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请个假。”

“清婉。”他叫住我。

我回头,就见他抿着唇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送你去,然后我在车上等你。”他轻声说, “我不下车，不会出现在你朋友面前，不会变成你的困扰。”

他怕我再拒绝，下保证似的一口气说出来。

我看了眼小雨发过来的定位。

派！出！所！

秦墨显然也看见了。

“走吧。”他打开了门。

25.

赶到派出所时,小雨正笔直地坐着,手上胡乱缠着纱布,眼妆都花了。

“你这是......”我刚开口。

“没事！”她眼睛红红的, “那渣男脸肿得比我手严重多了。”

“你怎么把自己弄到这来的？”

“我打人了！”

她猛地抬头,斗志昂扬,

“那对狗男女活该！你知道吗？我想给他个惊喜，特意做了爱心早餐去找他,结果你猜我看见什么？他和那个女的搂在一起！还说是他表妹？表你个大头鬼！”

“什么表妹？大清早抱在一起是表妹？”

“当我傻还是当我瞎！”

“小声点......”我赶紧捂她的嘴。

“唔唔唔......”她使劲挣扎。

“你是？”一旁的警官无奈地看着我们。

“我是她朋友。”我松开手, “什么情况我来解决。”

“哼！”小雨撇过头去, “你跟他说,那女的还穿着我的睡衣！我的睡衣！”

“行了行了。”我按住她的肩膀,转向警官, “警察叔叔,您看这......”

最后警官说了几句“女孩子要注意安全。不要太冲动。”

就让我把小雨领走了。

26.

接了小雨出来，我才想起秦墨还在车上等我。

正想着该怎么向小雨介绍秦墨，这妮
这个日期，”我继续往前，“倒算回来，那段时间秦总在米兰。”

我顿了顿：“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段时间我在为他处理另一个类似的案子。”

阳光下，她的脸色煞白。

我却在想，这样的场景，我是不是演得太熟练了？

“您是想见秦总吧？”我重新坐下，声音有些发涩，“可是这样，只会让他更讨厌。”

“你懂什么！她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衣领，“我是真的......”声音哽咽，“从第一次见他就......”

我任由她抓着，只是淡淡道：“所以才配合您父亲演这出戏？”

“什么？”

我推过去一份文件，努力压下心底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徐氏最近在和墨氏谈合作。您父亲一直想让秦总亲自出面，对吗？”

她松开我的衣领，踉跄着后退。

“不是这样的！”她打断我，“你知道什么！他怎么会......”

她盯着我，眼泪滑落：

“他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

“他要是跟苏漫姐在一起我也认了。”

“可他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

“他怎么可以喜欢你这样的！”

“他怎么能......”

我给她递了张纸巾：“您知道吗，他最讨厌被人算计。”

就像我现在这样，计算着每一个表情，衡量着每一句话。

我从包里拿出支票。

“我不要钱！”她别过脸。

阳光照在支票上，那串数字格外刺眼。

多少次了？

我已经记不清为他写过多少张这样的支票。

“50万，”我站起身，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马尔代夫这个季节很美。等您回来，一切都会过去。”

她的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

“放心，”我补充道，“墨氏和徐氏的合作不会受影响。”

在商
的光。

而最显眼的位置，赫然摆着那瓶程雪菲在微博上炫耀的那瓶酒。

“眼熟吗？”他挑眉。

秦墨轻笑，从酒柜前走过：“这瓶酒，猜猜她为什么偏偏选它？”

“因为贵？”

“贵倒是其次。”他给我倒了杯温水，“限量五瓶，我手上两瓶。有意思吧？”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她......”

“嗯。”他的目光柔和，“先喝点水，一会儿还有粥。”

“您早就知道？”我盯着他的侧脸。

“差不多吧。”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就是没想到她这么沉不住气。”

“那您为什么不直接......”

“给我的小朋友一个机会。”他的目光扫过来，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眼下的青黑，“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往后躲了躲：“您这是考我？”

“你觉得我在考你？”他的手顿在半空，失笑，“我想你多见见这些事，免得以后平白无故误会我。”

他的后半句话像落下的羽毛，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正要说话，手机震动起来。低头一看，程雪菲的短信：林助理，谈判桌上见真章，期待下次合作。

“您赢了。”我把手机推过去。

他扫了一眼，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确定是她发的？”

我愣住了。

他把手机推回来：“这圈子里的人......”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

“所以，”我不自觉地往后靠，“这顿饭是给我上一课？”

他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手背，语气突然温和：”叫保护。”

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我下意识地缩回手。

“秦先生，”服务生端着托盘进来，“您要的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

热气腾腾的早餐摆在面前，我咬了咬嘴唇。

这搭配，我昨天才在他办公室
.....”我下意识想后退，手肘却不小心碰到了鼠标。

屏幕突然亮起，映出一个熟悉的画面——“星火计划”的项目页面。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后颈：“五年了。”

我浑身一颤：“什么五年......”

“从你在图书馆打工的那天起。”他的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那个写剧本写到睡着的小姑娘，让我移不开眼。”

我想挣脱，却被他搂得更紧。

“《应许人间第一流》，记得吗？”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那是我的第一个剧本，看似豪情壮志实则藏着少女心事，青涩得让人脸红，我以为没人记得。

“你怎么会......”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那个充满少女幻想的剧本，现在想来简直不忍直视。

“怎么会知道？”他轻笑，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很意外，想看看到底是如何的“少年凌云志”。”

“那时候......”我支支吾吾，“总觉得要有文化一点......”

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所以我们清婉的“少年凌云志”是找一个霸总谈恋爱吗？”

“别说了！”我慌忙捂住他的嘴，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握住我的手腕，在我掌心落下一个轻吻：

“写得很可爱。特别是第三幕，女主角为了接近男主角，假扮清洁工混进公司那段......”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剧情。”

霸道总裁，职场相遇，暗中守护......

好俗套的剧情啊！

我把头埋进他胸口，努力找着措辞：“我是想表达......”

“表达什么？”他轻吻着我的手腕，温柔地问。

“想说......”我灵光一现，“成功的人生，不只是事业......”

他沉默了一瞬，好像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说法，突然又将

秦墨又被女的找上门了。

我出面处理的，给了那个女人200万。

我心里头美滋滋。

秦墨给的预算是一个女人300万。

我是中间商赚差价。

如果不是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要钱我给你，你能不能吃个醋给我看看？”

我的心情会更好。

这人真是，把我们纯洁的工作关系弄得不清不楚了。

1.

我从来不敢肖想秦墨。

他是天上月。

我是地上泥。

他身价百亿。

我月入万八，税前。

他是财经头条。

我连破文封面都混不上。

但我是他实实在在的女朋友。

虽然没公开过，但是签过合同，拿工资。

他公司还给我交社保。

而且所有找他麻烦的女人，最后都会到我这。

因为这是我的本职工作：给他处理烂桃花。

2.

“滚出去！”

玻璃杯砸在墙上碎裂的声音刺耳至极。

我站在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面前，面不改色地擦掉溅到西装上的红酒。

“两百万，不能再多了。”我淡淡开口，“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起诉。不过，”

我晃了晃手中的平板：“这些监控视频显示，是你主动灌醉秦总，然后......”

“其实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是吧？”

她脸色瞬间煞白。

“不过秦总说了，不可以让女孩子太伤心，200万，出去旅游散散心吧。”我趁热打铁。

我是要赚差价，但我也有底线，都是为了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看了眼手表，还不到一个小时，一百万差价到手。

走出酒店，夜色正浓。

我仰头看着墨星大厦顶层那个始终亮着的办公室，嘴角微微上扬。

谁能想到，半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