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故意把手机晾一边,装作没看见。
打开电脑检查文件,我就盯着我画的秦一隅的照片发呆。
视线在一排排腹肌上停留挪不开,我揉了揉脸,趴在桌子上想要不要回信息。
只是趴一会儿,我居然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一阵吵闹的铃声吵醒。
迷迷糊糊接通,居然是谢砚礼。
那头吵吵闹闹,谢砚礼醉哄哄的声音传来:“听听,宝贝儿,我在lowkey,喝醉了,你来接我好吗?”
“我手疼,疼死了,你来接我,陪我去医院,好不好?”
我刚想挂断电话去联系一直为谢砚礼复查针灸的医生,倏地听见唐睿的声音:“哥,你别喝了行吗?”
“你和他这种人较什么劲……”
“秦一隅我告诉你,听听会来接我的,你踏马什么也不是。”
“我在她心里有分量,我为她拼过命,你什么也不是,你拿什么和我比……”
“喂……”我正想问包间号,那头传来忙音,电话挂了。
我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打车往lowkey走,出租车上,我望着三个小时前秦一隅的消息发呆。
下车后我还是打字问:
秦一隅,你在哪儿?
消息如石沉大海。
走进酒吧,看见吵吵闹闹人群,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疯了。
仅凭这么几句话,我就不顾一切跑来酒吧。
我到底把秦一隅当什么了?
我用了三秒钟时间思考,抽出手机给秦一隅打电话,无人接听,又给唐睿打,还是不接。
我一间一间的找过去,就在电话铃声快要自然结束时,我站在其中一间包厢门口,看见了在卫生间门前的秦一隅。
像是有些意外,一个从包厢里出来的服务员以为我要进包厢,退身让我。
我听见里面有谢砚礼的声音。
秦一隅扯了扯唇角,直直的盯着我,我往包厢里迈一步,他眼眶红了,扯出一丝苦笑。
心脏像被谁撕扯住,酸酸涨涨犯疼。
我咬着牙走过去,颤着声问:“喝了多少?”
他不答,我就盯着他泛红的眼睛:“怎么不说话。”
秦一隅弓了下身,像是胃疼。
我紧张的伸手贴上去揉:“胃疼吗?”
“我们去医院……”秦一隅拽着我的手把我拉进怀里。
下巴亲昵的在我头顶蹭了蹭,沙哑着嗓子问:“夏听,你是来接我的吗?”
“嗯。”
热气贴近耳畔,“你说是。”
我抬头盯着湿漉漉的眼睛说:“秦一隅,我们回家。”
一路上,他都牵着我的手不放。
出租车到达目的地,秦一隅下车,可怜兮兮的说:“夏听,收留我,我无家可归了。”
牵着他上楼,秦一隅熟门熟路换好鞋子,乖乖坐在沙发上等我冲蜂蜜水。
等我端着温度适合的水走近,才发现电脑就在茶几上。
而屏幕里,正是画着涩情敞开衣服的,露出胸肌腹肌的性感秦一隅。
现在想挽救已经来不及。
秦一隅脸比起刚才更红了,连耳尖都是红的。
他问:“夏听,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我把水递过去,他就着我的手喝掉,最后蹭蹭我手背,舔掉唇珠上的水渍,伸手拨动鼠标。
一张张翻看下来,夸赞:“真好看。”
看见客厅里大喇喇摆放着的模特,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走过去直接扒下我设计好的赛服,他说:“它穿不好看。”
本来以为秦一隅没醉,但见他露出与平时不同的憨态,我确定他醉了。
抱着赛服在客厅转了几圈,秦一隅得出结论:“我知道了,夏听,你喜欢我。”
“喜欢你秦一隅”几个字来不及说出口,我便被摁进他怀里,温热的唇小心翼翼贴过来,浅尝辄止,渐渐失控,掠夺我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他喘着气说:“从来没有人觉得我练习跆拳道是对的。”
“没有人支持我,没有人相信我可以打比赛。”
我理着他的碎发,一字一句坚定告诉他:“秦一隅,我信你。”
“嗯,我好喜欢这个礼物。”
喝醉的秦一隅话比平时密太多:“我昨天才收到以前教练的邀请。”
“他让我重新归队,下下个月去参加世界锦标赛。”
“虽然我这几年一直在练习,但已经好多年没上过正规大赛场了,其实我有些怕。”
我脱掉他弄乱的衣服,把赛服给他穿好,认真说:“你可以的秦一隅。”
“夏听的爱为你加冕。”
他们都劝你摘下皇冠,可我只想为你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