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琦瑶白露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宋琦瑶白露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我爱芝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氏离开后,宋琦瑶整个人都像是释放了一口长气,疲倦地瘫软在软榻上,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卫嬷嬷看着她,心疼地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关切地说道:“老夫人,夫人总算明白了您的苦心。”宋琦瑶闭着眼点点头,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将这批人带出来后,自己就可以退居幕后,安享晚年了。*宋琦瑶忙碌了一整日,这一夜早早的睡了,但这京城之中多的是人睡不着。先是江家的三兄妹看到秦氏出来后,江安宇很识趣地提出告辞。秦氏想了想,既然老夫人早有安排,他也影响不到安成的未来,于是将他留了下来。也是让老夫人看看,自己不是个容不下人的人呢。回到秦氏的院子里,秦氏将宋琦瑶刚刚的意思转述了一遍。三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祖母愿意插手府中之事,他们还以为是实在看不惯...
秦氏离开后,宋琦瑶整个人都像是释放了一口长气,疲倦地瘫软在软榻上,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卫嬷嬷看着她,心疼地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关切地说道:“老夫人,夫人总算明白了您的苦心。”
宋琦瑶闭着眼点点头,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将这批人带出来后,自己就可以退居幕后,安享晚年了。
*
宋琦瑶忙碌了一整日,这一夜早早的睡了,但这京城之中多的是人睡不着。
先是江家的三兄妹看到秦氏出来后,江安宇很识趣地提出告辞。
秦氏想了想,既然老夫人早有安排,他也影响不到安成的未来,于是将他留了下来。
也是让老夫人看看,自己不是个容不下人的人呢。
回到秦氏的院子里,秦氏将宋琦瑶刚刚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三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祖母愿意插手府中之事,他们还以为是实在看不惯有人欺上门来的缘故。
不想祖母居然给他们每个人都铺好了未来的路。
江月禾眼眶又有了些湿意:“祖母她...终究还是念着我们的...”
江安成心中的感激也无法用言语来表述,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还不足以支撑起整个安国公府。
因此在守孝期间,每日都逼着自己苦读加习武,期望能再长进些,再长进些。
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于愚笨,这三年的进步...哎,不提也罢。
江安宇也觉得浑身都是干劲,暗暗下决心明日前要认认真真上课,不能再像往日那般敷衍了。
秦氏最后总结道:“你们祖母的这份好你们要记在心中,日后记得要好好孝敬她老人家,不要辜负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院子里渐渐静了下来,三月夜幕降临。
月光柔和地洒落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一层柔美的薄纱覆盖在这个家族之上。
在这安静的夜晚里,安国公府的几位主子都感受到一股温暖和依靠。
仿佛这个家,突然又有着无穷的力量来支撑他们。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院子里的柳树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
江安成抬起头,眼神坚定,仿佛暗下某种决心。
*
同样皎洁的月光下,柳如烟坐在自己房中。
那张美丽脸庞上却绽放着一抹不甘和怨恨。
她原本筹谋周密的计划,却没想到安国公府的老夫人会在关键时刻横插一杠。
居然还当众羞辱她,让她的颜面尽失!
明明该被众人嗤笑的只有江月禾一个才对啊!
更令她气愤的是那个吴思通,简直是个废物,白白浪费了她这么多心血!
她回想起在安国公府遭受众人嘲笑和打量的情景,心中涌上一股羞恼之意。
就像是被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还有回府后娘亲对自己今日偷笑被抓不满,无论自己如何解释她就是不信。
最后还苦口婆心地规劝,让自己不要再与江月禾一般见识,那怎么可能!
柳如烟越想越气,越想越怒。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地砸向了床边的木架上。
随即她的手紧紧握住衣襟,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她双目怒瞪,咬牙切齿道:“江月禾,这次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其实柳如烟也和江月禾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她自小生得就极美,也因此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加之她自五岁起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做一个梦。
虽然梦里很多事情不太清晰,但她却记得梦中她总是人群中的焦点。
所有人都围着自己打转,甚至最后自己牵着一名男子的手登上了后位。
虽然梦里的东西不能证明什么,但不知为何她坚信自己是特别的,也坚信梦中的事终究会成真的。
她之所以厌恶江月禾,也只是因为她出身高就算了。
还总是喜欢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俨然视其他人为蝼蚁。
五年前的那一幕历历在目。
柳如烟清楚地记得江月禾穿着湖绿色的衣裙。
周围的小姑娘们都围绕她转,为她衣裳上的刺绣惊叹不已。
她当时只感觉自己被熊熊烈火所包围,心头充满了嫉妒与厌恶。
是,那泼在江月禾衣裳上的茶水是她故意弄的。
但那又怎么样?
众人都相信她的无辜,而江月禾却像个小丑一样被她挑衅。
甚至连她的未婚夫都站在她这边,在众人面前责备江月禾刁蛮无礼。
自那次以后,江月禾似乎与她有什么不解之缘,每次相遇都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当然,每次江月禾都会被她逗得气急败坏,渐渐间她粗鄙的名声传遍了京城。
按理说,这样的结果自己应该很开心,不再与江月禾那个手下败将计较。
但每次看到江月禾高傲地昂首站在人群中,那骄傲的模样总让柳如烟感到难受。
至于吴思通,柳如烟当然不可能看上他!
他只不过是自己恶心江月禾的一个工具罢了!
柳如烟也不明白江月禾到底是中了什么蛊,居然对一个绣花枕头一般的吴思通情有独钟。
只是...
柳如烟突然想到,梦中自己明明已经登上了后位。
可为何现实中太子如今与太子妃琴瑟和谐相处,还有了一个可爱的两岁女儿。
而她自己已经两次在宴会上见过太子,可她明明已经被称为京城第一美人了。
但每次太子都仿佛没有看到她那绝世的容颜,只是温和而有礼的笑着。
反而对江月禾那个泼妇却露出怜悯的表情,宠溺地逗弄她。
柳如烟越想越气,太子是圣上最得宠的儿子,又是皇后的亲生。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被其他皇子取代!
难道...那一切只是一个幻想而已?
想到这里,柳如烟急忙摇头,但为何她这些年来一直做着如此重复的梦呢?
*
在户部尚书谢府里,一场滑稽的全武行正在上演。
谢尚书手持着一根灵活的藤条,像只猎豹一般追逐着谢书君在满院子飞奔。
谢夫人焦急地一边保护着谢书君,一边劝解着:“老爷,君儿已经知道错了,您莫要再责罚他了!”
谢尚书虽然显得威风凛凛,但毕竟年岁已高,追不及这十几岁的少年,气喘吁吁地扶住膝盖。
随后,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谢书君,威胁道:“臭小子,给我站住!”
谢书君却顽皮地在他一丈之外跳跃着,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意。
“爹爹,您累了要不就休息吧,我真的已经知错了,今日江老夫人已经罚过我了,儿子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夫人也帮腔道:“老爷,您可不知道今日君儿已经遭了大罪了!”
谢尚书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朝着谢夫人怒吼:“你还说,你看看你把他都宠成什么样了?安国公府是什么地方,江老夫人是什么人?他居然敢闯到人家的花厅里去搅局,打乱人家的及笄礼!”
谢尚书说到这里又指着谢书君恨道:“你这是生怕御史抓不到老夫的把柄是不是?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谢尚书越说越气,又拿起藤条,朝谢书君追赶而去。
谢书君只能一边跑,一边嚎叫...
当夜,谢府连夜请了大夫,当然同时请大夫的还有苗御史府、恒远伯府...。
*
深夜的寂静下,月亮已经爬升到中天,洒下一抹银辉。
在一间素雅的书房内,一位中年男子沉声道:“父亲,江老夫人今日的表现,莫非是真打算要管安国公府的事了?”
一阵静默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回应:“看来上次她死里逃生后,反而让她开始插手这些闲事了。”
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焦虑:“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算了,当初对付她也只是顺手之举,我们真正要对付的,还是另有其人。”
苍老的声音如同寒风,透着一股决然之意。
昏暗的烛火下,微微颤动的手指指向东方的方向,那里的黑暗似乎隐藏着更为深沉的阴谋。
环绕在书房外的寂静中,一丝阴霾弥漫,似乎预示着未来的变数和不安。
乖乖地喝着羊奶,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还时不时故意歪歪头,朝白露笑笑,逗得白露心花怒放的。
卫嬷嬷轻步进来,将众人都送了出去,然后叹息着对宋琦瑶说:“老夫人,您何必为了帮世子绕这么大一个圈呢?”
宋琦瑶正享受着夏至的伺候,那双软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
她坐在院子里,微风拂面,微微蹙起的眉头逐渐舒展,脸上的疲倦也似乎被吹散了。
她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微笑回应道:“老身明白你的意思,但这并非是绕圈,而是让俩孩子自己历练。人生路漫漫,经历得越多,成长才会越快。”
*
秦氏动作极快第二日一早,花姨娘和李姨娘已经收拾好的东西,在静园门口给宋琦瑶磕了一头,便带着秦氏给的财物,出府了。
至于剩下的几人,曹姨娘掌管绣房,余姨娘负责大厨房,陈姨娘则负责了采买。
当天晚上,江安成回来给宋琦瑶带来了个好消息,太子帮安国公府找了个好先生。
这个先生姓王,是先帝三年的进士,一直在翰林院待了近二十年。
宋琦瑶听到这个简历,第一反应就是不行。
她认为,能在翰林院一待这么多年的人,不是书呆子就是情商太低,在官场上混不开。
但江安成却十分推崇地说:“王翰林不仅学富五军,知识渊博,就连圣上也会时不时地宣他入宫谒对。而且王翰林为人和善,还曾去太学给皇子们授课。”
“太子说他授课不拘于四书五经,因材施教,当时所有的皇子都最喜欢他的课了。若不是后来王御史的夫人身子不适,圣上差点让二皇子、四皇子都认他做师父。”
宋琦瑶八卦了一下,这才得知原本王翰林出身贫苦,但在高中进士后并没有抛下自己的糟糠妻,将目不识丁的王夫人带到了京城。
由于翰林院是个清水衙门,这些年两夫妻就在文水街那里租着房子住着(那里一般住的多是些六七品的小官),王夫人身子不好离不得人,王翰林每日当值完都会回家照顾。
而且王翰林今年已经四十有三了,膝下无儿无女,但却从未有过纳妾之心。
总而言之,王翰林这些年未出翰林,并非不行,而是不愿。
这样一说,宋琦瑶又来了兴趣,这不是就是古代的绝世好男人吗?
放在前世的小说里,妥妥的科举文男主。
“既然如此,为何王翰林愿意来我们府中教这几个淘小子?”宋琦瑶好奇地问。
江安成笑道:“此事也是巧了,今日孙儿...”
原来今日江安成带着昨日誊抄的《岗位职责》去给了太子,
同时还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后,太子细细翻阅之后,大为高兴,居然直接就要去面见圣上,不想却遇到了同在御书房门口候着的王翰林。
太子早就江安成口中知晓宋琦瑶找先生的事,只是开口想让王翰林帮忙留意一下,不想王翰林沉吟片刻直接举荐了自己。
一来王夫人如今身子好转,二来他每日上衙都会路过安国公府。
宋琦瑶了解完事情始末后,心中还是有些犹豫,天上掉下的馅饼可从未砸中过自己,这事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但见江安成一脸的兴奋,加之也是太子当的中间人,她还是打算先见见这个王翰林再说。
反正姜维与也没有指名道姓,于是他目不斜视地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心中还念着宋琦瑶说过的一句话:走自己的道,让狗去叫吧!
可他这一无视的举动却让姜维与这个公子哥更气了!
什么意思!
不理本公子!
于是姜维与脑子一热,也顾不得身旁的表弟和另一位贵人在了,直接拦在了江安宇身前。
而这厢卢向弘也简单给身边的小公子介绍着江安宇的身份,以及他们之前发生过的冲突。
那一脸贵气的小公子听说江安宇就是安国公府的二公子后,面色不愉,再次投向江安宇的眼神已然多了一丝不喜。
卢向弘见状还故意上眼药道:“您可不不知道,这安国公府的人仗着有江老夫人的撑腰,加之如今江世子整日跟在大表哥身边,更是目中无人,这京中有哪家少爷没有受过他家的气!”
那小公子闻言,又看了一眼江安宇,心里不喜之情更甚!
“本少爷让你走了吗?”姜维与瞪圆了眼睛怒气正盛。
“你什么意思,听不见本少爷的话?庶子就是庶子,一点教养都没有!哦!对了,本少爷听说你姨娘原本是国公夫人身边的洗脚丫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这下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江安宇也被激怒了,他冷哼一声。
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喲~本少爷还当是哪只狗在叫呢,原来是前些日子被成国侯打得下不了床的姜三公子啊!”
说完还故意拍拍头,“糟糕,本少爷记错了,不是成国侯打的,是成国侯夫人打的吧!哈哈哈!!!”
“你!”
姜维与的脸色通红,目光中带着一股愤怒。
他愤怒地盯着江安宇,不甘示弱地说:“你这个庶子,竟敢嘲笑本公子!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江安宇的双眼也燃起了怒火,咬紧牙关,决然不退缩。
他怒视着姜维与,回敬道:“你以为你是谁?一颗老鼠屎都敢装香豆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见江安宇这个庶子不仅不怕,居然还敢挑衅自己!
姜维与气得直接动手推了他一把,“离本少爷远一点,你这个下等人,浑身脚臭味~”
江安宇被推的一阵踉跄,一脸愤恨地瞪着姜维与,却因为被推得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还好江泽反应够快,一把扶住了他子,这才免于跌落到地上。
江安宇也不是省油的灯,抡起拳头就往姜维与脸上砸去。
江泽一惊,想伸手阻止已经晚了。
姜维与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抓住了江安宇挥舞的胳膊。
但他还来不及得意,江安宇的另一只胳膊朝他胸口抡过来。
姜维与一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
“啊~”
姜维与一声痛呼,被打的踉跄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一脸怒色的看着江安宇。
“你居然还敢还手?”
很快二人扭打起来,不多时江泽和姜维与的小厮也加入了战场。
但很快江安宇这个武将出身的小子占据了上风。
特别是江泽,能把江峥放在自己儿子身边,身手那叫一个利落。
这时,卢向弘也跑了过来,帮自己的表哥,以四打二。
然而很快也落入了下风。
那原本一直在旁边看笑话的贵气小公子,见自家表哥如此没用,四个人都打不过,这才气愤地上前将双方分开。
但也不知怎么的,混乱中那贵气少年被江安宇推到了地上,摔了个踉跄,嘴里还喊着:“滚开,本少爷要打断他的腿!”
这事说完后,江安成还杵在原地面上有些涩然,宋琦瑶疑惑道:“可还有事?”
江安成道:“今日太子将祖母昨日带人所写的《岗位职责》呈给圣上后,太子私下跟孙儿说,圣上龙心大悦,要孙儿明日觐见。”
宋琦瑶大喜,“这可是大好事,回头告诉你娘亲,让她也高兴高兴!”
江安成见宋琦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依旧有些不好意思道:“但这是祖母的想出来的啊,孙儿岂能占了祖母的功劳。”
宋琦瑶看着面前这实诚孩子,心中很是受用,考虑到只用嘴跟孩子讲道理,毕竟太过空泛了。
她想了想支起拐杖,在夏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跟老身到园子里走走吧!”
江安成接替了夏至的位置,小心地搀着宋琦瑶在花园里走了一会,二人才坐在花园里的凉亭之中。
身边的下人很快送上茶水。手脚麻利的下人轻手轻脚地将盛满热茶的茶盏递到两人面前,恭敬地退下。
宋琦瑶看着不远处的池塘,春风拂过,一片碧绿的荷叶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像是一块块碧玉镶嵌在绿色的画布上。
宋琦瑶用温和的语调询问道:“觉得这里的视野如何?”
江安成不明所以,搞不清宋琦瑶到底想说些什么,只得老实道:“这里能看到整个府中的风景,视野自然是极佳的。”
宋琦瑶点点头,“是啊!这里风景好,视野也极佳,但也是老身每日能看到的最远的风景。”
安成听到此处已经隐约明白了宋琦瑶的话语,不由得心头微颤。
“祖母虽然出事后想通了很多事,不再将自己困在佛堂之中,但祖母每日看到最远的风景依旧在这方寸之间。”
“老身想出这些个东西,不过是想你母亲管理这偌大的安国公府能轻松一下,但老身的目光也只局限在了这后院,但你不一样!你还年轻,未来的路很长很长,你比老身更需要这些东西。”
江安成鼻子微酸,眼眶有些泛红,他小孩子一般撒娇地叫着:“祖母~”
宋琦瑶微微一怔,她原本只是想让这小子放宽心,顺便铺垫一下,方便自己日后想要出门走走、四处看看。
却忘了这小子还是个半大小子,纯粹得很,自己没说两句居然就要开始哭鼻子了。
她只得像一个真正的长辈一般,拍拍他的头继续自己编辑好的话。
“这《岗位职责》在老身眼中不过就是个管理内宅的工具罢了,是你一眼就看出了它的潜力,想到用到朝堂之上的,你可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江安成闻言一双泛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宋琦瑶,“还请祖母赐教。”
“代表了眼界二字!”宋琦瑶扶起拐杖起身,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年轻,跟在太子身边好好跟着学,多看少说,未来这京中迟早有你的一席之地。”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一个自以为潇洒的背影。
然而实际上,江安成眼里却是,祖母佝偻的背影越走越远,他心中充满感慨。
祖母这么大年纪还如此为自己操心,他决定要好好努力,将来报答祖母的培育之恩!
以至于,多年以后已经身居高位的他,每每想到宋琦瑶,都能想到那一日,夕阳的余晖下,祖母步履蹒跚的背影...
(幸亏穿书的宋琦瑶没什么听人心声的金手指,不然也不知听到“佝偻”二字,会不会气得跳起来暴打这个不孝孙!)
静园
秦氏身边的大丫鬟来传话的时候,太子和江安成正陪着宋琦瑶用午膳呢。
太子今日一下朝就来了安国公府。
不为别的,全因一大早朝堂上因为昨日的事闹了一番。
宣治帝担心自己养母受委屈了,亲自下令让太子来的。
今日朝堂之上,一钱姓御史出列参了宋琦瑶一本。
原因便是滥用私刑,当街押着几家公子游行,有碍观瞻。
朝堂上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都看向了苗御史。
他可是钱御史的上官,昨日江老夫人送回家的恰好也有他儿子。
难道苗御史还是对昨日江老夫人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想让圣上主持公道?
但...众所周知圣上对这个养母是极其孝顺的。
苗御史这一招不得不说,确实臭了一些啊!
可此刻的苗御史却只想让钱御史闭嘴!
昨日恒远伯府门前的事他打听的门清,这事江老夫人可是当场就找京兆府尹孟川当场就定了性。
和私刑扯不上半分干系,不过是老夫人亲自送几个孩子回府罢了。
他已经在心中暗暗思量,这钱御史到底是受了谁指使?
难道是有人故意离间自己和安国公府的关系?
坐在龙椅上的宣治帝,大约四十岁的模样,一身龙袍镶着金丝,威严凛然。
他静静地听完钱御史的奏疏后,淡淡道:“居然还有此事?不知安国公老夫人押着的分别是哪几家的公子啊?”
朝堂氛围紧张,瞬间变得凝重。
宣治帝的声音在朝堂上回响,环境肃穆,官员们都低头不敢出声。
谢尚书等人在心中将那钱御史骂了个半死。
那钱御史却还以为自己一次性能帮几位大人出气,中气十足的六家公子的姓名全说了一遍。
宣治帝听完后,好以以暇地问道:“哦?不知安国公老夫人为何要带几个孩子游街呢?”
说完还直接开始点名问道:“谢尚书,你来说说。”
被点名的谢尚书还能怎么,只能出列,“回圣上,不过是小儿顽劣,江老夫人帮忙将小儿送回府上罢了,算不上什么大事。”
宣治帝还没说话,钱御史就不干了。
“谢尚书,江老夫人如此目无法纪,您受了委屈为何不敢告知圣上?圣上一定会为您做主的啊!”
谢尚书此时杀了他的心都有,就算是他儿子被拉去游街了。
他这个苦主没意见!
江老夫人也没意见!
他一个外人在这里絮絮叨叨个什么!
苗御史及时出来解释道:“回圣上,昨日之事臣已然了解都是臣那个不争气的小子的错,和江老夫人无关。”
钱御史见苗御史出声,面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昨日夜里有人拿着苗御史的手中让自己今日参安国公一本。
虽然他心中忐忑,但来人说,苗御史也知道圣上肯定不会怪罪于江老夫人。
但安国公府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想着这几年圣上久久不愿下旨让安国公世子袭爵。
也许是苗大人看透了圣上的心思,想借此让圣上发作,干脆让江老夫人认个嗣子。
但为何苗大人在朝堂上突然反口,难道昨夜那人...但那字迹明明就是苗大人的啊!
此时他心中无比懊恼,因来人说不要留下任何把柄,自己当着那人的面便将密信给烧了!
没人去管钱御史心中所想,宣治帝也并未放过谢尚书等人。
他微微一笑,目光幽深,犹如一汪深潭,看透众人的心思。
问道:“哦?那朕倒是想知道到底是做了何事,居然将江老夫人气成这样,要知道这些年除了礼佛,江老夫人可是连安国公府的门都不愿出的!”
这话一出,就是连平日反应最慢的季大学士也反应过来了,圣上已经动气了!
谢尚书等人斟酌着用词,硬着头皮将昨日之事说了一遍。
宣治帝听完大笑三声,“好好好!这就是朕的股肱之臣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居然在人家女儿家及笄之礼上不管不顾地跑进去大闹,还说些如此诛心之言,怎么,江峥走后你们就当安国公府没人了吗?”
满朝文武闻言全都跪了下来,嘴中喊着:“圣上息怒。”
宣治帝的怒火却似乎并未点燃,他突然放松下来道:“朕没发怒息什么怒,只是苗御史、谢尚书、成国侯...”
宣治帝一个个点名,淡淡道:“平时再忙也不要忽略孩子们的教养,最起码礼义廉耻这些还是要好好教一教的。”
他的话轻描淡写,却让众臣内心如坠深渊,感到无比的压力和懊悔。
得了圣上如此不留情面的点评,家里的孩子若是不洗心革面,怕是日后难走仕途了!
随后宣治帝又看向了孟川问道:“既然钱御史说江老夫人昨日滥用私刑,京兆府这边为何没有上奏啊?”
孟川早看出宣治帝还是护着江老夫人的,心中不由得为自己昨日的选择而高兴。
面上却不显,规规矩矩地站出来道:“回圣上,昨日臣曾亲自去了恒远伯门前,也跟恒远伯以及江老夫人确认过,江老夫人不过是将几个顽劣的孩子一一送回家罢了,并未有游街、私刑一说。”
钱御史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着了人的道!
他反应还算迅速地跪了下来,“圣上,臣未知全貌就贸然上奏,请圣上看在臣一片丹心的份上,请圣上恕罪!”
宣治帝并未多看一眼,只是轻声道:“朕看你也年纪大了,还是早些告老还乡吧!”
年仅三十六的钱御史,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要再为自己求求情,但看见宣治帝的神色,将到了嘴边的话如数咽了下去。
“谢主隆恩!”
他重重地磕了一头,神情落寞地将头上的乌纱帽缓缓摘下。
立即便有御前侍卫将他带了出去。
宣治帝又略带忧心地朝站在他下手听政的太子道:“昨日老夫人受了惊吓,今日下朝后你去安国公府替朕看看。”
太子应下后,宣治帝转而谈论其他事宜,逐渐缓和了朝堂气氛。
众人便开始侃侃而谈,朝政议事继续进行,仿佛刚刚的插曲不曾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