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顾延卿岑婧怡全章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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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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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看看看!看什么看!一见到这个骚狐狸,你就软了骨头!”

骂完顾大军,李永芹面对岑婧怡和涂月华。

“我告诉你俩!我妈现在被你们打得震…震……”李永芹说到一半忘了词,回头朝顾芳芳蔡金花看去。

顾芳芳接话:“脑震荡!”

“对!人家大夫说了,我妈的头受到了撞击,得了脑、脑什么荡了!要住院观察治疗!还要补充营养,并且一年不能下地干活!”

“这住院看病的钱,补充营养的钱,还有不能下地干活少挣的钱,你们一分不少的,全部都得赔给我们!”

果不其然,是要讹钱。

涂月华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就想开口问多少钱。

岑婧怡按住了她的手,率先开口:“你们想要多少钱。”

李永芹的嘴角差点就压不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怎么……怎么也得五—五——八百块钱!”

“不行,太多了。”岑婧怡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

“哎呦~哎呦~”床上的蔡金花捂着头呻吟了起来,“我的头咋这么疼啊,我的头咋这么晕啊~”

顾芳芳配合用哭腔劝:“妈,你没事吧?医生说,你要好好休养,可不能再生气动怒了。”

母女俩拙劣的演技让涂月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情愿出这八百块,也不情愿在这里被恶心。

“婧怡。”

“婧怡!”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众人朝着病房门口的方向看去。

高大的顾延卿抱着茵茵走进来,直奔岑婧怡面前。

他单手抱着茵茵,一手扶着岑婧怡的胳膊,上下观察。

“你没事吧?她们有没有伤到你?”

见顾延卿首先关心岑婧怡,顾家人集体眼前一黑。

蔡金花这会儿也不说头疼头晕了,弹簧一样从床上猛坐起来。

她揪起身后的枕头,用力砸到顾延卿的身上。

“顾延卿!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老娘!”

“你不来问问你老娘有事没事,你去问那个贱蹄子?”

顾延卿眉头紧锁,将茵茵递给岑婧怡抱着,然后将岑婧怡茵茵挡在了身后。

“好端端的,你们又去找婧怡的事做什么。”

“二哥!”顾芳芳气得跺脚,“你搞清楚,我和妈没有找事!是、是二嫂的那个朋友!”

“我和妈什么都没说,她就动手打了咱妈!还给咱妈气晕倒了!”

“这事儿好多人都看见了,不信你可以去打听。”

闻言,顾延卿心中瞬间明了。

不用打听,涂月华昨天见面就给他一个耳光,确实能做出直接动手打蔡金花的事情。

顾芳芳继续说:“我们看在你和二嫂的面子上,也没想把她怎么样,就是要她赔点钱给咱妈而已。”

听到顾芳芳说赔钱,顾延卿便也就知道了自家人在打的什么主意。

他眉头微敛,问:“你们想让人家赔多少钱。”

顾芳芳还是有些心虚的,避开顾延卿的视线道:“八百,大嫂说,起码得八百。”

李永芹听到顾芳芳这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的话,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要反驳。

顾大军扯了她一把,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便又不说话了。

众人没等来顾延卿的表态,有些奇怪地朝顾延卿看去。

顾延卿目光幽深,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跟她们出去商量。”

他这是赞同要赔偿了?

所有人狐疑。

岑婧怡抱着茵茵,也是疑惑地看着顾延卿。

顾延卿什么都没说,从她怀里接过茵茵,低声对她和涂月华道:“走吧,咱们出去商量‘赔偿’的事情。”


可奈何涂月华是个性子火爆的行动派,他十分怀疑涂月华真的做得出直接将岑婧怡茵茵强行打包带走的情况。

不得不说,顾延卿看人真的很准。

涂月华确实还没放弃劝说岑婧怡跟她走。

只可惜岑婧怡内心坚定,不论她怎么说,都是面对浅笑摇头。

“你就安心先走吧。”岑婧怡还反过来劝涂月华说,“虽然八百块钱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那也是你辛苦挣来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多花那冤枉钱。”

说回‘八百块钱’的事,涂月华一个翻身趴在床上。

“哎婧怡,我感觉那个姓顾的好‘贼’啊!他怎么长的脑子?咋能想得出来这么损的招?”

岑婧怡又何尝不疑惑。

涂月华撇撇嘴,又说:“婧怡,我觉得你得和他保持距离,离他远点,真的!他就是个——”

“大狐狸!对!诡计多端的大狐狸!”

“你别什么时候被他骗去卖了都不知道,还乐呵呵地帮他数钱!”

岑婧怡总是轻易就能被涂月华夸张的话逗笑。

她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虽然在她看来,顾延卿也确实是个很聪明,且平日里还会将自己的聪明隐藏起来的人。

涂月华第二天上午就驾车走了。

走之前,她终于能如愿抱到了茵茵。

结果她走后十几分钟,岑婧怡就从茵茵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卷钱。

钱的外围还裹着一张纸。

纸上是涂月华龙飞凤舞的字:‘这是我给我宝贝干女儿买衣服的钱,以及前两年过年的压岁钱,还有过几天的生日大红包。不许不要!!!’

岑婧怡看着纸张,哭笑不得。

“茵茵的生日要到了?”顾延卿注意到纸张上‘生日大红包’几个字。

“嗯,就大后天。”

“那刚好。”

“嗯?”

顾延卿对上岑婧怡疑惑的视线,内心有些忐忑,但还是开了口。

“刚好可以给茵茵过完生日再出发。”

意料之中的,顾延卿看到岑婧怡的眸光闪了闪,随后浮现迟疑。

他装作没察觉,蹲下身来和茵茵平齐视线,笑着问说:“茵茵想不想吃蛋糕?爸爸到时候给茵茵定个大大的蛋糕,好不好?”

茵茵亮着眼睛点点头,直接扑进顾延卿的怀里,搂住了顾延卿的脖子。

“茵茵爱不爱爸爸?”顾延卿笑得满目星光。

茵茵又是重重点头。

岑婧怡看着父女和谐融洽的一幕,再次陷入了两难的纠结。

是带着茵茵去鹏城找涂月华,还是按照原计划,先带着茵茵跟顾延卿回部队?

“对了。”顾延卿抱着茵茵站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打电话回部队问过了,部队说,只要茵茵的户口迁到部队大院,以后她不管去哪里看病,都能享受军人子女相关的优惠政策。”

“什么优惠政策?”

顾延卿眸光不明显地闪了闪,“记不太清了,但大概是减免一部分医疗费,和享受提前挂号、取药之类的政策吧。”

岑婧怡了然点点头,看样子明显是听进去了。

顾延卿的心脏紧张地在怦怦跳,但他面上不显。

他顺势又问:“你大概什么时候能交接完手上的工作?我得提前去买火车票。”

“就等茵茵过完生日吧。”

“好!”顾延卿心中的喜悦多得几乎要溢出来,竭力才能压抑住语气里的激动。

“那我就订茵茵过完生日第二天的票。”

“嗯。”岑婧怡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既然迁移户口就能减免部分的生活费,那她可以先带茵茵和顾延卿回部队。


“是。”另一个抖着湿衣服的妇女点头同意,“一个人带着孩子实在是太苦了,婧怡和茵茵她爸爸离婚后,要是能和那个姓许的老师在一起,倒也不错!”

“唉~”年轻媳妇儿叹气,“原以为婧怡终于熬出头,等到男人回来了,没想到婧怡竟然想着要离婚——”

她说出口的最后一个字音变了形。

众人觉得奇怪,顺着年轻媳妇儿的目光看去。

只见晾在她们正前方的床单被风高高吹起,露出了一截笔直修长的墨绿裤管,墨绿裤管旁还有个让她们感到熟悉的小身影。

顺着那截裤管往上看,站在那儿的高大男人,可不就是顾延卿吗!

顾延卿面向着她们的方向,手侧牵着乖巧的茵茵。

从那双拧起的眉头来看,他很显然是听见了刚才妇女们的闲聊。

刚才说得最起劲的年轻媳妇儿脸一红,赶紧扭过脸去,躲在了张姐家还滴水的湿床单后。

年轻媳妇儿缩着脖子,一脸的尴尬。

其她人的表现也没好到哪去,毕竟说人闲话还被主角抓了个正着!

最后是自来熟张姐横了她们一眼,从挂满晾衣绳的树林里走出来。

对顾延卿解释道:“小顾啊!你不要听她们胡说,她们就是闲着没事,瞎咧咧嘞!”

顾延卿英眉拢着,薄唇轻抿,眼神中透出一种沉郁的气息。

他知道,妇女们的聊天内容不会是空穴来风。

大概率是岑婧怡向她们表达过想要跟他离婚的意愿。

所以,他还是没有挽回半点岑婧怡的心。

他对‘离婚’二字避之不谈,也改变不了岑婧怡想要跟他离婚的心意。

“张姐。”顾延卿喉咙有些发涩开口,“你能向我说说,那位‘许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张姐神情复杂,这怎么好说?

顾延卿嗓音低沉又说:“如果婧怡真的要跟我离婚,我希望她未来找的对象,能是一个对她和茵茵都好的男人。”

听到这话,张姐更加无法开口了。

可对上顾延卿那真诚的目光,她又无法回绝。

只能硬着头皮道:“许老师吧……”

“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人就在镇上的中学做老师,工资稳定,人很斯文,对婧怡和茵茵……也、也还不错。”

“那他家里情况怎么样?家庭成员复杂吗?”

顾延卿的语调依旧平淡,仿佛询问的不是关于情敌的事,可他低沉涩哑的嗓音又完全透露了他此刻的内心。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就是见过他几面,具体的也不了解……”

张姐不知道许知璋家里的情况复不复杂,总之她的心情挺复杂。

原本她对顾延卿的印象已经改观了许多,现在见顾延卿还为岑婧怡离婚以后做打算,心里竟然隐隐有点心疼面前这个比她高一个头还要多的年轻男人。

她忍不住安慰:“小顾啊,你也别这么悲观,没准婧怡看到你对她和茵茵的好,就改主意,不和你离婚了!”

顾延卿没作声。

张姐看着他失神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折回去继续晾自己洗的衣服去了。

等她晾好衣服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顾延卿已经牵着茵茵走远。

顾延卿带着茵茵回到宿舍。

岑婧怡见父女俩从外面回来,停下了手中的翻译工作。

扭脸刚弯唇微笑着要对茵茵说什么,就注意到顾延卿神色不对。

岑婧怡有些迟疑。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和顾延卿虽然是夫妻,但几近于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拿来吧你!”小男孩完全靠蛮力,将茵茵手中的麻花掰折成了两半。

茵茵在争夺间被他的蛮力撞倒,握着剩下的小半截麻花,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小嘴一撇,瞬间委屈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平常安安静静、不会说话的小家伙,这一会儿哭声格外嘹亮。

眼泪也飞溅般往外流。

小男孩猛然反应过来自己闯了祸,单手捏紧夺来的麻花,扭脸就要跑。

岂料一扭头,险些撞上了堵肉墙。

抬头看去,正好对上顾延卿有些阴沉的脸。

顾延卿长得高大,身上有股军人特有的冷肃气质。

别说是这么个五岁的小屁孩,就是部队里的兵蛋子,在见到他们的顾团长沉下脸时,都会吓得低头不敢与其直视。

小男孩捏着麻花的手心瞬间汗湿,在心虚恐惧两种情绪的催化下,也‘嗷’一声哭了出来。

顾延卿没有理会小男孩,绕过他,将地上哭得满脸泪的茵茵抱了起来。

“咋啦!虎子!”

这时,一个咋咋呼呼的圆脸女人从隔壁宿舍走了出来。

“谁欺负俺家虎子了!”

圆脸女人将小男孩往自己的身后一扯,瞪着眼就朝着顾延卿看去。

她本想找顾延卿算账,骂人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

结果看到顾延卿那张轮廓过分立体分明的脸,又一口唾沫,把话咽了回去。

“嘿嘿~”她马上挤出了笑脸,一改方才的泼辣架势,有些忸怩地翘着兰花指将头发往耳朵后面捋。

“原来是顾同志啊!你好,我是虎子他妈妈,我叫范佩佩。”

职工宿舍就这么点大的区域,谁家发生点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晚饭后大家的闲谈。

更何况是发生在本身就极具话题争议性的岑婧怡身上的事。

早在昨天顾延卿离开前,所有人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范佩佩笑着向顾延卿伸出右手,想学文化人见面那样,和顾延卿握手。

可是顾延卿看都没看她伸出来的手一眼,一手托抱茵茵,一手轻拍茵茵的后背安慰。

他的目光有些冷峻,“让你的孩子出来,给茵茵道歉。”不容置喙的语气。

“道,道歉?”范佩佩一脸茫然,缩回了被晾在空中的手。

她将虎子从身后拉出来,“咋回事?茵茵妹妹咋哭啦?你欺负茵茵妹妹了?”

“没有~”虎子瞥了眼顾延卿,颤着声根本不敢承认。

“我没有欺负茵茵妹妹,我……我我就是和茵茵一起玩…… ”

“茵茵…茵茵妹妹要跟我分享她的麻花,我…我刚掰了一点儿,她就哭了。”

闻言,范佩佩立马装模作样地轻拍了虎子一下。

“你这实心眼孩子!人家茵茵叫你掰,你就掰了?”

“茵茵还小,正是护食的时候呢,咋可能真的给你分?”

“来来来,快还给茵茵!”

范佩佩夺过虎子手里的麻花,递过去给茵茵。

麻花上,都已经有了被汗湿的痕迹。

已经不哭的茵茵看着麻花,瘪瘪嘴,扭脸委屈地对上了顾延卿的目光。

事情根本不是虎子说的那样!

她很着急,可是她说不出话。

爸爸会信虎子的话吗?

还会为她主持公道吗?

对上小家伙盛着担忧的水汪汪眸子,顾延卿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后脑。

下一秒,收起所有面对茵茵时的温柔,面无表情看向虎子。

“是茵茵主动给你分享,还是你叫茵茵‘小哑巴’,还动手抢茵茵的东西?”

他的声音又冷沉了一些:“小小年纪,没有礼貌教养,还谎话连篇。”

“你再不说实话,向茵茵道歉,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把‘抢劫’还说谎的人抓走。”

一听说会被警察抓走,虎子立马就怕了。

他‘哇’一声又哭了起来,哭着认错:“不要!不要抓我,呜呜呜~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范佩佩的脸瞬间红了又绿,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自己生的儿子,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德性。

可这种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向来是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谁能想到看起来仪表堂堂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跟一个孩子计较!

“向茵茵道歉。”

顾延卿对虎子的大哭无动于衷,再次重申。

“行了!”范佩佩将孩子一把扯到身后,上上下下扫视起了顾延卿。

“不就一根麻花吗,至于吗!看把我虎子吓的!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得负全责!”

顾延卿没有理会范佩佩的威胁,再次重复:“道歉。”

他的语气并没有变化,只是平静地重复。

可这对于虎子来说,已经是从来没有承受过的压力。

“对~对不起呜呜呜……”

虎子站在范佩佩的身后,一边用手背抹眼泪,一边道歉求饶。

“我道歉了,不要抓我呜呜呜……”

听到虎子真的给自己道歉了,茵茵还挂着泪痕的小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她开心地搂着顾延卿的脖子,枕靠在顾延卿的宽阔的肩膀上。

有爸爸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以后有爸爸保护她,别的小朋友肯定就不敢欺负她了!

感受到闺女的欢喜,顾延卿也弯了眉眼。

相较之下,范佩佩脸色难看至极,骂骂咧咧地扯着虎子回了隔壁。

她将宿舍门摔得‘砰’一声作响。

难听的话不停地穿透门板传出来。

“妈的什么玩意儿!头上不知道戴多少顶绿帽子,都快成绿毛龟了,还搁这儿把野种当成亲闺女护呢!”

“一个大男人,为半根麻花跟一个孩子计较,妈的活不起就问你岔开腿做生意的媳妇要钱花吖!”

……

听着这些诋毁岑婧怡的话,顾延卿腮帮子紧了紧,简直生出了想要动手让对方闭嘴的冲动。

可对方是个妇女,况且茵茵也在,他不可能跟一个妇女动手。

没有宿舍钥匙,他没法带茵茵出门远离这些污言秽语。

只能暂且按下胸口起伏的怒意,抱着茵茵进宿舍,关上门。

又在书桌上拿本故事书,尽量用生动的语调诵读,以转移茵茵的注意力,不让茵茵听见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中午广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岑婧怡结束了广播就匆匆往宿舍的方向走。

还没走近,就能听见范佩佩的骂街声。

“那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天都往屋里领不同的男人!”

“要不是她和领导有一腿,就这样道德败坏的婊子,早就被赶出我们的职工宿舍了!”

“妈逼破锅配烂盖……”

虽然范佩佩没有指名道姓,但岑婧怡知道她在骂的人是自己。

从她搬进职工宿舍到现在,她已经和范佩佩起过好几次冲突了,范佩佩每次来来回回骂的都是这些词。

最开始的一次冲突,是有次大雨天,她和当时仅十个月大的茵茵被困在了食堂。

范佩佩的丈夫——齐大同刚好在食堂,就打着伞捎她们回来。

结果范佩佩一口咬定她勾引齐大同,站在她的门口骂了整整一个小时。

后来几次,都是因为虎子欺负茵茵。

岑婧怡冷着脸回到宿舍门口,敲门。

顾延卿很快开门。

“你回来了。”顾延卿脸色同样不太好看,言简意赅地将事情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抱歉,是我……”顾延卿话没说完。

岑婧怡已经转身朝着传出骂声的隔壁走去了。


毕竟广播站的工作一天下来,满打满算也就三个小时,还风吹不到雨淋不着。

虽然工资是低了点,一个月只有八块钱,可每个月有额外的食堂饭票补助,以及逢年过节,也有和正式员工同等待遇的节礼。

最重要的一点是,岑婧怡作为播音员都有一间单独的职工宿舍。

那她们之中谁要是应聘上,岂不是也能再给家里挣一间额外的职工宿舍?

一时间,住在职工宿舍的妇女们全都跃跃欲试。

“婧怡回来啦!”

自来熟张姐早就候在了职工宿舍门前的空地上。

见到岑婧怡顾延卿和茵茵一家三口回来,立马笑着扬手招呼。

岑婧怡回以微笑,“张姐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张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用手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嘴唇噘着翕动了几下,这才模仿着印象中的播音腔问:

“婧怡啊,张姐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广播员的应聘,都有什么要求条件?”

张姐的嗓门本来就大,再加上这刻意模仿的播音腔,穿透力十足。

只见张姐身后一整排的职工宿舍,几乎每间宿舍里都探出了一颗脑袋。

岑婧怡被这样的阵仗逗得哭笑不得。

她知道大家伙应该是有意应聘,就特地放大了音量,回答道:“没有什么要求条件,只要普通话标准,咬字清晰,能学得会广播室里的设备操作就行。”

“哦……”张姐了然点点头。

又想到什么,问:“那该找谁面试去?”

“我,负责招聘播音员的人就是我,只要能过我这关,就能当上播音员。”

闻言,张姐更加激动了。

她们原以为会是领导亲自面试,光是想想就觉得紧张。

现在知道是岑婧怡负责面试,她们莫名就有了自信。

那些探头出来听的妇女们陆续走出门来。

她们或抻抻自己的衣摆,或捋捋自己的头发,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风采。

“既然是这样,那婧怡啊,你现在就给我们面试吧!看我们大家伙,有没有能面试得上的!”张姐爽朗地提议说。

正朝这边走来的妇女们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岑婧怡见大家的积极性这么高,就点头应好。

“那大家等我一会儿,我回屋去准备点东西。”

岑婧怡回了宿舍,挑了一本诗歌选集,以及拿了纸笔出来。

趁着她进宿舍找东西的功夫,顾延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桌椅。

桌椅往空地上一摆,想要应聘的妇女们再自觉站成排,现场瞬间就有了面试现场的氛围。

岑婧怡虽然年轻,但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丝毫没有怯场。

她将那本诗歌选集和纸笔放在桌面上,抿唇思索了片刻。

向众人提议说:“这样吧,我一个人负责面试,多少未免会带上主观色彩。咱们另外再找两位评委,一起打分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为了面试的公平性,岑婧怡分别请来了一位即将退休的老职工,以及一位不打算参加应聘的女同志。

这位老职工和这位女同志平常也与人为善,没和什么人起过口角,所以也没有人对他们担任评委提出意见。

由于多了两位评委,‘评委席’上的桌椅自然又多了两套。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在现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随着日头西斜,光线逐渐减弱,但大家的热情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