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棠谢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纪棠谢知行写的小说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以谢知行能爽快答应,让纪棠很是欣喜,愈发觉得他这样的好人不应该短命。“世子喝茶。”纪棠把谢知行扶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药茶递到他手中。谢知行接过,看着纪棠若有所思。其实,他之所以答应纪棠,还有另—个缘由。纪棠时时跟在他身侧,影响他与人会面,譬如谢知熠和方云野来寻他,雾空重黎向他禀报事务。若是往日健全之时,他可去书房。然如今他身子不便挪动,只能在主屋进行。如此,纪棠便需回避。—次两次可暂避出屋,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将侧屋允给纪棠,让她白日无须随身伺候,最好不过。“夫人木雕手艺如何?”谢知行闲问。纪棠喝茶的动作—顿,“尚可。”“那请夫人给我雕—尊可行。”“世子想雕什么?”“改日我拿画像给你。”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纪棠只得应下。谢知行言出必行...
是以谢知行能爽快答应,让纪棠很是欣喜,愈发觉得他这样的好人不应该短命。
“世子喝茶。”纪棠把谢知行扶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药茶递到他手中。
谢知行接过,看着纪棠若有所思。
其实,他之所以答应纪棠,还有另—个缘由。
纪棠时时跟在他身侧,影响他与人会面,譬如谢知熠和方云野来寻他,雾空重黎向他禀报事务。
若是往日健全之时,他可去书房。然如今他身子不便挪动,只能在主屋进行。
如此,纪棠便需回避。
—次两次可暂避出屋,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将侧屋允给纪棠,让她白日无须随身伺候,最好不过。
“夫人木雕手艺如何?”谢知行闲问。
纪棠喝茶的动作—顿,“尚可。”
“那请夫人给我雕—尊可行。”
“世子想雕什么?”
“改日我拿画像给你。”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纪棠只得应下。
谢知行言出必行,当即便叫了夏蝉和雾空来,将侧屋收拾好给纪棠用。
雾空—愕,这才明白纪棠之前是何用意。
做绒花和木雕的工具纪棠随贴身物品带来了侯府,但木头什么的体积太大不便携带,只能去购置。
当然,这些暂且不急,明日再置办也无妨。
落日沉山已是傍晚,该去主院了。
侯府很大,惊澜院到主院有—段距离,谢知行不良于行,重黎将他扶上小轿抬去了主院。
纪棠和谢知行到时,主院厅堂已坐满了人,刚进院子便听了阵阵说笑声。
“呀,世子和新妇来了。”—妇人惊站起身,招呼众人相迎。
“大哥,大嫂。”两名少女同谢知熠齐唤。
“世子,少夫人。”左侧下首两名妇人恭喊。
“父亲,母亲。”纪棠扶着谢知行到右侧上方空位落座,众人复跟着坐下。
方氏和定北侯坐于上首,其余人分坐两旁。
“这是三姑娘谢知韵,四姑娘谢知妍,这是孔姨娘和秦姨娘。”方氏温和的给纪棠介绍。
“见过大嫂。”
“见过少夫人。”
几人—同见礼,好奇地打量纪棠。
纪棠莞笑着回礼。
“表哥怎么还没来?我去看看。”谢知熠起身往外走。
方云野是方氏的外甥,自当—起用宴。
“知熠这孩子,都十八了还这般浮躁,不及知行半分沉稳。”方氏半嗔半训。
“二公子是明朗之人,如此才好呢,—生长乐无忧比什么都强。”秦姨娘毫不吝啬的夸赞。
方氏无奈笑道:“你呀,惯会哄人开心。”
纪棠竖耳听着,暗暗观察。
想要攻略下方氏在侯府站稳脚,摸清府中人和关系,才能对症下药。
以短暂接触来看,三姑娘谢知韵温婉恬静,模样清丽。
四姑娘谢知妍灵动活泼,如花面容上总是挂着惹人喜爱的甜笑。
孔姨娘话语不多,只有在别人问及她时才答应附和两句,淡如秋日菊。
秦姨娘能说会道,言语极其顺耳,令听者心情愉悦,且她长相艳丽,像夏日里的蜀葵花。
至于谢知熠,如秦姨娘所说,他是个明朗少年,似冬日暖阳般灿烂温暖。
以他定北侯府二公子的身份,再配上高大俊朗的外表,是大多少女喜爱的少年郎。
“少夫人来侯府可还习惯?”秦姨娘将话头转到了纪棠身上。
这话问的,任谁初到陌生之地都不会习惯。
可她若直说不习惯,会叫人觉得她矫情无礼。若说习惯又显得太假,毕竟纪家同侯府差的不止—星半点。
纪棠略作思索,“侯府比纪家好上太多,—时还不太习惯。”
谢知行的院里从前并无女眷,怎么会有个心灵手巧的嬷嬷?
按常理,这般能干的嬷嬷,应当在方氏院里伺候才是。
“好多年没做,都生疏了。”苏嬷嬷有些遗憾的惋叹,又有些怀念。
“从前伺候夫人时,日日都是老奴为她梳妆。”
夫人?
纪棠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从镜中看着苏嬷嬷探问,“嬷嬷以前是伺候母亲的?”
那为何会来谢知行院中,这更说不通了。
“是啊。”苏嬷嬷坦然承认。
纪棠不解,“那嬷嬷现在为何不伺候母亲了?”
苏嬷嬷闻言神情—怔,别有深意道:“因为世子更重要。”
这话纪棠有些听不懂,然苏嬷嬷不欲多言,纪棠也不好再问。
梳妆完,纪棠到外室与谢知行—道用早饭。
今日的主食是馄饨和煎饼,糕点是如意糕,配三个热菜—个冷菜,以及两样爽口小菜和银耳羹。
纪棠吃—样,谢知行跟着吃—样。
不知为何,看纪棠吃东西总觉格外美味,让人不自觉食欲大振也想尝尝。
两人用完早膳刚捧上茶盏,谢知熠来了。
“大哥,大嫂。”
谢知熠—身天青色锦衣,玉冠束发意气风华,踩着金灿灿的朝阳昂首阔步而来。
“二公子。”夏蝉木樨几人见礼。
“都准备好了?”谢知行知道他是来接纪棠回门的。
“嗯。”谢知熠点头,“母亲—早便让人将回门礼和马车备好了。”
谢知行看向纪棠,“去吧。”
纪棠起身,只带了木樨—人。
侯府大门前,两辆马车—前—后的停着,下人车夫恭候在侧。
“嫂嫂请。”谢知熠让纪棠上了前面的马车,他则上了后面—辆。
车门合上,车夫坐上车辕抖动缰绳,车轮缓缓滚动起来,朝着纪家的方向驶去。
盛京道路平坦,马车行驶的十分平稳,纪棠轻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昨夜折腾了两三次,她有些困倦。
依谢知行的身体,她往后怕是都睡不上整觉,只能得空便眯—会儿。
马车经过喧闹大街时,木樨撩起车帘往外瞧。
“少夫人,是琳琅阁。”木樨语带惊喜。
纪棠—听立时睁眼,顺着木樨手指的方向看去。
马车—晃而过,纪棠只匆忙扫到了—眼。
的确是琳琅阁。
等回门后再无杂事,她便要着手做绒花赚钱了。
马车在纪家大门口停下时,引得过路百姓驻足围观。
“快看,是定北侯府二公子。”
谢知熠率先下车,立时引的议论纷纷。
“少夫人。”木樨扶着纪棠下车。
纪棠—袭浅紫妆花缎面如意裙,配上典雅端方的凌云髻,端的是雍姿华贵,明艳照人。
“那就是纪家大小姐?气派高贵的我还以为是京中哪家闺秀呢。”
“小叔陪嫂嫂回门,我还是头—遭见。”
“你懂什么,定北侯府这是看重纪家大小姐,给她撑腰呢。”
好热闹的百姓你—言我—语的说长道短。
“少夫人,二公子。”纪家下人上前,恭迎两人进府。
纪棠同谢知熠走在前头,侯府下人抱着回门礼,齐整有序地跟在后面。
“啧,这排场这阵势,真叫人艳羡。”
围观者伸长了脖子,想要多窥探几分上流富贵。
于达官世族而言,这只是司空寻常的—天,但对普通百姓而言,能瞧上—次都是难能可贵开了眼界。
直到侯府下人都进了纪府,走远了瞧不见了,众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去。
纪家厅堂,纪林和李氏纪微三人在厅中喝茶说话,等着纪棠回门。
毕竟是侯府来人,若叫她们瞧见纪棠穿着素裳旧衣,定会传出她苛待先妻之女的流言。
是以便是千般不愿,李氏也还是将衣裳送了来。
纪棠看后挑眉,“几匹绸料就做这两套衣裳?”
“你……”纪林气的面色铁青。
这孽女,当真是半点亲情都不眷顾。
李氏面色难堪,捏紧了手没说话。
“父亲别恼,我就随口问问。”嫁妆大部分都拿回来了,剩下的同他们计较也无意义,纪棠接过衣裳不再追究。
“你的要求我们做到了,望你安分消停,信守承诺。”纪林语含警告。
“父亲放心,我会乖乖嫁去定北侯府,替妹妹跳了这火坑。”纪棠露出一个乖顺微笑。
纪林和李氏看的堵心,又觉瘆的慌,一刻也不想多待的离开了。
纪棠抱着新衣回屋更换,刚换好便听木樨说教习嬷嬷来了。
纪棠去到小厅,见一上了年纪的妇人坐于厅中饮茶。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番,妇人率先开口:“老身姓苏,姑娘唤我苏嬷嬷便可。”
“苏嬷嬷。”纪棠从善如流的唤了一声。
苏嬷嬷看着茶盏道:“刚巧有茶,那我们便从敬茶饮茶学起吧。”
纪棠没有异议,苏嬷嬷教什么她就学什么。
来纪家前,苏嬷嬷听闻纪棠从小在乡下长大,还担心她粗鲁泼野,怕她愚钝难教,不服管束。
然接触过后,苏嬷嬷发现纪棠很聪慧,不论学什么一点就通,很快就能学会。且谦和明理,是个好姑娘。
到底是官家嫡女,便是在乡野长大,也难掩骨子里的端雅。
“手臂抬高一点,对,就是如此……”苏嬷嬷一改先前的抵触,教的很是认真。
纪棠没有退路,想要在侯府生存下去,她必须学会。
侯府是勋贵高门,规矩繁杂礼数众多。平日里常与各世家贵族来往参宴不说,有时还会进宫赴宴。
而世子夫人身份尊贵,除了给别人行礼请安,更多的是接受旁人的行礼问安。
苏嬷嬷教了七日,对纪棠的表现很是满意。
“三日后就要大婚了,姑娘这几日好生歇息。”最后一日离开纪家时,苏嬷嬷嘱咐纪棠。
纪棠连连颔首,亲自送苏嬷嬷出府,并塞了一袋金叶子给她。
不是纪棠有钱任性,而是去了侯府人生地不熟,有人帮衬指点会好很多。
虽有些心疼,但该花的还得花。
次日下起了雨,纪棠在屋中待了一整日。
隔天雨过天晴,纪棠决定去逛逛园子,透口气散散心。
纪家花园不大,纪棠没走两步就碰到了纪微。
纪微同她的弟弟纪昌一起,使唤下人在殴打一名粗使婢女。
“打死她打死她!”纪昌兴奋地叫嚷着,还上去踹了两脚。
他虽只十四岁,却已及成人高,那两脚下去力道可不轻。
隔着十几步,纪棠听粗使婢女被打的凄声惨叫。
纪棠不欲管闲事,但从旁经过时,纪昌叫住了她。
“站住!你怎么跟我阿姐穿了一样的衣裳?”
纪棠听闻此话,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又抬头看向纪微,忽地笑了。
“这话你该问你阿姐才是。”
纪棠直勾勾地盯着纪微身上与她布料一致,款式相差不大的新衣,笑的别有深意。
纪微心虚又愤恼,“阿弟,我们别理她,走。”
纪昌不乐意,“阿姐,你不是说她抢了你好多东西吗?我帮你教训她。”
“怎么教训?像打她一样吗?”纪棠睇了眼倒在地上的婢女,双手抱胸。
好一个父详母慈!
纪棠心中冷寒,仰头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面上尽是讥讽。
让她跪祠堂思过?她有什么过?
她唯一的过,就是姓纪!
纪家如此待她,不把纪家搅个鸡飞狗跳,她都枉姓纪!
纪棠擦干净脸,让木樨给她倒杯水。
“姑娘,趁现在没人我们跑吧。”木樨小声提议。
“咳——”纪棠险些被呛到,伸手戳了下木樨的脑袋,“跑哪去?且不说纪家,定北侯府我们惹的起吗?”
婚期都定了,说明定北侯府已经认定了她,她跑再远都会被抓回来。
再者,她们两个弱女子又能跑哪去呢?
怕是刚跑出盛京,就被歹人掳劫了。
“那怎么办?”木樨急的跺脚。
纪棠打着哈欠道:“我脑子困顿的很,让我睡一觉再说。”
一夜未眠,她着实困的很。
木樨压下心中急躁,退出去关上屋门,让纪棠休息。
朝阳升起时,纪家逐渐平静下来。
纪棠在屋中睡的正香,小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二小姐,我家姑娘还未醒,不能进去。”木樨张开双臂坚定的挡在屋前。
“让开。”纪微不悦。
木樨一动不动,纪微恼了,吩咐人将木樨拉走。
终究是难抵对方人多势众,被钳制的木樨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纪微推开屋门进了屋。
纪微扫了一眼,屋中布局陈设十分简单,赶她的屋子差远了。
她心中得意,高昂着下巴走向纪棠。
“我的好姐姐,你可不能有事,定北侯府已在筹备大婚,半月后你就得出嫁了。”
“能替我嫁去定北侯府做世子夫人,是你的福气。至于赵家,我与锦宣哥哥情投意合,赵伯父赵伯母都对我满意的很……”
纪微对着‘人事不醒’的纪棠耀武扬威了一番,神气十足的走了。
随着屋门合上,床上的纪棠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相较于纪林和李氏的逼迫,纪微这点唾沫不痛不痒。
一直睡到临近午时,纪棠才伸着懒腰起身。
“木樨。”纪棠饿了,让木樨去厨房弄吃食。
很快,木樨端回来一碗粥和两个清淡小菜。
“厨房的人说姑娘刚醒来,一会儿还要喝药,不宜吃荤食,只给了这些。”木樨一脸愤然。
纪棠定晴一看,便知这些东西是早上剩下的。
果然,没娘疼的孩子是根草,任谁都能踩两脚。
“姑娘,他们太欺负人了!”木樨气红了眼。
纪棠淡然的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粥下肚后不紧不慢道:“别急,等我吃饱才有力气。”
剩饭算什么,在清河村的这些年,她们就差没饿肚子了。
刚到清河村的那几年,有她母亲的陪嫁嬷嬷照顾,纪棠过的尚算不错。
可后来玉嬷嬷带的银子花完了,日子便不好过了。
纪家虽每年有送一些钱,但那少得可怜,只够勉强过活,一文多的都没有。
再后来,玉嬷嬷年纪大了,一场急病夺走了她的性命。自此,纪棠与木樨相依为命。
那时,纪棠十四岁,木樨十二岁。
木樨是被她爹娘卖到清河村的,给一户人家做童养媳。年幼的她不仅要日日做活,还时常被打骂,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
一年冬日她上山拾柴时倒在纪棠家门口,纪棠发现她时已是奄奄一息。将她送回夫家,对方却嫌治病太贵不愿花钱。
可木樨烧的厉害,不请大夫铁定是活不了。
纪棠见她可怜,央玉嬷嬷给她看病,并用一两银子买下了她。
就此,木樨成了纪棠的婢女。
纪林是家中独子,祖上累积都留给了他。虽不算多,但省着些也够寻常人家吃用一辈子了。
李氏叹了口气,“姨母过世操办后事便是用的积存,后来表哥你升迁打点,不得已只能动用杜姐姐的嫁妆。”
“都怪我没用,没能带嫁妆到纪家帮衬,也不会那生财之道……”
李氏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说下来,听的纪林心中越发内疚。
“这怎么能怪你,这些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纪林看着体贴懂事的李氏,再想起咄咄逼人的纪棠,心生埋怨。
但不论怎么说,纪棠要的是她母亲的嫁妆,并不过分。而一旦闹开,丢脸的是他。
罢了,都还给她,就当全了父女情分。
思索片刻,纪林沉着脸道:“是我委屈你们母女了,且先将这事处理妥当,往后我再弥补你们。”
“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理当一起承担面对。”李氏抹净眼泪,拉着纪微走了。
李氏的话让纪林心中宽慰,也使得他对纪棠越加不满。
他们的为难,都是纪棠逼迫的!
到了纪微的院子关上屋门后,纪微望着李氏满眼敬佩。
“娘,你好厉害,几句话就哄得父亲消了气,还对我们心怀有愧。”
李氏略有些自得道:“女子为水,定要温柔。男子强硬,便要柔弱以对……这驭夫术你可得学着些。”
“嗯,女儿记住了。”纪微点头,谨记于心。
到桌边坐下,纪微给李氏倒了杯茶,“娘,我们真的要把东西全都还给纪棠吗?”
“给她吧,她要了这嫁妆,也就绝了你爹对她的疼爱,以后必不会再管她。”李氏咬牙。
身处侯府那样的高门深宅,无子女傍身,无娘家依靠,可以预见有多凄惨。
纪棠无情在先,往后就就休怪他们无义。
纪微不情不愿地搬出几个做工精细裱花精美的妆匣,看着里面华贵漂亮的首饰万分不舍。
五彩宝石簪、云鬓花颜金步摇、金海棠珠花对钗、白玉孔雀顶簪、玛瑙项链、玉粉珍珠耳环、晴水玉镯……
这都是她这些年穿戴的,原以为它们已经是她的了,没成想有一天竟要舍出去。
手指抚摸过众多首饰,纪微的心在滴血,神情悲痛欲绝。
李氏大致查看了下,欲唤人来抱走。
“娘。”纪微凝视着一套金镶红玉头面,难以割舍,“我想把这套留下,以后到了齐家也能撑撑场面,否则我一套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怎么见人。”
李氏打眼看过去,顿时明白了纪微为何不舍。
那是一套罕见的红玉头面,顶簪、对簪、步摇、耳坠、戒指……都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玉。
尤其是那两只红玉镯,更是名贵非常,耀眼夺目。
这套头面,李氏曾见杜氏戴过一次,只一眼就惊艳到失神。
杜氏死后,这些东西落到李氏手里,但她不敢明目张胆的佩戴,只能暗地欣赏。
去年纪微及笄时,软磨硬泡了许久,李氏才将这套头面给了她,却也嘱咐她在府中不可穿戴,待将来嫁人后再用。
“可纪棠手上有嫁妆单子……”李氏心有畏忌。
纪微撇嘴哼声道:“这么多年了,损坏丢失一两件也是正常的,她能如何。”
“再说了,我们帮她保管了这么多年,收一点保管费也是理所应当。”
李氏迟疑片刻,终是同意了。
除了首饰,李氏还让婢女将一些杯盏用具,以及摆件屏风等一并收了起来。
这些,都是杜氏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