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砚乔雨薇的女频言情小说《乍知春去始觉情深祁砚乔雨薇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阿任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前他总是为乔雨薇开脱,现在看来只是不用心而已。“感谢乔氏集团对本次拍卖会的赞助,下面我们拍卖会正式开始。”齐远挽着乔雨薇落座。第一件藏品是一副唐朝山水图,眼看着齐远低头跟乔雨薇说了些什么,乔雨薇抬手就从十万将价格抬到了百万。“出手阔绰,不愧是乔总,也太大方了!听说齐先生是乔总初恋,爱而不得那种,你看这次回国,肯定是要追回来的!”“听说乔总是有未婚夫的啊!那这齐先生岂不是小三?”“什么小三不小三的,你没听说是初恋的,人家这才是原配!而且我知道内情,是乔总家里人逼她的,那男人听说还是个聋子,怎么配得上乔总!”众人在底下歌颂着她们两之间的爱情,仿佛这样就能真的参与到她们的生活中。一字一句都像针扎到了祁砚的心上,不忍再听下去便到了展厅。虽...
以前他总是为乔雨薇开脱,现在看来只是不用心而已。
“感谢乔氏集团对本次拍卖会的赞助,下面我们拍卖会正式开始。”
齐远挽着乔雨薇落座。
第一件藏品是一副唐朝山水图,眼看着齐远低头跟乔雨薇说了些什么,乔雨薇抬手就从十万将价格抬到了百万。
“出手阔绰,不愧是乔总,也太大方了!听说齐先生是乔总初恋,爱而不得那种,你看这次回国,肯定是要追回来的!”
“听说乔总是有未婚夫的啊!那这齐先生岂不是小三?”
“什么小三不小三的,你没听说是初恋的,人家这才是原配!而且我知道内情,是乔总家里人逼她的,那男人听说还是个聋子,怎么配得上乔总!”
众人在底下歌颂着她们两之间的爱情,仿佛这样就能真的参与到她们的生活中。
一字一句都像针扎到了祁砚的心上,不忍再听下去便到了展厅。
虽是拍卖晚会,但也会展出一些珠宝放在展厅明码标价,如果有人看中可以直接拿下。
人脉虽多,但都不是祁砚的人脉,频频受挫的他有些失落。
在一对袖扣面前停留。
看着这块袖扣的标价,祁砚盘算着有块乔雨薇有送过他一对袖扣,成色比这个还要好,是不是价钱比这个还能多一些。
“先生,这对袖扣是你的心仪之物吗?”
眼见来人,祁砚赶紧摇了摇头:“不是的。”
听见否认的答案后,那人才叫来工作人员,表示这件藏品她要出价。
“我看你在这站了很久,以为自己要夺人所爱了。”
祁砚脑子转的飞快:“不会不会,小姐出手阔绰,不知有没有兴趣看看我手中的一对袖扣。”
两人迅速交换了微信,约了看货时间。
后来祁砚通过兄弟苏航才知那人叫谢瑶,是出了名的女收藏家。
祁砚知道自己的穿着,不适合在展品面前多做停留,于是找到了餐饮区,稍作休息,物色下一个对袖扣感兴趣的买家。
偌大的香槟塔极尽奢华。
“祁先生,就算雨薇不爱你,你也没必要穿的这么寒酸吧,像个土包子一样。”
回头便看见齐远打量着自己。
“不关齐先生的事情吧。”
“是不关我的事情,只不过我想提醒祁先生,这世界上的阶级分层是很明显的,哪怕有人撞了狗屎运,也总归是麻雀,变不了凤凰。”
可他话锋一转:“祁砚,你要来这晚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祁砚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乔雨薇就在旁边,不然齐远不会换了一副面孔。
他不语,静静的看着他演戏。
可见祁砚不接话茬,齐远走上前扑到他的身上,桌子上的餐盘连带着塔哗哩哗啦掉了一地。
而两个人跌倒在地,被压在塔下。
齐远的白衬衫染上了酒渍格外明显,而祁砚深色的牛仔裤倒是不太明显。
可膝盖下的玻璃碴确是真真切切扎在了他的身上。
而齐远只是胳膊上轻微划伤。
远处的乔雨薇面对这一突发情况赶紧上前,一向矜持的乔雨薇失了冷静,怒斥服务员:“你们怎么办事的!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摆在光线这么昏暗的地方!”
飞快跑到齐远的旁边关切的询问:“疼不疼?”
那齐远低头不语,拽住乔雨薇的衣角,贴心的为那挨骂的服务员开脱:“我没事的。”
谁看了不得夸齐远一句善良。
只有祁砚忍痛苦笑。
直到乔雨薇转身之际,看到祁砚同样跌倒在一旁发出疑问:“你怎么在这里?”
是啊,这拍卖会明显是乔雨薇为了讨齐远的欢心举办的,他自然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还没等祁砚回答,齐远便呻吟着喊疼。
乔雨薇赶紧转身,将齐远扶起来,又回头看了一眼满身是血的祁砚。
对一旁刚才挨骂的服务生吩咐:“送那位先生去医院。”
随后头也不回的便消失在视线里,只有齐远靠在乔雨薇肩膀,露出挑衅的笑容。
祁砚看着乔雨薇毫不犹豫的作出了选择,那个决定又坚定了几分。
对服务生的叮嘱只是出于她的礼貌,而对齐远才是真正的担心。
爱因厚重而有差别,而祁砚,是被薄待的那个。
就在这时,一件衣服落在祁砚的身上。
面对祁砚的脾气,乔雨薇让助理买了一对袖口,又订了一束花。
她知道,男人是需要哄的,以往祁砚闹脾气,她都是这样做的。
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收到祁砚收到礼物后的服软,问助理他的反应,也只是淡淡的。
未及深想,公司会议打断了她的思路。
祁砚向学校递交了申请,只需要完成一篇论文便能拿到毕业证。
写论文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在规定时间完成答辩就可以。
只是边学习语言边练习,他始终练不太好。
加上他聋了这几年,语言功能还在慢慢恢复,口语更是一塌糊涂。
他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兄弟苏航,那边有些迟疑的接起了电话:“喂?你是?”
“我也没换手机号码,你那边没备注吗?”
苏航惊呼:“天啊,我有多久没接到你的电话了,你!怎么听力恢复了!”
说来话长,两个人干脆在咖啡厅碰面。
等苏航的间隙,乔雨薇打来电话焦急的询问:“红糖的比例是多少来着?”
“什么?”
被乔雨薇的询问问蒙,还没恢复便听见对面保姆张妈的声音:“开小火开小火,这样快糊了,小姐还是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来......祁砚,红糖的比例是多少,我为什么做了两次味道不太对?”
“齐远发烧发到了38度,整个人都昏迷不醒,吃药的作用不大......”
从听筒中传来的声音便能想象到那边的手忙脚乱,一向冷静自持的乔雨薇也只有会为了齐远才会如此吧。
她自己别说进厨房了,就连吃饭都是挑三拣四,口味刁钻。
而祁砚辍学后专心照顾乔雨薇,吃穿住行,都是他一手操办,就连每日的吃食,也都是他专门去学了药膳,为她量身定做。
能让乔雨薇走进厨房的,也只有齐远了。
祁砚想起之前自己陪乔雨薇滑雪,发烧烧到了40度,整个人都糊涂了。
那时候乔雨薇还没接受他,只是觉得他小题大做。
在异国它乡,医疗不及时的情况下,祁砚自己硬撑了下来。
如今齐远只是烧到了38度她便急的失去了体面,还真是白月光的力量。
不加糖的咖啡喝到嘴里,祁砚愣是没觉得苦。
刚挂电话,苏航便匆匆赶到。
打开了话闸的苏航滔滔不绝跟祁砚吐槽:“你不知道,那乔雨薇有多变态,大半夜让我给她找一套翡翠扳指,豪掷千金!不过有钱了不起啊!牛马也不是这么用的啊!说是急死了,她是吉吉国王呗!幸好我业务能力强人脉广!”
说着还将翡翠扳指的图片给他看了一眼。
祁砚只觉得恢复了听力真好,再嘈杂的声音他都觉得动听,又多了接触世界热爱世界的通道。
等他吐槽完,祁砚才说出了自己想出国口语不好的问题。
苏航一本正经的给他出主意:“兄弟啊,你真是停滞太久了,现在外面的世界发展的这么快,你撒撒金币就能找到一个会教你说外语,会给你暖床,没准还能在床上教你说外语的女大学生!”
不过苏航反应过来:“你真的决定了?出国,离开乔雨薇?”
祁砚点了点头:“还有个事,你比较懂珠宝这些,你看看这个,大概能有多少?”
“你这个袖扣比较特别,我是没什么渠道,不过兄弟,我这有这个。”
祁砚看到那张珠宝拍卖会的请柬,就知道苏航靠谱,他接手的都是钻石类,这种袖扣哪怕能卖价格也是大打折扣,这张珠宝拍卖会都是行家,若是能结识一些人脉,至少不至于被人狠狠压价。
几天后,祁砚想搬出浅水湾别墅。
想着还是要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不过是接起电话的,确是乔见欢接的:“我姐正陪着齐远哥挑衣服,真把自己当成祁家的女婿来查岗了!你少来打扰他们!”
嘟嘟嘟的声音让祁砚自嘲,罢了,反正自己在不在她都不会介意。
傍晚,祁砚并不清楚这场珠宝拍卖会的排场如此大,随便穿了一条牛仔裤便急匆匆赶来。
直到进去才知道人人都是有备而来。
只是想起自己口袋里的钱便直起腰板,虽然这些珠宝昂贵但他也不是买不起。
人群涌动,开始往展台中央的位置聚拢。
而舞台上,聚光等下出现的是乔雨薇,她旁边站着的是齐远。
而齐远手上戴的,就是苏航前几天给祁砚看的,那套价格不菲的翡翠扳指。
重视的,用心的。
想起乔雨薇送他的礼物,从来都是助理去商场挑选的。
敷衍的,草率的。
“爷爷,我考虑好了,还是决定出国。”
乔爷爷颤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那你和雨薇的婚礼......”
“也不办了。”祁砚答得笃定。
那边的老人传来无奈的叹息:“是我们乔家对不住你,这几年耽误你了。”
“让雨薇再给你一些补偿。”
补偿不补偿的已经无所谓了,他欠祁家的恩情已经还完,最好的结局就是两不相欠。
“不必了。”祁砚说,“这件事,请您先不要告诉她。”
老人答应了。
祁砚如今已经不是那个任人肆意嘲笑的聋子,他的听力恢复,未来会有更好的人生。
他闭眼,想起了之前和乔爷爷的谈话,陷入回忆。
......
数日前,祁砚告诉乔爷爷:“我考虑好了,要去做听骨链重建手术。”
他尽管害怕,但语气却十分坚定。
医生的劝告还回荡在祁砚耳边:“一旦听骨链重建手术失败,就可能影响大脑神经,进而导致脑死亡,祁先生,你准备好了吗?”
祁砚所以想做手术,是因为乔雨薇和他亲密时,总会不耐烦的摘下他的助听器。
以及她的那些朋友总是奚落她居然要和一个聋子结婚。
当时他想,若是他的听力恢复正常,她也会开心吧。
于是冒着风险做完了整台手术,当时他被推进手术室时,看了最后一眼手机屏幕,没有消息。
不过祁砚已经习惯了乔雨薇的时冷时热。
幸运的是,他是被命运眷顾的那个。
当祁砚做完手术,满心欢喜的期待乔雨薇回家,想第一时间告诉她自己去做了听骨链重建手术,现在已和正常人无异。
为了给她一个惊喜,祁砚还是戴上助听器,等她回来亲手摘下。
可等到的确是喝的酩酊大醉的乔雨薇。
还未等祁砚反应过来因,刚进门的乔雨薇将他抵在门口玄关处。
紧紧扣着他的肩赌上他的唇,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这样急迫又强势的乔雨薇,祁砚还是第一次见。
沙发上,吻细细密密的落在他的脖颈处,落在他的耳边。
随后她亲手将助听器摘下。
这是乔雨薇这么多年的小习惯,祁砚猜测可能是她觉得碍事。
看着自己身上的女人,祁砚期待着她知道自己听力恢复正常的反应,刚想开口。
便听见乔雨薇呢喃:“齐远......齐远......”
刚恢复听力的祁砚对声音格外敏感,整个身子僵在原地,可惜欲望上头的乔雨薇并没有察觉。
原来她喊的不是祁砚,而是齐远。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放下齐远。
每次亲密时,她总会摘下助听器,不是嫌碍事,而是为了方便她喊齐远。
齐远将她折磨的遍体鳞伤,险些丢了半条命,可还是她心里念念不忘的存在。
真可笑,那自己呢,算什么,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想起来就摸两把,想不起来就算是丢了也不在意,他还以为自己真的走进她心里了呢。
从始至终都是自己的奢望。
看着昏昏睡去的乔雨薇。
床头突然亮起的聊天框吸引了祁砚的注意。
“姐,齐远哥从国外离完婚回来的,你可要抓住机会!”
原来如此,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怪不得今天这么反常。
于是,祁砚拨通了爷爷的那通电话。
乔家对他有恩,本就是受到乔爷爷的资助,当要他照顾失恋的乔雨薇时,他没有拒绝,更何况他早就对乔雨薇动了心,那机会是他求之不得的。
当初齐远出国,遭遇断崖式分手的乔雨薇一蹶不振,可她堕落的方式不是抽烟酗酒,而是迷上了极限运动,滑雪,深潜,跳伞,赛车,攀岩。
短短半个月丢了半条命。
祁砚临时得了指令,让他照顾乔雨薇,无从下手的祁砚只能采取最笨的方法,乔雨薇做什么,他跟着做什么。
一开始对于祁砚,乔雨薇视而不见,直到那次深潜。
乔雨薇下海时被珊瑚划破氧气瓶,眼看危在旦夕,祁砚将自己的氧气瓶让出。
可他自己却因为海水压迫听力神经,再也听不见了。
差点丢了命的乔雨薇恢复正常,将心思放到了事业上,而祁砚也因为救了她,被留在她的身边。
乔雨薇按照爷爷的指示跟他订了婚,他也曾得到她的承诺:“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我也会试着去爱你。”
那时的他无比幸福。
可人总是贪心不足,以前他想留在乔雨薇的身边就好了,渐渐地他开始贪恋她心里的位置。
齐远的回国让一切便成了泡影,也让祁砚看清了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还未来得及迎接悲伤,脑子清醒的祁砚打开手机,打开语言APP。
不过这次,他再也不用带着助听器学语言了。
比起乔雨薇,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刚刚认识的谢瑶伸出援手,将自己的衣服披在祁砚的身上,想将他带去医院。
谢瑶的车速飞快,还安慰祁砚:“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祁砚所在角落里发抖,尽量不让血迹落在车上。
像是看出了他的窘迫,便开启了玩笑:“祁先生,你似乎今日不适合出门。”
“什么?”
“我刚才在展馆旁边就看见你印堂发黑,果不其然,你看看有血光之灾吧!”
被谢瑶逗笑,祁砚开口表示感谢。
哪怕被送到了医院,祁砚也坚持自己一人进去。
谢瑶也只好作罢。
站在医院门口,冷风吹得祁砚打了一个寒战。
对于医院,祁砚是抗拒的,他曾亲眼在医院见证过车祸伤亡的父母,全身是血。
小小的人儿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祈求平安。
可等到他的只有冰冷的尸体。
从此他无论生了什么大病,都不会再踏进医院一步。
上次他鼓起勇气来医院破例做手术还是为了乔雨薇,不想因为自己听不见再连累乔雨薇被人耻笑。
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祁砚克服着恐惧一步一步踏进医院。
医生皱着眉头将膝盖中的碎片夹出,叮嘱着祁砚,创口面积过大,建议挂水打消炎药。
祁砚本不想在医院停留,无奈不过医生坚持。
病房内,祁砚脸色苍白,一天未进食本就虚弱,加上这么一折腾有些发烧。
吊水期间兄弟苏航发来一条微博连接,新闻上的几个大字被标红,格外显眼“揭秘乔家女总裁神秘未婚夫竟是他!”
画面中,乔雨薇扶着齐远走去,一脸的担心揭示着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随后,乔氏公司的官方账号居然点赞了这条微博。
明目张胆的秀恩爱让底下的网友热烈的讨论着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男帅女美,结婚结婚!”
“怪不得乔总迟迟不结婚,原来在这等着!”
......
官方微博,祁砚看着那条点赞,若不是乔雨薇的示意,官方账号又怎么敢。
愣了许久,才想起回复兄弟的消息。
手却止不住的颤抖,单手打字时手机掉落在地,祁砚怕牵动受伤的吊瓶,只能侧身小心翼翼弯腰捡起。
再抬头时却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先将就在这间小病房,我已经吩咐人去办了,马上就能腾出一间套房。”
“不用这么麻烦的。”
随后瞥见两抹熟悉的身影。
乔雨薇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齐远,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齐远搭着乔雨薇的肩膀,而乔雨薇仰起头来亲了亲他的脸。
三个人相对,尴尬的确是乔雨薇:“你......也在这?”
祁砚心头溢出苦涩,明明他才是乔雨薇的未婚夫,此时却像个插足的第三者。
“齐远他伤的比较严重,我带他来看看。”
听见这句解释,祁砚突然释然的微笑了,心头的苦涩随之便消散。
怎么这么巧。
祁砚没有搭话,看着已经所剩无几的吊瓶,闭目养神。
齐远走上前来,拉着祁砚的手:“祁砚你不会生气了吧,是我让雨薇陪我的......”
祁砚将齐远的手甩开,没想到却被他故意拉着,争执之间齐远被推倒在地。
一旁的乔雨薇马上就急了:“祁砚,别太过分!他都伤成这幅样子了,你怎么一点也没有同情心!”
声音大到旁边经过的人也忍不住看过来。
乔雨薇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嘴角张了张,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将齐远安置好,贴心将枕头放在他舒适的位置,边做边吐槽着普通病房的条件差。
祁砚伸手,自己将针头拔掉,不想再继续这场闹剧。
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乔雨薇追上来。
“你怎么样了?”
祁砚不想搭理,冷冷道:“已经处理好了。”
见乔雨薇欲言又止,便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你,去做个补气血的汤送过来吧,齐远他伤的比较厉害,尽量快一些,我在医院等你。”
现在深夜,凉风吹到祁砚身上已经感觉不到冷,整个人处在麻木中。
补气血,齐远那点小伤,需要补什么气血。
他伤成什么样,祁砚再清楚不过。
“乔雨薇,你有没有良心。”
对于祁砚的忤逆,乔雨薇怒上心头:“齐远他刚离婚你应该知道,心里比较脆弱,作为朋友我对他上心了点,你就不要在闹了!今天摔倒的事情也是你故意,我都没计较了,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我闹?”
今天的事情孰是孰非监控一查便知,她却只听信齐远的一面之词。
无端的指责让祁砚只觉得心口被压的喘不过气。
膝盖上原本处理好的伤也渐渐渗透出鲜血,染红了裤子,可乔雨薇并没有注意到。
只忙着抓住一旁路过的护士,让医院尽快给齐远腾出一间病房,生怕委屈了人。
祁砚脑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裂,所有的委屈不甘在此刻都烟消云散。
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听从苏航的建议,为自己找了一位老师。
苏航建议虽荒谬,可却是见效最快的。
真的找了一个语言专业需要兼职的女大学生,专业知识过硬,还有留学背景,只是家道中落现在急需用钱。
加上祁砚自己刻苦,口语突飞猛进,在国外生活不成问题。
这一个月祁砚专心学习,除了兄弟苏航,他谁都没有理。
那枚翡翠袖扣,也被祁砚如愿卖了出去。
对于谢瑶这个买主,祁砚是很满意的,一口价,给钱也痛快。
不过祁砚看出谢瑶有几分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再也没有回过她的消息。
倒是乔雨薇破天荒的给他发了许多微信,以前祁砚总是不厌其烦的给她发小作文,大段大段的绿色没有被回复过。
包括乔雨薇跟他服软:“祁砚,那天是我不对,等齐远的伤好我就过去找你。”
找他?想来的话早就来了,以她的实力,在宜市找个人又有什么难度。
以前若是看到,祁砚一定屁颠屁颠的去和好。
现在看到,已经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乔雨薇知道祁砚在闹脾气,可她并不想拉下面子去哄,毕竟在她眼中,他祁砚离不开祁家,更不会离开她,加上最近公司事情繁忙,早哄晚哄又有什么区别。
人又跑不了。
只是他这次动静闹的是不是大了点,是自己将他宠坏了吗?以前的他哪里敢这么忤逆自己,说不出哪里不对,在接到齐远的电话,乔雨薇便又抛之脑后。
拿到签证的那一天,祁砚买好了机票,没有回乔雨薇的别墅,那里没有什么是属于他的,他并不贪心,那对袖扣买的钱就已足够。
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回了一趟祁家老宅,想跟曾经资助过自己的乔爷爷告别。
可不赶巧,刚好碰见乔见欢。
“喂,聋子,你倒是还挺识趣的,我姐跟齐远哥的感情突飞猛进,我劝你早点解除婚约!”
若是以前,祁砚定是不服气她这样说势必要还几句嘴,如今他都要走了,倒是没有必要。
不想搭理他便走了,可有些人越是不理他越来劲,乔见欢拽住祁砚:“你知道当初我姐为什么愿意跟你订婚吗?你真以为救了我姐一命就能娶她了?因为齐远哥当初要结婚了!她不过是想气气齐远哥!”
“至于为什么一直跟你维持婚约,是因为嫁的不是齐远哥,她心死了,嫁谁都无所谓了你明白吗?”
祁砚露出微笑,对着乔见欢道:“我知道。”
我知道的。
他将解除婚约的协议书扔到乔见欢身上:“拿去给他们吧,我不会再跟乔家有任何关系了。”
这时候乔见欢才注意到,祁砚根本没戴助听器,可他居然听得见声音。
“你......不聋了?什么时候好的?”
“跟你没关系了。”
跟你们乔家都没关系了。
“别装了,你就这点手段,装乖巧,哄得爷爷团团转,装深情,让我姐摆脱不了你,在我这没用!还离开,你舍得我们家那富贵吗?”
祁砚懒得解释,他走出祁家老宅,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一身轻松。
听,风吹树叶,那是自由的声音。
只留下震惊的乔见欢呆愣在原地。
真的,就这么走了?
对于祁砚,乔见欢是讨厌的,一个聋子,怎么妄想进自己家门,可她这几年用尽手段,攻击他的身体,打击他的自尊,软硬兼施,都没见他动摇,毕竟他对乔雨薇的心摆在那。
真的,就这么走了!
祁砚在机场给爷爷打完电话,再也不接任何来电,这是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从此山高水远,再也不见。
候车室里传来登机播报,
面对未婚妻乔雨薇不停打来的电话,祁砚没有犹豫,将手机卡扔进垃圾桶,切断和这座城市的一切联系,拎着行李箱匆匆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