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禾周律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执念尔尔池禾周律深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打捞月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池禾直视着他,一字一顿:“不是我!”她可以容忍周律深的欺辱,但她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要认?周律深睨着她,对她目光里的倔强视而不见:“你嘴倒是够硬的,看来不惩罚点什么,你是不会承认的。”池禾瞬间明白,周律深想做的从来不是查出下毒者,只是需要以此为借口惩罚和侮辱自己。哪怕百万没有中毒,他也能找到下一个理由。可惜身体上的疼痛对她来说早已算不得什么。她紧攥着掌心,既然注定要承受伤害,那为何不为自己最后争取一次尊严和清白?“我说了,不是我做的,我没有给百万下毒。”见她这般执迷不悟,周律深不耐地挥挥手:“我没时间和你浪费,等你把花园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时候,自然就会承认。”说完,周律深转头,幽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不打扫完的话,今晚不准吃饭不准休...
她可以容忍周律深的欺辱,但她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要认?
周律深睨着她,对她目光里的倔强视而不见:“你嘴倒是够硬的,看来不惩罚点什么,你是不会承认的。”
池禾瞬间明白,周律深想做的从来不是查出下毒者,只是需要以此为借口惩罚和侮辱自己。
哪怕百万没有中毒,他也能找到下一个理由。
可惜身体上的疼痛对她来说早已算不得什么。
她紧攥着掌心,既然注定要承受伤害,那为何不为自己最后争取一次尊严和清白?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我没有给百万下毒。”
见她这般执迷不悟,周律深不耐地挥挥手:“我没时间和你浪费,等你把花园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时候,自然就会承认。”
说完,周律深转头,幽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不打扫完的话,今晚不准吃饭不准休息!”
一旁看热闹的女佣人们暗自偷笑。
宋管家动容地看着池禾,目光里带着若隐若现的怜悯。
众人在嬉笑声中一哄而散,池禾麻木地拿起工具,开始一点一点地打扫起花园。
两个小时后,黄昏彻底散去,天公也不作美地下起大雨。
池禾倔强地打扫着花园,任由雨水淋落在身上,打湿她的长发和衬衫。
不远处,几个躲雨的女佣人看戏地望着这边,时不时传出窃窃私语的讥笑声,对着池禾指指点点。
“你们说,她会不会还想重回少爷的怀抱啊?”
“我看她故意这样,恐怕还是为了吸引少爷的注意。”
“只可惜啊,少爷早就心有所属了,她对少爷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嘲讽声传入池禾耳朵里,她面无表情地做着手头的事,早就习惯了这些唐荒唐无端的揣测。
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二楼的窗前,幽深如墨的瞳紧盯着池禾,想从她麻木的脸上找寻到一丝变化。
然而没能如愿。
时间慢慢走过,直至渐入深夜,她才做完工作。
大雨的捶打早就不足让她害怕。
池禾慢慢从雨中走到客厅,随意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顾不得什么,随意冲洗之后便瘫软在床上。
酸痛感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大脑也传来胀痛,紧接着是挥之不去的冰冷,身体无法控制地发颤,池禾慢慢闭上了眼睛。
夜半时分,房间门倏地被推开,刺眼的灯光大亮。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周律深缓缓走到床前。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池禾,看着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还未擦干的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
“池禾,这下你该承认是你下的毒吧?”
他并不想听池禾承认亦或不承认,只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她的房间里。
池禾紧闭着眼,毫无反应。
感到忽视,周律深皱起眉宇,语气加重:“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演戏,不然你明天只会过得更痛苦。”
说着,他一把粗暴地掀开池禾身上的被子。
可当他发觉池禾依然无动于衷时,这才意识到了事态不对劲。
“池禾!”
周律深喊了一声,轻轻推了推池禾,却摸到池禾滚烫的肌肤和微微发抖的身体。
“池禾,你怎么了?”
他顿感紧张,立即把池禾拉起,大手覆在她的额头。
好烫。
躺在周律深的怀里,池禾嘴唇泛着白,短暂的温暖让她微微有了意识,嘴里喃喃着:“好冷,我好冷。”
周律深顾不得什么,毫不犹豫地把池禾横抱起,冲出房间,开车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终于抵达医院。
医生为池禾做着检查,周律深等在旁边,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焦灼。
看到医生手头的动作停下,他忙上前:“医生,她怎么样?”
“她今天是不是淋雨了?”
被医生反问,周律深眸光闪烁几下,点点头。
“她这是由于过度疲劳和淋了雨,导致的发烧。她的身体素质不算很好,加上心事重重,生病是肯定的,你作为丈夫要好好关注她的情绪。”
医生的话让周律深怔在原地,却也不想过度解释他们的关系。
“好,我知道了。”
医生又道:“她现在烧的很厉害,需要住院,你先去为她办理住院手续吧。”
周律深顾不得繁琐,立马遵照嘱咐去办了。
等他办完住院手续回来时,医生已经为池禾打上了点滴。
他推开病房门,看到池禾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眉头紧锁,长长的睫羽一眨不眨,泛白的嘴唇失去了血色。
不知怎么,周律深心情五味杂陈。
看到池禾这般,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才对,但他现在又突然觉得这不是自己折磨池禾的初衷。
深深地注视着池禾,他眼底的情绪不断翻滚。
不想被突如其来的莫名情绪控制,周律深转过身去,索性不再看池禾的脸,心头的复杂也慢慢淡去。
走出病房,周律深拿出手机,想要拨给池禾的家人,免得自己在这里为她浪费一整晚时间。
可他滑动号码,却不知道要打给谁。
池家,早就没了。
“哼,动手都算轻的!”
话音落,几个女佣人一齐冲上前,四手八脚地抓住池禾的胳膊,一个个咬牙切齿地伸手。
三五下后,女佣人们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被池禾制服得不能动弹。
池家破产后,为避免被人欺负,她特意去练了柔道。虽然练的不算多厉害,但防身足够了,对付这几个女佣人更是不在话下。
女佣人被池禾扯着,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你放开我们!你这个泼妇。”
池禾随意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冷嗤:“泼妇?这个词倒是用对了,我现在怨气大得很,没事不要来招惹我!”
说完,池禾扯着她们的头发摔在地上,随后起身,不屑地睨着她们。
楼梯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池禾的目光刚投过去,就看到宋管家出现在了楼梯口。
见到眼前凌乱狼藉的场景,宋管家一脸吃惊,反应过来后不悦地斥了一声:“池禾,你在干什么!”
池禾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几个女佣人反咬一口。
“宋管家,您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池禾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您瞧都把我们打成什么样子了!”
宋管家皱眉看了她们一眼,知道她们几个也不是省油的灯,索性没为她们说什么话。
“池禾,你跟我过来,我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你。”
一见宋管家脸色铁青得像是发生了大事,几个佣人也连忙跟上,一群人看热闹地来到了花园里。
池禾不明所以地跟过去,映入眼帘的场景叫她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百万吐着舌头垂头丧气地倒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地上摊着一堆白沫,看样子刚刚经历了一场痛苦的折磨。
宠物医生蹲在旁边,仔细地查看着百万的情况。
半晌后,宠物医生严肃地站起身,看向宋管家:“我刚刚又确认过了,百万的确是中了毒,很可能是吃的食物里有毒。”
宋管家一听,脸色凝重起来。
百万是唐瓷小姐送给少爷的礼物,少爷一直都很重视它,突然生了病,不知道要惹得少爷如何难过。
“它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回道:“百万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但是刚才折腾了一番,需要好好地休息休息,以后给它吃的食物要格外注意。”
宋管家点点头,眼神犀利地看向池禾,语气生冷:“池禾,百万这一天只喝了你煲的汤,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池禾先是一怔,旋即摇头。
即便她对周律深有多不满,也不会把气撒在一条无辜的生命身上。
“宋管家,我没有。”
她直直地望着宋管家,眼神里满是坦诚和坚定。
宋管家眼神微变,直觉告诉自己池禾不像是这种人,但她的嫌疑却是最大的。
这时,一旁有人发声:“百万只喝了你喂过的汤,根本没有其他中毒的可能!我就说这两天怎么看着你一直靠近百万,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池禾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说话者正是为首找自己麻烦的人。
她轻呵一声,目光凌厉:“你说是我给百万下的毒,那我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百万后来没吃过别的东西?”
那女人被池禾的话问得无力反驳,只得没好气地瘪瘪嘴。
池禾转头,淡定开口:“宋管家,想知道百万今天究竟有没有吃其他东西,看看监控便知道了。”
宋管家脸色难看:“附近的监控坏了,已经拿去维修两天了。”
闻声,池禾皱起眉头。
监控坏得这么凑巧?
究竟是谁给百万下毒,然后栽赃到她的身上?
池禾思索着走到百万身边,查看几眼百万的情况后,仔细搜寻着附近,尝试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然而,她并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落井下石的女佣人再次站出来,对着她出口质问:“池禾,你该不会是因为嫉妒唐小姐和少爷的感情,所以才给百万下毒的吧!”
周围顿时议论纷纷。
大家对池禾和周律深之前的关系都有所耳闻,只不过知道这是少爷口中的禁忌,所以一直都没人敢议论罢了。
这次女佣人当众揭发,让空气都变得微妙起来。
“闭嘴!”宋管家当即怒斥。
四周恢复寂静。
她刚要开口训斥众人,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幽冷的声音:“怎么回事?”
转头,周律深阔步走来。
见状,宋管家知道瞒不住了,也只能说出实情:“少爷,百万中毒了,我们正在找出下毒人。”
周律深脸色阴沉地走过去,看了百万几眼后,毫不犹豫地把矛头指向池禾:“是不是你干的?”
他的责问不像质疑,更像是宣布最终定罪结果。
池禾坦荡地注视着他,坚定道:“不是我。”
不过,从她看到周律深眼神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否认无效。
“除了你,还能有谁?”
“池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盘算什么。”
“谁说我走投无路了。”
池禾指尖勾过唐瓷推过来的那张卡,“这不是还有你给我雪中送炭吗?”
“不过我猜,这送炭的要求,就是滚出桐城,离周律深越远越好,是不是?”
她垂眼笑道,“也许,还有些附加条件,比如,对周律深那杯不知道被谁加了点料的酒,守口如瓶......”
话音刚落,唐瓷的表情终于控制不住的变了。
池禾冷眼看着她神色变化,和自己比起来,在这方面,唐瓷总归还是嫩得多。
她不过是随口一诈,倒真给诈出来了。
周律深这个人,向来自视甚高,根本看不上她,哪怕被她激怒,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而她昨晚碰到周律深身体时,那灼烫的温度和凌乱的呼吸,唐瓷又来得那样凑巧,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出来。
只可惜,一番精心谋划算计,白白让她捡了漏。
唐瓷来这一趟,多少是带了居高临下的羞辱之意,但几句话下来,上下关系却似乎突然倒转了。
池禾漫不经心的侧头看落地窗外穿行人流,又补上了一句:“若是周律深真打算和你结婚,你根本用不着来这一出,其实你心里也很慌吧,虽然跟我离了婚,但周律深似乎并没有要娶你的意思......”
“哗——”
唐瓷猛地站起身,抓起面前的咖啡往池禾脸上泼了过去。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周围服务生和顾客的注意,不少目光都看了过来,夹杂着窃窃私语的议论。
池禾劈头盖脸的被淋了一身,但躲也不躲,也没有擦一下的意思,神色间依旧冷静。
“唐小姐不要激动。”
她说,“我话还没说完。”
唐瓷冷笑:“所以呢?你还想说什么?池家现在已经倒了,你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了,还以为能像以前那样,逼阿深娶你?”
池禾扯了扯唇角,却不见多少笑意,眸底涌出冷彻。
嫁给周律深这种事,做一次已经够蠢够贱,再来第二次,那她岂不是天下至贱。
她缓声开口:“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唐小姐在我深陷于水火中慷慨解囊帮我,我当然要投桃报李,也帮一帮唐小姐。”
池禾屈起手指叩了叩桌面,说,“帮唐小姐,顺利嫁给周律深。”
唐瓷难以置信:“你疯了?”
“我清醒得很。”
池禾抬眼,嗓音薄凉,“就像是你说的,周律深不可能再娶我,对我也没有感情,那我何不多捞点钱,也让自己下半辈子,不至于太过凄惨。”
“不过三百万,买一个周太太的位置还不够。”
她拈起那张银行卡在唐瓷面前晃了晃,“这个,就算是唐小姐给我的定金了,剩下的,我还要五百万,可以等唐小姐嫁进周家后再付清。”
池禾走出咖啡厅,外面刺目阳光照得她眼睛酸涩。
那张卡静静地躺在她的包底,这笔钱不少,但要还她的债,还差得远。
毕竟,周律深只是她最大的债主,其他的债务加起来也不是小数,还有池渺的手术费疗养费,而且若是有机会,她还想收回父亲生前的产业。
这一切都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那就让她看看,她能利用周律深,从唐瓷那里弄来多少钱吧。
池禾回到家洗了澡换了衣服,简单睡了一会便爬起来,去天上人间上班。
这个点天上人间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池禾去换了衣服,正准备出去,就接到了电话。
温亦如打来的。
池禾毫不犹豫直接摁掉,下一刻就又响了起来,大有一直打到她接的意思。
如果不是担心直接拉黑,温亦如又会跑去医院找池渺,她早就给拉黑了。
池禾接起电话,另一端立刻响起温亦如的声音。
“喂?禾禾。”
温亦如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报了个地址,“你现在赶紧过来一趟,你爸当年有个朋友,说可以帮我们。”
池禾冷淡的丢出两个字:“不去。”
说完她就要挂电话,又听到温亦如说:“你要是不来,那我们就只能去找池渺了,你最好掂量清楚一点,我听医生说,池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是不是?”
翌日,清晨。
昨夜的折腾让池禾感觉酸痛感越发强烈了。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池禾处于半睡半醒间时,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池禾,该上班了!”
是宋管家的声音。
池禾艰难地爬起身,撑着双臂,发出轻微的声音:“知道了。”
简单梳洗后,她打开门,看见宋管家还等在门外。
“宋管家,我现在就去工作。”
宋管家来回打量着她,看到她有些发白的嘴唇时眼神变了变:“你今天的任务是把花园里的花修剪完,能完成吧?”
池禾倔强坚定地点点头:“可以的。”
整整修剪几个小时,池禾才将工作做完,此时已经太阳高照,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偷闲地坐在秋千椅上。
看着自己费劲辛苦但还算不错的修剪成果,心情好转许多。
恰时,短信提示音响起。
“我即将进入阿深的公司,后续的事你得帮我。”
池禾嘴角不觉上扬,心情更加愉快。
她爽快地回复唐瓷一句:“没问题。”
天色好像更明媚了。
她也越发能看到希望了。
“喂,你去把三楼最左侧的洗手间打扫了。”
突如其来的呼声让池禾一怔,转头看到一个不曾见过的女佣走来,气焰嚣张地把工具扔到了她面前。
池禾扫视她一眼,冷声拒绝:“那不是我的负责范围。”
被人忽视叫女佣感觉有些下不来台,她径直走到池禾面前,语气横冲直撞:“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才来周家几天,我在这里可是待了好几个月了。”
说起自己的资历,那佣人很是骄傲。
池禾顿感好笑,她不屑地嗤笑一声:“怎么,你在这里做佣人还做出优越感来了?”
“你!”
佣人被池禾的话激怒。
“我不管,今天这份打扫工作你不做也得做!”
瞧见对方气急败坏,池禾淡定起身,冷冷地盯着她:“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找宋管家。”
听到宋管家三个字,对方嚣张的气焰消减了些。
在周家做事的人,谁不知道宋管家处事公正,从不会偏袒任何人。
要是真闹到宋管家面前,她们两个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
佣人恨恨地咬咬牙:“我劝你个新来的老实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动歪脑筋!”
说完,女佣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池禾轻呵一声,神情冷淡,自然不会把一个女佣放在眼里。
另一边,周氏集团。
唐瓷进入周氏集团的那一刻,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诶,那不就是周总的女朋友吗?”
“是啊,听说唐小姐是个模特,你看人家的身材多好啊。”
“据说周总对这个女朋友宠爱有加呢,比对前妻好多了。”
议论声传进唐瓷耳朵里,她脚下的步伐越发自信,高跟鞋落地的声音都充满了骄傲和高贵。
唐瓷优雅地挽了挽耳边飘逸的发丝,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温婉一笑:“大家工作辛苦了,我来给你们送点心。”
员工们纷纷来了精神。
吃人嘴短,吃了唐瓷的点心,他们更卖力地夸赞起唐瓷。
心满意足地享受过众人的称赞,唐瓷得意地上了楼,来到了周律深的办公室,轻扣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很快传来周律深的应允声:“进来。”
“阿深,这是我给你带的点心,你尝尝。”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律深抬起头来,眉眼里带起几丝笑意:“阿菀,你怎么来了?”
唐瓷声音委屈:“你忘了,你昨天可是答应我让我来公司上班的......”
“当然没忘。”周律深说着。
“那我今天就来工作吧?你觉得我适合哪个职位?”
周律深看着她欢喜的样子,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是模特,肯定对服装很熟悉,不如你就待在设计部,做设计总监。”
听完这话,唐瓷一阵欢喜:“好,谢谢阿深。”
说着,她微微俯身,脸颊缓缓靠近周律深,语气暧昧:“今晚,我好好地奖励你好不好?”
周律深瞳孔微变,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
不等他回答,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
“周总,这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
助理周丛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看见眼前一幕的时候后背一紧,瞬间转过身去:“对不起,周总,我不知道唐小姐在里面。”
唐瓷顿觉扫兴,幽幽站到了一旁。
周律深长出一口气,故作脸黑地训斥几句:“这么冒失,这个月的工资不想要了?”
周律深讶异了半秒,而后勾起唇角。
“哦?那你觉得你值多少?”
池禾沉默片刻,本想报出个足够自己还清债务的高价,但再一想,就算是她真说出了口,只怕换来的也只是周律深另一番的嘲辱罢了。
于是她换了个说法:“我值多少,不是我自己定的,周先生可以去问红姐。”
周律深嗤笑一声,一手拎起西装外套披在身上,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包厢门就被突兀的一把推开了。
闯进来的女人生了张眉目如画的脸,眉眼五官都温婉清丽,大概是一路急急过来的,站在门口的时候,还在微微喘着气。
她视线先是再池禾身上停了半秒,又移到了周律深身上。
池禾认识她,周律深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唐瓷。
她只见过唐瓷一面,就是和周律深办离婚手续的当天,她等在民政局外,待周律深出来,就挽上了他的手臂,还不忘若有若无的扫她一眼。
想要炫耀,却还要端着架子,看得池禾想笑,却笑不出来。
周律深看人的眼光,果然糟糕。
包厢里,只要不是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这里刚刚发生了些什么。
唐瓷咬着下唇,眼角有些泛红,端得一副欲语还休,我见犹怜的样子。
池禾捡起地上的托盘,垂眼说:“我先出去了,方才的事,周先生可千万不要忘了......毕竟您也知道,我现在境遇不比当年,这钱,对我还蛮重要的。”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顺手体贴的带上了门。
一阻断包厢内的目光,池禾就再也难以保持面上的波澜不惊。
她单手撑着墙壁,弯着腰缓和了好一会,等那阵难捱的酸痛稍稍减轻,才一步步蹭到员工宿舍,借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就听到敲门声。
门外的是红姐,眼神复杂的从池禾那一身难以遮掩的青紫痕迹上掠过,递过去一张卡。
“周总给的。”
池禾低头一看,只觉得血气都要翻涌了上去。
那张卡,是她今天晚上给周律深还债的。
这才几个小时不到,就又转到了她手里。
红姐叹了口气,见池禾表情实在扭曲,劝她:“何必跟周总对着干呢,他现在身份地位,可不是以前能比的,再说了,你们总归是做过夫妻的,你就软和一点,再怎么也不至于到今天这种地步......”
池禾扯了扯唇角,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指望周律深念旧情,不如指望世界末日来得实际一些。
红姐走后,池禾换了衣服下班。
走出天上人间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池禾搭最早的一班公交车去了医院,交过这个月的费用后,正遇上值完夜班交接的主治医生。
“池小姐!你可算是来了!”
医生神色匆忙,池禾心头一惊:“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你妹妹的情况本来已经算是稳定了,只需要继续观察,再等待配型合适的心脏做手术就可以了,但今天晚上......你妈妈来了一趟,还带了不少人。”
池禾霎时捏紧了手指。
医生叹了口气,继续说:“那些人在你妹妹的病房外面大吵大闹,你妈还口口声声喊着要见你,你的电话也打不通,最后还是保安上来才把他们弄走的。”
医生用词算是委婉的,但池禾一点不难想象当时的场景。
温亦如来医院闹这么一出,目的无非就是想再要钱罢了。
她之前也去天上人间闹过,但私人会所的安保可没医院这么好打发,碰了几次硬钉子后,就再也不敢去了,至于她带来的那些人,除了赌场那些高利贷追债的,还能有谁?
但池禾没想到,温亦如竟敢找来医院。
她明明知道,池渺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自从家里除了变故后病情越发严重,根本经不得半点刺激,却还要......
好在抢救及时,没出什么大事,池禾谢过医生去病房看她时,她被打了安定还在睡。
池渺小池禾七岁,今年刚刚成年,但因为身体的缘故,比同岁的女孩子看起来都要纤细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眉头依然紧紧皱着。
从医院出来,池禾回了趟家。
说是家,其实也就是城市边缘的一间小地下室,阴暗潮湿,处处漏水不说,连窗子都没有,但这已经是池家败落后,池禾能找到最好的地方了。
温亦如又过了大半晌才回来,她喝得烂醉,跌跌撞撞的推开门进来,探手去摸灯,耳边却猛地响起“砰嚓”一声巨响,一只酒瓶子直直砸在她的脚边,碎片飞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