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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诺赵明秀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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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粽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赵卿诺赵明秀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小说》,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自嘲的笑笑,嘴角满是苦涩:“原来我竟这般值钱。”“他家是……是让你嫁给……”赵卿诺张了张嘴,却没法儿把话说完。“哪有那等好事!”张宜怒目切齿地开口,“我父亲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太仆丞,哪能入得了他家的眼。那样一个不堪之人,却能对我挑挑拣拣,这世道何其不公!”张宜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悲愤之意,还有那隐藏在其中的不甘。赵卿诺沉默片刻,抬头斩钉截铁地向她保证:“绝不会让你嫁去钱家!我今日来就是想确定你的意思,现在我知道了。”张宜望了眼那个放在桌案上的妆匣,视线从屋内的陈设一一滑过,最后看向窗外。她仰首望着天空中那一片清浅扩散的浮云,嘴角挑起一抹浅淡的笑:“我家中虽说诸事皆由母亲做主,父亲甚少出言,但若是父亲开了口,母亲哪怕不愿也绝不会再置喙。...

章节试读


她自嘲的笑笑,嘴角满是苦涩:“原来我竟这般值钱。”

“他家是……是让你嫁给……”赵卿诺张了张嘴,却没法儿把话说完。

“哪有那等好事!”张宜怒目切齿地开口,“我父亲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太仆丞,哪能入得了他家的眼。那样一个不堪之人,却能对我挑挑拣拣,这世道何其不公!”

张宜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悲愤之意,还有那隐藏在其中的不甘。

赵卿诺沉默片刻,抬头斩钉截铁地向她保证:“绝不会让你嫁去钱家!我今日来就是想确定你的意思,现在我知道了。”

张宜望了眼那个放在桌案上的妆匣,视线从屋内的陈设一一滑过,最后看向窗外。

她仰首望着天空中那一片清浅扩散的浮云,嘴角挑起一抹浅淡的笑:“我家中虽说诸事皆由母亲做主,父亲甚少出言,但若是父亲开了口,母亲哪怕不愿也绝不会再置喙。而我父亲……”

张宜收回视线,看向赵卿诺,眸光幽深。顿了顿,她双唇轻启:“他对自己那张面皮格外看重。”

赵卿诺有些微怔,眼前的少女仍然是那般瘦弱的模样,单薄甚至有些虚弱的身体却好似瞬间迸发出勃勃生机。

张宜不一样了……

赵卿诺会心一笑:“我明白了,那你要来看吗?”

张宜轻轻摇头:“我近日不便出门。”

张牧夫妻知道她不愿意给钱元做妾,又怕她逃跑或是寻短见,早就吩咐家里下人不让她出门,就连做针线的剪刀都被收走。

“那好,事情成了,我来告诉你!”赵卿诺重新翻过窗子,正要跳到树上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语。

“多谢。”

谢你让我看清处境,早做抉择……

张宜自以为压低的声音,对于习武的赵卿诺而言却听得清楚明白。她的身形滞了一下,足下用力踏地,手借着树干,一跃跳上方才那棵大树。

从树上离开之前,赵卿诺又回头望了眼茕茕立在窗边的少女,喃喃低语:“此事本就是我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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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两日,赵卿诺收到了裴谨递来的字条,字条就夹在那本《大魏刑统》中,一同送来的还有一本字帖。字帖中的字迹写的刚劲有力,笔走龙蛇间又透出洒脱自在。

若是有那懂行的人在,必然要好好夸上一番,可惜,赵卿诺不仅是个门外汉,还是个不上进的。她看了一眼字帖,便放到一旁。她原就不是个爱学习的,这会儿更是没有练字的心思。

第二日一早,赵卿诺如往常一般用过早饭后便到松鹤堂给老夫人周氏请安,在那里见到了有几日未见的姜蓉。

病了一场,姜蓉清减许多,看到赵卿诺的瞬间下意识挺胸抬头,斗志一下子就拉满了。

“给老夫人请安。”赵卿诺向老夫人周氏行礼后,又转向姜蓉打了声招呼,“蓉姐。”

姜蓉矜持的扬了扬下巴:“嗯。听说你这几日都未去碧波斋,虽说你这个年纪再学些什么已经晚了,但家里既然送你过去,你便应该好好学,怎么能去了几日就不去了?也是我病了一场,不能督促你了,等下你就赶紧去上学,待我大好,就跟着你一起,可不能偷懒。”

她学着当初姜芙教育她的样子,对着赵卿诺开口说教。

那日她发烧,大夫说她是受了惊吓所致,这赵卿诺也跟着在场,必然是听到了。

姜蓉觉得自己失了面子,这会儿就想把场子找回来。


张宜在碧波斋读书已经有一段时日,但在那里并无交好之人,甚至连个找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日赵卿诺是第一个与她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她的窘迫,帮助她的人。

现在赵卿诺能喜欢她亲手做的吃食,张宜便觉得满心很欢喜。

“自然,那我便叫你阿宜?”说完,赵卿诺自己笑了起来。

阿姨啊……

她笑的突然,张宜疑惑的看着笑容中透出怀念的少女,虽然不懂,却也抿着嘴跟着乐。

“那便多谢了!”赵卿诺不客气的收下,一手拉住张宜准备收回的手,另一只手从随身的零食袋里掏出一小把瓜子,放到她的手上,“和记新出的口味,试试!”

“啊?好……谢谢!”张宜怯生生地收回手,本就红艳艳的一张脸,越发红的好似要滴血一般。她取了一粒瓜子放入口中,用衣袖遮掩着,吃的斯文又好看。

赵卿诺微张着嘴,好奇地望着她的动作,在她两世的人生中,第一次瞧见有人能把嗑瓜子这种休闲放松的活动,吃的这么……淑女。

两人的互动尽数落在裴谨的眼中。

他想起那日撞见的那一幕,那位娘子看着赵卿诺似水流波般的眼神,再看这会儿赵卿诺又惹的另一位姑娘“芳心大乱”,眉头微微蹙起。

“方大家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裴谨就见一个身姿娉婷的女子在舞姬的伴随下走了进来,正是他那日见到的,与赵卿诺在一块的人。

“真的!竟然能请来方大家,董四姑娘真用了心思啊!”

“可不是!方大家一舞动京城,可惜,很少去荷桂坊以外的地方,又不能日日看,今日倒是可以一饱眼福了!”

董芷嫣听到下头的议论,面露得意:“今日我特意为大家请来的方大家,也好让众人欣赏一番。”

说是大家,不过是一舞姬罢了,只要钱砸的够多,那荷桂坊总要让人出来的。

想到那花出去的钱,董芷嫣也是有些肉痛的。

她拍拍手,随着乐声起,身着水袖的方娘子飘然而入。

赵卿诺看到她进来,眼睛一亮,朝她点头打招呼,咧着嘴笑的开心。

她坐的靠外,方娘子打一进来便瞧见了她,向她颔首回礼,顾盼之间,媚艳勾人。

裴谨将两人的互动瞧得一清二楚,心中一沉,想着二人到底有过“一树观赏”之谊,宁远伯对他又颇为照顾,趁着赵卿诺年纪小,找机会规劝一番,也好让她走回正道。

想法才落,便又暗自觉得好笑,这赵卿诺的喜好关他什么事,他何时成了这么多管闲事的人了?

另一处,坐在男宾角落的钱元看着舞动翻飞的方娘子,一双眼睛几乎掉了出来,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酒,不一会儿,便酒气上头,满脸通红。

董芷嫣坐在上首,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又朝门口侍候的丫鬟点点头,丫鬟眨眨眼,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因厅堂中央正在跳舞,她便只能从侧边绕着走,路过张宜时,脚下一崴,一壶酒全都洒了出来,正好洒在张宜的衣服上。

这衣服是她才做好的新衣,张宜有些心疼的看着浸湿的衣服,却也不好责怪那个丫鬟

“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是这道儿太挤了些……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

张宜看着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又见众人看向自己,慌得连连摆手:“不……不打紧……我去收拾下……”说完就起身离席而去,一旁候着的丫鬟碧纹忙跟上自家小姐。


“是,儿媳知道了。”孟氏颔首应下。

经过那夜姜世年挑明的话,孟氏也想明白了。两人之间横着的旧事,就算没有赵明秀也回不到过去。

好在他愿意认下姜蓉,给她们母女俩留着这份体面。为着这事,她都不会再为难赵明秀母女。

且这次的事也吓了她一跳,虽说遭难的是张家姑娘,可难保……宁远伯府大不如前,有些个人得了点势就敢上来踩一脚,万一她的女儿碰了这事,她怕不是要疯。

回头往威武侯府去个信问问,前头提过的嬷嬷可有信儿。

顿了顿,老夫人周氏紧紧盯着姜世年片刻才开口:“你是这府里的顶梁柱,你的打算也好,想法也罢,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了。只一点,伯府的威严不容践踏,府里的孩子们不能有任何闪失,随便一个破落户都能上门闹一场,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时候让人这般折辱过!”

“是。”姜世年老老实实应下。

又盯着人给姜蓉灌下药,见她睡得安稳,老夫人周氏才放心离去。

孟氏跟在姜世年身后送他出去的时候,思量许久才慢慢说道:“伯爷,母亲的话您也听到了,若是您不愿意我再掌着这中馈,那……”

“不必,这家你当的很好,以后继续当着就是。我说过的话算数,你别再去为难她们,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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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诺抄着手臂走在街上,从宁远伯府出来,便直接去了张家。只是这会儿的张家哪有旁的心思,只能是闭门谢客罢了。

“我不进去,劳您再跑一趟。若是张宜不方便出来,碧纹也行。我有事要说。”赵卿诺在外头站着,让守门的人又去禀报。

等着的时候,就听见里头传来张母的声音:“出什么出!你还有脸出这个门子!家里的脸都让你丢……”

大门打开,露出张宜那张惨白的脸。她扯了扯嘴角,才刚露出一丝笑容,却又因里头再次传出张母的喝骂声而消失。

“阿诺……”

赵卿诺望着门内的少女,不过一夜,张宜便好似瘦了许多。

她的话堵在唇齿间,翻来滚去,只烫的舌头发痛:“张宜,这事怪我,是我撞到了董芷嫣的秘事,又没当心留了痕迹,那日咱俩穿着同色的衣裳,她便以为是你……对不住,你若是……”

若是什么,赵卿诺说不出来,生气打她两下?还是她去找那董芷嫣、裴谏、钱元算账?

杀了吗?漫说她做不出因这事便要了三人性命。便是能……

赵卿诺知道,任何做法都也不能弥补张宜心灵上受到的伤害。

更何况这是一个看重名节的古代,哪怕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

两人都彻底沉默下来,张宜望着愧疚懊恼又无措的赵卿诺,眸子闪了又闪,想骂她,却又骂不出口,想要原谅她,仍是做不到。

最后少女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了”便关上了院门。

……

从张家离开,赵卿诺垂头丧气的走在街上。

进京后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无力,这里不是江湖,不是说碰到劫镖的绊子便能喊打喊杀。这里也不是安林县,不是那些因害怕手上沾血的镖师们而不敢招惹的地痞混混。

“真是麻烦!”熟悉的声音自旁边的茶楼传出,赵卿诺抬头,就看到董芷嫣带着丫鬟正坐在二楼。

她懒散的倚靠在那里,满脸的不耐烦:“……那钱元真是不顶用,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还叫那个乡巴佬给打的满头是血……那御史夫人也是……还来府上找……没得让我挨训……我……”


赵卿诺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是个有文采的人,所以夸起容貌来,男的一律俊俏,女的一律好看。

而她娘赵明秀,三十出头的人,却仍像个小姑娘一般,身段样貌都是顶顶好看的。

赵明秀是典型的南边女子,长得瘦弱又娇小,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常常如含着一层朦胧的雾气一般,带着一股子欲语还休的味道。

赵卿诺一说,栓柱就晓得她口中的人是谁了。

前段时间,宁远伯从外头领回来一个妇人,才一进府就惹得府里闹翻了天。

他听内院守门的婆子说,伯爷要立那妇人为平妻,多好笑啊。

便是他们这当下人的都知道,正经人家谁立平妻啊,这让正妻和嫡子女们往哪摆?

当场就惹得老夫人周氏发了好大一顿火,听说还被气晕了过去。就连一贯贤惠,在京里素有美名的宁远伯夫人孟氏都当场落了泪。府里闹腾了几日,平妻的事拖拖拉拉到现在都没个落定。

得!这才消停了多久,就又有一个寻来的,这府里怕是又要好一顿折腾了。

栓柱暗自嘀咕,伸出手问道:“姑娘可有拜帖?”

赵卿诺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原来书中好像看过,上这样的人家是要提前递帖子的。

赵卿诺摇摇头,她只是得了口信就寻来了,这拜帖倒是真没有。

她从随身的荷包里捏出一角银子,放到栓柱的手上,客气的说道:“劳烦小哥进去和那位说一声,就说她女儿来接她回家。”

她想的清楚,本来就不打算留在这宁远伯府,能直接接了人就赶紧走,认亲的戏码看看还行,亲身上演还是敬谢不敏了。

栓柱得了好处,脸色好了许多,甚至愿意挤出一个笑脸:“姑娘稍后,容小的去禀报一声。”

大门再次关上,赵卿诺看了眼安安静静站在那休息的跑得快,心里有些不得劲。

站在这宁远伯府门口,她总觉得陷入奇怪的身份,那种外在偷生的女儿上门认亲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诚然她娘当年并不知道宁远伯有妻子有儿女的事情,但现在跟着回府就总觉得怪怪的。

可她又不能不管,她就剩这么一个亲人,祖父赵五对她更有教导抚育之恩,不论哪一点,她都不能放手不管。

赵卿诺只希望一切顺利如她所愿吧。

而此时,宁远伯府的松鹤堂内,宽敞的厅堂里,乌泱泱的站了不少人。

屋外头也立了婆子丫鬟,众人面上皆带着几分紧张忐忑。

陶嬷嬷跨过院门,匆匆走来,二姑娘的贴身丫鬟香兰从屋里正巧出来,拦住脚步匆匆的陶嬷嬷,把人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嬷嬷这么急,可是伯爷回来了?”

“回来倒是回来了,还带着裴家的三郎,才一回府就领着人去了鸟舍。只是……”陶嬷嬷语气迟疑,四下瞥了瞥,压低声音凑近香兰,“刚外门的小子来话,说是那位的女儿来接人回家了。这正好让我碰到,把人截住。”

香兰冷冷一笑:“还来接人?是的什么欲擒故纵的手段。再说了,哪家的姨娘没有主母的允许能出得了门子的!”

陶嬷嬷一听“姨娘”二字,当下眼睛一亮:“真成了?”

“自然,这会儿子连茶都敬完了。”

香兰说的得意,她家姑娘就是厉害,凭她再得伯爷宠爱又如何,还不是乖乖做了姨娘,便连她那女儿都成了庶出,还撺掇着侯爷想当平妻,也不看看那张薄命脸,真不怕折了寿数。

“这瞒着伯爷怕是要……”陶嬷嬷想起宁远伯的脾气,心中再次忐忑起来。

宁远伯姜世年从小到大就是个混不吝的脾气,那混劲儿上来了,便是老夫人周氏都要退让。也就这几年,年纪大了,脾气平和了许多。

今日他们瞒着他逼哄着赵明秀敬了主母茶,定了妾室的身份,那位闹起来,主子们还好,他们这些个下人怕是都不一定有命留下来。

“你怕什么?咱们都是主子的人,若是真让她成了平妻,再生下个儿子,凭伯爷那宝贝的样子,哪还有咱们主子立足的地儿?”

香兰很看不上陶嬷嬷那胆小的样子,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在主子身上,主子好了,这下人才会好。

“再说了,今日是二姑娘的生辰,又特意请了大姑奶奶和大姑爷回府吃饭,现在裴家三郎又在,伯爷便是要发作也不会挑在这时候的。”

陶嬷嬷想到大姑奶奶姜芙和大姑爷裴谦,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大姑奶奶姜芙是孟氏所出,也是宁远伯府的嫡长女,嫁的人家是威武侯世子裴谦,去年底更是生下裴家的嫡长孙。

宁远伯姜世年共有两女一子,皆为孟氏所出,嫡长女姜芙已出嫁多年,长子此刻正在书院读书备考,次女姜蓉尚未许配人家。

有他们在,宁远伯便是要发火也要等人走了的。

“得了,我进去禀报,你在外头候着吧。”香兰说完,就拧着腰进屋禀报去了。

等人走了,陶嬷嬷不屑地撇撇嘴,暗骂一句妖妖绕绕的小贱蹄子。

“姑娘,人来了……”香兰凑近二姑娘姜蓉跟前,小声说道。

姜蓉颔首:“你让人递话给父亲,就说人到了,别的不用说。再让人把她领来,就直接带来松鹤堂。”

姜蓉心说真是天助的好事,这头才让赵明秀敬完茶定下身份,那头她的女儿就寻上门来。到时候一瞧见母女俩的算盘落空,必然变了脸色。最好能当场闹起来,不尊祖母,不敬主母,也让父亲看看那外头的野种在长辈面前是个什么货色。

香兰应声出去传话。

孟氏注意到女儿的举动,垂下眼眸并不阻止。

外头,赵卿诺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正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了。

瞧见守门小厮身后空无一人,赵卿诺赶紧问道:“小哥儿,我娘……”

“姑娘,主子递话,请您进去。”

“不用,我就是来接人的,你帮我把人叫出来就成。”赵卿诺再次说明来意。


成了顺便求个签,不成也是打着烧香拜佛的名义,于面上都好看。

福明寺距离城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以赵卿诺的脚程走上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她戴着帷帽,跟着人群往福明寺走,道路中间是贵人们的马车,亦有不少男子骑马小跑而行。

行人见此,纷纷避让,免得磕伤自己,再惹恼了贵人。

赵卿诺看的有些惊讶:“不是说城中不许跑马?”

“姑娘也忒天真了。”旁边一个有些壮硕的妇人挎着一个竹篮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回道,“这不许骑马只是说的如咱们这般的人,那些个贵人哪里需要守着规矩。”

“就是就是!这规矩,向来都是给平头老百姓立的。”另一人跟着附和。

赵卿诺想了想,觉得说的在理。

且不说别的,但看着大魏朝外头都乱做什么样子了,杀人越货哪里还有王法可言,也就这京城瞧着好似“世外桃源”一般,由此可见,“王法”一词确实是因人而异,因势而异。

到了山下,平整宽阔的空地上已经整整齐齐的摆了许多摊位。

她仰头往上看,就见到扫的干净的石阶上已有许多香客,再上头金顶红墙的寺庙大门已经打开。

赵卿诺透过帷帽就看见宁远伯背着手,身后还跟着一队人。

他们或是让那摆摊摆出位置的人把摊子往后挪挪,或者是让那生火做吃食的摊子看好火苗,莫烧了东西。

赵卿诺一直不明白五城兵马司是做什么的,这回一瞧,便立马懂了,这职能看着倒是前世的城市管理单位有些相似。

她从内侧捏紧帷帽垂下的水色青纱,不动声色地从姜世年身边绕过。

赵卿诺今日要做的事情可不敢让姜世年知道,否则定要拦着她。

福明寺香火旺盛,许多人都会带着家人来此烧香拜佛。

赵卿诺进入寺庙,一边随着人群在大殿中跪拜,一边搜寻钱元的身影。

昨日裴谨递来的消息说明,钱元今日会带着小厮偷偷溜出府邸。

而以他那性子,必然会来这福明寺。就算他不来,裴谨也有法子让他过来。

赵卿诺东转西转的,便走到寺庙后面的竹林。

那里有一处凉亭,此刻正坐满了人。

为首的是一个妇人,盘着高高的发髻,鬓边插着一支金镶玉红宝石簪子,身上穿着一件酱红色如意纹的遍地金褙子。

妇人身后立着两个熟悉的青年,一个站的稍近一些的是威武侯府的裴谏,另一个站在凉亭外头的正是前一日给赵卿诺递了消息的裴谨。

今日的裴谨穿了一件竹青色的暗纹锦袍,身子挺拔的站在竹林中,神情内敛淡漠。

联想到他今日的相看对象,赵卿诺总觉得他是故意穿这么一身。

看到熟悉的人,赵卿诺挑了挑眉,这位妇人想来便是威武侯府的夫人了。

威武侯夫人对面还有两拨人,一个是穿着素色打扮裙长的年长妇人,她的身后婷婷立着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女子容色清淡,却气质清朗优雅。

另一拨人打头的是个穿着老气,眉目哀愁的妇人,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年岁略轻些的妇人。

只见这妇人长得明艳,穿着一件蜜合色洒金褙子,头上斜斜的插了一支赤金镶绿宝石的双喜字步摇,带着一对红珊瑚耳坠,脖间挂着一条朱砂项链。瞧起来端的是富贵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