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林婉儿裴正卿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婉儿,“让他踹,反正整个裴园都是他的。”院门烂了,还可以修,她若是被裴正卿这么踹一脚,估计能上天。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感觉胸口憋闷的难受,一睁眼,就对上了那双再熟悉不过的深邃黑眸。滔天的欲念杂夹着无边怒气,吓得林婉儿浑身冰凉。“家主?”“醒了?”裴正卿唇角扯出一抹冷笑,而后一把撕掉手下的障碍,“正好。”他真是疯了,这里可是凝香阁!随时会有人来,若是被人撞到,她死定了。纵然他啃咬得很疼,林婉儿也没敢叫,反而楚楚可怜地求他,“家主,这里不行。”“这里怎么就不行了?”裴正卿没理会她,像是失了控般掠夺。林婉儿知道,再求也是无用,只能紧抿双唇,不发出一点点声响。而身上的男人就像是故意折磨她似的,发了狠,一遍又一遍。林婉儿终究没忍住,一口咬在...
林婉儿,“让他踹,反正整个裴园都是他的。”
院门烂了,还可以修,她若是被裴正卿这么踹一脚,估计能上天。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感觉胸口憋闷的难受,一睁眼,就对上了那双再熟悉不过的深邃黑眸。
滔天的欲念杂夹着无边怒气,吓得林婉儿浑身冰凉。
“家主?”
“醒了?”裴正卿唇角扯出一抹冷笑,而后一把撕掉手下的障碍,“正好。”
他真是疯了,这里可是凝香阁!
随时会有人来,若是被人撞到,她死定了。
纵然他啃咬得很疼,林婉儿也没敢叫,反而楚楚可怜地求他,“家主,这里不行。”
“这里怎么就不行了?”
裴正卿没理会她,像是失了控般掠夺。
林婉儿知道,再求也是无用,只能紧抿双唇,不发出一点点声响。
而身上的男人就像是故意折磨她似的,发了狠,一遍又一遍。
林婉儿终究没忍住,一口咬在他肩头上。
细而尖的齿尖没入血肉,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裴正卿却像是没感觉到疼似的,林婉儿也憋着气,不撒口。
最后,她牙齿都酸了,人也攀不住,沉沉往后栽去。
结实而有力的臂腕适时地将人捞进怀里,裴正卿偏头看了眼仍在流血的肩头,又看了看晕过去的林婉儿,终究是发了回善心。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翌日是个大晴天,林婉儿在睡梦中听到了一阵嘈杂声。
这几日,她生病了,老夫人特准她不用去做药膳粥。
昨夜又累得很,她想多睡会。
她蒙起被子,仍能听到,最后忍着腿心的疼,喊春喜。
“外面怎么了?”
春喜瞧她脸色苍白,忙将屋门关上,笑着回道,“姑娘,家主让人给咱重修院子呢。昨夜被踹烂的那院门也不用修了,直接换了。”
“什么?”林婉儿顾不得身上的不适,忙推开窗子看出去,七八个泥瓦匠正有序的忙碌着,已经将原先的院墙给拆了。
“你说是家主下的令?”林婉儿又问春喜。
春喜点头,“是啊,听说家主今早又和老夫人说了谭钧的事,还说咱们的院子被他们踹烂了。”
“老夫人训斥了谭老爷,还说找人来修一下院门。结果,家主说不必修了,直接翻新,不然品茗宴上,让人知道咱裴园还有这么破的地方,也丢人。”
凝香阁原先是裴子安的一处小院,因位置偏僻,一直空着。
后来林婉儿住了进来,为了避嫌,竖起了一道墙,与启云轩隔开来了。
老夫人这些年只远远在外瞧过凝香阁,昨日进来的时候,才知道林婉儿住的有多简朴,遂对裴正卿的话没有异议。
早膳过后,谭可欣来了,满是歉意。
“林姐姐,实在是对不住,我爹说他昨晚喝了些小酒,怕我走丢了,担心我。”
这个傻姑娘,明明知道这些不过是她爹的托词,却还在替她爹隐瞒。
可林婉儿也不好在谭可欣面前说谭钧的不是,便没说什么,心中想的却是以后还是尽量保持距离的好。
谭可欣又待了会,见林婉儿情绪不高,便要回去了,林婉儿也没留。
回去后,谭可欣心情不好,晚饭也没吃,就要去睡。
老夫人莫名,“可欣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李嬷嬷叹了口气道,“今日欣姐儿去了凝香阁,没一会就回来了,回来后便闷闷不乐的。”
老夫人皱眉,“和林婉儿吵架了?不应该啊,婉儿一直很是谦让可欣。”
李嬷嬷,“老夫人你想想,谭老爷喝醉了酒在凝香阁门口闹事,还好您和家主正好在,不然林姑娘怎么应付啊?”
“虽说林姑娘不会迁怒欣姐儿,但咱姐儿心善的很,想着内心觉得愧疚林姑娘,这才郁郁寡欢。”
“老夫人,你说谭老爷是不是不满足你说的那些,才故意做出这番的?”
之前谭钧说要将谭可欣接回去,老夫人没舍得,心里明白谭钧这是又想要好处了。
便许了他些生意,但谭钧并不甚满意,因而磨磨蹭蹭不肯走。
被李嬷嬷这么一提醒,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一定是可欣觉得愧对婉儿。这个谭钧,真是贪心不足,敢在我裴园撒泼。”
“还真以为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去,马上让他离开,之前答应给他做的那些生意,也都作罢!”
“要让他知道,我给他,那是看在可欣的面子上,可怜他。”
“他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如此嚣张,便叫他知道厉害。”
林婉儿晚膳过后才知道,谭钧已经离开裴园了。
究其原因,没人知道。
林婉儿没空去深究,因为方淮又来请她了。
她借着月色,走在小道上,心中想着事,一停下,才发现,方淮将她带到了裴正卿的书房。
裴正卿正在处理政务,林婉儿心想,真是这么忙的话,还喊她来做什么。
“进来。”裴正卿放下手中的笔,林婉儿走了进去。
“家主有事忙的话,我在外面等着就行。”
“不忙,来给我捏捏肩。”他说。
不忙,那刚才不就是在装模做样。
林婉儿心中带着气,手上也没轻没重,按了没两下,裴正卿忽而一把抓住她。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林婉儿莫名,她要报答他什么?
“真是个白眼狼!”裴正卿一把将她按进怀里,坐在腿上,道,“我替你赶走了谭钧,还给你翻修了院子。”
“你咬了我,现在还使劲戳我伤口?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说到这个,林婉儿就来气。
这里是裴园,谭钧没那个胆真敢做什么,她自己能应付。
院子翻修,还不是因为这狗贼自己踹烂了院门。
本来一切都可以悄悄办了,这厮将事闹得人尽皆知,若是被有心人揣测出一二。
那还得了?
现在还要她领他的情?
休想。
来的路上,林婉儿想好了,她得趁着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和裴正卿断了这关系。
裴子安那边纵然不好交代,但也比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好多了。
到时候,她就说是裴正卿腻了她,裴子安又能如何?
而且,因着多活一世,纵然她不跟裴正卿保持着见不得人的关系,她也知道很多对裴子安有用的消息。
只要再多等上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启云轩会有场大火,她就可以趁机逃了。
“家主不必做这些,我自己能应付。”她不领情。
裴正卿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恶狠狠掐着她的纤腰,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折断。
“你能应付?你仗着谁的势?”
“裴子安?”
林婉儿被他咬的心尖直颤,推搡他,“你弄疼我了。”
男人恶劣的威胁紧跟着响起。
“若是裴子安死了,你觉得老夫人,是将你赶出裴家?还是让你给他陪葬?”
“不知道躲?”他声音中带着些不悦。
林婉儿捂着那肿起来的半张脸,退开他的怀抱,往里侧挪了挪。
声音又娇又弱,“家主,我没事的。”
瞧她委屈可怜的样子,裴正卿心中的闷躁更甚,黑眸沉沉盯着她闪躲的视线。
耐着性子又问了声,“怎么不上药?”
上次他给过她一瓶上乘的治疗外伤的药膏,但他刚刚仔细瞧了,她脸上什么药也没涂。
林婉儿自是不会跟他说实话,只是道,“忘了放哪了,刚刚没找到。”
裴正卿心中一股无名火忽然就喷了出来,他一把攥住她的细腕,撕开那层伪装。
“知道他会发疯,你还故意刺激他?”
原来,他全都知道。
事到如今,她也不准备装了,索性坦白。
她往前一扑,扑进他的怀里,哑着嗓子颤抖道,“家主,你救救我吧。”
“二公子故意让我接近你,让我从你那偷一些消息给他。”
“这些天,你不理我,他便觉得我办事不利,故意借张雪娇的手来羞辱我。”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真的怕···”
他一早知道她的图谋,没点破,许就是为了以此稳住裴子安。
这几日,她想清楚了,如他心机谋略,想要瞒过他出逃,不容易,不如先博取他的信任,让他相信,自己是想投靠他的。
待他对她的戒心松了,便是她出逃之日。
裴正卿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毫无半点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了。
林婉儿假意又落了几滴泪,可怜兮兮问,“家主,老夫人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想做寡妇,您之前说要将我养在外面的话,还作数吗?”
裴正卿手上动作一顿,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道,“你之前不是不愿意?”
林婉儿垂泪,将眼泪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软着声道,“我现在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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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次的病来的古怪,脉象上也瞧不出症状,但就是精神不济,胃口也不好。
大夫便只能开些温补调理的药,谭可欣几乎日日都去伺候。
林婉儿每日也会去看,不久待,一会就走。
近日,她进出启云轩倒是频繁了些。
她将刚做好的药膳粥递给季杨,裴子安喝了一口,道,“怪不得祖母总夸你药膳粥做得不错,我喝了几日睡眠也好了许多。”
那可不,掺了过量安神的药,就是头猪也能被放倒。
裴子安吃了粥后,又睡着了,林婉儿往外走,季杨送她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怎么好几日没见着季凡了?”
“近来二公子北边的生意出了些岔子,死了人,季凡被派去处理了。”
裴子安的这些事,以前林婉儿没有途径知晓,现在只要她一问,便都知道了。
包括妹妹的去向。
“你将裴子安的事再与我细说说。”
转身,林婉儿便将知道的告诉裴正卿了,但也没有全说,而是捡对裴正卿不利的说了。
添油加醋。
裴正卿大怒,“他可真是我的好侄子,中饱私囊便罢了,竟敢勾结外人!”
裴子安勾结越氏,不知在图谋什么。
林婉儿的妹妹殊儿就是裴子安为了讨好越氏人,被送出去的。
说裴子安别的,老夫人可能会替其求情,但勾结了裴氏的死对头,那就是背叛了裴氏。
裴子安这次翻不了身了。
裴正卿怒火中烧,没再揪着她贪欢,喊了方淮去书房议事了。
林婉儿心满意足地离开,正往凝香阁回,远远地瞧见春露疾步赶来。
“二爷会不会为难我家姑娘啊?”
这点方淮也说不准,裴子安性情阴戾,虽指望林婉儿替其办事,但他很会折磨人。
以前,就拿十分伤身子的凉药让林婉儿痛,得亏家主察觉到了,让内应给换了不伤身子、只看起来唬人的避子药。
这次被家主吓破了胆,不知还会怎样发疯,但好在他们在启云轩有内应,于是安慰春露。
“你回去好生看好你家姑娘,若是启云轩那边真有人来为难,便来找我。”
春露放心离开,方淮转身将这事与裴正卿说了。
裴正卿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在桌沿上,待他说完,指尖一顿,取来短刃。
方淮立刻会意,拿来琉璃盏放在桌上,看着他刺破指尖,任由鲜血流进琉璃盏,直到血量够了。
“拿去给狄兆,让他务必养好那蛊虫。”
方淮接过琉璃盏,望着里面的血红,想劝终是没敢,按照吩咐,将东西送去给了狄兆。
狄兆接过琉璃盏,忍不住唏嘘,“家主还真是心疼林姑娘。”
方淮见不得家主为旁人做到如此,又不敢说裴正卿,只能拿狄兆开刀。
“若不是你说用蛊虫能消散那凉药寒凉之气,家主怎会如此?”
狄兆一摊手,“那凉药吃多了会不孕不育,我这不也是为了家主以后的幸福着想。”
方淮哼了声,“就你懂了。”
“榆木脑袋。”狄兆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道,“且看吧,家主以后肯定会感谢我的。”
方淮不想与他闲扯,又交代了句,“家主说了,让你加些剂量,他见不得林姑娘疼的厉害。”
狄兆面上有些为难道,“剂量加多了,避子药效就会差的···”
方淮白眼,“就这点能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南疆蛊传人。”
出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裴子安这几日很是安分,就像是真的洗心革面了似的。
整日只在屋里抄写家规,谢绝见客,连林婉儿也不见。
老夫人宽慰了不少,“他能安分些,正卿也能放他一马了。”
李嬷嬷笑着说,“老夫人,您就别操心这些了,欣姐儿今日要去赏花宴,您不是说要给她叮嘱几句嘛?人已经到门口了。”
老夫人一听谭可欣来了,强打起精神来,拉着人叮嘱完,又交代林婉儿。
“婉儿,你年长些,今日务必看顾好可欣。”
林婉儿乖巧地应声,而后带着谭可欣上了去姬府的马车。
老夫人又躺回榻上,精神萎靡下来,“她多出去玩玩也好,省得在园中听到些不好的。大人的事,不该让小孩子跟着担惊受怕。”
李嬷嬷替她掖了掖被角,“有您在,欣姐儿必不会受委屈的。”
“只怕我这身子骨也护不了她多长日子。”老夫人说着,忽然睁开眼道,“也是时候,给她寻门好亲事了。”
···
姬府的赏花宴,办得甚是隆重,参宴的皆是世家大族的贵女。
刘韵诗不在受邀之列,世家女们没了顾忌,说话也放开了些。
但说来说去,都是说刘韵诗的那些话,又知道今日姬丛雯有意亲近裴家人,便簇拥着林婉儿和谭可欣,可劲地恭维。
林婉儿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只是点头附和,笑得腮帮子都僵了,终于到了午膳的点。
谭可欣看完了各式花草,也觉得无趣,便说等用过午膳就回去。
林婉儿求之不得,姬丛雯却异常热情,挽留不给走。
“真正的赏花,要到晚上才精彩呢,婉儿、可欣,若是错过了晚上的赏花,可是会有遗憾的哦。”
可老夫人却只是小惩大诫,轻轻放过了姬丛雯,甚至为了缓和两家的关系,不日又要请人来裴园做客。
因为这事,谭可欣和老夫人吵了起来。
谭可欣无法左右老夫人的决定,又想不通,便将自己关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怪不得老夫人让她来,原来是祖孙两人闹别扭了。
但老夫人又岂是她能说的,便只能劝谭可欣,“可欣,你还小,很多事不懂,大人有大人的考量。”
特别是世家大族,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整个家族的生死,不得不多番计较。
位居高位的人,看似随心所欲,其实掣肘之事太多,说不定还不如寻常百姓活得自由。
老夫人就算对姬丛雯有不满,但为了裴氏的未来,如今都不能和姬氏撕破脸。
而对裴正卿来说,如今两家连婚约都没定下,也没什么好愁的。
“林姐姐,要是姬丛雯真的嫁进裴园,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谭可欣的忧虑不无道理,但林婉儿实在没有担心以后的事,因为那时候她已经不在裴园。
裴园的一切也都跟她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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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老夫人那边又传话来,说是要提前给谭可欣过生,算是压压惊。
还请了姬丛雯过来。
像是有意要缓和谭可欣与姬丛雯之间的关系。
然而,稍晚些,又听说,谭可欣将她的父亲谭钧请来了。
老夫人自打上次的事便不待见谭钧,得知谭可欣将他请来,气得晚膳都没吃。
“她就是在故意跟我对着干!”
老夫人发了好大的火,又让林婉儿去劝谭可欣。
“婉儿,你最是识大体,你去好好跟可欣说,这次姬丛雯来了,千万别给人甩脸子。我就不追究她擅自将谭钧请来的事。”
林婉儿知道,老夫人明着在说谭可欣,其实是在暗中点她呢。
上次是她越过老夫人,直接指认姬丛雯,对此老夫人有些不满,但也没明面上说什么。
毕竟,上次的事确实是姬丛雯不对,老夫人虽希望姬氏的助益,却也不容许裴氏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打击了姬氏,又维护了裴氏的尊严。
而林婉儿是事件的受害者,老夫人想要她的态度。
姬丛雯是老夫人相中的未来裴家主母,纵然有错,可家主和老夫人都不再追究了,林婉儿也就只能欣然接受姬丛雯的存在。
“婉儿知晓分寸的。”林婉儿恭敬回。
老夫人很是满意,挥挥手让林婉儿退下。
李嬷嬷给老夫人端来汤药,“老夫人,该喝药了。”
老夫人望着那黑乎乎的药汁,眉头忍不住皱起来,“天天喝,顿顿喝,也不见好。偏没一个给我省心的。”
“要是都像婉儿这性子,我还能多活几年。”
李嬷嬷笑着道,“林姑娘确实乖顺温婉,是二公子的福气。”
老夫人叹口气道,“也不知道正卿能不能重新接纳姬丫头。”
裴正卿一直未点头两家婚约的事,老夫人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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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可欣的生辰宴如期举行,姬丛雯盛装出席,全然没有半点尴尬之色,带了一车子的贵重礼品。
先是给林婉儿和谭可欣赔了不是,又奉上贵重物品。
“丛雯行事欠妥,还望婉儿和可欣不要与我计较才是。”
老夫人笑着打圆场道,“日后都是一家人,她们自不会计较。来,快进来入席吧。”
谭可欣的这次生辰宴,因为办得匆忙,加之谭可欣不愿大办,只是请了几个近亲和家里人,也就三桌人。
季凡面色一滞,许是没料到她会关心他们这些下人,忙扯了个谎道,“季杨这几日感染了风寒,没在公子跟前服侍。”
林婉儿装作也就是随口一问的样子,没再追问,点点头,随意跟了句,“这乍暖还寒的季节,确实易感风寒,我院里的夏荷也病了好几日了。”
季凡就是与夏荷暗通款曲的人,林婉儿说这话,也是故意给他透露些夏荷的踪迹。
夏荷如今刚死,身后事都是悄悄办的,她正好趁着这空档说与季凡听,实际上也是让裴子安安心。
否则,若是知道夏荷不在了,裴子安铁定想尽办法也会再给她塞一个眼线过来。
虽然现在启云轩里里外外被裴正卿的人给隔绝了,与外界联系不上。
但毕竟好几日不见人,不编个说法,恐会引起裴子安的怀疑。
待日后启云轩被解了禁,纵然裴子安知晓夏荷死了,那也是十几日之后的事了。
到时候,她就装傻充愣,反正她院子里死了个女婢,同裴子安说不说都无关紧要。
毕竟,表面上,她可不知道夏荷是裴子安的眼线。
季凡一听这话,面上了然几分,随意点点头道,“林姑娘也多保重身子,小的先进去了。”
季凡是裴子安身边人,手里有权,又为人风流,巴结他的女婢不止夏荷一个。
加之,夏荷在凝香阁监视林婉儿,不如启云轩的女婢们往来方便,他自然对夏荷也就不甚上心。
瞧着季凡进了院子,林婉儿转身将一包草药和一些碎银子递给门外守着的侍卫。
“我这正好有给夏荷买的伤寒药,启云轩如今这样,里面的人也不好出来抓药,麻烦将这包药捎给季杨吧。”
侍卫虽贪恋钱财,但裴正卿治下严格,他们也怕担责任。
“林姑娘,您是好心,但怕是不合适吧?”
林婉儿没错过侍卫贪婪的视线,心中明了几分,她给的钱,还不够这侍卫冒险。
于是她四处瞧了瞧,而后又从头上拔掉一根钗鬟递过去。
“他是二公子身边的人,早些好才能回去伺候。”
句句都是替裴子安考虑,没有半点私心,侍卫终究网开一面。
叔侄起了争执,碍于家规,做做样子给外人看。
事后和好了,总归还是一家人,还是亲叔侄。
他们这些当差的,若是不能理解这其中厉害,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日后哪还有好果子吃。
启云轩,一处不起眼的下人房里。
季杨发了高热,浑身滚烫,但神志却十分清醒,努力坚持着。
若是他死了,妹妹以后一个人怎么活?
这些年他任打任骂,像只狗听话,却没能换来主人的一丁点爱惜。
二公子真是好狠的心啊!打了他,也不让人给他治伤,就让他等死。
是否在这些高门显贵的眼里,他们这些奴才的命就不是命?
他不甘心啊,若是就这样死了,连和妹妹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可没有汤药,身上的外伤又没药涂,硬挺着也只有等死的份。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侍卫拿着药丢给躺在下人房里的季杨,丢下一句,“林姑娘给你的伤寒药。”便又匆匆赶回岗位上去了。
季杨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待看到那地上一大包的草药,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幻听。
可伤寒药,哪能治他的病?
算了,有药喝就不错了,他都苟延残喘了,哪还有挑东捡西的资格?
撑着身子,他龇牙咧嘴地从窄榻上爬起来,待打开草药包时,才发现。
里面不仅有四小包草药,还有几瓶药膏,他打开闻了闻,眸光立刻亮了。
是专门治外伤的上等药,尤其是白色一瓶,他曾经在裴子安那里见过一样的,品质上乘。
这下,他有救了。
可,为何林姑娘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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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擦黑,方淮又来凝香阁请人。
林婉儿差点没骂出声,给不给活人喘口气了。
狗贼到底吃了什么?
外人都赞他有智谋、手段高,可在她眼里,他就是个随时都会发情的狗东西。
怎么也喂不饱的那种。
她撑着酸软的腰,如泣如诉,哭得我见犹怜,“家主,不成了。”
裴正卿满是欲念的眸光落在宛如一滩春水的女人身上,玉白的胸脯微喘,被汗水浸湿的鬓发贴在耳侧,摇摇欲坠,像是条被搁浅的鱼儿。
双腮飞霞、剪水眸里全是激情过后的余韵。
媚色过剩。
才平复下去的念头,转瞬又被轻易的勾起,喉头滑动的瞬间,他捞起人,将人禁锢在怀里。
走到窗边,将她放在窗台上坐好,“抓紧了。”
林婉儿觉得自己恐怕是活不成了,她被迫承受着,透过轩窗半掩的缝隙,看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
最后视线越来越模糊···
再次醒来时,已是半夜。
耳畔是虫鸣声,她睁开眸子,有一瞬间的茫然,在感觉到身上沉重的身子后,清楚了。
她还在碧霄园。
不行,她不能在这过夜,她得走。
只是,她才动了一小下,身后的人就醒了。
“别折腾了,明早再走。”
林婉儿坚持,但仍旧装作对他很是体贴道,“家主歇着,我不会吵着你的。”
说着,轻手轻脚,借着外面昏暗的月色穿衣。
床上的男人,躺了会,本不想管她,但听着那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终是没忍住也坐起身。
喊人来掌灯。
林婉儿瞧他面色冷沉,知道他是嫌吵了,但也没顺着他,仍旧我行我素。
纵然是三更半夜,从碧霄园出去,她也得衣衫、发饰齐整,不叫人查出半点不妥才行。
她梳着发,裴正卿忽然走过来,拎起她的银钗看了眼,似是想到什么,眸中有丝不耐。
“我裴氏何时穷到连个金钗都戴不起了?”
“你如此做派,旁人看到还以为我和老夫人苛待你。”
林婉儿莫名,这人是故意找茬吧?
她在裴府一个月才有多少月例,老夫人也没赏过什么贵重的。
裴子安只当她是棋子,没磋磨她就是好的了。
而他,裴正卿,睡了她几个月了,连个屁也没赏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