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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完结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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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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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钟姨娘和柳姨娘的礼物也一模一样,头上戴的金步摇。

陆圆圆十二岁,头一次得这么贵重的礼物,高兴得连连说谢谢大嫂。

给沈玉娇准备的倒是与众不同,一对蓝田玉耳环,看着普普通通,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轮到陆旭沈玉娇敬茶,一切顺顺当当,沈玉娇的礼物拿出来,虽然比较精巧,但在林诗诗实打实的金子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尤其对于两位姨娘来说,她们缺的是实打实的好处,遇到个事,能换银子。

余氏从桌子上放着的梨木盒子里,拿出两个玉镯子,分别给了林诗诗和沈玉娇。

给沈玉娇的明显成色好上不少,不过在林诗诗看来,她都看不上。

用这点手段,真是膈应不了她。

“好了,你们各忙各的去吧。”

余氏道。

刚说完,又喊住陆旭和沈玉娇:

“你们留下来陪我和你父亲用早膳。”

这么明显的偏心,也真是没谁了。

她就是故意要给陆昶林诗诗难堪。

陆昶性子冷,抬腿就要走。

林诗诗给余氏和陆怀喜行了一礼,道:

“父亲母亲,大爷衣裳打湿了,我陪他先回去更衣,你们慢慢用膳。”

说罢,跟着陆昶走了。

余氏又想拉脸,可陆怀喜在旁边看着她。

路上,林诗诗与陆昶并肩而行,中间隔着一步的距离。

两人都没有说话。

陆昶微微侧头看了林诗诗几次,终于道:

“是我连累了你,以后,少不得要受些委屈。”

林诗诗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想。

在他看来,余氏不喜他,林诗诗也跟着被连累。

林诗诗连忙道:

“你我夫妻一体,哪来的连累之说。姨母偏爱二弟,也是能理解的,这不是你的错。”

陆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有点暖。

进了北院,陆昶在院子里道:

“除了书房,其它的地方,包括东西,你都随自己的心意。”

“好。”林诗诗点头。

“那我去书房了。”

陆昶转身欲去书房。

“大爷,你的手没事吧。”林诗诗喊住他。

刚才的茶水那么烫。

“没事,我的手粗糙。”他张开大手,给林诗诗看。

林诗诗见他手掌宽大,上面有厚厚的茧。

边关的生活,在他身上留下来难以磨灭的痕迹。

陆昶见她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眼神还有些心疼,以为她担心自己被烫了。

“真没事。”

他收回了手。

等他走了,林诗诗心情也有些复杂。在北院走了走,这个院子位于府里的北边,是一个很大的院落,就是里面没什么摆设,连花花草草都少,显得有些凋零。

昨天成亲的洞房,虽然增添了些色彩,但看起来,整个调调都偏向硬朗。

也难怪,以前这里连个丫鬟都没有。

现在林诗诗嫁进来了,就有了女性的气息。

既然他说我可以随意动,林诗诗就想着要布置布置。

钱她有,丫鬟现在也有四个,春雨和喜儿,还有两个粗使丫鬟,再从外面买几个进来。

以后自己搞个小厨房。

林诗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张妈妈,让她安排再买四个丫鬟进来,她不打算跟府里要,还是自己买的放心。

上世,秋云和忍冬可没少唆使她走歪路。

“小姐,嫁妆都还在库房堆着,我带着她们几个去整理。”春雨道。

当时这些嫁妆差点都抬进了府里的库房,还好林诗诗提前跟张妈妈说了,张妈妈在陆昶来迎娶的时候,就拉着安庆嘀咕了几句。


说着,抬手指着毛林海对王寂川道:

“你看你看,就是那个年轻人,是不是郎才女貌配一脸。”

王寂川抬眼望去,就看到了对面的毛林海,一身淡蓝色锦服,面色白净文雅,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而毛林海此时,正抬头看向陆珊珊的方向。

王寂川鼻孔冷哼,忽而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倒满一杯酒,罕见的回敬“刘大人”一杯,一口喝尽。

陆珊珊还在那里想着,等宴会散了,她要找个机会去见王寂川。

她哪里知道,林诗诗安排好的“刘大人”,在三言两语之间,已经让王寂川把她归入了水性杨花、心机深沉之列的女人。

宴会结束,宾客接二连三的离去。

芙蓉院里,余氏却在赔着小心。

“亲家母,您消消气,今天是孩子们大喜的日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

对面尚书府的罗夫人满脸煞气,气哼哼的道:

“余氏,要不是玉娇就看上了陆旭,就你们这做父母的,这么做事,我一百个不愿意。你当初怎么跟我讲的,怎么跟我讲的?”

“是,是我的错。但我绝不是故意诓你的。难道我不希望旭儿坐这宗子吗?谁知道这死老太太,这么多年都不管事,突然搞这么一出,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余氏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罗夫人看着她那窝囊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敢情什么都得他们尚书府倒贴。

不仅要帮着陆旭走仕途,还陪嫁了那么多的嫁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招个上门女婿呢!

“我女儿从小娇惯着养大,可不是赖你府上受气的。如今,人家是长媳妇,如果以后又是宗子夫人,还是你外甥女,哼!”

罗氏瞥着余氏,让她表态。

“亲家母,你放心,我一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她才是我亲亲的儿媳妇,这个我是分得清的。”

余氏谄媚的道。

罗氏不理她。

“亲家母,宗子的身份,我们定然会想办法。还请您回去在程尚书面前多多美言。老太太年纪大了,能出一次头也就一次。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这种事情,我们也得看你们的努力,空口说说,都做不得数。”

罗氏可没打算轻飘飘的揭过,她女儿本就是低嫁,一而再的退让,人家还真不以为她们是上赶着的。

余氏满口应承下来,说一定会想办法。

她想着正好趁机逼一逼陆怀喜。

罗氏毕竟是女儿的新婚之夜,又是她眼巴巴想嫁的男子,不能闹得难堪,带着丫鬟面色不悦的走了。

送走罗氏,余氏只觉得身心俱疲,她做错了什么,竟然让她一个人承受。

那个死老太婆,关键时刻出来坏事。

“庄嬷嬷,不是说老太太身子骨熬不了多久了吗,我怎么看她生龙活虎的?”

以前,她也不介意府上养着这么个老太太,她有诰命在身,有朝廷的俸禄,也是府上的荣光,可她出来搅和事,那就得另说了。

“夫人,莫气着了身子。我再去问问老太太院里的人,让她上点心。”

庄嬷嬷小心的道。

“老爷呢?又去柳姨娘那里了?”余氏问道。

庄嬷嬷点了点头,不敢多说。

“哼,儿子成亲,老子也跟着沾光,我呸。”

北院。

两只硕大的红烛灼灼燃烧。

林诗诗已经换下了喜服,身上穿的是红色绸衣稠裤,头发用一根金簪挽着,耳朵上的红色琉璃依然戴着。

脸上的盛妆洗去,但依然让春雨给她化了淡妆点了朱丹。


云舒院。

林诗诗为了不让秋云起疑心,让秋云和春雨都在外面等着,只留了张妈妈一个人在屋里商议。

以前,她的事情很少避着春雨和秋云。

今天把张妈妈叫回来以后,她就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讲给了张妈妈,张妈妈惊惧之间,很快就与林诗诗取得了一致,事已至此,那就是与陆昶成亲才是上上策。

林诗诗需要这个亲事,来保全自己的名声,以后有了陆府大少奶奶这层身份,余氏便也不能借着亲事拿捏她。

而陆昶这边,她不担心他会不答应,这次余氏更直接针对的是他。相较而言,他更需要这场婚事来替他免了这场算计带来的灾难。上世他就应下了婚事。

只不过,在这府里,余氏是当家主母,陆怀喜虽然不至于有害了陆昶的心,但是,他一向是个没主见的墙头草。

所以,林诗诗和张妈妈都想到了董老夫人。

张妈妈亲自去董老夫人的静安院,很快便说动了董老夫人。

董老夫人及时出现,压住了场子,打了余氏一个措手不及,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口头上先定了下来。

但余氏岂会善罢甘休?

林诗诗把张妈妈单独留下了,就是想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姐,你真的决定与大爷成亲,那二爷那边,你如何给个说法?”

事到如今,张妈妈依然觉得很多事情没有理清。比如,小姐失了身,因此觉得与大爷成亲,这个她能理解,可是小姐这些年对二爷的感情,怎么说放下就放下了?

还有对余氏,林诗诗向来言听计从,可今天明显余氏是不希望她答应这门亲事的。

“张妈妈,此一时彼一时,既然我选了大爷,之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一府之中,若是拉拉扯扯,以后日子也不好过。再者,今天的事情,你不觉得很奇怪,是有人针对大爷,甚至这个人也提前把我算计了进去。”

林诗诗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余氏,但张妈妈岂有不懂之理。

她对这些后宅里的阴谋见得多了,但余氏之前一直伪装得很好,她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没想到人家一出手,就是致命。

“小姐,依我之见,既然近期就要与大爷议亲,再借住在府上,就不方便了。不如,咱们跟府上请辞,回你外祖父那边去如何,这样你的亲事,也有外祖父替你做主。”

林诗诗正有此意,虽然余文铭这个舅舅让她疑心大起,但相较而言,外祖父余家比这里要好,她要八抬大轿嫁入陆府,而不是像上世,连院子都不用挪,院门口挂个红灯笼就算了事。

“张妈妈,我觉得秋云有些异样,但又没抓到她的证据。”

既然要离开这里,自然要清点名下财物,能带走的就带走。但林诗诗不想让秋云参与其中。

张妈妈听了,犹豫了半响,问道:

“小姐为何疑心她,却不疑心春雨?我记得当时让你去别院的是春雨。”

秋云目前还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林诗诗是根据上世的事情才知道的。

她解释道:

“秋云鬼鬼祟祟,我直觉她有问题。当时那么多人围着我,她却要离开我去请府医,就这一条,她就不是个妥帖的。”

张妈妈眉头轻蹙,秋云平时很是伶俐,在关键时刻却不知轻重,怪不得林诗诗会怀疑她的忠心。

“小姐,若她真有背主之心,我自有办法处置她。”

林诗诗附在张妈妈耳边耳语一番,很快,张妈妈就把春雨和秋云都叫了进来,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严厉道:

“小姐的亲事定下了,你们两个知道些里面的事,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坏了小姐和未来姑爷的名声。大爷是朝廷大员,若有人有些用这个弹劾他,他这官做不成,亲事便也黄了,那就是在害小姐。所以,这件事,不管你们知道多少,都要烂在肚子里。”

春雨和秋云都连连点头,保证不会拖小姐的后腿。

这时,喜儿从外面回来了。

“张妈妈,东西买回来了。”喜儿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委以重任。

“你们去把药煎了吧。”张妈妈吩咐秋云和春雨。

这是林诗诗让喜儿去药铺抓的避子药,上一世,林诗诗怀了个孩子,这一世,她不想有这个孩子。

春雨和秋云拿过药,就去小厨房忙活去了,喜儿则在院子里忙活别的。

张妈妈说自己要去一趟董老夫人那里,转身也出去了。

林诗诗站在窗户边上,悄悄盯着大门看。

过了一会,果然就看见秋云端着个笸箩,里面塞着套脏衣服,往外面去了。

林诗诗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榻上。


林诗诗只知道余氏是镇国将军府的继室,却不知道她是妾室,然后扶正的。

她怔怔的望着余月扶。

余月扶自知失言,但也不甚在意,只道这事得缓缓图之,陆怀喜是一家之主,得他松了口才行。

张妈妈劝林诗诗从镇国将军府搬走,住回外祖父家,或者回宁海老家也行。

可林诗诗却像入了魔,不愿离开,还为了讨好陆府的人,讨好陆怀喜,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父母留下的钱财奉上。

张妈妈叹气不止。

余氏悄声对林诗诗道:

“诗诗,张妈妈一而再的怂恿你离开府上,是不是有别的心思,你可要多长个心眼,别被奴才给骗了。”

林诗诗道:

“姨母,张妈妈只是不放心我罢了,她曾经救过我母亲的命,我父母把她给我,是完全放心她的。

“诗诗啊,你还小,不懂人心是会变的,还是留意一点好。”

余氏没有再多说什么。

过了几天,有绸缎铺的伙计来镇国将军府背刺张妈妈,说她这么多年,一直在贪墨主家的钱财。

林诗诗自然不信。

但对方叫来京城一号大赌坊的人,说张妈妈的儿子在那里赌钱,输了就去丝绸铺取钱,如今丝绸铺都快被掏空了。

林诗诗不过十六岁,对自己的钱财如何管理并没有什么概念,她只知道,父母给她在京城置办了大量的铺子,田庄,宅子,但如何管理,都是金宝楼的罗掌柜在经营,张妈妈负责监督,查账。

林诗诗每年连对账都懒得去做,每次张妈妈都直摇头。

所以听到张妈妈竟然暗中挪用钱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

余氏在旁边煽风点火,说如果不是林诗诗把这丝绸铺子给了她,她去查账,都不知道里面的情景,林诗诗不知还要被这老奴欺瞒多久。

林诗诗与张妈妈的多年情意,自然非比寻常。

张妈妈当即跪下:

“小姐,老奴的儿子确实在赌钱,老奴也是刚知道的,你去报官,该如何,老奴都没有怨言,哪怕是打杀了他。但老奴对小姐,绝没有二心。”

平时,林诗诗是不让张妈妈自称老奴的,更不可能让她下跪。

她慌了神。

所有的人都让林诗诗处置了张妈妈。

林诗诗犹豫不决,先将张妈妈看管了起来,她想细细调查一下。

就在这个档口,她发现自己的月事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了,跟余氏一说,叫来府医,竟然是有孕了。

林诗诗吓得六神无主。

余氏沉默半响,先吩咐府医封口。

林诗诗要打掉孩子,余氏却有些犹豫,说缓一缓,明天再做商议。

第二天,余氏过来劝她不要打掉孩子,这样对身体不好,多少女子因为打胎终身不孕,反正这也是陆家的血脉,就当陆旭的孩子好了。只不过,就得委屈她现在就给陆旭做妾。

林诗诗条件反射想找张妈妈商量。

余氏在旁道:“诗诗,你既然如此信赖张妈妈,不如把罗掌柜的叫过来,听听他怎么说张妈妈的事。你不是说,你父母让你有内事就找张妈妈,有外事就找罗掌柜,可见,这两个人都是十分得你父母信任的。”

林诗诗一想,这倒是个办法,张妈妈与罗掌柜接触最多。

罗掌柜来了以后,一开始三缄其口,最后才痛心的道:

“小姐,罗某人有罪,辜负了主家的托付。张妈妈的儿子不仅去丝绸铺支取银子,也经常打着张妈妈的旗号,来金宝楼要银子。”

罗掌柜的这一句话,定了张妈妈的罪。余氏当场说要把这背主贪墨的奴才打死。

林诗诗不忍心,说把她赶走就行。

张妈妈临走时,跪在林诗诗面前,老泪纵横:

“小姐,是老奴教子无方,但老奴绝没有背叛小姐。小姐身负万贯家财,只怕有人见财起意,希望小姐三思。”

张妈妈还给了林诗诗指了两条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回外祖父家,或者回宁海林家。

“小姐有这么多的家产,就算曾经有污点,想找个好夫婿,依然不是难事,若继续呆在这镇国公府,只怕最后被人吃干抹净。”

林诗诗流着泪看着张妈妈被赶出了镇国将军府。

她身边现在只有秋云和忍冬,忍冬还是姨母给的人。春雨在与陆昶事发的第二天,就被余氏发卖了。

林诗诗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茫然。

她还是想打掉这个孩子,否则,她一辈子都要背负着这个耻辱。

陆旭倒是很意外的,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说都是陆家的血脉,反正大哥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就当是自己的孩子。

只是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像被人勉强了一般。

余氏也过来说,你姨夫知道你怀了陆家的孩子,答应让你给陆旭做妾。

敢情以前她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也是,陆怀喜肯定是恨她的,毁了他的大儿子。

秋云和忍冬也劝她不要冒险打掉孩子。

林诗诗迷糊了,就这样拖着拖着,肚子渐渐大了,孩子真的就不能打掉了,她也就成了陆旭的妾。

连个仪式都没有。

她有一次病得很严重,凑巧罗掌柜上门来找她汇报账务。

她连身子都爬不起来。

余氏让她以身体为重,道:

“诗诗啊,你养身子要紧,这些事,要不就让姨母帮你料理吧。”

就这样,这些事逐渐的都交到了余氏的手里。

半年后,沈玉娇以正妻身份嫁了进来,成亲的第二天,就带着丫鬟到她院子里羞辱她:

“林诗诗,好女不嫁二夫,你这样的破鞋,也就我夫君人善,才会拉你一把,你可莫将别人的善良当枪使,他给了你这个孩子,你以后就本本分分的在院子里待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余德友听见了,气得瞪胡子,道:“这混账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

周氏抿唇垂头,她一时说漏了嘴。

余德友背着双手,目送林诗诗上了马车,马车要启动的时候,余德友突然道:

“陆昶那小子我见过一次,以后好好跟他过日子。你姨母要是为难你,回来告诉我。”

林诗诗闻言鼻尖一酸,眼眶都要红了。

林诗诗一行人坐着马车走了,到了外边,就开始打听“云裳”纺织工坊。

一番寻找,在离余家一个多小时路程的一个偏僻巷子,终于找到了。林诗诗让春雨过去把她约到了旁边的茶馆。

小奇十六七岁,是个秀气的女子。见是林诗诗,眼神有些飘闪怯懦。

“小奇,是沈嬷嬷把你安置在这里的?”林诗诗开口道。

“小姐,饶命啊。沈嬷嬷让我离开余家,是老太太在世时就同意的。”小奇哆嗦着就要下跪。

春雨扶起她。

“小奇,你不用跪我,卖身契沈嬷嬷都给你了,你就不是奴才了。我找你,是有些事情想问你。沈嬷嬷去世了,你知道吧?”林诗诗和颜悦色的问道。

小奇点点头。

“我去她老家了,才知道她的死蹊跷。沈嬷嬷生前,待我如亲孙女,我想知道她生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她生前贴身伺候我外祖母,外祖母一去世,她就立马安排你离开,定然是知道了你留下来会有危险。你能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吗?”

小奇双手在身前绞着,垂着头没有说话。

“小奇,我不会说出去的,更不会泄露你的行踪。你要是遇到困难,可以去林府找我,我搬出镇国将军府了。姨母如今因为我的婚事,与我生了隔阂。”

林诗诗说了说自己的处境,希望能因此让小奇放下戒备。

小奇犹豫了半晌,终于抬起头,直视着林诗诗,道:

“小姐,这些话,是临走时沈嬷嬷跟我说的,奴婢也不知道当不当真。沈嬷嬷当时跟我说,老太太死得蹊跷,她在药渣里发现了麻黄。老太太一直有心绞痛,听见二姑奶奶和姑爷在海上出事以后,心绞痛发作,请了大夫开药,但老太太吃药以后,反而更不舒服。老爷进去看了以后,突然老太太就过世了。”

“你是说我舅舅进去看外祖母后,外祖母就去世了?那当时可还有别人在场?”林诗诗问。

小奇门口摇摇头。

“并无旁人,老爷当时特别上心,药都是他守着熬亲自喂的,说老太太失去了一个女儿,他这个做儿子的,就得多孝顺。”

“外祖母既然喝了药,为何还突然走了?”林诗诗悲声道。

小奇扑通跪下,道:

“当时,老爷说老太太突然跟他说起二姑奶奶的事,伤心过度引发心绞痛去了。但沈嬷嬷后来去问开药的大夫,但大夫老太太的心绞病并不严重,又吃药,不至于情绪波动突然丧命。沈嬷嬷起了疑心,让我去把药渣收集过来,大夫一看,说里面加了麻黄两味加快心跳的药,若再加上外部刺激,便很凶险。”

“小姐,奴婢当时也是万般不解。当晚沈嬷嬷就让我收拾行李,把卖身契给我,让我悄悄来这里。临走前,沈嬷嬷跟我说,她可能有危险,如果她遇害了,让我千万不能再出现在余家人面前。但让我找机会,把这封书信给您。”

林诗诗接过信,字迹潦草,错别字也很多,里面写着沈嬷嬷对老太太死亡原因的怀疑,跟小奇的叙述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