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不原谅,不回头,裴先生一路坦途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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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隐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朗苏暖的女频言情小说《不原谅,不回头,裴先生一路坦途全文》,由网络作家“春风不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晕染开一朵刺目的猩红。我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我的心,早已痛麻木了。要是江航知道,他的一片心意被顾朗就这么给毁了,肯定会暴揍这小子一顿吧。可惜,我没能打出那一拳。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握着破碎的光碟回了屋,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刚贴上创可贴,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来电的是人是我妈,整理好情绪才敢接通。“阿业,妈想问你......”“妈,我这边的事处理差不多了,五天后便可以回来见你们安排的相亲对象。”不等电话那头把话说完,我抢先说了我的决定。原本以为处理掉甚至忘掉这里的一切,需要半个月。现回首看去,全是自己太过幼稚的挣扎和逃避罢了。听我要提早回去,我妈高兴地问我想吃什么,等我回去做。这时,苏暖和姜默出现在我房门口。“相亲...

章节试读

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晕染开一朵刺目的猩红。
我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因我的心,早已痛麻木了。
要是江航知道,他的一片心意被顾朗就这么给毁了,肯定会暴揍这小子一顿吧。
可惜,我没能打出那一拳。
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握着破碎的光碟回了屋,简单的处理了伤口。
刚贴上创可贴,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来电的是人是我妈,整理好情绪才敢接通。
“阿业,妈想问你......”
“妈,我这边的事处理差不多了,五天后便可以回来见你们安排的相亲对象。”
不等电话那头把话说完,我抢先说了我的决定。
原本以为处理掉甚至忘掉这里的一切,需要半个月。
现回首看去,全是自己太过幼稚的挣扎和逃避罢了。
听我要提早回去,我妈高兴地问我想吃什么,等我回去做。
这时,苏暖和姜默出现在我房门口。
“相亲?”
“裴业,你要回去相亲?”
两人同时诧异地盯着我,眼里闪过丝丝慌乱。
我平静地握着手机,简单的回了那头两句,便挂了电话。
将光碟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收敛眼底所有的心绪,站起身毫无波澜地看着两人。
“我妈给江航介绍女朋,怎么,你们也需要我妈给你们介绍男朋友?”
就算实话告诉,她们也不会替我难过,甚至祝福吧。
既然选择离开了,那自然要断干净这里的一切。
我们三人,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哪怕最终分道扬镳,互不相欠。
这样,才能保留一丝尊严,免得连我最后的倔强都失去。
“我们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姜默急急的辩驳,语气却有些急躁。
苏暖也连忙否认,“裴业,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没必要跟我解释。”
我淡然的态度,让两人瞬间变了脸色。
姜默眼神复杂地审视了我片刻,上前来就要拉我的手臂:
“裴业,今天毕竟是你伤了阿朗。
他以为你误会他弄碎了你的光碟,现在正闷闷不乐。
我希望你能去跟他道歉,要不然因为你,会影响他明天比赛正常发挥。”
闻声,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原来两人上来,不是良心发现了我的委屈。
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让我向顾朗道歉!
我忍着怒意侧身避开姜默伸来的手,刻意退开几步。
避免与她有肢体上的触碰,面容平淡,不露喜怒地说道:
“你的建议,我拒绝。”
“裴业别闹!”
姜默气恼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像一颗炸弹,在我脑海中爆炸。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姜默,双拳攥的泛白。
姜默吓了一跳,试图紧张地解释:
“我,我只是担心顾朗,因为这件事影响发挥!”
“那是他的事!”
我扫了两人一眼,咬牙道,“还有,请你们不要用你们自己狭隘的眼界衡量其他人的品格。”
“裴业,你......”
苏暖气结地指着我,脸颊涨得通红,似乎快哭了的模样。
姜默却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拉着苏暖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盯着虎口上的创可贴。
一直压抑在胸膛内的委屈,像是山洪般倾泻而出。
果然,我在你们心里,连一个顾朗都不如。
或者说,在他们眼里。
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偶。
需要的时候抱在怀里爱不释手,不需要的时候随手扔弃一边。
这种感受,就像是一块烧热的烙铁,在我心脏最柔软的位置,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我捂着胸口,冷笑着仰起头,闭上已经红了的眼睛。
我不想哭的,因为不值得。
“叮咚”一声微信提示音。
我掏出手机查看。
顾朗发来一段挑衅味十足的文字消息:
裴哥,一个游戏光碟而已,没必要惹得两位姐姐不高兴。
刚刚两位姐姐安慰了我好久,也为了能以后好好照顾我,明天开始我就要搬来这里跟你们同住了。
对了,明天是我进十五强的比赛,希望哥能过来给我加油。
一个游戏光碟而已?
搬来我们同住?
还要我去给他加油?
呵,每句话都夹带着炫耀的成分,他这是故意羞辱我吗?
炫耀他得了苏暖和姜默对他的偏爱,羞辱我只是他上位时脚下的垫脚石吗?
真不知道苏暖和姜默哪一天看清顾朗的真面目时,会不会吓得大吃一惊?
幡然醒悟,她们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让我承受了不该有的委屈、质疑、责备、嘲讽、遗忘......
而我,从始至终一直在证明自己,拆穿顾朗的小把戏。
但到头来,换来的却是更多更残酷的指责!
我苦涩地摇摇头,不再关注顾朗的短信。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可转念一想,既然要走了,那这房子也该处理掉了。
这才是对我们十五年来的情谊,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这房子是我全款买下,苏暖和姜默出钱装修,那卖掉这房子只要我一个人同意签字即可。
沉吟了片刻,我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出去——
我的别墅要出售,很急,明天我在房子里等你。
我满意地勾唇笑了笑,合上手机,倒在床上睡去。
我的房间,距离客卧并不远,隔着一扇窗户,就能够听清楚三人说话的声音。
“阿朗,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你缺什么跟暖姐说,我都给你置办!”
“阿朗,你要是不喜欢房间装饰,默姐的房间可以给你住。”
“对对对,暖姐的房间也可以腾出来给你住。”
“姐姐们对我太好了,阿朗真的很感动。
就是,我住这会惹裴哥不高兴......”
“别搭理他,这事姐姐们说的算。
他最近肯定是疯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就跟我们都欠了他百八千万似的!”
“好了,放心住,这里的一切由我们帮你做主。”
苏暖和姜默温柔的声音从隔壁传来,透着股宠溺。
最后,顾朗笑得开心,又撒娇道:
“暖姐,默姐,谢谢你们,你们都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姐姐。”

见有人当众这般羞辱他,下意识地将脑袋上的鸭舌帽压低,避免被粉丝认出来。
嘴角扯了扯,努力维持笑容道:
“呵,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裴哥的婚礼,我作为他的朋友,怎么也得帮忙。”
江航越来越愤慨,唾沫星子喷到顾朗脸上:
“谁稀罕你帮忙,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赶紧给老子滚,要不然别怪我让你马上上热搜头条。
最好是让你的粉丝睁大眼看看,她们的爱豆私下是一副怎样的丑恶嘴脸!”
他的声音很大,引来不少探究的目光。
这让顾朗羞愤的低着脑袋,恨不得埋进胳肢窝。
红着眼瞪着我和江航,想怒又不敢言,委屈劲十足。
我看笑了。
这家伙这个时候还在装可怜,是希望苏暖和姜默来心疼他吗?
“江航!你太过分了!”
果然,赶来的苏暖和姜默突然出声制止,见顾朗一脸委屈,
江航闻言,皱眉不悦的看着维护贱男人的两人。
“你们喊我干吗,难不成我还说错了?”
苏暖没搭理他的质问,立刻将矛头指向我,斥责道:
“裴业,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伤害顾朗,他可是公众人物。
我们都不是朋友吗,干嘛还要针对顾朗了?”
她的质问令我觉得好笑,却扯不动嘴角。
但涌上的气火,燃烧着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捂着胸口,艰难喘息。
江航看出我的难受,紧张地上前扶住我关心询问。
反倒是姜默和苏暖在一旁全心安慰顾朗,见周围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
她们两人担心再待下去对顾朗有影响,头也不回的护着顾朗离开了咖啡厅。
看着她们三人的背影,我的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心中升腾起无边的悲凉。
多少次,一个人孤独地躺在医院里,被病友嘲笑我是没爸妈陪的小孩。
她俩都会叉着小腰,涨红着脸蛋,替我怼回去。
那不是没爸妈,只是工作忙,她们会一直护着我。
可是如今呢?
始终只有我一人在怀恋,一人在伤心。
一个人的独角戏,演到了尽头,就该收场了。
晚上她们没有回来,应该是在布置新房吧。
也好,走时也不必跟她们过多解释。
但第二天,我刚将所有的行李装上车,苏暖和姜默已拦在我车前。
苏暖以为我还在堵气,有些不满地嘟着嘴质问我:
“裴业,你这是干嘛?搬行李都不叫我们一起。”
“你赶紧去整理吧,别让顾朗久等。”
我敷衍应了声,正准备要上车时,姜默出声叫住了我:
“裴业,你......不要误会。
我们和阿朗,只是单纯的朋友。”
这声突然的解释,让我觉得意外又好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们。
为了这个所谓单纯的朋友,次次揪着我的心来伤害我?
是我傻?还是你们在装傻?
我深吸一口气,轻笑: “哦?我误会什么了?”
她俩同时愣住,像是不知如何解释。
这时,我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阿业,几点的飞机,爸妈一起去接你。”
听着电话那头的母亲温柔和期待的声音,我的声音才有了温度:
“我大概12点可以到,不必去太早。”
挂了电话后,抬眼便见两人脸上爬上令我不解的惶恐不安。
她们这是在怕什么?
姜默的声音有些发颤:“裴业,你刚是......跟谁打电话?”
还试图要抓住我的手臂,被我淡漠侧身躲开。
我的声音很平:“跟你们无关的人。”
曾幻想过,我的父母跟你们有关,会成为亲密的一家人。
但现实,是你们的肆意妄为,亲手将我推开。
从此刻起,你们于我而言,与陌生人无异!
两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决绝,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怔怔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静。
我全当视而不见,转身欲走。
“站住,裴业,把话说清楚!”
“裴业,你要做什么?这是要离开我们?”
两人同时惊慌失措地伸臂拦着我,双手瑟瑟不安地抖动着,一副生怕我离开的惊恐样。
为何现在怕我离开了?
之前她们护着顾朗,一次次戳我心窝的时候,为何不怕会有这一天?
说到底,笃定我能包容她们一切的理直气壮。
但不知,我也会受伤,也会偷偷舔舐伤口,也会痛。
即使我表达了心底的不满,但都会成为她们眼中微不足道的笑话。
何必故作姿态,自欺欺人。
我瞥着她俩,冷静地回答:“搬家。”
搬离这里一切让我心寒的家。
沉默许久,才听到姜默叹息似的低喃:
“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不是朋友,我只想跟你......”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苏暖神色一慌,也跟着解释道:
“是啊,我们只是可怜阿朗的境遇而已。
你在我们心中的地位,跟他始终不一样......”
我不想听,直接打断了她们的话:
“好了,这些我不想知道。”
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迟来的悔悟。
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曾经的三人,已经支离破碎,再也修补不齐。
我不想再跟她们牵扯。
既然我早已做出决定,便不会更改,哪怕这个选择对她俩而言有些残酷。
“好了,你们把新房地址给我,我先过去等你们。”
姜默欲言又止,忐忑不安地盯着我。
苏暖却天真地将新房地址发送至我手机上:
“好,那你先过去,阿朗已经搬过去了,晚上我们一起坐下来把误会解释清楚。”
我只是淡淡地撇了两人一眼:“不用,我都懂。”
解释误会?
有必要吗?
我的心告诉我,没必要了,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我也懂了,有些事不需要再争辩,因为它本来就不存在。
姜默和苏暖站在一旁,盯着我上了车,不愿离开。
我踩下油门,甚至一个挥手都没有,将车子迅速开离。
在进入机场前,我将苏暖、姜默,顾朗,甚至她们身份任何的人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拉黑。
之前的一切恩怨与纠葛,彻底斩断。
飞机冲上云霄。
从此以后,我们三人陌路相逢,互不相欠。

我躺在床上,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们还真是好样的,把所谓的善良演绎到极致。
至始至终,我成了他们三人眼中无理取闹的恶人。
她们俨然忘了,当初搬进这别墅时。
她们为了能跟我离得更近,为了争抢隔壁卧室争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
为了不伤她们任何一人的心,我主动提出这间卧室空出来当做客房留给江航,让她们俩住楼上。
见我开口了,两人虽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很乖巧地同意了我的安排。
现在,她们却懒得经过我的同意。
甚至一句通知都没有,便让顾朗搬了进来。
不仅弄坏了江航给我准备的惊喜,还占了江航的房间。
呵呵,她们这是笃定了,我对她们的要求有应必求?
还是打心底认为,我的态度和想法根本无足轻重?
我突然觉得好累,浑身乏力。
闭上眼睛,我决定不再胡思乱想。
翌日醒来,我便将剩下的行李收拾完,中介小哥也如约到来。
这别说,这中介小哥的办事效率就是快,已经带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客户直接来看房。
那位客户都对别墅很满意,我的价格给的也十分合理。
见彼此都是爽快人,我们之间没有讨价还价,直接签下了购房合同。
因其中还有一些流程要走,便约好后天去办理产权转移过户。
等我送中介小哥和看房客至大门口时,正好碰见姜默和苏暖迎面走来。
按常理,她们这个时候应该在比赛现场给顾朗加油打气才对。
怎么会这个点回来?
难道是顾朗比赛中出了岔子?
突然心底一嘲,我思虑的未免太多余了。
直接无视了两人眼底的惊惑和震惊,送走了中介小哥他们。
我再次无视她们转身上楼时,姜默最终还是没忍住叫住了我:
“裴业,中介的人来做什么?”
“对啊,我看中介身边还跟着个看房客户,他们来我们家是什么意思?”
苏暖没有姜默沉稳,显然慌了,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们的家?
原来她们没有忘记,这是我们的家。
不对,应该是他们的家。
是她们和顾朗的家。
在她们擅作主张让顾朗住下时,这里已经没了我的位置。
我单手搭在栏杆上,侧着身,平静地盯着站在台阶下两人:
“房子我卖了,你们出的那份装修款,我会打给你们账上。”
听了我话,两人双瞳猛然扩张,不敢置信地问道:
“裴业,你、你说什么?”
“裴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要胡闹多久?”
两人异口同声,神色凝重,语气激烈,像是生怕我是堵气,故意诓骗它们似的。
“姜默,到底我是在胡闹,还是你们在胡闹。”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她,“我的房子,我想卖就卖。”
“你......”
姜默张口结舌,脸色惨白。
半响,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到底为什么?你要把房子卖了?”
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她忍着惊慌,向我解释:
“裴业,阿朗不是有意弄坏你的光碟。
你要是还在堵气,我可以重新送一个张给你。”
苏暖连忙搭腔:“对啊,大不了我们赔你。”
拿什么赔?用金钱吗?
果然,我在她们眼中。
气量狭小,‌锱铢必较,斤斤计较这些贬义词,是我抛弃不掉地枷锁。
归根到底,我还是低估了她们对顾朗的偏爱。
竟误让她们以为,我是为了不愿意借光碟给顾朗的事在跟她们赌气。
本以为我的心跳不再受其影响
但这种被误解和责怪的滋味儿,仍让我心脏不禁一颤。
“那光碟对我的意义,你们永远不会懂。
而且,我现在也不需要你们能懂。”
我忍着眼底的波澜,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转身往屋内走去。
“裴业,你......”
听了我的回答,苏暖和姜默齐刷刷地睁大了眼睛。
仿佛根本不认识我似的,呆滞地望着我。
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我口中吐露出来的。
两人看了一眼彼此眼中的惊惶,同时追到楼梯口,试图拦我下来。
“裴业!这房子你不能卖掉!”
苏暖歇斯底里地冲了上来,拉住我的胳膊,使劲摇晃。
“我的房子,为何不能卖?”
我眉头微皱,强忍着怒意,淡然地睨着她们。
她顿时噤声,不甘心地咬着唇瓣,死死瞪着我。
姜默脸上也浮现焦急的神色,随后像是想起什么,语调陡然拔高:
“这房子是我们三人的回忆,就算你要卖掉,也应该通知我们一声。
你这样一声不吭做主,这不是在背叛我们的情谊吗?”
背叛一词,重得狠,令我的身体不禁抖了一下。
她们在让顾朗搬进来占了江航的房间时,可有跟我商量?
甚至,连一声通知都没有!
我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稍用力抽出苏暖拽紧的手臂。
往后退了一步,对两人轻笑一声:
“背叛?我哪里背叛你们了?”
顿了顿,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角,又道:
“是你们多虑了,我卖房子是觉得房子太小。
顾朗现在已住了进来,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你们也能住的舒服些。”
我突然不解,这两人到底想要什么?
一边抓着我不放,一边心思全部扑在顾朗身上。
我很累,已经不想跟她们有过多拉扯。
显然,听了我的解释,两人的脸色才稍缓下来。
但姜默看我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诧异之色。
我知道,她在质疑,我突然接受顾朗的用意。
毕竟,最近我和顾朗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
苏暖依旧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
“说的很对,现在阿朗住进来了,房子确实小了点。
正好,咱们一起换个大点的房子。
还可以给阿朗装修一间舞蹈室,他就不用老是一个人晚上去公司练习了。”
姜默心思深邃,不安地凝视着我,眼里带了一抹探寻。
“你......真的愿意阿朗跟我们一起住?”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忐忑,我却毫不犹豫地颔首。
既然决定离开,我又何必矫情?
况且,我也不希望她们乱了我的心绪。

我故大方地耸了耸肩,“自然,你们开心最重要。”
是的,你们开心就行。
至于我,再也不会参与其中了。
从此,三人同行的路上。
换了人,换了我。
苏暖并未察觉出我的话外之意。
她开心地像个吃了糖的小孩,拉着姜默碰碰跳跳起来:
“默默,待会等阿朗比赛结束,我们就一起去看新房子吧!”
这般迫不及待地喜悦,简直刺痛了我的眼。
考上同一所大学的我们,就是这般手挽着手,兴高采烈又蹦又跳地跑去售楼处看新房子。
看我们拉勾说好,三人要在一辈子住一起的房子。
现如今,只剩下我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望着她们亲昵的背影,嘴角牵扯起嘲讽的弧度。
曾经的我,是多么天真幼稚,总以为能够改变她们对顾朗的看法。
现在想想,简直就是愚蠢透顶。
现在她们为了讨好顾朗,宁可舍弃誓言,牺牲我。
我成了她们三人之间的感情催化剂,发挥完了作用。
便被无情扔在一旁,不闻不问。
呵,世态炎凉,真是不假。
姜默在旁边拽了拽苏暖的衣袖,劝阻她不要再说下去。
似难得发现了我脸色不对劲,她关切地问道:
“裴业,你怎么了?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要病发了吗?”
现在来关心我的病,会不会太迟了?
我苦涩地抿了抿嘴角,答非所问:
“新房子的事,你们三人看好就行,我没有任何异议。”
说完,我径自朝前方走去,留下身后愣怔的两人。
我不愿再与这样虚伪的情谊纠缠。
房子的事情搞定了,压在我心脏上无形的巨石瞬间落下,整个世界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卸下身上所有的不堪,也只是眨眼间的功夫。
我终究不适合做坏人。
因为做不到像她们那样理直气壮的去伤害别人。
我的性格也注定我做不了好人。
因为我不能谅解她们对我的伤害。
我不恨她们,只是心冷。
冷到极致,反倒释怀了。
这样也好,省的每次见面,都是争锋相对,撕破脸皮,互相伤害。
我不想让她们恨我、怨我,更不想她们因我而难过,愧疚。
我们之间,早该划清界限,各自安好,才是最佳的选择。
不知多了多久,天渐渐黑了。
别墅内,唯有我的房间亮着灯。
我知道,顾朗这次比赛成功进了十五强,苏暖和姜默带他出去庆祝了。
苏暖还不忘发信息叫上我,但却是叫我去低头。
“我们在外面给阿朗庆祝,地址发给你了,你赶紧来。
今晚你可要好好跟阿朗喝几杯,就当将昨晚的事一笔勾销了。”
我没有回复信息,而是点开了顾朗的朋友圈。
依旧是炫耀的九宫格,我默默点了个赞。
刚点完,姑姑的电话打了进来。
“阿业,后天是你姑父的生日,记得早点过来吃饭。”
“好的,我一定陪姑父多喝两杯。”
那头听了我的话,生气地地嘱咐我:
“那可不行,你的身体不宜喝酒。
你能来陪我们吃饭,我和你姑父已经很高兴了。”
我心底一暖,也笑了:
“没事的姑姑,现在我身体已经很稳定,一两杯不影响。”
“那也不行!一滴不准沾。
还有,切记不要情绪激动,要不然你的心脏......”
后面的话,姑姑不敢说下去。
听的出来,姑姑这次是真动气了,但全是对我的担心和关心。
苏暖和姜默却忘记了。
忘记了,我的心脏不好,不宜喝酒,不能随意动怒,不能情绪有激烈波动......
这次为了顾朗,居然让我赔酒道歉?
一次次,不分青红皂白往我心上扎刀子。
我多次想过,冲上去狠狠揍顾朗一顿,发泄胸口上的沉闷。
若要是激起心脏病发,她们会哭着担忧我吗?
但这幼稚的想法,在她们一次次对我冷硬的态度下,给按了回去。
为了挽回她们那份施舍来的情谊,堵上自己的身体。
不值得。
我揉了揉有些发涩的鼻子,故作开怀的笑了几声:
“知道了姑姑,我会注意好自己的身子。”
之后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这两天她们三人回的很晚,我基本已经睡下,没有跟她们打上照面。
这也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特别是办理完产权转移过户,装修款打入苏暖和姜默的账户上后,呼吸变得更加舒畅了。
看了一眼时间还早,便开车去商场给姑父和姑姑挑选礼物。
为了感谢这十五年来,姑姑和姑父对我身上的关爱。
我买了很多东西送给二老。
从首饰、名牌衣服到各种补品和营养品,应有尽有。
一进门,飘香四溢的菜香扑鼻而来,透露着家的味道。
“姑父,祝您生日快乐!
愿您如青松不老,岁月静好。”
姑父正坐在沙发上写毛笔字,见我来了,笑呵呵地站起身,亲热地招呼我:
“阿业啊,快来过来陪姑父下棋。
最近姑父一直在医院忙,都没时间跟你好好过两招。”
姑姑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见到我来还提着一大堆东西,顿时不高兴了。
“哎呀,阿业,你怎么又买东西来了?”
姑姑嘴上说着抱怨的话,语气却极为温柔。
“姑父生辰,我哪能空手过来的理?”
我笑呵呵地说着,放下手上的礼物,挨着姑父坐下。
姑父闻言,慈祥地摸了摸我的脑袋,顺手拿出一副象棋摆在茶几上。
“都要吃了饭了,还下什么棋。
对了,今天谁也不准饮酒啊!”
姑姑故意嗔怪了我一句,连忙催促我们洗手去吃饭。
餐桌上,姑父和姑姑一左一右夹着我落座,热情地问长问短。
听闻我后天就要离开江陵了,姑姑和姑父瞬间红了眼。
“阿业啊,你怎么提前时间了?那你这次回南陵再什么时候回来看姑父?”
见他们“我会经常......”
叮咚——
突兀响起的门铃,打断了我的话语。
我按下要起身的姑姑,起身去开了门。
便见苏暖和姜默手里拎着礼物站在门外,显然是来给姑父祝寿来的。
只是,我没想到......
她们竟还带来了顾朗。

“阿业,裴氏集团需要你,你还是回南陵来吧。
我们帮你定了门婚事,你可以回来看看双方适不适合。
要是不适合,咱们就取消这门婚事。”
烟雾袅绕的房间内,我垂着疲惫的眼皮沉默了。
就在电话那头以为我这次又搪塞过去,无奈叹息时。
我应下了。
“好的妈,我听从您的安排。”
面对这出乎意料的回答,电话那头的母亲显然愣了。
“当真?你这次没有糊弄妈妈?”
我扯出一抹苦笑,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缓:
“妈,给我半个月时间。
我会断干净这里的一切,回南陵接受裴氏,接受联姻。”
听到母亲开怀的笑声传来,我的心情也没那么沉闷了。
简单交代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楼下响起欢呼祝贺的喜悦声刺痛了我的耳膜。
我知道那下面正开着一场宴会,一场与我无关的宴会。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试图用短暂的满足感或放松感麻痹全身神经。
但耳边还是清晰地听见,苏晴和姜默在为了那个叫顾朗的阳光男孩举办新时代男团选秀成功晋级二十强的庆功宴。
可笑的是,苏暖和姜默却忘记了今天也是我的25岁生日。
每年这一天,她们俩丫头都会精心做一桌子我爱吃的菜和蛋糕帮我庆祝。
但今天,她们眼里和心里却满是顾朗,将我硬生生扯了出来。
扯的我生疼,犹如心脏被猛地揪起,再狠狠往地上砸去。
疼得麻木,血液凝聚。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有令我作恶的声音。
“裴哥,我给你送蛋糕来了。”
“啪”的一声,烟头被我重重地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我站起身来,打开房门便瞧见顾朗阳光灿烂的笑容,尤其是其几道奶油痕迹格外扎眼。
每年的生日,苏暖和姜默都会端着盛大的蛋糕给我庆生。
她们最喜欢在我许完愿望后睁开眼的瞬间,将那满是甜腻的蛋糕抹在我的脸上。
我们会在快乐的打闹中,度过我这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可是如今原本该出现在我脸上的痕迹不见了,反而是出现他的脸上。
曾经的快乐也消失不见,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甚至连一句温馨的祝福都变得遥不可及!
苏暖,姜默真如此凉情薄意吗?
见我面无表情没有伸手,顾朗故意装没瞧见。
端着一块抹茶蛋糕递在我面前,还十分大方地给我送上祝福:
“我知道今天是哥生日,弟弟我祝你生日快乐,事业蒸......”
“我没有弟弟,还有这蛋糕你拿走,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我平静地回了他一句。
拿着不属于我的蛋糕,来祝福我。
呵。
这小子还真会拐着弯膈应人。
不过,顾朗居然知道今天是他生日。
这点,还真是超乎了我的预料。
可是瞬间我便反应过来,是苏暖和姜默告诉他的。
原来苏暖和姜默并没有忘记我的生日。
但是却没有任何准备。
当初她们为了给我庆生,给我惊喜,都是从月前便开始准备。
有一次我生病时候过生,苏暖熬了整整一星期的夜为我叠千纸鹤许愿保平安。
苏墨更是跑到郊区的佛寺,吃斋念佛半个月为我祈福。
可是现在他们明明知道,但.....
或许在她们眼中,觉得我的生日并没眼前之人的庆功宴重要吧!或许时间真的将一切改变,喜新厌旧是每个人都有的天性吧。
既然在你们眼中,我的存在并没有太多情绪价值。
那我也不必留恋的这里一切回忆了。
“怎么?听不懂人话吗?”
顾朗并没有识趣走开,而是委屈巴巴地模样看着我欲言又止,这让我心情颇为烦躁起来。
就是这副模样,惹得苏暖和姜默疼惜。
“裴哥,我,我是真心想来给你送祝福。
你要是不待见我,我可以走。
但这蛋糕,哥你还是留下......”
“我说了拿走!”
我皱着眉,推开他再次递过来的蛋糕。
啪嗒。
清脆的碎裂声和银叉落地的脆响在寂静的走廊里响起。
顾朗惊讶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置信我竟会这么对他。
我也有些懵了,呆呆地望向脚边破碎盘子和变成残渣的蛋糕。
明明,我没有用力。
不等我反应过来,顾朗立即哭丧着一张俊脸:
“裴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只是好心来送蛋糕给你,你怎么能发脾气啊?”
我心中冷笑。
这蛋糕怎么打翻的,这小子比任何人心里有数。
居然玩起委屈这套,我自然不会惯着:
“别在我们面前装可怜,我不是女人,不吃你这套。”
我的话刚说完,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
很快,苏暖和姜默的焦急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们看了眼前的残局,仅愣了一瞬,两人二话不说拉着顾朗上下打量是否受伤。
查视一圈,发现顾朗的手背多了三道刮痕,显然是蛋糕打翻时,银叉扎破了皮肤导致的划痕。
“裴业,你太过分了,今天如此开心的日子,你怎么能这样?”
苏暖扭头埋怨的看着我,嗓音带着些许不满。
随后又软了语调,紧张兮兮地问顾朗道:
“阿朗,你疼不疼?”
心疼的同时,立刻掏出纸巾替顾朗擦拭伤口。
顾朗红着眼角,摇了摇头。
姜默则直接转头冲冷声责怪道:
“裴业,你怎么能把阿朗打成这样!
你不下来帮他庆祝就算了,为何还要糟蹋他的心意?”
望着面前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我的心如同重击。
曾经的她们为了我不顾一切,不讲道理,现在却变了。
不!
他们的不顾一切和不讲道理仍在,只不是却换了个人对待。
那个人不再是我!
姜默和苏暖眼里的失望和冷漠,丝毫不隐藏的暴露在我眼前,我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但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们就确定是我动的手?”
我失笑地摇了摇头:“算了,就当我动的手吧。反正现在的你们,我做什么辩解也没有用!”
面对我的自嘲,姜默蹙眉不语,显然还是在怪我伤了她们的阿朗。
呵,何其讽刺。
以前她们俩总是追在我身后,一口一口阿业叫着。
现在她们俩嘴里,只有声声冰冷的裴业。
我不嫉妒,但鼻尖不受控制地涌出一阵酸涩,呛得我眼眶泛红。
我抬头望着她们,忍住哽咽的喉咙,尽量保持镇定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忘记了吗?”
我特意盯着苏暖和姜默脸上,看她们会是何等表情。
果然,两人原本气红的俏脸倏然黑了下来,眼底涌着复杂神色。
我看不懂。
当然,也不想去浪费时间去揣测。
忘了就是忘了,倦就是倦了。
青梅竹马是香,但怎抵得过新知的新鲜感。
就如大多数男人的喜新厌旧,女人何尝不是。
苏暖和姜默似乎觉得尴尬,更是心疼顾朗的伤势,一左一右扶着顾朗朝楼下走去。
姜默没了刚对我的冷漠,对顾朗柔了下来:
“阿朗,三天后你还要参加比赛。
虽然这伤口不深,但也影响你的形象,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下。”
“阿朗不要不开心了,暖姐熬夜也要给你设计出一套独一无二的比赛服装。
保证让你帅帅气气的,成功晋级十五强!”
苏暖在一旁哄着,声音格外甜。
“默姐,多谢你的关心。
这只是小伤,不必麻烦去医院,随便涂点消炎药就行。”
顾朗朝姜默道完谢,还十分贴心的关心起苏暖:
“暖姐,我随便什么服装都行,你不要为了我在熬夜了。
熬夜伤身子,要不然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