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离婚后,我被各路大佬缠上了苏悦傅容瑾
离婚后,我被各路大佬缠上了苏悦傅容瑾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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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未来呀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悦傅容瑾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我被各路大佬缠上了苏悦傅容瑾》,由网络作家“是未来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悦微微一愣:“要是我一直都没喜欢你呢?”“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想走就走。”那是不可能的。“那我要是喜欢上别人呢?”傅容瑾的笑容微微一凝,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他轻轻摇头:“如果那是你的选择,我也会尊重。只要你幸福,我便安心。”什么野男人,来一个弄死一个。苏悦意外得很,傅容瑾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微微张着嘴,眼中满是诧异,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变得陌生又熟悉。傅容瑾看她满脸不相信的神色,心中暗想,不相信就对了。但还是温和地说道:“悦悦,我会用真心去融化你,去替换你那段不堪的婚姻,你试着给我一个机会,当然,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包括爱上别人的自由。”苏悦皱了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真的?”傅容瑾靠近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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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微微一愣:“要是我一直都没喜欢你呢?”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想走就走。”

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要是喜欢上别人呢?”

傅容瑾的笑容微微一凝,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他轻轻摇头:“如果那是你的选择,我也会尊重。只要你幸福,我便安心。”

什么野男人,来一个弄死一个。

苏悦意外得很,傅容瑾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微微张着嘴,眼中满是诧异,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变得陌生又熟悉。

傅容瑾看她满脸不相信的神色,心中暗想,不相信就对了。

但还是温和地说道:“悦悦,我会用真心去融化你,去替换你那段不堪的婚姻,你试着给我一个机会,当然,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包括爱上别人的自由。”

苏悦皱了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真的?”

傅容瑾靠近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走吧,回去吧,给你准备了离婚礼物。”

傅容瑾说着,让司机把车开回上次她住过的温泉山庄。

苏悦看着他所谓的离婚礼物,忍了好几次,实在忍不住。

她用手指挑起其中一个玩意,又好气又好笑地问:“你确定这是给我准备的?而不是给你准备的?”

傅容瑾理直气壮,不由分说地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儿地塞进她的怀里,催促道:“赶紧去换,‘吃饱’了才有力气拆礼物。”

苏悦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将他扯到窗前,指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

“拜托你看清楚,现在是白天!”

傅容瑾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白天又如何?爱不会因为阳光而停歇,也不会因为黑暗而消失。只要我们愿意,任何时刻都可以是表达爱的时刻。”

说着,抬手按了下开关。

窗户两侧的窗帘缓缓合拢,屋内光线变得柔和,渐渐地,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彻底将外面那耀眼的阳光阻挡在了外面。

黑暗中,傅容瑾的气息愈发明显,他轻轻靠近苏悦,双手环上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去换上,嗯?”

苏悦实在拗不过他,将他准备的衣服换了出来。

傅容瑾开了一盏夜灯,灯光是暧昧的粉色,他看着翩然而来的倩影,心潮澎湃,眼中满是爱意。

苏悦缓缓走向他,那粉色的光影在她脸上跳跃,使得她原本就娇艳的面容更加娇媚动人。

傅容瑾将一条软鞭子塞她手里:“那晚不是说要狠狠打我一顿吗?来,你打。”

苏悦......

她没客气,真抽了他几鞭子。

傅容瑾 “嘶” 了几声,假装吃痛地说道:“真抽啊?你还真下得去手。”

“大胆逆贼!还不给本宫跪下!” 苏悦娇嗔道。

这下轮到他说不出话了,自作孽不可活!

窗外来了雨,雨滴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户,那声音似有若无地融入这房间里的暧昧气息中。

雨水顺着玻璃缓缓流淌,如同蜿蜒的小溪,模糊了窗外的世界。

白皙的手掌轻轻按在布满雨滴的窗户玻璃上,窗外的雨丝不断滑落,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与她的手掌相映成趣。

随后,一只宽大而有力的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两人的手掌在窗户上紧密交握,仿佛成为了一个整体.....

~~~~

夜色抱窗台,星空落眼眸。

傅容瑾牵着苏悦朝山上走,上面建了一座高台,高台很宽,种了一片草坪。


程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点燃的火焰,眼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

他怒吼一声,像一头发狂的公牛般冲向傅容瑾,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

傅容瑾没有躲闪,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这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上,一阵剧痛传来,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程深见傅容瑾不躲,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紧接着又是一拳。

这一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傅容瑾的腹部。

傅容瑾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还是没有还手,只是冷冷地看着程深。

程深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再次挥出一拳。

这一拳打在傅容瑾的肩膀上,傅容瑾向后退了几步。

程深还要出拳的时候,拳头忽然被傅容瑾架住。

傅容瑾眼神一凛,右手猛地一个勾拳重重砸在他身上。

程深闷哼一声,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了拳击台的围绳上。

围绳剧烈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傅容瑾冷冷地说道:“让你三拳,那是因为我的确在你们婚姻存续期间睡了你老婆。但是——程深,是你把她推给我的。”

程深双眼通红,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怒吼道:“傅容瑾,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程深咬着牙,忍着疼痛再次冲向傅容瑾,他的动作没有了之前的迅猛,但那股子狠劲却丝毫不减。

他朝着傅容瑾的脸挥出一拳,傅容瑾微微一侧头,躲了过去,同时抓住程深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程深摔倒在地。

“兄弟?你在开什么玩笑!要不是为了苏悦,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做兄弟?”

程深摔在地上,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要不是想让苏悦过得好一点,你以为我会搭理你那个赚不了几个钱的小公司?”

傅容瑾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到程深面前,像拎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般,把程深从地上拎起来,然后抬腿,朝着他的胸口重重踹了上去。

这一脚下去,程深再次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程深吐出一口血。

“可是你竟然拿着钱去玩女人,程深,你这么作践她,我他妈早就想杀了你!”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怎么可能?”

傅容瑾走到程深面前,蹲下身子,拽着他领口,一拳一拳砸在他身上,程深抱着头,身体蜷缩成一团,试图抵御这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

每一拳都带着傅容瑾的愤怒与对苏悦的心疼,那股力量仿佛要把程深这些年对苏悦所犯的错全部清算。

“你问我怎么可能?呵!你不会以为,当年你一板砖就真的把她救了吧?”

程深大惊,眼中满是惊愕:“你什么意思?”

“要是没有我在后面周旋,你以为你们能安生那么久?”

只不过等他处理完事情,苏悦已经对他生了好感。

“我不信,要是你做的,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从不说!”

“因为我不想像你一样,用所谓的‘救命之恩’道德绑架她!不想她因为感激和我在一起!我救你们是自愿的,就像这么多年,我从没在你面前提起这件事,也从没想过让你回报!”

傅容瑾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深,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程深,一个月后,我希望你能顺顺利利地领证,别再想纠缠她!她值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和你这个混蛋继续纠缠。”

他脱下手套,用力地扔在程深身上,然后转身,动作利落地跳下拳击台。

随后捡起地上的领带,随意地甩在肩上,头也不回地缓缓走了出去。

傅容瑾给苏悦打了几个电话,无一例外,无法接通。

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立马唤来保镖去查苏悦的消息。

过了很久,保镖回复道:“傅总,苏小姐买了今晚九点的机票,她要出国了。”

傅容瑾怒不可遏,脚步匆匆朝外走,“去机场,想办法让她的航班延误。”

“是!”

~~~~

而此时的苏悦,兜兜转转了不少黑车,连黑摩的都用上了,行了一夜,早就离开京市了。

原本计划没这么麻烦,可那晚,傅容瑾眼中透出的势在必得让她有些心惊。

她只想安安静静待一个月,然后回去领离婚证,从此和过去的一切告别,开始新的生活。

在她心里,有些事早已明了。

她和傅容瑾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两人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在意他呢?

傅容瑾不过是一时兴起,被新鲜感所驱使罢了。

说不定一个月之后,他早就把她苏悦抛诸脑后,忘记她是何许人也了。

苏悦离开京市的时候,和姜可说了一声,随后手机号都换了。

她开始了一场没有目的地的漂泊之旅,一路走走停停,随心而行。

喜欢的地方就多留两日,不喜欢的就离开去下一站。

这一日,她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不大,却有着别样的温馨,青石板路蜿蜒曲折,路两旁是古旧的店铺,散发着质朴的气息。

苏悦背着行囊,漫步在街道上,感受着这里的宁静。

前方的广场上围聚了不少人,传来阵阵嘈杂声。

一道略显冷漠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都散开,患者喘不过气了。”

苏悦愣了下,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众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留出了一小片空地。

苏悦踮起脚尖,努力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去。

只见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半跪在地上,为一位昏迷的老人做心肺复苏。

那医生的侧脸线条分明,神情专注而严肃,苏悦微微一怔,竟然是顾衍之。

顾衍之的双手有节奏地按压着老人的胸口,每一下都沉稳有力,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此时,一侧又跑来几位医生。

他一边按压,一边快速地对旁边的医生说着:“准备肾上腺素,检查气道。”

他的声音冷静得像一潭深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好的。”

旁边的医生立刻回应,然后迅速行动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人有了微弱的反应,顾衍之这才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

他微微喘着气,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但那冷峻的气质却丝毫未减。

“初步怀疑是心脏方面的疾病,但是不能确诊,尽快送到县医院进行检查。”

“好的,我马上安排。”

人群逐渐散去,顾衍之转身回眸,突然看到一位意料之外的人影。

只见在那些肆意蔓延的藤蔓之下,苏悦静静地伫立,四周点缀着零星衰败的野花,显得有些孤寂。

她身着一件剪裁合体的运动装,身姿曼妙,与周遭的凄凉景致相映成趣,却因那股独有的气质,让她在这片落寞之中显得格外突出。

苏悦略一迟疑,缓缓向他迈近几步。

“顾医生,麻烦你过来一下,看看这患者的病例。”

“好的。”

顾衍之回头应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朝那个方向走去,行进了片刻,忽然止步,回头望去。

藤蔓之下空空如也,适才的身影仿佛只是他匆忙之间的一缕幻影。


苏悦迷迷糊糊地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迷离恍惚,只觉得对面的男人看着有些眼熟,可她现在脑子晕乎乎的,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嗨,我是顾衍之的同事,你还好吗?”尚桉看着她,嘴唇动了动说道。

苏悦看着他嘴唇开合,好像说了些什么,但她现在脑子像是一团浆糊,根本听不清。

她索性懒得再搭理,抬手端起一旁桌子上的酒杯,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尚桉瞧她不想搭理自己,也识趣儿地没再说话。

他静静地看着苏悦,这女人长得真的很漂亮,五官精致如画,尤其是那眉眼之间,透着一种乖乖女的气质,浑身散发着一种娴静温婉的气息。

难怪能让顾衍之那颗千年铁树般的心有了波动。

没过多久,千年铁树就赶到了。

他一路行色匆匆,身上还穿着一套浅色的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一看就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匆忙赶来了。

“老顾,这里!”尚桉抬手招呼了一声。

顾衍之快步朝着他们走来,他的目光落在显然已经醉得不轻的苏悦身上。

他微微俯身,轻声唤着:“苏悦?苏悦?”

“嗯~”苏悦缓缓抬起眼眸,眼眸中似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在看清是顾衍之后,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醉意的娇憨,轻声说道:“是你啊,顾医生。”

顾衍之眉头微皱,看向尚桉:“她怎么醉成这样?”

尚桉无奈地耸耸肩,摊开双手说道:“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顾衍之轻轻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苏悦扶起,苏悦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顺势靠在他怀里,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蹭了蹭他的胸膛。

“我送你回家?”

酒保问道:“苏小姐,你认识他吗?要和他走吗?”

苏悦像是有些反应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

顾衍之和尚桉说了一声,便扶着苏悦慢慢朝外走去。

刚走没几步,苏悦就咿咿呀呀地喊起脚疼来。

顾衍之看着她,然后把她抱起。

苏悦的手环在他的脖颈上,脑袋靠在顾衍之的肩上,嘴里轻轻哼着一段优美的旋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处,让顾衍之的耳根微微泛红。

他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女人。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在白皙的脸庞上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她的脸色透着淡淡的粉色,增添了几分妩媚。

顾衍之看着她这副模样,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些微的弧度,但随后他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表情渐渐趋于平静。

顾衍之将苏悦放在副驾驶座上,他担心她会不舒服,还细心地把椅背调平了一些,然后轻轻地替她系好安全带。

他转身上了驾驶室,把车打着后,转头看向苏悦,轻声问道:“你家在哪里?”

苏悦怔了一下,像是从迷糊中稍微清醒了一点,转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地址?”顾衍之又重复了一遍。

苏悦的眼眶瞬间泛红,眼中泛起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没有家了啊。没有人要我,我身边的人都会离开。”

顾衍之心下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看着她那潸然欲泣的样子,心里一阵抽痛。

“那你想去哪里?”顾衍之放软了声音问道。

苏悦侧着头,盯着他看了好一阵,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咯咯笑了起来。


方英知道程深让人把孩子打掉后,气得甩了他两巴掌。

“程深,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这么狠心。”

程深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像个泼妇般发作。

“妈,您的儿媳妇只能是苏悦,孩子也只会是苏悦生的,其他人不可能。”

方英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随手抓起身边的几个杯子,用力砸向地面。

“哗啦!”杯子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她的怒骂声。

“你现在知道她是你媳妇了,那出轨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程深,你要不是我儿子,你对苏悦做的那些事,我早就想打死你了。苏悦这就是绝户了,要不然,你早死八百回了。”

程深低着头,紧紧握着拳头,声音沙哑:“妈,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只想挽回苏悦,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方英冷笑一声,“挽回?挽回什么挽回,她要离就离得了,不下蛋的母鸡——”

“妈!”程深猛地抬起头,大声吼道,“苏悦那样都是因为我!”

“你吼什么吼?”方英也不甘示弱,“反正这婚你必须离!”她说着,眼珠一转,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和我一起打麻将的王姨,她有个侄女,我见过,那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主儿。我这就去让她带过来给你瞅瞅——嗳,我还没说完呢,你去哪?程深!你给我回来!”

程深愤怒地摔门而出。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婚房,最近他天天住在这里,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他真的很久没回来过来。

院子里他当年为苏悦种的花,早就在不知不觉的枯萎了。

他从未想过苏悦真的会离开他,在他的认知里,身边的人总是来来去去,就像那些逢场作戏的感情一样。

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年轻的时候玩一玩,无论他怎么折腾,苏悦最终都会在家中默默地等着他。

可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如今,苏悦是真的要离他而去了,这个家变得如此冷清,甚至没有留下一张她的照片,没有一丝她存在过的痕迹,仿佛她从未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程深走进屋里,坐在冰冷的沙发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

可是那个会抱着他安慰他的人,已经被他弄丢了……

~~~~

方英一大早给程深打了不少电话,程深全都没接,他妈打电话过来不是骂他就是催他离婚,他嫌烦。

可中午的时候,手机里竟然收到一张照片。

血淋淋的一根手指。

程深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慌乱起来,他毫不犹豫地回拨了电话。

“程总真是繁忙啊,电话真难打。”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暗哑的男人的声音。

“我妈呢?你把她怎么样了?”程深焦急地吼道。

“你妈欠了我们的钱不还,你电话又打不通,我只能切了她一根手指,现在正计划切第二根。”

话音一落,便听到方英凄惨的叫声从电话那头传来,那声音如同利刃般刺进程深的耳朵,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你们别乱来!我马上还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先放了我妈!”程深的声音因焦急而颤抖,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程总,你妈打麻将输了八百万,这点钱应该对你来说是小钱吧。把钱转过来。听说程总的公司后天就要上市了,有个赌博的妈,应该会有影响的吧?”

程深到吸一口气,咬咬牙:“我不会报警,但是你们不能再动我妈。”

“放心吧,这点江湖规矩我们还是有的。”

“我怎么相信你们收到钱就会发了我妈?”

“信不信由你,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们收不到钱,下一次就不知道切哪根手指了?”

程深挂了电话,思虑再三,还是按照对方提供的账号把钱汇过去。

没多大会儿,就接到方英痛哭流涕的电话。

“儿子啊——”

“妈,你怎么样?安全没有?”程深急切地问道。

“他们,他们把我放了。”方英抽噎着说道。

“你在哪里?”程深一边问,一边拿起车钥匙往门外冲。

方英说了个地址,程深立马开车过去。

当看到方英的那一刻,程深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大松了一口气。

他快步走到母亲身边,目光急切地朝她的手指看去,发现手指都还在,只是两根手指被掰断了,红肿得厉害,看起来触目惊心。

程深带她先去了医院,随后两人回了家。

方英依旧惊魂未定,可嘴上却依旧不停骂道:“阿深,我是被人下套了啊,他们是联手骗我的钱,我一定要找他们算账!你给我点钱,我——”

“砰!”

程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砸向桌子。

桌上的茶杯受到剧烈的震动,高高跳起,随后又滚落在地,摔得粉碎,茶水四溅,洒得到处都是。

他双眼通红地瞪着母亲,“妈,你能不能把赌戒了?!”

方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颤,随后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回道:“我用你管?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程深气得浑身发抖,“还轮不到我管?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因为赌博,今天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不知悔改吗?”

方英别过头,避开儿子的目光,“我只是运气不好,本来我可以赢回来的。那些人算计我,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她的声音虽然强硬,但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她的心虚。

程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

“妈,这次就算了,但你必须答应我,去戒赌所戒掉赌博。”

“我不去,听说里面的人会打人的,儿子,你不能送我去——”

“我已经联系好了,晚上就让人送你过去。”

方英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不,儿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去那种地方,我会疯掉的。”

程深不为所动,转身上楼替她收拾东西。

~~~~

苏悦收到一条信息:

苏小姐,八百万到账了,按照之前约定的,一人一半。

苏悦笑了笑,收到钱后,又转进了另一个账户。

那边回复得极快,像是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动作。

放心吧,保证给您办妥。

苏悦把信息都删了,明天还有一场戏,这戏唱完,就都结束了。

傅容瑾的信息如同鬼魅般见缝插针地闯了进来。

躲我?嗯?

苏悦再次点了删除。

没多会儿,房间传来敲门声。

苏悦以为是点的外卖到了,刚要开门,心里突然警觉了一下,她朝猫眼看去。

这一看,竟一下子和傅容瑾狭长深邃的眼眸对上了。

那双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水,仿佛能看穿一切,让苏悦的心猛地一颤。

苏悦愣在原地,心中满是惊讶。

她已经特意换了酒店,而且这家酒店位置很偏,她本以为可以躲开傅容瑾的纠缠,可没想到他还是找了过来。

傅容瑾似乎知道她就在门后,又不紧不慢地敲了几下门,随后指了指腕间那块昂贵的腕表,接着抬起手,对着猫眼竖起三根手指。

一秒后,他放下一根手指,接着又放下一根,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在倒计时般。

当他放下最后一根手指时,苏悦咬了咬牙,心中权衡利弊后,还是打开了门。

傅容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笑容在他英俊的脸上绽放,却让苏悦觉得有些刺眼。

“嗬,我还以为要赔人一扇门呢。”

“傅总,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这样纠缠着她。

傅容瑾没有回答,他旁若无人地走进屋,目光随意地扫了房间一眼。

房间的陈设有些简陋,墙壁上的涂料有些斑驳,角落里甚至还有些灰尘。

他走到床边,坐了上去,还试了试床的弹性,床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

他回头朝苏悦说道:“收拾东西,这床我睡不习惯。”

“我又没让你睡。”苏悦说了一句,朝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傅容瑾冷不丁一下将人扛在肩上。

“啊,傅容瑾,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苏悦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喊,她的拳头不停地砸在傅容瑾的背上,可傅容瑾就像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老实点,想上明天热搜吗?”

苏悦一听,她知道,凭借傅容瑾的名气和影响力,如果他想让某件事上热搜,那简直易如反掌。

他要是不想被人发现,就算狗仔队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可要是他想,他绝对做得出来。

苏悦不敢再乱动,她现在还没和程深离婚,如果这时候被人拍到和傅容瑾这样暧昧不清的画面,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苏悦无奈地喊道。

傅容瑾脚步一顿,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把她放了下来,像怕她跑了似的,紧紧牵着她的手。

苏悦瞪他一眼,试图甩开他,“你怎么和无赖一样?”

傅容瑾深深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深情,有无奈,还有一丝隐藏在深处的欲望。

他缓缓说道:“我要是无赖,你早就不是程深老婆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敲在苏悦的心上。

早知道程深会这样伤害她,他真后悔没有一早就把她从程深身边抢过来。

傅容瑾这次出来,只带了一个保镖,保镖升起挡板,后座仿佛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将外界的喧嚣和纷扰都隔绝开来。

苏悦看着车子朝城外开,忍不住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傅容瑾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不听话,想找个荒郊野岭把你埋了。”

苏悦嗤了一声:“无聊。”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了一段时间后,驶进了一家温泉山庄。

这山庄里静悄悄的,看不到几个人。

傅容瑾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畅通无阻地把车开到了一栋独立的别墅房间外。

他拉着苏悦的手,走进屋里。

一进屋,傅容瑾就把领带扯下来,随后“啪嗒”一声,解开皮带的扣子。


他的确病了,住了几天院,胃出血。

傅容瑾气愤地说:“你哪怕是死了,也得给我从棺材里爬出来去把离婚证领了。”

说着,也不管他还在打着吊针,毫不留情地一把将针头拔了,让保镖驾着人就走。

程深一路上沉默不语,他扭头看着车窗外的街景,那飞逝而过的景色像是他此刻的心境,一片混乱。

当那熟悉的民政局的身影渐渐出现在眼前时,他痛苦地闭上了眼,那种逃不脱的无能为力席卷而来,让他几乎窒息。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将彻底改变。

两人从民政局出来。

苏悦像是破土而出的花,从黑暗泥泞中钻出,迎接属于自己的阳光。

程深看着手中的红本本,心里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沉重无比。

他明白,这段关系的结束,并不代表他能轻易放下过去。

苏悦的自由,成了他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他的心。

“悦悦,可以告诉我,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程深看着路对面傅容瑾的车问,他好似等的有些着急,不停的朝这边张望。

苏悦也看到了,她笑了笑,回头朝程深说道:“没多久,就是在会所那晚,你和尹晓妍说要拍‘翡翠之心’送给她的时候,我就在隔壁。”

程深愣住,一时间觉得自己真的是荒唐不已,那日傅容瑾还问他要不要回家,原来是故意的。

如果那晚,他选择了理智,没有做出那样的事,在傅容瑾出口的时候,说要回家。

那么一切是否又会不同?

“悦悦......”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似呢喃的呼唤,却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程深知道,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终其一生,也再也回不到原点。

他抬起头,看着苏悦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涌起巨大的悲伤,那个他曾用生命保护的少女,终究是在他生命中逐渐远离了。

苏悦上了傅容瑾的车,车门关上那一刻,她仿佛将过去的一切都锁在了身后。

傅容瑾笑着将她手里的离婚证抽出来,打开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眉眼染了笑意,眸光闪烁,嘴角高扬,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车厢。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他轻声呢喃,伸出手,轻轻握住苏悦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悦悦,你感受到了吗?”

掌心下,是他剧烈跳动的心。

那跳动强劲而有力,每一次跳动都仿佛是他对这份感情的热烈宣告。

苏悦缓缓把手抽回来。

傅容瑾又像变戏法似的,从车里拿出一本户口本,他将户口本在手中轻轻晃了晃,眼神中透着期待和急切。

“你看,我户口本都带了,你的也还在,只要你点头,我们就立即进去领证。”

苏悦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傅容瑾会准备得如此周全,瞧着他那一脸认真不像说笑的样子,她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悦悦?”

苏悦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深情的眼眸,认真说道:“傅容瑾,我没有再婚的打算,也不打算开展新的恋情。我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它让我对感情和婚姻都充满了恐惧和不信任。我不想再陷入那种可能会受伤的境地,我只想随心所欲地活。这样,你还愿意耗在我身上吗?

傅容瑾微微一愣,但很快,他笑容依旧,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嗯,你想结,我们就结,不想结,我们就这样了,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