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裴盛谦冷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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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吱吱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盛谦冷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裴盛谦冷惠心》,由网络作家“知知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惠心摔在地上,满脸不敢置信。刚刚她都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怎么裴盛谦忽然又不要了?她怯怯缩在地上,满心茫然,裴盛谦却拽住她的手,粗暴拔了她头顶的簪子刺破她手指。冷惠心疼得嘤咛一声,被裴盛谦按着手腕,将那一抹血蹭在了床单上。冷惠心一怔。裴盛谦这是要做什么?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秒,她脖子被掐住。“一会回去之后,就说我已经碰过你了,要是敢胡说什么,你一个丫鬟,本少还有的是法子收拾。”裴盛谦凑近,手威胁般缓缓收紧,眼神还是带着些淫邪:“本少爷日后会碰你的,等你回陆家回了话,本少爷就把你要过来,日后你跟你家小姐一起好好伺候我,少爷也不会亏待你。”冷惠心呼吸一滞,对上那双阴狠的眼,只觉背后的冷汗几乎已经将斗篷染湿。回过神来,她忙怯怯开口:...

章节试读

冷惠心摔在地上,满脸不敢置信。
刚刚她都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怎么裴盛谦忽然又不要了?
她怯怯缩在地上,满心茫然,裴盛谦却拽住她的手,粗暴拔了她头顶的簪子刺破她手指。
冷惠心疼得嘤咛一声,被裴盛谦按着手腕,将那一抹血蹭在了床单上。
冷惠心一怔。
裴盛谦这是要做什么?
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秒,她脖子被掐住。
“一会回去之后,就说我已经碰过你了,要是敢胡说什么,你一个丫鬟,本少还有的是法子收拾。”
裴盛谦凑近,手威胁般缓缓收紧,眼神还是带着些淫邪:“本少爷日后会碰你的,等你回陆家回了话,本少爷就把你要过来,日后你跟你家小姐一起好好伺候我,少爷也不会亏待你。”
冷惠心呼吸一滞,对上那双阴狠的眼,只觉背后的冷汗几乎已经将斗篷染湿。
回过神来,她忙怯怯开口:“奴,奴婢知道了......”
裴盛谦这才松开她脖颈,冷声开口:“退下吧。”
冷惠心虽不知道裴盛谦这么做的意思,但眼下也算是......逃过一劫?
她整好衣裳踉跄出去,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鱼肚白。
带她过来的陆家嬷嬷还在外面等着,瞧她头发散乱出来,脖子上还隐约有红痕,不由得眯眼。
这是事情成了?
她也没问什么,直接将人带了回去。
一路上,冷惠心心情忐忑。
她知道陆家肯定是要盘问她的,到时候该怎么说?
一路颠簸,那股痛更加难忍。
终于捱到陆家,主母许氏直接让嬷嬷将她带去后面主院。
冷惠心进去,就看见许氏和大小姐陆暄嫣,还有一名婆子同在房中。
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角,跪下嗫嚅着唇道:“夫人,小姐。”
陆暄嫣根本没拿正眼看她,眼中的轻蔑和厌恶毫不掩饰。
而许氏扬起下颌,语气微凉:“裴家六少爷碰你了?”
冷惠心心里打起了鼓。
她此时应该要照实说的,可要是说了,陆家一定会把她赶出去。
总归已经破了身子......要是不瞒下去,她就真再没后路能走。
她指甲深陷掌心,逼着自己压下口中那股血腥味,颤声回答道:“是......”
陆暄嫣这才正眼看她,眉头却皱紧了。
之前送进去那么多个,裴盛谦一个都没有碰,她心里还担心他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了。
虽说她不喜那个纨绔,但裴盛谦是平妻所生,眼下国公府那位嫡长子生了怪病,他是最有可能成为新世子的人。
但要是他不能人道有碍子嗣,那个位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落到他身上。
可眼下这女人真跟裴盛谦有了些什么,她又觉得分外不爽。
许氏则是淡声开口:“给她验身。”
房门被关上,旁边那婆子面无表情看向冷惠心:“姑娘,脱吧。”
冷惠心咬紧唇瓣,口中血腥味更浓。
可她再如何觉得屈辱,也没办法忤逆,只能颤着手脱下身上衣服。
那些层层叠叠的掌印和淤青暴露在许氏母女面前,夹杂着暧昧的吻痕。
冷惠心皮肤本就白皙娇嫩,碰一碰就能掐出水来,因此那些红痕看上去也更刺眼。
陆暄嫣脸色更难看,手里的茶杯直接砸向冷惠心面门:“下贱皮子!”
她现在意识到了危险,要是放这么个东西在未来夫婿房中,谁知道会闹出怎样的乱子来!
冷惠心不敢多话,忙跪了下来,膝盖被地上瓷片刺破,也不敢开口。
许氏知道女儿有气,也没开口,硬是让冷惠心跪了半盏茶功夫,才让她嬷嬷验看。
知道他的确破了身,许氏面色稍缓。
“还算你是个有点用的,瞧这样子,姑爷怕也是个急躁粗鲁的性子,那你便教一教姑爷,该如何体贴疼人吧。”
陆暄嫣却是拧着帕子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许氏猜到她是有话要问,敲打了冷惠心两句,借故离开。
陆暄嫣这才居高临下看向冷惠心:“你伺候了有多久?他......当真没有不行?”
冷惠心瞬间红了脸。
她并没有和六少爷做那事,被问起,脑子里只想得起刚刚与那男人的场景。
可这要她如何说呢?她根本不记得他折腾了多久......
至于不行?
她耳垂都快滴出血,跪在地上声若蚊呐:“许是有大半夜吧,奴婢也不记得。”
陆暄嫣不经意攥紧了帕子。
瞧着贱皮子媚眼含春的模样,也能想得到她今夜定然承了不少雨露。
她强压嫉恨:“那他要了你几次?”
冷惠心头埋得更低,嗫嚅着唇道:“只一次......”
陆暄嫣心跳都快了一拍,又瞧不得她那副贱皮子模样,起身踹了她一脚。
“知道了,既然娘叫你去,那你便去吧,仔细调教好了他,本小姐可跟你不一样!不准他今后也这样不知轻重折腾我!”
冷惠心软在地上,唯唯诺诺点头,眼圈不觉红了一片。
这样一来,她今后就是裴盛谦的人了。
那她跟那个黑衣男子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下来?一旦她碰了他......
冷惠心六神无主,却不敢表露。
回到屋里,她的眼泪便大颗大颗砸了下来,跌跌撞撞打了水来,冲洗自己身上那些羞人痕迹。
她是没法子逃了,只能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看能不能带娘逃。
真恨死了那个混蛋!为什么要破她的身子,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她躺在床上哭了大半宿,第二天一早,是红着眼起的床。
陆家的人为她梳洗打扮妥当,找了顶小轿便将她送去了裴国公府。
到了裴盛谦的院子里,嬷嬷随意给她安排了一处屋子,敲打她几句便兀自离开。
没过多久,裴盛谦来了,看上去眉眼间都带着燥郁。
瞧见冷惠心在,他面色更冷沉了些。
啪得一声响,一包药材被扔到了她面前。
而后,他阴恻恻开口:“去小厨房把这包药熬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熬完之后,药渣子也给我好好埋了,别被人看见。”
冷惠心听得打了个寒噤,看着那包药,心中有些茫然。
国公府那么多下人,裴盛谦招呼谁不行,一定要是她呢?
但心里这么想,她也不敢表露,只能低头捡起药包,乖顺走了出去。

“一命呜呼倒不至于,不过是南辕北辙,不见成效罢了。”
裴景臣的怀疑未减半分,显然是不信冷惠心给出的理由。
他上下打量着她,提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
清冽的沉木香争先恐后地钻入她的鼻腔。
都说香味标记的事物记忆更深。
冷惠心的思绪不禁飘回那夜。
“咳咳。”她轻咳一声,掩住了发烫的面容。
“世子。”冷惠心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出声提醒道。
裴景臣微微一愣,鼻尖尚且残留着淡淡的花香。
紧紧贴身的丫鬟服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腰,忆起那晚,裴景臣不禁心襟荡漾。
可她现在老六房中,本就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老六那个酒囊饭袋,怎会放过她?
想到此处,裴景臣眼神暗了几分,心中生出些许的烦躁。
一看她那模样,便是没说实话。
这壮阳的补药实为男子使用,而她每日都能接触到的男子......
不知为何,裴景臣胸口郁闷,禁不住想难为她。
“可我瞧着,你并未有风湿的症状。关节灵活,并未有‘咔咔’的响声。那晚也并未见你有何不适。”
他故意提及那晚的情景。
看着冷惠心慌乱的脸色,裴景臣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卑劣,一边有着隐秘的快感。
“世子这是何意?”冷惠心面色难堪,她慌忙扭头,见四下无人,才放松了些。
“奴婢自幼便干惯了杂活,风湿带来的关节痛也早已适应。”她冷着小脸,“奴婢愚钝,自是听不懂世子的意有所指。”
见小人儿生了气,裴景臣一时无言,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你......”
“哟,大哥这两日怎舍得出门了?可是病好了些?”
隔着老远,裴盛谦扯着嗓子喊道。
他一路小跑上前,自然而然地插在两人中间。
他的身形虽不及裴景臣,却帮着她挡住了一部分视线。
冷惠心躲在他的背后,松了口气。
这举动,落在裴景臣眼里,又有了另外的含义。
他嘴角微勾,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劳六弟挂心,已经好些了。”
裴盛谦回身看看冷惠心,眼神渐冷。
裴景臣早些刚找他要人,现在又特意在此堵她。
他未到时,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
裴盛谦心中顿生疑窦。
他极力克制着,却还是被裴景臣一眼看穿。
“六弟莫要慌乱,我只是看冷姑娘拎了诸多药包,例行关心下罢了。”
“毕竟她是你院中人,”他的眼神中带着几许旁人看不懂的深意,“若你生了病,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要关心。”
裴盛谦心里“咯噔”一下,他强忍着扭头看冷惠心的冲动,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嗨呀,没想到还是被大哥发现了。”
裴盛谦伸手将冷惠心揽在怀中,一手抚上她的肩头,一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这几日确有些纵欲过度,色令智昏了。多谢大哥提醒。”
他打着哈哈,“惠心从外回来,想必也心神劳累,我先带着她回去了。”
裴盛谦手上暗暗使劲儿。
冷惠心吃痛,却也只敢忍着,不敢表露分毫。
走了几步,他回头,假惺惺地关心道:“时辰不早了,大哥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既然病了,就要多关心些自己的身体,莫要劳神旁事。”
裴盛谦咬着字眼,意有所指。
裴景臣不语,只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抹娇小的淡绿消失。
......
甩开裴景臣,裴盛谦皱着眉松开她。
放手时,还在她的肩头揩了一把。
冷惠心心中一阵干呕。
她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嫌恶。
“怎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裴盛谦推搡了她一把,积压已久的怒意迸发。
冷惠心只是低着头,任由他发泄。
这几日接触下来,她已然摸清裴盛谦的性子。
不过是个喜怒无常的草包,胸无大志,并无所惧。
屋里的瓷器摔得差不多了,裴盛谦的理智将将回笼。
“你刚刚与他说了什么?”
他惦记着那点事,心神不宁。
“公子放心,不曾暴露。”冷惠心轻声道,“公子刚刚到来,犹如神助,将奴婢的话圆的滴水不漏。”
“公子当真是料事如神,智勇双全。”
男人谁不爱听恭维话?
裴盛谦相当受用,他吁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端起了架子。
“少说那些没用的,我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冷惠心将药包放在桌上:“这个五两,这个三两,这个需10两......”
“行了行了,此事交予你去办”裴盛谦不耐地挥手,俯身去看盆里的蝈蝈,“若是无用,仔细你的小命。”
他斜了一眼,“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冷惠心袖子下的手浸满了冷汗,她面上不显,微微福身:“奴婢明白。”
......
厨房里,小炉架着两个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儿。
冷惠心捏着鼻子,拿蒲扇扇着风。
不知是不是哪步出了错,这壮阳药甚是难闻。
苦中掺着酸,酸里还带着点臭。
看看时辰,冷惠心将一个小锅端下,黑褐色的液体倒入碗中。
她吹了吹,一口闷下。
清秀的五官皱在一起,那药仿佛苦到了五脏六腑。
趁着夜色正浓,冷惠心捧着锅,挖了个小坑,将药渣埋入厨房后院。
另一个锅里的药也差不多了,她屏息凝神,端着黑乎乎地汤药进了厢房。
“这是什么?”
裴盛谦捏着鼻子,面露迟疑。
“味道这么难闻,你确定这是你那劳什子偏方?”
冷惠心心里直打鼓。
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公子,那户人家确实这么写的,奴婢也是按照方子抓的药,定然不会出错。”
冷惠心硬着头皮,屏住呼吸,瓮声瓮气道。
“这......”裴盛谦左看右看,实在下不去嘴。
冷惠心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暗暗祈祷。
心一横,裴盛谦塞住鼻子,一口气儿灌进嘴里。
奇怪的味道瞬间充盈口腔,熏得他七荤八素的。
桌上的一碟蜜饯很快见了底儿。
“怎得还没动静?”
裴盛谦急得抓耳挠腮。
冷惠心抿着嘴角,温声道:“公子不妨再等等。”
一盏茶后,裴盛谦只觉浑身温热,一股暖流自丹田流向全身。

裴盛谦大喜过望,他一把拉住冷惠心地手腕,将她拽到怀里。
“啊!”冷惠心惊叫一声,空碗应声落地。
“现在,该本少爷好好疼爱疼爱你了。”
他伸手去勾冷惠心的腰带,鼻尖粗重的呼吸尽数喷在她的脖颈。
娇嫩的肌肤被胡茬刮红,冷惠心心里一阵恶寒。
“少爷,别这样。”
她伸手推了推裴盛谦,尾声带着轻颤。
听得裴盛谦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他将冷惠心禁锢在怀里,贪婪地嗅她发间好闻的香味。
“怎的?你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本就是要与我共度欢好的。”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畔:“今夜,只不过是将未做完的事情做完罢了。”
冷惠心咬着后牙,强忍着干哕的冲动。
裴盛谦的手已然解开了外衣,他不曾停下,隐隐有继续向里的意图。
冷惠心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抬起脚,猛地跺了下去。
“嘶。”裴盛谦吃痛,忙地松了手。
室内的旖旎荡然无存,裴盛谦面上浮起怒容。
“你什么意思?不过是个试婚丫鬟,陆家送来暖床的罢了,本少爷怎的还碰不得了?”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冷惠心,抱着脚蜷缩在椅子上,“嘶嘶”地抽着凉气。
冷惠心脑子“嗡”的一声,身体比脑子先行动。
她寻了个干净地段,倏地跪下。
“公子,奴婢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她绞尽脑汁,寻找着开脱的机会。
“这偏方虽有效,但今日刚第一天,您身体亏虚,切忌行房事。”
恐裴盛谦不信,冷惠心顿了顿,补充道:“奴婢村里那一户人家,调养了半年,才一举得子,三年抱俩。”
“竟有此说法?”裴盛谦将信将疑,身上虽还暖暖的,却不似方才那般燥热。
他睨着冷惠心,目光落在她衣衫半褪的圆润肩头,吞了吞口水。
可想起渐近的婚期,以及自己未过门的未婚妻。裴盛谦只得忍住欲望。
看得见,吃不着,急得他抓耳挠腮。
冷惠心垂着头,偷偷观察裴盛谦。
见他又哭又笑,她心头不禁浮上一抹担忧。
坏了,莫非娘给的方子出了岔子,给这少爷吃坏了脑子?
她正思量着,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带着她娘跑路。
“啪”,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包落在她的眼前。
冷惠心心跳骤停。
难道要借着扫地出门的由头,偷偷出府后做掉她?
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多种猜测,思绪纠缠在一起,困住了理智。
“少爷......”她颤巍巍地伸手,偷偷观察裴盛谦。
后者瘫坐在躺椅上,背倚着软枕,半眯着眼,似乎很是享受。
“喏,你这偏方管用,再去买几副回来。”
他撑着脑袋,扫了一眼地上掉落的黑色药沫:“那药渣子......”
“公子放心,奴婢已收拾妥当,不会有人发现。”
冷惠心将小布包揣在怀里,惶恐道。
眼不见为净,裴盛谦不耐地挥手屏退,翻了个身。
冷惠心捧着布包回了偏院,烛光下。真金白银闪闪发光。
她抱着布包亲了一口,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惶恐的影子?
她捡了些,填满了自己的荷包。剩下的,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床板下。
......
翌日,冷惠心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买了几个肉包子 ,趁热给林氏送回家中。
见林氏今日精神头足了些,她留下些许碎银,叮嘱几句,安心离开。
早晨的医馆,患者尚且不多。
见四下无人,冷惠心从怀中掏出方子,“喏,照着这个方子,再给我抓几副。”
药童一见是她,喜上眉梢:“好嘞,您稍等。”
虽说这医馆人来人往,可药童却记着这味奇怪的方子。
这方子是客人自己带来的,奈何客人给得够多,他们师傅也不好多问。
“您这是给家中夫君抓的吗?”
他往秤里添药,状似无意地问道。
冷惠心心里盘算着旁的事,胡乱地点点头。
“哟,原来是给‘夫君’抓药啊。”
清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还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
冷惠心浑身一僵,心中暗叫不好。
裴景臣看着桌上打包好的几个药包,面色不虞。
卫风眼尖,隔着老远便看到冷惠心进了医馆。
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天那味川穹,忧心她的身体,特意绕了路来寻她。
卫风挠头不解。
他家世子本不是爱管闲事之人,近日怎得与这小婢女杠上了?
谁知,刚进门,裴景臣便听到了如此温情地对话。
“这才几日几日,竟连‘夫君’都叫上了。”
裴景臣心口莫名发堵,话里也是夹枪带棒。
冷惠心慌忙躬身行礼,以此掩饰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世子不必如此挖苦奴婢,六公子对奴婢宠爱,是看了陆府的面子。奴婢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自是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瘪着嘴,倒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这一招以退为进,打了裴景臣一个措手不及。
他看着那双湿漉漉的剪水眸,愣是哑了火。
他转身想走,却愣是迈不开步子,索性弄起了那些个药包。
冷惠心脸色微变,眼疾手快地抢过来:“世子,这药,六公子花了大价钱,若是弄坏了怪罪下来怪罪下来,奴婢怕......”
她咬着下唇,有意无意地揉了揉后腰。
“呵”,裴景臣眸中平添了几分寒意,他冷笑一声,“我竟不知,我这六弟何时如此在乎身体。”
他扫了一眼冷惠心摁在腰上的手,意有所指。
“既然这药如此金贵,六弟如此看重,倒不如我捎你一程,你尚能安全快速地回府。”
闻言,冷惠心慌了神,那夜独处的画面自动在脑海播放。
可裴景臣哪给她机会拒绝?
他拎起打包好的药包,径直上了马车。
“怎的不上来?”他淡笑着撩起车帘子,拍了拍身侧的药包,威胁意味十足。
握着药包,就相当于握住了冷惠心的命根子。
裴盛谦交代过,这药,半点都不能流出去。
冷惠心别无选择,咬咬牙,一鼓气儿上了马车。

裴国公府,后院。
一双大掌紧掐着冷惠心腰窝。
冷惠心手抵着男人胸膛哭叫,又不敢提高声音:“放开我!”
腰上那只手却掐得更紧:“姑娘,我不是歹人,只是被人算计,帮了我,我不会亏待你。”
冷惠心颤抖得更厉害,眼泪也大颗大颗往下淌。
她是尚书府陆家的丫鬟,原本只想攒够银子给自己和娘赎身,出去随便开个小铺子糊口,却没想到娘却忽然害了痨病,整日吐血。
她攒的钱都花光了,也没能治好娘,陆家还要将娘给赶走,若非她姿色不错,被老太太点去做六少爷的试婚丫鬟,恐怕现在他们母女已经流落街头......
可到了国公府,她没能等到六少爷,院子里却忽然闯进一个陌生男人,强行破了她的身子!
要是被国公府的人发现怎么办?
要是六少爷回来了,又该怎么办?
可现在她又没办法回头,她都已经被破了身子了......
冷惠心无助伏在男人颈窝喘息哭泣。
情事不知持续了多久,冷惠心麻木受着,心都冷到了谷底。
终于,男人松手放开她。
几乎同一时刻,外面远远响起脚步声。
冷惠心打了个寒噤。
有人来了!
面前那男人却是一副不慌不忙模样,整理好衣裳低声问:“你叫什么?”
那声音低磁蛊人,格外好听,冷惠心却什么也顾不得,连男人样貌都没看清:“我不想告诉你,你快走!我也不要你什么回报,你我之后再没关系就好,算我求求你了!”
那双眼泪眼朦胧,红得像是兔儿一般,声音软糯沙哑,实在娇滴滴的勾人。
裴景臣微微拧眉,与那双红浸浸的眸子相对,到底还是看得软了心肠。
他出去办事,却意外中了催情香,强撑着回到家,却不慎闯进了老六院子里。
现在他是偷跑出去办事,还穿成这个样子,若是真被撞破,也不是什么好事。
眼下天太黑,他看不见这女子样貌,但总归人是自己府中的,之后也能找到。
他也没再耽误,转身直接离开。
而冷惠心见他走了,总算输了口气,匆忙整理好身上衣服。
那件斗篷早已不成样子。
但人就快来了,她也顾不得许多,若无其事进去。
再回房,屋里果然多了个男人,浑身酒味,脚步虚浮。
瞧见她时,他的眼神明显有些淫邪。
“你......你是陆家送来的?叫什么?”
这就是六少爷裴盛谦了?
冷惠心咬着唇瓣,极力克制心中那股惶恐:“回少爷的话,奴婢叫冷惠心。”
“你倒是比前面几个长得水灵不少,勉强入得了少爷的眼了。”
裴盛谦打量着她,一边说,一边要凑过来摸她的脸:“知道该怎么伺候么?”
冷惠心才放下去的心骤然沉下。
她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要是裴盛谦碰了她,发现不是完璧,会怎么样?
冷惠心的身体顿时绷紧。
一会斗篷脱下,之前发生过什么,裴盛谦决计看得出!
眼看裴盛谦已经凑得越来越近,冷惠心软着嗓子伏低做小:“少爷,奴婢能不能先去洗一洗,再伺候您沐浴......”
那双眸子因着惊惧泛起了红,越发显得娇怯可怜,再加上那柔柔弱弱的嗓音,实在惹人怜惜。
裴盛谦心痒难耐:“哪有那么麻烦,不如咱们共浴,也算一番情趣......”
他的手探向冷惠心腰间,感受着斗篷下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已经意动。
冷惠心的心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想后退。
裴盛谦却直接将她推倒在了床上,急不可耐撕扯她的衣裳。
桌上的蜡烛被撞倒,房中一片昏暗。
冷惠心面色惨白,浑身战栗。
她真要完了!
可她偏偏不敢表露什么,只能木偶一般僵硬承受,眼泪吓得直往下砸。
而裴盛谦嗅着女人身上那股淡淡香味,心里那股子邪念更强,可半天了,却感觉自己不行。
他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还是不行?
他这段时间私底下找了不少名医,今天出去说是喝酒,其实也是因为婚期在即,打算想办法治好那里的毛病。
现在试婚丫鬟都已经换了这么多个,面前这个已经算是绝色,家世门第高点,送进宫里去做妃子怕是都绰绰有余。
要是这样的都看不上,陆家那边恐怕要笃定他是真的不行了!
眼下他那位嫡出的世子大哥因为生病在自己院子里将养,若是一直无法恢复,这国公府世子的位置,也难说会落到谁头上。
陆家虽说不是勋贵,陆父却是朝中的实权官员,能有这样一门姻亲,他能够争夺始终位子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但若是他不行的消息传出去,陆家是决计不会将女儿往火坑里推的!
咬了咬牙关,裴盛谦挥手将冷惠心扔开,声音狠厉:“起来!本少今天没兴致!”

冷惠心惦记着当日之事,寻思着怎么还人情。
可一连几日,她都不曾见到裴景臣,裴盛谦又动不动要她服侍。
连轴转的琐事纷至沓来,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
还情之事,也渐渐被她抛之脑后。
为了更好地服侍他,裴盛谦将她安排进了偏房,美其名曰“养眼”。
每次被他半夜折腾起来,冷惠心都恨不得拿小针扎死他。
裴陆两家会面,将大婚之日定在三月之后。
婚事已定,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如流水一般,流入陆府。
宁氏既认下陆暄嫣这个儿媳,便递了帖子,请她来府上赏花。
“谦儿,今日嫣儿来府,你好生收拾收拾。”宁氏特意亲自来送新衣,叮嘱道。
裴盛谦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不是说,男女订婚之后不可再见吗?娘,你这岂不是坏了规矩?”
宁氏拧着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若非你争气些,我哪还需要如此费心?”
“陆府前些日子送来的丫鬟,你碰也不碰。订婚前陆府上门,你不是出去吃花酒,就是去外逛花楼。如今还不容易定下来,你可要好好与嫣儿相处,早日俘获芳心,得了陆府的助力。”
冷惠心跪在裴盛谦脚边,卖力地为他捶着腿。
她鼻尖沁出点点汗珠,手上力道不减,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
宁氏探究的目光,如同要将她看光一般。
冷惠心不为所动。
不论是裴府还是陆府,她都没什么感情。若是真斗起来才好,她正好坐收渔利,带着林氏去往江南水乡,离这些腌臜事远远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裴盛谦伸手勾住冷惠心的头发,不耐道。
待宁氏走后,裴盛谦握住冷惠心的手腕,手指轻轻在她手心抓了几下。
“一会儿收拾一下你自己,下午,你陪我去。”
“公子,这不妥吧。”冷惠心面露惊恐,连连摆手,“您与小姐相约,奴婢只是外人......”
“什么外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你可比我的内人还要亲近几分。”
裴盛谦把她的柔荑包在手里,不断揉搓着,“等你家小姐过门,我便抬你做妾,日日与你欢好。”
“你这小美人,都快馋死我了。”
裴盛谦舔了舔嘴角,热气尽数喷在她的耳畔。
冷惠心心中屈辱至极。
她忙挣开他,低头做害羞状。
“公子,奴婢去为您接水,伺候您沐浴更衣。”
看她快步离开,裴盛谦只当她面子薄。
水池边,冷惠心就着冷水,不断揉搓着刚刚裴盛谦触摸过的地方。
那皮肤红得似要滴血,冷惠心才堪堪收回了手。
她靠着墙缓缓坐下,呆呆地望着天空。
......
未时,陆暄嫣如约而至。
宁氏差遣冷惠心等在门口,做领路丫鬟。
“小姐,这边请。”
她不卑不亢,朝着陆暄嫣弯腰行礼。
“你怎么在这儿?裴盛谦竟然舍得让你抛头露面?”陆暄嫣不自觉地瞄向她的裙底,想起未婚夫与之夜夜宿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
她可是听闻,这冷惠心在他院中吃香得很,甚至为了她鞭笞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夫人担心小姐怕生,在裴府不自在,奴婢也心中惦念小姐,便自愿在府门口迎接。”
被她挖苦,冷惠心也不恼,只低着头在前领路。
与其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倒不如踏踏实实做事,保住小命要紧。
“小姐,夫人与公子在前面的凉亭。”
冷惠心侧跨一步,侧身让道。
“哼,你不过如此。”
陆暄嫣路过她身旁时,压低了声音,冷哼一声。
冷惠心垂着眼,站在了裴盛谦身后。
裴盛谦一手撑在桌子上托腮,一手在桌下去寻冷惠心的裙带,俨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宁氏在桌下踢了他几脚,暗戳戳地瞪他,他这才收敛了些。
有宁氏在场,陆暄嫣尚且还能维持住大家闺秀的姿态。
宁氏越看这个儿媳越满意,她有意让二人接触,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一时间,凉亭里寂静如夜。
冷惠心双手交握,垂在身前,尽力压缩自己的存在感。
可有人并不打算放过她。
“冷惠心,这就是你与我描述的‘风流倜傥、才华横溢’?”陆暄嫣嗤笑,打量着裴盛谦,丝毫不掩饰面上的嫌弃,“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裴盛谦神色渐冷,他慢悠悠地收起手中的折扇。
“陆小姐话里有话啊,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陆暄嫣话里话外的嫌弃。
可他还需要陆府帮助,自是不能有陆府翻脸。
他在赌,既然是联姻,陆家也不会这么早就撕破脸。
他赌对了。
陆暄嫣脸色变了又变,红唇微张,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吐不出。
“哼。”她一甩袖子,扭过脸去。
见她吃了瘪,裴盛谦心情大好,伸手去揽冷惠心的肩膀。
冷惠心心里一惊,借着添茶,及时躲过。
陆暄嫣本就心中不爽,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冷惠心。
“你个小贱蹄子,我让你当试婚丫鬟,你怎的还勾引上了我的未婚夫?”
“瞧你那狐媚样,竟还敢哄着他抬你做妾?你当本小姐死了不成?”
她劈头盖脸一通骂,冷惠心瑟缩着,跪在一旁。
“小姐,除了那日与公子有过亲密接触,其余时日,奴婢都恪守身份,不曾做出过逾越之举。”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少许哭腔。
“你怎的还有脸哭?”
陆暄嫣欲要动手,对上裴盛谦玩味的眸子,倏地清醒,手硬生生在空中拐了个弯,端起桌上的茶杯。
一阵掌风从耳前刮过,冷惠心计谋得逞,嘴角微弯,可说出来的话,却包含委屈。
“奴婢虽身在裴府,心中却惦记着小姐与公子的婚事。奴婢怕小姐住不惯,近日来,往主厢房添了不少物什,均是小姐在府上用惯了的。”
她趴在地上叩首,字字泣血:“小姐,奴婢只求您与公子长相厮守。奴婢只是一个婢子,自知不能与公子小姐相提并论。奴婢所求不多,小姐幸福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