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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金钗沈乐窈沈家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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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小小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乐窈沈家的其他类型小说《折金钗沈乐窈沈家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凉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事如此慌张?”沈老夫人在见到茗烟时,眼神明显掠过阵诧异,却悄无声息压下,只疾言厉色质问她来意。“四小姐她,她被淑妃娘娘抓走了...”茗烟吓得低下头,哆哆嗦嗦回话。沈老夫人皱起眉头:“好端端的,淑妃娘娘抓四丫头做什么?”“此事,此事...”茗烟手指甲几乎要抠出血,却半句话也答不上来。意识到不对劲,沈老夫人很快惊醒,嘱咐秦婆婆,“去相国寺——”刚走出两步,她倏忽回过头,眼神犀利瞧着身后正打算回房的沈乐窈:“你,随我一块去——”“祖母是在叫孙女儿?”沈乐窈左右瞧瞧,确定沈老夫人是在叫自个。“你与淑妃娘娘也算有几分交情,兴许能帮得上你妹妹。”细想前几日沈乐窈突然出现在静月庵,沈姝宁又恰好这时候出事,沈老夫人算准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沈乐窈...

章节试读




“何事如此慌张?”

沈老夫人在见到茗烟时,眼神明显掠过阵诧异,却悄无声息压下,只疾言厉色质问她来意。

“四小姐她,她被淑妃娘娘抓走了...”

茗烟吓得低下头,哆哆嗦嗦回话。

沈老夫人皱起眉头:“好端端的,淑妃娘娘抓四丫头做什么?”

“此事,此事...”

茗烟手指甲几乎要抠出血,却半句话也答不上来。

意识到不对劲,沈老夫人很快惊醒,嘱咐秦婆婆,“去相国寺——”

刚走出两步,她倏忽回过头,眼神犀利瞧着身后正打算回房的沈乐窈:“你,随我一块去——”

“祖母是在叫孙女儿?”

沈乐窈左右瞧瞧,确定沈老夫人是在叫自个。

“你与淑妃娘娘也算有几分交情,兴许能帮得上你妹妹。”

细想前几日沈乐窈突然出现在静月庵,沈姝宁又恰好这时候出事,沈老夫人算准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沈乐窈眼尾微勾,备好轿辇几人很快出了静月庵。

此刻的相国寺主庙禅院,沈姝宁跪在淑妃面前,双手攥紧衣裙,脸上毫无血色。

“本宫既能叫人将你带到这儿来,你便应当知道是为何?”

沈姝宁跪在这已足足有一个时辰,淑妃才肯开口同她说话。

“小,小女不知...”

沈姝宁心中谨记邱氏叮嘱,死咬着不愿承认自己与李景淮有私情。

淑妃猛一掀眼皮子,锐利秋光厉色翻涌:“你姐姐可比你聪明多了。”

到这个时候还敢欺瞒,当她这个身份尊贵的后宫妃嫔是聋子瞎子不成?!

“姐姐?”

沈姝宁颤颤巍巍的双眸犹透着不解,语气却带恨。

“相国寺乃北齐国之重寺,你跑到这儿来勾引二殿下,本宫大可以治你个勾引皇嗣的重罪!”

淑妃狠狠拍桌,她把李景淮盯得这么紧,不想却被眼前女子弄出个后院起火——

若非昨夜崔姑姑意外发现李景淮悄悄从小寺庙的方向回来,只怕回到盛京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小女来相国寺是为祈福,并没有勾引二殿下...”

沈姝宁呜呜咽咽抽泣,委屈垂泪的模样信手拈来。

“当真没有?”

淑妃面上厉色消融几分,不知为何,这般平静的口吻反更令人颤栗不安。

“没,没有...”

沈乐窈死死咬唇。

“崔姑姑,那便把她衣裳剥了吧。”

只要衣裳一脱,身上交欢过的痕迹是不会骗人的。

“不,不要——”

此话一落,沈姝宁猛然抬头,只见座上着玉彩孔雀翎宫装之人正冷幽幽盯着自己,沈姝宁吓得全身瘫软。

这禅院中除了宫女,还有伺候在淑妃身边的太监,她的身子若是被这些人看了,莫说嫁给李景淮,以后连抬起头来做人都难——

可淑妃却仿若听不见似的,崔姑姑带着宫女太监们死死按住沈姝宁,画眉在一旁刚大叫出声,便被人绑起来堵住了嘴。

禅院中到处充斥沈姝宁绝望叫喊声,淑妃厌烦道:“佛门重地这般吵闹,可是会惊扰到神明。”

很快,沈姝宁嘴被捂住,她只能瞪大双眸惊恐看着那些宫人一件件撕扯下自己身上衣裙。

恐惧和屈辱从心底袭来,正当宫人们要剥下她身上最后一缕薄衫,只见她身下流出一股暖流,原来是吓得失禁了。

“放肆!竟敢在娘娘面前这般失礼——”

还未等沈姝宁回过神色,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她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崔姑姑一记耳光。

沈老夫人赶到禅院时,见到的便是此般令人瞠目结舌的光景。

“祖,祖母...”

沈姝宁见到沈老夫人,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

转眼间,却见她身边还站着一穿青色闪缎芍花裙的少女,她正远远盯着自己,美眸含笑,粉唇勾勒出极为好看的弧度,好似在庆祝着什么。




江云岫便是临安侯府的大公子。

临安侯夫人身子不好,江云岫买断盛京药铺里的菖蒲草,想来是临安侯夫人命悬一线。

此刻若是沈乐窈冒然去找他要,他定是万万不肯相让的。

“小姐,咱们该怎么办?”

楹月亦是焦急万状,没了菖蒲草,怕是沈乐窈只得乖乖嫁给李景淮。

沈乐窈站在窗台前,望着空中垂挂着的沉寂月色,片刻后挪步至书桌旁,提笔在信笺上落下一行字,交待楹月明日一早拿到萧家,交给萧家大公子萧千帆。

隔日黄昏,沈乐窈悄无声息出府。

车辇行至汴河岸边,在一隐蔽角落处停下。

“萧哥哥。”

一下轿,沈乐窈便见到站在桃花树下的男子,长身如玉,周身上下俱透着股温润气质,只看到便足以令人心安。

“阿窈。”

站了半个时辰,萧千帆有些破旧的衣衫上落了几片花瓣。

看着眼前俊秀无匹的清晰面容,沈乐窈鼻尖一酸,竟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萧千帆,若非迫不得已,她绝不愿再跟他有半分牵扯。

“怎么了?可是你不想嫁给二殿下?”

萧千帆神色一紧,情不自禁凑近问她。

自从得知她与李景淮定下亲事以来,萧千帆便想尽法子见她,可沈乐窈说什么竟都不肯见他一面。

此刻见她清隽眉眼似有几分憔悴,萧千帆便知道她定是有难言之隐。

沈乐窈摇摇头,趁着四下无人,将他带到亭内。

竹帘落下,楹月和他身边小厮齐安在外守着。

“你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何事?”

萧千帆着急得很。

沈乐窈鼻尖微红,压下心中翻江倒海思绪,待心绪平稳后亮起清眸道:“我是太久没见到你,高兴的。”

“还是邱氏母女俩又为难你了?”

萧千帆脸上关切未消。

沈乐窈掩下眸中情绪,笑着:“如今我给她们难堪倒还差不多。”

紧接道:“我今日找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你可知有什么药方子功效能如菖蒲草一般?”

萧千帆精通医理,定能寻得出法子。

“菖蒲草有奇毒,你要来它来做什么?!”

萧千帆脸色都急了。

“你既精通医理,便应当知道它虽有毒却不足以致命,左不过是会折磨人一段时日罢了。”

沈乐窈却已下定决心。

萧千帆紧紧盯着她,不愿说话。她既不愿承认是不想嫁给李景淮,他是万万不会再逼问的。

“帮我。”

沈乐窈握住他手腕。

三月的衣衫轻薄,隔着衣衫萧千帆能感触得到她指尖温度。

河岸起了一阵风,畅游在河面上的人见到不远处的亭子里,有熟悉人影。

她正将手搭在那男子手腕上,眼神轻柔看着他,两个人显然关系匪浅。

“京兆尹大人看什么呢?”

对面的裴佑丞取笑。

江云岫视若无睹般收回眼神,扬起手中象牙扇,眼底却添了丝捉摸不透的意味。

裴佑丞坏笑着转身,奈何身后除了个落着竹帘的亭子,什么也没有。

他耷拉下眉眼沮丧道:“我当是看到什么美人儿了呢!”

“美人儿?”

“不过是一只会挠人的猫罢了。”

江云岫心头冷嗤。

后背上,她留下的猫爪挠印仍未消。




“别动——”

男人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沈乐窈浑身紧绷,只得静心留意房外动静。

方才火把刚亮起,男人便神不知鬼不觉混入她禅房,可见此次搜查与他有关。

很快,李景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命护卫们全都退下,动静声惊扰到淑妃,他进房同她解释:“下人们不懂事,扰了母妃清梦。”

淑妃命崔姑姑合上房门,披了外衣倚在榻上,并未有责怪他之意:“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不然好端端地,那些随行来相国寺的护卫举着火把冲进禅院做什么?

“有人混进相国寺,动了今日要陪葬给戍边将士的祭品。”

李景淮未有欺瞒。

淑妃眉心微拧:“可严重?”

李景淮心内狐疑未消,嘴上宽慰道:“并无损失,只是人不见了。”

定了定心神,淑妃嘱咐他:“你累了一日,先回去歇息吧。”

李景淮起身往外走时,还是顿下脚步问她:“母妃,儿臣听闻小寺庙着火了?”

淑妃冷下眉头,道:“人已经回盛京了。”

“倒是阿窈,今日她也在禅院里,就在旁边禅房住着。她说了要抄经诵佛护佑你和本宫安康,替自个儿的妹妹赔罪。”

李景淮神色微怔:“这么说,她知道了?”

“这个,本宫倒是不知。”

淑妃脸色难看。

“儿臣告退。”

眸色微沉,李景淮识趣退下。

站在房门外,他眼眸往沈乐窈住的禅房盯了片刻,方从廊下离开。

“你可以走了——”

眼见外面安静下来,沈乐窈冷冰冰瞪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男人黑眸一寸寸盯着身下的人,柔和的月光从外面洒进来,能依稀瞧得清她此刻神情,一双清眸怒目圆睁瞪着他,气呼呼的小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将他吃了。

“赶什么,爷不贪图你美色——”

男人语气不屑。

沈乐窈咬紧唇瓣,连带着耳根都染上抹殷红。

好在男人并未纠缠,很快悄无声息离开。

沈乐窈摸黑焚上檀香,掩盖屋中气味。

隔日,她拿着抄写好的经文,到前殿去诵读焚烧。

这些时日李景淮都在前殿忙着为戍边将士超度一事,再有两日便能启程回京。

只是今日的前殿多了些人,是京兆府的侍卫,还有京兆尹江云岫。

此刻他人正站在李景淮跟前,说是昨日发生的事传到北齐帝耳中,特命他前来查清此事。

李景淮面露不悦:“本王已命人告诉父王祭品并无损失,父王怎还派江兆尹前来?”

江云岫黑眸噙出股冷意:“事关赵光廉贪污戍边将士饷银一案,若是他残留的同党蓄意而为呢?”

李景淮不悦神色收敛几分:“还是父王思虑周全。”

江云岫稍稍敛眸,命京兆府侍卫们将相国寺里里外外都围起来,查探个一清二楚。

目光往前探视时,恰好看见来到前殿外的沈乐窈,俩人互相探究的眸光撞了个满怀。

沈乐窈微微拧眉,想到昨夜突然出现在自己禅房的男子,顿时心下了然。

江云岫盯了她片刻,眸光轻轻从她身上掠开。

“阿窈?”

李景淮走上前。

“殿下。”

沈乐窈朝他行礼,耳垂上戴着的红色玛瑙耳坠轻轻摇晃,衬得她鬓角那颗黑痣愈发妖冶。

“听母妃说你请愿替本王和母妃抄经诵佛以佑安康,本王很是高兴。”

李景淮扶她起身,俩人身子挨得极近,近到江云岫能看到李景淮正握着沈乐窈柔腕。

沈乐窈抬起头,美眸直直望向他,好似盛着似水柔情般:“唯有殿下安康,阿窈才放心。”

她粉唇漾开笑意,瞧着喜悦极了。

这样不合时宜的笑,令江云岫心口莫名涌上一阵烦躁。

“你待本王这样好,本王定要好好珍惜。”

李景淮揽过她腰身,俩人亲密无间走进供奉神像的佛庙。

江云岫收回眸光,象牙扇冷然指向佛庙,“那里面,也给本兆尹搜得干干净净的,一个角落也别放过——”

“是——”

霎时间,侍卫们如鱼贯水般往佛庙涌去。

这阵仗令李景淮头疼,却也无可奈何。

“殿下去忙吧,这里有阿窈就行。”

沈乐窈顺势将他赶走。

“也好。”

李景淮满脸不爽快,并不逗留。

沈乐窈悄悄往殿外看去,没见到江云岫。

诵经焚完,已近天黑。

楹月扶着沈乐窈起身,往后面禅院走去。

佛庙内香火不断,熏得沈乐窈眼睛酸疼,她只走了一段路便觉酸胀不已,楹月无法,只得让她先歇在回廊上,自己去给她打盆热水来洗洗,或许能好受些。

沈乐窈靠着木桩,低头揉了揉酸胀的眉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恍惚听到阵脚步声,下一瞬手腕已被那人擒住,生生将她带入间陌生禅房。

眼睛恍恍惚惚见到他烫金滚边的紫色袍角,沈乐窈已猜到来人是谁,她不悦抬眸,质问他:“江兆尹要做什么?!”

下一瞬,他微凉似玉的指骨交错进她指间,不轻不重替她揉着额侧,清冽的气息好似透着股寒意,缠绕在她脖颈间。

她被他从身后抵在香案上,如玉的手指解开她领口盘锦扣,露出胸口一片白腻肌肤。

“别——”

沈乐窈声色颤抖,按住他大掌。




巷内早已有一辆镶金嵌宝的马车候着,眼前一帘蓝色绉纱,遮挡住轿中人的面容,还未曾见到他,沈乐窈便觉心口发颤。

“人怎么样了?”

纱帘落下,沈乐窈坐到江云岫面前。

江云岫薄唇微动:“刚进京兆府不到两个时辰便断气了。”

沈乐窈只觉后脊背一阵发凉。

江云岫眼尾睨着她这副佯装镇定模样:“所以沈小姐最好跟本兆尹说实话——”

“哐当——”

他指间茶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重重落到茶盏上。

沈乐窈身子微微一颤,掐紧掌心道:“谢怀远在济州有一别苑。”

江云岫眉心微皱:“济州?”

“小女要说的只有这么多,大人最好是快些派人去,否则去晚了别怪小女不守信——”

沈乐窈气息微促。

江云岫细细打量她眼梢眉端,他手底下的人都查不到谢怀远在济州有别苑的事,她一介后宅女子竟会知晓?

片刻后,他轻嗤:“量你也不敢欺瞒——”

“小女先行告退——”

话说尽,沈乐窈不愿多待。

“亲手将自家姐妹送到李景淮身边,沈小姐这份气量还真是不小。”

突然,耳边传来江云岫的奚落声。

这话对沈乐窈来说却无足轻重,她稍稍回眸:“自古以来,哪个男子家中不是三妻四妾,何况皇家子嗣。与其与旁的女子共同伺候一个夫君,倒不如便宜了自家姐妹,也好来得熟悉些。”

“你真以为,今日之事能尽瞒得过长公主的眼睛?”

一声不痛不痒的问询,令沈乐窈心头一紧。

今日在公主府上行此计也是她兵行险招,可要说能尽瞒得过明华长公主,沈乐窈却是万万不敢作保。

江云岫不紧不慢道:“长公主举办春日宴多年,你在她宴席上闹出这样一出戏,也不知她会怎么做?”

沈乐窈攥紧双膝上的衣裙,手心生出薄汗。

明华长公主在京中地位颇高,虽不干预朝政,可若是想要置个后宅女子于死地,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心下一横,沈乐窈攥紧衣裙的手骤然松开,对着江云岫莞尔笑言:“京兆尹大人也脱不了干系,不是么?”

车内烛火摇曳,沈乐窈肤白胜雪,精致五官在烛光映照下更添几分姿色。

唇齿相触间,她粉腮染上阵阵红晕,昏色朦胧的烛光将俩人耳鬓厮磨的身姿映照到车壁上,搅乱池底春水。

春夜气温微凉,车内却骤然升温。

子时到来前,他终于肯松手

见沈乐窈下了马车,站在远处的楹月赶忙上前搀扶。

“这京兆尹大人心计那般狠毒,奴婢实在担心小姐您...”

经过今夜,楹月已猜想到沈乐窈与江云岫的关系。

看着镜中脖颈深处留下的淤痕,沈乐窈眼神坚毅道:“与其在那势单力薄的家宅中瞻前顾后的害怕着,倒不如搏命一赌。”

楹月握紧手中靶镜,眼里落满心疼。

广阳宫。

偌大的殿门紧闭,宫女侍卫们都在外边候着。

“你与那沈姝宁来往多久了?”

白日之事别人是被沈姝宁糊弄过去了,可淑妃却是瞧得真切。

李景淮神色从容,显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混不在意道:“不过一个庶出女子,儿臣只是与她玩玩罢了。”

“本宫告诫过你,在太子未立之前,不要生出事端——何况今日是在公主府,你竟还敢动那些花花肠子!”

淑妃容色间愠怒尽显。

李景淮在帮北齐帝处理朝事上风评甚好,唯独这花花肠子,最是叫淑妃头疼,是以才百般嘱咐他即使有男女之想也得等到和沈乐窈成亲之后。

“那沈乐窈虽不是嫡出,到底是正室出身,身份上还是要比那沈姝宁矜贵。母妃知道你向来不喜欢她,但成亲前好歹忍一忍,成亲之后你想怎么处置她随你怎么处置!”

淑妃是从深宫女人堆里一步步爬上位的人,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助李景淮登上太子之位。

如今李景淮在朝中根基未稳,她绝不容许有旁的女子出来为非作歹。

“母妃多虑了。”

往日若是提到沈乐窈,李景淮总是一副厌弃模样,可今夜的他却换了副面孔,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她今日在长公主的插花比试上拔了头筹,又肯出面相帮邱氏母女,可见是有几分担当的。”

殿中烛火通明,映照在淑妃脸上却瞧不十分真切。

李景淮勾了勾眼尾,见夜色已深,起身同淑妃告安。

几日后,沉寂了好一段时日的辅国公府陡然变得热闹起来。




前世一幕幕悲惨记忆翻江倒海袭来,盯着眼前的邱氏和沈姝宁,沈乐窈心中早已是恨意翻涌。

她知道此时的沈姝宁已然倾心李景淮,特意在她面前提起自己与淑妃亲近的话语,刺得她浑身不自在。

眼看着沈姝宁就要兜不住,邱氏赶忙扯过沈姝宁的手,面色和煦道:“原来是淑妃娘娘作留,这样我便放心了。”

看是误会一场,沈钧儒也没心思再掺和这些破事,让邱氏带沈姝宁和九个月大的沈宸安回椒兰院歇息,自己便去书房处理公事。

沈乐窈微微施礼,抬步回惊蛰院。

一回来,便见守在门房外的孙嬷嬷鬼鬼祟祟往外面看,见沈乐窈回来赶忙行礼。

沈乐窈睨她一眼,孙嬷嬷原本是以前伺候在詹氏身边的老人,自打詹氏去世后,便一直跟在沈乐窈身边伺候。

她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稍有不如意便对惊蛰院里的丫鬟打骂。

这些年邱氏母女俩得了沈钧儒宠爱,眼见在府里愈发得势,孙嬷嬷便生了二心,有事没事便往椒兰院跑。

如今细细想来,她怕是早就起了叛逆之心,是以沈乐窈晚归的事才传到邱氏耳中这般快。

“孙嬷嬷,你随我来。”

思及此处,走到廊下的沈乐窈忽然回过头,看向孙嬷嬷。

孙嬷嬷心头一阵发虚,但仗着自己是老人,仍旧是挺直腰杆跟在沈乐窈后头进屋。

“三小姐可是有事吩咐?”

孙嬷嬷装作无事般,笑模笑样问。

沈乐窈不搭话,却是吩咐楹月从笼屉里拿出二十两银钱来,递给她歉然道:“前一阵儿听说你添了孙子,还未来得及道喜,方才回想起来便给你补上,你可别怪我忘事。”

“哎哟,我老婆子哪儿敢哪,三小姐乃是这府里的贵人,我那拙孙也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气,竟得三小姐这般赏赐!”孙嬷嬷立时感激涕零地接过钱袋子,跪下给沈乐窈磕头道谢。

她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二两,此刻平白得了这笔横财,自然是嘴都咧到了后耳根。

沈乐窈缓缓端起手边白玉茶杯,不紧不慢喝下口茶水后方笑意盈盈道:“嬷嬷千万别这么说,这钱我可不白给,我还有事要拜托嬷嬷呢。”

“三小姐但说无妨——”

孙嬷嬷一门心思在手中这袋热乎乎的钱袋子上,此刻沈乐窈说什么她都应承。

“嬷嬷跟在我身边多年,也是见惯了风浪的人。明儿个明华长公主的春日宴,嬷嬷和我一道去罢。”

说到这,沈乐窈自怨自艾道:“我不像四妹妹,她有姨娘在身边指点,我只有嬷嬷这么一个长辈,若是没了嬷嬷,明儿个发生什么事只怕我会没了主意。”

孙嬷嬷原本还想不通沈乐窈这是唱的哪一出,此刻听到她这番话,心里噔时有了底气,不禁唏嘘道:“这三小姐还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一点儿正室小姐出身的样儿都寻不见!”

心里虽满心嘲讽,嘴上却满口应承下来:“三小姐放心,我老婆子明日定会好好领着您,保准不让您出错儿!”

她心想,若是那些公爵夫人们见到辅国公府堂堂正室出身的小姐对自己言听计从,只怕日后她这腰杆也能挺得更直些!

“有劳嬷嬷。”

沈乐窈长吁出口气,这才命她出去。

孙嬷嬷收起钱袋子,喜滋滋往外走。

沈乐窈盯着她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唇角噙出抹慑人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