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by楚云珩沐青婼
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by楚云珩沐青婼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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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若水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珩沐青婼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by楚云珩沐青婼》,由网络作家“文心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沐夫人听闻此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光亮:“看来,这小贱人对四皇子并不中意啊!莫非,她在外面真的有野男人?”想罢,她放下手中茶杯,神色严肃地吩咐:“小月,你想办法,这几天把信搞到手交予我,此事需做得隐秘些,切不可让人察觉。”小月点头。果不其然,第三日晚间,小月不负沐夫人所托,当再次发现府外飞进的鸽子时,急忙命护院帮忙用计引来鸽子,并在鸽子的腿上解下一张字条,连夜交给了沐夫人。沐夫人迫不及待地展开一看,纸条上寥寥数笔:“三日后亥时,静云庵后堂禅房相见。”沐夫人看罢,紧紧攥着字条,脸色变了几变,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这个小贱人,竟真敢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全然不顾沐府的名声,我岂能容她!”不过,她的心中,却有一丝窃喜。原本,对于这场婚事她十分...

章节试读


沐夫人听闻此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光亮:

“看来,这小贱人对四皇子并不中意啊!莫非,她在外面真的有野男人?”

想罢,她放下手中茶杯,神色严肃地吩咐:

“小月,你想办法,这几天把信搞到手交予我,此事需做得隐秘些,切不可让人察觉。”

小月点头。

果不其然,第三日晚间,小月不负沐夫人所托,当再次发现府外飞进的鸽子时,急忙命护院帮忙用计引来鸽子,并在鸽子的腿上解下一张字条,连夜交给了沐夫人。

沐夫人迫不及待地展开一看,纸条上寥寥数笔:

“三日后亥时,静云庵后堂禅房相见。”

沐夫人看罢,紧紧攥着字条,脸色变了几变,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这个小贱人,竟真敢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全然不顾沐府的名声,我岂能容她!”

不过,她的心中,却有一丝窃喜。

原本,对于这场婚事她十分不满。嫁给四皇子的本应是她的女儿青妧,却被沐青婼横插一脚。

无奈圣上赐婚,相爷又十分重视,若是她从中横加阻拦,必定惹相爷不快。

可是,若是那个小贱人自己作死,真的做出什么不检点的事,那相爷也怪罪不到她的头上。

想想:若是大婚前夜,未来的瑞王妃与野男人暗通款曲,婚前失贞,这门婚事必定结不成。

那么,她的清妧就还有机会。

她要做的,便是顺水推舟,三日后带人赶到静云庵,当场捉个正着,让沐青婼这个小贱人,彻底身败名裂,再也翻不了身。

最好,放出风去,让四皇子也前来捉奸,那才是铁证如山!

三日后。

入夜时分,沐青婼神色悠然,焚香沐浴过后,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梳理一头如瀑的青丝。

白芷立在她身旁,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沐夫人的手下,早已悄悄埋伏在四周,时刻窥探沐青婼房中的动静。

可是,盯了一晚了,却见她并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打算。

有人前来向沐夫人汇报,她不禁疑惑:

“那字条上,明明写着她今晚要与野男人幽会, 怎么又没了动静?”

这时,又有人进来和她禀报:

“夫人,方才我们的人偷听到,那二小姐今日打算爽约。她亲口和白芷说:既然选择嫁给四皇子,就要对他忠贞,明日就要大婚,不想再惹出祸事!”

“这个死丫头,鬼心眼真不少!”沐夫人气得直咬牙。

小月的脸上,也有些急躁:

“夫人,二小姐若是不去赴约,今晚便不能抓住她的把柄。那明日,她岂不是要风风光光地大婚?眼下,奴婢已然买通外面的人给四皇子放出风去,今夜三更便要去静云庵捉奸。二小姐不去,咱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那怎么行?”沐夫人一脸恨恨。

她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既然沐青婼不想去,那她就要助力一把。

“小月,找人模仿之前字条上的笔迹,伪造一封书信,再飞鸽传她!信的内容么:事关生死,三更速来静云庵!看她去不去!”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有婢女偷偷来报信:二小姐方才接到飞鸽传书后,不多时便独自一人出了门。

沐夫人一阵冷笑,那静云庵内,她早已动了手脚,不信那个小贱人,还能全身而退!

……

沐青婼确是接到了那封飞鸽传书后,才决定赴约。

今晚她故意磨蹭着不去,便是一直在等,等沐夫人那封伪造的飞鸽传书。


小月只觉得一股炽热扑面而来,甚至能闻到那烙铁上散发的焦糊味,她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惊恐:

“不……不要!我,我说!我说!”

追风哼了一声:“算你识相!说!”

此刻,小月再也顾不上沐夫人的威胁,求生的本能,让她选择了如实招供:

“是,是沐夫人指使奴婢干的!”

“好你个贱婢,胡说八道些什么!”沐夫人气得险些晕厥,厉声呵斥,刚想上前制止,被楚云璃一记阴冷的眼神,硬生生逼退:

“沐夫人,为何不让她明言?难道你做贼心虚不成?”

“臣,臣妇不敢!”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心中却充满了绝望。

“你!继续说!”楚云璃冲小月摆了摆手。

小月眼神怯弱,拖着哭腔:

“是、是夫人怀疑,二小姐与外面的男子私通,所以让、让小月劫下了一封信件,然后,她、她想要今晚捉奸。可……可是二小姐今夜并没有出门,夫人便命小月安排,找人秘密伪造了一封信函,引得二小姐去了静云庵。为了坐实二小姐与男子私通,夫人还、还让奴婢买通庵内一个新来的执事,让她在那间禅房里,事先点燃催情香……”

“贱婢,你、你竟敢诬陷堂堂的相府夫人,该当何罪!”

沐夫人气得浑身乱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随即求救般地望向沐时安:

“老爷,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那婼儿虽不是妾身亲生,但这些年,妾身从未薄待了她,为何要这般害她?妾身也晓得成破厉害,若真这般做,岂不是玷污了婼儿的名声?也让沐府声誉受损!妾身绝不会糊涂至此!一定是这贱婢被人买通,胡说八道,冤枉妾身!”

沐夫人声泪俱下,那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沐时安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深知,这件事无论是否与沐夫人有关,都不能承认,否则,将会让沐府名誉扫地。

他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四皇子深施一礼:

“殿下,臣的夫人平素待婼儿确是极好的,臣也不相信是她在幕后操纵,事关相府声誉,她还不会糊涂至斯!”

楚云璃哼了一声,没有理会沐时安,而是再次问小月:

“依着沐相所言,既然沐夫人平素待二小姐那般好,她为什么要陷害二小姐,难道是你凭空捏造,诬陷沐夫人不成?”

小月吓得连连磕头:

“殿、殿下,就算您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妄言!是、是夫人原本想要将大小姐与您婚配,却不想,被二小姐抢了先!夫人这才……”

“哦?”楚云璃眸光微黯,唇角邪肆一勾。

“住口!你这个死丫头,满嘴胡言,我撕了你这张贱嘴……”

沐夫人气急败坏,不顾自己的身份,便要上前撕扯小月。

追风二话不说,长剑出鞘!

沐夫人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吓得身子一晃,险些晕厥。

楚云璃也不看她,继续追问小月:

“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

“殿下,您可将盗取飞鸽传书的李管家,伪造书信的赵先生,还有静云庵那个执事,通通抓来传讯,一问便知……”

令人意外的是,这场闹剧,竟然戛然而止。

楚云璃并未再继续审问下去,而是命人将小月和那几名证人押送至瑞王府。

沐时安夫妇,原以为楚云璃会追查到底,却不想他竟然选择息事宁人。

无论如何,他不再追究,那么沐府暂时便躲过一劫。


就在楚云璃刚想上前擒住沐青婼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喊一声:“不好啦!后殿起火了!”

“该死的!”

楚云璃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抬眼望向自己的寝殿方向,可不知怎么的,后殿这会浓烟滚滚,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夜空中格外刺眼。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出这样的岔子。

原本围堵沐青婼的侍卫们,也有不少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吸引了注意力。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沐青婼强忍着箭毒带来的痛苦,飞速朝着王府的院墙处奔去,三晃两晃,身影嗖地跃下高墙,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楚云璃虽心系抓住沐青婼,但寝殿火势危急,若不及时控制,整个王府都可能陷入火海。

他咬了咬牙,眸中划过一丝不甘。

看来,这个女人并非一人前来,府中还有内应,趁乱点了这把火。

若是将那个女人找出来,定要让她知道,他楚云璃折磨人的招数,可有千百种!

只不过,瑞王府若是被烧,事关重大,他只得暂缓亲自对沐青婼的追捕,冲着追风一摆手:

”你,带着一队侍卫,继续追赶那名刺客!那箭上有毒,若是无人接应,她跑不了多远!逐浪,你随本王前去指挥灭火!”

……

沐青婼趁着短暂的混乱,成功逃出了瑞王府。

可是,此时的她,已然是强弩之末,体内的寒毒和肩上的毒箭同时发作,寒毒在经脉中穿梭,而肩上的毒伤却像一团炽热的火焰,沿着伤口向四周蔓延,冰火两重天的痛楚,将她迅速吞噬。

她咬牙坚持着,想要尽快返回沐府。然而,脚下却愈发虚浮,每踏出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的意识却渐渐模糊,两腿一软,身子缓缓向后倒下!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重重摔落在地之时,身子意外地落入一个清冽的怀抱之中!

她吃力地抬起眼,却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眸子,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一时间,竟有些似曾相识。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金箔面具,在黯淡的月光下,折射出丝丝缕缕的微光,一身玄黑色的长袍,于暗夜中,有如鬼魅。

“你……是谁?”

她颤声问了一句,陌生男人的气息令她意识清醒些许。

她想要挣扎,逃离这令她不安的怀抱,可身体却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只能任由那面具男子一双大手掐住她的纤腰。

在这一刻,她的意识彻底的消散,陷入一片黑暗,身子则软软地倒进了男子的怀抱之中。

她的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有几缕拂过男子的脖颈,痒痒的,却多出了一丝撩人的意味,女子身上那淡淡的紫苏花香,再一次冲进了男子的鼻孔。

他的大手在女子耳畔轻轻一划,那遮面的青纱轻飘飘地从女子的脸上滑落。

月光之下,映出一张令人屏息的美人脸,只不过,因着毒发显得苍白柔弱,凭添一股子病态之美。

男子眸光一黯,微微勾了勾唇,俯下身子将她打横抱起。

随即,身形如鬼魅般在夜色中穿梭,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待追风带着瑞王府的追兵们赶到此地,只找到刺客遮面的那片青纱。

……

饶是在昏迷中,沐青婼也感觉到一股深入骨髓的痛苦。

寒毒与箭毒交织,如千万根钢针在经脉中游走,似被烈火灼烧,转瞬又被寒冰所冻结。


沐青妧秀眉微蹙。

其实,早在前几日,母亲便已经告诫过她,最近将要在盛宴上表演,早已让她私下紧锣密鼓的练习歌艺。只因,她有一副宛若黄莺的好嗓子。

原本,她对成为妃子一事,并无抵触。

如今,她已年方一十八岁,在她这个年纪,有许多女子早已出嫁,甚至有些已经生儿育女。她终究也要嫁人,嫁予谁,于她都无所谓,但凭父母双亲作主。她是他们的长女,从小倍受疼爱,定不会委屈了她。

可是,就在昨日,她的心中,忽然住进一人……

昨日午后,她与闺中密友顾浅柠相约,在瑶山行宫后山踏青,因着风景如画,阳光正好,一时贪恋湖光山色,竟不知不觉行到了偏僻的小径上。

可是,没想到,突然间从密林中,窜出来一只凶猛的吊睛白额狼,血盆大口里,尖锐的獠牙外露,对着她们两个弱女子,便要发动攻击。

两人吓得魂不附体,求生的本能驱使她们转身拼命奔跑,慌乱之中,她不小心被脚下一颗石子绊倒,身体猛地向前倾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他伸出有力的双臂,稳稳地抱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与男子近身接触。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让她原本慌乱无措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

他扶住她后,迅速地将她拉至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几个利落的拼杀,那恶狼便被他迅速解决掉。

随即,他收起长剑,转身要走。

她才反应过来,小跑着追上去,想要问清他的姓名,以便重金感谢。

可是那男子墨色的双眸,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了一句“不必”,便飘然离开。

仅仅是这惊鸿一瞥,他那清俊冷傲的模样,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她的心陡然一颤。她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如小鹿乱撞,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忽地,眼尖的她,瞥见男子离去的地方,有一物在阳光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上前几步一看,那竟是一方玉佩。

她急忙捡起,托在手中仔细观看。但见那玉佩温润剔透,仿若凝脂,玉佩上刻有一个“砚”字。想必是方才那名男子在与恶狼争斗中,不慎落下。

那玉佩上,似乎还留有男子的体温。她的心头猛地一跳,将它紧紧握在手中。

回到清风别苑,她沐浴更衣,可是这一夜,却再无睡意。

翻来覆去,脑海中皆是白日之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而男子那温热的怀抱和冷峻的眉眼,终是扰乱了她的一夜清梦。

今日一早,母亲进得她的卧房,叮嘱她要精心打扮一番,午膳过后,便要出发,前往锦云殿参加皇家盛宴。

开始她并不想去,可是,忽地,她的目光轻触到床头那枚玉佩。心中生起一丝希冀:那名男子,能够在瑶山行宫之内出现,或许,他是朝内哪位大员的公子。万一,他也会参宴呢?

可是,终是空欢喜一场。

整晚,她偷眼将殿内扫量得仔细,却并未发现那蓝衫男子的身影,陡然间,心下涌起一股怅然之意。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心中有些释然。

也许,这只是一场短暂的邂逅。她与他,原本就萍水相逢,她又在期盼和指望着什么?

此刻,母亲小声催促她尽快上场。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像是在嘲笑自己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想罢,她缓缓起身,走向大殿中央,在方才云梦月弹奏的那架古琴后,缓缓落座。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那清澈的琴音,便在大殿中,徐徐飘散开来。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朱唇轻启,美妙的歌声,便与那自弹的琴音,交织在了一起。

她演唱的,是一曲《醉花阴》:

昨夜花市灯如昼, 紫薇开依旧。

谷天又夏满,寒来暑往,暮雨声声叩。

云开却在端午后。

暗香添红袖。

拾步青阶上,恨锁金楼,愁红消绿瘦。

这曲词是她偶然间所得,只听一遍便铭记于心,仿佛那旋律,本就是为她心中情思所谱写。

琴音袅袅,如潺潺流水般,在指尖流淌。

每一次拨弦,都倾注了她满心的情感;而那歌声,更是空灵婉转,仿若从遥远的云端,飘散开来。

她的容颜不算绝色,却有着一种孤傲的清冷之美。

在场众人,皆是悄悄打量这位沐家长女,除了楚云珩眼皮不抬,就连那几位皇子,似乎也被她的歌声琴音吸引了去。

楚云璃不由得摸了一把下巴,一脸孟浪:“沐时安这个老东西,生的两个女儿,倒皆是极品。”


沐青婼胡思乱想之际,已被蓝砚拉进了一堵高墙之后,周围布满了茂密的绿植 ,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蓝砚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

这时,叶长风和箫白羽也已赶到,他们的脚步声从他们身边掠过,在附近搜寻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便又继续向前追去。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蓝砚这才缓缓松开了大手。

沐青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靠在墙上,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宫主,你没事吧?”

月光之下,蓝砚一张俊朗的容颜,犹如美玉雕琢,轮廓分明透着一丝坚毅,那微薄的嘴唇,颜色浅淡,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丝毫波澜。

可是,那双深邃如夜的星眸之中,隐藏着一丝关切 。

沐青婼摇了摇头,压低声音:“我没事,多亏了你,蓝砚!”

这会,寒毒又被她以内力压制了下去,只不过,四肢依然有些虚软。

“我们先在这里停留片刻,待他们走远之后,我再将你送回清风别苑!”

“嗯!”沐青婼轻轻点头。

蓝砚向来人狠话不多,沐青婼也不喜废话,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过了片刻,蓝砚忽然开口:

“宫主,你忘了师父怎么嘱托的么?不许你擅自行动!你可知道,那皇帝随行带了三千精兵,八百侍卫,莫说你寒毒未愈,就算你身子康健之时,也未必能逃出虎口!此举过于冒险!”

沐青婼微微一笑:

“无碍!若非上一次飞云岭劫获粮饷,不小心着了那幽冥阁主冷夜初的道,我又怎会身中这赤血寒毒!他们似乎是为朝廷卖命,这两年,处处与我魅宫作对,真是可恶!”

蓝砚依然面罩寒霜:

“都怪蓝砚,那次因事未能随行,让宫主独自面对魑魅魍魉四大护法,这才累你受了伤。只不过,你这次私闯行宫,真是凶险无比,万一遇到冷夜初,岂不是性命难保?”

沐青婼轻叹一声:

“我又有什么办法?庆幸,那西秦使者在瑶山行宫进献灵虚草,我尚有一丝胜算,若是他在荆都皇宫中进献,岂不是无半点盗取的机会。所以,我不得不兵行险招!这也算是无心插柳,这次瑶山之行,狗皇帝让朝内一品大员携家眷陪王伴驾,这机会,真是千载难逢,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蓝砚脸色稍缓:“宫主,蓝砚只是不希望你去冒险。这种事,应当交予我最好!”

沐青婼微微一笑,捏了捏蓝砚的俊脸:

“好了,就知道你最心疼我!放心吧,灵虚草已经到手,待我回去后,让汀兰她们按着你上次给的药方配药,相信不日寒毒便解,莫要担忧了!”

蓝砚听到灵虚草已盗得,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好!那你且收好!我现在便送你回清风别苑,以免沐时安他们发现你不在苑内,再起猜疑!”

“嗯!”沐青婼微微点头。

随即,她一双纤弱的小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间,那里原本应该放着灵虚草。

可是,在她的手指触及衣衫的瞬间,心猛地一沉,犹如坠入冰窖。

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灵虚草,竟然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才想到,或许是方才和楚云珩打斗之时,不小心被他将灵虚草反盗了去!

她不禁有些懊恼,今晚真是前功尽弃,白忙一场。

想到楚云珩,她不禁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辰王,真是比狐狸还要狡猾!

可是,她很快便稳住了心神。

因为,她深知,绝不能让蓝砚发现异样。

否则,若是被他知晓,以他的性格,定会为了她再度返回行宫。那楚云珩武功深不可测,他身边的那两个爪牙,轻功了得,料想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是此时回去,那无疑自投罗网。

那灵虚草,待日后有机会,另想办法。

至于体内的赤血寒毒,先暂时以紫苏化毒丹压制。

想罢,她强装镇定,在蓝砚的护送下,回到了清风别苑。

清风别苑也处在瑶山行宫一隅,这里是皇帝为丞相沐时安一家,准备的临时驿站。

而清风别苑的附近,便是香兰别苑、墨华别苑、红莲别苑等等,皆是朝内一品大员们的安歇落脚之处。

眼见着她进了清风别苑,蓝砚这才放心,飘身离去。

刚进了卧房,白芷和汀兰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这两个丫头,是舅父用计安插到她身边的,沐时安和他的夫人梁紫茵并不知情,还当是管家从牙婆子手中买来的粗使丫头,便派到她的身边服侍。

名义上,她毕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世。

所以,尽管对她不算热络,但在吃穿用度上,并未对她太过苛待。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都把我们担心坏了!”

白芷眼中满是关切,上下打量沐青婼,但见她衣衫半湿,生怕她哪里受伤。

汀兰也在旁不住地询问,小嘴像连珠炮似的:

“小姐,今晚的行动还顺利吗?灵虚草到手了吗?没有人跟踪你吧!”

沐青婼摇了摇头,神色略显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行动么,起初还算顺利,本来已经成功拿到了灵虚草,谁料,在逃脱的过程中,出了意外!”

她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与二人听,当然,略过了她和楚云珩那些难以言说的暧昧。

白芷和汀兰听她讲完,脸色皆是一变,满脸的担忧:

“小姐,那你身上的寒毒,该要怎么办?”

沐青婼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惊慌:

“现在着急也无用,以后再想办法。长姐今天在做什么?”

汀兰想了想:“大小姐白天时,和顾家小姐相约去踏春,傍晚的时候才回来,沐浴完便早早睡去了!”

“嗯!”沐青婼轻轻舒了一口气,吩咐道:

“给我卸妆吧!”

随后,她坐在铜镜旁,往椅背上一靠,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白芷和汀兰赶忙行动起来。

她们二人手脚麻利地拿来卸妆的物品,轻柔地为沐青婼擦拭着脸,每一个动作都小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沐青婼一不动,任汀兰和白芷侍候。

折腾这一晚,她,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