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尧陆苗的其他类型小说《酸枳时尧陆苗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小可不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事?”“我那班主任看到我手上的伤,问我怎么回事,我跟她说了是打篮球时摔倒不小心划伤,她不信,还要打电话告诉家长。你回去跟奶奶说,你亲眼看到我打篮球受伤的,不严重让她别担心。”时尧一口气说完。“所以你的伤怎么来的?”陆苗皱眉问。“……”“不说不帮。”陆苗冷着脸说。“和朋友玩机车、摔的。”“时尧,你真是疯了。”陆苗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玩,还玩得那么狠。“叫哥,没点礼貌。”时尧捏她软软的脸肉。陆苗挣扎着,不敢拍他的手,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好抬起脚踹他小腿,只一下,就看到他“嘶”地一声呼痛,立刻松开她的脸,佝偻着背。陆苗瞬间不敢动弹,焦急地问他:“你怎么了?”“老子腿上有伤!”时尧痛苦地说。陆苗一下子慌了,又自责又无措,眼眶里藏着泪花,赶紧...
“什么事?”
“我那班主任看到我手上的伤,问我怎么回事,我跟她说了是打篮球时摔倒不小心划伤,她不信,还要打电话告诉家长。
你回去跟奶奶说,你亲眼看到我打篮球受伤的,不严重让她别担心。”时尧一口气说完。
“所以你的伤怎么来的?”陆苗皱眉问。
“……”
“不说不帮。”陆苗冷着脸说。
“和朋友玩机车、摔的。”
“时尧,你真是疯了。”陆苗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玩,还玩得那么狠。
“叫哥,没点礼貌。”时尧捏她软软的脸肉。
陆苗挣扎着,不敢拍他的手,怕碰到他的伤口。
只好抬起脚踹他小腿,只一下,就看到他“嘶”地一声呼痛,立刻松开她的脸,佝偻着背。
陆苗瞬间不敢动弹,焦急地问他:“你怎么了?”
“老子腿上有伤!”时尧痛苦地说。
陆苗一下子慌了,又自责又无措,眼眶里藏着泪花,赶紧去扶他。
“对不起,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校医室。”陆苗哽咽着说。
时尧抬起头来看她,看到她紧张的小脸和眼里的泪水,心里也不太好受。
“没事,你帮不帮啊?”时尧又问她。
“好……好吧,但是你不要再玩这个了,太危险了。”陆苗还是很担心时尧的。
“谢了。”时尧没有答应她的后半句。
“我扶你下楼吧。”陆苗真以为现在的时尧像个半身不遂的老头子。
“好。”
于是在边中初一教学楼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矮个子女生搀扶着高个子男生,男生的手搭在女生肩上,完全把她当拐杖。
画面虽然有些滑稽,却是两人难得的和谐时刻。
但是这一幕要是被任何一个老师瞧见了,估计第二天就得叫家长了。
边中禁早恋,出了名的严。
两人刚下楼梯,就有一个男生跑到他们身边,对时尧说:“怎么那么久啊?”
陆苗抬起头看向他。
这时周柏才注意到时尧身边有个女生,扶着他的女生。
卧槽!上次那个清纯小学妹!
周柏一下子像是见了鬼一样看向时尧,惊讶得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时尧转过头对陆苗说:“擦擦你的眼泪,回去吧。”
“嗯。”陆苗瓮声瓮气地应了声。
周柏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一时间看看陆苗,又看看时尧。
最后对着时尧那张衣冠禽兽般的脸憋出一句:“你把小学妹搞哭了?”
“艹,你胡说什么啊。”时尧横了他一眼。
周柏不理他,低头对陆苗温声说:“妹妹啊,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告诉哥哥,我帮你揍他。”
陆苗睁着大眼睛看着周柏,有些疑惑。
周柏被她这副懵懂的样子给萌化了,救命,一下子击中了他的心巴。
然后,时尧的当头一掌让他瞬间清醒:“你是哪门子哥哥?她是老子妹妹,滚。”
“啊?”周柏懵了,完全没想到。
时尧转头对陆苗说:“立刻回家。”
语气还不太好。
“哦。”陆苗小声地“哼”了声,转头走了。
周柏看着陆苗的背影,立刻反应过来,上去扶着时尧。
狗腿子般卖力地讨好:“尧哥,你这妹妹读几年级啊?多少岁了?叫什么名字……”
时尧扫了他一眼,刀锋般锐利的眼神让周柏不敢再问下去。
“敢打她的注意,打、断、腿。”
“……”
陆苗转头去了(5)班找琳琳,发现琳琳都等她等睡着了。
陆苗轻轻地喊醒她:“琳琳,回家了。”
琳琳抬起头来,“唔”了声,骂道:“臭苗苗,怎么那么久。”
陆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帮她收拾着书包。
两人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
趁着夜色还没降临,回家。
陆苗以为自己刚才是做梦,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准备继续睡。
结果,一阵更大动静的“嘭”的一声,吓得她手都抖了一下。
好像是什么铁质的东西摔到地上了?
陆苗扭过头来看了眼闹钟,快八点了。
按平时这个情况,胡惜花应该都起床煮早餐了。
不过陆苗想昨晚应该是把她气到累到,所以才睡到现在都还不醒。
陆苗看了眼老人和祥的面容,没去叫醒她,轻轻地翻身下床。
推开门出去了。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一早上居然下着蒙蒙小雨,怪不得房间里那么昏暗。
远处的青山重峦叠嶂,在雨色中唯美得像是一幅水墨画,陆苗站在屋檐下看了会雨。
直到楼下又传来阵阵声响,她才转身,看到时尧的房门竟然是开着的。
他那么早就起床?
陆苗走到楼下,就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很刺鼻。
她以为什么东西着火了,急忙冲到厨房。
结果,就看到时尧抓着锅铲,弯腰把地上的锅捡起来。
……
陆苗像是见了鬼一样,瞳孔骤然放大。
时尧听到她走路的动静,也回过头来看她。
一时间,两人在烟雾缭绕的厨房里对视上。
时尧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问她:“这么早?”
陆苗皱着一张小脸用手拨了拨面前的白烟,走到他面前,看着厨房里乱糟糟的一切,拧着眉说:“你搞什么啊?”
时尧讪讪地挥了下锅铲,耸了下肩说:“本来想给奶奶煲个汤的,结果……出了一些意外,就成了这样。”
他瞄了一眼厨房的状况,确实不太好。
“……”
陆苗一时间该夸他还是骂他好,总之有些气结,胸口郁闷。
最后指着面前的铁锅,问:“你用这个煲吗?”
“不然呢?”时尧睁着眼睛反问。
“我说大哥您可真是厉害。”陆苗忍不住讽刺他,完全忘了昨晚在他面前有多害怕。
?
陆苗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翻个白眼,说:“你去一旁把材料弄出来,我来煲。”
时尧撇了撇嘴,没多说什么,走到一旁准备。
陆苗弯腰从厨台底下把瓦煲搬出来,洗干净,加上一定量的水,开火煮着。
然后又收拾着旁边被时尧弄的一塌糊涂的厨台。
最后把准备好的材料一股脑地扔进瓦煲开始熬。
时尧对她的一系列操作瞠目结舌,表示服气。
等陆苗洗漱出来,就看到时尧站在电饭煲前舀粥。
陆苗走过去看,还算有点样子,他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个奇迹了。
时尧见她看着,一脸骄傲地说:“还行吧,你去把奶奶喊起来吃早餐。”
陆苗忍不住笑了,甜甜的笑容带着青春期女孩子的气息,美好的、牵动人心的。
时尧看了她一眼,也笑了。
两人现如今的状态丝毫不见昨晚在沙发上的诡异。
陆苗去了楼上,推开门进去,房间的光线还是很弱。
胡惜花还在床上躺着,陆苗走到床边轻声喊她:“奶奶,起来吃早餐啦。”
胡惜花一向早睡早起,每天的早餐一定不会落下的。
喊了两声胡惜花还是不醒,陆苗觉得有些奇怪,坐在床边去抓她的手。
结果,一碰到她那只粗糙瘦弱的手,就感到一阵滚烫。
陆苗立刻弯腰去摸她的额头,灼手般的烫。
陆苗摇了下胡惜花的身体,焦急地喊:“奶奶,你醒醒,奶奶!”
但是老人躺着一动不动。
陆苗没有丝毫犹豫,跑出了房间,在楼梯口对着楼下大声喊:“哥哥,哥哥你快上来。”
四岁的陆苗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见识到了人性的多面。
时尧一边在胡惜花面前扮演着乖孩子,每天都受到表扬;另一边又在陆苗面前呈现出十足的坏,动不动就恐吓她。
他经常都会很迟才回家,并且每次都有理由骗过胡惜花。
身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污迹,有一次胡惜花发现了他衣服上的污迹,问他这是哪来的。
时尧也谎话连篇地混过去了,不过之后他就学乖了,尽量不往衣服上弄。
再后来,陆苗甚至发现他身上有淤痕,她都吓坏了,就想跑去告诉胡惜花。
这下时尧又是捂住她的嘴警告她:“敢告诉奶奶就揍你!”
其实这么久相处下来,陆苗知道时尧是真的不会揍她,只是唬她而已。
不过最终她还是没有告诉胡惜花。
直到有一天——
这时时尧上四年级,陆苗读一年级。
一个周六,陆苗还在二楼的床上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了,她听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她抱着被子滚了一会又想睡过去,直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是时尧!
陆苗立刻睁开眼睛,利落地翻身下床,跑到楼下去看,果然在家旁边的巷子里看到时尧跟阿芒,和好几个男孩子对峙着。
对面的男孩子有大有小,好几个都比时尧要高要壮,他们面露凶狠,不好惹的样子。
其中一人叼着根烟,嘴巴也不干净,说:“我妈说了,你死了爹妈,是被别人捡回来的。”
那是时尧的逆鳞,碰一碰就能让他化身小野狼,暴露本性。
那些人笑得十足的坏,刺痛了陆苗的眼睛。
时尧听了更不得了,眼睛都烧红了,冲上去就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对方人多,时尧和阿芒没一会就被他们钳住手脚,一拳一脚的落在他们的身上。
陆苗慌得不行,下意识地冲上去扒拉对方的手,去挠他们、咬他们。
“那是我哥哥,不许你这样说他,我打死你们!”陆苗生气起来就像炸毛的猫,龇牙咧嘴。
一时间差不多十个小孩扭打在一起,动静尤其的大。
没多久旁边的大人就发现了,把他们分开。
每个人都受了伤,其中时尧最严重,额头、眼角和手脚都有流血。
旁边的大叔直接把他送到了医院,陆苗也跟着去了,哭了一路。
胡惜花赶到的时候,时尧正在缝针,额头接近眉峰的伤口很深,估计得留疤。
她都吓死了,完全没想到平时乖巧的时尧竟然会跟别人打架,她问坐在一旁的陆苗怎么回事,陆苗哭着说是那群男孩子欺负哥哥。
陆苗身上倒还好,只是头发和衣服被扯乱了,刚才时尧一直护着她。
缝完针后,时尧垂着眼走出来,看到胡惜花那一刻他是愧疚的。
不过胡惜花以为他真的是被欺负了,只是安慰他,也没有怀疑什么。
三人回到家后,她去问了旁边的大人怎么一回事,又去找了阿芒和那几个小孩家里,她得为她们家时尧讨个公道。
然而,一家家地问了才知道,事实不是那么回事,多听一句她的心就凉一截。
时尧原来几乎每天放学就去学校附近拉帮结派,还打架。
阿芒的家长还说时尧让他们家阿芒做小弟,还有其他家好几个孩子都受他胁迫。
胡惜花一听气得差点高血压犯了,她竟然不知道时尧平时的乖巧全都是装的,连陆苗都被他带得学会撒谎、打架。
回到家,胡惜花就忍不住抄起鸡毛掸子打时尧。
她真的很气,气他谎话连篇,瞒天过海;也气自己不会教人,教出一个孽畜祸害社会才是大罪过。
她狠下心来抽时尧,之前她从来没有打过孩子。
陆苗哭得声音嘶哑,拼命拉着胡惜花。
胡惜花把她扯开,继续打:“时尧,你知不知道错,才多大的人就会拉帮结派,还打架,是不是连我也要打啊?”
胡惜花是真的担心他会走歪路,县里面不少小混混,大多数都是爹娘不教从小学坏的,他们打架偷东西,甚至勒索还杀人,局子里头就蹲着不少。
时尧挨着打,也不躲,闷哼着眼泪都不流一颗。
最后胡惜花打到没劲,身体晃了两下差点摔倒。
她真的老了,高血压又犯了,管不住两个孩子,也教不好他们。
就这么一想,她就两眼朦胧,潸然落泪。
胡惜花拿出手机,给儿子陆伟强打了个电话:“你啥时候回来啊?”
她老了,终究需要儿子的。
“妈,干啥呢,正忙着。”男人不耐烦地说。
“妈老了,高血压犯了,差点晕倒。”老人的声音残破嘶哑。
“你让时尧陪你去医院看看啊,没什么事挂了。”陆伟强总想着把事情推给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身上。
胡惜花一下子就怒了,平时在儿子儿媳妇面前一向唯唯诺诺的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冲着儿子开口大骂:“陆伟强你还是不是人,连自己亲娘的死活都不顾了。”
“这么多年我任劳任怨,也没指望你有多大出息,想着能有个人给我送终就够了,结果我就养了头白眼狼。”
“你们不管陆苗不喜欢她我也就算了,可时尧是你们带回来的,也不管不顾的,你这样怎么给别人交代——”
说着说着,手机突然掉落在地上,胡惜花晕倒在地。
“奶奶——”
*
抢救室外,陆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尧坐在一旁,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士多店的大叔交完钱拿着收据单回来,看到坐在那的两个孩子
心里面有气,但是更气地是陆伟强那混账东西。
“时尧,你哄哄苗苗别哭了,等下你奶奶看到又该担心了。”
时尧这才动了动,他不知道怎么哄人,按平时的话,他说一句“揍你”,陆苗就不敢再哭了。
但是奶奶不准,她就是因为自己才气到晕了过去的。
时尧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是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用手轻轻地拍了下陆苗的背,尽量柔声说:“陆苗别哭了。”
陆苗喘着气问:“奶奶……奶奶会不会死?”
“她死了我们怎……办?”
时尧皱眉想骂她,还是忍住了,安慰她说:“不会有事的。”
陆苗继续哭着,但是哭声收了点,最后哭着挨在时尧身边睡着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急救室的门才被打开,胡惜花被抢救回来了,得住院一个月休养身体,不能再受刺激。
老人躺在医护架上推着被送到了病房里,她睡着了还没醒。
时尧让陆苗在病房里看着奶奶,他回了趟家,回医院的时候又买了点面包,两人到现在都没有吃晚饭,陆苗的肚子一直叫着。
这天晚上,两人都没有回家,两个小小的身体相互倚靠着,缩在病房的铁椅子上,睡了过去。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慌张与急切。
时尧在厨房里看着火,一听到声音就迅速跑了上来。
进去后发现陆苗在哭着喊“奶奶”,时尧跑过去问怎么了。
“奶奶发烧了,叫不醒……”陆苗哭得一脸泪痕。
时尧马上去探胡惜花的额头,只一秒,他就在床边蹲下,跟陆苗说:“扶奶奶上来,送她去医院。”
在边县这种小地方,如果叫救护车的话,等它出车还得一段时间。
还不如时尧背着她跑去医院,十五分钟就能到。
陆苗不敢有一丝缓慢,扶着胡惜花起来,搭在时尧的背上。
时尧托着老人的腿弯,站起来就往外走。
陆苗在后面跟着他,哭都不敢哭出声。
到了楼下,陆苗记得厨房还有汤在熬着,她又跑去厨房把火关了。
然后拿了一把伞,把大门掩上,追了出去。
雨并不算大,但是一直淋下来还是会湿身的。
时尧走得很快,陆苗小跑着跟在他旁边,给他们撑着伞遮雨。
时间还算早,一路上并不多人,打开门做生意的商铺也在忙着工作。
因此,很少人注意到在细雨弥漫的街道上,一个高大的男孩背着瘦弱的老人,旁边跟着个矮小的女孩,三人神色匆匆地往医院赶去。
十分钟左右,时尧就赶到了医院,挂了急诊。
没一会,就有医护人员推着急救床来,把老人抱上去后就推进了急救室。
时尧和陆苗等在门外,画面像极了五年前的那一次。
陆苗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一声声抽噎着,她不想哭,但是擦了一次眼泪没一会又掉下来。
时尧看向她,她身上的衣服被雨淋得潮湿,头发丝上都沾着水汽,整个人又狼狈又可怜。
不再像五年前那样不理会她,任由她哭得喘不过气。
这一次,他轻轻地搂住陆苗的肩膀,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安慰她:“别哭了,奶奶会没事的。”
感受到他难得的柔情,陆苗尽力克服心中的不安,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寻找温暖。
这些年来两人虽然经常吵吵闹闹、相互看不顺眼,他们没有所谓的血缘关系也缺乏父母的关怀,但是在奶奶的陪伴下,他们成为了彼此最依赖的家人。
就像两株生长在贫瘠土地上的不同的枳,虬根盘结,共同成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苗挨着时尧的手臂将要睡着时,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
胡惜花被推着出来转到了普通病房里。
一名医生走出来,跟时尧和陆苗说:“老人问题不大,是发烧加上急火攻心导致昏厥,我们先给她退了烧。
另外她患有冠心病,不能让她长时间劳累或者情绪过于激动,否则会导致休克、心衰等,最严重的话会心肌梗死或猝死……”
时尧听着,脸色有些苍白。
“不用特别担心,这一类病在老年人中是常发的,家属们需要特别注意一下就好,今天住一天院,明天就可以走了。”
时尧这才稍稍放心了些,向医生点头说:“好,我们会注意的,麻烦您了。”
等医生离开后,陆苗抬起头问时尧:“所以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刚才的话她没怎么听懂,奶奶怎么会有冠心病呢?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时尧舔了下发干的嘴唇,跟陆苗说:“没什么大碍,你去病房里看着奶奶,我回去把汤熬好拿过来。”
陆苗相信他的话,点了点头。
昏暗狭小的房间里,外面的风吹进来撩起暖黄色的窗帘。
两个身影以十分扭曲地姿.势站在窗边,对峙着。
突然,男人将女孩一把推到一旁的角落里。
大掌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反剪在她身后,强劲有力的小臂抵住她的后腰,将她..压.向自己。
笑容玩味地说:“真以为我他妈看不出来你在钓我?”
女孩挣扎着,恼羞成怒地说:“时尧!你疯了吗! ”
男人轻轻地捏住她尖俏俏的下巴,指腹摩挲着那瓣粉嫩樱唇。
“呵——”
他顺势低下头来,凑近她耳廓,声音性感撩人:“那也是被你逼疯的。”
——楔子
边县。
刚过了大暑,马上就进入中伏,明晃晃的太阳垂直地悬挂在天空中,倒不像是在放射光芒,而是喷射火焰,刺眼的阳光毫不吝啬地落在这个小县城的每一寸土地上。
大地热浪滚滚,蒸腾的雾气不断往人身上压,烘得人们挠心挠肺,恨不得一头扎进凉水里。
脸庞黝黑的壮汉一边蹬着辆半旧不新的三轮车运送着货物,一边扭过脖子训斥着后座的小男孩,扯着大嗓门也不怕整条街的人都知道。
路过唱碟店时又被传来的歌声所吸引,咿呀哼唧地唱上两句。
歌声不断,一直到傍晚。
街尾有一幢占地面积极小、两层高的自建居民楼,看上去应该有二三十年的楼龄,外墙斑驳脱皮,尽显岁月的痕迹。
楼前一个大约七十多岁的老妇人牵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站在小房子前张望着。
小女孩环抱着老人的腰,耷拉着眼皮有些昏昏欲睡。
老人名叫胡惜花,旁边的小女孩是她的孙女,陆苗。
老人浑浊的眼睛带了些紧张和期待,布满皱纹的脸很苍老但也显得慈祥。
没一会,就有一辆摩托车从远处慢慢驶过来,发出轰轰的嘈杂声。
老人挥起手朝那边“哎哎”了两声,笑容牵动着皱纹。
她拍了拍女孩的脑袋,拉直她小小又瘦弱的身体。
摩托车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下来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
一时间五个人都互相看了看。
老人低下头摸了摸女孩的头,声音很柔和:“苗苗,怎么不叫人啊?”
陆苗有些害怕地躲到了老人背后,探出个小脑袋警惕地看着面前这对有些陌生的中年夫妇以及完全陌生的男孩,就是不肯出声。
差不多一年没见,陆苗对他们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反而是中年女人走过来弯下腰拍了拍陆苗的脸蛋,笑着说:“怎么了?连妈妈都不是认识了?”
女孩害怕到把脸直接埋进老人的衣服里,完全挡住了小小的身子。
老人想把她拉出来,但陆苗死活不肯,两人挣扎着。
直到一旁的男人有些不耐烦地出声:“行了妈,名字叫时尧呢,以后就寄养在我们家了,你看着带吧。
这半年的生活费已经打到原来的账户上了,厂里面催得急,不然天黑之前赶不回去。”
中年女人还想逗一逗女孩,笑容里有些玩味。
但陆苗就是想和她玩捉迷藏一样不肯出来。
最后男人催得急,女人也放弃了,从口袋里掏出三颗糖,把两颗塞到了女孩的手里,另外一颗塞到一旁男孩的手里。
女人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说:“时尧,记得和陆苗妹妹好好相处,知道吗?”
男孩愣愣的,没有回答。
赵禾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眼神里藏了丝细微的冷意,也没再去看两人,转过身就坐上了摩托车,黑色的头盔完全挡住了她的脸。
男人立即发动油门,摩托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股灰黑的尾气。
过了好一会,摩托车彻底没了声音,陆苗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刚才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睁着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
陆苗又躲回了老人身后,露出半个脑袋瞧他,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时尧也打量着她,带着陌生与警惕,还有点凶狠,像是一头野狼幼崽,只要一发现危险,他就会扑上来咬断对方的脖子。
胡惜花把视线从远方拉回到面前的男孩身上,注意到他浑身带刺的模样后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比他手里的糖大很多的棒棒糖给他,慈祥地笑着问:
“你叫时尧是吧?饿了吗?”
男孩没回答,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糖,过了好一会才摇了摇头。
胡惜花看了他一会,脸上露出怜悯的神情,终究没多说什么。
最后一把拉出身后的女孩,摸了摸她有点毛糙的短马尾哄道:“来,苗苗,喊时尧哥哥?”
“时尧哥哥?”陆苗下意识疑惑地问出口。
刚才那对夫妇她是知道的,但是这个男孩她完全不认识啊。
她知道隔壁家的琳琳是有哥哥的,但是她哥哥对她一点也不好,老是欺负她,和她打架,她还说爸爸妈妈都只疼哥哥,什么好东西都会先给他。
陆苗看着面前的高高瘦瘦的男孩,也害怕他会打自己,身体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点。
老人没听出她的疑惑,只当她乖巧听话,笑着说:“我们苗苗以后就有多一个人疼喽。”
然后牵着陆苗的小手,旁边跟着时尧,一起走进那幢斑驳的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