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思阿念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如灰烬:追不回的曾经叶思阿念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是感觉到她的目光,林谦说是送给阿念的生日礼物。「一直在车里,没机会给她。」「呵呵。」讽刺的是,阿念长到六岁,过了整整六个生日,从不曾收到来自爸爸的礼物。死后,才收到这份迟来的礼物。叶思明白,林谦之所以把洋娃娃放在墓前,无非就是给别人看,以显示他作为一个父亲的悲痛。多可笑。叶思真的就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嘴角却尝到一丝苦咸,她在泪雨中看着空荡荡的墓园。她的阿念,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林谦将雨伞举在她头顶,「你笑什么?」「我笑你虚伪,冷血。也笑我自己,痴心妄想焐热你这块石头。到头来,头破血流。」她站起身,推开伞柄,「林谦,我们离婚吧。」叶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生活了整整六年的家,这里到处都是阿念的影子。纵使再多不舍,她仍旧利索地收拾好行李。...
许是感觉到她的目光,林谦说是送给阿念的生日礼物。
「一直在车里,没机会给她。」
「呵呵。」
讽刺的是,阿念长到六岁,过了整整六个生日,从不曾收到来自爸爸的礼物。
死后,才收到这份迟来的礼物。
叶思明白,林谦之所以把洋娃娃放在墓前,无非就是给别人看,以显示他作为一个父亲的悲痛。
多可笑。
叶思真的就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嘴角却尝到一丝苦咸,她在泪雨中看着空荡荡的墓园。
她的阿念,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林谦将雨伞举在她头顶,「你笑什么?」
「我笑你虚伪,冷血。也笑我自己,痴心妄想焐热你这块石头。到头来,头破血流。」
她站起身,推开伞柄,「林谦,我们离婚吧。」
叶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生活了整整六年的家,这里到处都是阿念的影子。
纵使再多不舍,她仍旧利索地收拾好行李。
卸下林太太的行头,穿着最简单朴素的衣裳,箱子里装的都是阿念的东西。
她从小到大的衣服,喜欢的洋娃娃,幼儿园获得的小红花......
叶思摘下无名指上的婚戒,留下一个难看的印记。
这一瞬间她长舒了一口气,曾无数次幻想过带着阿念离开,却不曾想如今竟只剩她自己。
拖着行李下楼,叶思看到林谦和唐颂坐在沙发上,唐颂似乎在低声哭泣,林谦正轻声安慰着。
呵呵,如此迫不及待。
不过也无所谓了,叶思内心毫无波澜,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林谦听到脚步声,推开唐颂:「唐颂,她想过来看看你。」
「看什么?看笑话吗?」
叶思冷冰冰地回复,懒得与他们多费口舌。
唐颂似是不在意她的讽刺,朝她走过来:「林太太,节哀。一定要保重身体!」
她背对着林谦,语气诚恳,表情却似笑非笑,分明是挑衅。
叶思却不想应战。
她径直绕过唐颂,将离婚协议书放到林谦面前的茶几上,眼神平静无波,「字我已经签好了,我净身出户,不涉及财产分割。你签完我们就再没关系了。」
林谦眸子一颤,随即讥讽道:「阿念刚死,你就迫不及待要和情人私会了?」
叶思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无所谓,不想了解,更不想辩解。
她拖着箱子往外走,唐颂却突然挡在面前,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不会是金银珠宝吧?还说什么净身出户,骗谁呢?」
林谦一听,也站起身要求打开箱子检查。
叶思疲惫不堪,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这里都是阿念的东西,没有林家的东西!」
唐颂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伸手去抢她手里的箱子。
拉扯间叶思被猛地推向一边,失去重心,额头磕在茶几的一角。
行李箱拉链被拽开,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一个破旧的八音盒滚到林谦脚下,他伸手捡起来一愣,眼神复杂地看向叶思。
那是很多年前,叶思和林谦逛夜市时在路边摊她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可那天她没带钱包。
叶思喝醉错进林谦的房间,第二天被记者围堵。
迫于舆论压力,林家迎她入门。
九个月后,叶思生下女儿阿念。
六年的婚姻里,林谦对妻子和女儿不闻不问。
阿念在幼儿园摔下楼梯性命垂危,他却抱着情人的女儿有说有笑。
后来,叶思执意要离婚,他却疯了一般。
手术室的门时不时地打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忙乱却安静得可怕。
手术室外叶思面向墙壁跪在地上,嘴里一遍遍地求佛祖保佑女儿阿念平安无事。
不远处坐在凳子上的两位幼儿园老师在低声交谈:
「孩子都这样了,怎么只有妈妈陪着?孩子爸爸呢?」
「你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她们将声音压低,说出的话却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在叶思的耳朵里:
「林念的爸爸是林氏集团的总裁林谦,据说她妈妈当年设计和林谦......才有了林念。林谦原本有女朋友,两个人都谈婚论嫁了。」
「怪不得从来没见过他爸爸来接她呢,我还以为是单亲家庭呢,不像唐小茹,有那么帅气的爸爸。」
她们用满是同情的眼神看向叶思。
如果她们知道唐小茹的「爸爸」其实就是阿念的爸爸,她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来不及细想,手术门再次打开,涌出一群医生护士。
叶思踉跄着撑起身体,声音颤抖。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缓缓摇了摇头。
「孩子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大脑缺氧时间太久了,已经脑死亡。」
她盯着医生的嘴,一张一合,却怎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努力地竖起耳朵,眼前一片模糊的白色。
晕过去之前,她看到走廊尽头一个黑色的身影向她走来。
醒来时鼻子里充斥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短暂恍惚后,叶思立刻清醒。
「阿念!我的阿念!」
她拔掉手背的针头,不管不顾地向外冲,她要去看看阿念,小小的阿念。
医生和护士拦住叶思,他们不让她去看阿念,他们让她休息,可她怎么可能休息?
阿念还一个人躺在抢救室冰冷的床上。
突然,叶思被人拦腰抱起,她拼命地挣扎,拳头挥出去,脚踢出去。
「啪。」
一个巴掌狠狠落在那人脸上。
是丈夫林谦,他右边脸颊烙上一个巴掌印,却仍死死攥住怀里人的手腕。
「叶思,闹够了没有?」
叶思冷眼看着眼前爱了十年的男人,第一次对他产生厌恶。
她的阿念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她一定很疼,她一个人躺在楼梯间整整一个小时,她该多害怕啊。
可林谦,阿念的爸爸,竟然在说她闹够了没有?
每一次去幼儿园接阿念,她都满怀希望地看向叶思的身后,她多希望她的爸爸和其他小朋友的爸爸一样接她放学,可每一次她看到妈妈身后空空荡荡,眼里的光一点点地消失。
「对不起啊阿念,爸爸工作太忙了,不能来接你。」
叶思摸摸她的头发,用蹩脚的谎言哄她。
「没关系呀妈妈,你来接我就好啦。」
叶思想,阿念这个孩子真傻,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连这个都忘记?
就像关于唐颂的一切,林谦都记得。
叶思回到出租屋,将阿念的东西收拾妥帖,便开始整理母亲的遗物。
母亲和父亲生活清贫,留给她的遗物并不多。一些旧衣裳,一些她小时候获得的奖状和成绩单,唯一值钱的是一对翡翠镯子。
母亲临死前将镯子戴到她手上,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阿念离开后,她也渐渐明白了身为母亲的苦楚。
一个身无长物的普通女人,为孩子的未来机关算尽,能牺牲的东西太少太少了。
突然,叶思发现原本一对的镯子,只剩孤零零的一只。
她慌乱地去找,却一无所获。
她想起那天离开林家时,行李箱曾被打开过,一定是那时候掉落的。
来不及细想,她拦下一辆出租车便赶往林家别墅。
站在门前她有些忐忑,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太太,您怎么回来了?」
开门的是佣人,叶思迅速扫视了一圈,确定林谦和唐颂不在,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来取丢在这儿的东西,不用跟任何人说,找到我马上就走。」
叶思趴在地上仔细地寻找,最终在墙角的地毯上,找到那只丢失的镯子。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镯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以前要照顾林谦和阿念的饮食起居,她嫌首饰碍手碍脚,除了婚戒,从没戴过任何首饰。
为此林谦曾嘲讽,「你好歹是我林家的人,打扮成这样是想让外人觉得我林家亏欠了你吗?」
叶思刚想悄悄离开,却迎面撞上林谦和唐颂。
林谦看到她,难掩得意,「外面不好过吧?做惯了林太太,怎么可能受得了外面的苦。」
叶思刚想否认,却被一旁的唐颂抓起手腕,她眼尖,一眼就看到那只手镯。
「镯子哪儿来的?不会是刚刚偷的吧?叶思,你不是一向清高自傲吗,也会做这种龌龊的事?」
叶思想挣脱,却没力气,只能解释:「这是我的镯子,我只是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林谦站在一旁一脸疑惑,他不记得自己送过她手镯,难道是其他什么重要的人送的?
他倒是要看看,这只来历不明的手镯对叶思有多重要。
唐颂要去抢,叶思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林谦,祈求他能站在她这一边,哪怕只这一次。
可回应她的,只有林谦冷漠的眼神和事不关己的姿态。
失望,绝望,心死。
叶思本能地向后退,这段时间她瘦了太多,原本合适的手镯从她纤细的手腕滑落。
「咣当!」四分五裂。
一瞬间,叶思大脑一片空白。
她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猛地扬起手臂,「啪」的一声,手掌重重落到唐颂的脸上。
唐颂踉跄着向一侧摔去,不偏不倚,手掌压在镯子破碎的一节,一声惊呼。
林谦再也做不到袖手旁观,他推开叶思,「你真的是疯了。」
叶思缓过神来,膝盖一软,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眼泪决堤而出,就连最后一点念想,他们都不肯留给她!
唐颂在电话里讪笑,「阿念又不是我的女儿,她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思看着怀里烧得小脸通红的女儿,气不过,「唐颂,抢别人的爸爸,这就是你教你女儿的道理吗?」
唐颂留下一句「你等着」便挂断电话。
五分钟后,林谦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大发雷霆,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叶思,请你找准自己的位置,别妄图用女主人的身份干涉我的生活。」
叶思被花瓶碎片割破脚掌,血流不止。她强忍着眼泪,将阿念护在怀里,「阿念生病了!她只想爸爸能陪陪她。」
林谦语气里带着冷嘲,「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知何时开始,一点一点的失望,逐渐积累,最终变成不可挽回的绝望。
她木然地坐在那里,没有怒骂,没有痛哭,眼泪无声无息地从脸上滑落,眸光死寂一片。
发烧到三十九度的阿念用滚烫的身体抱住她,「妈妈,我陪你去看医生。」
为了阿念,叶思扔下原本准备划向手腕的玻璃碎片。
她在,阿念的日子尚且如此,如果她死了,阿念该怎么活?她已经没了爸爸,不能再失去妈妈。
如今,阿念先她而去,抽走了她对生的最后一丝欲望。
唐颂轻咳几声,刻意压低声音:「叶思,没了孩子,你拿什么和我争?」
确实,如果没有阿念,也许她无法嫁进林家。
可没了阿念,她留在林家,又有什么意义?
叶思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用孩子去胁迫林谦,从来没有。
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我不要林太太这个名号了,你拿走吧。」
唐颂一时怔住,「叶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把免提打开,字正腔圆地重复,「我不要林太太这个名号了,也不要林谦了,请你拿走。」
站在身后的林谦大步跨到她面前抢走了手机,挂断了电话,他一脸阴郁地看着叶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叶思抬起头坚定地看着他,「你觉得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在孩子的墓碑前能跟丈夫的情人说些什么呢?呵呵。」
没有低三下四的请求,更没有威胁,只剩坦荡。
放下执念,坦坦荡荡地成全一对有情人,爱情算什么?她连命都不想要了。
雨越下越大,叶思沉默地站在一旁,听着牧师讲着颂词。
墓碑上的阿念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那是去年她过生日时叶思给她拍的,没有爸爸陪伴的生日冷冷清清,阿念忍着泪水许下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明年生日爸爸能陪在身边。
按下快门时叶思心酸至极,对于林谦的冷漠她尚且能忍受,可阿念呢?她只是个孩子。
牧师示意大家可以祷告了。
叶思扔下雨伞,跪坐在墓碑前,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她的阿念,来世能够拥有一对疼爱她的父母,再也不用忍受不被爱的滋味。
眼泪一颗颗滑落,尽数跌在坚硬的墓石上,洇进去。
雨水冲刷着大地,升腾起一阵迷雾。
林谦越过叶思走到阿念的墓碑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洋娃娃。
阿念不哭不闹,懂事地反过来安慰妈妈。
只有六岁的她知道爸爸不爱她,也不爱她的妈妈。
叶思推开他,冷眼看他。
「林谦,你还记得阿念是你女儿吗?」
幼儿园的两位幼师一定认出了林谦,才会叫他「小茹爸爸」,多可笑,小茹爸爸。
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就像一片无尽的黑暗,吞噬着一切生机。
林谦避开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淡淡地说道:「抱歉,我会给阿念办最好的葬礼。」
又是抱歉,他只会说抱歉。
她的丈夫陪初恋唐颂母女去看极光的时候,叶思拦住他,求他留下来陪女儿过生日,女儿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能和爸爸一起过。
林谦和唐颂被媒体拍到登上热搜,阿念哭着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她了。叶思求他澄清时,他说抱歉。
「抱歉,唐颂和小茹在机场等我。」
「抱歉,暂时不能澄清,否则唐颂母女会被骂。」
......
眼泪汹涌而出,十年的爱意顷刻间化为无尽的恨。
她恨林谦,恨他这么多年对阿念的冷漠,对她的无视,她已经六岁,却从来没有感受过一天父爱。
待叶思平静下来,林谦抽了一把椅子坐到她面前。
「阿念到底是怎么出的事?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从医院的玻璃中,叶思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满脸泪痕,面容憔悴苍白,形同枯槁。
而丈夫林谦,正襟危坐,一身合体的西装,袖口都不曾乱。
一张脸严肃冷冽,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像审犯人一样地审问叶思,为什么阿念跌下楼梯后足足一个小时,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不知道。
「呵呵。」叶思不禁笑出声音。
「你笑什么?」
她勉强支起身子靠在墙壁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脆弱易碎。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让她妈妈跪在地毯上一颗一颗地拾起散落的佛珠,你说如果天黑之前捡完108颗珠子,跨年夜就陪阿念看烟花。」
「为什么不让别人去接她?」
仍旧是质问的口气。
「因为原本要去接她的人,被唐颂叫去给她女儿买冰淇淋了,林谦,如果不是你授意,她怎么敢?」
提到唐颂,林谦的眼神开始有了变化,他动动嘴唇,试图替他所爱之人开脱。
「唐颂她,不知道阿念会出事。」
叶思突然感到很无力,又觉得可笑,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向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作出解释?
叶思低头无力地笑笑,手指都在颤抖,艰难开口:「是我的错,是我不配做阿念的妈妈。」
短短几个字,却好像抽掉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抬起头死死盯着眼前自己的丈夫,阿念的爸爸,说出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我错在暗恋你多年,又阴差阳错地嫁给你,错在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结了婚你就会爱我,错在生下阿念,却让她受尽委屈。」
迎着林谦错愕的眼神,叶思轻轻一笑。
「我最大的错就是以为你还是我的林谦哥哥,幻想我们还能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