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文苏蓝蓝儿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文苏蓝蓝儿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病娇饼干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蓝蓝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文苏蓝蓝儿》,由网络作家“病娇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旖旎的气氛骤然打破——苏蓝被吓得睁开眼睛,就看见屈渐行紧绷的下颚,以及对方眼中被破坏好事闪过的不耐。屈渐行低声骂了句什么,迅速起身。苏蓝只觉得身上一轻,经过方才的惊吓,也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跟着屈渐行一起朝门口走去。“吱呀”一声,屈渐行拉开房门,外面的呼喊声又清晰了几分。“怎么回事!”年轻的安庆侯没好气的喊了一声。“侯爷!”只见兰心苑的院门口突然跑进来一道人影,那人喘着粗气靠近,苏蓝也看清来人,是春杏。“侯爷不好了!柔夫人落水了!”她面上满是惊慌之色。屈渐行被这消息震的怔在原地。春杏瞧侯爷没动静,焦急催促:“侯爷,你还愣着做什么?柔夫人落水了,赶紧去救人啊!”一边说话一边哭,我见犹怜的样子,跟她的新主子如出一辙的惹人怜。苏蓝隐...

章节试读

旖旎的气氛骤然打破——
苏蓝被吓得睁开眼睛,就看见屈渐行紧绷的下颚,以及对方眼中被破坏好事闪过的不耐。
屈渐行低声骂了句什么,迅速起身。
苏蓝只觉得身上一轻,经过方才的惊吓,也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跟着屈渐行一起朝门口走去。
“吱呀”一声,屈渐行拉开房门,外面的呼喊声又清晰了几分。
“怎么回事!”
年轻的安庆侯没好气的喊了一声。
“侯爷!”
只见兰心苑的院门口突然跑进来一道人影,那人喘着粗气靠近,苏蓝也看清来人,是春杏。
“侯爷不好了!柔夫人落水了!”
她面上满是惊慌之色。
屈渐行被这消息震的怔在原地。
春杏瞧侯爷没动静,焦急催促:“侯爷,你还愣着做什么?柔夫人落水了,赶紧去救人啊!”
一边说话一边哭,我见犹怜的样子,跟她的新主子如出一辙的惹人怜。
苏蓝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蹙了蹙眉,张口正想说什么,却只看见屈渐行脸上瞬间浮起了慌乱,以及焦急奔出去的背影。
“柔儿!”
“夫君......”
苏蓝伸出去的手一空,只抓住了寂寥的风。
春杏眼中闪着一抹得逞,看了苏蓝一眼,敷衍的行了个礼,就跟着屈渐行一同出去。
“小姐......”
才从一系列变故中回过神来的春喜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苏蓝,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黑圆的眼中只剩下心疼。
深吸一口气,苏蓝稳住心神,扫了春喜一眼:“走,去看看。”
脚步快速且稳健,只是那略显凌乱的呼吸暴露了她此时并不平静的心情。
等苏蓝和春喜匆匆赶到池边,正好看见屈渐行一手托着浑身湿透的唐少柔,一边往岸上爬。
这个过程中尊贵的安庆侯没让任何丫鬟婆子上前帮忙,似乎生怕别人碰坏了他怀里的珍宝。
“咳咳!侯爷我没事咳咳——”
“别说话,哪里疼吗?”
隔着人群,依旧能听见女人的咳嗽,和男人慌乱却关怀的声音。
苏蓝喉咙发涩,脚步略沉,可还是一步一步朝着被人群围拢的那两人靠近。
春喜看出小姐的脸色不对,气闷的咬着银牙跟上。
“赶紧去叫医女来!”
屈渐行动作轻柔的将唐少柔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却语气粗暴地朝着周围的下人怒吼,立刻有人去请医女了。
“侯爷,她怎么——”
“都滚开!别挡道!”
苏蓝的话被屈渐行粗暴打断,他动作温柔的将唐少柔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朝着青山园的方向走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苏蓝只来得及瞥见屈渐行焦急的表情,以及听见她的夫君对另一个女人低声喃喃的话语。
“柔儿,柔儿,你不要有事,我一定会救你的,千万不要出事......”
然后苏蓝就只看见那对璧人匆忙而去的背影。
“啧啧,真是可怜,我要是夫人,怕不是要直接跳到这池塘里去,太丢人了。”
“可不是吗?瞧瞧侯爷紧张的,那柔夫人不过就是落了水,我瞧着也没什么大事儿,不是还能说话吗?侯爷就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之前咱们夫人落水可没这待遇。”
“哎呀,要不怎么说男人心不可信,咱们夫人可真可怜......”
周围看似同情实则讥诮的言语像一道道无形的钢针,戳破了苏蓝之前还残存的幻想。
什么对她有情?
呵,简直就是个笑话!
“你们闭嘴!敢议论主子,我看你们这条舌头是不想要了!”
春喜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刺耳的话,气的把手插在腰上,化身愤怒的茶壶,指着那些长舌妇就开始破口大骂。
到底是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往日的威严还是有的,大家连忙做鸟兽散,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池塘边瞬间只剩下两道孤零零的人影。
方才还一副凶神恶煞的炸毛野猫模样的春喜,下一刻看着小姐那破碎的表情,鼻子一酸,哽咽出声。
“小姐,你没事吧,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他们就是......他们就是墙头草!都是混蛋!侯爷也是混蛋!小姐再也不要理他了!”
苏蓝僵硬的面皮扯出一丝嘲讽的笑,葱白手指微抬,那微凉的柔荑拍在春喜的手背上,安抚。
“无妨,如他所愿罢了,回去吧。”
苏蓝实在不愿意跟过去继续看这场你侬我侬的大戏。
春喜现在对屈渐行也充满了怨气,气哼哼的扶着小姐回兰心苑去了。
而另一头,屈渐行抱着唐少柔回了青山园,就直奔屋子,团团圆圆都在老夫人那睡,倒是少了几分吵闹。
“你是不是傻?好端端的跳什么水?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屈渐行动作迅速地将唐少柔的湿衣裳扒干净,随即又用干爽的被子将她裹起来,心疼的小声斥责着,脸上流露出的担忧让唐少柔心中高兴。
不过,她面上却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渐行哥哥,我,我没有跳水,我是被人推下去的,可我不知道是谁。”
“你说什么?”
屈渐行脸色大变,怒火一寸寸爬满他俊朗的脸。
“来人!”
屈渐行怒吼一声。
常年跟随的副将恭敬地停在门口:“侯爷。”
屈渐行咬牙道:“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下人都给我抓起来,严刑拷打,本侯爷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狗胆包天敢对夫人动手!”
“是。”
副将应声,踏着长靴的脚步声稳健的远去。
唐少柔看着屈渐行那副为自己出气的模样,眼中满是爱慕,不过想到了什么,眼皮微耷,突然怯怯的开口道。
“侯爷,你今晚本该去姐姐那儿陪姐姐,可因为我的事儿,闹成这样,姐姐会不会......”
“闭嘴。”
屈渐行冷哼道:“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少说两句,好好休息。”
得到满意的答案,唐少柔满足的将头靠在屈渐行的肩膀上,微微勾唇,乖巧的像只漂亮的小猫。
“嗯,渐行哥哥,我听你的。”
......
“噼啪——”
“啊!真不是我干的!”
长鞭甩在皮肉上的声音伴随着丫鬟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花园。
跪成一排的下人,惊恐的看着旁边几个后背血糊糊的人,心中涌起兔死狐悲之情。
那丫鬟惨叫一声后,彻底晕死过去,脸色惨白,后背血肉模糊,显然是被打晕了。
一个小兵上前检查一番,对着副将恭敬道:“刘副将,晕了。”
刘副将面容冷酷,随意的挥手。
“下一个!”
他一声令下,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婆子被两个士兵架了上来,被摁在了长凳上,颤抖的厉害,她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下意识的喊冤。
“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都没啊——”
“啪!”
带血的鞭子不由分说的甩在后背,瞬间见血,老婆子疼的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还不等第二鞭落下,扯着嗓子嚎叫。
“奴婢说!是奴婢推柔夫人下水的!但这都是夫人指使的,非我所愿,是苏蓝夫人指使的呀!”
话音落下,整个花园寂静无声。

一路上,唐少柔都战战兢兢的,但刚进青山园,她便忍不住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来。高举着掌家印在灯光下看了又看的,她激动道:“倒是没想到这掌家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苏蓝啊,苏蓝,我该说你是傻呢?还是运气不好呢?”
以后等她笼络了府中下人,这侯府还不全都是她说了算?
唐少柔高兴极了。
而此时的兰心苑中,屈渐行正替苏蓝掖了掖被角。
苏蓝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也不想睁眼,便懒懒的道:“侯爷也回去吧,蓝儿想先歇息了。”
“你好好歇着,我就在这儿陪你。”
苏蓝嘲弄的笑了笑:“随您。”
她才不信屈渐行会真心留下来陪她。怕是又是一种平衡术吧。毕竟她被唐少柔的孩子弄病了,管家权都给了唐少柔,屈渐行这会儿若还是没有道歉的诚意,怕是又要落人把柄,被人指责宠妾灭妻了。
堂堂安庆侯爷,怎么能做那种明明白白落人把柄的事儿呢?
苏蓝心里门儿清,倒也没再劝说屈渐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屈渐行见她睡着了都还蹙着眉,也有些担心,索性就一直守在了她身边。不知不觉,竟也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日他是被一阵说话声惊醒的。
门外,春喜正冷冷的看着唐少柔,不卑不亢的道:“柔夫人还是请回去吧!奴婢说了,夫人还没醒过来。”
昨日这柔夫人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了要主持好府中事务的吗?那遇到了事儿,自行处理便是了,又来劳累她家小姐干什么?
也不知道她家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还真把管家权给了柔夫人。
小姐倒也不怕放权容易,将来收权难!
春喜这会儿怎么看唐少柔,怎么不顺眼。
唐少柔依旧柔柔的笑着:“没关系,我就在这儿等着姐姐醒过来。”
但她心底已经气的磨牙。
这府中的下人,上至管家,下至一个洒水小厮,都只听苏蓝的话,压根儿都不认同她手中的掌家印的,她能怎么办?
免不得要请苏蓝亲自出面,向府中众人说明实情了!
倒是没想到苏蓝这会儿借病拿乔!
听她这么说,春喜也不好再赶人,只能愤愤的转身,去小厨房给苏蓝熬药去了。
屈渐行摸了摸苏蓝的额头,见她温度正常,这才疾步走了出来。
“侯爷!”唐少柔见他在这儿,十分意外。
此时屈渐行眉宇间是掩藏不住的疲惫,而他身上也还穿着昨日的衣服,衣衫微微凌乱,一瞧就是睡在榻边的模样。
唐少柔立时有些酸:“侯爷您昨晚上是一直留在这边的吗?”
屈渐行轻轻颔首。
唐少柔满脸不赞同的道:“侯爷您可是还要早朝的!而姐姐是风寒咳嗽,万一传染给您怎么办?您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她满脸担忧的扭头冲着老夫人配给她的大丫鬟春杏吩咐道:“还不赶紧带侯爷回去,喝点暖汤,换身衣衫?”
屈渐行却并没有跟着丫鬟离开,而是捏着眉心看向了唐少柔:“这大早上的,你过来这里做什么?”
他这是在质问她?
唐少柔微微垂眸,掩饰了心底那份强烈的嫉妒,低声道:“妾身过来是想要向姐姐请教一下,怎么管理府中事务的。”
原来是为了府中事务?
屈渐行捏着眉心的动作微重了重:“蓝儿还睡着,需要静养。你既然拿了掌家印,只管命令那些下人听你行事便是。先莫要打扰她了。”
正好春喜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屈渐行沉声吩咐:“好好照顾夫人,让她别多想,先养好身子。”
“是。”
屈渐行阔步往外走去。
唐少柔无奈也只能跟了出去。
春喜端着药碗进了屋。
苏蓝刚悠悠转醒。
春喜看的脸色一喜,赶忙凑了过去:“小姐醒来了?”
“嗯。”苏蓝揉揉还发胀的太阳穴,瞟了她一眼,见她满脸遮掩不住的喜色,有些好奇:“你这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春喜把手中的药碗往她跟前推了推:“奴婢刚才去厨房,可听说柔夫人这刚掌家便遇到了不少难题呢!”
“她说要查看府中账本,还要开库清点府中资产,但管家找借口推了,让她去找账房先生和库管嬷嬷。而这两位又说要查账开库必须得经过夫人您的同意,还得管家亲自盯着才能执行,就是不配合柔夫人!”
想到柔夫人吃瘪,春喜的心情便又好了几分。
她把药碗直接塞进了苏蓝的手中:“小姐先喝药。”
褐色的药汁在碗中轻轻荡漾,看着便觉得苦。
苏蓝轻蹙了下眉头。
春喜已经笑着坐到了她的床边:“对了,小姐,府中的下人还向我打探消息,问您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和她们说你病的不轻。她们便一个劲儿的鄙视起柔夫人来。说柔夫人肯定是故意利用那两个孩子撞你下水的,就是想要趁机夺走您手里的掌家印!”
“小姐,我觉得这府中的下人还是只认您这个当家主母的。”
那柔夫人想要顺顺利利的掌家,做梦去吧!
苏蓝淡淡一笑。
她在侯府呆了六年,自然得下人敬重。
但她最开始掌家的时候不也是困难重重,不被下人信服吗?只是她用手段治服了那些人而已!
时间总会给人以经验和教训,让人成长的。
她如此,唐少柔大概也会如此。
苏蓝默默的喝了一口药汁。苦涩的药味弥漫整个口腔,呛的她又剧烈咳嗽了两声。
但幸而没再咳痰。
春喜拿出帕子替她擦拭了唇角,这才又压低声音道:“而且我瞧着,现在不仅仅是下人们都向着您,最重要的是,侯爷好像也怜惜心疼起您来了!”
“您不知道,昨晚上侯爷可是在这里陪了您一晚上呢!而且刚才侯爷还赶走了柔夫人,说要您别多想,好好养身子呢!”
春喜越说越开心。
苏蓝却微微一怔。
屈渐行昨晚上竟然陪了她一整晚?
这若是做戏给旁人瞧的,也未免太实诚了些!
一时之间,苏蓝觉得她有些摸不准屈渐行的心思了。
莫非,他对她,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真心的?

凌楚寒挪动脚步,又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蓝更觉恼怒:“七皇子这是何意?”
“这——”凌楚寒自觉这拦人的动作有所不妥,赶忙往后倒退一步,离她稍远了些,赔笑道:“夫人别多心。本皇子向来怜香惜玉惯了,就是看不得美人生病。正好本皇子认识神医朱淼。已经差人去请他了,不如夫人稍等片刻,等神医来了给夫人瞧瞧?”
苏蓝:“......”这人倒惯会自作主张!
她理都不想理七皇子的想要离开。
七皇子在身后轻笑:“朱神医的药入口不苦,还疗效极佳,夫人确定不给神医瞧瞧?”
苏蓝脚步微顿。
春喜小声劝道:“小姐要不然就让神医瞧瞧吧!神医啊!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得神医亲自问诊呢?说不定小姐这病被神医瞧一瞧,很快就能痊愈了!”
“小姐也能少受些痛苦不是?”
倒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能少遭些罪,谁愿意一直拖着病体呢?
苏蓝终究跟着七皇子进了看戏的雅间。
刚进去不久,一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儿便跌跌撞撞的被丢了进来。
刚进门看到凌楚寒,他便唠唠叨叨的:“我说七皇子你能不能尊点老?老夫我这段时间正在研究一种神药,都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这好不容易才睡一觉,你竟然让你那侍卫直接掀我被窝?”
“七皇子你简直不是人!”
这老头子难不成就是朱淼神医?
看来他和七皇子关系确实不错,要不然也不敢这般口无遮拦的说七皇子了!
苏蓝暗暗打量了朱淼一番。
凌楚寒已经瞪了朱淼一眼:“少废话!赶紧给人瞧瞧!”
朱淼偏头望了过来,看到是个女人,眼神明显一亮:这凌楚寒总算对一个姑娘真正上心了!
可眸光落在苏蓝的妇人发髻上,朱淼又撇了撇嘴:得,白高兴一场了!
已经成婚的妇人再怎么也不可能成为皇子妃。
朱淼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了苏蓝跟前:“夫人先把手伸出来,老夫给你把把脉。”
苏蓝依言伸出手腕。
春喜放了一方丝帕上去。
朱淼把着脉,轻“咦?”了一声,随即他眼神古怪的时不时瞟向苏蓝。
苏蓝被看的心中紧张。
春喜也有点慌了。
凌楚寒也被他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收起了一直摇晃着的折扇,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她病的很严重吗?”
“非也,非也。”小老头儿摸了摸胡子,眼里泛过兴味盎然的笑意,“老夫看她打扮,还以为是那家夫人,没想到竟还是个姑娘!”
他爽朗大笑。
苏蓝被羞的满脸通红。
她慌里慌张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这人不亏是七皇子的好友,都是一丘之貉!竟然这般调笑于她!
她不让他看病了!
朱淼却紧紧按住了她的手腕:“莫急,莫急,很快就好了。”
说话间,他已经松手,从怀中摸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放到了苏蓝跟前:“呐,吃这药就行。味道微甜,疗效极好,两天之内绝对药到病除。”
“那谢谢神医了。”苏蓝红着脸道声谢,拿了药瓶站起来,朝着凌楚寒微微行礼道:“也多谢七皇子费心。告辞!”
她真是脑子抽风了才会同意七皇子让神医来瞧病,这下好了,丢脸都丢到七皇子跟前了!
七皇子都知道她还没和屈渐行圆房了!
苏蓝走的很急。
直到走到门口,凌楚寒才回过神来,鬼使神差的问道:“要不要我送送你?”
姑娘!
她竟然还真的是个姑娘!
哈哈,这可真是老天都在帮他!
凌楚寒喜不自禁的,连朱淼的打趣都觉得顺耳了很多。
苏蓝急急回复:“不用!”
她加快脚步,速度离开了戏园子。
朱淼给的药果然管用,两天之后,苏蓝已经彻底痊愈。
屈夫人来探望过她一面后,便又去找了屈渐行。
彼时屈渐行正在教团团练武术,屈夫人把他拽到了一旁,压低声音斥责他道:“你是非要急死娘亲是不是?”
“现在最要紧的事儿是什么?你不清楚吗?这蓝儿已经痊愈了!你倒是赶紧和她把房圆了,给我个嫡长孙啊!”
“我知道的,娘。”屈渐行应着,一双眸子却直直的望着团团的方向,生怕他舞刀弄枪的一不小心伤着自己个儿。
屈夫人看他这副模样,气的不轻,忍不住拿出帕子朝他甩了一下,拉回了他的视线:“你只说你知道了,知道了,你倒是拿出点行动来呀!”
“娘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可你知道外头现在都传成什么样子了吗?说你纵容柔夫人的子女伤害正儿八经的主母,还夺了主母的掌家权!妥妥的宠妾灭妻!”
“而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蓝儿现在明显已经和老夫人离了心。娘现在虽然还能稳着她点儿,可若她真寒透了心,她说不定真会不管不顾的和你弄个鱼死网破,彻底离开这侯府的!到时候坐实了你宠妾灭妻的行为不说,咱们侯府还要背负上一个逼走当家主母的骂名!”
“你瞧蓝儿如今都卸了掌家权,你再不赶紧要个嫡子笼络住她的心,我怕你到时候真的哭都没地儿哭去了!”
屈夫人从来没这般疾言厉色的说过这么多话。
屈渐行自然入了心,连连道:“是,是,孩儿今晚上会再过去的。”
“这就行。”屈夫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苏蓝这边,屈夫人过来探望的时候,话里话外的也提了让她早些和屈渐行圆房生子,她自然也知道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普通的夜晚。
可随着日头西斜,夜色降临,苏蓝还是有些慌张起来。
既惶恐,又盼望,又羞窘。
她甚至都不敢往房间里走去。
屈渐行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苏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模样。
那慌里慌张的,见到他便红了一张脸的模样,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温婉冷静,倒是让屈渐行看得心生欢喜。
“蓝儿这是紧张了?放心,为夫会很温柔的。”
他高大的身躯渐渐靠近。
苏蓝只觉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天旋地转间,她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屈渐行便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
帷幔落下,高大的身子缓缓覆过来。
苏蓝紧张的闭眼。
外头却陡的传来一阵惊叫声。
“有人跳水了!”
“侯爷,夫人,不好了,有人跳水了!”

苏蓝却只觉得嘲讽和苦涩。
她知道这是屈渐行在补偿她。
可她都准许唐少柔进门了,他不还是求了圣旨来把唐少柔抬为平妻吗?
她的心都已经凉透了,难道他们圆房了就能暖回来吗?
“夫人!”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喊叫声,紧接着珠宝阁的小二从马车上跳下来,匆匆跑了过来,“夫人不好了,珠宝阁出事儿了!掌柜的受伤了!”
“侯爷见谅,蓝儿得过去瞧瞧。”苏蓝当即推开屈渐行抓着她的手腕,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怎么回事儿?”
“掌柜的和一名顾客发生了些争执,后来就有些犯晕,撞到了首饰架子上。然后那架子上的朱钗正好扎到了他的腿上。”
“可有请大夫?”
苏蓝在城中经营了多家铺子,但数珠宝阁的盈利最多。可以说,侯府一半的开支都是靠珠宝阁在支撑着的。
自然,她对那位掌柜的也看重些。
可那位廖掌柜行事向来稳妥,从来都是笑脸迎人的。便是遇到苛刻爱刁难人的客人,也从来没甩过脸子,怎么突然就和顾客起了争执?
苏蓝觉得有些奇怪,撩起马车的帘子就坐了上去。
眼睛的余光瞟到屈渐行收回望着这边的视线,朝唐少柔走了过去。
他自然而然的牵过唐少柔牵着的团团圆圆,和唐少柔相视一笑。那画面,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四口,而她是多余的那个外人。
心里难免又有些刺痛。
跟过来的春喜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气的脸都黑了,放下车帘的动作也有些重。
店小二被唬了一跳,赶忙回应苏蓝道:“请了。但掌柜的说被毁坏的珠宝首饰不在少数,需要夫人您亲自过去清点一下,才好赔偿。”
他扬鞭驱马车离开。
珠宝阁离侯府有三道街。
等苏蓝赶过去的时候,掌柜的腿伤已经包扎好了,正一瘸一拐的走到柜台边去清点捡起来的被摔坏的首饰。
苏蓝让春喜候在外头,进去拦住了他:“掌柜的这些年操持店里,难免辛苦。赔偿就先不说了。掌柜的还是先和我说说和客人争执的具体原因吧。”
苏蓝眸光直直的看向廖掌柜。
廖掌柜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东家,是我犯糊涂了。那些打碎的珠宝首饰,我该赔偿还是要赔偿的,我不能让东家为我开了例外。”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接苏蓝过来的店小二忍不住插嘴道:“掌柜的你那儿是犯糊涂?你根本就是被气的!”
“莫说你生气,便是咱们这些人也被气的不轻!”
“这店可是咱们东家的,凭什么那些客人说将来可能会易主?侯爷便是再宠爱那个带回来的女人,他也不能来抢了东家的铺子去哄人开心吧?”
另外一名店小二也义愤填膺的附和起来:“就是,那女人算个什么东西?咱们东家这些年投入了多少心血,忍受了多少白眼才把这铺子打理好的?那侯爷也真是的,竟然这样对待咱们东家!”
“好了!知道你们是为我抱屈,听不得旁人说的刺心话。可事情到底还没到那一步呢,怎么就先被激的失了分寸?”
掌柜的被气到受伤就够离谱的了,如今他们竟然还敢说侯爷的不是?
他们倒也不怕这话被外人听到,传扬出去?
众人慌忙噤声垂头。
苏蓝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些:“侯爷如何行事自有他的考量,又岂是咱们能够随意置喙议论的?以后说话万不可这般口无遮拦了,小心祸从口出!”
“是!”
倒是他们太大胆妄为了,竟然口无遮拦起来!
他们刚才说的话若是传出去,少不得要被冠上不敬侯爷的罪名,到时候蹲大狱都是轻的!
一众人后怕连连,同时对苏蓝越发感激起来。
苏蓝让其他无关人等继续工作,这才又详细询问了一下掌柜的店里的情况。
原来是屈渐行带女人孩子回府的事情在坊间传开了,有贵妇过来买朱钗首饰的时候,想要压价,掌柜的不肯,冲突下,那些人便口不择言的说安庆侯府的当家主母将来肯定要换人。
掌柜的气不过,辩驳了几句,便被那贵妇指着鼻子骂了半个时辰。
掌柜的被气的头昏,这才不小心撞到首饰架子的。
瞧,她都已经委屈求全,想保住所有人的颜面了,可外头那些人还是会来看她的笑话!或许,从屈渐行把唐少柔带进府开始,从屈渐行坚持要把唐少柔抬为平妻开始,她就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知情的人再同情怜悯她又有什么用?不知情的人怕是还觉得她贤名在外,定然是善良可欺的,将来都能被逼着让出主母之位呢!
她这些年劳心劳力的养着侯府一众人,难道就为了这样一个结果吗?
不!
苏蓝轻扯了扯嘴角,安抚店里的众人:“东家不会换,永远都不会换。以后再有客人上门说类似的话,你们就当没听到。”
她这个侯府夫人的位子,只要她想当,便不会让人轻易夺了去!而将来某一天,她即便真的不当侯府夫人了,她也会保住她的铺子的!
她费尽心力打理好的东西,才不可能拱手送人!
稳着了店里的人心,苏蓝这才坐马车回去。
却不想,刚穿过一道街,马车竟然坏了!
这还真是人倒霉了,出个门都遭事儿!
苏蓝脸色微沉的从马车上下来。
春喜早先一步下来,和马夫一起检查车况。
“夫人的马车看起来像是车轱辘坏了,想要修理的话怕是不容易。”
苏蓝刚刚站定在马车旁边,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紧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一身紫色蟒袍,面容俊美肆意,浑身气度风流倜傥,嘴角微微勾笑的摸样,尽显纨绔不羁。
竟是花名在外的七皇子凌楚渊!
苏蓝之前救过他的性命,但却不想和他这种人扯上关系。然而碍于礼数,苏蓝也不能当做视若无睹,只能面无表情的上前见礼。
凌楚渊已经差人过来帮忙检修马车。
“马车修好得好一段时间,夫人总不好一直在这儿站着吧?不如随本皇子到那家酒楼坐坐?”
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她一个劲儿傻杵在这儿确实不妥。更何况,这七皇子虽然讨厌,但毕竟也主动帮了她。
于情于理,苏蓝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轻轻点头,让春喜守着马车,跟着凌楚寒去了附近的春归酒楼。
凌楚渊要了一间能看清马车这边情况的雅间,又询问苏蓝想吃些什么?
苏蓝没心情吃喝,语气有些敷衍道:“随殿下吧。”
凌楚渊要了店里的招牌菜,又要了两瓶酒。
原本苏蓝是不想吃喝的,可隔窗看到一对夫妻牵着孩子说说笑笑逛街的摸样,她又有点气闷。
偏偏的,凌楚渊还要在她心窝上戳一刀:“这侯爷都回府了,夫人还孤身出门,侯爷这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侯爷如何,和七皇子好像没多大的关系吧?”她都已经够倒霉的了,这凌楚寒还来嘲笑她没人陪吗?
太讨厌了!
苏蓝忍不住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10)

老夫人走了,团团圆圆在两个粗壮的丫鬟怀里打瞌睡,被抱着一起出去了,屋子里瞬间冷清下来。
春杏追出去,发现几位主子,包括侯爷都走了,就连外面的一众护卫也都退得干干净净,连忙进屋禀报。
唐少柔脸色难看:“怎么回事儿?”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从外走了进来,隔着屏风站在小屋的中央。
是屈夫人身边的丫鬟。
她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柔夫人,屈夫人让奴婢过来传话,你不用再等侯爷了,早点休息,侯爷有正事要做。”
“屈夫人还特意让奴婢给柔夫人一句忠告,您听完记牢了,安分守己,日子才能过得长久,过得好。”
说完便行礼出去了。
唐少柔眼里透着凶光,她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屈夫人是故意来搅局的!
不知怎得了消息,赶来阻止。
可惜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场局,就这么被屈夫人给破坏了。
唐少柔气的将枕头狠狠的往地上摔,还觉得不解气,起身又将屋子里的摆件砸了个稀碎。
好在都不是名贵器件,不然即便是唐少柔,也得心疼死。
春杏也半天没有回过神,就听着唐少柔一个劲的咒骂。
“可恶!贱人!贱人!她有什么好的?还维护她?什么叫安分守己?我给渐行哥哥生了两个孩子,我还生了儿子,我过好日子是应该的,那个贱人凭什么?”
声音太大,吓得春杏快步合上门。
......
“阿秋!”
兰心苑。
回屋看着烛火发呆的苏蓝突然打了个喷嚏,一直沉默伺候的春喜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咬牙说道:“小姐,你就别想了,还是赶紧休息吧,为了这些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奴婢伺候您安置吧?”
春喜方才一直不敢说话,她不确定小姐坐着是在发呆,还是在等侯爷过来。
夜深风凉,再等就着凉了,干坐着万一染了风寒,得不偿失。
再说了,侯爷都能狠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抛下小姐去陪那个狐狸精,小姐又凭什么眼巴巴的等着?
“你说得对。”
苏蓝游魂般的表情逐渐回神。
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脑子突然清醒了许多,是她糊涂了。
过去这几年,她脑子一直是清晰的。
当初嫁过来时年岁还小,很多事做起来吃力,她没精力想别的,只一心扑在打理候府上。
日久天长,熟能生巧,逐渐上手,家里家外一把抓,以至于她足够稳重,能当大任。
因为没有依靠,她还要成为候府上下几十口人的依靠,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她第一反应都是冷静下来,再解决问题。
正是因为这份理智,她才能稳稳当当的打理好整个安庆侯府,抓大放小,忙中有序,没有出任何乱子。
可怎么突然变糊涂了?
似乎是屈渐行一回来,她就变得不像自己了,她明明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脑海中突然再次浮现方才屈渐行抱着唐少柔离去的背影,苏蓝自嘲一笑。
“强扭的瓜不甜,我早该知道这个道理,我的终归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患得患失何苦来哉......安置吧。”
春喜听不懂,高兴的伺候着小姐更衣,然后凑到蝴蝶灯笼罩边,呼一口气,蜡烛灭,屋子里也暗了下来。
睡醒又是一天,破茧才能成蝶。她如今就像困在茧里的蛹,她会出来的。
苏蓝闭上眼睛,鸦羽般的黑长睫毛颤了颤,心似乎安宁了不少,进入黑甜的梦。
她却不知道,就在今天晚上,她无惊无险的避开了一场无声息的硝烟。
......
“柔夫人,别生气了,喝杯茶。”
发泄够了的唐少柔终于坐了下来,春杏送上一杯热茶。
唐少柔冷哼一声,接过喝下去,斜眼看了春杏一眼,语气略缓和道。
“春杏,你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你说,屈夫人方才是什么意思?她不喜欢我?还是说,苏蓝更讨她喜欢?让她这么护着,我可是给她生了两个孙子!”
春杏惯会察言观色,明白唐少柔的不满来自于妒忌,和无法掌控局面的不安。
她如今已经被指派到唐少柔身边,不管是为了前程还是旁的,都得帮着这位得宠的柔夫人排忧解难。
春杏眼珠子一转,小声劝说。
“柔夫人,你就放心吧,奴婢估摸着屈夫人就是担心您做的太过火,帮您扯扯缰绳,毕竟最近京城关于咱们安庆侯府的议论实在是太多了,屈夫人也是怕风声鹤唳,招人眼不好。”
“再说了,如今安庆侯府最能说上话的,可不是屈夫人,而是老太太,老太太那么喜欢小少爷小小姐,对你这个大功臣,自然也是偏心的,您不必为了一个失宠的女人大动肝火。”
看着逐渐缓和神色的唐少柔,春杏心中微得意,继续小声道。
“柔夫人要是不介意,奴婢倒是有一个计策,可以替您解忧,不知柔夫人可愿意听上一听?”
唐少柔睨了她一眼:“你说。”
春杏直接凑了上去,低声耳语。
唐少柔一开始不以为意,眼波慵懒流转,可很快,眼神开始认真。
等春杏说完起身后,唐少柔才看向她,迟疑道:“这样会不会有些冒险?”
春杏挑眉笑:“柔夫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了,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您这儿,侯爷的心也在你这儿,要是一切顺利,你日后可就高枕无忧了!”
唐少柔眯着眼睛,双手交合放在桌上,因为用力攥着,纤细的指关节都泛着白,此时她的样子没有半点柔弱女子的模样。
纠结好一会,唐少柔做了决定:“行,那就这么做,你去准备吧。”
次日,唐少柔早早起身去松鹤园给老太太请安了,然后,不过一个早饭的功夫,一个消息就传到了兰心苑。
崔嬷嬷亲自来传的话——
“......夫人,事情就是这样,难得柔夫人是个细心人,把您没想到的都想到了,老太太也同意了,所以特意让老奴过来传个话。”
“正好,如今掌家权也在柔夫人手中,这出行的一应准备,自然也由柔夫人操心,夫人倒是可以休息休息,只需好好养精蓄锐,明日咱们一道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