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烟白琴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往事如烟随梦远柳如烟白琴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白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如烟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窖里的寒气像是无数根细针,扎进她的肺里。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痛。这时,没有得到回应的韩翊和薛怀才回头看向柳如烟。发现她面色苍白地倚在墙边,身形摇摇欲坠。两人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怎么了?”柳如烟冷冷地说:“我有咳疾,你们忘了吗?”韩翊和薛怀脸色闪过一抹僵硬和尴尬。讷讷地说道:“我们是一着急把这事忘了。”“再说如烟你这不是没事么?”“吃了药不就好了。”“可是这冰雕是她守着工匠雕了几天几夜的。”“就这么毁了多可惜。”“就为了这个冰雕,琴儿都得了风寒。”“她要是知道冰雕摔坏了,肯定会难过的。”韩翊突然说道:“我得再找个能工巧匠,再雕一个更加精美的送给琴儿。”薛怀也在旁边说:“如烟,你都已经吃了那么多...
冰窖里的寒气像是无数根细针,扎进她的肺里。
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痛。
这时,没有得到回应的韩翊和薛怀才回头看向柳如烟。
发现她面色苍白地倚在墙边,身形摇摇欲坠。
两人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怎么了?”
柳如烟冷冷地说:“我有咳疾,你们忘了吗?”
韩翊和薛怀脸色闪过一抹僵硬和尴尬。
讷讷地说道:“我们是一着急把这事忘了。”
“再说如烟你这不是没事么?”
“吃了药不就好了。”
“可是这冰雕是她守着工匠雕了几天几夜的。”
“就这么毁了多可惜。”
“就为了这个冰雕,琴儿都得了风寒。”
“她要是知道冰雕摔坏了,肯定会难过的。”
韩翊突然说道:“我得再找个能工巧匠,再雕一个更加精美的送给琴儿。”
薛怀也在旁边说:“如烟,你都已经吃了那么多年的人参养荣丸了,什么病调理不好,你不要再那么娇气了。”
说罢,两人着急的冲出冰窖。
去找工匠重新雕刻了。
只剩下柳如烟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冰冷的冰窖里。
寒气不断地侵蚀着她的身体。
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快要冻僵了。
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她咬紧牙关,努力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
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冰窖的出口走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疼痛让她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终于,她费了好大劲才从冰窖里出来。
外面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连翘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连翘吓得脸色都白了。
赶紧扶着柳如烟回了房间。
后面,柳如烟更是大病了一场。
从那以后,她对他们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消失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沉浸在回忆中的柳如烟拉回现实。
她抬眸,眼神还带着一丝茫然。
“谁?”
“是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柳如烟心头一颤。
是慕容远。
她起身,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慕容远风度翩翩地立在那里,一袭月白色长袍,更衬得他如玉树临风。
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公子世无双。
柳如烟脸颊微微泛红,下意识地垂下眼帘。
慕容远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这是我让人为你找的冷香丸。”
柳如烟一愣,抬眼看向他。
“冷香丸?”
慕容远轻轻颔首,解释道:“在照顾你的那几天,我听大夫说过你有咳疾。”
“虽然一直吃着药养着,但是没能根治。”
“所以,我特意为你寻来了这个。”
“它对你的咳疾大有好处。”
柳如烟的呼吸一滞。
她听说过冷香丸。
那是号称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药。
祖母曾经四处帮她求药,却始终无果。
因为这冷香丸制作极其复杂艰难,全天下唯有那么几颗,也都在皇宫大内。
估计慕容远手中这一颗也是皇帝赐给镇国公府的。
居然,就让他这么拿来送给自己了。
柳如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又有些无措。
“我……我何德何能,怎么能收这么重的礼?”
“我受不起。”
慕容远轻轻抚了抚柳如烟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宝。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你是我的未婚妻,什么都能受得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柳如烟心跳如雷,感觉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脸烫得要命。
她故意说道:“登徒子,还没有定亲,怎么就未婚妻了?”
慕容远直直地看着柳如烟,那双桃花眼里都是笑意。
他眼中的爱意,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
柳如烟在他的注视下,更加羞涩。
她垂下眼帘,不敢与他对视。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慕容远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柳如烟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窒息。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拉开与他的距离。
慕容远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
柳如烟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
她只能任由他握着,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慕容远的目光更加深邃,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他低声道:“如烟,你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霸道,却又温柔得让人无法抗拒。
柳如烟的心,彻底乱了。
“我这打扰到世子和姐姐了吗?”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柳如烟收敛心神,回到宴席上。
对面席上,薛怀和韩翊正一左一右地围着白琴。
薛怀殷勤地为白琴布菜,细致地剔去鱼刺。
韩翊则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白琴手中。
白琴一手轻掩着唇,娇笑连连。
时不时地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柳如烟。
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炫耀。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尽情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柳如烟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平静地端起酒杯。
“如烟,你看他们!”
坐在柳如烟身旁的武安宁,气得小脸通红。
武安宁是威远将军的女儿,也是柳如烟的闺中密友。
“那蝶恋花的发钗,之前薛怀和韩翊明明说好了要送给你做及笄礼的!”
武安宁的声音压低,却难掩愤怒。
“现在倒好,不送给你也就算了,居然送给了那个白琴!”
武安宁猛地一拍桌子,就要起身去找薛怀和韩翊理论。
柳如烟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
“安宁,不要在意这些小人。”
柳如烟的语气平静,仿佛真的不在乎。
武安宁看着柳如烟,眼中满是心疼。
“如烟,你别伤心……”
她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我没事。”
柳如烟轻轻一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落寞。
“真的,我不在乎这些了。”
她转过头,看着武安宁,语气真诚。
“你也别生气了。”
武安宁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如烟,我跟你说……”
武安宁神秘兮兮地凑近柳如烟,压低了声音。
“我听我爹说,镇国公家的世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
“听说京城好多小姐都千方百计地想嫁入镇国公家呢!”
武安宁顿了顿,看着柳如烟。
“如烟,如果不是你从小就来了酉阳老家,就凭你的才情样貌,定能嫁入镇国公家!”
“镇国公世子?是什么样的人?”
柳如烟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在她眼中闪过。
“镇国公世子慕容远,那可是个风清霁月的翩翩佳公子!”
武安宁的眼中充满了向往。
“我之前随我爹进京的时候,远远地见过一面。”
“真是风度翩翩,比薛怀和韩翊好一百倍!”
她想起慕容远那温润如玉的气质,俊朗的容颜,不禁有些脸红。
“那和你那表哥比起来呢?”
柳如烟打趣道,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虽然我表哥没有世子那么潇洒……”
武安宁的脸更红了。
“但是也是极好的!”
她连忙补充道。
“世子那样的人,还是如烟你嫁给世子最好!”
两个女孩笑闹着。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嫁人?谁要嫁人?”
傍晚,柳如烟正欲梳妆休息。
窗外暮色渐浓,屋内烛火摇曳。
丫鬟连翘突然蹦蹦跳跳的跑了回来。
“小姐小姐!出大事啦!”
柳如烟放下手中的木梳,看着一脸兴奋的连翘,不禁莞尔。
“怎么了?瞧你高兴的,捡到金元宝了?”
连翘一脸神秘,笑嘻嘻的对柳如烟说:“小姐,您还没听说吗?”
“今天太守府可是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柳如烟笑道:“今天韩翊纳贵妾,但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连翘连连摆手,语气夸张:“不不不!小姐您有所不知啊!”
“原来咱们那表小姐,以前嫁过人,甚至还有个儿子呢!”
柳如烟大惊失色,手中的木梳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连翘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今日有人在太守府门外击鼓鸣冤,说要状告太守公子韩翊欺男霸女!”
柳如烟听得入神,追问道:“然后呢?”
连翘继续说道:“后来韩太守亲自出门询问,才知道,那男子是白琴的夫君!”
“原来那白琴早就嫁过人,还生了孩子!”
“她夫君是他们那里的秀才,她觉得秀才家境清贫,本就不太满意。”
柳如烟难以置信:“她…她居然还骗祖母说自己还是黄花大姑娘?”
连翘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慨:“可不是嘛!后来孩子还病了,她居然卷了家里的细软跑了!”
“居然还骗咱们老夫人!”
“真是岂有此理!”
柳如烟听得义愤填膺:“那…那她夫君呢?”
连翘叹了口气:“后来那秀才卖了祖宅才给孩子看好病。”
“两人一路乞讨寻找白琴。”
“今天本来是想来讨喜钱的,谁知道看到太守公子娶妾居然娶的是自己娘子!”
“这才带着孩子去太守府鸣冤!”
柳如烟听得心惊肉跳,忙问:“后来呢?太守府怎么说?”
连翘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太守本想责问咱们县丞府,说咱们隐瞒白琴的身份的。”
“但是让世子爷给挡了回去!”
“后面就不知道了。”
柳如烟沉默片刻,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起白琴之前趾高气扬的模样,如今看来,真是讽刺至极。
柳如烟还想继续问。
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谁?”柳如烟问道。
“是我,慕容远。”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柳如烟连忙起身开门。
慕容远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
“出事了。”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柳如烟心中一紧:“怎么了?”
“白琴不见了。”
“什么?!”柳如烟惊呼出声,“她…她怎么不见了?”
慕容远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今日韩翊知道白琴嫁过人的事,气急了,当堂就要拿剑杀了她。”
“幸亏太守拦得快。”
柳如烟难以置信:“他…他居然要杀她?”
慕容远点点头:“韩翊当时怒不可遏,说是自己居然会被这种人牵着鼻子走,还上了她的当。”
“后来太守将白琴那秀才夫君和孩子好生安置了下来。”
“白琴则被关进了柴房。”
“谁料,刚才韩府的家丁来询问,白琴是否回来县丞府。”
“原来她不知怎地,竟然偷偷从柴房跑了。”
“现下音讯全无。”
柳如烟听得心惊肉跳:“那…那现在怎么办?”
慕容远面色凝重:“太守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所以正在悄悄搜寻。”
“我来告诉你,也是想提醒你,近期不要出门,小心白琴报复。”
柳如烟心中惶恐:“她…她会报复我?”
慕容远点点头:“她心思歹毒,如今走投无路,难保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你一定要小心。”
柳如烟脸色苍白,紧紧抓住慕容远的手臂。
“我…我害怕。”
慕容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你安心待在府里就好。”
柳如烟点点头,心中却依然忐忑不安。
祖母的院子,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摆满古董的花梨木桌上。
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神宁静。
柳如烟走到祖母身边,轻轻地唤了一声:“祖母。”
祖母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孙女,伸手抚摸着柳如烟柔顺的发丝。
“如烟,你决定要回京城了吗?”祖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
柳如烟点点头,眼中有一丝酸涩。
祖母叹了口气,“祖母从小把你接到身边,就是想让你远离京城的是非。”
“看你和薛怀、韩翊关系那么近,祖母还以为你会嫁给他们其中的一个。”
柳如烟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祖母,我还是想回到京城。”
“我舍不得您,等祖父卸任后,您就来京城跟我住在一起吧。”
祖母担忧地看着她。
“京城关系复杂,你一个人回去,祖母不放心。”
柳如烟握住祖母的手,让她宽心。
“有父亲在,不会有事的。”
柳如烟握住老夫人的手,柔声安慰。
“而且,我也舍不得祖母。”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等祖父卸任后,就来京城跟我一起住吧。”
老夫人欣慰的笑了。
“好,好。”
“祖母,您觉得慕容远怎么样?”柳如烟突然问道。
老夫人愣了一下,随即说道:“镇国公是个正直的人,生出的儿子定然也是人中龙凤。”
她看着柳如烟,眼中带着探究。
“怎么突然问起他?”
“只是问问。”柳如烟笑了笑,没有多说。
“如果真的能嫁给慕容远,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老夫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祖孙二人又说了许多体己话。
从京城趣事到家长里短,气氛温馨而融洽。
直到祖母有些困倦,柳如烟才起身,准备离开。
“祖母,我回京城的事情,您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柳如烟轻声说道。
祖母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放心,祖母会替你保密的。”
……
韩翊和薛怀并肩走向县丞府,寻找白琴的身影。
刚到门口,就瞥见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那是……如烟的马车?”薛怀眯起眼睛。
两人快步走进府内,直奔柳如烟的院子。
房间里空荡荡的,原本摆放的精美瓷器、字画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韩翊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那些东西……都是我们送的……”薛怀脸色难看。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追!”
他们翻身上马,朝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追去。
山间小路上,尘土飞扬。
韩翊和薛怀终于追上了柳如烟的马车。
“如烟!你这是要去哪儿?”韩翊语气焦急。
柳如烟掀开帘子,一脸疑惑:“去白马寺上香,怎么了?”
“上香?为何不告而别?”薛怀质问道。
“告而别?我去上香而已,何须如此大张旗鼓?”柳如烟语气平淡。
“那房间里的东西呢?我们送你的那些摆设怎么都不见了?”韩翊紧盯着她。
柳如烟不以为意:“那些东西太多了,有些乍眼,便收起来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你们想要回去送给白琴,那就拿走吧。”
“你!”薛怀气急败坏,“你为什么总是针对琴儿?”
柳如烟冷笑:“我针对她?到底是谁在针对谁,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白琴骑着马,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琴儿!”韩翊惊呼一声,飞身过去,接住了从马上跌落的白琴。
薛怀也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琴儿,你怎么来了?”
白琴眼眶泛红,虚弱地说道:“我……我以为你们和姐姐有什么误会,所以追上来想解释清楚……”
薛怀心疼地看向柳如烟:“你看看琴儿多善良,你……”
柳如烟气极反笑:“善良?呵……”
她还没说完,白琴突然痛呼一声:“啊!我的手……”
韩翊和薛怀的注意力立刻被白琴吸引了过去。
“琴儿,怎么了?”韩翊紧张地检查着白琴的手。
“好像……好像断了……”白琴脸色惨白,泪水涟涟。
柳如烟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转身上了马车。
就在这时,白琴身边的马不知为何突然受惊,嘶鸣着撞向了柳如烟的马车。
柳如烟的马车也受了惊吓,发了疯似的向前狂奔。
“如烟!”韩翊和薛怀脸色大变。
他们想追上去,却又放心不下白琴。
“我的手……好痛……”白琴哭喊着。
韩翊和薛怀内心纠结万分,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如烟车上有马夫,应该没事……”薛怀安慰自己,也安慰韩翊。
“先看看琴儿的手伤要紧。”
转眼间,柳如烟的马车已经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白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柳如烟的马车发了疯似的往前冲。
车轮碾过石子路,颠簸得厉害。
车厢里的柳如烟被甩得东倒西歪,头晕目眩。
“吁!吁!”马夫拼命拉扯缰绳,却无济于事。
受惊的马儿根本不听使唤,反而跑得更快了。
风声呼啸,灌进车厢。
柳如烟勉强稳住身形,掀开帘子一看,脸色瞬间惨白。
前面,赫然是一处断崖。
“跳车!小姐,跳车!”马夫声嘶力竭地喊着。
可是,颠簸的马车和呼啸的风声,让柳如烟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她只看到马夫惊恐的表情,和前方越来越近的悬崖。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
马夫见柳如烟没有反应,心一横,牙一咬。
他纵身一跃,从狂奔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砰!”
马夫重重地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勉强停下来。
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惊恐地看向马车。
马车失去了控制,彻底变成了脱缰的野马。
它朝着悬崖,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小姐——”马夫绝望地大喊。
就在马车即将冲下悬崖的那一刻,车厢里的柳如烟似乎终于听到了马夫的呼喊。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马车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然后,重重地坠落下去。
马夫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只见柳如烟俏生生的立在门口。
仿佛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好奇的往屋里探头探脑。
“祖母,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啊?”
“屋里有什么人吗?”
老夫人一时愣住。
“你不是脚扭伤了,没在里面休息吗?”
柳如烟笑到。
“我没什么事,缓缓就好了。”
“结果准备去前厅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这里围着。”
“我就来看看。”
老夫人又看看屋里。
“那这屋里?”
柳如烟说着“谁在里面呀”。
就往里面走。
众人原本的注意力都在屋内暧昧的声音和隐约可见的床上人影上。
此刻见到柳如烟出现。
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
柳如烟不是应该在里面吗?
那里面的人是谁?
好奇的目光紧紧跟随柳如烟的身影。
只见柳如烟走到床边。
眼疾手快的掀起纱帘。
床上赫然躺着两个交叠在一起的男女。
“琴儿?怎么是你?”
“你怎么跟韩公子在一起?”
柳如烟故意惊呼出声。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都吃了一惊。
刚才还嫌弃柳如烟的韩夫人吓了一跳。
快步上前一看。
床上躺着的居然是韩翊和白琴。
两人衣衫散乱。
韩翊的衣襟大敞。
露出精壮的胸膛。
白琴的衣裙更是凌乱不堪。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韩翊和白琴仿佛才被惊醒。
看到自己这样衣衫不整。
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围的人。
然后慌乱的将自己用被子裹住。
白琴更是将脸埋起来。
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韩夫人气急。
上去给了韩翊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韩翊被打懵了。
迷茫的喊着“娘”。
韩夫人让他闭嘴。
转身向老夫人福了福身子。
“老夫人,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好说。”
“能不能私下里再说。”
老夫人看看身边没事的柳如烟。
悄悄的嘘了口气。
又看了看床上的白琴。
重重的叹了口气。
缓缓的点了点头。
韩府,书房。
韩翊从最初的惊慌失措中缓过神来,双目猩红,像一头困兽。
“娘!我是被人设计的!”他低吼着,声音嘶哑。
“我根本不喜欢白琴!”
“我喜欢的是如烟!是柳如烟!”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咆哮。
韩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韩翊的鼻子骂道:“柳如烟?她是镇国公世子的未婚妻!你糊涂啊!”
“你居然敢肖想世子的女人!”
韩翊捂着脸,痛苦地闭上眼睛。
“原本我也以为你会娶了如烟……”韩夫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悔恨。
“谁料到你居然……居然跟那个白琴混到一起!”
“那白琴算什么?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
“你真是猪油蒙了心啊!”
韩翊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悔恨像潮水般涌来。
“我……我只是……”他艰难地开口。
“我只是觉得她可怜……”
“还有就是……如烟虽然跟我走得近,却总感觉心里没有我……”
他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后悔。
“所以……所以我想用白琴激起柳如烟的嫉妒心……”
“谁料……谁料能冒出个慕容远……”
韩夫人看着儿子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
她叹了口气,走到韩翊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今木已成舟……”
“那白琴……就随便娶回来做个妾室吧……”
韩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拳头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