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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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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的心那么狠毒,因为妒忌就想杀人,你比坏分子更加可恶,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沈父眼睛赤红,望着儿子像是仇人,狠狠踹了两脚。

沈母搂着宋知简,哭的伤心不已:对不起,我只是出去一会儿,没想到酿成大错,知简,你挺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宋知简满脸是血,看起来很严重,其实都是些皮外伤,惨叫起来把父母和叶疏桐的心揪住,但在三人看不到的角度,冲着沈溪年露出恶毒的冷笑。

沈溪年从二楼砸下来,受伤比他重多了,此时无法言语,又被踹了几脚,身体如同虾米一样弯曲。

但身体的疼痛根本不及心中的创伤。

父母从来不相信他,就算解释也无济于事。

他们无条件信任宋知简。

足足过了几分钟,沈溪年才站起身,脸色刷白,身体不住颤抖,不由看向满脸失望的叶疏桐。

宋知简可怜兮兮哭着:表哥,对不起,我不该缠着姐姐,让她陪着我,我知道你恨我,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开心,这条命就给你,没必要让大姨和姨夫,还有姐姐伤心的。

沈溪年冷冷看着宋知简,看着他的表演,又看到父母愤怒的目光,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和绝望。

他已经习惯孤独和难过,已经打算将父母和叶疏桐让出去,这些垃圾亲人再也不要了,为什么宋知简还要再而三的陷害自己。

叶疏桐一巴掌打在沈溪年脸上,俏丽冰寒:我都说过会领证,你为什么要害知简,他已经很难过了,你一定要逼死他吗?

沈溪年脸上出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溢血,呆滞望着叶疏桐。

她与父母一样,毫无底线的相信宋知简。

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沈溪年本来想要跟叶疏桐解释两句,本以为她至少会怀疑,现在看来没必要。

叶疏桐摇头,神色充满失望:你的行为令我心寒,像你这种不折手段,我怎么放心跟你领证,沈溪年,你真令人失望。

三人不再多看沈溪年一眼,带着宋知简前往医院。

宋知简回过头,冲着沈溪年笑,那笑容像是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直到车子消失,沈溪年再也坚持不住,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夜深人静,霜露冰冷,沈溪年醒来,身体陷入麻木,他挣扎着爬回家,躺在创伤休息了几个小时才恢复一些力气,自个儿涂药。

夜凉如水,却远比不上冷冻的心,父母和叶疏桐的行为,像是一把钝刀,将他的心脏刺出一个大洞,原本支离破碎的精神世界,再次崩塌。

沈溪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在黑暗的阳台上舔着伤口,泪水已经流干,感情早就麻木,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此时只希望时间赶紧过去,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呆着,这个冷血无情的家,像是一张血盆大口,随时将他吞噬。

沈溪年躺在床上,望着夜空,很想念去世的奶奶,世界上除了奶奶,再也没有人真心爱他。

模模糊糊,他睡了过去,却被一盆冷水浇醒。

沈溪年尚未睁眼,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拽住,强行拖到客厅。

父母和叶疏桐带着宋知简回来,虽然只是些皮外伤,但对他们而言,沈溪年的行为不可饶恕。

沈父狠狠踹了一脚,脸色阴沉:沈溪年,你现在跪下给知简道歉,得不到原谅,就不是我儿子。




叶疏桐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不可思议望着沈溪年:溪年,这些是我送你的礼物,为什么要烧掉?

似乎有什么东西失去掌控,让她莫名心慌。

沈溪年望着燃烧的木偶,直到化成一堆木炭,缓缓转头,用极其平静的目光对视。

那一瞬间,叶疏桐好似觉得面前的男孩儿要离他而去。

沈溪年吸了一口气,在礼物化作灰烬的那一刻,内心的某种执念已经放在,不再纠结父母偏爱谁,不再痛苦叶疏桐在乎谁。

一切与自己无关,他要走好自己的路。

礼物发霉了,所以烧掉吧。

沈溪年下意识想要与叶疏桐摊牌,告诉对方不爱她了,但想起还有二十几天才能消失,所以只能忍耐。

叶疏桐如释重负,点点头:烧掉也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等领证后再买也行。

沈溪年笑了笑。

他们不会领证了,也没有以后。

叶疏桐仔细想想,除了自己之外,沈溪年没有其他选择,不可能离开的。

刚才的担忧应该是多余的。

叶疏桐神色恢复高高在上,皱起眉头,神色不悦:不要整天板着脸,知简失去父母,有抑郁症,不能再受刺激的,你什么都有,没必要去争。

沈溪年失笑,带着一丝嘲讽反问:那你告诉我有什么呢?

父母的关爱,未婚妻的在乎,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宋知简抢走属于他的一切,还要让什么?

叶疏桐却见不得沈溪年诉苦,不耐烦起来:你不是有父母,还有我吗?知简现在在医院很痛苦,你去道个歉吧。

沈溪年以为听错了。

宋知简的抑郁症明显是装出来的,可他们一个个假装看不见。

沈溪年语气淡漠:他身边有我爸妈的陪伴,还有你的照顾,周围还有一堆医护人员,你觉得需要我去?

叶疏桐怒了:你怎么这点同情心都没有呢?知简的抑郁症就是你害的。不管怎么样,你作为表哥,必须大度点。

到现在你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看来平时太惯着你,沈溪年,不要说不给你机会,如果你不去医院,我们领证的事情缓缓吧。

说完气冲冲的离开,似乎用领证来威胁沈溪年,他就会无条件服从。

沈溪年没有理会,望着车子离开,神色无比平静。

他回到家里,想要收拾东西离开,却发现偌大的房子,没有值得带走的东西。

到了晚上,父母回到家没有给沈溪年好脸色,似乎在怪罪他刺激宋知简。

沈母来到面前,脸色严肃;溪年,你把疏桐让出来,知简也喜欢她,在医院闹着自杀,你是表哥,应该大度点。

饶是知道沈母偏袒宋知简到了变态的地步,但沈溪年也没想到会这么无耻。

沈母的话,在炎炎夏季像是无情的寒风吹在脸上。

沈溪年脸色麻木,盯着沈母的眼睛,声音沙哑;妈,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一直说让着宋知简,我答应了,这些年让的还少吗?

家里任何新东西,餐桌上的肉,过年的衣服,我的房间,哪样不给他了?北大我不去读了,现在连叶疏桐都要让?难道他说想要我的命,我也要将心挖出来?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沈溪年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发出灵魂质问。

沈母反手一巴掌打在沈溪年脸上,神色充满失望:那是你表弟,因为你才失去爸爸,你拥有的还不多吗?

你爸说的对,你果然是不懂感恩的人,这次你不让也得让,否则你不是我的儿子。

沈母丢下残忍的话,转身离开。

沈溪年依靠着门框,头顶的夕阳如同无情嘲讽的脸,将他当作天大的笑话。

在他们眼中,自己原来好幸福啊。

没多久,叶疏桐回到院子,开门见山:沈溪年,知简现在精神状况很差,咱们的领证延迟。

她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

好在累积足够的失望,已经不再难过。

沈溪年扯着惨白的脸,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好呀。




叶疏桐陪着宋知简回到房间,无意间看到阳台的小床上放着一本国防大学的杂志,心中涌出极为不安的感觉,于是赶紧下楼,询问起来。

你怎么看起国防大学的资料?

面对叶疏桐的质问,沈溪年神色平静,并没有立即解释,而是拿起毛巾擦汗。

你说呀!

叶疏桐抓着沈溪年的手,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沈溪年轻轻掰开曾经无数次想要握住的小手,此时内心没有半点波动,笑了笑:随便看看的。

叶疏桐盯着沈溪年的眼睛,见对方不像是说谎,也觉得他不可能对自己说谎,如释重负。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以你的身体条件不适合国防大学,还不如好好学习,明年继续高考。反正你成绩好,有机会的。

沈溪年不置可否: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爸妈要求我过完暑假去打工赚钱供表弟读书。过阵子就走了。

叶疏桐色变,欲言又止,似乎觉得这阵子对沈溪年亏欠,语气软了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打工的,钱的问题不用安心,我已经准备好一笔钱,足够知简去读书。

沈溪年自嘲一笑,看吧,叶疏桐对宋知简真好,凡事面面俱到,不但逼他让出北大名额,还连学费都准备好,不得不说,那一家人真幸福。

他自然看得出叶疏桐心里的慌乱,但不认为是对自己的爱,不过是有点亏欠。

他相信只要宋知简一闹,偏心的爸妈肯定会逼着他去打工赚钱,叶疏桐也会沉默。

好在他早就不在乎了。

叶疏桐见他沉默,以为是吃醋,摸着他的头,终于发现他换了发型,跟原来艺术家的样子截然不同,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沈溪年明明还在,却好像要消失。

她已经有着失控的感觉。

溪年,我会嫁给你的,相信我,只要时间要延迟而已。

叶疏桐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换做以前沈溪年肯定会激动万分,但此时轻轻哦了一声,平静淡漠的表情,使得叶疏桐更加心神不宁。

二楼的阳台上,宋知简正好看着楼下的两人,眼睛里射出浓浓的怨恨。

沈溪年晚上很早就睡觉了,除了不想看到偏心的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宋知简,还因为白天训练太累,第二天清晨便离家去了学校。

在教师办公室里,他见到一个身穿戎装的英武男子,浑身散发出刚毅的气息,令人不由得生出好感。

对方自我介绍是国防大学解密专业的老师,这次除了任务外,还要接他去学校。

国防大学的解密专业很特殊,属于提前批,所以不需要走正常流程,也没有通知书,是由国防大学的老师亲自接送,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培养。

做好交接工作,国防大学的老师便说一周后他会再次来学校接人。

沈溪年在回去的路上,想起国防大学老师穿着戎装的样子,心神向往,以后自己好好读书,报效祖国,也会变成这样吧。

家虽然是冰冷的,没有一点爱,但沈溪年重新生出希望,期待着去国防大学的那一天。

当他回到院子,天色渐晚,父母不知道去了哪里,沈溪年回到屋,看到宋知简正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正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

表哥,好像姐姐更喜欢我啊。

宋知简似笑非笑,嘲讽起来,看见了吗?只要我想要,你的东西都是我的,所以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家,不如赶紧去死吧。

沈溪年已经有了新的希望,对于宋知简的挑衅,根本不在乎。

宋知简本以为可以刺激沈溪年,逼着他发狂,就像以前一样,看着他跪地痛苦的样子,笑的无比张狂。

但此时的沈溪年神色平静,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脸色难看起来。

宋知简不喜欢这种感觉,想起白天叶疏桐在楼下对沈溪年的承诺,便妒忌发狂。

就算他自残,叶疏桐也只是延迟与沈溪年的领证,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

所以才忍不住出言挑衅。

但沈溪年的态度令他更加妒忌,宋知简眸子闪过一丝疯狂,一把搂着沈溪年,声音透着寒意:你说,如果你因为妒忌把我推下楼,他们会相信谁呢?

沈溪年脸色剧变,刚要挣脱,却整个人被宋知简推下去。

救命啊!不要杀我!

宋知简先是用脑袋撞击墙壁,弄的满脸是血,然后跑到楼下,躺在沈溪年身边。

沈溪年从二楼摔下去,身体狠狠砸在地板上,疼得无法呼吸。

宋知简的惨叫,立即引起了父母和叶疏桐的注意,三人快速来到面前,看到两人的情况。

父母不由分说,一脚踹在沈溪年肚子上,怒吼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对知简!

沈溪年呆呆看着父母狰狞咆哮的脸庞,所有想要解释的话忽然哽在喉咙。

他闭上眼睛,心脏像是被狠狠 插了一刀。




983年夏,兴华高中教师办公室。

秦老师,我想好了,打算去读书,不过北大的名额换成过国防大学解密专业。

深秋的风泛着寒意,沈溪年单薄的身体笔直挺拔,眼神异常坚定。

秦老师愣神片刻,旋即狂喜:沈同学终于开窍了呀,我还以为你为了娶叶疏桐把北大名额让给表弟,不过国防大学解密专业情况极为特殊,必须清除身份,隐姓埋名,你跟家里人商量过吗?

不用商量,我自己能决定。

沈溪年听到家人两个字,眸子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释然,等彻底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或许再也不会被抢走什么了吧。

只因为小姨夫为了救他淹死在河里,父母把表弟接回家,说沈溪年欠他一条命,应该懂得谦让。

父母为了弥补亏欠,把所有好的东西给了表弟,甚至连自己的未婚妻也爱上对方。

亲情和爱情都已经被抢走。

如今为了抢走他的北大名额,父母逼着他答应,叶疏桐甚至提出用领证来交换。

沈溪年昨晚在阳台的小床上思考了一夜,终于醒悟过来。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而是选择断绝与他们的关系,再也不想有所牵扯。

红枫如火,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沈溪年背影落寞,周围尽是下班的蓝装工人,他们骑着二八大杆,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热闹喧嚣的世界,与他格格不入。

一辆吉普车停在身边,拦住去路。

上车!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冰冷的俏脸,叶疏桐满脸不耐烦,跟学校解释清楚了吗?

沈溪年默然。

他当然说清楚了,不过不是按照叶疏桐的命令将北大名额让出去,而是去了一个她找不到的地方。

不待沈溪年回答,宋知简从后座探出脑袋,晃着手里一大堆东西。

表哥,你看姐姐帮我买了好多东西,衣服鞋子,还有收音机呢,她说去北大,不能被瞧不起。

沈溪年盯着宋知简脖子上的项链,脸色剧变,心脏像是被凿穿,鲜血顺便遍布全身。

那是奶奶留给沈溪年的遗物,也是送给叶疏桐的定情信物,想不到叶疏桐如此偏爱宋知简,居然将项链送给对方。

叶疏桐也察觉到沈溪年的目光,眼睛里闪过尴尬,但很快恢复平静:知简喜欢,反正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等领证后我给你买更好的。

沈溪年心中苦涩,项链本身不值钱,重要的是其代表的爱,可惜在叶疏桐口中变得微不足道。

也对。

叶疏桐根本不爱他,所以不会珍惜。

宋知简听到领证,眼睛划过强烈的妒忌,故意摆出委屈的样子,哭出声:姐姐,表哥好像不开心,是不是怪我抢走他的北大名额,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抢走他的东西,我活该没人要。

叶疏桐见不得宋知简难过,脸色阴沉如水,恶狠狠瞪着沈溪年:知简的身世已经很苦了,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跟他争?

她急忙摸着宋知简的脑袋,安抚起来,你放心,北大的名额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你自己走回家,好好反省,等想通了再给知简道歉,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说完急踩油门,决然离开,只留下满地烟尘。

后座上的宋知简冲着沈溪年露出得意的挑衅,脸上布满幸灾乐祸。

沈溪年被呛得剧烈咳嗽,泪水疯狂流下。

看吧。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什么都是错的。

沈溪年矗立在原地很长时间,直到一片枫叶落在肩膀上,单薄的衣裳传来刺骨的寒意,曾经他因为父母偏心无处可去,是叶疏桐说有她在,世界不再缺爱。

可惜连那个说一辈子都要保护他的女人也变心了。

天空阴沉沉的,沈溪年擦掉眼角的泪水,掏出口袋里的一颗大白兔奶糖,苦涩一笑。

奶糖他珍藏了多年,是叶疏桐送他的,她说如果难过就吃糖,这样生活会甜一点。

沈溪年一直舍不得吃,留在现在。

如今奶糖已经变质,如同叶疏桐的爱,变成垃圾。

沈溪年将大白兔奶糖丢进下水道,连同偏心的父母,变心的未婚妻,统统不要了。




叶疏桐没想到沈溪年不但没有闹,反而痛快答应下来,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愣在原地很久。

沈溪年没有看叶疏桐,目光落在院子外的梧桐树,想起十一岁那年,宋知简陷害,父母将他吊起来打得遍体鳞伤,赶紧家门,孤苦无依绝望的时候,蹲在梧桐树下哭泣。

是叶疏桐走到面前,伸出手,温柔的笑着:跟我回家吧。

那时候的她英姿挺拔,像是照进黑暗世界里的一道光,照亮沈溪年的人生,他从此人生有了依靠也有了希望。

叶疏桐希望他考上北大,完成梦想。

于是在78年恢复高考时,沈溪年就暗自努力,终于获得北大名额,原本以为可以一直追随叶疏桐的脚步,永远在一起,如今看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眼前的叶疏桐彻底变了,一步步逼着他妥协,为了宋知简能上北大,嫁给不爱的男人,当真是伟大的爱情啊。

当叶疏桐说延迟领证那一刻,沈溪年的内心很平静,不再对她抱有期待。

现在说延迟领证,接下来会违背承诺。

到时候他会失去上学的机会,叶疏桐也不会跟他结婚。

这是一定的。

好在自己没有让出北大名额,再过二十几天,他就会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前往国防大学,彻底与他们断绝关系。

溪年,你别想太多,我既然答应过你,肯定不会食言,主要是知简精神状况不稳定,所以不想刺激他。

叶疏桐见沈溪年不吵不闹,冷静的样子让她心里慌乱,于是忍不住解释。

沈溪年收回落在梧桐树的目光,忽然问了一句:姐姐,你还记得十一岁那年,在梧桐树下,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叶疏桐脸色微变,似乎记得什么,眸子划过一丝愧疚,可刚要说话,便有警卫员上前,神色焦急:叶团,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人又在自残了。

叶疏桐皱起眉头,再也顾不上沈溪年,转身冲上车。

望着远去的吉普车,沈溪年转身回房间,那个狭小的阳台,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烧掉叶疏桐赠送的礼物,除了几件破旧单薄的衣裳,好像除了自己这条命,父母并没有给过什么。

曾经给过很多,但统统让给了宋知简。

叶疏桐一去就是一个礼拜,这几天,父母和她都在医院照顾宋知简,沈溪年乐得清闲,不用再看宋知简恶心的嘴脸,也无需面对偏心的父母。

他找到叶建国,希望能锻炼身体,提前适应国防大学,既然决定去解密专业,那么将来会面对很多危险。

叶建国没有多想,觉得他上进,于是毫无保留的教导。

时间又过了一个礼拜,这天沈溪年正在院子里锻炼,满身是汗,但精神焕发,他剪掉了飘逸的黑发,曾经叶疏桐说喜欢有艺术气息的男孩儿,于是他故意留着长发。

现在他不需要为叶疏桐上北大,只为自己而活,剪掉长发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叶建国看了后,感慨不已,这才是当兵的气质。

叶建国虽然不知道沈溪年为何锻炼,但隐隐猜到什么,所以没有点破,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去解决,倒是隔壁故交好友偏心有点不像话。

他常年在外面执行任务,很难插话,如果沈溪年需要帮助,不介意提供一些方便。

平静的生活,最终被宋知简的回家打破。

沈溪年正在院子里扎马步,抬头便看到父母和叶疏桐环绕着宋知简有说有笑的走进院子,宋知简整个人挨着叶疏桐,关系极为亲密,时不时用脑袋蹭着,父母在旁边装作看不见,反而乐见其成。

叶疏桐也没有反对,只是感觉到沈溪年射来的目光,才想到什么,急忙推开。

宋知简眼眶立即通红:姐姐,你是不是嫌弃我?

叶疏桐神色尴尬,只能继续让宋知简依靠。

宋知简走进家门,看了一眼沈溪年,眼神充满挑衅和嘲讽。

沈溪年神色平静,似乎这四个人与自己无关,专心锻炼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小时,沈溪年锻炼完毕,长舒一口气,盛夏难得吹来一阵凉风,他闭上眼睛,享受着院子里极少的舒畅。

国防大学?

这时候,身后传来颤抖的声音,沈溪年睁眼,看到了叶疏桐握着一本杂志,眸子闪过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