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月张柳岭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月张柳岭大雾散尽小说》,由网络作家“旧月安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月第一次见张柳岭是在十四岁那年。那一年张柳岭二十四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坐于她家里的客厅,是她家里的座上宾。而那时的江月刚下楼要外出练钢琴课,因为外面天气阴冷,家里保姆拿着一件薄衫要给她穿。可江月觉得那件薄衫实在太丑了,在保姆将薄衫套在她身上,从小就娇气跋扈的她,将那丑不拉几的薄衫从身上用力一扯,然后狠狠丢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我才不穿这灰不拉几的颜色,说了不要就不要!你好烦!”保姆因为她的突然发火,手足无措。就在这时,江月的母亲在客厅沙发处,出声问:“江月,你又在作什么妖?”彼时的梁江月听到母亲的声音,转脸朝客厅沙发处看去,一转脸就看到沙发上端坐着一位身着西装的男士,那男士面容清隽而柔和,坐在明亮的灯光下,表情却清冷而孤寂...
江月第一次见张柳岭是在十四岁那年。
那一年张柳岭二十四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坐于她家里的客厅,是她家里的座上宾。
而那时的江月刚下楼要外出练钢琴课,因为外面天气阴冷,家里保姆拿着一件薄衫要给她穿。
可江月觉得那件薄衫实在太丑了,在保姆将薄衫套在她身上,从小就娇气跋扈的她,将那丑不拉几的薄衫从身上用力一扯,然后狠狠丢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我才不穿这灰不拉几的颜色,说了不要就不要!你好烦!”
保姆因为她的突然发火,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江月的母亲在客厅沙发处,出声问:“江月,你又在作什么妖?”
彼时的梁江月听到母亲的声音,转脸朝客厅沙发处看去,一转脸就看到沙发上端坐着一位身着西装的男士,那男士面容清隽而柔和,坐在明亮的灯光下,表情却清冷而孤寂,像是无人近他的身。
纵然年纪很小的江月,审美还没开化,但那个人让江月只想到四个字,石破天惊,他让这暗沉的天气,变得明亮而轻盈。
男人也在看着她,他的表情淡淡的,竟朝她微微一笑。
梁江月甚至没从他笑容中回过神来,她的母亲江夫人一声呵斥:“江月,这是张先生,他是你父亲的朋友。”
他父亲的朋友很多,可是能够让她母亲这样对待的人,并不多,梁江月不由的猜测他的身份。
接着,她的母亲在呵斥完,似乎怕打扰到那男人,对着保姆说:“于妈,赶紧给她穿好衣服,带着她离开。”
那个保姆牵着她就要带她走。
江月从小顽劣,性格恶劣,视线从那陌生男人身上收回视线后,便骂着送她去上钢琴课的于妈:“我说了,我不要穿这件衣服,都是你让我妈妈骂了我。”
保姆哪里敢说话,只得牵着她快速离开。
两人在从大厅离开时,江月隐隐听到母亲同那男人说:“张……先生,很抱歉,小女顽劣,让您见笑了。”
对方在听了后,语气轻快的回答着梁夫人说:“没事,很可爱。”
那句话因为江月的离开,显得有些远了,可耳朵尖的江月还是听见了,在到车上后,她很是生气的说:“我才不可爱,是漂亮。”
她讨厌别人用可爱来形容她,在她看来可爱是用来否认漂亮的一个词。
这对于从小就爱漂亮,骄傲的像只孔雀的江月来说,就是侮辱。
因此对于那个人随口一句的可爱,对他愤恨不已。
这也是江月跟张柳岭的第一次见面。
第二次见面,是江月十五岁生日那天,家里为她大摆宴席,邀请来了很多上流社会名流。
那一天的江月,打扮的极其漂亮,像公主一样,跟众人骄傲的展示着属于她十五岁的稚嫩美丽。
可也就是在那一个晚上,发生了一件让她不开心的事。
是她的弟弟拿着一杯果汁,泼脏了她的裙子。
她跟六岁的弟弟在房间吵架,可是她却被父亲责骂了,说她一点也不懂事,只会欺负弟弟。
她怎么让,她怎么欺负了。
那是她最喜欢的裙子,是她生日父亲送给她的礼物,却被弟弟破坏弄脏,她如此珍惜,她以为父亲跟她一样心疼那条裙子,可她没想到的是,父亲却反心疼弟弟,责怪了她。
江月觉得很伤心,一个人捧着自己的裙子,缩在漆黑的房间里低声哭泣。
本该万人拥簇的日子,这一刻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她哭声越发大。
而就在时,漆黑的房间,门被推开,一丝亮光从门缝隙处泄露了进来。
江月的哭声停止,朝着门口看去,从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半截黑色裤腿,和一双成年男人的皮鞋。
江月因为哭的眼睛疼,有些看不清楚门口站着的人是谁,只带着哭腔在那问:“你是谁?我眼睛看不见,看不见你。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怜吧,我的父母只爱我的弟弟,不爱我,可是我这么爱他们,真不公平。”
门口的那个人,没有动,而是立在那好一会儿。
因为房间铺着地毯,走路时,是没有声音的,江月却感觉到门口的那个人好像走了过来,接着黑暗中有个黑影蹲在了她身边。
梁江月双眼依旧是模糊的,只盯着黑暗中那团黑影。
下一秒,一双手抬住了她下巴,梁江月闻到他身上檀木香。
那双手却在她脸上轻柔的替她擦拭着眼泪:“漂亮的脸蛋,是最不适合眼泪的。”
他声音如玉石坠地,清冷又醇厚,梁江月身体一个紧缩,那是父亲的座上宾,那一年夸她可爱,被她记恨了许久的男人。
她没想到他今晚也在。
他说她脸蛋漂亮,她突然就原谅了那一年他夸她可爱的事情了。
“没有人在乎我。”她说完这句话,跋扈性格又开始:“今天是我生日,你为什么来这里?你给我送生日礼物了吗?”
对方对于她的跋扈却很会忍,蹲在她身边问:“我是被你的哭声吸引来的,你想要什么?”
“想要漂亮的珠宝,想去游乐场玩,想看烟花。”
小小年纪,就口出狂言,野心不小,要的也多。
她承认她有些贪心,但也很诚实,就算是他听了生气也无所谓。
可谁知道,他却问:“这些会让你生日开心?”
在这黑漆漆的房间里,她回答他:“当然。”
“好。”他笑。
她兴奋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他半点没有长辈架子,像是把她当成一个平辈介绍自己:“我姓张,张柳岭。”
张柳岭?这个名字真拗口。
正当江月陷在他名字里时。
就在这时,外面门口走廊传来脚步声,是父亲身边的秘书的声音,询问佣人:“张先生没在这边吗?先生要敬张先生酒。”
江月感觉身边的人起了身。
“好了,我得走了,漂亮的小姑娘。”
江月当天晚上回到房间,看到了一条华贵漂亮的红宝石项链,那是她长这么大收到过的最漂亮的礼物。
不仅如此,之后的每一年生日,他都会来,并送给她最想要的礼物。
江月脸色不是很好,正要转身走,这个时候张嘉文走了过来:“江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江月听到张嘉文的身音立马停住,而就在这时,张嘉文走到江月身边后,看到江月身边的一些人,他的目光立马就看到了他二叔:“二叔。”
张柳岭看到张嘉文:“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嘉文想了想说:“就在刚刚……”
他说完,又对着江月的父亲说了句:“江伯父生日快乐,祝您寿比南山。”他话是对着江成达说的,目光却紧看着江月。
江月脸上还带着不悦站在那。
张柳岭对张嘉文温声叮嘱了一句:“好好给你江伯父过寿。”
张嘉文一听,回着:“好的,二叔。”
江成达也是个识趣的人,见张嘉文的视线一直落在江月身上,而江月脸色也不冷不热,知道是两人闹别扭吵架了,便对张柳岭说:“柳岭,我们去那边走走。”
张柳岭浅笑:“好。”
他便同江成达一起离开,走的时候,江成达还跟张柳岭说:“我家江月,脾气不是很好,得要嘉文多多照顾才行。”
张柳岭听到这句话,脚步慢些下来,隔了会儿说:“这就要靠两人之间相互包容了。”
张嘉文在二叔跟江月父亲一走,立马握住江月的手:“江月,你这段时间对我好冷淡。”
江月的手被张嘉文握住后,视线只能从张柳岭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他:“我有冷淡吗?”
不知道为什么,张嘉文总感觉这段时间,江月看自己的视线没有温度。
“也……没有,只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江月的手缠着裙子上的丝绸带,声音黏糊糊的:“没有啊,你没有惹我不开心。”
张嘉文:“可是你……”
张嘉文话还没说完,她要走,张嘉文又立马拉住她:“江月,你又要去哪里?”
这段时间张嘉文发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真是屈指可数,她除了让他带着她去二叔家找施念姐拜师,之后就没见她找过他。
他跟江月求饶说:“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下次一定改。”
江月认真的审视了张嘉文一眼,上一辈子的张嘉文是什么样,她可太清楚了,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什么都在讨好她,可是呢?照样不影响他找小三生孩子。
江月视线突然扫到自家花园里的泳池,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辈子她曾养过一只兔子,来历倒是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兔子有长长的耳朵,它的毛蓬松又柔软。
可是有一天,张嘉文带着一堆狐朋狗友在家里开派对,江月那时候很厌烦他这样的活动,自顾自的上楼睡觉去了。
等她睡醒的时候,她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能找到她的兔子。
后来,她在泳池边找到,她的兔子身体已经僵直冰冷,被人随意的丢弃在角落里。
江月问佣人,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因为他那些朋友看见她的兔子之后,突然开始争论兔子会不会游泳。
最后是张嘉文一锤定音:“兔子会不会游泳,我们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那天的气温很低,江月甚至能想象到她的兔子在水中扑腾的样子,张嘉文和他的朋友们看够了,才叫佣人把兔子捞了起来。
可不一会儿,她的兔子就因为体温流失,应激反应,死了。
江月从回忆中抽回神。
她笑着问:“你真的什么都愿意替我做?”
张嘉文相当激动:“当然,江月,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江月很感动的点头说:“我相信你。”
她指着对面的泳池:“那你从那跳下去怎么样?”
张嘉文看过去,大厅外的花园里有个泳池,是一泳池的水,而现在天气绝对算不上暖和,可以说那水的温度绝对是冰冷刺骨,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的场合。
“江、江月,你、在在说什么?”
张嘉文吓到了,看着那一汪池水。
江月绕着他,打量着他:“怎么?不敢吗?你刚刚不是说什么都愿意替我做吗?”
张嘉文被江月噎的结巴了:“可是、可是、”
“你跳不跳?”江月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
“我、”张嘉文完全无法答
江月说:“你不跳的话,那我们就分手咯。”
她拖着声音,用最甜蜜的嗓音威胁着他。
正当张柳岭跟江父站在花园外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阵扑腾的水声,以及惊呼声,张柳岭最先转身,看到的是穿着西装的张嘉文在池水里用力扑腾着,江月站在泳池边看着,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一直都没什么反应。
而张嘉文跟只猴子一样,在那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怎么回事!”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同样转过身来的江成达。
张柳岭也面色不虞,看着这荒唐的一幕。
这简直太出丑了,是让张家在出丑,江成达以为是张嘉文掉下去的,立马派人去泳池救人。
当张嘉文被捞起来后,他还没从那呛水中反应过来,咳嗽了好久,冷的直哆嗦。
江月拿过一旁人手上的毛巾,给张嘉文给披在肩上,然后手替他擦着脸上的水,轻声问:“这水冷吗?”
张嘉文牙齿打颤,倔强的说:“还,还好。”
江月对他温柔一笑,语气亲昵轻快:“傻子,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当然相信你会永远爱我。”
晚上施念忙完事情,张柳岭去接的。
在她所在地接到她后,施念在车上就问:“今天怎么样?真是很抱歉,让你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忙我的事情。”
张柳岭在她坐下后,倾身替她将安全带系好,施念坐在那不动,看着他笑。
“那些学生还真让人恼火。”
他是个脾气相当稳定的人,性子清冷又温和,至少施念从未听他用过恼字,她相当好奇:“调皮吗?还是说太吵?”
她是个爱好新鲜食物以及富有挑战的一切事情,听到他如此说,就开始兴奋。
张柳岭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半晌简单的回答一句:“差不多。”
施念不知道她这句差不多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想起什么来,又笑:“对了,我听说江月也在那个学校,以及那个系,你今天看见她了吗?”
提到江月,张柳岭本来舒展的眉头细微皱起,不过只是一瞬间便从他眉心消失,沉默的回了三个字:“见到了。”
他的视线没有看身边的施念,目光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
施念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察觉。
“你跟她父亲是朋友,有很早就认识她,她现在又是嘉文的女朋友,你对她的了解怎样?我是说成绩。”
施念其实还不怎么跟江月熟,只是见过几面,从她一年前她生日,到现在,她还记得柳岭对这小姑娘很不错,年年都给她备了生日礼物,为此她还吃过一回醋呢,不过得知他是因为跟江月父亲认识多年才送的,也就消停吃醋这回事了。
前面红绿灯,车子停下后,张柳岭随手拿起储物格处喝了一半的碳酸饮料,看着前方的红绿灯喝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给了个评价:“一般。”
“一般?怎么会一般呢?我看她性格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今天呢,你朋友去医院检查的怎么样?”
他转移着话题。
“不是很好,一直怀不上孩子,柳岭,阿姨今天也给我打了通电话……”
两人在一起多年感情相当稳定,相当于结婚,可两人之间从未提过孩子,以及结婚,可张夫人好几次都跟施念提过孩子的事情。
张柳岭看向她:“你怎么回的。”
“我说我们两人打算丁克……”
“我会去跟她沟通的。”他轻声说着。
“其实柳岭,你也不想要孩子是吧?”
施念目光有所期盼的看向他,她竟然在心里希望他说不是。
可他只是有点漠然的嗯了一声。
施念的目光看向了车窗外,紧握住手腕的手,逐渐松开。
她终究是有点失望的。
“柳岭,我昨天做了个梦……”施念看向窗外的脸色很不安。
而这时开着车,脸色有些漠然的张柳岭,看向她:“什么梦?”
施念紧闭双唇,不再回答。
两人到家后,施念第一件事情就是脱掉身上的外套,露出吊带裙抱起卡西,卡西是一条白色比熊。
而张柳岭进来后,同她说:“我上楼洗个澡。”
施念在那逗着狗狗玩,笑着说:“好。”
张柳岭到楼上浴室刚脱了衣服,就接到一条消息。
“张叔叔,施念姐姐有没有发现你脖子上的油漆?”
赤着修长结实上半身站在那的张柳岭,面色冷淡,眉目之间含着冰霜。
“张叔叔我忘了告诉你了,你离开的时候,你脖子上的颜料没擦干净。”
他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发现喉结上有一个淡青色的点,像一点刺青,像一颗颜色极淡的痣。
他修长的手指,擦拭着颈脖上那一点青,擦完后他正要去洗澡。
手机又在震动:“张叔叔你最后……洗干净了吗?”
洗干净这三个字太过浮想联翩,他看向手机,回了她六个字:“江月,适可而止。”
短信在发过去后,那边便没再回消息,而张柳岭将手机放在洗手台,去了淋浴头开水,他闭着双眸仰着头站在水下,露出凸起的喉结,水雾瞬间席卷浴室。
他那张脸,在水下晦涩不明,而喉咙在热水下灼热不堪。
在他洗完澡出来,施念在房间也正打算换衣服,她一回头看到灰色裤子黑色短袖出来的人,她去柜子内拿衣服的手停住,目光看向他身上灰色家居裤紧贴的腹部,愣住,随即走到他面前,手圈住他脖子,脸贴在他脸庞:“柳岭,我们已经很久没了,你是不是想……”她要字还没说出口,张柳岭随即侧脸躲开她脸的靠近说:“没事。”
他明明从浴室出来有反应,为什么就不需要呢,难道是他的反应不是因为……她吗?
施念脸色有点白。
第二天江月跟张嘉文一早到施念这里,施念才刚起呢,她是个自由散漫的人,在大厅一看到江月,就笑,问:“江月嘉文,你们怎么来了?”
张嘉文说:“三嫂,我是带江月来拜师的。”
施念愣住了:“拜师?”
闹够了吗?”
江月的身子抵在书柜上不动。
“闹够了就让开。”
江月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那里,那姿态就像是在跟他闹别扭,手抓着书架站在那就是不肯动,仿佛在挑战他拿她没办法的这件事情。
她仰着一张年轻鲁莽而又不知世事倔强的脸,一幅让他没办法的刁蛮态度。
她从小本就是一个刁蛮任性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众星捧月,她怎么可能受得了他的忽视与冷淡,她就要时时刻刻来吸引他的注意,挑战他的忍耐力。
她的脚开始去勾张柳岭的腿,整个人有种诡异的清纯与诡异的放荡,她的脚趾缠着他袜口,扬着唇,一字一句:“我、不让、开。”
她那张脸太过刺激了,带着不符合她年纪的浓稠艳丽。
张柳岭眼里的情绪从清浅到浓烈:“江月,我不喜欢你这幅样子。”
他很直白,很直接,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跟她表达,过了会儿,他又问:“你父亲明天是不是生日?”
江月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勾在他腿上的脚停住,便又一点一点收了回去,她说:“是。”
她在他面前又逐渐站端正了些。
张柳岭敲打着她,那眼神里,是毫不留情面的警告。
江月一脸满不在乎的,似乎又觉得有些无趣,嘴角撇了两下,然后面容上又重新带着乖巧的笑。
张柳岭看着她重新规矩了后,眼眸里的锐利这才减下来,他本就不是一个爱露出锋芒的人,可唯独对她,眼睛里的冷锐是怎么都无法隐藏。
江月是跟同学下午离开的,下午江月没有回学校,而是回了家里,回到家后,她的父母在聊天,问明天宴请的问题,她母亲还特地问了他父亲张柳岭是否会来。
她父亲,江成达回答着说:“已经邀请了,明天会来的。”
江月在门口远远的听着,能够听出父母对张柳岭的重视。
上辈子,张柳岭一直都是她们家里的座上宾,现在依旧是,她能够看出他们对他紧张的情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父亲明明跟他是朋友,而且她父亲还比张柳岭大,却始终对张柳岭,维持着一种小心的对待。
而这个时候,楼上传来她弟弟的叫声,一边跑,一边在那大叫着:“我就要这个熊!”
后面是保姆在追着,低声说:“江户,这是你姐姐最喜欢的熊,不能拿的。”
江月的母亲,江夫人这个时候也听到了,开口对保姆说:“江户要你就给他,在这乱嚷什么?”
江户的手上拿着一把剪刀,在用力的剪着手上的熊。
她冷眼的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父母跟楼上的江户,径直进了大厅朝着楼上走去。
江母在看到她,突然大叫:“江月,你怎么回来了?”
江月停住回答着母亲,甜笑着:“爸爸明天不是生日吗?”
而这个时候,楼上传来她弟弟的叫声,一边跑,一边在那大叫着:“我就要这个熊!”
后面是保姆在追着,低声说:“江户,这是你姐姐最喜欢的熊,不能拿的。”
江月的母亲,江夫人这个时候也听到了,开口对保姆说:“江户要你就给他,在这乱嚷什么?”
江户的手上拿着一把剪刀,在用力的剪着手上的熊。
看着那只熊,江月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情。
这只熊是陪着她长大的玩偶,上辈子的这天,江户也像今天这样,不知道看了哪个动画片,于是去她房间拿了她的熊出来剪,她当时为此跟江户发生了冲突。
后来,熊还是被江户给剪了,那晚她抱着破碎的不成样子的小熊,一个人躲在房间,哭的天塌地陷。
至于她的父母当时在干嘛呢?
哦,江月想了起来,那天晚上江户不小心被剪刀扎到了手,流了几滴血,被她妈宝贝蛋儿的哄了一晚上。
就在这时楼上的江户在那嗷嗷大叫,江父江母一听,大声问:“出什么事了!”谁都没再看她,连忙冲了上去关心江户了。
江月也上前,冷眼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场面,忽然笑出声。
她的父母都愕然,看向她:“江月!你弟弟都受伤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江月故作惊讶:“呀,弟弟这伤口,看着好严重呢,还不赶紧送他去医院看看吗?再不去的话,他手上的伤口,可就要愈合了!”
江母脸上心疼顿了顿,朝她大叫:“江月,你在这说什么?我看你是疯了!”
江月笑着看向自己的母亲:“妈妈,我怎么会疯了呢,我可是听你的话,在心疼弟弟。”
她笑容很是奇异,那种奇异将江父江母都给镇住了。
而江月说完那句话,便脸色漠然的转身去了卧室,后面是江户哇哇大哭。
第二天江父生日,在最名贵的酒店大办宴席,张柳岭来了,端着酒杯跟江成达祝寿:“江先生,寿辰快乐。”
江成达看到张柳岭那一刻,小心接待着:“柳岭,没想到还麻烦你专程过来一趟。”
张柳岭极其温和,对江月的父亲江成达说:“这是我应该的,毕竟江叔以前可还当过我一年的老师。”
江成达笑。
这时江月穿着裙子翩翩走了过来,到江成达身边后,对着张柳岭便乖乖的唤了句:“张老师。”
一幅知书达理的模样,亭亭玉立,又钟灵毓秀。
张柳岭看到她,眼眸很淡,目光移向江成达。
而江成达这个时候也说:“听说江月现在正在施小姐那当学生?她从小有点调皮,还请施小姐那边多多包容。”
张柳岭回着:“江月被江叔教的知书达理,倒是不用施念操心什么。”
他客套的夸赞着。
江月听着他的夸赞唇边带着笑,可这笑还没维持一秒,她的身子被人撞了一下,她感觉到裙子上的凉意,一回头,撞她的人,正是江户,正对她笑嘻嘻,做鬼脸。
江月脸上的笑立马拉了下去,她正要说话。
江成达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冷冰冰对江月说:“他又不是故意的,去换身就行了。”
江月所有话止住,半晌脸色幽冷看向自己的父亲,回了两个字:“好的。”
张柳岭的目光,也朝江成达看了一眼。
十六岁那年,是一场彻夜不息的烟花,十七岁时,包场了A城最大的游乐园,十八岁时,送了她伊丽莎白二世时期的古董胸针,还有珍贵的粉色钻石。
因为他,让她的生日变得如此让人期待。
她总是忍不住去猜,今年他又会送什么礼物给她呢?但她总是会猜错。
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
二十岁的江月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光是站在那,都能够感觉到她楚楚动人的美丽。
可是一旦她动,那就更出色了,因为她眉间的那抹骄傲,为她添了高不可攀的光辉。
她穿着最美的礼服,站在二楼,看着大厅外面,一辆一辆车,开到院子,她在等着那人的到来。
可是她从第一辆车,数到最后一辆车,都没有看到那人。
江月失落的回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被佣人上楼来催着去楼下见客人。
这才懒懒散散起身,提着裙摆去楼下,可是刚到楼下,江月迎面来和一个人撞上。
江月一脸愤怒抬头,想看是谁撞的她。
她侧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江月,出什么事了。”
江月立马转头,朝右侧看过去,一眼便看到父亲陪着一位贵客站在那,看着她们这边,而她父亲身边的那个人,正是那个年年给她送礼物的张先生,张柳岭。
这几年,她只有生日的时候能见到他。
不管见了多少次那张脸,还是那样清贵,只是气质远要初见时沉淀的多,清隽下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沉稳,以及岁月沉着后的冷肃。
可他身边此时挽着一名女伴。
正当江月盯着他身边的那位女伴看时,撞到她的那位男士,朝着张柳岭唤了句:“二叔,是刚才我不小心撞到这位漂亮的小姐。”
江月听到这句二叔,立马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她这才发现两人竟然真有几分相似。
张柳岭对于那人的话,只说:“道歉了吗?”
他说:“已经道歉了。”接着,他看向江月。
江月敷衍的点了点头,目光都在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身上转了转。
不过她并不在意,目光又朝张柳岭看过去,她就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来的。
她嘴角高高翘起,显示她此时的高兴。
张柳岭看到她,也笑了,说了句:“生日快乐,小姑娘。”
江月心里跟开花了一般,眼睛里全是喜悦,而张柳岭的双眸,也一直含笑的注视着她。
这天晚上,江月在阳台找到了张柳岭。
阳台处上方明月高悬,照亮半个阳台,那人站在暗处,长身鹤立,而江月站在明亮处,站在他面前,脸上的红晕在亮光下无处可藏。
“我……喜欢你。”
她是个大胆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掩藏自己的爱意。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张柳岭站在她面前,听到她突兀的告白,倒是一点也没受惊吓,只是问:“喜欢我什么?”
江月使劲想了想:“喜欢……喜欢你……”
江月一时之间倒真想不出喜欢他什么,因为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从十四遇见,她每年就在期盼每年与他的一期一会。
一开始是期待他送的礼物,到后来,江月也分不清更期待的是礼物,还是他这个人。
张柳岭笑了:“喜欢我给你送礼物?”他从暗处走到明处,那双修长的手突然落在江月的脑袋上,他微微低头:“愿意给你送礼物的男人很多,不止我一个,可这不是爱,小姑娘。”
她真诚又热烈,可是却迷惘:“为什么不能是爱?”
他又一次笑,似乎是觉得她的话很有趣,而他笑起来真好看,眼眸如一轮皎洁的月,明亮而柔和。
他真好看,真是个温柔的人,可明明第一次见到时,他坐在那却又好像让人无法靠近。
此刻他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同她说:“可是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在那一瞬间,江月如遭雷劈:“刚……刚刚那人是你的未婚妻。”
张柳岭很认真的朝她点了下头。
江月不敢置信。
而在这时,阳台门口出来一个人,正是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她站在亮出喊了句:“柳岭。”
张柳岭听到对方的声音,朝阳台门口看了一眼,随即他又看向江月,他又温柔的揉了揉她脑袋,语气宠溺说:“好了,我该走了。”
接着,他朝着那女人走去,走到那女人身边后,女人也顺势挽住了他的手,在两人即将离开时,张柳岭又停住,回头看了一眼。
女人问:“怎么了?”
张柳岭从江月身上收回视线,笑着对女人回了句:“没什么。”
于是两人一起进了宴会大厅。
那女人蛇一样的腰身,翘翘的屁股,像个妖精。
江月在那气到跳脚,她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当江月心情极差的回到大厅,有一束玫瑰被送到江月面前。
是佣人送来的,江月问:“谁拿来的。”
佣人回答她:“是张先生。”
“张柳岭?”她脸上表情立马提了上去。
“不是,是张嘉文先生让我送给您的。”
江月一听,脸色又掉了下去,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百无聊赖将那束鲜花往怀中一搂,就走了。
江月失恋了,在她二十岁那一天,她开始变得闷闷不乐,脾气不好又暴躁,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
这一天佣人又抱了一束花上来,张嘉文又送来了玫瑰花到江家,江月看了一眼,就把玫瑰花丢在了一旁,刚想走,突然脚下踩到一个东西,江月停住脚,低头看去,发现那是一张卡片,好像是从花束里面掉出来的。
江月将卡片从地下捡起,看向卡片上的文字。
“江月,我心中最娇艳的玫瑰,你能做我女朋友,让我永远将你捧在手心吗?”
江月像是突然被击中,你看不见我,但有人却愿意把我当玫瑰。
就这样,江月成为了张嘉文的女朋友,两个人轰轰烈烈恋爱,如胶似漆。
可谁知道,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他没来,他的礼物也没来。
江月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彻底心灰意冷。