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柳若曦柳明仁的小说他朝若是同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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溏心西瓜汁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若曦柳明仁的其他类型小说《柳若曦柳明仁的小说他朝若是同淋雪》,由网络作家“溏心西瓜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路上,明月和我说了许多京都发生的事情。柳若曦身体孱弱,胎像不稳,刚过五月就小产了,是个男婴,已成型。只可惜是个福薄的。绿然仗肚欺人,整日在柳若曦身前晃悠。没几日,绿然也小产了,也是个男婴。绿然大闹太子府,指控是柳若曦害死了她的孩子。柳若曦郁结于心,日日承受病痛的折磨,不日就死在榻上。将军府丧女,怎能甘心?侯府和将军府纷纷指控对方,很快就将事情闹到圣上那儿了。事关皇家子嗣和威严,圣上下令太子和京兆尹彻查此事。最后在柳若曦的房中查出了巫蛊娃娃,被诅咒者正是绿然。侯府大怒,煽动朝廷命官多次上书弹劾将军府。圣上龙颜大怒,下诏彻查将军府,借机收回兵符。若将军府是个识相的,此事也就了了。可偏偏将军府不识趣,竟想鼓动太子逼宫。太子与圣上做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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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明月和我说了许多京都发生的事情。

柳若曦身体孱弱,胎像不稳,刚过五月就小产了,是个男婴,已成型。

只可惜是个福薄的。

绿然仗肚欺人,整日在柳若曦身前晃悠。

没几日,绿然也小产了,也是个男婴。

绿然大闹太子府,指控是柳若曦害死了她的孩子。

柳若曦郁结于心,日日承受病痛的折磨,不日就死在榻上。

将军府丧女,怎能甘心?

侯府和将军府纷纷指控对方,很快就将事情闹到圣上那儿了。

事关皇家子嗣和威严,圣上下令太子和京兆尹彻查此事。

最后在柳若曦的房中查出了巫蛊娃娃,被诅咒者正是绿然。

侯府大怒,煽动朝廷命官多次上书弹劾将军府。

圣上龙颜大怒,下诏彻查将军府,借机收回兵符。

若将军府是个识相的,此事也就了了。

可偏偏将军府不识趣,竟想鼓动太子逼宫。

太子与圣上做局,请君入瓮,大将军全家被下了大狱,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明月夸赞道:小姐,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是的,柳若曦滑胎是我做的,柳家被株连九族也有我的手笔!

没能亲眼看到她们的下场,确有遗憾!

我阿娘本是塞北最受宠的小公主,放荡不羁,热爱自由。

她游荡在边关附近的城市,为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人,救死扶伤。

阿娘在机缘巧合捡到了重伤的大将军柳明仁,他们宿在乡野之中,日久生情,并有了我。

大将军重伤愈合,要带我阿娘回京,我阿娘才知道,她深爱的男人是敌国的大将军。

想到惨死的百姓,被屠戮的城池,我阿娘便要杀了他。

这场爱恨纠葛,以我阿娘被俘收场。

我阿娘生得貌美,性子却烈得很,面对严刑拷打从未屈服。

柳明仁钟情我阿娘的样貌,就寻了药方子抹去了她的记忆,将我们母女带回了将军府,并以我的性命为要挟,囚禁了我阿娘!

男人的宠爱转瞬即逝。

回府不到两年的时间,大将军便有了新欢,便也不再关注我阿娘。

阿娘不再服药,记忆逐渐恢复,想要和大将军鱼死网破。

大将军怕我阿娘逃走,挑断了阿娘的手筋脚筋、割了舌头。

大娘子生性善妒,污蔑我阿娘与人私通,借机除掉我阿娘。

但我到底是大将军亲生的女儿,见我年岁小,懵懂无知,便扔到了庄子上自生自灭!

……我虽被太子禁足在幽兰居,却更自由。

我不是神机妙算,我只是知晓这些人的本性。

绿然心比天高,一心上位,我便为她创造机会,成为太子侧妃。

圣上和太子想要朝中安稳,必须要能制衡将军府的人,而这绿然便是机会。

绿然嚣张跋扈又善妒,最是克制柳若曦这种表里不一之人!

我和明月在柳若曦的膳食中动了手脚,她的身体会日渐衰弱,若是有孕,此胎必损,最后耗尽全身精血而亡。

况柳若曦深爱太子殿下,当她知晓大婚当日与他缠绵的人不是太子,她腹中的孩子不知是谁的孽种,又怎能承受得住呢?

公主,这些年您受苦了,当年我们找到您,您说什么也不愿和我们回去,如今家仇已报,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六岁被送到庄子上,十岁那年被阿公派来的人找到,他们想接我回塞北,但却被我拒绝了。

阿娘,如今将军府阖府上下为您陪葬了,您可以安息了吧!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从不容反抗和质疑,更何况我一个卑贱的侍妾!

太子最终还是宿在我的房中。

他的体力极好,我们几乎夙夜缠绵……若换作其他妾室定会沾沾自喜,可我却心神不宁,惴惴难安。

帝王恩宠,是护身符,亦是杀人刀!

一大早我就被绿然拉起来洗漱打扮。

她看到白喜帕上的点点红梅,看向我的眼神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是太子殿下的侍妾,不是乡野村妇,你竟敢在太子府偷人,是嫌命长吗?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举报太子殿下那里举报你!

我嗑着瓜子,仿佛事不关己,笑道:去吧!

绿然的神情从欣喜到惶恐。

在这深宫大宅之中,向来主仆一心,荣辱一体。

若真有此事,一个奴才定会被杖毙在我的前头!

绿然忧心忡忡地收起白喜帕,只低声嚷嚷一句,我这就帮你处理了,别有下次!

好啊!

我点点头。

新妇入府,自然是要和太子妃问安的。

我足足等到日上三竿,才等到姗姗来迟的太子妃。

柳若曦面色红润,一颦一笑之间都是娇羞,衣领处是盖不住的暧昧痕迹。

这……昨夜太子宿在我的房中,那宿在太子妃房中和她缠绵悱恻的人又是谁?

还是说,昨夜与我缠绵的人并非太子?

我心中生出惶恐,面上却依旧平静地和柳若曦问安。

妾身见过太子妃!

柳若曦赶忙将要跪下的我拉了起来。

她腕枝纤细,与我的粗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是将军府嫡出的大小姐,她父亲是护国大将军,她母亲是太傅的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锦衣玉食。

而我不过是护国大将军传奇一生中的污点,阿娘是乡野村妇,粗鄙不堪,风餐露宿,腐肉可食!

二妹妹,你这是做甚?

你我本是同宗的姐妹,如今又都嫁入太子府,自当亲上加亲才是,何须这么客气?

嫡姐面若桃花,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

可我就是不喜欢她这幅虚假的模样。

听闻皇帝赐婚时,是太子亲自提出要一并纳二小姐为妾!

我犹记得柳若曦看向我的眼神,狠辣恶毒,近乎凌迟。

我虽长在乡野,却不是蠢笨不堪,不然怎么能一介孤女在乡野之中保持完璧之身?

我继承了阿娘的美貌,这一点在我刚回到将军府时,大娘子吃惊却又怨恨的眼神就足以证明了!

我爹是大将军,不是瞎子。

当年阿娘救了生命垂危的大将军,大将军对容颜美艳绝伦的阿娘一见倾心,没多久就将我阿娘哄上床榻了!

大娘子恨我阿娘,更恨和阿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

若不是圣旨难违,我想大娘子是绝不会容我入太子府,挡了她女儿的路!

姐姐言重了,在将军府中,你为嫡,我为庶。

在太子府中,你为妻,我为妾!

如今我们在太子府,我自该遵守规矩,不给姐姐和将军府添麻烦才是!

柳若曦是太子府最尊贵的女人,而我只是太子殿下的妾室,入府被封为地位最低的良娣!

刚回到将军府时,大娘子一边用戒尺抽我,一边道:不论是在将军府还是太子府,都要记住了,若曦为尊,你为卑!

别像你那个粗鄙的阿娘一样,不知尊卑,不知天高地厚!

不然,你也会像你见不得人的阿娘一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阿娘死在将军带他回来的第三年,与军中侍卫私通,浸了猪笼,被削成人彘,死无全尸。

犹记得阿娘对我说,言柒,路边的男人不要捡,会变得不幸。

那时年幼的我还不明白这话中的真意,却将这句话牢牢地记住了。

所以,当我看到路旁如同血葫芦一样的男人,直接一脚将他从山坡上踢了下去!

我继承了阿娘的美貌,也继承了父亲的自私狠毒。

在食不饱腹到处都是危机的庄子上,只想苟且谋生。

太子下朝回府,远远地就呵斥我,牙尖嘴利,果然粗鄙不堪!

我看着太子熟悉的面容,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我虽不知太子要做什么,但至少我眼下是安全的!

此刻的太子,冷漠疏离,没有在榻上的半分火热。

禁足幽兰居,罚俸六月,无召不得外出!

是呢,这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男人的宠爱,最是不值钱!

几个小时前还和我在榻上缠缠绵绵,现在却因为一句话就将我幽禁。

他冷落我,我可以忍。

但是扣我月银,我真忍不了!

这太子殿下 真小气。

我那点微末的月银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不能攒小金库,我何时才能逃出这深宫牢笼?


我和翠竹被押上刑车,一路向北。

那些侍卫看向我和翠竹的眼神满是贪婪。

翠竹拉着我的衣角,惊恐地道:小姐,我……我们该怎么办啊?

别怕,很快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一晃我们就走了数月。

押送我们的侍卫,知我是军妓,却未动我分毫。

我有时会好奇,莫不是绿然的银子给少了?

塞北的风光果然名不虚传,落日斜晖散在肩头,染红了墨色的长发。

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光景,风沙虽大却令人心旷神怡,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翠竹对塞北抵触很大,时常皱着眉毛。

若是沙子落在饭菜中,会赌气地不去吃饭。

到底是江南女子,吃不得塞北的苦!

这日,翠竹用仅存的碎银换了一碗肉汤,献宝似的端给我,小姐,那些侍卫猎的野猪,我用碎银换了这碗汤,您快喝,这些日子您都瘦了!

我端过肉汤,拿着翠竹的碗,倒了一半给她,一起喝吧。

小姐,我只是奴才,这一碗肉汤太过珍贵,翠竹不能喝!

她义正词严的说。

我笑了笑,看着翠竹因为风沙而开裂的嘴唇,翠竹,这汤你是舍不得喝,还是不敢喝?

从前在庄子上,我也猎过野猪,煮过肉汤,鲜中带腥。

而这碗汤却是纯粹香甜,藏着一股药香。

翠竹啊!

我摇了摇头。

翠竹眼神一沉,还想解释什么却听到远处传来刀剑厮杀的声音。

有刺客,列阵!

刀光剑影,一阵厮杀,风沙迷住了我们的眼睛,鲜血溅红了沙漠。

侍卫们很快就败下阵来。

翠竹已面无血色,小小……小姐,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吗?

是不是,你难道不知吗?

我忽然转头,抓住翠竹拿刀要刺向我的手。

我冷笑,一个用力打掉匕首,随后将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翠竹,你太心急了!

还真是奉一主伺终身,忠诚得很呢!

一袭黑衣的明月带人赶来,小姐,属下来迟了!

他们将翠竹绑了起来。

翠竹的眼神变得冰冷狠戾,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或许是你将白帕给管事嬷嬷时,也或许是你要跟着我离开时,亦或是你向我询问明月的去处时……翠竹,装的就是装的,尤其是真心这种东西,是演不来的!

你明知那晚之所以是白帕,是因为我根本就没侍寝,绿然的那张嘴,若是知晓我那晚没侍寝,又怎会自投罗网地举报我呢?

我猜,柳若曦给你下达的最后一个任务,我若是在路上逃跑,你就杀了我。

若是路上没有逃跑顺利成为军妓,便是看紧我别给我机会东山再起,我说得对吗?

可你受不住塞北的风沙之苦,想要提前结束我的性命,回去交差时只需和柳若曦说我想要逃跑,被你杀了,就能顺利地完成任务!

翠竹当我是蠢笨不堪的乡野丫头。

可她不知,乡野丫头想要在逆境中生存下去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辛苦和努力。

翠竹惊恐地瞪大眸子,人人都道你蠢笨不堪,可现在看来都是假象!

你从一开始就在伪装,欺骗众人!

绿然成为侧妃不是偶然,两个帕子的事情亦不是偶然,你一步一步算计,将自己算出太子府,算出将军府,你究竟图的是什么?

我依旧笑着,递给她一杯毒酒,翠竹,你的主子若能死得像你一样痛快,亦是她的福分了!

你!

翠竹还想说什么,我已召明月将那碗肉汤灌入翠竹的口中。

毒已入腹,翠竹很快就七窍流血而亡。

我看着翠竹的尸体,对明月道:葬了吧!


太子府有喜事了。

柳若曦晕倒后就被太医诊出了喜脉。

无独有偶,没过多久绿然也诊出了喜脉。

太子殿下高兴极了,赏赐各宫,就连我都托她们二人的福,解了禁足,搬出了幽兰居,回了自己的寝殿。

殿下还大发慈悲地让我自己挑选两个丫鬟。

都是新入府的丫鬟,翠竹和明月。

一个活泼好动,一个沉默细心。

我很满意。

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此时此刻,刚过几天舒坦日子的我正和夜半而临的太子殿下面面相觑。

太子府中,妻妾不过我们三人。

如今柳若曦和绿然相继有喜了,能侍寝的就剩我一人了!

殿下,妾身来了月信,怕是不能侍寝了!

太子殿下揽着我的腰肢将我抱坐他的腿上,宽厚布满茧子的手掌轻轻地捏了捏我日渐圆润的脸颊。

没办法,太子府的伙食比庄子上好万倍。

无妨!

莫要叫吾殿下,太过生分了,吾名玄胤,你可以唤吾玄胤!

确实生分。

每次见到太子殿下都是夜里,每次的情感交流都是榻上……玄……玄胤,妾身名为言柒。

礼尚往来,我亦将我的名字告知于他。

言柒!

他唤我的名字,似有似无得低喃喃语,撩人心魄。

我不敢看玄胤的眼睛,那双含情目,太过灼人!

一整晚,玄胤没强求我侍寝,只是抱着我。

第二天一早,翠竹拿着干净的白帕,一脸忧愁。

这毕竟是太子殿下第一次召我侍寝,这白帕是要呈到太子妃面前的。

我昨夜谎称来了月信,太子并未碰我,到太子妃那里你就说我来了月信,昨夜并未行房。

不论是柳若曦,还是绿然,她们都不希望我给太子侍寝。

我这张脸不似柳若曦的巧目盼兮,不似绿然的尖锐,却更似诱人的妖孽,冷艳魅惑,眼波流转间便能摄人心魄。

翠竹应了应,按照我说得将白帕和话转给了管事嬷嬷。

我召来明月,将一张纸塞给她。

明月会意,寻了个机会就出府了。

如我所料,这干净的白帕还是为我招来了祸事。

柳若曦和绿然都抚着微隆的小腹,太子殿下坐在案前,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我。

而我的面前还摆着两张白帕。

一张是大婚当夜沾满血迹的喜帕,一张是昨夜干净的白帕。

两相对比,立见分晓。

殿下,太子妃,绿然年纪小又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做错了事,这件事让我整夜难眠,寝食难安,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说出来!

大婚当日,阖府上下都知道太子殿下宿在太子妃的房中,临近午夜,言良娣就让我先去休息,第二天早上我去伺候言良娣洗漱更衣,便发现了这带血的白喜帕和厮混成不堪模样地喜榻!

我当时就想把这件事情并报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但言良娣威胁我,若我将此事捅出去就杀了我……当时我只是小小的丫鬟,为了活命就只能将此事瞒了下来!

绿然一副幡然醒目的模样,痛哭流涕。

柳若曦差人将跪在地上的她扶了起来,侧妃有孕在身,无须跪礼,坐下说吧!

绿然倒是会挑选时间,如今她肚子里怀有皇家子嗣,纵使犯了欺君之罪也能保她平安无虞。

好算盘!

既除掉了我,也保住了命。

只是这柳若曦在这件事里又充当什么角色呢?

二妹……言良娣,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柳若曦面露哀色,可我没有忽略掉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看来,是她们二人共同做的局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越过她们看向坐在主位之上的太子殿下。

整件事情,他最清楚。

我很好奇,太子在其中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玄胤好似全不在意一般,淡淡地道:既是与人私通,就送去军营,充当军妓吧!

说完转头看向柳若曦,安慰道:若曦,不用担心,她本就是生长在乡野中的人,今日本王就代替岳父清理门户,本王会亲自下诏,贬她为奴,绝不会牵扯到将军府半分!

这不论是欺君之罪,还是淫乱之罪,都是死罪,贬我为奴,已是恩赐!

我望着高台之上的男人,藏起眸中的万千情绪,俯身叩谢,奴,谢殿下不杀之恩!


太子殿下大婚,普天同庆,自是热闹非凡。

可我这新房却格外的冷清,若不是这红色的喜褥,我都差点忘了这也是我的新婚之夜!

陪嫁丫鬟绿然当着我的面抱怨。

同是将军府的奴才,别人能伺候太子正妃,而我只能伺候乡下来的野丫头,你好歹是将军府的庶出二小姐,只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争一争,搏一搏!

从我被接回将军府后,这样的话我听了千百次了。

早已习惯。

阿娘死后,我便被大阿娘子送到庄子上,那年我不过六岁,懵懵懂懂,只是在夜里捂着被子,拿着阿娘留下的发簪,想念阿娘。

庄子上的嬷嬷和佣人对我冷嘲热讽,餐食多为残羹剩饭,我敢怒不敢言。

只能默默咽下那些苦楚十岁那年,我相貌越发地端正,出落得亭亭玉立。

唯一对我还不错的管事嬷嬷也在前年去世,庄子上就剩下几个佣人。

他们大多没了卖身契,在将军府中受罚贬到这里的。

一些年长之人,终身未食的女人荤腥,他们见将军府不过问我的死活,知我是将军府的弃女,便打上了我的主意。

第一个闯入我房间的是庄子上的管家,已年过四十,生得大腹便便,隔得远远地便能闻到他身上的老人味。

我与他抵抗无疑是螳臂当车,便诱着他和我玩游戏,出其不意用阿娘留给我的发簪狠狠地插进他的动脉里!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尤其是我的脸上,似在白雪中盛开的点点红梅。

我拖着他的尸体走到庭院,挨个警告。

我犹记得那些小厮躲在门后看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恶魔。

我并不恼他们。

贪生怕死,人之本性!

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杀鸡儆猴,消了那些人的念头。

即便如此,我还是寻了一把匕首,日夜藏在身上!

看着气急败坏的绿然,笑了笑。

以前在庄子上,为了换取碎银谋生,早出晚归日日劳作,如今嫁到太子府,每日不但有上等的吃食,还有月银俸禄,岂不快活美哉?

听我此言,绿然更气了,直接上手扯掉我的新阿娘盖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不用等了,太子殿下不会来了!

你这等乡野村妇就是扔给宫里的太监都不愿意要,你还敢肖想太子殿下?

我们大小姐,德才兼备,容颜倾国倾城,必得太子殿下恩宠,而你就等着困死在这深宫中吧!

我不怨绿然恨我。

当日大娘子让我自己选陪嫁丫鬟,所有人中只有绿然看我的眼神最是讽刺不屑,所以,我便选了她!

我只是笑笑,继续把玩头顶的流苏。

这东西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繁琐了,我不喜欢!

一如这太子府。

绿然说得对,我不过是太子娶一送一的赠品,怎敢期待他的恩宠?

我只盼有朝一日能翻出这高墙,重获自由!

见我没心没肺,绿然更恼了,也不管我,直接去偏房睡觉了。

清风拂窗,烛火的光影绕梁,我也染上睡意,准备关窗而眠,却迎上了姗姗而来、满身酒意的太子。

太子身居高位,隽才天成,天生冷面,却偏生了一双含情脉脉多情目。

我竟看得有些出神。

男色诱人,我从未见到如此丰神俊朗的公子!

只是……这太子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呢!

太子挑起我的下巴,嘴角噙着笑意,吾还未至,你竟然敢自己掀了盖头!

妾身失态,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我卑躬屈膝,朝着太子作揖。

太子殿下,您能来看妾身,是妾身的荣幸,只是妾身认为,大婚当夜于情于理您应当宿在太子妃的房中……我虽长在乡野,可却也知规矩。

大婚之夜,太子宿在妾室的房中,于理不合,于我不善!

我还想在这深宫宅院安稳度日,实在不易锋芒毕露。

若换做其他人早就将吾迎进去了,怎到你这,你竟不欢迎吾?

妾身不敢!

太子俊朗的面容骤冷,声音也阴恻恻地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

若吾偏要宿在此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