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带老婆，你们怎么都没带啊？”
“你这都换了四个老婆了，跟我们有什么区别？”
透过门缝，还看见那人的第四任老婆腼腆地笑着。
“唉，祁总，你这是什么情况？深藏不露啊，二嫂子真是风情万种。”
“看来是开窍了，我早就说过，男人就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祁明叙搂着夏凌：“我的心一直都在你们嫂子那，只是她现在怀孕了，身材走样见不得人，就不带出来丢人了。”
里面一阵哄笑。
我攥紧了手，昭昭准备带我进去理论，我拉住了她。
“走吧。”
我竟没想到，只是怀个孕，就能快速认清一个男人丑恶的嘴脸。
曾经我也漂亮过，我也是爸妈精心培养的小公主。
怎么在他眼里就一文不值了？
祁明叙爱我，可这并不妨碍他把心分成两份。
回到家后，我晕倒在了客厅。
躺了很久才渐渐醒过来。
我给祁明叙打了个电话。
“祁明叙，我晕倒了，你能不能回来扶我一下。”
我心跳加速，浑身都没力气。
电话那头传来夏凌的声音。
“柳映然，你装什么装？明叙正在洗澡呢，你能不能别打搅我们的好事！”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视线模糊，渐渐陷入黑暗。
祁明叙问夏凌，她也只是说接了个骚扰电话就挂断了。
我强撑着意识，让Siri拨通了昭昭的电话。
祁明叙赶到医院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宋昭昭，你把我老婆藏哪了？”

声传过来，我一阵阵恶心。
“当初我要是等你长大，你还会娶柳映然吗？”
祁明叙说：“当然不会。”
夏凌娇嗔道：“那你还说你只爱你老婆。”
“我爱的是你啊，宝宝。”
我摘下助听器，抹掉眼角的泪。
祁明叙这个人，真是烂透了。
4
早上起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看来昨晚祁明叙留宿在了夏凌房里根本没回来。
我起来准备开门时，听见留下传来声音。
“明叙，今天不是你好朋友生日吗，带我去好不好？”
“他们都带自己老婆，你一个小三去什么去。”
“你老婆如今肿成什么样了，带出去不觉得丢人吗？我身材比她好，长得好看，你带我去吧，好不好嘛？”
祁明叙受不了一阵撒娇，立刻就答应了。
“小妖精，带你去就好了。”
下楼后我顺水推舟说：“你朋友的生日宴我就不去了，让夏凌跟你去吧。”
祁明叙依依不舍地说：“老婆，要不是你怀孕了，一定带你去。”
我撩开一侧的头发，“没事，我这样臃肿，不是怕丢你的人嘛。”
他和夏凌面色紧绷。
“你、老婆，你什么时候戴上助听器了？”
我捧着他的脸，笑眯眯道：“我忘记有一副备用的了，今早翻出来了。”
夏凌结巴道：“我们说的话你、你都听见了？”
她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你们说什么了？不会背后说我坏话吧？”
听见我这么说，她立刻说，“哪能啊，只是说你怀孕了，该怎么给你补补身体。”
我坐下来吃早餐，祁明叙不依不饶试探我。
“老婆，他们都带老婆去，我带夏凌去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早点去，帮忙布置一下，我要是方便的话，肯定就去了，他们能理解的。”
他突然抱着我：“老婆，舍不得你。”
还挺会装的。
晚上，我找昭昭要了他们庆生的地址。
在他朋友的园林里。
到了房间门口，就听见有人打趣：

推到我面前。
“老婆，你吃我的。”
“我说，重新做。”
我放下筷子看向夏凌。
夏凌委屈地看向了祁明叙，祁明叙厉色道：
“看我做什么？我老婆让你重新做，就快点去！”
夏凌去厨房后，祁明叙给我打手势说：“老婆我去盯着她，免得她再多放盐。”
厨房那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
“你凶我，你坏。”
祁明叙警告她：“夏凌，你越界了。
“你知道的，我最爱我老婆。只要你不存心招惹她，就可以一直待在我身边。
“你要是惹她不痛快，我立刻让你滚蛋！”
夏凌静了一会，给祁明叙认错：“明叙，我再也不找柳映然麻烦了。”
祁明叙低笑一声：“这才乖，哭得这样浪，真想在这里要你。”
夏凌被哄好了，“那等晚上她睡着了，我们就在这里……”
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彻底聋了。
这样的污言秽语怎么会从祁明叙的嘴里说出来。
2
祁明叙是祁家的继承人，他爸妈为了培养他吃苦的能力，小时候把他送去乡下读了几年书。
放假时我去看他，邻家的夏凌正在给他辅导作业，她比我们大了四五岁。
她在大一的时候父母双亡，家里还有个病重的奶奶，就没有继续念书了。
亲戚们给她安排了相亲，很快就要嫁了。
我听到祁明叙一本正经地说：“凌凌姐，你能不能别嫁人，我娶你。”
我在旁嘲笑他：“祁明叙，你个初中生怎么娶她？”
祁明叙瞪我一眼：“柳映然，凌凌姐温柔漂亮，我不娶她，娶你？”
我从小就被爷爷指给了祁家，祁明叙这样说我，还是挺伤人的。
本来开开心心去看他，最后也不欢而散。
出国留学后，我们在国外见面。
他为当初的无心之言向我道歉，并正式追求了我。
盛大的表白，浪漫的婚礼。
我相信了他当初对夏凌的感情，只是年少时的懵懂无知。
婚后的第三年，听说夏凌过得并不好，傻子老公带着年幼的孩子
在池塘洗澡淹死了。
夏凌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祁明叙连夜赶回了乡下将她接了过来。
他说夏凌生过孩子，有经验。
能更好地照顾怀孕的我。
我看得出夏凌喜欢祁明叙。
那些恰到好处的引诱都没有扰乱祁明叙的心。
而那只是表面。
坐怀不乱、爱老婆如命的他，也会在我怀孕辛苦的时候，去偷偷和夏凌暗通款曲。
祁明叙去公司后，我去了医院。
“昭昭，这个孩子我打算拿掉。”
3
昭昭快要疯了一样。
“映然，你知道这个孩子是你和他一生中最后一个孩子，发生什么了？”
“祁明叙不配做这个孩子的父亲。”
我哽咽起来，怎么会不难过呢。
我和祁明叙憧憬过。
这个孩子的降生，一定是幸福的，优渥的家境，恩爱的父母。
美好的梦境都在孩子刚来不久被他的父亲亲自打碎。
要是生下来，他不会幸福的。
“映然，你别哭，我先帮你预约，你也别冲动，好吗？”
昭昭是怕我在情急之下做出后悔的事情，手术预约在三天后。
她给了我随时反悔的机会。
今天她请假带我四处散心，回家时天已经黑了。
祁明叙冲过来抱着我。
“正打算去找你，出门怎么不让夏凌陪着？嗯？”
我没有搭理他，因为我是个聋子。
他抱着我坐在沙发上，打了水来给我泡脚。
孩子已经六个月了，我的脚有点肿。
夏凌坐在沙发上笑：“怎么肿得跟个猪蹄一样，也太丑了。”
祁明叙垂头按着我的脚，对她说：“没事干就回房等着我。”
我突然笑了声，祁明叙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心虚。
我说：“按得有些痒。”
他松了口气。
夜里我放松了呼吸，假装睡着。
原本搂着我手松开。
“映然。”
“老婆。”
他明明知道我听不见，还是试探地叫了我几声。
没有得到回应后悄悄下床，走向了隔壁。
嬉笑
婚后第三年，祁明叙从乡下带回来个风情保姆。
他说保姆生过孩子，照顾孕期的我有经验。
所有人都说他爱我如命，舍不得我受任何委屈。
就连保姆的引诱都无动于衷。
可他却在我助听器掉了的那段时间。
和保姆纵情声色，“放开了叫，她现在根本听不见。”
那个说此生唯我一人的男人，现在沉溺在保姆房里。
“凌凌姐，你可比她风情多了，我喜欢这样的你。”
我抚着隆起的肚子，心在滴血。
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1
今日夏凌起得比以往都要晚，还是祁明叙去敲她的门才不情不愿起床。
“柳映然都怀孕了还这么能折腾人，就不能多睡会吗，真烦人。”
“不许这么说我老婆。”
夏凌的声音更大了。
“她又听不见，昨晚我没伺候好你么？”
屋里传来他们接吻的声音，祁明叙哄道：
“好了，宝贝，别闹了，去给映然做早饭。”
隔壁房门打开，夏凌下楼去了。
祁明叙过来扶我起来，给我穿衣服，又蹲下来给我穿鞋。
“老婆，怀孕辛苦了。”
他抬起头，柔和的眼神望着我。
我冷着脸，他也只当是我孕反严重心情不好，任劳任怨伺候我。
“新定制的助听器应该快回来了，老婆先委屈一段时间。”
他温柔地说着，其实每个字我都听得见。
包括他以为我睡着了，偷偷去隔壁房间和夏凌缠绵。
他不知道以前我为了工作方便定制了一个备用的助听器。
头发放下来，挡住了耳朵，他们都没发现。
下楼后，夏凌已经做好了早餐。
面汤上浮着几点碧绿，夏凌不会不知道，我最讨厌葱花，以前她从不会这样。
祁明叙看我变了脸色，连忙把葱花挑出来。
夏凌不耐烦地说了声：“真矫情，谁没怀过孕似的。”
我尝了一口，仿佛一整袋盐都放进了我碗里。
“咸死了，重新做。”
祁明叙把他的那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