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小说沈棠宁池宴完结版
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小说沈棠宁池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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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雾里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宁池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小说沈棠宁池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折雾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如今世子是疼爱她,可将来呢,谁又说得准?她可不愿意另一个女人来分走这份宠爱!那边两人已经转移了话题:“听说你那侄媳妇儿怀上了?恭喜恭喜啊!可不容易吧?这都三四年没动静了!”“可不是吗?多亏了之前那老道士给的偏方!大夫说,这一胎极有可能是个儿子呢!”“什么偏方这么管用?我也给我那儿媳试试!”两人正说着,却见沈熹微从假山后走出来。玉珠冷声呵斥:“侯府的下人便是你们这般,当值的时间偷奸耍滑,躲在一旁私底下嚼主子舌根的?此事若叫侯夫人知晓,有你们好果子吃的!”两人面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下去:“沈姨娘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沈熹微上前,眸光闪了闪,语气温和:“两位嬷嬷莫急,此事我可以不与你们计较,不过……”她话音一转,多了几分意味深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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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世子是疼爱她,可将来呢,谁又说得准?

她可不愿意另一个女人来分走这份宠爱!

那边两人已经转移了话题:

“听说你那侄媳妇儿怀上了?恭喜恭喜啊!可不容易吧?这都三四年没动静了!”

“可不是吗?多亏了之前那老道士给的偏方!大夫说,这一胎极有可能是个儿子呢!”

“什么偏方这么管用?我也给我那儿媳试试!”

两人正说着,却见沈熹微从假山后走出来。

玉珠冷声呵斥:“侯府的下人便是你们这般,当值的时间偷奸耍滑,躲在一旁私底下嚼主子舌根的?此事若叫侯夫人知晓,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两人面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下去:“沈姨娘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沈熹微上前,眸光闪了闪,语气温和:“两位嬷嬷莫急,此事我可以不与你们计较,不过……”

她话音一转,多了几分意味深长,“我想知道,那个偏方是什么?”

两人愣了愣,对视一眼。

——

“小姐,成了。”

秦嬷嬷低头进来,朝着正在刺绣的沈棠宁道。

沈棠宁不紧不慢穿针引线:“尾巴处理干净了?”

秦嬷嬷笑了声:“小姐大可放心,我已给了那嬷嬷一大笔银子,过几日她便要回老家照顾她的小孙子了。”

沈棠宁脸上露出点笑,点点头:“辛苦嬷嬷。”

上一世,沈熹微和池景玉勾搭成双,还有了个孩子。

那会儿池宴还没死,连她都认为这孩子是池宴的,压根儿没想到两人背着她珠胎暗结。

后来没过多久,池宴便出了事。

沈熹微腹中的孩子没了父亲,便求到她这儿来。

她言辞恳切,挺着大肚子跪在地上哭求,说她的孩子还未出生就没了父亲,孤儿寡母,恐将来遭人欺辱,想将这孩子记在自己名下。

那时她嫁给池景玉已有两年,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侯夫人已经很是不满,明里暗里提点过她很多次。

但沈棠宁依旧没冷了心,还是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况且她也不认为,这样荒唐的事侯夫人会答应,毕竟她也清楚,侯夫人向来看不起二房一家,让二房的子孙记在大房名下,她绝不可能轻易答应!

于是她也没松口,只推说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后来她无意间和池景玉提及此事,对方却一改往日的冷淡。

“你妹妹本就不易,为母则刚,她为腹中孩儿做打算也情有可原。”

沈棠宁惊讶极了,好一会儿回神:“夫君是答应了?”

池景玉没看她,眉眼间拢着晦暗不明:“二弟去得早,作为兄长,能帮衬的自然应当帮衬。”

他这话大度极了,倒衬得她小家子气,沈棠宁心里发堵,说不出来话。

池景玉看她一眼,似有安抚:“只是记在你名下,并不会影响什么,将来我们有了孩子,该是他的还是他的。”

沈棠宁沉默半晌,闷闷道:“母亲不会答应的。”

池景玉眉眼一松:“母亲那边我去游说。”

没过多久,沈棠宁就听到消息,侯夫人答应了。

甚至于,她的父亲沈昌不知怎么听得了这事,也来劝她认下这个孩子。

她震惊之余只觉得可笑。

他们都如此心胸宽广,背着她统一战线,却还要假惺惺征询她的意见,指责她做人不能薄情寡义。

沈棠宁能怎么办呢?

她只能认下了这孩子,她哪里会想到,侯夫人会这么干脆认下,只因这孩子本就是她的孙子!


常言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池家的闹剧不出一上午就传遍了整个燕京,这其中少不了沈棠宁的推波助澜。

嫡女嫁庶房,庶女嫁嫡子!

天爷,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热闹!

不仅百姓议论纷纷,连世家也在看热闹,这桩意外里唯一的受害者,沈棠宁更是数次被人提起。

沈大小姐可是被当成主母培养的世家女,如今竟嫁给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一时间,女子同情,男子扼腕。

……

“他大爷的!池宴那个狗东西在哪儿打听到了吗?小爷我要弄死他!”

少年容貌出众,奈何此时却满脸怒容,骄气又跋扈,正是沈棠宁的一母同胞的弟弟沈辞。

小厮脚下生风赶了过来,气都还没喘匀忙道:“回小公子,打听到了,池宴那小子现下正在四宝斋呢!”

沈辞一听就咬紧了牙,拳头痒的厉害:“好啊,才新婚第一天就去鬼混,备马!看小爷我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四宝斋,听着挺像回事,其实就是斗鸡斗蛐蛐的娱乐场所,乌烟瘴气,正经人家的公子从来不屑于去那种地方。

池宴不一样,他就差没在那儿买块地!

……

姨娘方氏听了下人的来报,微微勾唇,慢悠悠搁下绣棚,故作为难:“小公子性子冲动,必是要去替他长姐出气,可他向来下手没个轻重,这要是把姑爷打出好歹,那可怎么是好?”

岑嬷嬷眼珠一转,当即会意:“姨娘思虑周全,不如派个小厮去宫门口守着,给老爷递个话?”

“也只能如此。”方姨娘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去京兆府也透个风,老爷没来之前好歹拦着些,可别真闹出人命。”

岑嬷嬷眼露笑意:“姨娘果然心善。”

这事儿闹到京兆府,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依着陈御史那倔脾气,明早定会递折子参老爷一个治家不严,纵容幼子当街斗殴!

老爷那般好脸面,小公子有的苦头吃了。

——

四宝斋。

“池兄,往日没看出来,你小子竟是有大造化的!怎么样,娶了个天仙回家,昨晚没少偷着乐吧?”

池宴的狐朋狗友之一,季无涯正冲着旁边的人挤眉弄眼,满脸揶揄。

池宴正逗弄着竹笼里的蛐蛐,给它加油打气,闻言吊着眼角横过去一眼,眉眼略显烦躁:“我说乌鸦,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还偷着乐呢,娶了这么个凶残的夫人,他没躲在被窝里偷着哭都已经算坚强了!

季无涯笑嘻嘻地和旁人说话:“看他,还不乐意了?”

唐旭摇了摇头:“人沈大小姐才貌双全,出身高贵,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才貌双全?

才么,他早有耳闻,但没机会亲眼所见,至于貌……

池宴脑海里闪过沈棠宁那张脸,耳根微烫,心想这话倒是不假。

他觉得沈棠宁明明比那沈熹微好看百倍千倍,池景玉可真是瞎了眼!

“去去去,不说这个,比赛马上开始了!”他捧着蟋蟀,深情款款,“翠翠,咱们能不能一雪前耻就靠你了!”

其他两人听到这名字,嘴角抽了抽。

同为纨绔,他们有时候也不能理解池宴的脑子。

给蛐蛐取名叫翠翠?

亏他想的出来!

比赛开始,池宴目光专注,双拳紧握:“翠翠,加油啊!干它,回去给你加餐!”

场上热火朝天,沈辞就是这时候杀进来的。

“池宴,你给我滚出来!”

池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季无涯捅了一下:“喂,好像有人叫你。”

他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眼神惊恐,“不好池二,你小舅子杀过来了!”

小舅子?

他哪来的小舅子?

池宴回过头,沈辞已经冲到面前,拳头挥了过来。

他惊了惊,灵活地弯腰一躲:“兄台,什么仇什么怨?”

沈辞冷着眉怒极反笑:“你还有脸问我?”

池宴回过神来,沈棠宁好像是有个弟弟。

电光火石之间,他高呼一声:“乌鸦,保护好我的翠翠!”

季无涯一边躲避着沈辞扔的凳子,一边嘴角狠狠一抽: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关心你那蛐蛐呢?

沈辞一听这话更是不得了,他额角青筋攒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竟然还敢背着我姐在外面养女人?!”

翠翠,一听就是个姑娘的名字!

“……”

这下误会大发了!

*

雪青面色急切匆匆进门:“小姐,不好了!夫人传来消息,小公子带着人气势汹汹去找姑爷了,看样子怕是要打起来!”

沈棠宁猝然起身,眸色一沉:“人在哪儿?立刻备马!”

沈辞行事一向冲动,事关她更是拎不清轻重,真要出了什么好歹,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马车来到四宝斋前,沈棠宁甫一下来,就瞧见门口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甚至还有一些衙役。

她的父亲沈昌,跟在京兆尹身后,面色沉沉,眼里涌动着怒火,他没看见她,径直进了门。

父亲怎么会在这儿?

沈棠宁眉心一蹙,隐约察觉到这事没那么简单,她心沉了沉,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雪青扶着她,低声提醒:“小姐,老爷这时候应该还没下值,怎么来的这样快?”

他们动作已经算迅速,一得了消息便马不停蹄往这边赶,没成想竟还是晚了一步!

沈棠宁眼底划过一抹冷色,想想这事对谁有好处,便也不难猜了。

“沈辞,住手!”

听到沈昌阴沉的声音,沈棠宁的心不由一紧。

她站在门口朝里望,在看到里面的情况怔了怔。

里面一片狼藉,沈辞和池宴正勾肩搭背,笑着凑在一起,气氛竟然还不错。

沈辞惊讶地抬眼:“父亲,您怎么来了?”

沈昌也有些狐疑,但他没多想,冷冷质问:“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干了什么事,难道心里不清楚?”

沈辞一脸纳闷儿:“我和姐夫聊聊天叙叙旧,有什么问题吗?”

池宴也笑眯眯站起身来道:“岳父大人。”

沈昌怔住,扭头看了眼京兆尹,后者擦了擦汗:“池二公子,沈小公子,本官接到消息,说这里有人聚众斗殴。”

沈辞皱了皱眉:“谁胡诹的?我和姐夫不过是切磋一下武艺。”

池宴一脸不赞同:“就是,自家人的事情,能叫斗殴吗?”

“……”


秉着投桃报李增进情谊的心思,沈棠宁又着人回赠了几本市面上难寻的琴谱。

顾轻絮擅琴,还是个琴痴。

对方果然很喜欢这份礼物,还特意回了信表示谢意。

*

赏花宴之后,沈棠宁格外留意起池宴的功课。

她发现池宴其实很有天赋,比如看过几遍的书他能几乎一字不差记下里面的内容。

对一些朝堂政事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但他的缺点是不自觉,只要不盯着他,他就想方设法偷懒。

好在沈棠宁如今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池宴读书,她就在旁边做其他事,在她的盯梢下,他即便想偷懒也没机会。

烛火摇曳,将人的剪影照得细长,朦胧地映在墙上。

书桌前,池宴的脑袋一点一点,下巴几欲磕在桌上。

他的五官无疑是挑不出错的,剑眉星目,透着几分不羁的散漫,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独特气质。

这会儿因实在困顿,薄唇微微一抿,眼角耷拉下来,衬出几分委屈巴巴的意味。

沈棠宁托腮瞧了会儿,不自觉勾起唇角,故意清了清嗓子。

池宴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拿着书装模作样看了起来,一边念书一边偷偷觑着沈棠宁的脸色,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她站起身来,缓慢朝他走近:“夫君莫要嫌我苛刻,如今已是四月,据秋闱不到五个月,实在松懈不得。”

她说着抬起手来,池宴原以为她要打自己,下意识抬起书本一挡,瞥见她递过来的东西一愣:“这是?”

沈棠宁手里捏着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嘴角噙着笑意:“我看夫君的荷包有些旧了,做了个新的送给你。”

“送给我的?”池宴的神色忽然忸怩起来,眼神闪烁,“这多不好意思。”

他说着不好意思,却诚实地把荷包接了过去。

沈棠宁的女红在燕京也是出了名的,她绣的东西自然无可挑剔,上面的仙鹤栩栩如生,池宴小心翼翼摸了摸,突然有种山猪吃细糠的受宠若惊。

他是亲眼见着沈棠宁一针一线绣的,没想到这东西竟是送给自己的?

沈棠宁弯了弯唇:“时候不早,今日不如就到这里,夫君去歇着吧。”

“歇什么歇?”池宴清了清嗓子,重新捧起了书本,义正辞严,“我感觉我还能看一会儿,你先安置吧。”

拿了人家的东西什么都不做,怪不好意思的。

沈棠宁故作惊讶:“夫君近来如此勤勉?可莫要熬坏了身子啊!”

池宴皱了皱眉:“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熬这么会儿哪里就垮掉了?再者你也说,距离秋闱越来越近,正是应当刻苦用功的时候!”

沈棠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没想到夫君竟有如此觉悟,那妾身就不打扰夫君用功了。”

她将灯芯剪了剪,提裙出了门。

池宴迟钝地回过神来。

嘶,好像有哪里不对?

雪青笑意盈盈提灯等在门口:“小姐这招效果委实不错,姑爷都知道主动用功读书了。”

沈棠宁唇角微勾:“吩咐小厨房做碗燕窝给公子送过来,长夜漫漫,可别饿着夫君。”

“小姐放心,奴婢省得。”

*

时间一晃,来到四月下旬。

宁远侯府发生了一件大事,沈熹微查出了身孕。

起因是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沈熹微忽然觉得头晕。

她身旁的池景玉神色一凛,立即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沈棠宁坐在一边,眸光一闪,乐得看戏。


她慢慢筹划着,眼里浮起一抹笑意。

沈棠宁一个丫头片子,和她斗还嫩了点!

侯夫人的反击来的很快。

次日去福荣院请安时,原本还好好的,老夫人突然发了难:

“都说咱们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池字,可有些人偏要在我老婆子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也不知到底安的什么心!”

老妇人眯起眼睛偏头看了过来,皮笑肉不笑,“我说的对吗,老二家的?”

周遭一片寂静,沈熹微虽不明白大致发生了什么,事不关己,也乐得看起了热闹。

池月则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池二夫人脸色微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还算镇定,没乱了阵脚,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抬头望去:“母亲这话何意?恕儿媳不大明白,可是儿媳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老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没脸,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侯夫人在她跟前上了眼药。

她不由感到心寒。

自己为整个宁远侯府默默付出了这么多年,没能得到一句认可,仅仅是收回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便要被当众下脸给她难堪!

婆母跪着,沈棠宁自然不可能站着,她从容不迫地跟着跪了下来,瞥见侯夫人那傲慢的神情,心中不觉好笑。

到底是要脸面的人,知道这事儿她自己不方便出手,便请来了老夫人做主,孝字当先,天然地便压了池二夫人一头。

原来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没脸没皮啊?

“祖母消消气,婆母向来处世周全为人低调,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

她仰起脸神色恳切,那副无辜的模样看得侯夫人心头无名火直窜!

侯夫人指尖扣着杯盏,故作为难叹了口气:“本来这事不该闹到母亲面前,但我也实属没办法。”

她轻飘飘睨了眼池二夫人,语气虚伪极了,“弟妹你也知道,母亲的身子向来不大爽利,须得时刻用名贵药材补品温养着,可如今府里捉襟见肘,咱们做晚辈的节俭些也就罢了,母亲一把年纪,总不能让她跟着受罪吧?”

她说的冠冕堂皇,沈棠宁瞬间了然老夫人为何如此大动肝火,别管多目下无尘的一个人,在牵扯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更别说老夫人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她虽然不怎么管事了,但绝不容许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

池月故意啧了两声,语气不满:“二婶婶,二嫂,这事儿可就是你们做的不对了!这要是传出去,谁不得指着我二叔鼻子骂一句不孝啊?”

沈棠宁斜了她一眼,忽地笑了。

侯夫人对这个女儿溺爱多过教养,池月被养的天真又娇纵,蠢得简直不像是侯夫人生下来的。

“三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母亲也忧心祖母的身体,也考虑到大房的囊中羞涩,昨个儿还同我讨论,要不要将每月祖母的花销一并出了。”

沈棠宁一句轻描淡写的囊中羞涩,直把侯夫人气的脸色铁青!

老夫人也有些尴尬,顿时有种下不来台的感觉,她清了清嗓子正要出声,沈棠宁又道:“孝敬祖母本是理所应当,二房绝不会推脱,除此之外,公公同侯爷与世子一样,每个月的俸禄也是尽数充公,该出的银子我们并不会少出。”


沈昌知不知情呢?

自然也是知情的。

从始至终,只有她和二房一家瞒在鼓里。

因后来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沈棠宁对那孩子的教养也还算尽心尽力,只是沈熹微总是借着探望孩子的名义来东院,导致孩子对她恭敬有余却不亲近,她虽有怨言却也不敢提。

一想到那二人借着探望孩子的机会在她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沈棠宁就直犯恶心。

从回忆里抽离,沈棠宁眉目微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笑意。

这一世,她提前将那孩子送来沈熹微身边,就是不知,他们一家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其乐融融?

三月廿六。

云安公主在公主府设赏花宴,诚邀各家贵女公子参加。

临行前,沈棠宁再三向池宴确认:“夫君果真不去?”

这可是难得的放风机会。

池宴果断地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粗人一个,这种文雅的事就不适合我!”

让他附庸风雅吟个诗作个对,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呢!

更何况,那个圈子里的人本来就看不起他,挤不进去他也没必要硬挤。

见状,沈棠宁也不强求:“好吧,那夫君好生在家温书。”

她离开后,池宴没像以往一样偷溜出门,这几日季无涯和唐旭也不是没找他出去玩,但他总是提不起劲。

自打那日后,他娘以用功读书为由,削减了他的零花钱,一开始他还颇为不满,觉得这是沈棠宁的提议。

可最近京中渐起流言,说那昆山玉是稀世珍宝,还和什么天命扯上关系!

他自然是不信这些的,可回想半月前的那一幕,池宴不由细思恐极。

若他那日真一时冲动将昆山玉买了下来,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沈棠宁那日的表现也透着几分古怪,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他也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巧合?

池宴意识到,他恐怕不知不觉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可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碍着谁的眼了呢?

池宴用笔头戳着桌面,眼里闪过明明灭灭的光。

……

沈棠宁在府门口遇到了沈熹微和池景玉。

她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看来池景玉是打算同她一起去。

两人也注意到沈棠宁,池景玉皱了皱眉,有几分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沈熹微眼睛一亮,状若惊喜:“长姐,你也要去云安公主的赏花宴么?不如坐我们的马车吧!”

池景玉的马车的确够大,完全容纳得下三个人。

沈棠宁深深看了眼沈熹微,坐他们的马车?

沈熹微是想那些等着看她热闹的人笑话的直不起腰吗?

雪青气得腮帮子一鼓,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嘛!

沈棠宁神色平静拒绝了,也不是怕人笑话,纯粹是不想膈应自己:“不用了,我坐自己的马车就好。”

她说完,便扭头自顾自的上了马车,懒得理会那二人什么表情。

沈熹微咬了咬唇:“我也是一番好意,长姐她的马车那么小,坐着肯定不舒服……”

池景玉神色微冷,温声道:“你好心人家未必领情,不必管她!”

沈棠宁坐在柔软的垫子上,池宴在物质方面向来不肯亏待自己,这马车里也布置的富丽堂皇,应有尽有。

她听着雪青不忿抱怨:“二小姐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抢了小姐您的夫婿还不够,还要小姐看着他们眉来眼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