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制止的声音尚未发出,那花瓣已经从天而落。一旁的兰氏也微微有些傻眼,只是她情绪收敛的极快,倒是言不由衷地夸奖了一句。“郡主赤子之心,怪不得陛下偏宠。”宁王妃尴尬的脚趾扣地,可碍于场合也只能抿唇轻笑,状似轻松地嗔怪了一句。“这丫头,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杂的花样,不过陛下倒是喜欢的紧。”不管兰氏还是宁王妃,都提及到了圣人。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场面异常的和谐。安宁郡主瞧着这么多人夸奖,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她就知道。凭着自己打遍后宫无敌手的美貌,再加上如此高调的出场方式,定然能将那庶女踩在脚下。京城第一美人,就是一个笑话!只是不管内心多么开心,面上却始终克制,好似将优雅内敛刻在骨子里面一般。宁王妃生怕她继续作妖,忙...
可制止的声音尚未发出,那花瓣已经从天而落。
一旁的兰氏也微微有些傻眼,只是她情绪收敛的极快,倒是言不由衷地夸奖了一句。
“郡主赤子之心,怪不得陛下偏宠。”
宁王妃尴尬的脚趾扣地,可碍于场合也只能抿唇轻笑,状似轻松地嗔怪了一句。
“这丫头,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杂的花样,不过陛下倒是喜欢的紧。”
不管兰氏还是宁王妃,都提及到了圣人。
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场面异常的和谐。
安宁郡主瞧着这么多人夸奖,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
她就知道。
凭着自己打遍后宫无敌手的美貌,再加上如此高调的出场方式,定然能将那庶女踩在脚下。
京城第一美人,就是一个笑话!
只是不管内心多么开心,面上却始终克制,好似将优雅内敛刻在骨子里面一般。
宁王妃生怕她继续作妖,忙忙让人给她举办及笄礼。
等她两个小啾啾被打散梳在一起,宁王妃才松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叮嘱。
“今晚过后,你就是大姑娘了,日后要谨言慎行。”
“皇伯父说了,李家的闺女没有那么多规矩,怎么舒服怎么来!”
“……”
宁王妃很想怼她一句,有能耐去皇宫行及笄礼,可帝王金口玉言的话,她也不敢辩驳。
只当是没有听到!
“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日后要学着如何管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贪玩了。”
“王兄说,她会送给我很多管账的婆子,我只管人就好,不需要管账!”
宁王妃的笑容,逐渐龟裂。
若不是场合不对劲,她都想拎着这丫头的耳朵教训,平时疯便罢了,今天怎么还这么疯?
“母妃,结束了吗?”
“结束了!”
她觉得继续叮嘱下去,她有可能会被气死,所以还是私下给她耳提面命为好。
“那么,我可以带着姐姐妹妹们,去看我后院的花圃吗?我可是准备了好久。”
“去吧去吧!”
宁王妃眼不尽心不烦,挥手让小辈们自便,不必留下来陪她们这些长辈唠嗑。
“对了,王兄在外院还准备了好多节目,我可以带着她们过去凑热闹吧!”
“嗯!”
这本就是今晚的另一个目的——给京中未婚男女们一个相看的机会。
宁王妃自然不会拒绝。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小祖宗会顺利退场时,她忽然跑到了兰氏身边,抱住了后者的胳膊。
“兰姨,我还不认识宴辞哥哥的新夫人呢!您,不给我介绍介绍?”
安宁郡主软糯的声音,散开的那一瞬。
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尤为精彩,目光或明或暗地飘向傅倾禾,想要瞅一瞅她的神色变化。
却见其像是庙里的塑像,脸上不见丁点波澜。
兰氏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傅倾禾身上,见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倒也颇为满意。
——也算是稳重自持。
“禾儿,这是安宁郡主,我一直将其视作半个女儿,你日后也要将其当作亲妹妹一般。”
听到兰氏的介绍,傅倾禾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站起身子朝着她行了一礼。
“母亲放心,儿媳定然将其当作亲妹妹一般疼爱。”
兰氏亲自站队,傅倾禾应对得体,众人看戏的神色瞬间淡了一些。
真是一场无聊的宴会。
安宁郡主也没想到,兰氏会如此回护傅倾禾,一点添油加醋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不自然地瘪了瘪唇角,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兰氏的胳膊,声音甜美而又软糯。
“我早就听闻过安宁郡主爱花,没有想到她已经痴迷到这种境界。”
没有足够的金银支持,真的养不活这么多名贵的品种。
年氏也是一个爱花的人,只是她那小花圃和这大花园比起来,倒是颇有几分相形见绌。
傅倾禾听到她的感慨,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不大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可不妨碍,她喜欢看这种百花齐放的美景图。
确实能令人心旷神怡。
“我那院子里也栽种了一些花花草草,三弟妹若是喜欢,得空过来瞅一瞅。”
“好!”
两个人一路走来,也算相谈甚欢。
以后一个宅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碰到一个能说话的人,也算是好事。
所以,傅倾禾并不抗拒她的好意。
“大伯母给八妹妹,相中了大理寺丞家刘家的公子。”
年氏的脸上既喜又忧,喜的是对方门第不错,忧的是不知男子品行如何。
“我一会儿,去见一见刘家的姑娘,怕是不能陪着三弟妹了。”
“额……什么时候的事?”
她们两个自打进了宁王府,貌似一直在一起吧!
“离开大堂时,大伯母身边的曹嬷嬷给了准话,只是此事不宜声张。”
闻言,傅倾禾了然地点了点头。
双方本就是暗中相看,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大张旗鼓,否则到时候亲事不成定然尴尬。
“可需要我陪同?”
“那小郡主可是一直盯着你呢!若是一直跟在你身边,我着相看的任务怕是无法完成了。”
年氏笑着打趣了一句,拉着八姑娘离开!
年氏这大型挡箭牌离开后,小郡主便按耐不住内心的火焰,蹦跶到她的面前。
“宴辞哥哥不喜欢满肚子诡计的女人。”
“哦!”
她嘴上虽然应承着,可心里面却不以为然。
这小姑娘确定自己了解宴辞吗?他上一辈子,可是将越瑶那朵绝世白莲放到枕边。
再者说,她也没指望宴辞会喜欢自己!
喜欢这东西——既廉价又昂贵,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你爬床的事情已经犯了他的逆鳞,若是识相一点,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后宅,而不是招摇过市。”
“……你这是劝告还是警告?”
“我只是不忍看到,宴辞哥哥因为你这样的女人,被其他人指指点点。”
傅倾禾并不计较她的言语攻击。
小女娃心心念念的桃子被她摘走了,她堵在面前放两句狠话,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真正的毒蛇,可不会如此直白地出手。
“你喜欢宴辞?”
“这是旻朝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安宁郡主对宴辞的喜欢既热忱又坦荡,所以,从不会否认自己的喜欢。
就算当着傅倾禾的面,也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喜欢你吗?”
“……他……他只是没有发现我的好。”
“那么,你愿意给他当妾吗?”
“傅倾禾,你折辱本郡主?”
安宁郡主眸子瞪得极大。
整个旻朝,没人敢让皇家的贵女当妾,就算镇南侯府也不行。
“那么,你是在等我病死,被人害死?然后嫁给宴辞当填房?”
“……你……你这人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她虽然不喜欢傅倾禾,可没有想过要她的命,她这已经属于凭空诽谤了。
“你不能给宴辞当妾,也不能给他当填房,这盘棋局注定没有活路,干嘛揪着我不放?”
“就算没了我这心思恶毒的女人,还会有别的女人,你总不能要求宴辞一辈子不娶妻吧!”
傅倾禾算是看出来了。
在安宁郡主的眼中,这世上能配得上宴辞的女人压根不存在。
宁王妃倒是没有想到,兰氏会如此回护。
她们是闺中密友,对彼此的性情知根知底,曾从兰氏口中得知,她对文昌伯府这门姻亲并不满意。
这才入门多久,便开始为其铺路了?
“这新妇入门,你这揪着的心也算是放到了一旁,倒是我家那孽障,是一个不学好的。”
“小王爷只是活泼好动一些,等迎娶了新妇,这心便定下来了,你也算是安心了。”
宁王妃年轻守寡,将一对子女看得和眼珠子似的。
兰氏纵使是其闺中密友。
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大煞风景,直白地说小宁王欺男霸女,不是东西。
宁王妃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傅倾禾听着二人相互恭维的话术,那温和内敛的眼眸,险些控制不住嘲讽之色。
不管是宴辞还是小宁王,貌似都不是好东西。
宴辞上一辈子宠妾灭妻,大肆宣扬真爱无价;而这位小宁王更毒,专扒小寡妇的房门。
宴辞想给越瑶一个家,小宁王则想给所有小寡妇一个家。
女眷们碰头。
谈论的话茬,左不过哪家的香粉更好,哪家的布料更软,哪家的女郎最是温柔乖觉。
傅倾禾倒也听得兴致勃勃,不见丝毫厌烦。
“对了,郡主哪去了?”
兰氏左瞧右看,也没看到及笄礼的正主。
“还在屋里捣鼓呢!我这便让人去催一催!”
对于这个女儿,宁王妃也是打心眼的疼爱,奈何小女郎性子娇惯又执拗。
母女二人,倒也很难交流。
同一时间,安宁郡主躲在院子的一角,探头探脑地观察着镇南侯府的女眷。
看到坐在兰氏身后的傅倾禾时,双脚狠狠地跺了跺地面,委屈的声音尾随而至。
“不知道是本郡主的及笄礼吗?谁让她穿红色的?”
“郡主,好多人都穿了红色。”
小丫鬟糯糯地说了一句,内心更是无奈。
这大喜的日子不穿红色,难道让她穿白色来?况且,郡主最喜紫色,今天穿的也是紫色襦裙。
这两个颜色,八竿子打不着!
“吱吱,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奴婢是您的丫鬟,您就是奴婢的衣食父母,是奴婢眼中的日月星辰。”
安宁郡主小圆脸上,瞬间布满了笑意。
“那你说,本郡主和那狐狸精,谁长得好看?”
吱吱小脸一垮,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自家郡主虽然长得娇憨可爱,心性又纯粹无垢,可那位素来以长相闻名。
就算隔着老远,她都能瞧得出定然是一个大美人。
“你怎么不说话了?”
“……您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她是一个实诚的人,不想昧着良心说话,可她有预感,若是实话实说会很惨。
“废话。”
“您好看。”
在她心中,自家郡主长得最好看。
不管是宫中的嫔妃,还是真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都得靠边站。
听到小丫鬟肯定的回答,安宁郡主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进来。
她仪态端庄,步履像是丈量过一般。
最有威势的还是她身后的丫鬟,手中拿着花篮,每走一步都要在空中撒一些花瓣。
瞧着这一幕,就连素来安静的年氏,都忍不住抬眼望去,伸手扯了扯傅倾禾的衣袖。
“她……这是干什么?”
“额……不知道。”
上一世,傅倾禾和安宁郡主的交集不多,就连这所谓的及笄礼也不曾参加。
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一幕上一世有没有发生过。
坐在上首的宁王妃,看到那两排丫鬟的时候,便知道事情要坏,她又要作妖。
兰氏手握内宅权柄,不是睁眼瞎。
今儿一大早,便听到宴辞半夜离开婚房,在越瑶门前对着皎月守了半宿的闲话。
她知道,这是长子想要给越瑶造势。
只是,他如此行事将新婚妻子置于何地?
“是儿媳做得不够好,这才惹了夫君的厌烦,儿媳并不觉得委屈。”
傅倾禾将自己的姿态压得极低。
不管宴辞是对是错。
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在兰氏面前诉苦告状,否则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毕竟,她是宴辞的娘亲,而不是自己的。
兰氏瞅着她这温婉内敛的模样,心下闪过些许满意,虽是庶出倒也还算拎得清。
既然是一个聪明的,那么自己也不能无动于衷,顺手将镯子摘下来,套在傅倾禾的手上。
“这是我出嫁时,你外祖母给的,今儿便送给你了,希望你能传给未来的儿媳妇。”
兰氏看似在开玩笑,可傅倾禾却不会将这话当作玩笑。
——新婚第一天,她便被长辈催生了!
虽然心里毫无波澜,可面上还是要表现的羞涩难当,一张小脸被她勾勒的娇艳欲滴。
像是白里透红的大桃子。
兰氏知晓新妇面薄脸嫩,倒也没有继续多说,而是同她说起了镇南侯府的诸多事情。
傅倾禾全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因着有人捧场,兰氏越说越兴奋,直至丫鬟兴冲冲地跑进来,她这才止了话头,看向小丫头。
“怎么了?”
闻言,那丫鬟先是暗搓搓瞄了傅倾禾一眼,然后踱着小步子靠近兰氏耳语。
兰氏的眉眼,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只见,她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几案上,空谷幽兰的性格愣是被逼得口不择言。
“孽障,他是不是想让镇南侯府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瞧着她戾气甚重的模样,傅倾禾便知道宴辞那边整出了幺蛾子,倒也不好装聋作哑。
“母亲,可是夫君惹您生气了?”
兰氏不想当着傅倾禾的面埋汰宴辞,稍稍收敛了怒火,随意应付了两句,便打发她离开。
等傅倾禾的背影淡出视线。
兰氏终于不再克制自己的脾气,案几上的茶盏被她狠狠扫出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让人将那逆子绑回来,我要打断他的腿。”
一旁立着的老嬷嬷知道兰氏的脾气,也知道宴辞的脾气,唯恐两个人的关系继续恶化。
“夫人,世子爷的脾气您也知道,可不能和他硬着来,还是要从长计议。”
“大婚第二天,陪着通房丫鬟回家探亲,这孽障打谁的脸呢?真当文昌伯府是泥捏的?”
兰氏越说越气,双手狠狠捶着案几。
“你去找那逆子,他若是继续这般横行无忌,我便将那小蹄子发卖了,以免害得家宅不宁。”
兰氏顾及侯府的颜面,本想秘密将他带回来,可宴辞却不是一个低调的主。
——折返侯府时。
不仅带着越瑶走了正门,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自己陪她回家探亲一事。
傅倾禾听闻此事,莞尔一笑。
她并未将这闹剧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这股邪风,最终还是刮到了她面前。
——因为,事主负气而来。
宴辞进门时拉着一张驴脸,阴鸷的眼眸带着浓浓的杀气。
“傅倾禾,你是不是背后告状了?”
“……没有。”
“你没告状,母亲会发那么大的火?”
闻言,傅倾禾终于抬起头来。
当她看清宴辞身上被竹鞭‘眷顾’的痕迹,原本紧抿的唇角微不可察地翘起来。
——怪不得,脾气这么坏!
宴辞打小习武,感官胜于常人,自是捕捉到了她蜻蜓点水的轻笑,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你笑什么?”
傅倾禾并未理会他暴躁的狗脾气,而是重新坐好,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瞧着她这装腔作势的姿态,宴辞的鬓角直突突,他就没有见过这么虚伪做作的女人。
文昌伯府好歹也是诗书传家,怎么就养出这么恬不知耻的女人来?
爬客人的床,她算哪门子世家贵女?
背后告黑状,她算什么大家闺秀?
想到越瑶最近几日郁郁寡欢的模样,宴辞终于露出了獠牙:“傅倾禾,我要纳瑶儿为妾。”
“哦!”
轻描淡写又夹杂着凉薄的回话,让宴辞的眉头紧绷。
他怀疑傅倾禾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再次重复强调:“我是说,我要纳越瑶为妾。”
“嗯,我还没聋。”
傅倾禾当然知道宴辞的心意,甚至比他更清楚,他为了越瑶有多么决绝与狠辣。
上一世,傅倾棠不愿意他纳妾,可结果呢?
他远赴边境,硬生生拼出一条封妻荫子的血路,让一个丫鬟跻身平妻,得了诰命。
——反观嫡姐傅倾棠。
纵使顶着文昌伯嫡女的身份,也无法避免世人的闲言碎语,最后枯死在内宅之中。
身为嫡女尚且那般结局。
她这爹不疼娘不爱,嫁妆等于无的小庶女,若是失去了镇南侯府生存的根基,结局会是什么?
想到日后大厦将倾的文昌伯府,傅倾禾不敢去赌。
“等回门之后,我会着手此事。”
傅倾禾话里话外不乏交换之意,而宴辞得了想要的承诺,倒也乐意卖她一个面子。
“回门那日,我会与你同去。”
双方三言两语,便达成了短暂的共识,而兰氏那边则梗着脖子,像是蒸熟的大虾。
“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冤孽。”兰氏单手顺着气,“你瞅一瞅京城的世家子弟,哪一个比他更混账?”
为她捏肩的老嬷嬷,一时不好接话。
她家世子爷允文允武,任谁都要夸赞一句麒麟子,奈何在情爱上却是一个拎不清的。
这满京城的世家贵女任其挑选,可他却偏偏对比他大六岁的贴身丫鬟上了心,白白让人笑话。
“您也莫要过于忧心,如今世子爷已经娶妻,世子夫人瞧着是温婉恬静的性子,应当能让世子爷收心。”
老嬷嬷的话并不能给兰氏解忧。
傅倾禾虽然表现得温婉贤良,可她爬床的事迹历历在目,她很难将其视作纯良之辈。
指不定,又是一条滑不溜手的黑泥鳅。
不过——
良善无脑的人,若是入了镇南侯府后宅,怕是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越瑶那小蹄子又在装可怜?”
“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好歹也是宗室贵女,我若是不去,免不了落人口实。”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凑热闹。
可安宁郡主的及笄礼,将会是京城范围内,世家贵妇们的一次聚集。
她就算不喜欢,也得去。
“再者说,母亲那边已经传了话,到时候,让我陪着她一同前往。”
宴辞一脸兴致缺缺,显然不想深谈。
傅倾禾倒也没有在纠结请柬的事情,而是颇为诧异地盯着宴辞,目露狐疑。
“你这是东窗事发,被越姑娘清算了?怎么一脸倒霉相?”
听着她的话,宴辞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就应该知道,她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然也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作风,他也狠狠戳着傅倾禾的肺管子,免得她膨胀了。
“爬床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傅倾禾:“……”
瞧着傅倾禾瞬间冷淡的神色,宴辞像是掐住了她的七寸一般,不停地发起攻击。
“这么久了还没有证据,你该不会贼喊抓贼吧!”
“世子爷是在越姑娘那里受了气,跑到我这里找场子来了?”
越焘的事情虽然做得隐晦,可越瑶不是一个傻子,定然是猜出了几分真相。
就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世子爷是如何安抚的。
“您若是不会安抚人,我一会儿亲自过去瞅一瞅?别的不说,保准你今天能进她的门。”
“……希望你的能力和你的嘴一样利索。”
“还请世子爷拭目以待。”
宴辞本就心里面不畅快,又在傅倾禾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看谁都自带三分邪气。
紧跟在他身后的罗遇深受其害。
“世子爷,怎么这是去哪里?”
“林五郎不是要去抱月楼吗?还不去准备。”
“……”
罗遇一个头两个大。
回府之前,自家世子才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林五郎的邀请,这会儿赶过去,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怎么,有问题?”
瞧着自己忠心不二的随侍,一脸犯难的表情,宴辞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挑。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和自己过不去。
“没……没问题,小的这就去准备。”
傅倾禾没时间去刺探宴辞的去向,倒是越瑶得知后摔了好几个杯子。
男人,果真都是靠不住的!
安宁郡主及笄礼到来的那一日,兰氏领着侯府的女眷,浩浩荡荡地前去赴宴。
五六辆马车,三四个即将及笄的女郎。
傅倾禾只是稍稍瞄了一眼,便已经猜中了兰氏的心思。
这恐怕不是一场简单的赴宴,更多的是想要将家中的女眷带出去,给当家夫人们相看。
毕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
与傅倾禾同车的,是镇南侯府的大少夫人年氏,瞧着温婉和善,让人生不出厌恶之感。
只是。
她似乎天生气血不足,甫一上车便病怏怏地靠在车壁上,说话也有气无力。
“大堂嫂身体不适,倒也没必要强撑着。”
镇南侯府的老封君尚在,所以一大家子暂时并未分家,都住在一个大宅子里。
宴辞在这一代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位堂兄。
那位二堂兄身体羸弱,一直在江南静养;至于大堂兄,听说不久之后将凯旋而归。
“妍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婆母和公翁走得早,我这当长嫂的总归要为她相看一番。”
年氏,虽然出身武将世家。
可浑身上下,瞧不出一点武人的影子,倒像是书香世家养出来的贵女。
“八妹妹能遇到大堂嫂,也是她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