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黎听风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大的爱恋,以他的回眸开始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明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知意选了一套白色的香云纱旗袍。是外婆过年时寄来的,江南的洛神殿定制的,品质自是没话说。衣服刚寄来的时候,美得让许知意挪不开眼,一直没有机会上身,今日就想穿着它去赴约,大概是藏着些女生的小心思吧。许知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披肩长发半挽于头侧,半落于肩头,素净精致的小脸化上些淡淡的妆。许知意拿起手机,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怕黎听风在楼下等着久了些,在衣柜翻出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外套就往外走,顺带捎着那把黑色的伞。刚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冷气就让许知意打了一哆嗦。京都的春走了一半,也依旧带着些寒意。下了电梯,许知意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大门口那个挺拔的身影。那一刻,有个想法莫名占据了她的脑海,黎听风在学生时期一定是让人挪不开眼的存在。前头的人像是有...
许知意选了一套白色的香云纱旗袍。
是外婆过年时寄来的,江南的洛神殿定制的,品质自是没话说。
衣服刚寄来的时候,美得让许知意挪不开眼,一直没有机会上身,今日就想穿着它去赴约,大概是藏着些女生的小心思吧。
许知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披肩长发半挽于头侧,半落于肩头,素净精致的小脸化上些淡淡的妆。
许知意拿起手机,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怕黎听风在楼下等着久了些,在衣柜翻出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外套就往外走,顺带捎着那把黑色的伞。
刚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冷气就让许知意打了一哆嗦。
京都的春走了一半,也依旧带着些寒意。
下了电梯,许知意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大门口那个挺拔的身影。
那一刻,有个想法莫名占据了她的脑海,黎听风在学生时期一定是让人挪不开眼的存在。
前头的人像是有感应似地回头,朝她浅浅一笑。
那是许知意第一次看他穿白衬衫,顶上的扣子随意地开了两颗,私底下慵懒矜贵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京圈所传的黎二爷,不再是令人望而生畏的黎检。
“今日这般漂亮,总要站近些让我看得清晰点儿。”黎听风见她站在不远处,望着他出神,操着一口京腔逗弄着她。
许知意知道自己失了态,听着他的打趣,不免红了脸,朝着他的方向挪了几步,将手中的伞递给他。
“伞,还给你。”
黎听风注意到女孩隐匿黑发间微红的耳朵,眸中笑意一闪,不紧不慢地接过她手中的伞,“这衣裳衬你。”
被他夸许知意难免欣喜,性子使然,表面仅是弯了弯唇道了声“谢谢。”
许知意不是个爱找话题的性子,黎听风总能恰到好处地展开些话题,让车里的气氛不至于尴尬得让人难挨,两人偶尔地沉默都是让人舒服的。
许知意悄悄地透过窗子的反光看清男人开车的侧脸,鼻尖是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这样看男人都是吸引人的。
餐厅藏在胡同深处,车没法开进去,两人只得步行,黎听风将车停在了附近的停车场,或许是车上的温度有些高,余热还未散尽,许知意将外套挂在臂侧就下了车。
黎听风走到她身侧,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包,瞄了一眼她手中的外套“穿上吧,外面容易受风。”
许知意愣了几秒,听话地将外套穿上。
黎听风看着女孩瓷白的小脸,一时觉得她乖的不行。
“谢谢,这个....给我吧。”许知意有些不好意思,想拿过他手中的包。
许知意刚急着出门随意拎了个包,这包里放着好些东西忘记清理出来了,导致这包显得有些分量。
“有些沉,我拎着。”黎听风道。
许知意睨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自己白色的包带,心下微动。
他这样的人,应该对每个人都很好吧,许知意努力提醒着自己不要将他礼貌的行为过度解读。
小巷子里铺着长长的青石路,昨晚刚下过雨,路面还未干透,很容易打滑。
许知意穿着高跟鞋,黎听风走路也慢下了步子。
那蜗牛爬的速度,许知意再迟钝也明白了他在迁就自己,心下有些暖。
“地上有些滑,注意些。”黎听风提醒着。
“好。”
馆子在小巷的尽头,青石路弯弯沿沿,在一棵巨大的古榕树前截停。
许知意抬头看清了檀木牌匾,兰溪,那家江南小馆的名字。
听上去倒是有些像个人名。
“是以这家店老板的小字命名的。”黎听风似是看出了她所想,解释道。
许知意点点头,“听着名字倒像个温婉的姑娘。”
黎听风抿唇一笑,不语。
门两旁的服务员引着他们进入,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哟,我这小破地方,难得黎二哥能大驾光临啊。”
人未见声先迎,光听声音便知道这一定是个明艳洒脱的性子。
许知意远远便看见了一个女子摇曳着红色的身姿向她们走来,走近了些能明显注意到她桃花眼下的小痣,是个极有风味的女子。
那般鲜艳的颜色似是为她而生。
迟溪早知道黎听风会带人来,但看到身旁是个女人时有些意外,察觉到她在盯着自己看,迟溪也不避讳,撞进了她潋滟的眸子里。
那是一双很难让人忘记的眼睛,干净,温柔且有力量。
就那一眼,当圈子里的人问起迟溪,黎听风带着的那位是什么类型的时候,迟溪都会答,仙女似的,纯得让人想欺负,又不敢靠近。
“不介绍一下?”迟溪点着下巴,向许知意那个方向示意道。
黎听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侧过头向许知意道“迟溪,这家店主。”
迟溪是个识相的,主动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迟溪,迟早的迟,溪流的溪。”
许知意伸出了手反握着她“你好,我叫许知意,知了的知,意思的意。”
迟溪常年练马术手难免有些糙,握着手里软软小小的手,有些舍不得放手“啧,你的手可真嫩。”
许知意有些不知所措,“谢....谢谢,你的手也很温暖。”
迟溪察觉到旁边不太友好的视线,这才松开了许知意的手,啧,这一下都受不了。
迟溪瞄见黎听风手上拎着包,眉尾扬了扬“稀奇啊,我们黎二爷还能当拎包侠。”
“未来嫂子吧~”迟溪挑眉笑道。
“你和云城那家小子的事不想被迟老知道,就闭嘴带路。”
黎听风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迟溪脊背一僵,随口胡说着:
“早分......”了
话音还未落,察觉到黎听风落在她脖子上似有若无的视线,轻飘飘地,却足以让她的谎言不攻自破。
迟溪做贼心虚地捂着脖子,有些气恼,死男人,都说别咬脖子了......
迟溪讨好地笑着“二哥~这不开玩笑呢,里面请,里面请。”
许知意还没来得及因为她前头的话害羞,就被她变幻莫测的表情给逗笑了,眉眼弯弯。
迟溪扬手支开服务员,自己在前头给他们带路,
黎听风往旁边低了低身子,“这会儿还觉着她温婉?”
许知意摇摇头,想起自己之前先入为主的想法有些好笑,“她很漂亮,也很可爱。”
那样明媚活泼,是她始终羡慕的样子.......
“你更甚些。”
许知意直到落座,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样简短的话语却足够扰她心智。
黎听风将菜单递给她,“点了一些,你看看还要吃些什么。”
许知意看了眼菜单,都是她喜好的口味,浅浅一笑“这些就够了,再点,两个人有些多了。”
服务员收了菜单,打开门准备出去时,
许知意和门外的人无意对视了一眼,身子一顿。
关峰见到这个名义上的继女有些意外,当视线落到坐在她不远处的黎听风时,平坦的眉峰紧皱,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黎听风自是认得门外的人,公安厅的副厅关锋,前些日子还来他家里拜访他爷爷,看着面前女孩错愕的神色,自是明白他们两认识,见女孩迅速回过头,神色恢复如常,也没多问。
许知意也猜到陈慧云多半就在这个地方,今天是周六,是.......他们的家庭聚会日。
会......遇见吗?
忽然脑海里闪过她那个妹妹的脸,眼神闪了闪,遇见了,又怎样呢.......
“平常会吃辣的吗?”
沉稳的声线将她拉回现实,许知意看向对面的男人,橙黄色的灯光将他笼罩着,少了些清冽,多了些暖意。
许知意的心情莫名好了些,点了点头答道“会吃,有时间的时候会和朋友去吃一些。”
“那下次带你尝些辣味重些的菜。”
“好。”
老实说,许知意总不喜欢别人和她约定明天,因为未来变幻莫测,别人也总在失约,像...她的母亲,但是许知意愿意相信黎听风,他不会骗她。
另一边,
关峰走进了另一头的包厢,陈慧云带着关筱之和关墨坐在那儿吃饭,关筱之吃饭这块总是娇气得很。
“我不喜欢吃蘑菇,它有股怪味。”
“我不想吃这个牛肉,好大块,妈妈给我撕小一点吃。”
“这个猪肉好难吃。”
陈慧云在一旁耐心地哄着她,关墨可一点不想惯着这个娇气鬼,有些烦躁道“能吃就吃,不能吃就下桌。”
关筱之有些怕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乖乖安静了一会儿。
陈慧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关墨,又低下头细细为关筱之擦嘴角。
关峰看了一眼关墨,总归是这么一个儿子,心更偏向他,默许了他这个做法。
关峰想起刚刚的一幕沉声说道“知意在隔壁包厢,和黎首长的孙子。”
关墨抬起眼,忽地有了些兴趣。
陈慧云愕然,有些愣住了,“知....知意怎么会认识他。”
“你教的女儿,我怎么会知道。”关峰的脸色有些沉。
陈慧云知道他的想法,开口试图想要解释,“可能.....就是朋友。”
关峰有些不满,“黎首长一直在为他物色结婚对象,我上次好不容易将晓彤介绍过去,别出什么幺蛾子。”
陈慧云还未出声,一旁的关墨突然嗤笑一声,“就秦晓彤?姐.....人许知意光是外貌就甩了她几条街。”
关峰脸色不虞,呵斥了一声,“小孩子,懂什么。”
家门口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将门口的身影照的清晰,黎听风就那样举着两人当初见面时的那把伞,抬着头看向许知意这个方向。
雪花洒满了整个黑色的雨伞,连带着黎听风的黑色的大衣也沾上了点点白色。
他也没动就那样站着,没按门铃,也没拿起手机,就那样静静地等着她。
他赌,她会愿意见他。
事实也证明他赌对了,许知意没撑伞走到了院子门前,隔着铁门就那样看着他,眼神复杂。
她问“你怎么来了。”
他答“来接你回家,我们的家。”
许知意没有动作,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
其实只要黎听风想,他有一万种方式能让许知意自己走回西宫,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二人也就没有以后了。
所以高傲如黎听风,平生第一回以近乎哀求的姿态对人说话,“阿知在我被你一锤定音之前,该给我一个上诉的机会的。”
许知意动容了,最终还是回了西宫。
两人一路上都默不作声,黎听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似乎怕自己又找不见她。
许知意进了西宫,
到处都亮堂堂的,不像以往回来时迎着她的总先是一片黑暗,再是一室安静。
黎听风将当意放回了自己的小窝,抱着许知意来到了沙发上。
他将自己姿势放得低,半跪在她的腿前,轻轻摩挲着她的手问道“为什么要走。”
“黎听风,我对你而言是什么?”
“玩物?一时有兴趣的情人?”
“阿知别这样说自己,你难受,我也难受。”
许知意看着男人温柔的模样,眼泪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掉下,平日里蓄着温柔意色的眸子此时眼里却全是疲惫的红血丝,她有些艰难地开口“黎听风,我们其实根本没有以后的,对不对,你终究会像赵寂西那样联姻。”
“我不想到那时候沦为季茹那副模样,也不愿意做你婚姻外的感情寄托。”
“我这样的人生来就烂在了泥里,你也不必怜悯我可怜我,我分辨不出,很容易就将那份感情当成了爱。”
“拥有幸福之后剥离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我实在不想到最后我会成为感情里的疯子。”
“所以现在趁我们相处还不长,趁我还能从梦里清醒,我放了你,你也放了我。”
许知意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了黎听风身上。
他看着女孩如此难受的模样,情绪忍到了极致,表面却还是依旧温柔地为许知意擦去不断涌出来的眼泪。
黎听风知道他不在的时间里女孩一定受了许多委屈,都憋在了心里。
他忽略了她的情绪。
黎听风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耐心地去哄她。
“阿知,别总把我们的未来想的那么悲观,我的家庭没你所想的需要面对那样多的东西,我不需要联姻,黎家也不需要。”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怜悯也不是可怜,是喜欢,是爱,我爱你的阿知。”
“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或许你是看到了港城发布的那个新闻,但我可以向你解释,你别总先想着跑,听听我的解释你再选择好么?”
“如果你听完我的解释,还依旧觉得跟我们之间的问题无法跨越,甚至和我在一起是个有压力和负担的一件事,我会放你走的。”
“我爱你,阿知,可你也有选择的权利。”
刘宛风动作一顿,拿着茶杯的手停住,又将它放回了原位,仔细聆听许知意的话语,“你说吧。”
“你先下去吧。”许知意对身旁的服务员道。
“好的,您有需要再喊我。”
服务员走后,许知意面色无常,却小声地对刘宛风道“这水有问题,装着喝,不要喝进去,别表现的太过于明显,有人在盯着我们。”
刘宛风听着许知意的话,抬起水杯放到唇侧,装着抿了一口,擦嘴的时候又吐到了纸巾上。
这个院子里太过于安静,离宴会厅有些距离,走廊只偶尔零零散散地走过那么几个人。
许知意瞥见了角落的身影,她藏的有些拙劣,和刚刚许知意无意间瞥见的那个身影重合。
许知意猜到了那人的身份,是季茹。
她觉得此刻呆在这儿无疑是很危险的。
季茹就藏在右侧连接宴会厅的入口,那个方向她们不敢轻易靠近,此时许知意和刘宛风只能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休息室有个连接着宴会厅的口子,来来往往的人本该不少,此时走廊却是没人经过,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靠近宴会厅的声音。
许知意听见了身后逼近的脚步声,拉着刘宛风越走越快,突然走廊里的灯光骤暗,许知意能感受到季茹离她们不到两米的距离,赶忙将刘宛风拉进了一间屋子。
季茹伸手想挤门进入,许知意和刘宛风用尽了全身力气抵抗,好不容易将门反锁,两人都被惊着了,退到了屋子的最里面。
这个屋子似乎是用来装杂物的,房间不是很大,还有一股灰尘的味道。
季茹似乎在砸锁,用着似乎是刀具的东西疯狂地砍着门锁,声音又响又刺耳,她此时好像陷入了疯狂。
那个把手开始松动变形,许知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和刘宛风相互抱着,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
门口的动静似乎停了,又过了一瞬响起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吱”地一声门开了,许知意咽了口水,拿起身侧的拖把,准备跟季茹搏一搏。
手电筒的光照进来的那一刻,许知意看清了来人,是黎听风他们。
许知意这才泄了气,和刘宛风都心有余悸地瘫坐在了地上。
黎听风和赵寂西看着两人完好无损,这都才松了口气。
黎听风看了眼残缺不齐的门把手,一眼便知道那是砍刀的痕迹。
“赶紧叫人把江畔豪庭给封起来,那疯子身上有刀,谁也不敢保证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好。”赵寂西马上安排人去做,此时他的醉意已经消退了大半。
刚刚几人本来在前厅闹的厉害,黎听风看到许知意来了消息,打开一看,就只见她发了两条消息。
不知道的小意:季茹来了。
不知道的小意:休息室,快来。
黎听风后来发消息她怎么也没回,他便知道出了大事,将赵寂西摇醒,和陆之几人匆匆地跑来。
留了陈槯在前头稳定局面。
黎听风都不敢想,他要是没看到消息这里会发生什么。
他将地上的许知意抱起,来来回回观察了几遍“没事吧?”
许知意被吓得嘴唇都是白色的,抓紧了黎听风衣服的前襟,迟缓地摇了摇头“没事,还好我们及时躲了起来。”
赵寂西将刘宛风扶起,看着她白色的鱼尾裙此刻染上了不少灰色的污渍,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此时也变得散乱,赵寂西实在是愧疚,“对不起,害得你受累了。”
因为许知意明天要去外交部报到的原因,两人也没久逛。
魏筠回了京都,许知意终于是有了车方便不少。
第二天,
许知意去了翻译司报到,
主任姓吴,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背头梳得利落,戴着半框金丝眼镜,看着有些严肃。
吴主任听见她报了名字,多看了她两眼,这女孩他知道,是外交部特培的同传译员。
同一批里她的成绩算是最耀眼的,考核错误率只有百分之十。
这办公室里许多坐着许久的,都没有她这水平。
“今天刚来,我叫曾礼带你熟悉环境,你之后就坐她旁边。”主任又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叫曾礼带她出去了。
曾礼没比许知意大几岁,脸上有些婴儿肥,看着还像个稚气未脱的大学生。
曾礼热情得不行,叽叽喳喳地讲着完全停不下,
“哇塞你真人看上去真是长得很牛。”
“我前段时间就听大家在讨论你,说是办公室要来个特别厉害的女孩。”
“你这考核成绩都快成这的传奇了,牛逼程度直逼贺sir。”
“贺sir也是我们同传的,比我还大好几届,他也是特培译员,可以说是我们同传的小神话。”
“大神话肯定得是我们吴师。”
...........
由于曾礼的缘故,许知意很快就将办公室里的人认了个透。
大家对新来的姑娘本着友善的态度,见人也长得漂亮,纷纷释放出善意。
到了饭点,曾礼邀着许知意一起去吃饭,“知意,一起去食堂吃饭吧,还有圆圆姐他们。”
许知意想着正好能和大家熟悉一下,也就答应了。
正好这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许知意拿起,发现是黎听风发来的消息
LT:中午一起吃饭?
许知意看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曾礼,拒绝了他,
不知道的小意:不行了,和同事约的饭。
那头迟迟没有动静,许知意正打算放下手机,消息来了。
LT:在哪吃?
不知道的小意:食堂
LT:行
中午一起吃饭的有五个人,都是翻译司搞同传的,不过除了曾礼,陈圆圆,许知意,其他两个男生和她们不是一个办公室的。
两个男生个头都挺高,看着和曾礼,陈圆圆关系都不错的样子,聊得热络。
两人怕许知意尴尬,偶尔cue到她一下。
其中一个男生叫刘潇,聊天的时候眼睛总是时不时往许知意的方向飘,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许知意有点那什么意思。
陈圆圆喵了一眼两人,半开玩笑道“小刘啊,知道我们知意长得好看,但也不能一直看吧。”
闻言,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许知意无意间和刘潇对视一眼,就见对面的人急急忙忙收回视线。
许知意没说话,只是莞尔一笑,很是淡然。
“那是不是新闻司陈副?”陈圆圆拱了一下正在和许知意说话的曾礼。
曾礼和许知意停了话语,朝着陈圆圆指的那个方向看去。
距离有点远,曾礼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是吧,他身边站着的是不是黎检啊。”
这下好了,另外两个男生听了话,伸长了脖子朝那个方向看。
不少人的眼睛都在往那儿瞅。
许知意一眼就能认认出那是黎听风,也没多想,只当他是来找朋友。
许知意刚想向他发个消息,就听曾礼兴奋地朝她八卦:
“你可能不知道那左边站的是我们新闻司的陈槯陈副,你别看他那么年轻,有传言说他过不了几年就能当上副司长,关键长得真是我们外交部的门面了。”
“那右边的更不得了,那是黎听风,黎大检察官,前些年当任巡回检察组副组长。”
“他手下扫掉不少人,一回来马上升了官,新闻热搜都上了好几回。”
“这两人真是长得一个比一个帅,家世也是个顶个儿地好。”
曾礼越说越激动,眼睛里都开始冒星星了。
………
黎听风从容地拿着饭盘打菜,
陈槯跟在后头,“你这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跑来我这小小的外交部吃食堂。”
“靠得近,来试试。”黎听风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他。
陈槯闻言嗤笑一声,他从亚洲司调回来新闻司也两年了,现在说这话。
“你这不会被我们外交部哪个小姑娘勾来了吧。”陈槯打着菜随口一说。
换者以往早被黎听风怼回来了,今天倒是反常,黎听风默然,像是默认。
陈槯喵了人两眼,见他一脸坦然,有些惊讶“不是吧,还真是被美色招来的。”
黎听风觑了他一眼,“那么惊讶做什么。”
“不行,这我得打电话给你家老爷子说一声,说不定老人家听到这消息高兴能给我个大红包。”陈槯放下手中的盘子,作势要给黎爷爷打电话。
黎听风懒得看他做戏,刚想拿着手机发消息,就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许知意。
人明显也发现了他。
黎听风又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眼神沉了沉。
感情一起吃饭的同事还带着男人。
刘潇莫名被他盯了一眼,摸摸后脑勺有些不明,黎检刚刚那眼神是………?
随即又摇摇头,怎么可能,他和黎检又不熟。
黎听风没想打扰她,挑了个离她不远的位置坐下。
LT:和男同事?
许知意感觉话有些奇怪,
不知道的小意:同事一块儿叫的。
话里话外都在强调她事先不知情。
LT:嗯。
许知意不知道为什么愣是从这一个字感觉到有些不爽的意思。
LT:晚上一块儿?
许知意想到自家外公晚上叫着接待一位学生,又拒绝了他,
不知道的小意:我……好像不行。
不知道的小意:晚上外公叫着和人吃饭。
LT:真难约。
黎听风见她解释也没多恼,但存着心逗弄她。
许知意见状有些过意不去,
不知道的小意:明天一起行么?
LT:约我?
不知道的小意:嗯,约你。
许知意抬起头看向坐不远处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见男人很浅地勾了一下唇。
陈槯坐他对面自然是看的仔细,啧啧两声摇摇头“这笑得,比那西峰寺那刚开的蔷薇花还要明艳。”
晚上,
“人在哪,指给我瞧瞧呗。”陈槯有些好奇地凑上前。
黎听风没理,“少学赵寂西八卦。”
陈槯切了一声,“护这么紧。”
“晚上老六叫着喝酒你来不来?”陈槯提了一嘴。
黎听风没拒绝,轻嗯一声。
陈槯想着人不是正和妹妹打得火热,答应得这么爽快,问了一句“你不和你那西施妹妹一起共进晚餐?”
陈槯想着能迷倒他黎老二,应该就和西施没两样,就随便取了个外号。
“被拒了,人有约。”黎听风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陈槯了然,有些鄙夷道“你这,感情是被拒了,才想到我们兄弟几个。”
“少贫。”
晚上,
许知意也见到了外公的那位学生,说是科学院的研究员。
两人约着在江畔豪庭吃饭。
一见面人就开始热情地自我介绍,就差没把祖宗十八代交代出来了。
许知意一看情况也知道这是外公给安排的相亲局。
许知意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接下来的饭局她秉着能不多说就不多说的态度,想让男人知道她对这个相亲并不感兴趣。
哪想着男人有着“你是冰山我也要把你融化”的决心。
滔滔不绝,从天上到地下,从中外名著到野史趣闻,再到政治新闻。
许知意第一次觉得人读太多书也不是一件好事。
外公也给她下了死命令,让她一定得陪他吃完。
许知意也只能陪着笑脸吃下去。
江畔豪庭二楼,
赵寂西见陆之回来,叫了几个姿色不错进包厢陪着。
黎听风没那个爱好,赵寂西也不敢强塞,但嘴上还是要说个两句“不是我说,二哥你这样哪能看得见桃花,是个女的你都要赶出去两里地。”
陈槯听着想到中午那一幕,添了一句“这老四你就别瞎操心了,咱们黎二少院里藏着个西施妹妹呢。”
黎听风抿了一口酒,淡淡睨了他一眼,陈槯识眼色地闭嘴。
赵寂西立马来了兴趣,朝着陈槯道“哪来的西施妹妹,陈槯你说得仔细点。”
陈槯碍着某人的威严,没敢再细说,耸耸肩“你自个儿问他去。”
陆之是个话少的,但也免不了好奇,朝黎听风看去。
“就是有兴趣,在接触。”黎听风一句话挡了他们,没想多说。
陆之问,“什么时候带来见见?”
“有时间。”
赵寂西倒是更好奇了,怎么样的西施妹妹,他要这么藏。
“你这不会是还没到手吧?”赵寂西问。
黎听风没否认。
赵寂西闻言没多在意,以为他是玩玩,吊儿郎当道“女人嘛,拿点好处,勾勾手不就来了?”
说罢还伸手摸了摸旁边女郎的下巴。
黎听风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玻璃磕在桌上的声音清脆,明眼人都感觉到他身上气压低了几分“老四,下次别让我再听见了。”
赵寂西知道他这是有些动怒地前兆,知道他一向性子淡,明确地闭了嘴。
这感情,还是认真的。
黎听风将许知意放在单位门口就走了。
到了办公室,肯定免不了陈圆圆和曾礼的一番询问,许知意用了一句“只是朋友”搪塞了过去。
曾礼突然想到那天来接他的那个男人,一拍脑袋“上次来接你的那个是不是就是黎检,我说………”
许知意也没过脑子,否认的话脱口而出“不是。”
“真的?”曾礼和陈圆圆都有些不信。
许知意忙点头,“真的,我们只是朋友。”
贺思明刚好经过他们的位置,
上班时间,曾礼和陈圆圆不敢造次,闭了嘴立马开始工作。
许知意松了一口气。
这时手机一响,是一条短信:
该我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许知意把他当成垃圾短信删了。
但心里总有些不安。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了几天,
直到周六,许知意接到了一通电话。
她接起的时候对面是长久的沉默,正当她准备挂掉时,一阵诡异的笑声响起。
“老同学,八年不见,你不会忘了我吧。”
许知意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江一平,她学生时期噩梦的主角。
她松弛的身子逐渐僵硬,连呼吸都放缓,甚至有一瞬间她都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
“你想做什么?”
江一平呵地冷笑一声,“啧啧啧,听听,这冷漠的语气,当初我们………”
“闭嘴。”许知意有些气息不稳,到现在她还是听不得“当初”二字。
“垃圾就该滚回垃圾桶里,少来烦我。”
说罢,许知意就挂了电话,手里不自觉地就攥紧她衣服的下摆,抓得有些用力,手背的青筋都浮现了。
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很快就会见面的,老同学。
又是江一平发的。
他回国了,连带着那些不好的记忆一起回来了。
许知意将他的号码拉黑,又将手机关了机。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没有阳光照进她的家里,就像许多年前那间教室一样。
那是许知意上高二的时候,
她成绩好长相又漂亮 获得了年级不少男生的注意,其中就包括江一平。
那时的他,是校内著名的混不吝,身边女友变了又变,抽烟打架喝酒一样不落,甚至还有传言说他聚众吸毒。
许知意对他避之不及,但他总会堵在校园任何她会出现的角落。
她和老师说,没用,老师叫她忍忍,她和陈慧云说,没用,她说一段时间就会过去的。
许知意没办法,本来喜欢一个人独处的人她,开始不敢一个人独行,尽量跟别人结伴走。
她也以为一段时间就会过去的,她也以为没事的。
可就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她从补习机构出来就被人拉到了一个车上。
她喊了救命,却没有人帮助她。
之后她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两个人架着她。
“平哥看上的,姿色真是不错,嘿嘿。”
“要不是平哥点明要,我就先试试了。”
许知意吓得冷汗直流,身体也不停地在抖,听到他们口中的“平哥”,内心也猜到了是谁,
等她能看清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一个仓库,江一平就站在那儿。
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样恶心地看着她。
“看看,看看。”
“再心高气傲、还不是像狗一样落到我手里。”
她的嘴巴被塞着,双手被绑在身后,瘫在地上。
江一平江一个类似针筒的东西往手上一扎,神色开始变得迷离。
“马上,小爷我就来疼爱你。”说罢,又开始诡异地笑。
那笑声,她记了一辈子。
之后他叫那几个混混退下,就剩他们两个。
江一平将她摁在地上,她拼尽全力反抗,两条腿不停地乱踢,嘴巴里发出呜咽。
江一平一个不察,被她踢中了肚子,充满红血丝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她“小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江一平狠扇了她一巴掌,拿起针筒就要开始往她胳膊扎,慌乱之中她挣脱开了束缚,用了最大的力气推开他。
慌不择路地朝门口逃去,但她忘了门口还守着几个混混。
她,逃不出去……
许知意拿起一根木棍往后退,胡乱挥舞着“你们别过来,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两个混混嗤笑一声“犯法?我们怕吗?”
江一平从他们身后走来,“我劝你…识…识点相,乖一点,小爷还能疼惜你一番。”
他的药效已经发作了,说话都有些不清楚,朝着她的方向扑去。
“滚,都给我滚。”许知意挥舞着木棍,被其中一个混混抓住,抢了过去。
眼见着江一平越逼越近,许知意眼泪从眼角滑出,绝望的情绪一下子淹没了她。
后来,她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他们跑了,
她,获救了。
体力不支,导致她昏迷了过去。
冥冥之中,她感觉到有一个黑衣男子抱起了她。
他身上有股让她安心的味道。
那两个混混最后被抓进去,本来只需判十几年的牢,处罚不知道为什么又加重了些,最后两人被判了三十年的牢。
江一平被他老爸保着,被送去了国外,她之后再没听过他的消息。
………
家里封闭的环境让她有些恐慌,许知意随便套了件衣服,逃似的跑出家里。
她开着车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城西寺。
魏筠还在国外,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了,肯定马上就要飞回来。
她不想给魏筠添麻烦。
至于其他人,她更不可能说出口。
包括黎听风。
那并不是一件会被所有人理性看待的往事,她也受不了他们怜悯的目光。
许知意一级一级地爬着台阶,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愿望还是落了空。
她不可能幸福的。
今天来寺庙的人有些多,
她跟着人群进入寺庙,在一棵樱花树下坐下。
樱花已经败完了,只留了一地的残藉。
许知意盯着地上的带着褐色腐烂痕迹的花朵,低头的那一瞬,泪水也掉了下来。
她坚持了许久,这一刻真的有些难坚持。
泪水一边掉,她也就一边擦,直到面前出现了一张白色的纸巾。
许知意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也不抬头,带着些鼻音拒绝道“谢谢,不用了。”
哪想着那人蹲了下来,用着纸巾一点一点地将她的眼泪擦干。
被泪水模糊的眼清明,她也看清了来人,是黎听风。
“你怎么在这。”
黎听风蹲在她面前,仰视着她“知道你需要人靠着,我就来了。”
“骗人。”
“说着是挺假的。”
“但确实是为你而来。”
后来许知意在那儿愣愣地坐着发呆了许久,几个钟头的时间就那么过去,黎听风也陪着她在旁边坐着。
期间摸了几次烟想点,想了想又给放回去。
“不无聊么?”许知意问。
黎听风没正面回答,只是问她“饿不饿。”
“有点。”其实许知意是不饿的,甚至说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不忍心叫他一直陪她坐下去了。
“想吃什么?”
“随便。”
……
黎听风带着她来了一家馄饨店,店名很有意思叫快乐馄饨。
“哟,帅哥又来啦,要几碗?”老板吆喝着。
黎听风点了两碗,因为他们家也就一种馅也不用选择。
店小,门外摆了几桌,他们坐在了门外。
这位置有些偏,不熟地方很难找到,许知意问“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处理一个案子的时候,心情不好乱绕就来了这,看着店名挺有意思的,就坐下了。”黎听风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但许知意知道能影响黎听风心情的案子,定然不是什么小案子。
煮馄饨的速度快,没多久老板就端着两碗馄饨到他们面前。
“请慢用。”
“快乐馄饨吃了每天都快乐。”老板笑眯眯地讲着。
许知意看着他朴实的笑脸,心情好了许多“谢谢老板。”
黎听风将汤勺擦了擦才递给她“趁热吃,凉了吃会让人伤心的。”
许知意听着他的冷笑话,浅浅弯唇。
热热的馄饨下肚,许知意心情又好了几分,眉眼间的忧愁都散了一半。
不知是馄饨的缘故,还是身旁人的缘故。
黎听风将她送回去的时候,她很认真地跟他说了“谢谢。”
谢谢你总能在我需要时出现,也谢谢你总愿意体贴我的一切情绪。
许知意走后,黎听风打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看看他最近是不是回国了。”
说罢就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回了过来,“二爷,查了,没有发现他入境的记录。”
黎听风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知道了。”
“最近通关口那儿帮我盯紧点。”
“好的,二爷。”
随后又打了一个电话,
“最近江家那儿的银行走账给我盯紧点。”
“尤其是江一平母亲那块儿。”
黎听风的车离开后,不远处大树下走出个人。
长长的刀疤斜跨了半张脸,皮肤上满是沟壑,深褐色的皮肤让他看上去越发地苍老,眼尾有深深的痕迹,眼睛里全是贪婪和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