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沈竹心林知茵全局
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沈竹心林知茵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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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雨眠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竹心林知茵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沈竹心林知茵全局》,由网络作家“梨花雨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竹心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将手腕藏于衣袖之中。看到她的反应,齐盛宴心中一动,凤眸微眯。换做其他妇人,尤其是像林知茵,恐怕就会借题发挥,拿着手腕上的伤来卖惨。她却一声惨叫痛呼都没有,还有心遮掩,根本不屑于耍这些心机。果然人与人,到底是不同的。“姐姐莫不是误会?刚才妹妹不是与诸位告过辞了吗?哪里来的没有将老夫人和夫君放在眼里?”也是被她惹得有些恼怒了,沈竹心眼波流转,轻描淡写地看向了一旁的林夫人,装作有些好奇的模样。“林夫人,妾身倒是不知丞相府规矩与此处有如此不同,莫非是还要行大礼、三步一叩首,才能得以离开?”话语里的冷嘲热讽,是个人都能听得明白。林夫人面色铁青。只觉得被这小丫头片子骑在头上,狠狠羞辱了一番。齐老夫人则是暗暗心惊,看了看口...

章节试读

沈竹心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将手腕藏于衣袖之中。
看到她的反应,齐盛宴心中一动,凤眸微眯。
换做其他妇人,尤其是像林知茵,恐怕就会借题发挥,拿着手腕上的伤来卖惨。
她却一声惨叫痛呼都没有,还有心遮掩,根本不屑于耍这些心机。
果然人与人,到底是不同的。
“姐姐莫不是误会?刚才妹妹不是与诸位告过辞了吗?哪里来的没有将老夫人和夫君放在眼里?”
也是被她惹得有些恼怒了,沈竹心眼波流转,轻描淡写地看向了一旁的林夫人,装作有些好奇的模样。
“林夫人,妾身倒是不知丞相府规矩与此处有如此不同,莫非是还要行大礼、三步一叩首,才能得以离开?”
话语里的冷嘲热讽,是个人都能听得明白。
林夫人面色铁青。
只觉得被这小丫头片子骑在头上,狠狠羞辱了一番。
齐老夫人则是暗暗心惊,看了看口出狂言的沈竹心。
又看了看哑口无言的林夫人,实在感叹。
沈竹心当真是胆大!如此敢直言不讳!
这也看的出,她识大体懂礼节、对客人也敬重,却也不是好惹的,也并非畏惧强权。
她不是弱女子!
齐老夫人对她多了几分赏识。
林知茵没想到她连自己母亲都敢顶撞,气得又要骂出口,想要伸手抓住她的头发:“沈竹心!我看你真是要反了不成?”
她本来就被骄纵惯了,做起事来多少也不计后果。
气上心头来更是不愿意注重形象。
尤其如今母亲在这里为自己撑腰,她愈发肆无忌惮,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沈竹心连着躲闪了几下,是真的被她的大胆惊到了。
动嘴骂骂便是,这当众动起手来,未免也太掉价了!
沈竹心拿衣袖掩住脸,露出一点惶恐不安的神情:“姐姐,别打妹妹!妹妹是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吗?这样打人,真的是可以的吗?”
“啊!你给我闭嘴!你这张嘴真是烂臭至极,我要把你的嘴给撕烂!”
眼看着林知茵又要扑上去了。
一道身影倏然从旁边出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甩到旁边。
“啊!女儿啊!”林夫人大叫一声。
刚去搀扶自己被摔得头晕眼花的女儿。
沈竹心的微微抬头,看向这不知什么时候大步来到面前的男人,有些回不过神来。
齐盛宴挡在她身前,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仿佛能够顶天立地,将那些刀锋和火烧通通给挡住。
沈竹心抿了抿唇,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随手拨弄了一下裙摆。
齐盛宴居然出手帮她?
实在太意外了!
明明就是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
原来还会做出这样让人赞不绝口的事儿?
齐盛宴面上冷若冰霜,侯爷的凌厉周身气场大放,盯着窝在地上哭泣的林知茵。
她快被吓疯了。
齐盛宴大声呵斥:“林知茵!你还要在这里胡闹多久?还嫌丢脸丢不够吗?”
“你本性本就刁蛮,本侯也不指望你能如沈竹心那般贤良淑德、温婉大方,你居然连最基本的礼节和冷静都做不到?”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夫君不仅帮沈竹心,而且还要狠狠训诫自己。
林知茵彻底崩溃,哭声更大了。
脸上本来就残留不多的粉黛更是被哭花了。
“夫君!我才是你的正夫人,我是你的正妻!你竟然帮着一个贱妾!太让人伤心了!”林知茵歇斯底里。
看她这样疯疯癫癫,要狼狈不堪的模样,哪里有一点侯府夫人的形象?
多看几眼,齐盛宴都觉得嫌恶至极,重重吐出一口气,猛地甩开头,不愿再看。
沈竹心本来就不愿意参与到这些令人烦躁的事儿上。
如今还被这疯癫女人的声响聒噪到了,微微皱眉。
实在懒得和这蠢女人拉扯。
她默默将目光挪到齐盛宴身上。
现在闹成这样,他打算怎么做?
齐盛宴薄唇抿紧成一条线,自然也注意到沈竹心眼神中的意思,转而对林知茵哼了一声。
“你若是再胡闹,那你便回娘家待上几日好好反省反省。”
林知茵母女两人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又惶恐不安。
哪有初嫁女被丢回娘家反省的?
那无异于丢人!
恐怕连名声都会败坏,说是她连夫家都伺候不好,才会被赶回娘家。
于是,她们母女两人半句话都不敢吭声了。
见状,沈竹心只觉得好笑。
齐盛宴似乎听到她如同羽毛一般轻的笑声,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又道:“侧夫人确实还有家中事务要做,不该在此处浪费时间。”
沈竹心当即眼睛一亮,从善如流地行了个礼:“妾身多谢夫君体谅,那就先行告退了。”
这次,她终于得以离开。
老夫人看了看沈竹心远去的背影,多少有些心疼。
分明没有做出格的事,却被林知茵处处刁难......
唉!
等沈竹心离开后,齐盛宴又将林知茵狠狠训诫了一番,警告她以后好好收敛性子。
他是侯爷,更是夫君,他的话自然相当有分量。
过后,齐盛宴请了下人送林知茵母女离开。
说的好听点便是让她们母女两人好好单独相处。
林知茵带着母亲回到院里。
脸上的泪早就已经干掉,林知茵眼中充满血丝,看起来确实还有几分吓人。
她指甲已经多出几道血口子,全是她用指甲抠出来的。
“女儿啊,没想到你在这里被欺负成这样,真叫母亲心疼坏了 ”
“那个沈竹心果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贱蹄子,完全不将你这位正夫人放在眼里,简直该死!”
林夫人恶狠狠地骂,林知茵眼中多了几分阴狠。
从这一刻起,她当真是恨透了沈竹心!
“女儿啊,这女人可留不得,必须把她赶出侯府,不然始终是个隐患。”
母亲说到这里,林知茵也点了点头,眼眸发亮,连忙追问了几句:“那母亲,你觉得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能够成为丞相夫人,掌管后宅大小事务,林夫人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对这种事情最有经验。

过了好半晌,沈竹心终于抬手接过了这根竹条。
结果还没等管家欣喜多久。
这根竹条却搭在了他的手背。
管家脸上神情骤然一僵。
沈竹心语气平淡,但是外人听来仿佛多了一层不悦的意思。
“本夫人原认为,这般打骂其实也起不了多少用处。”
“本夫人始终觉得......要好好待人、好好管教,要做到体恤入微,才能真正教出真正守规矩的。”
其他下人听得发愣,心中滋味百转千回。
他们还真是头一次听到主子身份的人说出这种话,竟然说也要体恤下人,当真这般好?
管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沈竹心冷哼一声:“但本夫人想着,兴许是这侯府上确实存在这般规矩。”
“入了侯府自然要守侯府的规矩。”
“那就只好责罚身为带头者的管家你了,这些下人不守规矩,你也是要担一份责任的。”
“况且,方才你当真是好大胆子,竟敢用那般语气与本夫人说话?想来,管家里的规矩也是并未学透。”
沈竹心一句接着一句,说了长长一串。
她的话像根根带着锋芒的针,不断扎在管家身上。
如同凌迟一般,实在是折磨人!
管家心里不禁发毛。
下一刻,沈竹心突然举起手中的竹条,用力抽在了管家的手背上。
竹条与皮肤接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管家的手背上立刻出现一道红色的印记,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
他忍不住尖叫出声,眼中满是痛苦和惊恐。
而沈竹心并没有停止,继续挥动竹条,一下又一下地打在管家的手上。
每一下抽打,都会带来一阵剧痛。
管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不敢求饶。
沈竹心面不改色:“今日,希望管家你往后好好以身作则。”
“还有,你叫得这般大声,莫不是还想要惊扰了府上其他主子?”
管家龇牙咧嘴,痛得死去活来,却打死都不敢再发出声音来。
其他下人看得目瞪口呆,根本反应不过来。
平日里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管家,如今竟然也被这样重重抽打?
这......
这未免也太解气了吧?
下人们左右看看彼此,满眼惊异。
沈竹心每一次抽打都雷厉风行、毫不留情。
那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儿,让人明白她绝非是好惹的!
接连打了将近十下,沈竹心才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将竹条随意丢在地上。
“本夫人打累了,这次责罚便到此为止吧。”
“还望管家,能够明白本夫人的用心良苦。”
沈竹心说完,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
仿佛又重新变回了先前那端庄温婉的侧夫人。
管家疼得都快晕过去了,身子晃了好几下,才颤颤巍巍地躬身回答:“是,是......奴才定当铭记于心......”
沈竹心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去了。
如此一来,沈竹心这一手杀鸡儆猴,当真是惊艳四座!
听到这件事的下人们,纷纷感叹不已,私底下也谈论起来。
“原以为这位侧夫人也是一位不好惹的主,没想到......这位侧夫人还是明事理的。”
“我倒是觉得,侧夫人本就是不好惹的主,她三言两语便将责罚全部落在了管家身上,寻常主子可没有这般厉害。”
这府上有一些主子,并不怎么好相处。
“如此看来,这位侧夫人真真切切是能够体恤咱们这些最最普通的奴才。”
“侧夫人人心善,手段也凌厉,往日对她还是要多加敬畏。”
至此,沈竹心在这侯府上的口碑便更加好了起来。
如此种种,同样也传到了齐老夫人和齐盛宴那儿。
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齐老夫人沉思许久,最后掩嘴轻笑起来。
“这个丫头当真机灵得很,摆明了这件事情若是做不好的话,便会引火上身。”
“没想到她这般手段一出,反倒是让那些大多数下人们对他心服口服起来。”
听到别人对沈竹心的赞叹,齐盛宴哑然失笑:“原本就知道她伶牙俐齿......如今看,确实是聪慧如此。”
一想到背后的原因,他脸上的笑意又收敛了几分。
“管家若是没有人授意的话,应当没有这个胆子,敢去刁难初嫁入府的侧夫人......”
齐老夫人也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脸上闪过几分不悦。
“宴儿,你心思缜密,这件事情究竟是谁授意,你应当最为清楚不过。”
两人眼前不约而同浮现出林知茵那嚣张、刁蛮的模样。
齐盛宴正了正脸色,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林知茵那里,过后我会好好鞭策一下,她若是再敢惹是生非,扰得家门不得安宁,那便再罚她继续在祠堂思过。”
齐老夫人先前掌管后宅多年,深知林知茵的身份和后背靠山,无奈叹了口气。
“她是你的正夫人,还是丞相之女......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摆在明面上。”
齐盛宴微微一顿,冷静下来:“此事我自有定夺,至于管家,他不守规矩,确实需要重重责罚!”
这样说完,他又觉得不够。
“干脆将这管家逐出去,另外找一个守规矩、懂实务的来。”
从他的话语中,老夫人多少也听出他对沈竹心的维护之意,还是欣慰的。
这些事情于他而言,也只是小事一桩。
再者,这府上的掌权已经交给了沈竹心。
老夫人也就不再多干涉。
次日,还不到晌午,侯府上便多了几分喧闹。
下人匆匆忙忙来报:“侯爷,正夫人母家来访。”
见他这般慌乱,还有些后怕,齐盛宴皱起眉头。
接着就听说,那母家在门口便对下人骂骂咧咧了一阵。
想到还在祠堂里思过的女人,齐盛宴面色一沉,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轻的一声“砰”。
当真是不得安生!
很快,下人请林知茵的母家进来。
来的是亲家,自然齐老夫人也要一同出面,迎一迎客。
齐盛宴客客气气地行了一个礼:“不知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有其女便有其母。
这位林夫人就是将林知茵宠坏之人,同样是尖酸刻薄的。
她先是装模作样地哀天怨地,接着抹了一把不知真假的泪,开始诉苦。
“女婿啊,我那可怜女儿是初为人妇,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只要稍微说几句便好。”
“她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丞相之女,怎么能去祠堂思过呢?”
看到她这模样,齐盛宴冷眸一闪,又是烦闷,又是不悦。
他强忍着怒火:“您真的知道此事缘由吗?这本就是林知茵的错,本侯是她的夫君,也是侯爷,有什么不可以责罚她的?”
没想到,他还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给!

饭后,沈竹心简单翻了几本账本。
便让春韵抱起几本,跟随她去到寿安堂中。
毕竟,她这个新儿媳也不能太过圆滑能干。
要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愚笨出来。
春韵刚要挑帘时,老夫人的声音响起,沈竹心忙按住她的手。
“这林氏也太不懂规矩了,刚刚竟然让我把掌家权收回来给她,就她那样子,要真是将侯府交给她打理,还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呢!”
齐老夫人话语里毫不掩饰对林知茵的厌恶与嫌弃,余下的只剩下陈嬷嬷的附和声。
等两人将话题揭过,沈竹心这才示意春韵掀帘走了进去。
“妾身今日看账本,却着实愚钝,有些东方还需老夫人提点一番。”
齐老夫人瞧着沈竹心淡雅的装扮,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意,示意她走上前,轻拍她的手嗔怪道:“你这丫头,今日的事的确是委屈你了,不过你已与宴儿成婚,现下也该改改称呼。”
沈竹心貌若羞涩的低下头,轻轻唤了一声“婆母”,却逗得齐老夫人笑容开怀,连连称好。
沈竹心也顺势坐在老夫人身边,讲着从书上看来的奇闻异事,不经意间流露出小女儿家娇憨的一面,惹得老夫人越发喜爱。
“唉。”老夫人看着沈竹心,幽幽叹了一口气,“我若有一个你这样乖巧可人的女儿,承欢膝下,也不至于一个人寡居在这院里。”
沈竹心收敛起笑意,杏眸澄澈如水,她鲜早就听长辈提起过,齐老夫人自小被送进宫养在太后膝下,后嫁与上任宣平侯,琴瑟和鸣。
可谁料,宣平侯壮年死在战场上,只留下一对孤儿寡母,是齐老夫人含辛茹苦抚养齐盛宴,只身撑起整个侯府。
“婆母,以后竹心就常常过来叨扰您了,您可不要烦,赶我出去。”
沈竹心这话说的真心实意。
一来她十分敬佩老夫人。
二来她得了老夫人看中,就算齐盛宴不喜她,也不至于违背母亲意愿,给她难堪。
“小滑头!”
齐老夫人笑的促狭,伸手刮了刮沈竹心的鼻子。
沈竹心在老夫人院子里呆了一下午,老夫人是实打实的将她看做女儿一般。
教了她如何打理账目,管理下人等。
等陪老夫人用过晚膳后,沈竹心才离开。
沈竹心挑了一条小路,和春韵慢慢走着消食,本想着避人耳目,行至花园处,却偏偏撞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齐盛宴长身玉立,身边站着一个素白衣裙的女人。
女人面容清秀,身姿窈窕,此刻正对着齐盛宴哭的梨花带雨。
“侯爷,清欢已经好久未曾见您了。清欢自知身份低贱,从未痴心妄想过您的宠爱,哪怕是入府为奴为婢,只要能远远的看您一眼,就已经满足了。”
女人低泣,声音婉转动听,似乎其中包裹这万千情意。
这难道就是传言中那位舍身救了齐盛宴的豆腐西施?
沈竹心顿住脚步,眼睛放出亮光,忙拉着春韵躲在假山后偷听。
对于女人的苦苦哀求,齐盛宴负手而立,眉头淡淡的拧起,许久都未开口。
沈竹心轻挑起眉头,胡乱的猜测起来。
传闻中,齐盛宴爱这位白月光可是爱的不可自拔。
怎么现在倒是沉默起来。
难道是担心,入府后,林氏或者她会欺负他的白月光......
沈竹心百思不得其解,驻足看了一会后,抬脚便准备离开。
谁料想,林知茵带着丫鬟,正兴致昂昂的提着食盒走来。
“夫人,您这次煲汤亲自给侯爷送过去,侯爷肯定无比感动......”
“那是自然。”
林知茵与婢女的谈话声传出,话语里慢慢的得意。
才行了不过两三步,婢女眼尖的瞧见齐盛宴,伸手扯了扯林知茵的衣袖。
“夫人,那......是不是侯爷......”
林知茵抬眸望过去,登时七窍生烟,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眼里凶光毕露。
“哪里的贱蹄子,竟敢勾引侯爷!”
柳清欢登时被吓了一跳,面露尴尬之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直接抓包,下意识朝着齐盛宴身后躲去,柔柔的唤了一声:“侯爷......”
看着柳清欢柔弱的模样。
林知茵面色扭曲一瞬,她忽的想起今个她发脾气被老夫人、齐盛宴训斥的画面。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侯爷,你现在全然不顾我们之间的情意了吗?”林知茵期期艾艾的抬首,面上神色凄凉,“我们自小定下婚约,现如今府里一个个小妖精,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林知茵说着,竟要以帕子捂脸,悲切的哭起来。
沈竹心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林知茵这是长了记性,改变策略了。
她抬脚正欲离开时,脚下却突然踩上一根枯树枝,发出细微的声响。
齐盛宴侧目,湛黑的眼眸攫取到一抹雪白色的流光衣裙。
他的慢条斯理的开口:“夫人,看了这么久,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要离开?”
沈竹心身子一僵,下意识攥紧手心,这个狗男人眼睛怎么这么尖!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没办法,只能强挤出一抹笑,快步走向齐盛宴。
“侯爷,屋里闷,妾身带着丫鬟散散步,这里怎么如此热闹。”
沈竹心小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典雅端庄的冲着齐盛宴行了一礼。
齐盛宴一瞬不瞬的瞧着沈竹心,却见她始终神色淡淡的,唇角挂着笑意,不见一丝一毫的妒色。
他募地想起那一夜沈竹心丝毫不像未出阁女子的羞涩,反而无比熟练,极尽挑逗。
他眸底的暗色越来越沉,身上气压陡寒。
柳清欢却是丝毫没有察觉,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竹心。
眼前人的眉眼生的极其明艳,纤眉朱唇,眼尾上挑,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着矜贵优雅的气势。
她紧紧攥着自己上算整洁的衣摆,脸上浮现自卑之色。
她这套衣裙是花二两银子买的,已经是她最贵的衣服,可就算她全身加起来都比不上眼前人的一副耳坠。
不过,没关系!
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这个府里的主子,享尽荣华富贵。
“天生的下贱胚子!”
沈竹心一来,齐盛宴便未移开过目光。
林知茵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沈竹心,随后又瞪着柳清欢,指桑骂槐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凭你这幅尊容也敢来勾引侯爷!”
柳清欢小脸一白,她也没想到。
侯爷在场,林氏骂她竟如此肆无忌惮。
沈竹心撩了撩眼皮,眼底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得亏她刚刚还觉得林氏转了性,如此口不择言,恐怕林知茵这次讨不了好。

“放心,母亲给你提点提点,日后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林夫人用帕子微微挡住嘴。
林知茵眼睛亮了又亮,已经开始期待起来。
她当然清楚自己母亲的厉害之处,不然也不会将父亲那几房小妾全都赶了出去。
只留下那么几个构不成威胁的。
林夫人嗤笑一声:“沈竹心只是个侧夫人,不管明面和规矩上怎么说,始终低你一头。”
“这样,若是在大事上除不掉林知茵,那你便多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面惹恼她,二者交替。”
“要么让她恼羞成怒、自乱阵脚,只要犯了错大,理由得当的话,就是侯爷也保不住她。”
“要么等到她自己受不了了,主动去找侯爷和离,自己离开。”
林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光是语重心长,眼睛里更是有不明意味的光。
林知茵勾起唇角:“对对对,母亲所言极是,就应该这样做!”
“还抢了我的夫君,至今我与夫君都没有圆房,还到处与我对着干......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放下狠话,将母亲送出侯府。
于是,等到第二天午后,趁着沈竹心出府去处理侯府的一些门面事务。
她悄悄支开院里守着的下人。
命人潜入了沈竹心院中,将她柜中所有衣物全部剪烂,还将她所有珠宝首饰也一并打碎。
若不是没有看到沈竹心摆出来的嫁妆,定然也是逃脱不了她的毒手。
最后,她还让那人伪装成房间入了盗贼的假象。
“反正,可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派人干的,那么这件事情便与我无关。”林知茵洋洋得意。
因此,当沈竹心在傍晚时分回到府上院中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春韵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将一地碎屑捧在怀中:“夫人!夫人怎会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得赶紧让侯爷老夫人知道,青天白日侯爷进贼了!”
沈竹心没有回答她,绕开那些凌乱的碎屑。
从门口走到屋内,将一地狼藉尽收眼底。
可惜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面对快要哭出来的春韵,她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没有半点用,这里没留下证据,也证明不了是谁做的。”
干出这种龌龊低廉之事的,肯定也想到了这点。
春韵抽抽搭搭,觉得自己小姐受了天大委屈:“那,小姐,您认为这到底是谁干的?”
“林知茵。”
听到这个名字,春韵一脸迷茫和惊讶。
竟然是她?
仔细一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春韵猛地一拍大腿,愤愤不平:“对!除了她,还有谁能对夫人您有这么大的仇怨?”
“那夫人,咱们要去找她吗?总应该要给她狠狠教训一下吧?不然难以出此恶气!”
每次只要一想到夫人从未主动招惹过林知茵,却受了这么多刁难和委屈,春韵就觉得恨死那正夫人了。
什么人嘛。
那也能是丞相之女?
从她的神情中读懂这些意思后,沈竹心有些哭笑不得,随手拉了拉裙摆,不至于碰到地上的碎屑。
她神情淡然,看起来不甚在意:“不用,去了无非又是一场闹剧,无味又烦闷。”
春韵呆呆站在原地,心想夫人真是宽宏大量。
如此一来,她又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默默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
沈竹心拦住她,叫来其他丫鬟小厮,将这里打扫干净:“春韵,你去买些新的衣裳来吧,反正咱们又不缺钱。”
“这种事情不用在意,我心中有数。”沈竹心知晓春韵心中的不甘心。
她睫毛轻轻垂下,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是她再来犯,我便要以牙还牙了。”
听夫人这般说,春韵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
连忙得令出去买衣服和新的金银珠宝。
她就知道夫人不会任人欺辱的!
另一边。
林知茵原本以为这个方法绝对有用。
结果,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听到沈竹心院子里传来什么不对的动静,也没有等到沈竹心来跟自己找麻烦。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沈竹心怕了,十分洋洋得意。
可过了一阵子,她又回过味来,忽然意识到沈竹心这根本就是不在意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因为她还是如往常一样过日子、处理府上事务。
就连她们二人擦肩而过,沈竹心也只是莞尔一笑,轻飘飘地走了过去,根本没有她预料中的“怕”!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林知茵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各种打各种砸,哪怕是特别名贵的花瓶都没有逃过她的毒手,在地上四分五裂。
有一块碎片不慎飞溅起来,划伤了她的手指,流下那么几滴血。
她当即瞪大眼睛,狠狠抽了身旁小丫鬟一巴掌:“长了眼睛,不知道用吗?干什么吃的?这地上还不赶紧打扫?伤到本夫人了!”
小丫鬟也是新来她院子里的,平日里受她的气还不够,现在更是莫名其妙。
她忍着泪,只能一边磕头求饶,一边跪在地上打扫。
其他下人丫鬟见到这一幕,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谁叫他们命不好,跟了这样一个主子?
要是能跟侧夫人就好了。
受侯爷的宠爱,对待下人也很不错。
还能掌管家中事务,比正夫人还像正夫人。
林知茵要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肯定一人要给一巴掌,再歇斯底里,将沈竹心痛骂、贬低到泥潭里。
她往外走去,方向正是沈竹心的院子。
“一群废物!本夫人要亲自出马!将她屋子里所有东西都给砸烂!”
她才刚刚走到门口,直接就愣在原地了。
因为她看到了沈竹心!
沈竹心穿着淡蓝色衣裙,脸上未施粉黛,每一缕发丝都梳理得妥妥帖帖,看起来精致极了。
身旁还跟着几个丫鬟小厮。
原本只是路过的沈竹心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本来不打算来找你,看来是不得不来了。”
冷不丁见到她,林知茵多少心虚,目光左右乱晃:“你,你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初春,寒意消融。
尚书府连接两道赐婚圣旨的消息,轰动了整个京城。
原因无他,皇帝赐婚沈家女,一个做永安王侧妃,一个指婚与宣平侯为侧室,可这圣旨中到底没说明谁嫁与谁。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尚书府二女出嫁,人群积聚在尚书府门口,吃瓜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新娘入轿!”
礼官高喝了一声,沈竹心与沈姣姣各自被扶至花轿前。
嬷嬷掀开帘子,沈竹心刚要入轿,却听耳畔传来一道格外嚣张的声音。
“妹妹忘了谢姐姐抬爱,才让妹妹如今有了入王府为妃的机会。”
听着沈姣姣这番假模假样的感谢,沈竹心垂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这位蠢妹妹,自以为嫁进永安王府,便是捡了天大的天大的便宜。
她不知道的是,重生的可不止她一个。
上一世,沈姣姣哭天抢地着嫁进侯府,因着皇帝赐婚,虽不及正室地位贵重,却也得侯府重视。
沈姣姣也因着这个缘故,凡事都要和正室争上一争。
两人斗得不可开交,今日你给我下药,明日我便推你入水,闹得整个侯府乌烟瘴气。
可谁料,一朝边境战乱,宣平侯领命出征,侯夫人竟大胆到趁着侯爷外出打仗之际,污蔑沈姣姣与男人偷情,将人活活勒死。
而她,嫁给整日荒唐、为皇帝不喜的永安王,规矩本分的操持后宅,竟被永安王请命一跃成了正妃。
短短几年,永安王收敛心性,竟也成了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她的地位也跟着节节攀升,一时风头无两。
只是,表面的荣耀风光有何用,内里的腌臜又有谁知......
思至此,沈竹心抿唇一笑。
她现在十分期待,等沈姣姣发现了,永安王府不过是一个空壳子。
知道了永安王那令人作呕的怪癖,她是否还能如今日这般欢喜。
“姑娘,该上花轿了。”
嬷嬷催促的声音打断沈竹心的思绪。
她轻轻“嗯”了一声,优雅又散漫的弯腰坐进花轿,姝丽的眉眼间尽是春色不及的风情。
因着陛下赐婚,沈竹心被破格从正门抬进侯府。
她才刚在床榻上坐下,便听着丫鬟桃韵急急跑来提醒:“小姐,侯爷已经进咱们院子了!”
沈竹心怔楞一瞬,她进门时间比林知茵晚了一刻。
新婚之夜,于情于理,宣平侯都该和正室待在一处才是。
不等沈竹心问出声,沉稳的脚步声便已踏了进来。
丫鬟识趣的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沈竹心慢条斯理的起身,凭着直觉冲着男人行了一礼。
“妾身见过侯爷。”
眸光扫过眼前人姣好的身姿,齐盛宴凤眸微眯,这礼数凡事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比之东院那位的泼辣性子,倒让人心生欢喜。
沈竹心疑惑,齐盛宴为何久久都未出声。
谁料,下一秒,盖头被掀开。
她直直的撞进一双五黑深沉的眼眸之中,黑瞳像是藏着无底暗河,幽暗不明。
沈竹心貌若羞怯的垂首,心中却暗自感叹齐盛宴的相貌。
不似京中儿郎那般温润如玉,男人鼻梁高挺,下颌线冷硬锋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杀伐果断的肃寒之意。
齐盛宴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惊艳。
因着侧室不能穿着正红,沈竹心穿的是水粉色喜服,眸球乌灵,整张小脸清秀绝伦,如新月般醉人。
“早问尚书大人教女有方,今日一见果真让人心悦。”
沈竹心听闻齐盛宴生性淡漠多疑,不喜后院争风吃醋。
所以她摆足了小女儿深情姿态,只乖顺的坐着,偶尔偷瞄一眼,脸颊朵朵红云晕染。
“夫君谬赞了。”
“今日规矩繁多,可否累着了?早点就寝吧。”
男人虽然声音减缓,可却始终没有碰自己。
沈竹心撩了撩眼皮,忽的想起传言中齐盛宴视作白月光,深深爱着的豆腐西施。
这是要为她守身?
沈竹心倒也觉得无所谓。
上一世,她在王府苦心经营一辈子,和太多人勾心斗角、争争抢抢,最后却死于非命,下场凄惨。
这一世,她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在侯府安安稳稳、悠哉悠哉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当然她也绝不可能让正室林知茵得了掌家权,有机会磋磨自己。
男人对她来说,无关紧要,有钱有权才是正道!
“妾身不累,今夜洞房花烛,侯爷是否要先去看看林姐姐?”
沈竹心随意问着,意在提醒齐盛宴时候不早了,抓紧去正室那边洞房花烛吧。
“不喜我过来,我倒不知沈家小姐如此识大体。”齐盛宴凤眸微眯。
眼前人不想着讨好自己争宠,反而是把他推到其他女人那儿去。
下一秒,一双薄唇轻轻覆上她的红唇。
紧握着她的手,顺势往怀中一带。
“啊!夫君......”
被男人凌冽的气息整个包裹,沈竹心杏眸圆瞪,俏脸红透,大脑一瞬宕机。
随即,她反应过来,对上男人俊郎的面容,轻轻咬了咬唇。
她总归是逃不掉侍寝的,齐盛宴长得俊美无涛,算下来,她也不亏。
白皙无骨的玉手轻轻揽过男人的后颈,挑逗般回应着男人,又好似羞涩般想要逃离。
齐盛宴紧攥住她的手腕,眸色晦暗不明,心里疑窦丛生。
新婚之夜,她怎会在情事方面如此熟练!
还不等他思索出头绪,沈竹心顺势往他身上一倚,娇娇柔柔的伏在他身上,一双美目微微上勾。
眼前人就像魅惑妖精一般,知道如何让他心痒难耐,无法自持。
沈竹心觉得如果能早日承宠,得到一子,对于在侯府稳固地位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