过去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一眼,目眦欲裂。
陆衍之为什么跟柳雪茵抱在一起?
柳雪茵在哭,呜呜咽咽,像是受了委屈的猫儿:“衍之哥......我该怎么办啊......”
“王爷对我冷淡无情我认了,可那些人为什么要伤害长歌,他还是个孩子却受那么大的罪,我好心疼啊。”
“衍之哥受伤我却不能去陆家探望,现在你又为了我被公主囚禁,想见一面都难。”
“衍之哥,命运为什么如此残忍,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这么痛苦?”
陆衍之啊,那位出尘淡漠、无欲无求的清冷贵公子,此刻温柔的安抚着怀中的骄人,声音更是柔得滴出水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你放心,一切有我在。”
“相信我,不会太久的,你所受的委屈我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柳雪茵哭得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还有阿凌,他都已经失去家人了,公主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他的心脏都被刺穿,头都快掉下来了,呜呜呜......我好恨呐,我恨不得杀了玄阳,她怎么可以那么狠?”
陆衍之抚背的手一顿。
柳雪茵不知道察觉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抓住陆衍之的衣襟,满眼泪痕,悲中带恨:“衍之哥,我要给阿凌报仇,让她血债血偿,你帮我杀了她好不好,帮我杀了她!”
陆衍之眼里有些犹豫,可他如何舍得拒绝心爱之人痛苦中的请求,抬手捧住她的脸:“好。”
暗处的萧黎:“......”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来宫里哭?为什么杀人这样的事情要这般大声嚷嚷?
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还杀她?要不是老天爷作弊,他们两人现在都可以去地下当一对鬼鸳鸯了。
看了场戏,乐子没找到,却把自己膈应得不行。
萧黎早见过两人勾搭,这场面看着也不新鲜了,索然无味转身,结果却发现陈娉婷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伸手戳了戳她肩膀,陈娉婷缓缓回头,满眼泪痕,双目呆滞。
哟,有人快要碎掉了啊。
萧黎从没把陆衍之当自己丈夫,没感情,没想法,自然谈不上占有欲,更别说什么吃醋了。
看着陈娉婷这伤心破碎的样子,萧黎实在是‘不忍心’,于是决定帮她一把。
抬起一脚,直接把陈娉婷踹到了奸情现场,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啊。啊!”
两道惨叫声传来,看来她们很愉快的见面了。
萧黎愉悦的笑意在看到凤胤的时候更深了两分:“凤小公子,在等哪家小姑娘啊?”
猝不及防的调戏语调,让本就紧张的凤胤瞬间红了脸,不敢看她妩媚的笑意,低着头:“听闻公主被罚至晕厥,得知你已经入宫,所以想看看你可好些了。”
萧黎忍俊不禁的笑道:“原来是担心我啊,现在看到了,除了手很酸,人很困,一切都挺好的。”
凤胤目光扫过她那双手,雪白的皓腕上带着一支宽大的金镯子,镶嵌了华丽的血红色宝石,衬得她的手盈润发光。
再看她的容颜,芙蓉玉色、潋滟生辉,不等细细打量,触及那双满是揶揄笑意的眸子,惊得立刻低头,脸颊更烫几分。
“一切皆因我而起,却连累公主受罚,是我......”
“好了!”
萧黎打断他,抬起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虽然我很喜欢你这小古板小呆瓜的性子,但迂腐过头就不可爱了。”
“人是我打得,与你无关,别想太多,也别总是顶着这张脸在我面前晃。”
“记得长个心眼子,没人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都是图谋不轨。”
凤胤呆住,因为被戳了脸颊,也因为这扑鼻的馨香,有淡淡的脂粉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好闻的味道。
萧黎:“......”
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用力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啧,果然手感极好。
占到了便宜的萧黎得意的扬长而去,留下小公子在原地怀疑人生。
公主总是笑盈盈的眸子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捏他脸,还说图谋不轨......
单纯的小公子要被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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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把人踹了出去,她肯定陈娉婷已经和那两人面对面了。
可直到寿宴开始也没什么消息闹出来。
陈娉婷乖乖的跟着太后出来一起去宴席,察觉到萧黎的视线看过来,却又连忙低下头,一副心虚的样子。
按照她的尿性,萧黎敢肯定她一定是被那两人说服了,不但不生气,帮着隐瞒,说不定还会回头吭她一把。
她可没有把陈娉婷拉到她这边来的想法,这种恋爱脑,治好了都是流口水的。
现在她只好奇陈娉婷有没有把她的存在告诉陆衍之他们,那等下陆衍之见到她,又会是什么表情?
棋局不利如何破局?
明知是必死之局,那又何必继续下去?
不如掀了棋盘,重新来过,这一次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准了。
公主的身份虽然尊贵,可一个不受宠的棋子公主实在是太过弱小。
然而因为自身弱小就磕头求饶、示敌以弱,那可是对弈大计,因为你不但得不到蛰伏强大的机会,还会被人欺负至死。
被欺负惯了,最后哪怕拼死反扑,也伤不了对方分毫。
原身的结局就是最好的例子。
越是弱,就得越是疯,让别人看到你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别人忌惮你,才能活得生存的空间。
现在萧黎这一招就很是有用。
也许别人看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萧黎不是原身,不在乎什么清白名声,所以对她的损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陆衍之,以后都别想好过。
这不,陆衍之本来脑袋上就有伤,强大的刺激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太医被急匆匆的请来,又是施针又是下药,总算把人救了回来。
太后趁机让人看看陆衍之是不是身体有缺,那太医跟陆家有些渊源,知道了事情始末,也想卖陆家一个面子。
他非常严谨的对陆衍之的身体进行了诊断,最后言辞凿凿断定陆衍之身体没有问题。
他深知不举这样的话题足以毁掉一个男子,尤其是陆衍之这样清贵出尘的天之骄子,那流言蜚语对他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所以说这话的甚至押上了自己未来,只求为陆衍之正名:“若有半句虚言,微臣愿自断双手,从此不再行医。”
“所以陆衍之身体好着,就是单纯的不喜欢皇姐啊。”说话的是年少的魏王。
他年纪小,喜爱玩乐,没什么心机城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想过自己随口一说代表着什么。
陆侍郎闻言立刻跪在地上:“衍之有罪,求陛下开恩!”
在这之前是公主打了驸马,有错的是公主,可现在有错的是陆衍之。
那成婚三年没有圆房,还冷待公主,这阳奉阴违,藐视皇权的罪名也跑不了。
陆家虽然权大势大足以让皇帝忌惮,可到底越不过皇权去,而现在这事儿明显是陆家的错,皇帝要是借此发难,陆家都不敢吭声。
皇帝此刻心情也是有些微妙,陆首辅是他恩师,也是先帝留给他的辅政大臣之首,因此他这个皇帝在陆家面前总是矮一截。
而陆家想来清高,爱惜羽毛,绝不会让人抓到他们的错处,这还是第一次陆家处于下风,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
玄阳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杀一杀陆家的气焰。
朝政的事情萧黎不知道,反正她已经想办法逃跑了。
明知道太后生气,回来定会折磨她,傻子才会等着挨骂。
所以太后回去之后让人把玄阳公主带来,得到的就是玄阳公主已经离开了,同时留下一句话。
“公主说她自知有罪,不敢留在这里惹太后心烦,就回府去等了。”
太后压抑着怒火:“等什么?”
宫人回答:“等太后降罪。”
太后那个气啊,真想狠狠惩罚她一顿:“来人......”
“母后!”皇帝大步流星进来,面上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同时挥退宫人:“都下去。”
没人知道皇帝和太后说了什么,总之后来太后也没提起说要罚玄阳公主。
再说萧黎,她摆脱了宫人往宫外走去,结果不识路,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
原身是知道怎么出宫的,可这些偏门小路她也没来过。
路上的宫人不少,看到萧黎之后只是远远行礼,有的还用隐晦的目光打量她,这点儿萧黎倒是清楚,肯定是因为驸马的事情。
吃瓜是人类天性,更何况是驸马不举这么炸裂的瓜。
虽然是瓜主之一,但更丢人的是陆衍之,她并不生气,还巴不得他们多多宣传呢。
“你过来......”
萧黎随便指了一个小太监,想着让他带自己去宫门。
对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下一刻瞳孔一缩,一脸见鬼一般,惊恐的往后退去,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萧黎听到了自己身后发出重重的声音,缓缓转身,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倒在她身后不远处,倒下之后身体抽搐着,颤抖的朝她伸手,满眼哀求的向她求救。
“这里!”
两个太监打扮的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一脸凶神恶煞,但在看到萧黎的瞬间连忙收住,相视一眼,同时跪地行礼:“参见公主。”
一道高大的身影紧接着从转角处过来,绛紫黑色提花的大太监服包裹修长的身躯,腰带收束,干净利落。
然而最醒目的是那支修长冷白的手,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根装满了倒刺的马鞭,此刻那鞭子正在滴血,不用想,必然是地上那人的。
“起来......”吧。
萧黎正给那两个小太监免礼呢,一下子被后来的人震惊了心神,都忘了说话了。
这......是个太监?
来人修长高大,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摄人的冰冷气质,看着就不好接近。
但让萧黎惊讶的是他的容貌,他有一张生得极好的面容,五官精致,浓眉凤眼,鼻梁高挺,不过他眼神阴郁,肌肤也是透着不正常的白,衬得他整个人阴柔至极。
不过阴柔却不显女气,不是娘娘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阴冷强大的危险之感。
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可他穿的衣服明显就是个太监!
“参见公主。”
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萧黎身上,波澜不惊的行礼,恭敬但不显奴气。
“公主可是走错路了?奴才这就让人给您带路。”
说完直接指派一个太监来到萧黎面前。
萧黎扫了眼地上快要咽气的血人,再看那仿佛一根冰柱子一样的太监,眉梢微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等萧黎走远了,另一个太监才紧张的看向自己老大。
“大人,公主看见了......”
紫衣太监抬脚,只听得咔擦一声,地上的人脖子扭曲,彻底断气。
“无妨。”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公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