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南你给我记住，这是我为他准备的婚戒！任何人都不许动！”
那个他，自然是她的初恋。
苏子浩看向我，故意笑道：“大哥结婚的时候没有婚戒吗？我觉得咱俩的手指尺寸应该差不多吧？要不我戴你的？”
我愣了下，摘下手上做工敷衍的戒指递过去。
“可以。”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大度，苏子浩愣了一下。
不等他开口，我将戒指放在桌上，转身回了房间。
反正都要走了，我得先把东西收拾一下。
不等我动手，秦子怡突然跟了进来。
“一会儿你记得把后花园整理一下，顺便带子浩熟悉熟悉家里的环境，到处走走。”
“也好让他提前适应一下。”
我头也不回道：“让管家带他去逛吧。”
秦子怡有些不高兴：“什么事都靠管家，我要你做什么？！”
是啊，这个家留着我干嘛呢？
我也想反问她这个问题，但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好。”
秦子怡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真是的，让你做点什么磨磨唧唧的！”
拿着工具下楼的时候，两人正在沙发上缠绵，吻得难舍难分。
见我下楼，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动情。
我忍不住提醒：“楼上有卧室。”
二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苏子浩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调侃道：“这叫情趣，大哥你老了，自然不懂。”
秦子怡也是不耐烦地冲我冷哼。
“赶紧去！别耽误时间。”
我拎着工具，在花园里修剪草坪。
苏子浩就站在我边上，时不时出言嘲讽。
“大哥，你说说男人活得像你这么窝囊，也算活到头了，你说是吧？”
“姐姐那么爱我，你又何必舔着个脸纠缠呢？”
我始终沉默不语，他似乎自觉无趣，闭上了嘴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神色阴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打理完花园上楼的时候，他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拽住了我的袖子。
“姓江的，不怕告诉你，姐姐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
“自己的老婆怀了别的男人，还要举办婚礼，你真是属王八的吗这么能忍？！”
3
我不想和他进行这些无谓的争执，甩开他
毫出触动。
我将收拾好的行李寄去了实验室，只留下了一个背包。
临行前最后一晚，秦子怡回来了，看样子似乎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的进门。
“给我煮碗醒酒汤。”
语气依旧丝毫不客气。
想着横竖都是最后一天，我就没有再拒绝。
喝完醒酒汤，她疑惑地看向我，迟疑了一下，视线停留在我额头的纱布上。
“伤口还没好？”
“嗯。”
她嫌弃地摇了摇头：“年纪大了，自愈力也下降了是吧？你看人家子浩，胳膊都差点脱臼，还不是活奔乱跳的。”
我没有说话。
她可能也觉得没意思，撇了撇嘴，起身洗澡，接着返回卧室。
关门的瞬间，她探出头来。
“明天我和子浩的婚礼，你记得把婚纱照和婚戒取回来，对了，明早记得搬出去。”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房间内再度归于寂静。
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发出声响。
我在客厅从晚上坐到了凌晨，看着外面从黑夜到白天。
手机嗡地一声发来提醒。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三小时。
我起身走进小卧室，拿出五年前的协议，以及拟定好的离婚协议，放在桌上。
我将这些文件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背起背包，出门打车前往机场。
再见了，秦子怡。

和妻子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当晚，她将第一百任小男友带回家中。
见到我，男生一脸挑衅：“姐姐，这就是你老公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哎呀，提这么扫兴的人干嘛，快来。”
妻子急不可耐地将他拉近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屋内的旖旎声，点开手机日历看了一眼。
还有三天，这场荒诞的协议婚姻就该结束了。
江若妍，欠你的，我还清了。
1
第二天一早，我起身，敲了敲卧室的门。
房门没锁，我推门进去。
空气里还充斥着淡淡的淫靡气息，秦子怡躺在男生的怀里。
我没有说话，倒是秦子怡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似乎觉得被破坏了好事般。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男生毫不客气地讽刺：“男人活成这样，太失败了。”
秦子怡笑着附和：“是是是，还是你最有男子汉气概。”
“讨厌……”
房门关上，也隔绝了那些荒诞的动静。
我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
还有三天。
我和她的协议就终止了。
两人再次下楼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见到我，男孩不忘得意炫耀。
“大哥不好意思，年轻人，体力比较好，让你久等了。”
秦子怡白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出言阻止，反而任由他的手在腰臀间游移。
两人坐在餐桌前，你侬我侬地互相投喂，嬉笑打闹。
相比之下，我似乎才是那个外人。
不过我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这么多年早已习惯。
“我和子浩准备举办个婚礼，满足下他的心愿，这套房子我打算用来做婚房，你记得回头搬出去。”
秦子怡头也不抬地开口。
“为什么？”
我有些疑惑，倒不是不舍，而是感到惊喜和意外。
正愁怎么避开她收拾东西离开呢。
“为什么？”
秦子怡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嘴角添了一丝冷笑。
“江南，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这个？”
“原本我还打算给你笔钱，让你在婚礼期间不至于饿死在外边，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
她脸上的嘲讽，语气里的贬低说的是那么自然，那么随意。
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她
似乎认定，只要我敢离开她，下一秒就会饿死街头。
毕竟婚后五年生活里，为了满足她被人全心全意照顾的心愿，我几乎没有任何个人时间，每天都在她身边鞍前马后，甚至很多人觉得，我们根本不像是夫妻。
因为没有任何一对正常的夫妻，男方会像是一条尽职尽责的看门狗一样。
很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如此自甘堕落，任人羞辱。
其实很简单，为了钱。
而她之所以选择了我，是因为我和她的初恋有着五分相似。
新婚之夜，她就带着一个男人爬上了我们的婚床。
五年时间里，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一个新的男友回家。
我也从一开始的愤怒，羞辱，到后来慢慢接受，麻木。
所以，任由面前的男孩在餐桌上对我各种挑衅，我都无动于衷。
甚至觉得可笑。
2
见我不说话，秦子怡更加不耐烦。
“听到没有！”
我回过神，点了点头。
“好。”
我顺着她的意了，可她却不高兴了，拧着眉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甩脸色？”
不等我回答，她就自言自语：“也是，你这样的废物，估计出去也就能做做保洁服务员什么的，让人认出来还丢我的人。”
她一脸大度地开口：“算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回头会给你安排一个小公寓的。”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她一直都是这么自我，继续纠缠和解释也没有什么意义。
应付完我的事情，她突然起身走进卧室，返回时，手里多了个小盒子。
“子浩，试试尺寸。”
看到那个盒子的瞬间，我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
“哇！这是姐姐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苏子浩一脸惊喜，拿着钻戒，想都不想就戴在了无名指上，可却尴尬地卡在了中间。
“这……”
苏子浩有些气馁，但也不敢多质问什么，只是一脸委屈地看向秦子怡。
秦子怡柔声安慰：“没关系，回头我让人改改就行。”
她的语气是那么轻描淡写。
似乎忘记了，曾经的我，只是因为打扫卫生时，把这个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就被她劈头盖脸地一通打骂
的手打算离开。
可我刚刚一用力，他就夸张地大叫一声，仰面向下倒去。
我下意识就拉住他的手，可他却猛地发力一拽，让我也失去了平衡，两个人一同滚下了楼梯。
剧痛感袭来，一股热流顺着我的脑袋滑落，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一声愤怒地斥责。
“你在干什么？！”
我艰难地抬起头，就看到秦子怡一脸怒气地冲了过来。
苏子浩见她过来，立马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姐姐，你千万不要怪哥哥，他心情不好，用我发泄也是很正常的，我只是想扶他一下，没想到……”
听完苏子浩的话，秦子怡的脸色立马阴沉。
“江南，立马给子浩道歉！”
听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不由得冷笑。
“我道歉？你要不要自己去调监控看看，到底是谁给谁道歉！”
对于我忤逆的语气，秦子怡更加不满。
“让你做点什么都做不好！简直就是个废物！”
“子浩这么单纯的一个男孩子，难道会故意伤害自己就为了污蔑你吗？！”
我语气恢复平静。
“可以调监控。”
苏子浩的眼里闪过慌乱，急忙捂着自己的胳膊说自己不舒服。
秦子怡的怒气瞬间转变为担忧，连忙扶着他出门。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我只觉得无尽的苦涩在心中蔓延。
五年的日夜相处，却连一点信任都换不来。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师姐的电话。
“江南，老师让我再确定一下你要按照正常实验进度走是吗？实验室这边人员基本已经确定好，就等你了。”
我的思绪格外平静。
早在刚毕业的时候，我就接到了大学时导师的邀请，要进行一个生物研发项目的实验。
她一直很惋惜，觉得我埋没了自己的才华，所以特意给我留了个位置。
“我会准时去的。”
接下来的两天，秦子怡一直没回家。
朋友圈里，她带着苏子浩到处游玩，后者也很“贴心”，总是会第一时间跟我“汇报”他们的行程。
就连晚上住的酒店是否舒适，沙发是否够大，站在阳台时，楼下的风景是否够漂亮，都会一一分享给我。
看着那些淫靡的照片，我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