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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折心小说结局 连载
梨花折心小说结局 南雨蓑衣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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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雨蓑衣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逸简梨的女频言情小说《梨花折心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南雨蓑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回答,她幸福地向后仰倒在柔软的榻榻米上,回忆起母亲最后的话,对着天花板无声地做着口型:“我才不会后悔呢。”可后来,就不那么好了。原因很俗气,现实。简梨在花光了手中最后一笔现金后,裴行逸不得不出去找工作谋生,他运气不错,进了一个俱乐部当赛车教练。她也想出去工作,裴行逸不让。他说不想让她受苦,他会愧疚。简梨听了,就一心一意地在家里画画,给他洗衣做饭,等他下班。然后就等来了裴行逸手机里,他跟漂亮女学员的暧昧短信。那位女学员是个年轻的小富婆,给裴行逸花钱很大方,他没拒绝。哭了,吵了,也闹了。最后裴行逸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恳求她原谅。她心软了。她想起那个恋爱积分的约定,有些迷茫,是不是因为爱了,所以就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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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回答,她幸福地向后仰倒在柔软的榻榻米上,回忆起母亲最后的话,对着天花板无声地做着口型:

“我才不会后悔呢。”

可后来,就不那么好了。

原因很俗气,现实。

简梨在花光了手中最后一笔现金后,裴行逸不得不出去找工作谋生,他运气不错,进了一个俱乐部当赛车教练。

她也想出去工作,裴行逸不让。他说不想让她受苦,他会愧疚。

简梨听了,就一心一意地在家里画画,给他洗衣做饭,等他下班。

然后就等来了裴行逸手机里,他跟漂亮女学员的暧昧短信。

那位女学员是个年轻的小富婆,给裴行逸花钱很大方,他没拒绝。

哭了,吵了,也闹了。

最后裴行逸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恳求她原谅。

她心软了。

她想起那个恋爱积分的约定,有些迷茫,是不是因为爱了,所以就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资本。

裴行逸那段时间回心转意,对她温柔体贴小心至极,不似作伪。

她被温软蜜糖包裹,却心里清楚里面有毒,一边暗含警惕,一边控制不住沉溺。

几乎是意料之中,没有过太久,她就在裴行逸的听歌软件中发现,他和另一个女孩二百多小时的一起听记录。

发现的那一刻,简梨差点放声大笑,笑他奸诈,笑自己愚蠢。

笑他人品低贱,而笑自己犯贱。

她在阁楼上作画,一笔一刷都带着阴沉的怒火,把画布染成死寂的墨色,阴云之下,颓败的玫瑰歪倒,花瓣吸饱了肮脏的污水。

裴行逸从外头回来,看见她又在画画,举着粉白的玫瑰花凑到她旁边,漫不经心地跟她咬耳朵:“宝贝,怎么又画这些浪费时间,不如做些正事。”

他把她拉到床上,急不可耐地覆上她的身体。

床头的粉白玫瑰一侧沾了点点污泥,上面小小的卡片在摇晃中却越发清晰:Can we be together?

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画中的玫瑰与画外的玫瑰在她眼前重叠,她想笑,眼泪却涌了出来。

脏,真脏啊。

她开始半睁半闭,在笔记本上一笔一画记下,提醒自己,也麻痹自己。

每一回冲突爆发,就像蓄积已久骤然迸溅的脓疮,表皮长好了,里面还是烂的,恶心,却狠不下动手剜去。

裴行逸有一次让她走,他静静地吸着烟,没什么表情:

“你回去吧,跟父母服个软,继续过你大小姐的生活。”

简梨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觉得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真的好可怜。

她又觉得,是把两颗磨破了长在一起的心连同皮肉,活生生撕扯开,她真的好疼。

她舍不下,不知道爱他什么,但就是犯贱地舍不下。

她站着不动,裴行逸开始骂她:

“你伟大,你有情可以饮水饱!可是我tm凭什么陪着你这个大小姐折腾?我才22岁,我年轻,爱玩,爱自由有错吗?可跟你在一起,我爱玩就成了畜生!”

他笑得极其讽刺,又提起某次一起出去碰到简梨的朋友:

“你觉得我看不出你原来圈子的人是什么眼神吗?他们觉得我丢人,觉得你选了我丢人!简梨,真的够了,我玩够了。”

“我从来都不缺女人,你这样的千金小姐,玩过了也就那样。”

也就那样。




一个紧急的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简梨重重地跌进少年的怀里。

少年摘下头盔,露出一头不羁的黑发,和锋利至极的五官。勾起的笑容漫不经心:“姐姐,走路要当心。”

简梨惊魂未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少年宽大的衣服下看着空荡,却很是孔武有力,拎鸡仔似的就把她拎起来放在了地上。

简梨脚一软,跌坐在地。

这就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狼狈,惊险,但刺激。

从交通大队做完笔录出来,裴行逸利落地跨上车,对她挥了挥手:

“我走了姐姐,你自己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眼看他就要戴上头盔,简梨未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等一下!”

他顿住,质询的眼光看向她。

她惴惴地开了口:“你......你要去哪里?”

他好笑地挑起一侧眉,薄唇微勾:“遛车。”

简梨攥了攥手,往前走了两步离他更近了些,露出羊脂玉般凝白的巴掌脸,灯下光影里落得清浅动人。

她咬了咬嘴唇:“你......能不能带我一起?”

裴行逸笑容一顿,意味深长地盯住了她。

内燃机的轰鸣划破寂静的夜,几乎是风驰电掣的速度穿梭过其他车辆,风简直要从身体的毛孔中灌进来,阵得衣服猎猎作响。

简梨吓得双眼紧闭,拼命压制住喉间的尖叫,死命地搂住男人劲瘦的腰,整个人几乎要趴在他背上。

在隔音良好的头盔中,她似乎听到一声男人闷笑,愉悦而轻松。

她壮胆睁开了眼,无数路灯如同一双又一双雪亮的眼睛,迎面奔来,飞速倒退,势要把一切都甩在在身后。

失控,无止尽的失控。

只想一直向前,向前,没有尽头。

一直开到城市边缘的海,车子停了下来。

裴行逸替她解下头盔,冷风一吹,面上一片冰凉的刺痛,她眼泪几乎濡湿了整张脸。

裴行逸愣了愣,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擦去,却在肌肤相接的那一刻骤然停住。

他抿了抿嘴唇,垂下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纸巾给她。

看她哭得涕泗横流,拿纸巾按完通红的眼角,又抽出一张去擦鼻涕。

他在暗处轻轻捻了一下手指,捻去那一秒冰凉柔软的触感,沉沉地开口道:“你怎么哭了,刚才......很害怕吗?”

简梨抬起眼,却看见他身后一片幽蓝无垠的海。

无数繁星落入深蓝的幕布,在月光下与海浪起舞。

而他的眉眼,比繁星还明亮。

“我叫简梨,你叫什么名字?”她伸出手,诚心问道。

“简......梨。”少年垂下眉毛,低声重复。

属于她的名字在他唇齿间呢喃滚动,无端多了丝灼烫的暧昧,简梨仿佛听见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下一刻,少年伸出手,干净漂亮,骨节分明,与她交握在一起:

“你好,我叫裴行逸。”

那段出逃的时光,连空气都是自由的香味。




他悻悻地站起来,看着在哭的她,自顾自开脱一般道:“觉得我恶心你怎么不走啊?好好的大小姐都不做跑来给我当丫鬟,还不是看中我的脸?你们这种女人啊,就活该。”

裴行逸说完走了,他没有耐心管简梨的反应如何,他这会肚子饿的发慌,欲望也没有得到满足,急不可耐地要出去猎食。

临走前,还踢了那发黄折旧的榻榻米一脚泄火。

一只蟑螂从榻榻米下被惊吓出来,飞快地爬过,又消失不见在了角落里。

简梨久久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流干了,似是要僵成一座雕塑。

她想起以前在简家时,母亲是严令禁止榻榻米的。

是了,南方地处潮湿,本就不适合榻榻米。她最初离家时却不懂,欢天喜地买回来,不过三五年,光鲜亮丽的物什就变成了阴暗发霉的东西。

简梨突然就发了疯一般,开始翻箱倒柜,翻出那个日记本,拿起笔愤恨地一页一页划得稀烂。

到最后,她脱力地瘫坐在地,喃喃道:“我不爱你了,裴行逸,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黑夜中一双眼亮得骇人,燃着两簇小小的火苗。

明天,明天她第一件事就是去辞职。

租住的小阁楼还有几个月才到期,但她打算直接退租,押金不要了,宁愿便宜房东也不会再让裴行逸白吃白住。

简梨摸了摸床头的编织袋,她在这里生活几年,没几样值钱东西,也没结交下什么朋友。

只带走她的画,她的笔,还有她好容易攒下来的,足够她独自在这个城市重新扎根的钱。

而那个戒指,裴行逸当初买给她的那个,被她拿下来放在了桌面显眼处,还给他。

她来得干净,走得也利落。

第二日,简梨直接去了餐厅经理的办公室。

那个肥胖油腻中年男经理,眼神色眯眯地将她上下扫一圈:“小简来了啊?”

男经理是个小中产,有事业有老婆有孩子,生活惬意至极可还觉得没到头,觉得还差一个小三,对她已是骚扰暗示了无数次。

如果不是为了尽快攒钱离开这个城市,她早就不忍了。

男经理笑嘻嘻地站起身过来摸她脸:“你说你,年轻漂亮,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都,早点想开多好。”

下一秒,简梨将离职书甩到他脸上,她冷冷掀唇:“去你爹的,老娘不干了。”

胖男人惊愕地揭下脸上的A4纸,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不知道,简梨是全公司最好欺负的人,最能忍气吞声。

可此刻,她整个人状态都好像变了,如同卸了什么重担一般,腰杆挺直,精神焕发,向来黯淡的眼睛都焕出了神彩。

他还想问什么,简梨已经大步离开,头也不回道:“工资准时打到我卡上,否则我们仲裁庭见。”

简梨大跨步地走,一直走到外头大马路边,长吐了一口气。

外头天空湛蓝,太阳晴朗,路边种了丰花月季,粉白嫣红的一片,美得惊人。

她头一回,不是低着头心事重重地,于傍晚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昂着头使劲地看,脚步轻盈又欢脱,看花花美,看树树绿,看天上的云像棉花糖,看着看着,眼泪被风吹迷了眼。




简梨僵在原地,主动卸甲缴械,而对方毫不留情地将笔直的刀捅进她的心脏,痛到窒息。

简梨没有走,因为后面裴行逸又回来了。

他买了她爱吃的东西,拎着站在门口,红着眼一语不发。

一门之隔,简梨就站在门后,拼命捂着嘴,哭得撕心裂肺又无声。

后来她终于还是开了门,两人只对视了一眼,抱头痛哭。

裴行逸抱住她到床上,他们发狠地啃咬彼此,爱之深恨之切。

气喘吁吁到最后,他拥住她,在她耳边疲惫地喘息:“阿梨,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她喉头哽住流泪,使劲点头。

可说要好好过日子的是他,不肯好好过日子的也是他。

温存和荷尔蒙解决不了人性,他刺激上头了该出轨还是出轨。

反反复复,将她的心一点点磨烂。

门一声巨响,简梨思绪倏然回到现实。

裴行逸摇摇晃晃地进了门,酒气熏天。

他看也没看进门就是隔间里洗脚的简梨一眼,横眉冷对地大剌剌进了厨房。

厨房是冷锅冷灶,别说热饭菜,连碗汤都没有。

裴行逸摔了锅,从厨房出来,站门口冷森森地盯她:“怎么不做饭?”

简梨眼皮也没抬,不动声色地擦干净水淋淋的脚,一截雪白的小腿坦露出来,又掩入宽阔的裤腿。

裴行逸看在眼里,喉结上下滚了滚,温和了神色,走在她身边坐下,就势要揽她:“还生我气呢?”

简梨眉毛一皱,冷冷地躲开。

裴行逸的胳膊扑了个空,脸色瞬间阴沉。

在他的印象里,简梨是最好哄的,估计是前天他把外头女人直接带回了家里,做的太过,又说了些重话。女人生气也正常,哄两句也就得了。

简梨跟了他这么多年,从千金小姐磨成个家庭主妇,简家横竖是回不去了,年老色衰外头也没有男人肯要她,自己已经是她好得不能再好的选择了,她闹两天别扭,还是得老老实实地伺候他。

想到这,他眉毛舒展开,贴近了简梨,好声好气哄她:“好了老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那天也是一时糊涂,也是她逼着我,非要到咱家来,我以后不了好不好?”

简梨听到耳朵里,一时不知道是该觉得自己好笑还是可悲。

裴行逸的这段话,与其说是在哄她,倒不如说是在把她的脸往肿了扇。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裴行逸,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说的不了,是以后不勾搭女人了?还是不往家里领了?她逼着你非要到咱家来,也是她逼你脱的裤子,逼着你进的吗?”

她向来平和到麻木的脸上泛起一丝讥笑的涟漪:“裴行逸,你真让我恶心。”

“啪!”

简梨被扇得偏过脸去,她怔住,许久,才不可置信地颤抖的抚上那一侧疼痛发麻的脸。

这是裴行逸第一次跟她动手。

她突然就泄了劲,捂着脸身子颤抖着萎缩下去,抖得像风中一片萧瑟的秋叶,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

裴行逸有一瞬间懊悔,那点瘙痒的兴致也没了。




简父大发雷霆,气得当场要跟简梨断绝关系,她的母亲在一旁默默垂泪。

而简梨固执站在他们面前,一字一句说得坚定:

“爸,妈,我已经听过一次你们的话。这次,我只想为自己的心意而活。”

简父质问裴行逸:

“你知道她一个包多少钱吗?我锦衣玉食养大的女儿,不是让跟着你去受苦的!”

裴行逸牵紧了简梨的手,不卑不亢:

“究竟是锦衣玉食,还是华丽的联姻工具?简梨她是人,她有血有肉,是受苦还是快乐,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以失败告终,二人灰头土脸地被赶了出来。

母亲站在门口看她,面色沉痛:“阿梨,你一定会后悔的。”

简梨抿紧了唇:“我绝不后悔!”

母亲摇摇头:“既然如此,去吧,去撞个头破血流,你才知道什么选择是对,什么选择是错。”

她没有说话,任由裴行逸拉着离开。

在走出很远之后,简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简家别墅无声无息地伫立在夜色中,富丽堂皇,宽阔宏大。

她有一瞬间恍惚,不知道失去的是牢笼,还是庇佑所。

而那时,她只是更为坚定地抓紧了裴行逸的手,告诉自己不会输。

裴行逸一开始对她极好。

简梨没有拿到证件,无法跟他领证结婚。

他执拗地带她去试婚纱,要给她一个昭告众人的婚礼。

在婚纱店里,他摸了摸那条最贵,也是最美的镶满碎钻的高定礼服裙,转头坚定地对店员说:“我们就要试这条。”

简梨有些忧虑地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阿梨,只有这一件配得上你的美丽。”

裴行逸不知道,自离家之后,她囊中羞涩已久。而裴行逸当初买那枚钻戒,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她轻轻抚摸着那条美丽优雅的婚纱,心中叹息,这样的裙子她曾经穿了不知道多少,更美的也不是没有,比如曾经她和路季泽那场世纪婚礼......可平心而论,裴行逸是她最爱的人,她不想留遗憾。

只此一次,后面一定要节约,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二人定了一家小酒店举行了简单的婚宴。

裴行逸是孤儿,双方都没有父母到场。

没有接亲仪式,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就在他的一众好友兄弟的见证下,欢欢喜喜地交换了戒指,喝了交杯酒。

新婚夜在小阁楼里,简梨踢掉高跟鞋,累得瘫在床上。

裴行逸打来一盆热水,蹲到床前,认认真真地给她洗脚。

他身上还穿着租来的西装,偏偏他长手长脚,身材比例绝佳,廉价的西装在他身上也生生被穿出贵不可言之感。

她托腮看着裴行逸一丝不苟的模样,乐不可支。

裴行逸也仰起头看她,嘴角噙着前所未有的温柔笑意,笑着笑着转成了恶作剧的坏笑,手指灵活得像鱼儿一样穿过她的脚趾。

她登时痒得尖叫起来,水都扑腾在他身上。

裴行逸也不生气,就笑眯眯地看着她。

简梨问:“裴行逸,你爱不爱我?”

他低下头去,拿干净的毛巾一点一点擦干她脚上的水珠,动作温柔小心:

“不喜欢你,能费劲心思也要跟你结婚么?”

她不满地撅起嘴:“我要听你直说。”

他抬头定定地看她,眸光幽深:“阿梨,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