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谢槿宁谢濯清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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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柠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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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才走了三个月,谢濯清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谢槿宁心惊肉跳着,浑身僵硬,不敢去看谢停与谢夫人一眼。

上首的谢停与谢夫人还在讨论他的婚事,他的脚却作乱地伸入了自己妹妹的裙子中。

亏得有着桌幔挡着,才没露出半点端倪。

端方的谢濯清眼里写满了兴味,“二妹妹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这个禽兽。

谢槿宁只来得及飞快地瞪了他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谢濯清却越发大胆,踏着软靴的脚,都快爬到自己大腿上了,在她的膝盖上,打着旋蹭着。

谢夫人这次却不太听谢濯清的鬼话,兀自道:“丞相家的小女儿明年二月也到了及笄待嫁之年,咱们家娶丞相家的小女儿多少是有些高攀,你若是感兴趣,我去给你问问。”

话题再谈,谢濯清这次却没再拒绝,只对谢夫人微微颔首。

“那便麻烦母亲了。”

谢槿宁听着这些话,没再出声,脑袋都快埋进碗里了。

心口微微有些闷,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憋闷感。

虽然她与谢濯清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但她从未想过与谢濯清有什么未来。

她本就是来自未来的灵魂,对这些事情看得开。

更何况,谢濯清甚至不知道自己同他没有血缘关系,在他眼里,自己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谢家要想继续往上,联姻自是必不可少的,这一条条一筐筐都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等到自己有能力远走了,等到谢濯清厌烦了这段见不得天日的关系,她便远走高飞。

谢夫人听见谢濯清这样说话,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了下去,至少儿子愿意相看就是好的。

等到大家都放下了碗筷,谢濯清才招了招手,嵇陶带着侍卫,抬进来了两个小箱笼。

侍卫将其中一个放到了谢停的面前,谢濯清解释道:“听说父亲的腿疾又犯了,这是我在北疆寻得的一些药材,想来能对父亲的腿疾有些帮助。”

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笼,从中拿出四个盒子分别给了谢夫人与他的三个妹妹。

“这是我在北疆所见到的一些有趣的玩意。”

谢夫人打开看了一眼,是一只老山参,想来有个百年年份。

谢夫人被哄得喜笑颜开,不停地说着好。

谢槿宁也打开了自己那个细长的匣子,眼瞳微缩。

是一只纯金的簪子,簪尾处盛开着几朵紧凑的金莲花,上边还立了个白玉雕琢的小雀,在花间一颤一颤的,十分精致灵动。

他送每个人的礼物都是十分贵重的,但唯独送了她这样一只金贵的簪子。

谢槿宁偷偷看了一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一家其乐融融的,谢槿宁却有些如坐针毡。

谢夫人有些累了,“行了,都下去吧,明早再来请安。”

说罢自己起身就欲先走,谢槿宁赶忙趁着这个机会开了口。

“母亲,安平郡主下午约了我,我可能晚上会晚些回来。”

谢夫人回头看了谢槿宁一眼,心情好,没说什么,温和的开口。

“去吧,别太晚回来。”

谢槿宁行礼道谢,又同谢停与谢濯清行礼后,才退出前院。

一直走出了好远,都还能感觉到背上有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谢槿宁到公主府的时候,门外的侍卫都惊了一下。

“谢小姐,这么冷的天您怎么来了?”

安平郡主其实没有约她,她只是随意寻了个理由出来,避开谢濯清罢了。

最好今晚能睡在安平这里,若是回去,她都不敢想谢濯清会如何折腾她。

她淡淡道:“麻烦通报一下,我找郡主有些事。”

侍卫笑了一下,“谢小姐您直接进去就是了,郡主刻意说过,您来了不必通报。”

谢槿宁点头道谢,拢紧自己的狐袄,朝郡主的院子走去。

隔着大老远的,她就听到安平郡主的嬉笑声,走近了些,便见着安平在四下敞开的房间中,一条红菱蒙住眼睛,像只蝴蝶一般,四处去扑房内的人。

房内四五个男人,这般冷的天也穿得十分清凉,故意被安平捉住,安平的手落在他敞开的腹上,惹得他一阵低喘。

眼见着事情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前进了,谢槿宁赶忙出了声。

“思鸢。”

安平郡主容思鸢,当朝长公主最小的女儿,随了皇姓,从小便被长公主与太后捧在手心里宠着,性子十分随意不羁。

容思鸢听见了声音,将蒙在眼上的红菱摘下,这才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娇弱少女。

她挥退了房中的男人们,而后走上前来,搂住谢槿宁的腰,鼻尖往她脸上凑了凑。

“阿宁今日怎么来寻我了?”

容思鸢比她高些,要低着头才能蹭到她的脸。

对于容思鸢这样的亲近,谢槿宁已经习惯了,她有些痒地将容思鸢的手拉开,笑道:“有些想你了。”

她同容思鸢是幼时便相识的,算是不打不相识,做了朋友之后,关系便越来越好了。

容思鸢拉着谢槿宁的手到桌边坐下,将四周的窗户关掉,避免寒风吹进来,冻着谢槿宁的小身板。

又提着茶壶给谢槿宁倒了一杯,推到谢槿宁面前。

谢槿宁以为是茶水,正好嗓子有些干涩,便拿起杯子猛地干了一口,却被杯中辛辣的液体呛了一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脸都红了。

容思鸢看着她这样,撑着脑袋笑出声来。

“听说你兄长今日回来了。”她打探着。

谢槿宁有意想避开关于谢濯清的话题,只淡淡地嗯了声。

但好像勾起了容思鸢的好奇心,她微微弓着身子,凑近了谢槿宁,看着她的眼睛。

“你今天来我这里,不会是为了躲你兄长吧,嗯?”

谢槿宁清晰可见容思鸢眼里的玩味与调笑。

她有些恼,“没有,他有什么好躲的。”

容思鸢不知道她与谢濯清的事情,但每次她受不住谢濯清的时候,总会来容思鸢这里寻求避风港。

久而久之,容思鸢也明白她是在躲着谢濯清。

她倒了一杯酒,细细地抿着。

“你那个兄长啊,与我皇兄在一起久了,脾性与我哥倒是像了个九成九,表面上看着温润有礼的,实际上切开了,内里都黑透了。”

容思鸢的皇兄,是当今太子容桓。

谢槿宁难得沉默,没有回容思鸢的话。

不知同容思鸢聊了多久,她被容思鸢灌了不少酒,脑子都有些模糊混沌,便听见外边侍卫的传报声。

“郡主,谢小将军求见。”


眼前这姑娘生了副极好的颜色和身段,听说前几日落了水,生了病,身子有些虚弱,但是半点也不影响她身上那股自然而然的气质,谈吐也是温和有礼。

声音更是温温柔柔,怪不得司棱见了一面,就难以忘记,说什么都要娶她为妻。

司棱并不是司夫人的亲生儿子,是小妾所生,生母过世得早,打小就寄养在司夫人名下。

司夫人将他养大,同自己的亲儿子也没有区别。

一开始司棱说要娶谢家的二小姐为妻的时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的。

先不说谢家与他们家站的不是同一个阵营,更何况那谢二小姐不过一外室子,如何配得上司棱。

但奈何好说歹说,司棱就是要娶谢二小姐为妻。

再加上三皇子刺杀一事被爆出,谢濯清逮住了这个机会,紧紧地咬住了他们司家不放手,非要在司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不可,她思来想去,觉得若是娶了谢槿宁,能换谢濯清那边放司家一马,这笔婚姻也未尝不可。

所以她答应了司棱的请求,今天上门拜见了谢夫人。

这个谢槿宁,还算能入眼。

司夫人眉开眼笑,拉着谢槿宁的手,看向站在自己身边像个柱子的司棱。

“谢二小姐,我今日前来,是为我儿子司棱前来求娶你,不知你可愿意?”

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多少也要问过当事人的想法,别成不了爱人成了仇人。

谢槿宁虽然料到了自己的婚事就快来了,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一时都有些愣神。

她抬头瞧了瞧司棱。

只见司棱站得端正,像根柱子一般,眼也不眨地看着自己。

看着谢槿宁的目光向他投去,司棱的脸有些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对谢槿宁一见钟情,再在梅林遇见时,心里更是起了万丈波澜。

谢槿宁是他这么多年,最想娶的女子。

他害怕谢槿宁会不同意。

谢槿宁最后看向了坐在旁边的谢夫人,抿着唇微微笑道:

“自古婚姻大事,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婚事,自然由母亲做主。”

她并不喜欢司棱,但是若是借着司棱这个机会,能够逃离谢家,逃离谢濯清,那便是最好的。

更何况,司棱作为户部尚书之子,去年科考时高中探花,如今虽只是个六品小官,但是前途不可限量,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只要到了司家,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同谢濯清断绝一切关系。

谢夫人的眼神带着沉思,想了谢家与司家的利益往来,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一口回绝。

“嫁娶之事是大事,我夫君上朝去了,等他下朝回来,我且问问他的想法。”

司夫人对于这个结果也不算意外,起身站起来就准备走。

“谢夫人若是想好了,可得着人来司服说,我们好准备媒人前来下聘呢。”

谢夫人笑着点头,又故作挽留。

“司夫人来一趟不容易,留下来用过午饭再走也不迟。”

这当然不是真的想留她吃饭,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罢了。

司夫人道了声不必,司棱也忙在一旁回道:“还有些事没处理完,等谢夫人同意时再来叨扰。”

谢夫人故作遗憾,“既然如此,那槿宁送送司夫人和司二公子吧。”

谢槿宁点头,跟在司夫人身后将人送出了门口。

从会客小馆走到大门口,要路过谢府的花园。


舒蕊低下头来听谢槿宁说着,而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在微微怔愣之后,舒蕊喃喃出声 ,

“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

谢槿宁似乎内心也在纠结,思索了许久。

片刻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快去吧,不要被人瞧见了。”

舒蕊领了命,拿了谢槿宁备好的银子,急急地就从侧门出了府,去谢槿宁所说的地方。

谢槿宁还穿着寝衣,坐在窗边,一阵出神。

她在这一刻里想了很多。

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生来便父母双亡,被外婆养长大,在她上大学那年外婆也故去了。

来到了这个世界,她还是没有父母。

却被好心的谢停带回了谢府,当成亲女儿养着,谢夫人对她虽不是太喜欢,但也不算苛责。

若是没有谢濯清这件事,她想,她可能真的会将谢家夫妇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

谢家对她恩重如山,而她,也不爱做这侍奉男人的金丝雀。

舒蕊很快回来了,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交给谢槿宁,一边低声叮嘱道:

“小姐,那妈妈说,这药少放调情即可,若是放多了,不与人交合是解不了的。”

谢槿宁攥着白瓷瓶,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舒蕊退了下去,顺带将门关上,给谢槿宁思考的空间。

这小瓶子里装着的是她花重金买来的合欢引,一笔银子用来购买,一笔银子用来封口。

这东西是她从容思鸢那里听闻的。

是青楼里一种常用的药,专门用来调情,或者给那些忠贞的女子所用。

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不消一刻便能叫人理智全无,若不交合,便是无解。

谢槿宁打算给谢濯清送个妻子。

谢家是京城里有脸面的人家,若是被人知晓谢濯清与人睡在了一起,那他不娶也得娶。

谢濯清若是有了妻子,便是有了一道无形的束缚,他很难再管缚住她。

谢槿宁微闭着眼眸,带着几分不真切感。

她与谢濯清,真的要走到这步吗。

她一边不愿与谢濯清的关系变成那样。

一边又十分清醒。

每次在谢濯清身下沉沦时,她都能想象到她被天下人唾骂,谢家被天下人唾骂的模样。

更何况,她若不主动出击,这辈子她都得在谢濯清身下,予索予求。

只要谢濯清娶妻了,就好了……

谢槿宁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象,思绪难堵,全部一齐涌入了大脑。

还有十日,便是她的生辰。

她与谢濯清便是在去年她的生辰上搅和到一块的,这天对谢濯清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这天她一定有机会下手的。

谢槿宁在脑海里过了全部的计划后,将手中的白瓷瓶放进了箱笼的最里侧,免得被人发现了。

下午些的时候,舒蕊来谢槿宁的房里,将谢濯清的东西都收起来些,免得再发生昨日的事情。

舒蕊还叽喳地和谢槿宁分享今日午间谢濯清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听说今天中午,如月趁着谢濯清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穿了身纱衣端着羹汤到书房中勾引谢濯清。

“这样冷的天气,穿了件透明到能见着肉的纱衣,如月可真厉害。”舒蕊一边收拾着一边啧啧赞叹。

谢槿宁也觉得她挺厉害,她素来怕冷,这样的天气,她不仅要穿厚棉袄,还得披个斗篷。

如月有这样的毅力,做什么不会成功。

“然后呢?”

“然后呀,听说公子勃然大怒,罚了她十棍子,然后丢出府了。”

这些都是舒蕊听府里的下人说的,听说如月被丢出去的时候,可可怜了。

被打得皮开肉绽,血都把周围的雪染红了,衣服还穿得单薄,没人敢上去为她说句话,人都被冻晕在了外面。

谢槿宁的指尖绷紧,没有说话。

“小姐,您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簪子啊?”

耳边传来舒蕊的惊呼声,谢槿宁抬头看去,便看见了那只金色莲花的金簪子。

是金莲花上的小鸟一颤一颤的,像要活过来一般。

是谢濯清回来那日送给谢槿宁的礼物。

谢槿宁带回来后,觉得戴着不太适合,就将它放到了首饰匣的最里侧。

这几天发生的事乱七八糟的,谢槿宁都快忘了这支金簪了。

她伸手,“给我吧。”

舒蕊眼中虽有疑色,但并没有说什么,将金簪递到谢槿宁的手中。

晚些的时候,谢槿宁闲来无事,便在屋内描摹字帖,突然光线暗淡了下来。

谢槿宁抬头看去,就看见了那高大的人影,挡住自己光线的“罪魁祸首”。

是谢濯清,他今日穿了身玄色大锦缀衣,腰间是镶嵌了宝石的纹金缕带,还披着件同色的绒鹤氅,一席墨发被玉冠束起,眼眸深邃,面如冠玉。

谢槿宁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不像是来过夜的装扮啊。

她搁下了笔,“兄长怎么穿这身来我这?”

“今夜西街有集会,想带你去瞧瞧。”谢濯清语气随意。

他下午的时候听嵇陶说的,他立马就想到了谢槿宁。

谢槿宁总是在家里闷着,没怎么出去过,若是带谢槿宁去这种热闹的地方,她一定会高兴的吧。

所以谢濯清迫不及待地换了衣裳就过来了。

“宁宁换身衣裳,我带你出去转转。”

谢槿宁没去过古代的集会,想了想,点了点头。

站起身来准备去换衣服,谢濯清却就这么站定了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谢槿宁咬了咬唇,“兄长出去等我会儿吧。”

谢濯清他总不能就在这站着看她换衣服吧。

“宁宁浑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没亲过,有何好害羞的。”

谢濯清勾了勾唇。

“兄长!”谢槿宁咬牙叫了声,谢濯清见着谢槿宁有些羞怒,才转身出了房门。

谢槿宁挑了身浅紫色的衣服,又给自己披了件白色的狐毛斗篷,临出门时,突然在案上看见了那支莲花金簪。

思索了一下,谢槿宁伸手将金簪拿了过来,插入自己发间,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谢濯清一眼就看见了她发髻间的金簪,是自己送的那支,他勾了勾唇,自然地搂过了谢槿宁。

“走吧,宁宁。”


“兄长……”

外头风雪愈盛,皑皑白雪打着旋落下,屋内火炉烧得正旺,被压在寝被中的少女紧紧捏着被角,双眼含泪。

一双纤长的带着薄茧的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

“兄长回来了,宁宁不高兴吗?”

他的指尖微凉,冷得让人浑身颤抖。

听着他的话,少女慌乱地摇了摇头。

“高兴……的。”勉强撑出的笑容,依旧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男人微凉的指尖从眼角而下,每划过一处地,都引起少女一阵阵止不住的颤抖,最终落到少女过分纤细的腰肢上,用力地往怀里按了按。

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她的脖子,明明温柔如水的动作,亲吻的力道却不是那么回事。

一声惊呼被堵在嗓子里,她只能咬着红唇被迫地接受他的索求。

身上最后一件小衣被丢出床幔间时,身下传来钝痛感,谢槿宁被逼出了泪,沾到微颤的羽睫上,将掉不掉。

男人的指腹狠狠捻过,将泪珠揉碎来。

随之而来的是愈发猛烈的动作,越发深重,好像要深深烙在心间去。

她听见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带着让谢槿宁灵魂深处都抗拒的阴鸷冷意。

“兄长回来了。”

“宁宁这辈子都别想逃离兄长的手掌心。”

“呼——”外面的风雪更加猛烈了,不断撞击着脆弱的窗户,将窗户撞开了一条缝,冷风呼呼地灌进房中。

精致温馨的寝房中,谢槿宁猛地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呼吸凌乱,沁出的冷汗将头发打湿,窗缝漏来的冷风一吹,冻得她瑟缩在被子中。

轻薄飘逸的床幔被人调开,贴身侍女舒蕊担心上前问道:

“小姐,您怎么了?”

谢槿宁按了按因做梦而胀痛的脑袋,梦中的一切仿佛都还在眼前,令她心有余悸。

吐了口浊气,片刻后,低声回道。

“无事,做了个噩梦罢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外边的大雪未停,整个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谢槿宁并不能看出是什么时辰了。

舒蕊将床幔挂起,而后拿来了谢槿宁今早要穿的衣裳,此后谢槿宁穿上,一边回道:“巳时五刻了小姐。”

话音刚落,想起方才夫人那边派人来说的话,继而道:

“方才夫人派徐嬷嬷来寻您,让您醒来便去前厅,大少爷约莫是要凯旋了。”

谢槿宁不紧不慢整理着衣裙的手微微顿住,指尖微微颤抖,片刻后,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声音淡淡。

“我知道了。”

她不动声色地任由舒蕊伺候着,只有舒蕊能看见,谢槿宁半睁着眼睛微微颤动的羽睫。

已是冬月二十一,天气愈发寒冷,谢槿宁出门时还给自己披了件雪白的狐袄,手里握了个滚烫的手炉。

雪白的狐袄映衬着谢槿宁苍白的小脸,瘦削的身体渐渐没入风雪中。

到谢府前厅时,众人都在喜气洋洋地忙活着,主座上的穿着红色大袄的女人,眼尾的喜气一点掩不住。

谢槿宁上前两步朝她见礼。

“母亲。”

谢槿宁有些心神不宁,没注意着身旁的小桌边有只小小的茶杯,绊了一下,那茶杯啪一声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两滴水珠溅到旁边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身旁。

“谢槿宁,你干什么!”

少女一下跳了起来,指着谢槿宁的鼻子龇牙咧嘴。

这少女名为谢琦桐,谢家唯一的嫡女,谢濯清唯一的亲妹妹。

不等谢琦桐数落谢槿宁,外间便传来婆子的惊呼声。

“公子回来了!”

上方谢夫人茶盏都来不及放下,便急匆匆站起身来。

“太好了,到哪里了?”谢琦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三步跳到门口,又忙着跑回来,在谢槿宁面前昂着脑袋。

“我哥哥回来了,你看他等会怎么收拾你。”

她抱着手臂,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俨然一副被宠着毫无顾虑的小女孩模样。

谢夫人今儿欣喜,不在意谢槿宁的冒失,看着自己女儿娇憨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谢槿宁听着这声“公子回来了”,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冷得她手指微微发颤。

察觉到谢夫人的眼神瞟了过来,赶忙掩下眼底的情绪,起身朝谢夫人微微福了一礼。

“兄长刚回,一路想必定是舟车劳顿,前儿庄子上送了几只乌鸡正好可以补补身子,女儿且去厨房那边打点打点。”

谢夫人的眼底盈满了笑意,十分满意她的乖顺,点了点头,笑道:“去吧,等会过来吃饭。”

谢槿宁低着头准备退出,还未出门,便瞧见不远处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前,朝这边走来。

待近了些,谢槿宁才看清他的装束。

谢濯清一路风尘仆仆从北疆往京城赶,原定腊月初才能到京城的,他一路快马加鞭往回赶,马儿都跑坏了三匹,终于在冬月二十一这天赶回了京城。

身上的戎装还未脱下,一手扶着腰间的宝剑,双目沉静,眉目冷峻,身姿挺拔,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甚至能感受到谢濯清漆黑的双目,第一时间牢牢地锁住了她。

她站住了脚步,抿了抿唇,低下头,退至一旁行礼。

“兄长。”

谢濯清在她面前停下,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很平常的一个动作,偏偏谢濯清在摸到她的手后,舍不得放开般捏了捏,伸出了小拇指在她手心里勾了勾。

谢槿宁蹙着眉,心惊肉跳般,不着痕迹地四下望了望。

幸好周围的婆子注意力皆不在此,没有注意到这边。

“兄长快进去吧,母亲在里面等着呢。”

谢槿宁这才抬头,勉强的对着谢濯清笑了笑。

谢濯清似乎是恋恋不舍般放开了她的手。

手上的触感依旧,谢槿宁搓了搓指头。

谢濯清这一去三月,她难得得了些清闲,现下回来了,不知要怎么折腾她呢。

她与谢濯清的关系很复杂。

谢槿宁是从现代社会穿越来的。

当时她在上课,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便趴在桌上浅眠着。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了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躺在冰天雪地里。

谢槿宁当时都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却没想一只温柔的大手将自己抱了起来。

是谢濯清的父亲谢停大将军将她捡回来的。当时北疆战乱,突厥来势汹汹,谢停奉命出征北疆,在北疆茫茫大雪中拾到了谢槿宁。

谢停将新槿宁带回谢府后,对外宣称谢槿宁是自己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于是谢槿宁便以外室子的身份,在谢府留了下来。

在所有人眼中,谢槿宁与谢濯清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只有谢槿宁知道,谢濯清与她,半分血缘关系也没有。


嵇陶将小柜子放到谢濯清面前,长舒了一口气。

“公子,这是二小姐给您收拾的,您放在二小姐那的所有……东西——”

话音未落,嵇陶就瞧见自家公子面若寒霜,手里单薄的纸张擦一下裂成了两半。

谢濯清眼里都染着愤怒,看着这小柜子,又看了一眼嵇陶。

嵇陶脸上的笑意都要僵住了。

完蛋。

看着谢濯清这个反应,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家公子虽然嘴上说以后再也不管二小姐了,但实际上,估计想着怎么和二小姐纠缠一辈子呢。

他跟了公子十几年了,还不懂公子的小心思,实在是该死。

“公子,要不然……我给送回去?”

嵇陶微微抬着眼睛看着谢濯清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谢濯清的手指捏着书页,捏得很紧,薄唇紧绷着,神色不明。

“不必了,你先下去。”

半晌,才从喉咙中吐出这样一句话,有些压抑。

嵇陶不敢再说什么,称是,转身走出了松竹院,独留谢濯清一个人坐在石凳上。

这冬天的风猛烈,吹得谢濯清感觉自己遍体生寒。

他屈了手指,将手中被撕成两半的书籍放到桌上,才去打开柜子看了看。

他的外袍,他的靴子,他送给谢槿宁的首饰,镯子,那件虎皮,甚至就连他送的那根金簪,谢槿宁都全部收起来放到了这里。

一样不落。

她是早就收好了的。

谢濯清这才意识到,原来她说要和自己断了,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

舒蕊是在嵇陶往外搬小柜子的时候进来的,嵇陶走了出去,她便迫不及待地将门关上,将案桌上的药碗递到谢槿宁手上。

谢槿宁受了寒,浑身都有些无力,刚才和谢濯清的争吵,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一般。

舒蕊看着谢槿宁这虚弱的模样,眼眶都红了。

“小姐真是倒霉,怎么偏生遇到了这种事情。”

谢槿宁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股苦涩的药味,皱着眉头一口干了,舒蕊赶忙拿来蜜饯喂给谢槿宁。

“咳咳,没事,养些日子就好了。”

谢槿宁轻轻咳嗽了两声,想起今天谢琦桐和魏明珠也落水里了,不由得问起了谢琦桐的情况。

说到谢琦桐,舒蕊难免有些生气。

“三小姐也是娇蛮任性,在公主府那种地方也敢造次,就是苦了小姐,身子弱,沾点寒就落病,三小姐落了水,活蹦乱跳的,听说现在还在祠堂跪着呢。”

谢槿宁哑然。

这一月来,谢琦桐都跪了三次祠堂了。

这样跪都改不掉她那样的坏脾气。

舒蕊自然而然的接过谢槿宁的药碗,放到一旁,又忍不住道:

“小姐,我刚才听大夫说,您身子骨弱,一部分是幼时造成的,另一部分就是经常用避子汤造成的,

那大夫说,您日后若是再用避子汤,身子怕是再难调理好了。”

这是那老郎中熬药的时候,她在一旁悄悄问出来的。

谢槿宁心下了然。

那避子药对身体有多少损伤,她心里清楚。

自从用避子药以来,她月事就不太准,每次来小腹都坠痛。

“谢濯清别再来了,就不会再用避子药了。”

舒蕊听着这样平淡的话语,只觉得自家小姐命苦,旁白的就招惹上了谢濯清。

不仅毁了身子,还毁了声誉,还背上了乱伦的名号,日后嫁人也成了问题。

谢槿宁看着舒蕊那愤愤不平的神色,安抚性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