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全文小说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希衡玉昭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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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沧玉

    男女主角分别是希衡玉昭霁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希衡玉昭霁》,由网络作家“蕴沧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烟海阁,南楼,第九层。烟海阁内星光点点,每一团星光内都有无数典籍。希衡穿梭在烟海阁内,目若水玉,寻到天下异火榜后,她雪袖一招,星光内的异火榜朝她手中飞来,被凝玉似的指尖翻开。玄清宗的异火榜并非只简单记载了火焰的厉害排名,还详细记载了如今拥有这些火的分别是哪些人。这份典籍对希衡来说格外重要,她需要身具异火的男子,同她共修《天地阴阳诀》解除上古情魔毒。越看,希衡面色越冷。这份名单死亡率实在太高,不像异火火主名单,更像死亡名单。修真界是一个残酷的地方,人人都想得到机缘,无论是天骄还是普通修士,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异火火主身怀至宝,更会引来他人觊觎,杀人取火者数不胜数,无法压制异火被反噬者也有。如今活着的男性异火火主满打满算也就五个。女性...

章节试读


烟海阁,南楼,第九层。

烟海阁内星光点点,每一团星光内都有无数典籍。

希衡穿梭在烟海阁内,目若水玉,寻到天下异火榜后,她雪袖一招,星光内的异火榜朝她手中飞来,被凝玉似的指尖翻开。

玄清宗的异火榜并非只简单记载了火焰的厉害排名,还详细记载了如今拥有这些火的分别是哪些人。

这份典籍对希衡来说格外重要,她需要身具异火的男子,同她共修《天地阴阳诀》解除上古情魔毒。

越看,希衡面色越冷。

这份名单死亡率实在太高,不像异火火主名单,更像死亡名单。

修真界是一个残酷的地方,人人都想得到机缘,无论是天骄还是普通修士,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异火火主身怀至宝,更会引来他人觊觎,杀人取火者数不胜数,无法压制异火被反噬者也有。

如今活着的男性异火火主满打满算也就五个。

女性异火火主倒是多一些,但希衡用不上。

希衡看向幸存名单,排名第一的是混沌火火主,魔族太子玉昭霁。

她刚要看下一行,玉昭霁的名字上猛然射出一道漆黑烈火,直冲希衡面门!

…以前是见面就杀,现在是看一眼名字就杀?

他脾气能不能略微好一些?

希衡身前无声凝出一层水罩,熄灭这道烈火。

一切杀机湮灭于她面前。

这是焰名咒,顾名思义,这道咒术能让特定状况下看见玉昭霁名字的人受到烈焰攻击。

估计是这位魔族太子殿下,对觊觎他身上混沌火的人杀意昭彰。

他并不满足于杀赶到自己面前来取火的狂徒,还要在天下异火榜的名字上施焰名咒。

可想而知,有人照着异火榜找异火火主,正算计着生死之际就被玉昭霁的焰名咒所伤、甚至丧命。

残酷、咒术精绝,也不怕误伤,难怪是魔族太子。

希衡施术破了此方异火榜上的焰名咒,免得误伤无辜者,才将目光挪走。

希衡半点没把共修的主意打到玉昭霁身上,抛开玉昭霁凶残的性格不谈,他是魔,希衡是正,二人功法很难相融。

而且,他们虽相熟,彼此在修为上互相欣赏,却也立场不同,是能相互见血的对手,怎可轻易共同修炼?

希衡再看下一个名字,阴阳火火主白思忧,元婴修为,迄今仍然活着。

她刚动容,就见白思忧的经历上赫然写着:修阴阳转换之道,已初见成效,转换为女子之身、女子之气。

希衡:……打扰了,慢了一步。

她再看另外的名字,一位是身具五灵业火的萧瑜风,也是曾经偷袭希衡的二徒弟,希衡把他的名字从心里划掉。

还有一位异火火主则下落不明,不知是在哪里闭关,踪迹难觅。

如此一来,就剩下最后一位异火火主:桃心焰火主,解千语。

解千语是一名风流男修,已有元婴初期修为,平素最好寻花问柳。

他以加入合欢宗为荣,以辛勤修炼为耻。

要找这个人,倒也算简单,只需要在修真界的风月场所多留心眼。

这些水下的灰暗场所盘根错节,信息互通,只要希衡付得起代价,就能找到解千语。

希衡打定主意,将手中异火榜放回去。

她正要离开,忽然间,一柄斜斜飞来的长剑直插希衡的面门。

希衡:???

今天她的脸是磁铁吗?光吸引这些刀剑往她脸上刺?

希衡抬手,两指稳稳当当夹住长剑,听得铛一声!她两指一用力,长剑插入烟海阁地板上。

希衡抬眸望去,第九层入口趴着一名嫩粉裙子的女弟子,她发丝凌乱,嘴角有血迹:“救……”

看见希衡后,女子眼中陡然迸射出希望的光芒:“心…作、祟,救、她、们。”

她费力说完,便已魂归香丘,没了气息。

希衡听见此事涉及如此多人命,立刻上前。

那名女子刚死去不久,魂魄未散,希衡对她使用温和的寻魂法,掌心绽放水色灵光,很快,希衡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名女子来到烟海阁,无意间发现烟海阁内有人啜泣。

她寻着声音前去勘察,在一个杂物间发现十多名被绑着的弟子,有男有女,全是玄清宗内门弟子。

她们中有的人腹部被挖空,有的人太阳穴被砸破,还有人十指被砸碎,现场鲜血、碎肉交杂,宛如人间炼狱。

他们全都活着,但气息奄奄生不如死。

她急忙去给这些弟子松绑,刚碰到绳子,便发现肩膀被人拍了拍。

她毛骨悚然地回头,就见身后贴着一个满脸诡笑的男弟子,举着一柄带血的斧头、朝她猛地劈来。

女弟子举剑一挡,斧头劈歪,男弟子疑惑地看了看她,他的指甲缝里滴着血,仔细看还有些肉丝,嘴里带着尸体的腐臭,又狞笑着抽出一柄长剑,要刺入女弟子胸膛之中。

关键时刻,那名男弟子却难受皱起眉头,他抱住自己的手臂,艰难道:“走、快走!”

女弟子趁此机会逃脱,不过片刻,那名男弟子便又狰狞着神色,提剑追杀她。

这就是典型的入魔症状。

但是,希衡借那名女弟子的眼睛,看出那名男弟子肉身不过筑基修为,可那些被挖心剖腹的人中甚至有一名金丹大圆满修士。

烟海阁有阵法、有守阁人,此诡异居然没有被玄清宗知晓,足以说明非等闲之辈。

希衡拿出最后一颗满灵丹吃下,再用玉昭霁给的药治了治伤。

做完这一切,她以幻术将自己变成死去的粉裙女子模样,再收起粉裙女弟子的尸首。

若她仍然是华湛剑君希衡的模样,恐怕会引得那个诡异逃跑,只有这样,才会使它卸下心防。

希衡朝第九层下方走去。

烟海阁十分寂静,阳光晦暗,只有点点星光幽幽散发光明。

一名拿着锁链镰刀的男弟子奇怪地歪着脖子,他的脖子上有一条粗糙缝着的线。

咔哒、咔哒、咔哒,他走一步,脖子就摇一下,仿佛要掉下来。

咔哒……刚才的那个女人去哪儿了呢?

它想要她的身体,这具身体用着脖子很不舒服,咔哒、咔哒。

它又闻到了另一股更鲜美的人味,咔哒、咔哒,这名男弟子转身,朝南楼第七层走去。

南楼第七层。

萧瑜风正在打坐,身旁的柳芸儿柔情万种地看着他,不时拿出帕子给他擦擦额上的汗。

萧瑜风紧皱眉头,他似乎冥想到了不好的画面。

萧瑜风的冥想中,白衣墨发的女修在杏林中舞剑,杏花霏霏,剑若惊鸿。

她将剑招一式一式拆解开来教给他,待他领悟后,又对他道:“剑招万变不离其宗,其实只有一招,就是杀人。”

紧接着又说:“而一切杀,都是为了护,纯粹的杀人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杀尽天下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不灭。你为本君之徒,应做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杏华粉白,凌剑峰清气缭绕。

仙雾从山峰半腰滚滚弥漫而来,氤氲在希衡的眉眼间,恍然如云雾出岫、冰玉为魂。

她就站在萧瑜风眼前,和萧瑜风说着话,但萧瑜风却觉得,她离他很远很远,如随时要化光而去。

萧瑜风听见自己说:“弟子领命。”

白衣女修又轻轻俯下身,调整萧瑜风握剑的姿势,眉眼清冷:“但,本君更希望你,岁岁平安、年年康健。在是金阳谷少主前,你首先是你自己,瑜风,未来很长,高兴一些。”

萧瑜风抬起头,高兴一些?

他多久没听到这个词了?自金阳谷覆灭,萧瑜风就被周围所有人提醒要报仇雪恨,要血债血偿。

他自己也忘不了那一日金阳谷被屠灭时冲天的火光,娘为了护住自己和妹妹,使用禁法,瞬间被强大的法术吸成人干。爹为牵制住仇人,以出窍初期修为自爆。

金阳谷内血流成河,无数人的眼泪和鲜血流淌进了萧瑜风的心里。

爹娘的旧属,耳提面命要他复仇,萧瑜风自己也把仇恨刻进了自己的鲜血、骨髓,他还活着,可他的心已经去了地狱。

他不分昼夜练剑,手破脚破是家常便饭,几次差点走火入魔也不回头。

反正从金阳谷覆灭那天开始,他所见的天空就布满灰色和扭曲的倒影,他自己都忘记自己到底多久没笑了。

高兴,这个词还会和他扯上关系?他早知他配不上高兴了。

萧瑜风面无表情,如一具只知报仇的傀儡,却听希衡道:“你拜本君为师时,说会替本君办一件事,如今可还作数?”

萧瑜风的仇人很强,修真界没几个修士敢收他为徒。

为拜希衡为师,他当时便承诺他学成后,愿意为希衡做一件、两件哪怕无数件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他甚至愿意当牛当狗,只愿拜希衡为师,从而学到无上剑法复仇。

萧瑜风立即跪下:“弟子愿为师尊肝脑涂地。”


敖业真君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浅显的问题有问的必要么?

若华湛剑君是眼前女子这副模样做派,品花榜也不会给她“空若幽兰,皎月无瑕”的评价。

除非评品花榜的那群人都瞎了。

敖业真君负手:“本君听闻华湛剑君光风霁月、冷若冰霜,又是名门之后,想必,她不会疯疯癫癫、披发跣足至此。”

宜云真君:……

敖业真君狂傲,从不知礼貌二字怎么写。

因此,他说这话半点没给宜云真君留面子,直指宜云真君不如希衡,至少不如传说中的希衡。

宜云真君当场被气得咬碎银牙,这人怎如此可恶?

宜云真君披发、跣足,腰悬酒壶,那都是为了营造质本纯然的名士风度,彰显她不拘小节,压虚伪做作的希衡一头。

修真界不少人吃这一套,可惜敖业真君看宜云真君不顺眼,直言这样的行为疯疯癫癫。

他眼中裂神雷威压甚重,冷讽道:“本君的确不懂为客之道,可贵宗真君赤足前来,本君看你们也不懂什么规矩。”

玄清宗一些弟子不敢朝宜云真君的足望去,虽说是修真界,可男女之足,示以异性还是太亲密了些。

他们紧紧低头,脸色惭红。

若宜云真君修为比敖业真君高还好,修为高赤足也是风度,可她修为更低,却赤足前来,不知尊重前辈,被点出来时就显得格外无礼自大、装X被雷劈。

系统再次播报:【宿主名望-2、-3、-1,宿主火速扭转局面!】

宜云真君咬牙:“偏见!狭隘!”

敖业真君嗤笑一声:“哪怕不论其他,你连本君的裂神雷都接不住,若华湛剑君也是你这样的废物,本君今日便削去她项上人头,免得她堕了剑君之名。”

一口一个废物,深深刺激到了宜云真君。

她飞身上前,清风剑直指敖业真君:“谁是废物,手底下见真章吧!”

敖业真君却完全没有和宜云真君打的兴趣,她太弱,但也是一个具灵期。

他更想保持自己的状态,迎战希衡。

敖业真君烦不胜烦,挥袖激出磅礴灵力:“不自量力,滚!”

宜云真君早有准备,使用了系统的伤害减免卡,但敖业真君灵力精湛,并非以前她越阶所杀、让她积攒名望的那些真君。

宜云真君只觉一双巨掌拍在自己身前,她支撑不住,吐了一大口血。

玄清宗弟子连忙扶住她:“宜云真君!”

“哦?”敖业真君挑眉,目中裂神雷光芒闪烁,“常听闻玄清宗有一名快意恩仇、睚眦必报的宜云真君,就是你?”

他冷笑一声:“疯疯癫癫,跳蚤一般。”

对敖业真君来说,他来挑战希衡,可这修为低还爱来搅合的宜云真君,确实如坏他正事的跳蚤。

敖业真君几乎都要怀疑她酒喝多了,否则怎么连自己实力都看不清?

不过,也好。

敖业真君一笑:“若华湛剑君不出来迎战,本君就来会会你,让华湛剑君看看她同宗人因她而受辱,这一仗,她打还是不打?”

希衡在花树下看着这场闹剧,面色无波,懂了。

敖业真君现在准备拿宜云真君当小怪刷,直到刷出她这个boss。

敖业真君从某种角度来说,和玉昭霁一样执着。

别说她今天是带伤中毒,就算她躺进了棺材里,玉昭霁都能把她挖出来洗干净继续用。

敖业真君不敌玉昭霁恐怖的爱好,但估计相去不远。

希衡不再耽搁,她走出花树中的掩映阵法,道:“你的目标是本君,别累及无辜之人。”

女子空灵冷淡的声音响起,敖业真君眉头一皱,他完全没发现此处有另外一人。

敖业真君回眸望去,杏花纷扬处,一名白衣女修站在树下,瑰姿艳逸,神色却冷凝锁寒。

杏花洒下几点碎红,叶子平铺新绿,在初日杏花中,她如林中杏仙,周身似零落花香。

敖业真君再一看她手指上的薄茧,明白她的身份。

他道:“华湛剑君,希衡。”

话音未落,敖业真君目中裂神雷倾泻而出,直朝希衡而去,遍地雷光炸响。

这次的裂神雷,比起对付宜云真君时的裂神雷密集得多,威力更远超当时。

他要挑战希衡,就会用比对宜云真君更烈的攻击。

希衡身畔的杏树蓦地被炸黑,希衡的身影却消失不见。

待她再次出现时,白衣若霜,手中不知何时起出现一柄长剑,并非她的天湛剑。

长剑如霜,一剑挥向不远处翠绿的山头,山头被劈开冒出山火,卷起长长的火舌。

敖业真君见即一笑:“雷即是金,五行之中,火可克金。华湛剑君,你想利用火来克制本君的裂神雷?”

果然,这才是剑君希衡,临危不惧。

面对裂神雷,这么快就想到破解之法,而不是像那个宜云真君那样,一道雷便退却。

敖业真君不惧山火,反而将裂神雷铺成雷海:“可惜,本君的裂神雷,乃是九天风雷,区区凡火,本君可不怕。”

他欲要引雷烧向希衡,希衡在漫天雷光中,却道:“谁说这是凡火?”

敖业真君微一蹙眉,紧接着,就见希衡的剑气直通地脉,引出地脉中的地火。

青色的地火猛然窜出,扑向裂神雷。

仅一个照面,裂神雷便被暴裂的地火蚕食一半。敖业真君可不想因为一场比斗,自己的裂神雷便全被吞吃。

何况,希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地脉、一剑引出地火,便说明至少在堪舆、观测之术上,自己不如她。

敖业真君闭了天目,收了裂神雷。

没了裂神雷,地火就像失去猎物,再度钻回地脉之中。

敖业真君稳住身形:“华湛剑君果然名不虚传,于此道,本君不如你,本君甘拜下风。但本君今日来,是为同剑君比较剑术,还请剑君莫推辞。”

希衡也想推辞,但她推辞得了吗?

敖业真君趁着玄清宗大部分真君闭关的时候,带上一名大能女修前来,为的估计就是她不愿意比试也要揍到她愿意。

修真界就是如此,挺和善的。

因此希衡也核善道:“事毕,把你毁了的杏树给本君栽回去,否则本君不介意将你种在凌剑峰代替杏树。”

敖业真君:……

他身后的那名女修望望天,就像看不到自己师兄吃瓜落一样。

笑话,她只是来给师兄压场子的,她可打不过这位华湛剑君。

师兄还是早点把别人的树给栽好吧。

想敖业真君狂傲一生,但也能屈能伸,他道:“这是自然。”

在敖业真君和希衡交谈时,江离厌也察觉到此处的斗法,他腾云而来。

这时,宜云真君正听着系统播报的:【宿主名望-5、-6、-7,希衡名望上涨,请宿主立即扭转局面。】

她胸中气血翻腾,不由咳嗽几声。

她被敖业真君羞辱,希衡却趁此机会大出风头。

希衡……这世间从不公平,凭什么希衡能有这么好的天赋?若非系统,她恐怕会更黯淡无光。

对了,系统。

系统【夺取属于华湛剑君希衡的爱】的任务里,她每和希衡亲近的人打好关系,都会随之得到奖励。

宜云真君思及此,从地上起身,对前来的江离厌挥挥手,喊他的昵称:“江小厌!”

她尾音上扬,多么活泼明快,希衡自然也听到了。

江小厌?这名字怎么跟叫狗似的,品味不高。

她一点多余的神色都没给宜云真君和江离厌,继续和敖业真君商讨战境一事。

江离厌一落地,却没像曾经那样立即回应宜云真君,而是下意识看向希衡。


玉昭霁扯下上古贪魔那团黑气,凝在指尖,谪仙似的俊脸倏然凑向希衡。

他脸若九天之仙、似皑皑雪山巅那朵最美的雪莲,却略带愉悦、残忍的笑。

玉昭霁将贪魔黑气注入希衡的结界之中,欣赏着纯白无瑕的希衡慢慢染上一层、由他亲手渡上的黑纱般的魔气。

很美。

如同被他亲手污染。

“希衡,《心经》是佛门正宝,有驱邪除魔之效,可越是正道至宝,染上邪祟后越是至邪,《心经》是如此,那你呢?”

他一字一句道:“孤以上古贪魔为引,引起你心中的贪念。希衡,和你相比,区区上古贪魔算得了什么?孤等着看你,来到魔界,成为孤的左膀右臂,或是成为……”

或是成为其余什么,玉昭霁心中并无明朗的念头。

他只是依稀知道,自己并不太满足于希衡只做左膀右臂。

玉昭霁也说不清自己的具体想法,魔族以实力为尊,规则残酷,玉昭霁从未看过亲情、友情以及爱情,他的血脉本性里也只有掠夺。

所幸,玉昭霁并不需要懂,他从来更倾向于先得到、占有。

上古贪魔周身的黑气,注入希衡的结界之中,慢慢渗透结界,进入她的肌肤之中。

“怎么这个功法总是学不会?上天真不公平,有人是天灵根,有人是双灵根,却也有我们这样的杂灵根。”

“世间处处充斥着不公,有人生来家财万贯,有人生来天赋卓绝,有人则貌美如花,而我们呢?我们注定了要仰望这些人,用尽力气也难以到达他们的起点,这些人在俯视我们的时候,说不得还觉得是我们不努力。”

随着贪魔黑气扩散,出现一些烟海阁内修习的弟子们的残影。

他们在这里刻苦修习,遇到瓶颈之处,难免抱怨,正是这些抱怨慢慢汇聚成了力量,帮助上古贪魔冲破《心经》束缚。

之后,上古贪魔附在他们身上,杀了每一个人,挖走剑修的手筋、乐修的耳中灵、丹修的鼻子,想要汇聚成一具完美的躯体。

低修者有低修者的痛苦。

大能也有大能的不甘。

那位被上古贪魔杀死的元婴修士就曾痛苦地呢喃:“当初在灵天秘境,如果我得到了那个宝物,今日突破具灵的就是我了!”

比起低修者,大能看到的世界更大,诱惑更多,内心的贪婪也更多。

玉昭霁实在太想知道,希衡心底的贪婪是什么。

那些黑气没入希衡肌肤之内,还未来得及运转,就仿佛受到追杀般惊惶逃窜出来,一逃窜到外界又立刻被净化消弭。

道心通明。

玉昭霁心底默念这四字,希衡居然道心通明,连上古贪魔都无法引起她心底的贪念。

希衡仍在打坐,运转《心经》,周身氤氲着清影剑气、温和佛光。

玉昭霁见状,果断改变策略,既然无法让希衡堕魔,那他就和希衡抢上古贪魔。

看看是希衡净化得快,还是他吸收得快。

思及此,玉昭霁手腕一翻转,袍袖在刀风中鼓荡扬起,将焚寂魔刀插在身侧,自己则盘腿坐下,周身魔气炽烈,吸收着那团黑气中的养分。

希衡净化、玉昭霁吸收,两人相互争夺。

玉昭霁本就是魔,魔心可不像道心那样讲究清正通明,而是以杀止一切,这也就导致玉昭霁吸收那团黑气,也会被上古贪魔影响。

渐渐,玉昭霁感觉心中越来越躁动。


他看着漫天火光中,师尊希衡护住柳芸儿,一白一粉,似仙鹤起舞、平安降落,火星坠地、逢凶化吉。

可,萧瑜风同样也看见了!

就在刚才,有一名黑衣男子和希衡共处一室,他们挨得非常亲密,那男子抓着她的手臂,额头抵着额头,好似在说什么话。

萧瑜风心想,难道那就是希衡要找的为她解上古情魔毒的男修?

她的动作可真快……

萧瑜风尽力忽视心底的异样,告诉自己,希衡和别的男修越快共修《天地阴阳诀》越好

只有这样,短期内,她的实力才会暂时下降,他也才能摆脱她的控制。

这样,很好……

此时,希衡带着柳芸儿落至地面。

柳芸儿力竭,已经晕了过去。

希衡此时也忙着去平复灵力,本想将柳芸儿交给她师尊,但她不常和人打交道,不认得谁是柳芸儿的师尊。

此时,萧瑜风则带着某种隐秘不可说的心思,朝希衡跪下:“弟子叩谢师尊救下芸儿。”

他想到希衡在南楼里和那名男修如此亲密,心底对希衡的恨意似乎更深。

他想着,希衡教导他这么多年,是为了得到他的朝元炉鼎体质。

那么,此刻他展现出对芸儿的在意,希衡会感到痛苦吧?

萧瑜风故意道:“弟子今日同芸儿在烟海阁共同钻研功法,这才累及了芸儿,一切都是弟子之错。”

他想看到希衡的痛苦,哪怕一点也好。

没想到,希衡却觉得这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她正愁找不到柳芸儿的师尊,萧瑜风的确是柳芸儿的青梅竹马。

希衡立刻将柳芸儿交托给萧瑜风:“她的伤全在暗处,你记得请医修来救治她。”

说完,希衡便转身离去。

她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连一个多的目光都没给萧瑜风。

萧瑜风的血,在这一刻好似都凉透了。

她不在意……她怎么能不在意?!

她苦心谋划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要他做她的炉鼎吗?现在怎么又一副不在意的神情?她到底想算计些什么!

烟海阁南楼在玄清宗伫立多年,如今毁于上古贪魔和玉昭霁之手。

滚滚黑烟拔地而起,将浓云熏得乌黑,天空映照火光绯霞,玄清宗弟子们跑进跑出,抢救那些珍藏典籍。

“华湛剑君,那是什么魔?”一名玄清宗长老拿着记事簿过来,要记下此事。

“上古贪魔和魔族太子,上古贪魔已伏诛,至于魔族太子,本君杀不了。”希衡回答。

玄清宗长老心有戚戚,一个上古贪魔已经足够可怕,何况多了一个魔族太子。

魔族太子玉昭霁凶名赫赫,而且,虽说正魔不两立,但如若修真界和魔族真的水火不容,届时生灵涂炭,又怎么得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玉昭霁深知此理,玄清宗一些明理人也知道这一点,别说他们杀不了玉昭霁,就算杀得了,也不敢杀。

否则,魔族大军兵临城下,死去的那些人、那些因果算在谁的头上?

这名长老朝希衡深作一揖:“多谢华湛剑君诛杀上古贪魔,免了玄清宗生灵涂炭。”

希衡回礼,她雪色衣袍被火光映了一层金边,眸中也如映金霞,一半如清冽的泉影,一半若烫金的烈焰。

“此乃本君分内之职。”

说完,希衡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希衡不常和人打交道,现在也想回去平复刚才使用过度的灵力。


就像当初的江离厌身陷死城,瘟魔作乱,别的修仙者唯恐避之不及,只有师尊希衡从天而降,诛杀瘟魔,救下自己这个累赘。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好的师尊,却被自己弄丢了?

是他口口声声胡乱指责师尊虚伪,在师尊重伤之际还说她比不过别人。

江离厌真想狠狠打醒当初的自己,虚伪……真正虚伪的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吗?

江离厌眼中满溢痛苦,就要离开云渺峰,立刻去万道峰鸿云宫找希衡。

宜云真君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江离厌:“江小厌,你魂不守舍地想去干嘛呢?”

江离厌痛苦道:“我要去寻我师尊。”

这些日子,江离厌身在云渺峰,心却在凌剑峰。

这可不行,宜云真君可还指望着攻略江离厌,提升好感呢,何况,她也觉得希衡的徒弟们……

她听到这儿,故意怒冲冲冷哼一声:“江小厌,这些日子我悉心照顾你,你满脑子就是你那个不近人情的师尊对吧?”

江离厌不答。

“诶,你傻不傻啊?她这么多天没过问你一句,你还惦记着她。”宜云真君恨铁不成钢般,朝江离厌凑得极近,亲昵地用手捏他的脸,“怎么男人都修仙了,还要被女人骗呢?”

她一副自己拿江离厌当朋友,替他的遭遇打抱不平、直抒胸臆的样子。

要是换做以前,宜云真君这样为江离厌鸣不平,江离厌一定也会下意识怨希衡。

可此时的江离厌被赶出凌剑峰,尝到希衡不要他的滋味后,早不复之前的心境。

他后退一步,没心情和宜云真君打闹,反而红着眼一字一句告诫宜云真君:“师叔,我师尊未曾骗我,若她救我出死城是骗,悉心传我功法是骗,世上不知多少人想被这样骗。她从未对不起我,是我之前太……”

他说了太多伤人的话,做了太多伤人的事。

“师叔,我再说一次,你不得诋毁我师尊。”

宜云真君完全没想到江离厌变成这样了,若是以前……

她一咬唇,装作大方地摆摆手:“好了好了,你说得都对,但你至于和我生气吗?我不高兴还不是为了你。”

宜云真君赤着足,在江离厌跟前走来走去:“你想去见你师尊,但是你去见她,按她的气性,肯定也不会理你,怎么办呢?”

“有了!”她眨眨眼,凑到江离厌跟前,打了个响指。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计划吗?但凡女人,哪儿有不吃醋的?一会儿我和你一块儿去见你师尊,你呢,就假装决定要拜我为师,你师尊一吃醋,不就会给你机会了吗?”

江离厌神色有些犹豫,这样真的能行吗?

宜云真君又推了他一下:“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我说行就能行。”

江离厌这才打消疑虑,道:“如此,会不会委屈师叔?”

宜云真君抱手,冷哼一声,斜了眼江离厌,带着些嗔怪:“江小厌,你还记得我呢,谁叫我是你师叔呢。我这个人可和别人不一样,我交友,不论辈分而论心,你看我对你也不会自称本君。”

“我看得顺眼你,就要帮你。”

同时,她又小声嘟囔道:“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想和你那个师尊打交道呢,哼,去传道都要传得和别人不一样,故意收低束脩,到哪儿都要显示她的与众不同。”

江离厌这时却沉浸在一会儿如何表现,让希衡愿意收回自己的命令上,完全没注意宜云真君“小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