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安婳肖政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婳跟原主不一样,她虽然也学的是小提琴专业,但并非出于爱好,而是被父母逼的。她的中产父母为了追求所谓的高雅情趣,从小就逼着她走艺术的路,指望她光耀门楣,可惜她在这方面天赋有限,走得很吃力,因此父母对她的冷淡中也是夹杂着失望的。穿越了,安婳更不会执着于走音乐这条路。肖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得等等看,县里的工作岗位不多,营区很多家属都排着队呢。”安婳点头,“没关系,我可以等,不着急。如果我有班上了,就把冬冬送到幼儿园去吧。”冬冬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了头,看向妈妈。安婳问他:“想不想上幼儿园?”冬冬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想。”安婳:“为什么?幼儿园里有很多小朋友,你可以跟他们玩啊。”冬冬嗲声嗲气的,“我喜欢跟妈妈玩。”安婳失笑,逗他,“你...
安婳跟原主不一样,她虽然也学的是小提琴专业,但并非出于爱好,而是被父母逼的。
她的中产父母为了追求所谓的高雅情趣,从小就逼着她走艺术的路,指望她光耀门楣,可惜她在这方面天赋有限,走得很吃力,因此父母对她的冷淡中也是夹杂着失望的。
穿越了,安婳更不会执着于走音乐这条路。
肖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得等等看,县里的工作岗位不多,营区很多家属都排着队呢。”
安婳点头,“没关系,我可以等,不着急。如果我有班上了,就把冬冬送到幼儿园去吧。”
冬冬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了头,看向妈妈。
安婳问他:“想不想上幼儿园?”
冬冬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想。”
安婳:“为什么?幼儿园里有很多小朋友,你可以跟他们玩啊。”
冬冬嗲声嗲气的,“我喜欢跟妈妈玩。”
安婳失笑,逗他,“你还是个妈宝男呀。”
肖政问:“妈宝男是什么?”
安婳道:“张口闭口都是妈妈妈妈,离不开妈妈的那种男孩子,就是妈宝男。”
冬冬笑眯眯的,“我是妈宝男~我永远不要离开妈妈~”
安婳的心都快化了,觉得儿子好可爱。
肖政的脸却很严肃。
他一直觉得冬冬养得太过娇气,像个女孩子。
“你是男子汉,不能妈长妈短的,知道吗?”顿了顿,肖政又道:“等我有空,带你去骑马,打枪。”
安婳想起了儿子三岁多时被肖政带去打枪的经历,忙道:“不行,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碰大杀伤性武器呢?他成年之前,都不许碰枪。”
“大、大杀伤性武器??”肖政摸了摸鼻子,不就是枪嘛,整那么专业的词儿干啥?而且又不是让孩子自己玩,有他把着呢。
三岁的时候带他去打枪,孩子也挺兴奋的。
肖政认为,儿子都是被当妈的给养娇气的。
想到这,肖政便要坚持自己的教育观念,用父亲的方式去把儿子的性格给掰过来。
于是他摆出严厉的表情,试图吓一吓安婳,让她听他的。
安婳却一点不怕,眼神清凌凌的,嗓音软乎乎地道:“你就听我的吧,好吗?”
肖政嘴巴张合两下,鬼使神差一点头,“行,听你的。”
一直到走进办公室,肖政还是懵的。
奶奶的。
咋就听她的了?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
李寒松走了进来,“肖副师长,这是下个月的训练计划,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肖政接过来,认真看起来。
看了好半天。
李寒松瞥了瞥他紧皱的眉头,没有表情的黑脸,心里一个咯噔。
有啥问题吗?
别看李寒松和肖政是老交情了,平时也嘻嘻哈哈没个大小,但一到工作时,肖政可是不会讲什么情面和交情的。
包括李寒松在内,师里就没人能在肖政面前放松。
良久,肖政才点头,“就这样吧。”
李寒松松了口气,出去,小心翼翼地把门拉上。
肖政更纳闷了。
他没毛病啊,还是那么吓人,连李寒松都怵他。
怎么安婳就一点不怕他呢?反而他在安婳面前会不由自主怕惹她不高兴。
她明明是个娇娇软软的小媳妇,两个她加起来都干不过他一根手指头!
改造厕所的材料买回来了,肖政找了几个工兵营的战士来帮忙,顺便把地窖也挖了。
施工现场热火朝天。
中途,安婳泡了一大盆消暑的茶送过去,“大家歇会吧,喝点茶水消消暑。”
“嫂子,我们不累。”
葛红英看到温雪曼从安婳家走出去,心中不喜。
还真是人以类聚,资本家小姐找资本家小姐玩。
“姐。”葛红霞迎上来,挽着葛红英的胳膊,拍着胸口庆幸,“我今天听王老太太说,肖大哥......肖副师长真打媳妇啊,幸好我没嫁给他!”
葛红英一惊,“什么?”
葛红霞将自己听来的话学了一遍,“......那天去澡堂的时候我也看到安婳了,可惜没凑近,没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葛红英表示怀疑,她和余宝山认识肖政很多年了,以她的了解,肖政凶是凶了点,可不像是个会打女人的啊。
葛红英琢磨半天,最后道:“问题肯定出在安婳身上!你瞧瞧她那天,做个饭就差把房子点了,平时还一副娇小姐的做派,而且啊......”说着,怪异地笑了一声。
葛红霞问:“而且啥?”
葛红英一向认为自己和家庭妇女不同,搬弄是非口舌为她所不齿,但此刻面对自家亲妹子,她不由便放松了自我管理。
“以前在省城军校的时候就有这个传言,说是安婳并不情愿嫁给肖政,她结婚前就有个相好的,因为那个相好的跟别人结婚了,她才赌气嫁的。”
“啊?”
葛红霞的惊讶让葛红英更想一吐为快,她继续道:“结婚后啊,安婳三天两头就往娘家跑,晚上都不回来过夜,呵,谁知道她是睡在娘家还是睡在其他地方,肖政在独立师这四年时间,她也是一直住在娘家,一次没来探过亲!”
葛红霞嘴巴张得更大了,“你的意思是,她、她......偷人?”
葛红英凑近,神秘道:“你看她家冬冬,哪点长得像肖政?”
葛红霞没怎么仔细看过那孩子,努力回想道:“好像是不像他爹。”
葛红英讽刺一笑,“所以我说啊,肖政娶了这么个媳妇,白瞎他这个人了,他要是离了婚娶你,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呢,你成分好,又勤快本分。”
“姐,别说了......”葛红霞低了低头,自从知道肖政打媳妇,她就对肖政没有一丝好感了。
葛红英知道妹妹的意思,“好好好,不说他了,说你,找时间我让你姐夫把李处长请到家里来吃饭,到时候你好好看看他。”
葛红霞脸一下红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葛红英笑嗔妹妹一眼,“傻姑娘,姐当然不会笨到直说让你相看。由头我都找好了,安婳不是刚来嘛,就说给肖副师长的家属接风洗尘,请几个高层干部到家里来吃饭,有家属的带家属。谁也瞧不出是在相看。”
葛红霞这才放心。
“到了那天,你好好做上一桌子菜,展示展示你的贤惠,准保他见了,自己就主动上门提亲。”
葛红霞脸红得滴血,“姐......”
葛红英满意地看着妹子。
她妹子哪哪都好,就不信找不到个好男人。
*
第二天修路的时候,肖政屁股后面跟了一个人。
“这是李寒松,过来帮忙的。”肖政不是很情愿地介绍着。
他本打算一个人把路修好,正好给安婳展示展示他的能干,李寒松这老小子非要多管闲事,他能帮个屁的忙!
李寒松丝毫不知肖政心里的吐槽,热情地冲着安婳打招呼,“嫂子,你好啊。以前我们在省城见过两次,不过嫂子应该已经把我忘了。”
还真没错,这人在原主的脑子里没占一点内存,但安婳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她笑道:“怎么会呢,在家里孩子他爸也常提起你呢。”
肖政眉毛一挑,孩子他爸?听起来真他娘的舒坦!
李寒松呵呵笑道:“是嘛,老肖都提我什么了?是不是介绍对象的事?”
没错,李寒松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介绍对象!
肖政的效率太低,都几天了还没回个话,他可不得亲自来打探打探情况啊。
“这事我还没跟她说呢。”肖政道。
李寒松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安婳笑道:“怎么?想让我帮你介绍对象啊?”
李寒松:“嘿嘿,是啊,我就比老肖小俩月,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我还光棍一条,嫂子可怜可怜我吧?”
安婳问:“你都有什么要求啊?”
李寒松忙道:“别的要求都没有,跟嫂子差不多就行,长得好看,有文化,能跟我说到一块去。”
肖政:“跟我媳妇差不多的能有几个?你这辈子估计难找了。”
“王婆卖瓜。”安婳嗔他一眼,又转向李寒松,“不过这事确实急不得,我只能说慢慢帮你物色着,可不敢保证有合适的。”
说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李寒松,身高大约175左右,面皮白净,长相偏阴柔,如果放到后世应该算个小帅哥,但不太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回头再仔细问问肖政他的其他条件。
李寒松来帮忙,晚上肯定是要留下吃饭的,安婳见家里没什么好菜,便悄悄从空间拿了两根猪排骨和一块猪五花。
真正过起日子来她才知道,这个年代的物资供应之贫乏,往往有钱也买不到紧俏货,比如肉类和布料,以及别的一些新鲜吃食,来货就得提前排队,排晚了是买不到的,更何况还要票呢,每个人每个月的供应都是定量的,想多买还得花钱换票。
空间比她想象的作用更大。
安婳打算做糖醋排骨和红烧狮子头,又使唤冬冬拿几个鸡蛋去邻居家换点新鲜蔬菜。
冬冬回来时,拿回了几个笋瓜和番茄,鸡蛋也没送出去。
冬冬道:“大娘说菜不值钱,不用鸡蛋换。”
安婳问清了是哪家的大娘,把名字记在了心里,想着回头再找机会谢回去。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饭做好了,路也修好了。
安婳特意交代肖政买了些边角料,形状不规则,堆砌出蜿蜿蜒蜒的一条小路,颇有诗意。
后院的路则规整一些,将整个院子分成了三大块,一块修厕所,一块搭个棚子放杂物,剩下的一块挖地窖。
不过安婳的注意力没在修好的路上,她看向了一旁光膀子的肖政。
他的三角肌发达,使整个上半身看来很魁梧,胸肌轮廓分明,腹肌是明显的八块,紧实有力,没有多余的脂肪,下身的军裤用皮带紧紧勒在胯上,中间延伸出一条深色的人鱼线......
他的身上有些陈年伤口,令他气质上更添粗犷强悍。
肖政每天睡觉都穿着背心,在院子里冲凉倒是光着,可黑乎乎的,想看也看不见。
所以,这是安婳第一次见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怎么说呢,就给人感觉,挺能干的。
“媳妇,怎么样?活大部分都是我干的,李寒松就打了个下手,我能干吧?”肖政语气轻描淡写,眼睛却盯着安婳,想从她脸上看出满意。
.....能干你倒是干啊,光说有什么用!
安婳白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吃饭!”
肖政不明所以,他哪里得罪她了??
安婳费了些功夫才说服冬冬不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觉。
“妈妈,我昨天晚上睡着后,爸爸真的啃我的屁股了吗?”冬冬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疑惑地问着妈妈。
安婳毫不心虚地点头,“啃了,你今晚要是还跟我们睡,他还啃。”
冬冬捂了捂自己的小屁屁,嫌弃得连连摇头,“不要不要,冬冬不要再被爸爸啃屁股。”
安婳给他掖了掖被角,“那就乖乖自己睡吧。”
其实冬冬早就在独立睡觉了,闻言倒也没有多抵触,只是很担忧地对妈妈道:“那妈妈,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别被爸爸啃了屁股。”
安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把儿子哄睡着后,安婳简单擦洗了一遍,找出一条湖绿色丝质睡裙穿上。
她本来就白,湖绿色更是衬得她肌肤如凝脂美玉。
肖政吃完晚饭回家后就在忙自己的,安婳也没去打扰他,换上睡裙后就躺到了床上,身上只盖一床薄薄的毯子,凸显出玲珑的曲线。
她听到外面传来动静,肖政应该是又到院子里冲澡了。
现在是夏天,洗澡方便,倒是洗得挺勤快的。不过等到冬天,他就会跟大多数人一样,一周去一次澡堂就算爱干净了。
肖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背对他躺在床上的安婳。
她的身体曲线明显,腰那里深深的凹陷进去,一掌可握。
肖政顿时僵住。
安婳动了动。
肖政见她缓缓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海藻般的长发堆积在肩膀左侧,亮出右边漂亮的肩颈线条,雪白细嫩的一片皮肉上,只挂了根细细的肩带。
肖政敢断定,那根细肩带,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扯断。
“你忙完了?”安婳刻意压低了声线,声音慵懒甜软。
“嗯。”肖政扫视了一遍屋子,“冬冬呢?”
安婳道:“小家伙要自己睡。”
肖政走到床边。
安婳的心怦怦跳,眼睛在他的背部肌肉上逡巡,脑子里一下蹦出来一个词:虎背熊腰。
安婳不由自主摸了上去。
他明显一僵。
“你吃什么长大的?长了这一身的腱子肉。”
好一会,肖政才声音暗哑地道:“小时候家穷,哪有什么吃的,瘦得跟麻杆一样,十四岁进了部队才开始长身体。”
她肯定又开始嫌弃他了。
她以前就说过讨厌他的身体,粗鲁野蛮。
谁知她道:“真漂亮。”
肖政转过头去,“你说什么?”
安婳笑着道:“我说你的肌肉线条很漂亮。”
不是那种在健身房里用蛋白粉喂出来的油腻肌肉,而是实打实的矫健有力,如同丛林里一路拼杀成王的兽。
安婳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没谈过肌肉男了,可能就是因为没遇到像肖政这样自然,毫不矫揉造作的吧。
半晌,肖政才瓮声瓮气地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安婳一噎,亲昵地打他一下,“我都说了以前对你有偏见,现在糊住的眼睛亮起来了,审美变了,不行啊?”
肖政觉得浑身麻酥酥的,哪里听得见她说什么,只不断点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们就快睡觉吧。”安婳用手指轻轻戳他的后背,笑得像个馋嘴的小狐狸。
肖政身体一抖,轻轻“嗯”了一声。
拉灯,躺到床上。
安婳闭眼静静等待半天,身边传来轻微的鼾声。
?
睡觉就真的只是睡觉?
安婳在黑暗里瞪了会眼,最后不可思议地嘁了一声。
感情她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
可是不对啊,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常年吃素后,面对媳妇即使不如狼似虎,也绝对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她和肖政的肢体接触已经证明,肖政不是对她没反应。
昨天晚上还可以说是因为儿子在,今天晚上就俩人,也没有不方便的啊。
这个年代的部队作风问题管很严,可以说完全跟前途挂钩,所以安婳并没怀疑肖政偷吃。
她气鼓鼓地扭头看向身边的黑影,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旁边,你是怎么睡得着的?你这个年纪不抓紧奋斗,老了还奋斗得动吗?!
安婳被“肖政为什么不跟她睡觉”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然后在怨念中睡去。
结果她晚上又梦到了那只大老虎,老虎禁锢得她喘不过气,她挣扎好半天,才勉强挣脱开,一巴掌扇在大老虎身上。
这时她也醒了,迷糊间才发现大老虎就是肖政。
这男人搞什么啊,让他来的时候不来,趁她睡着又闹!
“我困,别闹我......”她咕哝道。
过了会,响起了窸窸窣窣穿衣服裤子的声音。
安婳微微抬起身,“你起这么早?”
肖政道:“我起床出早操,你继续睡吧。”
安婳看了看外边没有一丝光亮的天,这会时间绝对不到五点。
肖政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又是落荒而逃。
安婳有种感觉,肖政不是没感觉,而是在极力控制自己。
可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
守着媳妇不睡,当忍者神龟啊?
昨天安婳说葛红英不喜欢她,肖政还当只是葛红英为人严厉,说话不太好听。
谁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葛红英这么欺负他媳妇!
肖政的拳头捏了捏,脸色越来越青。
葛红英尴尬极了,“肖政,误会误会,我的本意是让小安随便做道菜凑个趣,哪怕拍个黄瓜也行啊。”
周梅花幽幽道:“你刚刚在厨房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拍黄瓜展示不出厨艺。”
石伟光拐了拐周梅花的胳膊,小声道:“别拱火。”
周梅花:“啧,我没拱火,我说得是实话。”
石伟光:“......”实话就是拱火啊!
张招娣主动举手,“那话不是葛主任说的,是我说的。”
周梅花:“你跟她关系好啊,你说的不就是她想说的?”
石伟光拐得更厉害了,还不断使着眼色,别掺和!别站队!
男人们之间私底下血雨腥风是常事,但表面都是和和气气,怎么一到女人这,就明火执仗地干起来了?石伟光表示不理解。
肖政拉着安婳站起来,肃着脸对葛红英道:“嫂子,你说要给我媳妇接风洗尘,我很高兴也很感激,但没想到是这么个接风洗尘法,我跟我媳妇恐怕无福消受,这就走了。”
闹这么大吗?众人面面相觑。
余宝山好歹是政委,肖政就这么跟他撕破脸??
不过也是,葛红英今天做得确实不妥,踩安婳的脸,不就等于给肖政没脸么,人家可是两口子。
余宝山连忙站起来去拉肖政,“肖,你嫂子那人你还不知道嘛,就是个缺心眼的,做事情压根没想那么多,你别多心。”
葛红英在余宝山的眼神示意下,勉强扯出个笑脸,“小肖,小安,是嫂子说话不妥当,嫂子在这里跟你们赔不是了。”
别的人谁也不敢插嘴,只有陈钢道:“肖政,坐下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算了吧,今天这饭,我没那个福气吃。”肖政的脸色还阴沉着。
陈钢头疼地嘬了嘬牙花子。
肖政是出了名的脾气差,有时候惹急了,还会跟他这个师长硬顶。
余宝山也有些不愉了,葛红英都已经道歉,肖政这么不依不饶想干什么?
安婳将胳膊从肖政的手里抽了出来,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行了,我们先坐下吃饭吧。”
肖政心疼地看向她,她刚随军才几天,就受这么大的委屈......都是他的错,是他没保护好她。
见他不为所动,安婳又挠挠他的手心,眼神软软的道:“我肚子饿了。”
肖政的心瞬间融化,任由安婳拉着他回到了座位上。
安婳客气对大家道:“不好意思了,我家老肖的脾气冲动,影响大家吃饭了。”
众人纷纷表示不影响,却是对安婳两句话就劝动肖政而感到惊奇。
刚刚师长都发话了,肖政还是跟头倔驴似的要走,他媳妇柔柔弱弱的,倒是把那大块头给拉了回来......
不是说肖政还打媳妇吗?怎么这么听他媳妇的话?!
当然了,也可能是肖政本身就不想和余宝山结梁子,才听媳妇的话借坡下驴。
不管怎么样,气氛重新回归了正常。
温雪曼凑到安婳耳边道:“你就该跟肖政一起离席,干嘛给葛红英留面子?”
安婳笑而不语。
她可不是给葛红英留面子。
她在心里衡量过,如果今天跟肖政离开了,让葛红英没脸,是能解一时之气,但然后呢?
余宝山是政治主官,和他撕破脸皮,他以后要是在工作上为难肖政,这不是平白给肖政的工作制造障碍嘛。
总之,看上去应是吃了些苦头。
葛红英一进家属院就引起了注意,不过大家都是远远看着,讨论着,很少有人凑上去。
她可是被“反特”组调查过的人啊!你人要是没点毛病,能被调查?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葛红英一向要强,见此情景哪有不生气的,但她暂时顾不上跟外人计较。
一把推开家里的门,首先看到的是在院子里玩耍的儿女。
葛红英战争年代怀过两胎都没保住,这一儿一女是和平后才生下来的,大的儿子八岁,小的女儿六岁。一对儿女就是她的一对眼珠子。
见到妈妈,孩子们瞬间就冲了上去。
“妈妈你回来了!”
葛红英抱住一双儿女,泪盈于睫,这个家还是有在乎她的人的。
“你们的爸呢?”
大儿子答道:“小姨生病了,爸带她去医务室看病。”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大夫也说了,你要少思虑病才好得快,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真不知道哪来那么重的心事。”
“我是担心我姐,姐夫,我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她很快......”余宝山一只脚踏进家门,看到葛红英,眼神一亮,“你看,你姐不是回来了嘛!”
“姐!”葛红霞连忙绕过余宝山跑到葛红英面前,眼泪刷就下来了,“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怕......”
葛红英却没像以往那样见到妹妹哭就急着安慰,她的眼睛在余宝山和葛红霞身上来回扫视即便,阴恻恻道:“余宝山,我出事你不着急,小姨子生个病你屁颠颠的忙前忙后,你安的什么心?”
余宝山一愣,随即“砰”地将院门关上,恼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葛红英脖子一梗,“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余宝山看了看傻在那的葛红霞,一把扯过葛红英,将她拉进了屋。
很快,越来越大的争吵声传到了外面。
“你是她姐夫,就该避嫌!她又不是病得快死了!”
“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的?你年轻的时候也挺善解人意的啊。”
“我无理取闹?是你不近人情!我关在学习班三天,你不闻不问,却陪着小姨子去医务室看病,你知道我这三天怎么过的吗?我天天被人守着学习,提心吊胆的连一天觉都没睡过!”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尽干些得罪人不利己的事儿?!”
“是肖政对吧?我就知道!”
“这事到此为止,你也长个教训,以后做事情不能只顾个人好恶。”
“余宝山你......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人!肖政为了安婳来整我,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反过来教训我,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我要跟你离婚!呜呜呜呜呜呜.......”
隔壁的吵架声隐隐约约的,听不太真切,但葛红英那句快把嗓子都喊破的“离婚”,周围的几户人家都听到了。
周梅花第一时间就跑过来跟安婳蛐蛐。
“你听到了吗?要离婚呢!”
安婳道:“我看也就是吵架上了头,哪那么轻易就闹离婚呢。”
周梅花赞同地点点头,“余宝山人不错,对葛红英也好,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见他俩吵架。诶我说,他俩到底为啥吵你知道吗?我竖着耳朵也没听清。”
安婳倒是听到了什么小姨子姐夫的.......稍微联想一下,就容易往香艳的方向想,但不确定的事,安婳也不打算跟周梅花讲。
她摇摇头,“我也没听清,不过葛红英刚从学习班回来就吵起来,估计是这几天没吃好睡好,心里有气想发泄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